小时候家里有一个小抽屉,里面有爸妈存在那里面的零钱,有5毛的硬币,有1元的硬币。抽屉常年锁着,父母也不是总打开。抽屉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缝隙,而我又年龄小,手也小,但是不是刚刚好能进去,而是隔的有点疼手才能进到抽屉里,一次拿一两个感觉是富豪了,在同学们面前各种炫耀,走向了人生巅峰。好景不长,被发现了,然后一顿毒打,父亲来了一句名言:家贼难防。
你说的是郭德纲的相声《怯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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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伙说一段单口相声,《怯跟班》。说的不好,但是呢,有膀子力气。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这膀子力气搁到河边卸车去,早发财了。可是呢,又舍不得。从小学的相声,下过功夫,不愿意把它丢了,所以说呢勉为其难。说的不好,但是话说回来了,相声本身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也很难下一个定义。同样一个作品,张三老师跟这说完了,站起六十多人来,这叫什么玩意啊。说的说的不好。又站起来七十多人来,我们很喜欢听。这就难了。想当初孔夫子周游列国,走在大路中间瞧见俩小孩儿跟这玩泥,一块胶泥拿水活完了,弄这么一大泥饽饽,叭一拍,正当中拍出一洞来。这孩子说了,你瞧这窟窿,那孩子说了,这是个眼儿。打起来了。孔圣人打这过,一下车,别闹别闹,什么事?我说是窟窿,我说是眼儿。圣人您说说吧,圣人乐了,窟窿眼儿啊!
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两面儿来说的,就跟咱们平时聊天是的。某人某人呐不懂装懂,哎,某人是真懂,某人是真不懂,各式各样的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真不懂的么,有。确实发自内心真不明白。诶你看早年间,七十年代吧,六七十年代,咱们农村大部分地区还很贫穷,村儿里人要是谁有块手表,那就了不起了。某位农村青年进城,捡块表,带着回去,全村轰动啦。了不得啦,女朋友以这个为自豪,“俺们家有块表,俺们有块表”。小伙子也挺高兴啊,都这样走道。让人瞧瞧吧,站在地边儿上,女朋友还问呢,“几点咧”“看日头七八点钟了吧”,这没用上。这是真不懂。啊,也有这个说,不懂装懂的。有吗?也有。有一小故事就说这个么。马路边上,来两位念书人,赶考的举子,皇上开了科选了。哥儿俩进京要求官去,走到这,勒住马一瞧,呵,有一个庙,赶考的人有一毛病,逢庙必烧香、见佛就磕头。由打家里出来啊,家住海南岛,奔北京赶考去。一路上有庙就磕头,大庙小庙香炉纸马跟这烧,保佑我们进京赶考能够得中。一道儿磕,磕到北京,“啊,我们来赶考来了”“你们来早啦,还没到日子呢”。“呵,都出来二年了每到日子”“你们出来那年就考完了,又过三年了”。磕吧,有两位,一瞧这有一庙,什么庙呢?供奉着宋太祖赵匡胤的庙,太祖庙。啊,太,大伙儿都知道,大字低下一点。祖,祖宗的祖。太祖庙。这挂着匾。这两位,坐在马上一勒丝缰,呵,大姐庙。逢庙烧香啊,来吧,咱们看看大姐去吧,下来,拴好了马,哥儿俩进来了,一进门一瞧这神像,宋太祖赵匡胤大红脸呐,那脑袋跟酒枣儿似的,五绺长髯,啊,坐在这儿。这不像大姐呐,哦,大姐出去了,这是大姐夫。那来吧,咱们逢庙烧香吧,两人出去了,买了什么香蜡呀、纸码啊、胭脂、扑粉、凤冠霞佩、花儿衣裳,买回来了,给太祖都戴上了,抹一脸花儿粉,弄几朵花儿,凤冠霞佩穿好了,磕四个头,保佑我们赶考得中,谢谢大姐夫,俩人走了。神仙们每年有一聚会,三月三王母娘娘过生日,各路神仙都来了,上八仙下八仙都来给王母娘娘庆寿,南天门外四大金刚跟这正站着呢,大姐夫那边来了。啊,你瞧,往常金盔金甲,骑着红马拎着大刀,今年一瞧不是,凤冠霞佩、胭脂、扑粉、戴着花儿、抹着口红、拿小扇子儿,扭着扭着就来了,四大金刚得问呐,“这怎么回事您这个,太祖这怎么意思”太祖眼泪都下来了。“没办法,来俩小子不认识字,给我捣扯的”。这是不懂装懂。
当然了,还有一种人,你说她不懂吧他又懂,你说他懂吧,他又闹点笑话出来,挺有意思的。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这么一位,谁呀?是一个乡下的孩子。也没有大号,啊,反正知道姓赵,在家呢,行三儿。大伙儿,三儿三儿,就喊他。也没有正经事儿干,祖祖辈辈呢,给人家看坟。过去农村有这个,城里边富户人家死人埋在这了,这坟归你们照看着。定时的跟着培培土啊,扫扫地呀,给看着这坟,他们家就干这个的。老头儿活着的时候就干这个,后来累死了,这三儿呢,替他爸爸干这个。坟旁边呢,还有点地,连地一块种。这坟是谁家呢?可了不得了。北京城里边,有一位曾九爷,旗人,八旗子弟,跟皇上还沾亲戚。嗯,他们家的坟,三儿给看着。这年呐,九爷传话了,让三儿进北京上家来一趟有事儿说,那么说找他嘎嘛呢,说来话长。曾九爷别瞧啊官挺大,钱也是很有一些,但是呢为人吝啬,尤其是对家里这些个家奴院工啊非常的苛刻,大伙儿都讨厌他,后来呢找不着长工,找不着管家,家里就剩两口子,所有人连厨子都跑了,怎么呢?他不给人钱,吃饭不管饱,一天到晚脾气还挺大,除了打就是骂,想一出是一出,谁伺候的了啊,都走了。诶,这天,四月二十六,曾九儿啊有一朋友,住在坛子胡同,闷三爷。罐儿胡同,憋四哥。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闷三爷过生日,招自己这朋友,得来呀,来拜寿来呀,让他们大伙儿都来。九爷一琢磨,我是得去呀,可有一节,我不能光杆一人去呀,怎么着我也得带一伙计,带一管家,可是呢,招不上人来。无论上哪去,说我们家招人,一听曾九爷家,不去!实在没辙了,想到这三儿了,但凡有人也不用他。为什么呢?这几年跟三儿,九爷也是没少生气。这几亩地,归三儿种。说的挺好,你种吧。曾九一琢磨,这小子,痴傻呆嗫的,我得巧使唤人,嗯。这地是归你种,也甭找你要钱了,到秋后,收了之后,地上所有收的东西全是我的,到秋后,拉了四大车,种的白薯,白薯都留下了,地上面这些个都拉来了,给九爷气的,呵好,算你恨算你狠,明年改章程,地下边是我的地上是你的,三儿挺听话,第二年种的高粱,上面都留下了,这点根子都拉来了,六车,等多了这回,都卸院里头了。第三年,咱们这样吧,三儿啊,上下两头这都是我的,当间儿是你的,第三年挺好,种的玉米。底下那根儿,上面那穗子都给拉来了。十了车都卸院里边了,给九爷气的,滚滚滚滚滚,不喊你你别来啊。
你说这三儿是真聪明是假聪明,诶,这回叫他来是万不得已,把三儿叫来了,一进门挺客气,往这一站。“九爷,您找我什么事呀”“倒霉德行,往那一站,什么事啊,跟你说呀,明儿啊,随份子去,坛子胡同闷三爷,我那闷三哥,去年过生日咱们去了,这不又闷一年了嘛,明天我去拜寿,你跟我去”“哎,行,我跟您去”“机灵着点儿,听见了嘛,到了人家那,处处得显出来九爷带的人,得聪明”“您放心我知道了”“这倒霉德行”,当天晚上住这了。转天早晨起来,九爷换好了衣裳,这是随份子去,穿的不能寒碜了。从里到外,呵,把自己这身官服全穿上了,头戴缨帽,后边这绫子,里边穿上了海水江涯的内衬,外边套上纱褂子,都准备齐了,挂上朝珠,攥着手串儿,这谱得有啊。有拜匣,拜匣里边呢,装着名片儿呐、礼单呐,都准备完搁边儿上,等着吧,一会儿工夫,三儿这才来。“各位,走吗?”“瞧你就恨的晃,快去,我那烟袋呢,我那烟袋,拿去通通”,九爷有一烟袋,骨木的杆儿,翡翠的嘴儿,白铜的锅儿,这翡翠嘴儿,价值连城,湛青碧绿,嘬在这一抽烟,整个脸翠绿,就这么绿。嘬了两口呢,不通。“去,通通去”“诶”。拿出来了“上哪通啊”“外头,外头火房那,墙上不挂着那通条呢么”,孩子真听话,出来找。转一圈没有,一低头瞧间火筷子了,把火筷子抄起来了,往里边捅。你想啊,这烟袋杆儿,比火筷子也粗不了多少,它能进得去吗,还真有主意,这头顶好了,把砸煤那锤子抄起来了,铛铛啪,裂了。当时就裂了,他还纳闷呢,不劲砸呀,外边九爷喊,“快点有完嘛”“诶,来了”一回头一瞧啊,墙上挂着一杆秤,秤杆挺像这个的。他把这摘下来,秤钩子也去了,绳子都摘了,这拧上白铜锅儿,这头儿拧上这翡翠嘴儿,恩挺像,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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