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在位时间有19年之久,口蜜腹剑的宰相是谁?

在大唐,在位时间有19年之久,口蜜腹剑的宰相是谁?,第1张

大多数人知道唐朝的李林甫这个人物,都是因为成语"口蜜腹剑"这则成语,之所以用这则成语描述李林甫,史学家们一定是经过反复斟酌确定的。通过这个成语,李林甫阴险毒辣的丑恶嘴脸,形象地显现在人们面前。嘴上说的比蜜甜,肚子里藏着一把杀人的剑!太可怕了!

李林甫是李唐宗室出身,论辈分,唐玄宗李隆基还得管他叫叔叔。

李林甫的曾祖父李叔良是唐高祖李渊的堂弟(比亲弟弟远一步的弟弟),封长平王,官任刑部侍郎,死后赠灵州总管,从二品;祖父李孝斌官至原州长史,从五品;父亲李思诲最不如意,终其一生只混了个扬府参军,正七品。到了李林甫这一代,虽然尚有恩荫的资格,和普通百姓差别不大了。他入仕之初,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千牛直长(宫廷侍卫官,警卫员的小头头)。

因为门庭衰微,所以李林甫从小就有强烈的出人头地、光大门楣的欲望。

经过几十年一番努力奋斗,在开元二十四年(736年),53岁的李林甫接替张九龄,升任中书令(右宰相),后进封晋国公,又兼尚书左仆射(首席宰相)。李林甫和张九龄比较起来,反差太大了。张九龄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他的名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等句子在文坛熠熠生辉。李林甫呢?腹内没有墨水只有阴谋。

天宝十一年十一月(753年1月),李林甫病逝,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可是,死后没几天,被杨国忠诬告谋反,遭削官改葬,抄没家产,子孙流放。

李林甫担任宰相十九年,是玄宗时期在位时间最长的宰相。他大权独握,蔽塞言路,排斥贤才,导致纲纪紊乱,还建议重用胡将,使得安禄山做大。李林甫被认为是使唐朝由盛转衰的关键人物之一。

李林甫虽是皇族出身,但是家道中落,从小就没受过多少正规教育,加上他自己对读书也没啥兴趣,所以自从入仕之后,就一直因不学无术而遭人诟病,同时也闹了不少笑话。

比如有一回,他舅舅家的表弟、太常少卿姜度(姜皎之子)添了个儿子,朝臣们纷纷前去道贺。李林甫也赶紧写了封贺信,连同贺礼一起让人送了过去。

宰相表哥这么给面子,姜度当然很高兴,随即当着宾客的面拆读贺信,打算好好显摆显摆。没想到刚刚把信拆开,姜度就傻眼了,慌忙要把信合上。可是,还是有几个眼尖的宾客早就已经把信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宰相大人的信上赫然写着:"闻有弄獐之喜……"

这几个眼尖的宾客,顿时忍俊不禁,掩口偷笑,这回宰相李林甫丢人丢大了,贺词出了个白字。

古人通常把生儿子称为"弄璋之喜",生女儿称作"弄瓦之喜"。"璋"是一种玉器,"弄璋"就是怀抱玉器的意思,是预祝新生儿一生吉祥富贵的象征。而李林甫却把玉器的"璋"写成了动物的"獐",意思等于说人家的儿子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獐鹿在玩,错得实在离谱。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堂堂大唐帝国宰相兼礼部尚书却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是令人笑掉大牙。

从此,李林甫就有了"弄獐宰相"的"美誉"。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林甫自己没文化,手下自然就都不咋地了,羊群不能有骆驼,羊群出了骆驼,就显得羊们太矮小了,比如他引荐的户部侍郎萧炅(jiǒng),就跟他一样是个白字先生。有一次,朝中有个同僚办喜事,百官都前去赴宴,萧炅也去了。开席前,大伙在主人的书房里坐着,萧炅闲得无聊,就信手拿起一本《礼记》大模是样地看书。往往越是没文化的人,越是摆有文化的样子!翻着翻着,萧炅忽然觉得有个地方不太明白,便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他念出的两个字是"伏猎"。

此时坐在他旁边的人叫严挺之,是原来的宰相张九龄非常赏识的部下,很有学问。严挺之一听就知道萧炅念白字了,错把《礼记》中的"伏腊"读成了"伏猎"。所谓"伏腊",是指一年中的两个祭祀节日:伏日和腊日。《礼记》是古代读书人的必读书,但凡开过童蒙的,几乎无人不识"伏腊"二字,如今这个堂堂的户部侍郎萧炅居然把它读成了"伏猎",真是无知得惊人,堪与他的主子"弄獐宰相"李林甫媲美!

严挺之既然是张九龄的人,自然看不起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于是故意拿萧炅开涮,提高嗓门大声问他:"萧大人,请问您刚才念什么?"

萧炅不知道人家在玩他,还一脸无辜地说:"伏猎呀,怎么了?"

在场众人本已掩嘴窃笑,听到这里终于控制不住,登时捧着肚子哄堂大笑。

严挺之过后跟张九龄说:"朝廷已经出了一个'弄獐宰相',岂能再来一个'伏猎侍郎'?"

高官读白字比不得平民百姓,一笑了之。高官读白字,失身份,闹笑话,丢人现眼。

高官读白字,自古至今都是官场的一景啊。

1 文言文《陆九龄》翻译

1、许忻很少接待宾客,一见到陆九龄,跟他说话觉得很愉快,就把当时的文学典籍全部告诉他。

2、有剽掠抢劫的人经过陆九龄家门口,必定互相告诫说:“这家射箭命中率很高,不要自己找死。”

3、有关键之处的阻碍,即使累积了九仞高山般的功夫也不敢满足。

全文:陆九龄,字子寿。九龄的父亲陆贺,凭借学问品行被乡里人尊崇,生了六个孩子,九龄是他的第五个孩子。陆九龄年幼时聪颖端庄,十岁时母亲去世,九龄像成人一样为母亲哀哭伤悲。年纪大了些,就填补了郡学弟子员的空缺。

当时秦桧把持朝政,没有人讲程氏之学,只有九龄尊崇程氏的学说。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听说新来的博士学习黄老之术,不遵循礼法,陆九龄感慨叹息说:“这不是我乐意学的。”于是就回家,跟着父亲兄长更加努力地讲学。这个时期,吏部员外郎许忻在朝廷里很有名望,退隐居住在临川,(许忻)很少接待宾客,一见到陆九龄,跟他说话觉得很愉快,就把当时的文学典籍全部告诉他。从此以后陆九龄更加努力地学习,翻看百家书籍,日日夜夜不知疲倦,对阴阳、星历、五行、卜筮这些学说都很熟悉。

陆九龄性格周密严谨,对学问不肯苟且简单涉猎,进入太学,司业汪应辰推举张九龄为学录。在乾道五年中进士,调任为桂阳军教授,因为父母年迈路途遥远改任兴国军,还没上任,正赶上湖南的茶寇到庐陵剽掠,风声传到了邻郡,人心惶惶。旧时有义社来防备盗寇,郡县长官听从众人请求,叫九龄主持义社,他的门人学生大多不乐意。九龄说“文事武备,是一致的。古时候有征战讨伐,公卿就是将帅,一乡之长,就是军营的表率。士人如果以此为耻,那么豪侠武断的人就专横了。”于是他就接受任务,调遣屯兵防御都有法度,盗寇虽然没有到,但郡县把陆九龄作为重要的依靠。有空闲时就与乡里的子弟练习射箭,他说:“这本来就是男子的事情。”年岁荒恶时,有剽掠抢劫的人经过陆九龄家门口,必定互相告诫说:“这家射箭命中率很高,不要自己找死。”

等到了兴国,兴国地临大江,这里的风俗节俭吝啬,很少有人知道学习的。九龄不因为职位闲淡自我放松,规矩更严格了,他随时都整理好衣服帽子,好像要面对很多人一样,劝勉安抚百姓引导辅助人们求学,于是士人逐渐增多。不到一年,因为继母去世而离开。服丧期满,调任全州教授。还没上任,就得病了。一天早晨起来,陆九龄坐在床上和客人聊天,仍旧把天下的学术人才作为惦记的事情。到了晚上,整理好衣襟正面躺着就去世了。去世时四十九岁。宝庆二年,皇帝特地赠陆九龄为朝奉郎、直秘阁,赐谥号为文达。

陆九龄曾经继承他父亲的志向,更注重研修礼学,治家有法。全家上百口人,男女按照次序分工各司其职,家里的礼节像朝廷里一样严格。忠诚恭敬友善平易,乡人受到教化,都敬顺兄长。陆九龄和弟弟陆九渊互相做师友,友好相处而见解各异,学者号称“二陆”。有求学的人来咨询,九龄从容地告诉他们,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获取的。有的人没有什么和他交谈,他就不阐说。陆九龄曾经说:“人的疑惑有难用话语争辩的情况,言词激烈,恰好加固他们的想法。过一会儿,未必不自己明白过来。”

广汉张栻和陆九龄不相识,晚年靠着读书讲学,期待着好的世道能重来。吕祖谦经常称赞陆九龄说:“志向远大,脚踏实地。有关键之处的阻碍,即使累积了九仞高山般的功夫也不敢满足;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即使站在万人的表彰面前也于心不安。他听取并且观察,站在那儿四下观看,不达到极平坦极精粹的境地,不敢放弃。”

2 文言文翻译 李泌,字长源,魏八柱国

李泌,字长源,魏八柱国弼六世孙,徙居京兆。

七岁知为文。玄宗开元十六年,悉召能言佛、道、孔子者,相答难禁中。

有员俶者,九岁升坐,词辩注射,坐人皆屈。帝异之,曰:“半千孙,固当然。”

因问:“童子岂有类若者?”俶跪奏:“臣舅子李泌。”帝即驰召之。

泌既至,帝方与燕国公张说观弈,因使说试其能。说请赋“方圆动静”,泌逡巡曰:“愿闻其略。”

说因曰:“方若棋局,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说因贺帝得奇童。帝大悦曰:“是子精神,要大于身。”

赐束帛,敕其家曰:“善视养之。”张九龄尤所奖爱,常引至卧内。

九龄与严挺之、萧诚善,挺之恶诚佞,劝九龄谢绝之。九龄忽独念曰:“严太苦劲,然萧软美可喜。”

方命左右召萧,泌在旁,帅尔曰:“公起布衣,以直道至宰相,而喜软美者乎?”九龄惊,改容谢之,因呼“小友”。及长,博学,善治《易》,常游嵩、华、终南间,慕神仙不死术。

天宝中,诣阙献《复明堂九鼎议》,帝忆其早惠,召讲《老子》,有法,得待诏翰林,仍供奉东宫,皇太子遇之厚。尝赋诗讥诮杨国忠、安禄山等,国忠疾之,诏斥置蕲春郡。

3 香九龄 能温席 怎么翻译

when Huangxiang was nine yers old ,he could warm the bed for his parents

Huangxiang :黄香 三字经中的“香”

nine years old: 九岁

could:能 can的过去式

warm the bed :温暖床 就是温席的意思

for:为了

parrets:父母黄香小时候,家中生活很艰苦。在他9岁时,母亲就去世了。黄香非常悲伤。他本就非常孝敬父母,在母亲生病期间,小黄香一直不离左右,守护在妈妈的病床前,母亲去世后,他对父亲更加关心、照顾,尽量让父亲少操心。

冬夜里,天气特别寒冷。那时,农户家里又没有任何取暖的设备,确实很难入睡。一天,黄香晚上读书时,感到特别冷,捧着书卷的手一会就冰凉冰凉的了。他想,这么冷的天气,爸爸一定很冷,他老人家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还不能好好地睡觉。想到这里,小黄香心里很不安。为让父亲少挨冷受冻,他读完书便悄悄走进父亲的房里,给他铺好被,然后脱了衣服,钻进父亲的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冰冷的被窝之后,才招呼父亲睡下。黄香用自己的孝敬之心,暖了父亲的心。黄香温席的故事,就这样传开了,街坊邻居人人夸奖黄香。

夏天到了,黄香家低矮的房子显得格外闷热,而且蚊蝇很多。到了晚上,大家都在院里乘凉,尽管每人都不停地摇着手中的蒲扇,可仍不觉得凉快。入夜了,大家也都困了,准备睡觉去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小黄香一直没有在这里。

“香儿,香儿。”父亲忙提高嗓门喊他,

“爸爸,我在这儿呢。”说着,黄香从父亲的房中走出来。满头的汗,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蒲扇。

“你干什么呢,怪热的天气,”爸爸心疼地说。

“屋里太热,蚊子又多,我用扇子使劲一扇,蚊虫就跑了,屋子也显得凉快些,您好睡觉。”黄香说。爸爸紧紧地搂住黄香,“我的好孩子,可你自己却出了一身汗呀!”

以后,黄香为了让父亲休息好,晚饭后,总是拿着扇了,把蚊蝇扇跑,还要扇凉父亲睡觉的床和枕头,使劳累了一天的父亲早些入睡。

9岁的小黄香就是这样孝敬父亲,人称温席的黄香,天下无双。他长大以后,人们说,能孝敬父母的人,也一定懂得爱百姓,爱自己的国家。事情正是这样,黄香后来做了地方官,果然不负众望,为当地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孝敬父母的故事,也千古流传。

中国古代的姬妾制度,堪称世界奇观。此一制度,打从母系氏族消失那天起,便开始萌芽,然后茁壮成长、势不可挡。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中国式的“姬妾制度”,是一种极度没有人性、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因为它将“阶级”带进了家庭、带进了同床共枕的人儿、带进了手足之情中间,强行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分成了压迫和被压迫的两类。这实在是对人性莫大的嘲讽。光从制度含义来讲,姬妾制度连阿拉伯国家的“四妻制”都不如。不能不说,这是“仁恕”之道背后的黑色幽默。

其实中国古人很早就对姬妾制度提出了异议。《易经》言:“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

然而,远见卓识和人性平等,强不过享乐主义和独裁专制,姬妾制度仍然存在,并且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规矩。

现在很多人都说,中国古代是“一夫多妻制”。这话错了,如果你当真生在古代而说这句话,一定会被人目为不守礼法之徒。中国古代,仍然是一夫一妻制,姬妾是不能算做合法配偶的,如果一定要说,那就只能是“一夫一妻多姬妾制”。

氏族社会时期,国中有“媵制”,这是一种氏族首领才有资格实行的婚姻制度。即女儿出嫁时,岳家必须以同姓侄女辈陪嫁。陪嫁过去的姊妹或女奴,自然属于媵妾,而姊妹媵妾的身份比女奴要高,那就不必多说了。

再往后,便正式出现了“妾”。妾在家庭中,虽然承担着生儿育女的义务,却享受不了“妻”的待遇。为什么呢?最初的原因很简单——为妻的女子,家庭出身都要高于妾。妾一般都来自卑贱低下的家庭,甚至是战败方奉献的礼品。

因此,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

《谷梁传》:“毋为妾为妻”。就是说,妾没有资格扶正为妻,有妾无妻的男人,仍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满室,也是无妻的鳏夫,要另寻良家聘娶嫡妻。

妾的身份,至此已经成了定局,到唐宋,更是成了铁律。《唐律疏议》明确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

假如将妾升为妻,就是触犯了刑律,一但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样得离异。这样的法律之下,做姬妾的女人便已经不是人了,丈夫或嫡妻凌虐姬妾,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汇苑》:“妾,接也,言得接见君子而不得伉俪也。”原来妾不过是男女交接之用,她们只能与丈夫亲昵,却没有资格称夫妻。

《礼记》:“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同样是与丈夫共枕、为丈夫生育儿女,妾的身份却只不过是买来的物品。

除此之外,中国古代还是一个绝对的阶级社会、家长制社会,儿女婚姻都要由父母决定。也许是为了从根本上杜绝青年男女、尤其是不同阶层间的自由恋爱,法律条文就更要严格规定妻妾之分。

《礼记》:“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那就是说,假如小儿女们自由恋爱受阻,相约私奔的话,则女方没有资格为妻,双方家族都只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唐朝时白居易便就这种“奔者为妾”的社会现状写过一首长诗《井底引银瓶》: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只因为随爱人私奔,便从此失去了为人妻的资格,“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侍奉公婆丈夫五六年之久,都换不来男家的认可,她没有资格参与家族祭祀,她生的儿子算不得夫家首选的继承人。

从这个角度来看,姬妾制度,所蹂躏的,不仅仅是这些误终身的女子,爱她而无自主权的男人、以及她的儿子,都在这种制度下有苦难言。男子只能与父母认可的嫡妻同床异梦,眼巴巴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嫡妻的生育工具。

再换一个角度:姬妾制度,大前提就是男尊女卑。为什么同是私奔,女子便为妾,男子便安然无恙?这是个什么道理?——此外,在这种情形下成为男子嫡妻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幸福可言?

此外,在礼法中,妾的数量是有严格规定的。

《礼记》规定:“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周礼》:“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天子可以拥有以皇后为首的一百二十个女人,皇后为嫡妻,她拥有单独与皇帝相处的资格,其它姬妾不能与丈夫独处,而且是否陪伴丈夫要经过皇后的批准。——这种制度在明清皇宫更进一步:皇帝选中侍寝的妃嫔后,要将名单送给皇后审阅,假如皇后应允,便加盖皇后印。假如皇后坚决不盖此印,皇帝也往往没有办法。如想废后、更换嫡室,那往往要影响皇帝的身后名誉,除了昏君,没有谁愿冒这个风险。

皇帝乃是天子,他的姬妾数目最多,天子以下,妾的数目便在礼法上锐减:

大夫只能纳两妾,士族只能纳一妾。普通富民则要到嫡妻年过五十无子的时候才能纳一妾。而且,所有的妾都不可以陪丈夫整夜,丈夫入睡后,她便必须离开。

这个规矩对帝王的妾也一样管用。

不过,规矩归规矩,肯照办的没有几个。

姬妾制度,原本就是拥有财富特权男子的享乐方式,他们又岂能让规矩约束手脚?

于是,在“妾”之外,更有“姬”、“婢”、“伎”等等名目。每一个名目之后,都有一群生活在痛苦中的女子。

“姬婢伎”,她们事实上就是妾,但是由于没有法律地位,她们的遭遇连妾都不如。

唐代笔记小说里,有一位名叫霍小玉的女子,她的父亲是堂堂霍王,可是她的母亲却仅仅是王爷的“宠婢”,因此,在父亲去世之后,她连女儿的资格都被剥夺,母女俩一起被霍王正式的妻妾以及正式妻妾所生的儿女赶出了王府,沦为娼妓,最终遇上薄情郎郁郁而终。

由于法律以及社会观念影响,大多数男子也并不把自己的“姬妾婢伎”当一回事。——与现代人的平等观念恰恰相反,假如他们表现得把姬妾平等相待的话,反而会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认为他自甘堕落、没品没行。

唐朝乔知之爱上了自己的婢妾窈娘,由于她身份低贱,身为官员的乔知之不能娶她为妻,便甘愿不婚。结果窈娘被武延嗣强夺,带着乔知之的情诗投井自尽。武延嗣迁怒于乔知之,竟将他诬陷入狱,家破人亡。——假若不是环境不允许,假如乔知之能够娶窈娘为妻的话,也许事情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在当时的人看来,夺妻与夺妾是两个概念,时人在指责武延嗣之外,更觉得乔知之竟为婢妾破家毫无意义。

宋代大文豪苏轼,文风豪迈,一代大家。很多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妻子王氏一往情深,一曲《江城子》令人潸然泪下。然而若是考察他对待婢妾的态度,可就足以让现代人目瞪口呆,不得不对他的深情形象另作评价。

苏东坡一生姬妾众多,风流韵事层出不穷,而他对这些姬妾的态度,则基本无情无意,完全如宗法制度,仅仅是将她们视作私人物品而已。

苏东坡贬官之时,将身边的姬妾一律送人,这其中据说有两妾已经身怀有孕,他也无暇过问(床头人送人已是堪,更连腹中是否有儿女都不暇过问,是何态度?)北宋末年的宦官梁师成以及翰林学士孙觌,都自称是苏东坡送人之妾所生的苏轼之子,就连苏东坡认可的儿子苏过,都对这种情形不予否认,反而与梁、孙亲密无间。据说梁师成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帐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带着胎儿送人的妾还算好命的,更凄凉的是一位名叫春娘的妾。苏东坡的朋友蒋某来为他送行,偶然看见了春娘,大为钦慕,便对苏东坡说:“我有一匹白马,愿意与学士相换美妾。”苏东坡一想,以名驹换一妾,划得来呀划得来,立刻点头应允。但这消息被春娘听说之后,这个才貌双全的姬妾却不肯,指责苏东坡道:当年晏婴尚且知道不能因马罪人,你这个堂堂苏学士,美其名曰怜香惜玉,却要将人换马!激愤之下,春娘当场撞槐而死。——虽然是姬妾,却也是女人,女人而竟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视做马驴,既恨且辱,真是了无生趣。

除了惨死的春娘,苏东坡的姬妾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王朝云。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苏东坡送人、得以陪他流放岭南的姬妾了。然而当时的苏东坡虽然已经鳏居,尽管王朝云与他同甘共苦、尽管王朝云还为他生下了儿女,她仍然没有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到她死后,苏东坡也仍然只是在她的墓碑上写着“姬人”二字。——因为她出身卑贱,因为以妾为妻乃是当时社会大忌。这个聪慧的女子便只能一生无闻。虽然她通晓经史、临终大悟,也无力改变人生。

此外,妾虽下贱,妓女更下贱,这也是士大夫的观念。虽然他们与名妓互相唱和、名士风流,但是心里头,他们鄙视她们,不曾当真爱护或疼惜过她们的身世遭遇。苏东坡曾称一名妓为“知己”,可是最终他仍然爱惜名声,不肯纳她为妾,名妓只能在绝望之余落发出家。

苏东坡的待妾之道,在中国古代士大夫里头很有典型意义。他以豪迈豁达闻名,待妾也不过如此。试问,世上有几个女人,会甘愿做妾呢?

为姬妾,是女子的大不幸。她们甚至连表现自己对丈夫的爱情都没有资格。

假如哪个男子与姬妾有深情,那是要贻笑丢脸的。

《国语》:春秋时期鲁国大夫公父文伯去世,他的母亲警告他的姬妾:举行祭典有外人的时候,你们不准哭,也不准愁眉苦脸,更不准肿着眼睛给人看!可不能丢我儿子的脸,让外人说他居然与姬妾有情!

光是不与姬妾有情,那倒也罢了,何况,更多的男子,都把姬妾视作取乐之具、任打任骂。

严挺之宠爱妾玄英,其嫡子严武非常不满,趁玄英熟睡时用铁锤把她的头打碎。严挺之惩罚儿子了吗?没有!他倒是对儿子年纪小小便有杀人的勇气赞叹不已!后来严武果然成了节度使,想来严挺之便更是得意了。玄英就这样死了,还“爱妾”呢,爱个屁。

南宋时的名将杨政,杀妾更是家常便饭:“姬妾数十人,皆有乐艺,但小不称意,必杖杀之,而剥其皮,自首至足,钉于壁上,直俟干硬,方举而掷诸水。”直吓得幕僚口不能言。

清代,风流才子冒辟疆纳妾董小宛,名为风流事,实际上董小宛在冒辟疆眼里,也不过就是任打任骂之物而已。在战乱中冒家举家逃难,冒辟疆搀母扶妻,却斥骂董小宛拖他后腿,就是一个明证。董小宛侍疾之时,冒辟疆对她呼来喝去,连打带骂,说自己是病失常性。——既然失常性,为什么打骂的都是董小宛?从来也不曾打骂过母亲和嫡妻?很简单,他心里早已认定,姬妾是可打可骂之物罢了。

本应相亲相爱的丈夫尚且如此待妾,嫡妻当然就更不用客气。

这方面的例子不用举啦,翻开史书,简直满坑满谷。

莫说寻常人家,就是皇宫,也不遑多让。汉献帝生母王美人,乃是五官中郎将的孙女,本是贵族**,但是她嫁的是皇帝,而且不幸为妾,那就只能在嫡妻皇后手下认奴认婢。她为丈夫汉灵帝生下了儿子刘协,惹得皇后妒火中烧,连产床都还没有来得下,就被一杯毒药葬送了性命。

灵帝做为丈夫,并没有把王美人当一回事,她不过是姬妾而已,所以何皇后有惊无险地过了关。而献帝后来虽然成为皇帝,也不曾当真为母亲报仇雪恨:何皇后是他的嫡母,就算死了,刘协也不能怎么着她。王美人(其实她死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孩子)就此死得无声无息。

北魏皇室更将杀妃视作理所当然。按规矩,太子生母必须自尽。那么自然地,不会有哪个皇后愿意去送死,所有无辜被杀的都是妃妾。在北魏皇宫,妃妾不但成了嫡妻的**工具,更成了嫡妻的替死鬼。

明朝有宫妃殉葬制度,这些殉葬的女子,都是姬妾,从来也没有过一个嫡后。清朝时,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殉葬,成了史书奇谈。所有的人都议论皇太极逼宫杀继母,为阿巴亥鸣不平——其实同时被逼殉的还有努尔哈赤的两个姬妾,几曾又看见有人注意过她们的姓名和遭遇、为她们鸣冤了?阿巴亥这个正妻死得冤,她们做姬妾的难道就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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