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世纪,蒙古草原,第二任蒙古大汗窝阔台死去。根据成吉思汗留下的祖训,子孙们必须马上聚集到蒙古召开大会推举新大汗。 此时,第二次西征的蒙古军队,已经征服了匈牙利后,到达了离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仅仅十几公里的地方,维也纳已经关闭城门准备守城战。他们不得不马上赶回去参加会议,并且需要全数赶回去。 匈牙利人从山里森林里出来,重建他们的家园,这个时候的匈牙利国,全国人口死剩的不到一百万。东欧的波兰等地,同样是百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回师中的蒙古军队,蒙古军队又顺路去攻打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 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很轻松就亡国了。两个巴尔干半岛刚处于兴起阶段的国家就此消失了未来成为强大王国的可能。同时,也扫除了新兴崛起的奥斯曼帝国向巴尔干半岛扩张的障碍! 随着罗姆苏丹国在蒙古人的一再打击下分崩离析,奥斯曼接过了土耳其的大旗。1354年,奥斯曼的奥尔汗率军渡过达达尼尔海峡,进入了巴尔干半岛,登上欧洲大陆的奥斯曼人,征服了弱小的保加利亚人和塞尔维亚人,使得他们向奥斯曼称臣纳贡。 如果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没有被蒙古人屠杀,在奥斯曼入侵时,他们两个加起来会拥有三百万人口,加上源源不断从西欧各地前来讨伐 教的十字军, 教的奥斯曼崛起将成为一个历史疑问。 蒙古人是一个对世界影响很大的民族,从东亚到东欧都留下了让其他民族闻风丧胆的马蹄声。一个行军路线,就改变了人类世界历史的进程! 本文系蔡小松原创。
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全名是"《A大调钢琴奏鸣曲》中的第三乐章",8级
以上都是指业余水平
回答者: yuanjin198127 - 举人 四级 12-13 18:26
变通议梁启超
作者:梁启超
自序
何以必变?凡在天地之间者,莫不变。书变而成日,寒暑变而成岁:大地肇起,流质炎炎,热熔冰迁,累变而成地球;海草螺蛤,大木大鸟,飞鱼飞鼍,袋兽脊兽,彼生此灭,更代迭变而成世界;紫血红血,流注体内,呼炭吸养,刻刻相续,一日千变而成生人。藉曰不变,则天地人类并时而息矣。故夫变者,古今之公理也。贡助之,变为租庸调,租庸调变为两税,两税变为一条鞭。并乘之,变为府兵,府兵变为彍骑,彍骑变为军。学校升造之,变为荐辟,荐辟变为九品中正,九品变为科目。上下千岁,无时不变,无事不变,公理有固然,非夫人之为也。为不变之说者,动曰守古守古,庸讵知自太古、上古、中古、近古以至今日,固巳不知万百千变。今日所目为古而守之者,其於古人之意,相去岂可以道里计哉!
今夫自然之变,天之道也,或变则善,或变则敝,有人道焉,则智者之所审也。语曰:学者上达,不学下达。惟治亦然:委心任运,听其流变,则日趋於敝;振刷整顿,斟酌通变,则日趋於善。吾揆之於古,一姓受命,创立制,数叶以后,其子孙之所奉行,必有以异於其祖父矣。而彼君民上下,犹僩焉以为吾今日之,吾祖前者以之治天下而治,薾然守之,因循不察,渐移渐变,百事废弛,卒至疲敝,不可收拾。代兴者审其敝而变之,斯为新王矣。苟其子孙达於此义,自审其敝而自变之,斯号中兴矣。汉唐中兴,斯固然矣。
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言治旧国必用新也。其事甚顺,其义至明,有可为之机,有可取之,有不得不行之势,有不容少缓之故;为不变之说者,犹曰守古守古,坐视其因循废弛,而漠然无所动於中。呜呼,可不谓大惑不解者乎?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伊尹曰:用其新,去其陈,病乃不存。不炳烛则昧,冬不御裘则寒,渡河而乘陆车者危,易症而尝旧方者死。今尊标斯义,大声疾呼,上循土训诵训之遗,下依蒙讽鼓谏之义,言之无罪,闻者足兴,为六十篇,分类十二,知我罪我,其无辞焉。
论不变之害
今有巨厦,更历千岁,瓦墁毁坏,榱楝崩折,非不枵然大也;风雨猝集,则倾圯必矣。而室中之人,犹然酣嬉鼾卧,漠然无所闻见。或则睹其危险,惟知痛哭,束手待毙,不思拯救。又其上者,补苴罅漏,弥缝蚁穴,苟安时日,以觊有。此三人者,用心不同,漂摇一至,同归死亡。善居室者,去其废坏,廓清而更张之,鸠工庀材,以新厥构。图始虽艰,及其成也,轮焉奂焉,高枕无忧也。惟国亦然,由前之说罔不亡,由后之说罔不强。印度大地最古之国也,守旧不变,夷为英藩矣。突厥①地跨三洲,立国历千年,而守旧不变,为六大国执其权分其地矣波兰为欧西名国,政事不修,内讧日起,俄普奥相约,择其肉而食矣。中亚洲回部,素号骁悍,①顾处士,明末顾炎武,字宁人,江苏昆山人,明亡不仕,故称处士。善战斗,而守旧不变,俄人鲸吞蚕食,殆将尽之矣今夫俄宅苦寒之地,受蒙古钤辖,前皇残暴,民气调丧,岌岌不可终日,自大彼得游历诸国,学习工艺,归而变政,后王受其方略,国势日盛,辟地数万里也。今夫德列国分治,无所统纪,为所役,有若奴隶,普人发愤兴学练兵,遂蹶强霸汁也。今夫日本幕府专政,诸藩力征,受俄德大创,国几不国,自明治维新,改弦更张,不三十年,而割我台湾也。又如西班牙荷兰,三百年前,属地遍天下,而内治稍弛,遂即陵弱,国度夷为四等。暹罗处缅越之间,同一绵薄,而稍自振厉,则岿然尚存。记曰:不知来,视诸往。又曰:前车覆,后车戒。大地万国,上下百年间,强盛弱亡之故,不爽累黍,盖其几之可畏如此也!
中国立国之古等印度,土地之沃迈突厥,而因沿积敝,不能振变,亦伯仲於二国之间,以故地利不辟,人满为患。河北诸省,岁虽中收,犹道殣相望。京师一冬,死者千计。一有水旱,道路不通,运赈无术,任其填委,十室九空。滨海小民,无所得食,逃至南洋洲诸地,鬻身为奴,犹被驱迫,丧斧以归。驯者转於沟壑,黯者流为盗贼。教匪、会匪,蔓延九州,伺隙而动。工艺不兴,商务不讲,土货日见减,而他人投我所好,制造百物,畅销内地,漏卮日甚,脂膏将枯。学校不立,学子於帖括外,一物不知;其上者考据词章,破碎相尚;语以瀛海,瞠目不信。又得甚难,治生无术,习於无耻,瞢不知怪。兵学不讲,绿营防勇,老弱癖烟,凶悍扰,无所可用。一旦军兴,临事募集,半属流匄,器械窳苦,馕糈微薄。偏裨以上,流品猥杂,一字不识,无论读图;营例不谙,无论兵。以此与他人学问之将、纪律之师相遇,百战百败,无待交绥。制不善,习非所用,用非所习,委权胥吏,百弊猬起。一数人,一人数,牵制推诿,一事不举。保奖朦混,鬻爵充塞,朝为市侩,夕登显秩。宦途壅滞,候补静,非钻营奔竞,不能疗饥。俸廉微薄,供亿繁浩,非贪污恶鄙,无以自给。限年绳格,虽有奇才,不能特达,必俟其筋力既衰,暮气将深,始任以事,故肉食盈廷而乏才为患。弊如此,虽敌国外患,晏然无闻,君子犹或忧之,况於以一羊处群虎之间,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者乎?
孟子曰: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又曰: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又曰: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中国户口之众,冠於大地,幅员式廓,亦俄英之亚也。矿产充溢,积数千年,未经开采;土地沃衍,百植并宜,国处温带,其民材智;君权统一,有兴作,不患阻挠。此皆欧洲各国之所无也。夫以旧之不可恃也如彼,新政之易为也又如此,何舍何从,不待智者可以决矣。
难者曰:今日之,匪今伊昔,五帝三王之所递嬗,三祖八宗之所诒谋,累代率由,历有年所,必谓易道乃可为治,非所敢闻。释之曰:不能创,非圣人也,不能随时,非圣人也。上观百世,下观百世,经世大,惟本朝为善变。入关之初,即下剃发之令,顶戴翎枝,端罩马褂,古无有也,则变服矣。用达海创国书,借蒙古字以附满洲音,则变文字矣。用汤若望罗雅谷①作宪书,参用欧罗巴,以改大统历,则变历矣。圣祖皇帝永免滋生人口之赋,并入地赋,自商鞅以来,计人之,汉武以来,课丁之,无有也,则变赋矣。举一切城工河防,以及内廷营造,汹治跸,皆雇民给值,①此人当为梁启超。所引之言,见於梁氏所著变通议-论不变之害。
三王於农隙使民,玉三日,且无有也,则变役矣。平民死刑,别为二等,曰情实,曰缓决,犹有情实而不予句者,仕者罪虽至死,而子孙考试入仕如故,如前代所沿夷三族之刑,发乐籍之刑,言受廷杖下镇抚司狱之刑,更无有也,则变刑矣。至於国本之说,历代所重,自理密亲王之废,世宗创为密缄之,高宗至於九降纶音,编为储贰金鉴,为世戒,而瞢儒始知大计矣。巡幸之典,谏臣所争。而圣祖高宗皆数幸江南,木兰秋狝,岁岁举行,昧者或疑之,至仁宗贬谪松筠,宣示讲武习劳之意,而庸臣始识苦心矣。汉魏宋明由旁支入继大统者,辄议大礼,齗齗争讼,高宗援据礼经,定本生父母之称,取葬以士、祭以大夫之义。圣人制礼,万世不易,观於醇贤亲王①之礼,而天下翕然称颂矣。凡此皆本朝变前代之,善之又善者也。至於二百馀年,重熙累洽,因时变制,未易缕数,数其荦荦大者。崇德①以前,以八贝勒分治所部。太宗与诸兄弟,朝会则共坐,饷用则均出,俘虏则均分。世祖入关,始严天泽之分,裁抑诸王骄蹇之习,遂壹寰宇,诒谋至今矣。累朝用兵,拓地数万里,膺阃外之寄,多用满蒙。逮文宗而兼用汉人,辅臣文庆力赞成之,而曾左①诸公遂称名将矣。八旗劲旅,天下无敌,既削平前三藩、后三藩,乾隆中屡次西征,犹复简调前往,朝驰羽檄,夕报捷书。逮宣宗时,而知索伦兵不可用,三十年来歼荡流寇,半赖召募之勇以成,而同治遂号中兴矣。内而治寇,始用坚壁清野之,一变而为长江水师,再变而为防河圈矣。外而交邻,始用闭关绝市之,一变而通商者十数国,再变而命使者十数国矣。此又以本朝变本朝之者也。吾闻圣者虑时而动,使圣祖世宗生於今日,吾知其变之锐,必不在大彼得[俄皇名]威廉第一[德皇名]睦仁[日皇名]之下也。记曰:先王者其意。今泥祖宗之而戾祖宗之意,是鸟得为善祖矣乎?
中国自古一统,环列皆小蛮夷,但虞内忧,不患外侮,故防弊之意多而兴利之意少,怀安之念重而虑危之念轻。秦后至今,垂二千年,时局匪有大殊,故治亦可不改。国初因沿明制,稍加损益。税敛极薄,征役鉴。取士以科举,虽不讲经世,而足以颺太平。选将由行伍,虽未尝学问,然足以威萑苻。任论资格,虽不得异材,而足以止奔竞。天潢外戚,不与政事,故无权奸僭恣之虞。督抚监司,互相牵制,故无藩镇跋扈之患。使能闭关书界,永绝外敌,终古为独立之国,则墨守斯,世世仍之,稍见顿,未尝不足以治天下。而无如其忽与泰西诸国相遇也。泰西诸国并立,大小以数十计,狡焉思启,互相猜忌,稍不自振,则灭亡随之矣。故广设学校,奖励学会,惧人才不足,而国无与立也。振兴工艺,保护商业,惧利源为人所夺,而国以穷蹙也。将必知学,兵必识字,日训练,如临大敌,船械新制,争相驾尚,惧兵力稍弱,一败而不可振也。自馀庶政,罔不如是。日相比较,日相磨厉,故其人之才智,常乐於相师,而其国之盛强,常足以相敌,盖舍是不能图存也。而所谓独立之国者,目未见大敌,侈然自尊,谓莫己若。又欺其民之驯弱而凌牿之,虑其民之才智而束缚之,积弱陵夷,日甚一日,以此遇彼,犹以敝痈当千钧之弩。故印度突厥[突厥居欧东,五十年前未与英
①突厥,指土耳其。明时,突厥别族鄂讬曼灭东罗马而建土耳其国,故有是称。
①汤若望(1591-1666年),日耳曼人,明末来华的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清初任钦天监监正,罗雅谷(1593-1638年),意大利人,明末来华的耶稣会传教士,曾与汤若望等修订历。
①醇贤亲王,即奕譞,光绪帝载湉之生父。
诸国交涉,故亦为独立之国。]之覆辙,不绝於天壤也。
难者曰:固因时而易,亦因地而行,今子所谓新者,西人习而安之,故能有,苟迁其地,则弗良矣。释之曰:泰西治国之道,富强之原,非振古如兹也,盖自百年以来焉耳。举新制,起於嘉庆十七年(1812年)。[先是欧洲举议院及地方惟拥厚赀者能有此权,是年拿破仑变西班牙之政,始令人人可以举。]民兵之制,起於嘉庆十七年(1812年)。工艺会所,起於道光四年(1824年)。农学会,起於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国家拨款以兴学校,起於道光十三年(1833年)。报纸免税之议,起於道光十六年(1836年)。邮政售票,起於道光十七年(1837年)。轻减刑律,起於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汽机之制,起於乾隆三十四年(1760年)。行海轮船,起於嘉庆十二年(1807年)。铁路起於道光十年(1830年)。电线起於道光十七年(1837年)。自馀一切保国之经,利民之策,相因而至,大率皆在中朝嘉道之间。盖自皇拿破仑倡以后,欧洲忽生动力,因以更新。至其前此之旧俗,则视今日之中国无以远过。[英人李提摩太近译泰西新吏揽要言之最详。]惟其幡然而变,不百年间,乃浡然而兴矣。然则吾所谓新者,皆非西人所故有,而实为西人所改造。改而施之西方,与改而施之东方,其情形不殊,盖无疑矣。况蒸蒸然起於东土者,尚明有因变致强之日本乎?
难者曰:子言辩矣。然伊川②被发,君子所叹,用彝变夏,究何取焉?释之曰:孔子曰:天子失,学在四彝。秋之例,乙进至中国则中国之。古之圣人,未尝以学於人为惭德也。然此不足以服吾子,请言中国。有土地焉,测之绘之,化之分之,审其土宜,教民树艺,神农后稷非西人也。度地居民,岁杪制用,夫家众寡,六畜牛羊,纤悉书之,周礼王制非西书也。八岁入小学,十五就大学,升造爵,皆俟学成,庠序学校非西名也。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国疑则询,国迁则询,议郎博士非西也。[汉制博士与议郎议大夫同主论议,国有大事,则承问,即今西人议院之意。]流宥五刑,疑狱众共,轻刑之、陪审之员非西律也。三老啬夫,由民自推,辟署曹,不用他郡,乡亭之非西秩也。尔无我叛,我无强贾,商约之文非西史也。交邻有道,不辱君命,绝域之使非西政也。邦有六职,工与居一,国有九经,工在所勤,保护工艺非西例也。当宁而立,当辰而立,礼无不答,旅揖士人,礼经所陈非西制也。天子巡狩,以观民风,皇王大典非西仪也。地有四游,地动不止,日之所生为星,毖纬雅言非西文也。腐水离木,均发均县,临鉴立景,蜕水谓气,电缘气生,墨翟亢仓关尹之徒非西儒也。故夫者天下之公器也,徵之域外则如彼,考之前古则如此;而议者犹曰彝也彝也而弃之,必举吾所固有之物,不自有之,而甘心以让诸人,又何取耶?
难者曰:子论诚当,然中国当败之后,穷蹙之日,虑无馀力克任此举,强敌交逼,眈眈思启,赤未必能吾待也。释之曰:日本败於三国,受迫通商,反以成维新之。败於普,为城下之盟,偿五千兆福兰格,割奥斯鹿林两省,此其痛创,过於中国今日也。然不及十年,之盛强,转逾畴昔。然则,败非国之大患,患不能自强耳。孟子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又曰: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也。泰西各国,磨牙吮血,伺於吾旁者固属有人;其顾惜商务,不发难者,亦
②崇德,清太宗皇太极的年号,共八年(1636-1643年);元年改国号为清。未始无之。徒以我晦盲太甚,厉阶孔繁,用启戎心,亟思染指。及今早图,示万国以更新之端,作十年保太平之约,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天下之为说者,动曰一劳永逸,此误人贱之言也。今夫人一日三食,苟有持说者曰一食永饱,虽愚者犹知其不能也。以饱之后历数时而必饥,饥而必更求食也。今夫立以治天下,则亦若是矣。行十年,或数十年,或百年,而必敝。敝而必更求变,天之道也。故一食而求永饱者必死,一劳而求永逸者必亡。今之为不变之说者,实则非具有见於新之为民害也。夸昆成风,惮於兴佗,但求免过,不求有。又经世之学,素所未讲,内无宗主,相从吠声。听其言论,则日日痛哭;读其词章,则字字孤愤;叩其所以图存之道,则眙然无所为,对曰:天心而已,国运而已,无可为而已。委心袖手,以待覆亡。噫,吾不解其用心何在也!
要而论之,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於上,大势相迫,非可关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是故变之途有四:其一,如日本,自变者也;其二,如突厥,他人执其权而代变者也。其三,如印度,见并於一国而代变者也。其四,如波兰,见分於诸国而代变者也。吉凶之故,去就之间,其何择焉?诗曰quot;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传曰:嫠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霣,为将及焉。此固四万万人之所同也
论变不知本原之害
难者曰:中国之,非不变也,中兴以后,讲求洋务,三十余年,创行新政,不一而足,然屡见败,莫克振救,若是乎新之果无益於人国也。释之曰:前此之言变者,非真能变也,即吾向者所谓捕宜罅漏,弥缝蚁穴,漂摇一至,同归死亡,而於去陈用新,改弦更张之道,未始有合也。昔同治初年,德相毕士麻克语人曰:三十年后,日本其兴,中国其弱乎?日人之游欧洲者,讨论学业,讲求制,归而行之。中人之游欧洲者,询某厂船礮之利,某厂价值之廉,购而用之。强弱之原,其在此乎?呜呼,今虽不幸而言中矣!惩前毖后,亡羊捕牢,有天下之责者,尚可以知所从也。今之言变者,其荦荦大端,必曰练兵也,开矿也,通商也。斯固然矣。然将率不由学校,能知兵乎?选兵不用医生,任意招募,半属流匄,体之羸壮所不知,识字舆否所不计,能狱乎?将俸极薄,兵饷极微,伤废无养其终身之文,死亡无恤其家之典,能洁己效死乎?图学不兴,阨塞不知,能制胜乎?船械不能自造,仰息他人,能如志乎?海军不游弋他国,将卒不习风波,一旦临敌,能有乎?如是,则练兵如不练。矿务学堂不兴,矿师乏绝,重金延聘西人,尚不可信,能尽利乎?机器不备,化分不精,能无素材乎?道路不通,从矿地运至海口,其运费视原价或至数倍,能有利乎?如是,则开矿如不关。商务学堂不立,罕明贸易之理,能保乎?工艺不兴,制造不讲,土货销场,寥寥无几,能争利乎?道路梗塞,运费笨重,能广销乎?厘卡满地,抑勒逗留,朘膏削脂,有如虎狼,能劝商乎?领事不报外国商务,国家不护侨寓商民,能自立乎?如是,则通商如不通。其稍进者曰:求新政,必兴学校,可调知本矣,然师学不讲,教习乏人,能育才乎?科举不改,聪明之士,皆务习帖括以取富贵,趋舍异路,能俯就乎?制不改,学成而无所用,投闲置散,如前者出洋学生故事,奇才异能,能自安乎?既省府州县皆设学校,然立学诸务,责在有司,令之守令,能奉行尽善乎?如是,则兴学如不兴。自余庶政,若铁路,若轮船,若银行,若邮政,若农务,若制造,莫不类是。盖事事皆有相因而至之端,而万事皆同出於一本原之地。不挈其领而握其枢,犹治丝而其之,故百举而无一效也。
今之言变者,其蔽有二:其一以震古铄今之事,责成於肉食吏之手;其二则以为黄种之人,无一可语,委心异族,有终焉之志。夫当急则治标之时,吾固非谓西人之必不当用。虽然,则乌可以久也!中国之行新政也,用西人者,其事多成,不用西人者,其事多败。询其故?则曰:西人明达,华人固陋;西人奉,华人营私也。吾闻之日本变之始,客卿之多,过於中国也。十年以后按年裁减,至今一切省暑,皆日人自任其事,欧洲之人,百不一存矣。今中国之言变,亦既数十年,而犹然借材异地,乃能图成,其可耻孰甚也!夫以西人而任中国之事,其爱中国与爱其国也孰愈?夫人而知之矣。况吾所用之西人,又未必为被中之贤者乎?
若夫肉食吏之不足任事,斯固然矣。虽然,吾固不尽为斯人咎也。帖括陋劣,国家木以此取之,一旦而责以经国之还猷,鸟可得也!捐例猥杂,国家本以此市之,一旦而责以奉公之廉耻,鸟可得也!一人之身,忽焉而责以治民,忽焉而责以理财,又忽焉而贵以治兵,其条理明澈,措置悉宜,鸟可得也!在在防弊,责任不尊,一事必经数人,互相牵掣,互相推诿,其有成,鸟可得也!学校不以此教,察计不以此取,任此者弗赏,弗任者弗罚,其振厉黾勉图,鸟可得也!途壅俸薄,长层累,非奔竞末由得,非贪污无以谋食,其忍饥寒,蠲身家,以从事於公义,自非圣者,鸟可得也!
今夫人之智愚贤不肖,不甚相远也,必谓西人皆智而华人皆愚,西人皆贤而华人皆不肯,虽五尺之童犹知其非。然而西之能任事也如彼,华之不能任事也如此。故吾曰:不能尽为斯人咎也,使然也。立善者,中人之可以贤,中人之才可以智。不善者反是。塞其耳目而使之愚,缚其手足而驱之为不肖,故一旦有事,而无一人可为用也。不此之变,而鳃鳃然效西人之一二事,以云自强,无惑乎言变数十年,而利未一见,弊巳百出,反为守旧之徒,抵其隙而肆其口也。
吾十为一言以蔽之曰:变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变科举;而一切要其大成,在变制。
难者曰:子之论探本穷原,靡有遗矣。然兹事体大,非天下才,惧弗克任,恐闻者惊怖其言以为河汉,遂并向者一二西而亦弃之而不敢道,奈何?子毋宁卑之无甚高论,令今可行矣。释之曰:不然,夫渡江者泛乎中流,暴风忽至,握舵击楫,虽极疲顿,无敢云者,以安一息而死亡在其后也。庸医疑证,用药游移,精於审证者,得病源之所在,知非此方不愈此疾,三年畜艾,所弗辞已。虽曰难也,将焉避之?抑岂不闻东海之滨,区区三鸟,外受劫盟,内逼藩镇,崎岖多难,濒於灭亡,而转圆之间,化弱为强,岂不由斯道矣乎?则又鸟知乎今之必不可行也!有非常之才,则足以济非常之变。鸣呼,是所望於大人君走矣!——
烟
我国最早的字典《说文》是这样写的:“烟,火气也。”烟的本义就是火气,是物品燃烧时产生的气体。由此产生了许多与烟有关的词语,常见的烟雾、烟霞、烟花、烟波、烟尘、烟春、烟柳、烟岛、烟径、烟浦、烟雪、烟野、烟村、烟郊、烟云、烟景等等。近现代,国人渐称之为烟。
古文献中大量的“烟草”并非我们现在说的“烟草”。像唐代黄滔《景阳井赋》有“台城破兮烟草春,旧井湛亏苔藓新”之语;宋代陆游《小园》有“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枯阴阴一径斜”之语,举不胜举。但这些“烟草”,都是指烟雾笼罩的草丛,也就是蔓草的意思。明代方以智的《物理小识》使用“烟草”一词,是文献中最早表示今天我们所说的“烟草”这一名称的。
“烟”这个名字,原来在菲律宾等地是没有的。正如《金丝录》的作者汪师韩写的咏烟草的《律诗四首》之一所写:“移根吕宋始何年,芳草从新拜号烟”。据考证,印第安人所流行的烟草都是今天所谓的普通烟草(红花烟草)一个品种。但各地区的称呼却不相同,如西印度群岛叫“约里”,巴西叫“碧冬木”,墨西哥叫“叶特尔”,而古巴则叫“科依瓦”。
由于哥伦布及其跟随者对所见到的这一新鲜事物,最感怪异的在于人吸入烟气这一行为,而不是所点燃的烟草本身,所以给这群人留下印象最深的称呼是印第安人所说的“Tabaco”。其实这是印第安人对他们手中吸入烟气的一种“丫”形植物空管(下面装入烟卷,上面两管对着两个鼻孔吸入烟气),也就是一种烟管或烟杆的称呼,这群冒险家跟着印第安人的发音,把这种烟管与所吸入的烟草都叫成这个名字,这就是西班牙文中“Tabaco”的来由。这样烟草被带回欧洲后,英文就写作“Tabacco(达巴科)”,成为全世界大部分地区对烟草的通称。
那么,为什么汉文化圈都不按世界通行的称呼行事,而将其称为烟呢?这当然是由于吸烟时出来的烟,也是由火出气,是火气的一种。日本就在称其“淡巴姑”的同时,又称为烟,这个文字又由海上传入我国。黎士宏在《仁恕堂笔记》中就很明确地写道:“烟之名始于日本,传于漳州之石马。”烟草、烟叶等名称当然也就由之而起。
今天通常所指的烟,就是卷烟,实际生活中有时也指烟草、烟草业。
据考古学家研究,早在公元前1800至2000年时就有人类吸烟的记载。
1492年哥伦布的两个船员杰雷兹和托瑞斯发现古巴土人点燃干烟并吸其冒出的烟,杰雷兹试着吸了起来,他成为欧洲第一吸烟者。
1518年,西班牙探险家发现阿滋特克人和玛雅人用空芦苇吸烟草,西班牙人也学着吸起来,第一支卷烟就这样产生了。
1612年,约翰·罗尔弗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种植了第一亩用于商业的烟草。
1843年,法国烟草经营商开始生产西班牙式烟卷,并以法文正式命名为“cigarette”,英文香烟一词由此而来。
1881年,一种日生产120000支烟卷的卷烟机获发明专利,在这之前烟卷都是用手工制作的。
1924年,美国《读者文摘》第一次发表文章,提醒人们注意吸烟有害健康。
1966年,美国香烟包装上开始印有新标志:当心!吸烟有害健康。
香烟业给美国人提供了230万人次就业机会,这批人又给医疗、消防、洗衣、制药等行业带来更多的谋职机遇。
考古学家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帕罗城发现,在公元650年,印第安人居住的洞穴中,有宽大的烟叶和烟斗并列在一起,并有吸剩的烟灰。这些遗物,经仪器分析,含有烟碱,推断为烟草的叶子。
考古学家也曾在墨西哥马德雷山中一个海拔4000英尺的山洞里,发现一支空心草杆中塞有烟斗,经放射性测量,证明是700年以前的产物。果真如此,不仅比哥伦布的发现要早200多年,而且真可以称得上是现代卷烟的始祖了。不过,这一历史奇迹还有待于考古学家的进一步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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