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凌叔华是一位气质优雅,面容慈祥温柔的人。在一些老作家的眼中,凌叔华是一位性格谦逊而又热情的人物。除此之外,民国时期的凌叔华不仅仅是一位大家所熟知的作家,她还是一位花坛高手。下面就让我们看看民国时期的凌叔华的故事。
民国凌叔华
凌叔华出生于一个文墨世家,也正是这样,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受到文学艺术的陶冶,最初爱上的就是绘画。记得在她六岁的时候,她就用木炭在花园的白墙上画了很多山水风景、花卉和人物图。后来经过他人的介绍拜师在画师缪素筠的手下。在她七八岁的时候,还曾拜著名山水画家王竹林为师,历经多次的拜师之后,使她的绘画技术有了坚实的基础。
在她读书时期,她的写作才华很是超众,受到很多人的青睐,不但如此,她的作品还常常会在校刊上发表。后来因为五四运动的爆发,也让她受到不少的影响。在1922年的时候,她成功考入了燕京大学。大学期间的凌叔华,画艺早已经到了绝妙的境地,朱光潜还对她的画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虽然大学期间的凌叔华很是爱画,但是“文学’似乎是一块强有力的吸铁石一样,紧紧的吸住她,也就是这样“写作”成为了她目标。就这样她在兼顾画画的同时开始以白话执笔写作,直至后来不论她的绘画作品还是文学作品受到了国内外很高的声誉,并给国内的文学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凌叔华与徐志摩
身为民国时期著名的才女凌叔华作为闺秀派才女代表,当然是才貌出众。泰戈尔曾经认为她的才华在林徽因之上,就连徐志摩也称她是中国的曼殊菲尔。但是作为一名社交名媛,她的一生始终绕不开一个人,那就是:徐志摩。
徐志摩画像
说到底凌叔华与徐志摩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渊源,使得两个人相交集。据说他们两个人在相互认识的时候,正是徐志摩失恋的时候,再加上身为才女的凌叔华年龄又和他差不多,所以二人关系进展很快。据说仅仅相识了半年多,其中的通信就有七八十封,这么算下来差不多两天一封,再加上经常参加一些聚会,俩人之间的感情就凌驾于友谊之上。
虽然凌叔华也曾否认过自己没有对徐志摩动过真感情,但从徐志摩一方的角度来看,他对于凌叔华的那份情感似乎是要超过陆小曼的,后来他还称凌叔华是“中国的曼殊菲尔”,曼殊菲尔是一位来自于外国女作家,徐志摩对她一直怀着一份特殊的情感,不论是关于曼殊菲尔的作品还是外貌都有很高的评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国的曼殊菲尔”这个王冠,他却颁给了凌叔华,可以见得凌叔华在徐志摩心目中的位置。后来在徐志摩因为飞机失事而去世了,作为徐志摩父亲的徐申出于对儿子的了解,就在徐志摩下葬后,还曾请求凌叔华来撰写徐志摩的墓碑。
也就是这样凌叔华和徐志摩之间的情感纠葛成为了现代文学史上一个案例,即便是这样,也只是有极少的人愿意提起。
凌叔华与林徽因
民国才女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之初开始走红,而在那个年代才子与才女的浪漫往事一直是被今人所津津乐道的。根据相关资料中我们知道林徽因与凌叔华这两位人物都曾经是那个年代北京城里拥有很高知名度的才女,同样是那个年代文坛才女,两人之间又会产生怎样的故事呢
林徽因图像
关于凌叔华与林徽因之间最初渊源,我想应该要从徐志摩这里入手。据了解,徐志摩曾组织的一个文艺沙龙,名叫“新月社”,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一个著名的文学社团,而林徽因和凌叔华也都是新月社的成员,都在报刊上发表过文章,二人还经常参加社团里的一些聚会,从这里看的出来,凌叔华与林徽因之间的普通朋友的关系还是存在的。除了这个之外,这两位才女还有更深的渊源,据说凌叔华曾经还租住过林家宅子,当时的凌叔华比林徽因年长4岁,那时林徽因的父亲还曾想请她担任林徽因的家庭教师。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两位才女形同陌路,互不往来,还需要我们细细推敲。
据说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归咎于徐志摩的身上。那时年轻的徐志摩志摩遇到清纯美丽的少女林徽因,不禁为其才貌所倾倒。但那时的徐志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为了追求林徽因不惜放弃已有的婚姻,恢复单身。但是林徽因年纪虽小,但很有主见,于是拒绝了徐志摩。但是从后来林徽因写给志摩相关怀念文章来看,林徽因是爱志摩的。而凌叔华与徐志摩的相遇恰好正是徐志摩失恋的时候,加上男才女貌,经常在一起探讨文章什么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凌驾于友谊之上了,但是后来凌淑华指出两人之间只有友谊。
而最终导致凌叔华与林徽因形同陌路的原因就是抢夺“八宝箱”,也正是经历“八宝箱”这一事件之后,两人就真的如同形同陌路了。
凌叔华经典作品
作为上世纪二十年代著名的“文坛三才女”之一的凌叔华,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人。在二三十年代的时期,她的名字就已经被人们所熟知了,然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更多的是因为她的经典作品。下面就让我们了解一下凌叔华的经典作品有哪些
凌叔华人物图
纵观凌叔华的一生,她的经典作品颇多,其中就包括了《酒后》以及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儿俩》等诸多作品。也正是对于文学的热爱,其创作可以说是占据了凌叔华的一生。
我们都知道关于凌叔华的作品大多表现女性,并且是会擅长心理描写。就连徐志摩也曾夸赞她说:“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尔是一位心理的实写派,但是对于凌叔华来说,她不仅仅是写实,简直可以说是 !”并且还评价过凌叔华作品中的《花之寺》,说这本是一部成品有格的小说,而不是虚伪情感的泛滥,更不是草率尝试的作品。
在那个年代,凌叔华本不是生活在上流社会,因此她的脑海是比较狭窄的。但是她并没有受到限制,反而是以自己的艺术才华和细心的观察来表现了中产阶级的生活和家庭琐碎的事情。她的经典作品《酒后》,这部作品可以说是对她具有深刻影响力的第一篇小说,也可以说是她的代表作之一,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作品是有清醒的认识的。在凌叔华的一生中,她的创作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欣慰的是,她并没有放弃写作。
读完《酒后》一文,来自张惠妹的《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的旋律一直回荡耳边。感动,莫名地感动,美得无以复加,美得如痴如醉,美得让人望而却步。
采苕,在我想来,必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因为她懂得爱。
永璋,在我想来,必然是一个温存并带些“迂”的男人,他对于采苕的爱虽是不容置疑,却也是不完整,因为那种爱纯粹是对于外貌的依恋。
子仪,在我想来,必然是一个精致的男子,你看,作者甚至将“子”、“仪”这两个如此美丽的字眼都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个男人。
在我的心中,这三个人都是可爱的人儿,而采苕则尤为可爱,她在酒后向丈夫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对于子仪的倾慕之情,并萌生了想要“kiss”他的愿望。接着,她又说道:“我向来不敢对人提过这话,恐怕给人误会。”是的,这样一份包含着怜惜、倾慕之情的美好情愫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也是难以言状的。
读完全文,我觉得采苕对于子仪的爱是一种出自伟大母性的爱,是一种最纯洁、最美好的感情,不容玷污,也不容被触碰。可能也正是如此,最后的那个唾手可及的“kiss”还是被采苕自己放弃了,然而她的心中应当是无怨无悔的。因为如果真的“kiss”了,那一切也就不美了。
“酒后”,是一个特殊的环境,酒精的作用往往让人处在一种与比平日里更为放纵的姿态,在这种情况下,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的《封锁》,在“封锁”这一停滞的情境中,人们做出了与平日相反常的行为和思想,但一切的一切也随着“封锁”的解除而自动消散,似乎从未发生过。“酒后”的故事与“封锁”故事的开端一致,都是在某一特殊环境下人类心理活动的一种异常。而结尾是不同的,后者是因为封锁的解除而一切归零,但前者的消逝则是完全出自于采苕对于子仪那种近乎膜拜的爱的高尚和不容触碰而戛然而止的,或许那时采苕依旧有些微醉,依旧有些酒精作用,但是是伟大的崇高的爱制止了她的“kiss”的想法。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采苕最后的放弃是因为她最终还是归于现实生活了,但在眼里,那不是放弃,那也不是回归理智,而是一种更加彻底的感性升华,是一种对于爱的极致的审美要求,真的是因为这份爱太美了,让我们美丽的采苕还是放弃了那一个“kiss”,为了保全她心中一个美丽的关于“爱”的梦。为着这,我也相信,采苕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因为她懂得什么是爱。
《酒后》的“读后感”
很感谢老师让我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故事,没有恭维的意思,因为我是个耿直的不会拐弯的孩子。
我是戴着耳麦,听着《i believe in you 》 (celine dion唱的),看完的凌叔华的《酒后》。这首歌开始的一段是男生唱的,然后就celine唱的,接着就是和声。悠远,宁静,进而开阔,真诚。真诚的想让你一直听下去,我没有研究歌词的含义是什么,感觉就是在诉说着什么,有点像《酒后》的感觉,就这样……
《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真诚,男生、女生(永璋、采苕)都真诚。小说的最高境界在我看来就是读者认为小说的故事是可信的,是在生活中可以发生的,而很少发生的。就像《酒后》里的故事情节一样,她大胆的和他的丈夫说出了她的真实的想法,当着她的丈夫的面想吻丈夫的朋友,而且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她面前这个酒后熟睡的子怡很“可爱”,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也可能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她或许对子怡有过爱慕之情,可是后来她的没吻成功表明“她可能产生了爱的错觉,或许她就认为子怡很可爱。为什么她什么顾虑都没有的走到离子怡可以的距离的时候又不想了呢?为什么会没感觉了呢?为什么心的狂跳会骤然的跌落,跌落到另外的一种节奏?
我经常会有和这相似的感觉:有时候回家很期待一种吃的。这种味道就是那种妈妈做的经典的味道,让你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而且它总是会牵着你回家,总是会忘乎所以的想着妈妈,想着爸爸,想着“老儿子”。但是有时候热腾腾的食物端上来放在我面前时,我又没有了想吃的欲望,就想这么看着,只是看着就会很满足,或者只吃几口就会不再想吃了。不是因为食物不好吃,妈妈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就是那种只是看着就会很满足的感觉,爱不释手?不舍得?说不清楚的……
我想采苕开始的时候是很想吻子怡的,子怡的自然的熟睡的样子,让她会出神的听不进去丈夫的言语,后来费劲周折的和丈夫说了半天,同意了,没有障碍了,往前走了,尽管心跳……终于她的唇没挨上他那令她神往的脸颊或是……但是不重要了,因为她还是看着他舒服。
我不会忘记一个曾经让我“心动”的人,一米七八的个子,长的一般(同学们都说他长的很帅),喜欢画画,写诗,有血有肉的人,阳刚而义气,口才也很好,学习一般,但却有潜能……曾经有我送给他的一的日记本,我还在上面写着“灵感记录”。我觉得他很有天赋,所以想让他顺着自己的感觉发展一下。生命中我唯一的一段欢乐时光---初三!那里面有他,我们是同桌。那是一所封闭式办学的学校,就和现在的大学差不多,不过纪律比这严格多了,每天规定的时间起床、洗漱、吃饭、上课、上自习、睡觉,就这样我这个半路借读的学生和他认识了。那时我很想家,但我却从来没哭过,我很要强,从班级里的30多名在半学期内赶进班级的前五名,忽然间老师同学都开始认识我,不会在像以前那样看我了。
我的闲暇时间多起来,他没事的时候也和我聊天。在教师节的演讲上我看见他穿着西服演讲他自己作品,那种浑厚宽广的声音是我以前没听过的。大概可以用《酒后》里采苕看子怡的感觉来形容,不过我还不懂那是所谓的爱慕,总之他吸引了我……再后来我遏制了事态的发展,我回到自己原来的学校学习准备中考,我很感激我的父母给我的近乎于残酷的爱(生活的贫困,但经历了的都是我后来一直的财富),因为我把他和我父母分别放在了天平的两端,而我则和他的父母放在天平的两端……这会是严重的失衡,所以我放弃了他。他曾经在课桌的下面轻轻地把他的手够向我的手,我记得当时刚开春,教室里很冷,尽管教室里很多人上自习,我的手一直是冰一样凉,女孩子手凉,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是这样。他的手很暖,像妈妈的手一样暖……这就是所有。
呵呵,我觉得自己当时真是什么都不会想太多,因为我心里一直到现在都很感激他给我暖手……《酒后》中很多的酒韵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我也是这样的,再在后来就错开的,永远的平行线。
我的心里永远温存着一份温暖,谢谢……
谢谢《酒后》,谢谢……
徐志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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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叔华作品:《酒后》
徐志摩出身于浙江海宁的一个富庶之家,现代新月派代表诗人、散文家,原名章垿[xù],字槱[yǒu]森,留学英国时改名志摩。徐志摩用过很多笔名,值得一提的是,他用过一个笔名叫“云中鹤”,著名的武侠小说家金庸先生在小说《天龙八部》中虚拟的一个角色也叫云中鹤,四大恶人之一。金庸笔下的云中鹤极为好色,传闻是金庸暗讽自己的表哥徐志摩太过风流。徐志摩是徐家的长孙独子,从小就过着富裕优渥的生活,从来不需要为经济烦恼,他只要好好读书,尽情恋爱即可,因此这位大诗人除了在文学上颇有成就之外,复杂的情感经历更让人津津乐道。正如鲁迅在《伤逝》中所传达出来的,爱情不能建立在沙滩上。也许富裕的经济条件,正是浸润徐志摩“为爱而生”的土壤。正因为不需要为经济烦恼,他才能尽情的去了解、追求爱情,也许这才是他风流的原因之一吧。比如说鲁迅,就不可能像徐志摩这样,沉迷于情爱,他要努力挣钱,养活自己的小家庭,还要将钱寄给故乡的母亲与朱安,作为长兄的他,也许还要接济一下兄弟姐妹,此外,还要支持支持文坛新人。鲁迅的精力除了挣钱,还要关心国家大事。
徐志摩的婚姻是家庭包办的。1915年,当时政界的风云人物张君劢(音读mài,意思是努力)为自己的妹妹张幼仪提亲。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实业家,徐家世代经商,亦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富商之家。张幼仪和徐志摩可谓是门当户对,政商结合。(历史上这样政商联姻的很多,比如蒋介石和宋美龄)二人婚前从未谋面,从婚前到婚后,徐志摩对于张幼仪一直是嫌弃的态度,说她是“乡下土包子”,婚后从没正眼看过张幼仪。婚后除了履行基本的婚姻义务,遵从父母抱孙子的心愿之外,对其不理不睬。但张幼仪却对徐志摩应该是挺有感情的,曾经乘船万里出国去与徐志摩团聚,当她见到徐志摩的时候,徐志摩依然对她态度冷淡。在张幼仪怀了次子两个月后,徐志摩依然对她置之不理,反倒马上要离婚,张幼仪不答应,于是便将张一人撇在异国他乡。在张幼仪生下孩子,徐志摩依然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张幼仪也是一位非常传奇而励志的女性,离开徐志摩之后,她努力学习,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理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颇有成就。回国后,她还尽心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被徐的双亲认作义女,并将她与徐志摩的儿子抚养长大。后来她移民到香港,在年迈之际,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苏纪之医师。
有关她与徐志摩的爱情,她曾这样说:“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可以肯定地说,张幼仪是最爱徐志摩的,因为她对徐志摩的爱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爱不爱她。
如果说徐志摩是一个多情而浪漫的人,那么他对于自己的妻子张幼仪无疑是冷漠而残酷的,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渣男”。张幼仪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满足他父母的心愿。当然,这其中也有时代的悲剧。
徐志摩在英国留学期间,结识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位有颜有才的女子,那就是林徽因。林徽因出生于浙江杭州,中国近现代杰出的诗人、作家和建筑师。传闻《再别康桥》就是写给林徽因的。二人经常书信来往,相互被彼此的才华与谈吐所吸引。与林徽因相识之时,徐志摩已为人父,在徐志摩的影响下,林徽因对新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徐志摩则认为,与林徽因的相遇,激发了他创作新诗的热情。他们还一起组织新月诗社活动,有很多共同语言。在印度诗人泰戈尔访华期间,两人共同担任泰戈尔在中国的翻译。之后徐志摩还陪同泰戈尔去了日本,写下了《沙扬娜拉》。后来林徽因与梁启超的儿子梁思诚结为秦晋之好。诗人的感情从来都是浪漫而丰富的,但林徽因的性格中似乎多了一丝理性,她后来说道:“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当时的“交际花”陆小曼。胡适曾这样评价过她,“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在那个年代,交际花应该是个中性词,陆小曼出身书香门第,曾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擅长戏剧,会唱昆曲,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曾经师从刘海粟,举办过个人画展。但当时陆小曼已为人妇,她的丈夫是一名军官,叫王赓,也是徐志摩的朋友。陆小曼一直觉得王赓为人木讷,不够浪漫。而此时出现在眼前的徐志摩,仪表堂堂,文采斐然,更重要的是满足了陆小曼对爱情的一切幻想。两人热恋期间的书信收录在《爱眉小札》中,缠绵悱恻,甜腻齁人。两个人你侬我侬,陆小曼不惜与王赓离婚,徐志摩也与张幼仪离婚,这段感情,受到多重阻力,几经波折,终于喜结连理。后来请梁启超作为两人的证婚人。一般证婚人的言词都是祝福新人的美好之词,但梁启超的证婚词却别开生面,以下是原文:“我来是为了讲几句不中听的话,好让社会上知道这样的恶例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励。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陆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总之,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
其实他们的爱情如果放在今天,应该不会引起那么多轩然大波。这其中既有时代的因素,也有二人对爱情的浪漫追求。陆小曼从小生活优渥,备受家里宠爱,可以说一个在溺爱中长大的女孩子,甚至在那个年代的离婚,都得到家里的理解。而徐志摩亦是富家公子哥儿,从来没有为生活奔忙过。也许这就是同频共振吧,相似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两人同样浪漫的性格,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恋爱脑”吧。
二人婚姻初始,较为美满,只是陆小曼在家里的做派经常让徐家人不满,比如在家里,陆小曼会娇嗔的让徐志摩“公主抱”,将自己抱下楼。会唱昆曲的女子,说话应该也是嗲声嗲气的。后来陆小曼生病染上了抽鸦片的习惯,身为已婚妇人,依然贪玩、娇懒,引发徐志摩的父亲极大的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婚后每天,陆小曼都要穿上当时最时髦的衣服,坐车去听戏唱戏,挥霍无度。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后,徐志摩为了满足妻子的生活需求,不得不在几个大学兼任教师,同时还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经常乘坐飞机飞来飞去。
1931年11月,徐志摩搭乘飞机去北京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会,由于大雾,飞机遇难,徐志摩也不幸逝世。自从徐志摩逝世后,时人将很多责任推到陆小曼身上,指责她大手大脚,花费无度,陆小曼默默忍受外界对她的批评和指责,从此不再出去应酬交际。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
徐志摩的生命中除了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还有一位红颜知己:凌淑华。在徐志摩生前,曾将一个装有重要信件的小皮箱交给凌叔华保管,后人称为”八宝箱”,其中有一本《康桥日记》,记载了徐志摩在康桥的生活以及与林徽因的感情经历。徐志摩去世后,三个女人围绕“八宝箱”,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林徽因借助胡适的力量,拿到了八宝箱里的《康桥日记》,读完之后发现不全。于是又去找胡适,希望他从凌叔华处要回。1932年1月,胡适收到了凌淑华送来的后半本《康桥日记》,胡适读完后感叹“此中果然有文章”,他在当天的日记里写到:“为了志摩的半册日记,北京闹的满城风雨,闹的我在南方也不能安宁。今天日记到了我的手中,我匆匆读了,才知道此中果有文章……后面是今早还日记的原书……”胡适从日记中读到了他不曾知道的东西,他大概明白了林徽因想拿到这本日记的真实原因,于是胡适并没有马上把这后半本日记交给林徽因,胡适自己“收藏”了一段时间。林徽因接连去信,最终在胡适处要回日记以后,拒绝再交出来。这本日记内容究竟如何,终不得天日,最终也淹没在旧时光中了,成了文坛的又一个秘密。凌叔华同样也是当时极有才华的女子,从小就展露出不凡的绘画天赋。在写给周作人的拜师信中,她这样说道:“如果你不同意,就是阻止了这个世界了解中国女性的所思所想。”而她的书房也作为文化沙龙的场地,曾吸引了当时的很多文坛名人,被称为“**的大书房”。后来才有林徽因的文化沙龙:“太太的客厅”。时住在林徽因隔壁的冰心写过一篇文章《我们太太的客厅》,似乎意有所指,讥讽林徽因太太的客厅。后来林徽因从山西考察回来,送给冰心一瓶山西老陈醋。文人之间的斗争很有趣,尤其是女文人。
在林徽因的生命中也有三个重要的男人,分别是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林徽因非常理性的认识到徐志摩浪漫爱幻想的性格只适合恋爱,不适合婚姻。梁思成的踏实稳重,才是婚姻的理性选择。梁思成是清末著名改革家梁启超的儿子,是著名的建筑师,参与了人民英雄纪念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等作品的设计,著有《中国建筑史》,这是我国第一部由中国人自己编写的比较完善、系统的中国建筑史。婚后二人夫唱妇随,一起为中国的建筑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林徽因逝去后,一位名叫林洙的女子经常来到梁思成家,帮助他整理著作,文革期间,她与自己的丈夫离异划清界限,后来与梁思成结为夫妻。
金岳霖是著名的哲学家、逻辑学家,终身未娶,一直住在林徽因家隔壁,一生恋着林徽因。在林徽因的追悼会上,他为她写了著名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在林徽因去世多年后,有一天,金岳霖大摆宴席,邀请人们前来吃饭,众人不知何故,金岳霖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他一直用他的理性执着的爱着林徽因。但金岳霖曾与一名外籍女子同居(详情可看杨步伟的《杂记赵家》),据说这位外籍女子受不了自己的男友总是爱着另一个女人,最后生气回国了。
林徽因的诗歌写得也是蛮好的,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浸润,语言清丽,感情真挚。比如《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别丢掉》。
凌叔华的短篇小说《酒后》可读。
作为作家的凌叔华,其创作整整占据了她的一生。
她的作品除了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儿俩》及散文集《爱山庐梦影》(1960年,新加坡星洲世界书局有限公司)外,还有短篇小说自选集《凌叔华选集》(1960年,星洲世界书局有限公司)和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的《凌叔华选集》(梅子编,1979年)、《凌叔华小说集》(一、二;1984年,台北洪范书店)、《凌叔华小说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凌叔华散文选集》(198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十二篇独幕剧、英文著作《古歌集》(由傅光明译成中文,又名《古韵》,1994年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及一些零篇散文。其后的《小哥儿俩》、《花之寺》、《疯了的诗人》、《倪云林》等小说,礼赞童心,吟咏自然风物,神往于古代的高人雅士,融诗、画艺术于小说之中,具备传统写意画的神韵。 由于凌叔华长于表现女性,善于心理写实--细腻的心理刻画,所以沈从文、苏雪林等作家把她比作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尔。曼殊斐尔是以细腻的笔法描写心理而闻名于世的。徐志摩评论说:曼殊斐尔是个心理的写实派,她不仅写实,她简直是写真!随你怎样奥妙的、细微的、曲折的,有时刻薄的心理,她都有恰好的法子来表现;她手里擒住的不是一个个的字,是人的心灵变化真实,一点也错不了。法国一个画家叫迨迦(Degas)能捉住电光下舞女银色的衣裳急旋时的色彩与情调,曼殊斐尔也能分析出电光似急射飞跳的神经作用;她的艺术(仿佛高尔斯华绥说的)是在时间与空间的缝道里下工夫,她的方法不是用镜子反映,不是用笔白描,更不是从容幻想,她分明是伸出两个不容情的指头,到人的脑筋里去生生捉住形成不露的思想影子,逼住他们现原形!苏雪林则借用徐志摩的这段话来评论凌叔华:可以说凌叔华的作品对于心理的描写也差不多有这样妙处。在《新月》月刊创刊号上,徐志摩有一段关于凌叔华的作品的精采议论。他这样说:《花之寺》是一部成品有格的小说,不是虚伪情感的泛滥,也不是草率尝试的作品,它有权利要我们悉心的体会……作者是有幽默的,最恬静最耐寻味的幽默,一种七弦琴的馀韵,一种素兰在黄昏人静时微透的清芬。这就是凌叔华小说的品与格及它哲学的尊严、艺术的奥妙。
凌叔华生活在上层社会,她的天地比较狭窄。但她以自己的艺术才华和细心的观察与思考,真实而又艺术地表现了中产阶级的生活和家庭琐事--太太、**、官僚,以及女学生,以及老爷少爷之间,也兼写到不长进的堕落的青年。这种生活,谈情说爱、吃喝玩乐,安逸和无聊占了一些篇幅,但它是现实中的一种生活。在对这些人物和生活的描写中,作者也有自己的揭露、讽刺和鞭挞。诚如阿英所说:她应用绘画上素描的方法,来表现以上的两种人物,风格朴素,笔致秀逸。她的态度,当然是对这种种的生活表示不满,她表现了她们的丑态和不堪的内里,以及她们的枯燥的灵魂。她是站在进步的资产阶级的知识份子的立场上,在表现资产阶级的女性,对她们表示了不满。又说:说到描写方面,是有几点值得注意的,那就是宗法社会思想下的资产阶级的女性生活,资产阶级的女性的病态,以及资产阶级的女性被旧礼教所损害的性爱的渴求,和资产阶级青年的堕落。她的描写在这几方面是擅长的,而且是有了相当的成就。
《酒后》内容简介
《酒后》是她第一篇具有影响力的小说,可以说是她的代表作之一。它写一位**,在丈夫的朋友吃醉酒之后,产生了想去吻他的强烈愿望,要求丈夫答应她,只要一秒钟就可以了。丈夫说:“夫妻的爱和朋友的爱是不同的呀!”但最后还是允许她去吻醉中的朋友。当她走到这位朋友身边时,她却失却了勇气。这篇小说,当然不能说它有多么重大的社会意义,但它的技巧的熟练,心理描写之细腻,堪称是凌叔华艺术风格的代表。其中语言之精美也令人折服。如“这腮上的酒晕,什么花比得上这可爱的颜色呢?——桃花?我嫌他太俗。牡丹,太艳。菊花?太冷。梅花?太瘦。都比不上。……不用说别的!就拿这两道眉来说罢,什么东西比得上呢?拿远山比——我嫌她太淡;蛾眉,太弯;柳叶,太直;新月,太寒。都不对。眉的美真不亚于眼的美,为什么平时人总是说不到眉呢?” 凌叔华的小说确实很少有惊心动魄的事物,看不出什么磅礴于宇宙的气势,这几乎与她的雅洁明畅的绘画一样。她写的都是身边琐事,甚至有的人物也说不上怎么典型,然而不少是有其自己较深的内涵的。苏雪林说:叔华女士文字淡雅幽丽秀韵天成,似乎与力量二字合拍不上,但她的文字仍然有力量,不过这力量是深蕴于内的,而且调子是平静的。还说她的作品是百分之百女性,它幽深、姻静、温婉、细致,富有女性温柔的气质。这一点,我们从《绣枕》和《杨妈》等篇都可以看出。
对于自己的作品,凌叔华的认识是清醒的。比如对那篇颇为人称道的《花之寺》,在1980年1月给我的信里说:它有幼稚病。我想所谓幼稚,她指的不是技巧和语言,而是内容。
她的儿童短篇小说都收在《小哥儿俩》一书中。她在《自序》中说:书里的小人儿都是常在我心窝上的安琪儿,有两三个可以说是我追忆儿时的写意画。我有一个毛病,无论什么时候,说到幼年时代的事,觉得都很有意味,甚至记起自己穿木履走路时掉了几回底子的平凡事,告诉朋友一遍又一遍都不嫌烦琐。怀念着童年的美梦,对于一切儿童的喜乐与悲哀,都感到兴味与同情。这几篇作品的写作,在自己是一种愉快。这本书,可以说是献给小读者的礼物,《弟弟》和《小英》等篇是其中的佳作。
凌叔华的创作不算多也不算少,可喜的是,她一直没有辍笔。她手里的两支笔--作家之笔和画家之笔,伴她度过了一生的岁月,并把她那颗艺术匠心和构思,都献给了中华民族的伟大艺术。
“……凌叔华的小说,却发祥于这一种期刊《现代评论》的,她恰和冯沅君的大胆,敢言不同,大抵很谨慎的,适可而止的描写了旧家庭中的婉顺的女性。即使间有出轨之作,那是为了偶受着文酒之风的吹拂,终于也回复了她的故道了。这是好的,--使我们看见和冯沅君、黎锦明、川岛、汪静之所描写的绝不相同的人物,也就是世态的一角,高门巨族的精魂。”(鲁迅《(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鲁迅在三十年代为五四时期女作家凌叔华写下的这几句评语,言简意赅,既指出了她的作品的内容,又指出了其作品的风格特点,还充分肯定了它的社会价值。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春风骀荡,冰山融释,一大批被珠埋的老作家又露真容、显峥嵘。凌叔华的《花之寺》、《爱山庐梦影》和《古韵》等佳作再度问世,获得赞誉。一般读者认同的是作家的凌叔华,画家的凌叔华却鲜为人知。盖一是她文名太盛,二为她的画作罕见,甭说真迹,连复制品都难觅。
凌叔华是大自然的崇拜者。她的画作题材大半是数千年来诗人心灵中荡漾涵咏的自然,北京的胡同、伦敦郊外的风景、泰晤士河的雾岚和苏格兰的湖光,都在她的笔端熠熠生姿。更多则是春兰、秋菊、秀竹、凌波仙子和蜜蜂、蜻蜓之类的花卉和小生灵。画道之中,水墨为最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她的文、画同风,一如其人,轻描淡写,着色不多,而传来的意味很隽永。其简约、淡雅,神韵欲仙。1943年武汉大学校庆,凌叔华作《水仙》长卷志贺。她的一位学生晚年忆及此画,印象仍十分深刻,他说:凌老师的画力求从淡雅上把捉气韵,不设色,不蓊染,满幅清丽的叶与花,脱尽尘俗,似乎是焚香清供的那一类。再看这幅山水横幅:秋水、芦苇、古柳之间,一老翁抛丝,悠然独钓秋色。题语是:闲来静坐学垂钓,秋水秋色入画图。充满文人情趣。朱光潜先生称赞她的画是一个继承元明诸大家的文人画师,在向往古典规模法度中,流露出她所有的清逸风怀和细致的敏感。齐白石在读她《夜景》后作诗颂扬:开图月是故园明,南舍伤离已五春。画里灯如红豆子,风吹不灭总愁人。一种清幽、感伤、婉约与缠绵浸*尺素。
一生与画有不解之缘
凌叔华研读的是外文,但她一生与画有不解之缘
她出生于丹青世家。父亲凌福彭曾与康有为同榜进士,并点翰林,授一品顶戴,官至顺天府尹、直隶布政使,工于词章书画。母亲亦通文墨,爱读诗书。外祖父本系粤中画坛高手,家藏书画极丰。其父与学界画坛时彦过从甚密。康有为、俞曲园、辜鸿铭、齐白石、陈寅恪等社会名流是她家的常客。她的英语启蒙先生是辜鸿铭。凌叔华耳濡目染,幼时对绘画便有兴趣,常在家中粉墙上练笔。家人即延聘慈禧宫廷女画师缪素筠教习,后正式拜丹青名家王竹林、郝漱玉为师,还得齐白石的亲传。她在这种强烈的艺术氛围中薰陶、成长,俾使画艺日进。
生平用功夫较多的艺术是画
凌叔华自言生平用功夫较多的艺术是画
二十年代,陈师曾、齐白石组织画会,十分活跃。只要有人折柬相邀,画家们便召之即来,茶馀酒后,濡毫染纸,直抒胸臆后,尽兴而去。凌叔华在《回忆一个画会及几个老画家》一文中,有具体生动的描述。那个画会是由她作东主办的,陈师曾、姚茫父、王梦白、齐白石、陈半丁、金拱北等晤聚品茗、把盏后,凌叔华裁纸磨墨请众人合作《九秋图》。姚范父题款:九秋图,癸亥正月,半丁海棠,梦白菊,师曾秋葵,泉松,白石雁来红,养庵桂花,拱北牵牛红蓼,姚茫父兰草,集于香岩精舍,叔华索而得之,茫父记。此画被凌叔华视为藏画中的精品。撰写此文时,我询及凌叔华女公子陈小滢此画今何在,她痛心地说,失于战乱。所幸的是她家留有照片。
画结识夫君陈西滢
更有趣的是凌叔华缘画结识夫君陈西滢
那是1924年,凌叔华在燕京大学外文系就读,行将毕业的五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凌叔华在家中以中式茶点诚邀泰戈尔到家中作客,陪同者有二三十人之众。凌叔华晚年回忆说,那时年轻气盛,目无尊长,当众人面她问泰戈尔:今天是画会,敢问你会画吗?有人警示她勿无礼,她也不在乎。泰戈尔真的坐下来,在她备好的檀香木片上画了一些与佛有关的佛像、莲花,还连连鸣谢。当时的名流徐志摩、丁西林、胡适、林徽因以及陈西滢都在座。也就是在这次茶话(画)会上,她结识了陈西滢。
不久,凌叔华在陈西滢主编的《现代评论》上发表了她的成名作《酒后》,遂相恋并结秦晋,谱就了中国现代文坛以画为媒的佳话。
1928年陈西滢到武大当教授,后接任闻一多的文学院长之职,凌叔华作为眷属同往寓双佳楼。此时,凌叔华与苏雪林、袁昌英结为好友,三个人在文学创作上盛极一时,有珞珈三杰之誉。苏雪林本在法国学画,与潘玉良同窗,袁昌英的女儿杨静远又拜凌叔华为干妈,因此三人友谊非同一般,一直延续后人。凌叔华才貌双全,气质高雅,令世人歆羡,她的老学生作家吴鲁芹说:和她同辈的女作家中,我见到过庐隐、陈衡哲、冯沅君、苏雪林等人,我敢毫不客气地说,陈师母凌叔华在她们之间是惟一的美人。苏雪林也说: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在深思着什么,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常戏说她是一个生活于梦幻的诗人。
抗战岁月,武大内迁,当时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精神上也很苦闷,凌叔华便寄情丹青,以此忘掉操作的疲劳及物价高涨不已的恐惧。苏雪林在暮年回忆中说:叔华趁此大作其画,在成都,在乐山,连开几个画展。
凌叔华为人的亲和力极强,她与胡适、徐志摩等一批名士情谊颇厚,他们互送字画,或诗文唱和。某年,凌叔华为徐志摩设计一叶贺年卡,构思独特:大海边的沙滩上,一稚态可掬的孩子,一手捏着花插往沙地,一手持壶浇水。题为《海滩上种花》,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后来,徐志摩在北师大附中讲演,便以此名为讲题。
凌叔华将绘画当作事业来追求。她一生举办过许多次画展。大学刚毕业,她的画作便送往日本参加东京的画展。五十年代后,她在巴黎、伦敦、波士顿、新加坡等地举办过多次画展。她在巴黎的画展,礼遇极高,被安排在规格最高的塞禄斯基博物馆。她将自己三十多件绘画精品和珍藏的元明清文人画一并展出,引起轰动,让洋人一睹一条轻浮天际的流水衬着几座微云半掩的青峰,一片疏林映着几座茅亭水阁,几块苔鲜卷着的卵石露出一丝深绿的芭蕉,或是一湾谧静清滢的湖水旁边几株水仙在晚风中回舞的中国文人画的风采。巴黎《世界报》、《先锋论坛报》撰文称颂,电视台也采访。令凌叔华兴奋不已很过瘾的是:与她画展同日开幕的日本文人画在小卢浮宫展出,报纸评论仅说日本的插花很美,对画却不置一辞。还是后来五十年代她在波士顿办的画展时,莫洛亚为她的画展题的序言才作出了较高评价。
凌叔华虽长居国外,但她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望九之年还想办画展。她很想把自己收藏的东、西汉石拓画,在美国展出,让洋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
瘦马恋秋草,征人思故乡。七十年代,她回大陆旅游,还背着画夹到北京小胡同写生。她舍不下手中的笔。1989年凌叔华终于回到她热恋的故土,她是让人抬着下飞机的。1990年,她在病榻上度过了九十华诞。临终时,她已不能言语,想在纸上留点什么,结果是一堆横横竖竖的线条。这是她的最后一片叶子。有人说是字,也有人说是画。
现代著名喜剧作家——丁西林
丁西林,原名丁燮林,字巽甫。江苏省泰兴县黄桥镇人。丁西林自幼喜爱文艺,留学期间阅读了大量欧洲戏剧、小说名著。归国后从事业余戏剧创作,成为“五四”以来致力于喜剧创作的有影响的剧作家之一。丁西林发表的剧作共10部:《一只马蜂》、《亲爱的丈夫》、《酒后》(根据凌叔华同名小说改编)、《压迫》、《瞎了一只眼》、《北京的空气》、独幕喜剧《三块钱国币》、四幕喜剧《等太太回来的时候》、《妙峰山》、《孟丽君》。其中7部是独幕剧。丁西林生前未发表的《干杯》和《智取生辰纲》已一并收入1985年中国戏剧出版杜出版的《丁西林戏剧集》。丁西林的喜剧有着较高的艺术成就,集中体现在《一只马蜂》、《压迫》和《三块钱国币》中。
凌叔华的父亲凌福彭,字润台,出身翰苑,光绪十九年中举人,与康有为
同榜进士,历任清朝户部主事兼军机章京、天津知府兼天津工艺局及习艺所督办、保定知府、天津道长芦盐运使、顺天府尹代理、直隶布政使。1911年后曾任北洋政界约法会议议员、参政院参政。他精于词章、酷爱绘画,曾与齐白石、姚茫父、王云、萧厘泉、周启祥、金城、王梦伯、陈半丁、陈寅恪等著名画家过从甚密,组织北京画会,家里常有文人墨客出出进进。这种家庭、生活环境,使她从小便受到文学艺术的陶冶,并首先爱上了绘画。在六岁的时候,她在花园中,用木炭在白墙上画了很多山水风景、花卉和人物。她父亲的一位朋友看到这些画后对她说:你的画很有风格。你有天才,你会成为大画家的。我要跟你父亲讲,让他给你找一位老师……这样,她就拜了著名的女艺术家、慈禧太后宠爱的画师缪素筠为师,还受到当时被称为文化艺术界一代怪杰辜鸿铭的教育,使她打下了古典诗词和英文的基础。在七八岁时,还曾拜著名山水兰竹画家王竹林为师,后又从女画家郝漱玉习画,这使她的绘画技术有了坚实的基础。 1924年5月
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问中国,作为北京大学教授兼英文系主任的陈源(西滢)担任接待,凌叔华也在欢迎的代表之列。5月6日下午,北京英文教员联合会假燕京大学女子学院举行茶话会欢迎泰戈尔,这时,凌、陈第一次相见。之后,书来信往,讨论文学艺术问题。1925年1月10日,凌叔华奠定她在文坛上的地位的成名之作《酒后》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五期)上发表;3月21日,短篇小说《绣枕》又在同一刊物(第一卷第十五期)发表,引起了广泛的注意。至此她创作的兴趣更浓,除在《现代评论》上发表小说外,也在《新月》月刊、《晨报》副镌、《燕大周刊》、《文学杂志》、《大公文艺》、《武汉文艺》、《文学季刊》、《开明》、《国闻周刊》及《中国文艺》上发表作品。终于在陈源(西滢)主编的《现代评论》上迈出了文学生涯的第一步,是《现代评论》社唯一的女作家和日后新月派的主要小说家。她以一只善于调理丹青的手,调理她需要的文字的分量,将平凡的,甚至有点俗劣的材料,提炼成无瑕的美玉。1926年6月她从燕京大学外文系毕业,以优异成绩获该校金钥匙奖,任职北京故宫博物院书法绘画部门。7月,她与陈源结婚;翌年初秋,夫妇同往日本作短期旅行,后凌叔华留京都一年,研读菊池宽、佐藤春夫、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郎、夏目漱石的作品及日本艺术。凌、陈二人对于文艺有着一样的爱好,写作绘画、评文论艺是其一生中共同的精神寄托。据一位元记者在《凌叔华谈陈源》一文中说,他们婚后不在同一书房写作。凌叔华创作总是对陈源保密,生怕这位元批评家在她的作品尚未发表时,用冰冷的水将她的文思和创作激情之火浇灭;陈源写好文章后,也不给她看,只有一俟发表,才彼此相示。
1928年春
新月书店出版了她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花之寺》(现代文艺丛书第四种),由陈源编定,他在《编者小言》中说:在《酒后》之前,作者也曾写过好几篇小说。我觉得它们的文字技术还没有怎样精炼,作者也是这样的意思,所以没有收集进来。
1929年
陈源离京赴武汉大学任教授兼文学院院长及外国文学系主任,凌叔华也随丈夫到武大,最初住在武昌西北的昙华林,后住在武昌美丽的珞珈山上,与另外两名在武大执教的女作家袁昌英和苏雪林过从密切,结为好友,当时被称为珞珈林山三个文学朋友,又称珞珈山三杰。在武汉,凌叔华在授课之馀,还努力创作;为了搜罗华中文艺天才,还主编《武汉文艺》。
1930年
她的短篇小说集《女人》(现代文艺丛书之一)由商务印书馆出版。1935年,良友图书出版公司出版了她的儿童短篇集《小哥儿俩》(良友文学丛书第二十种),作者在《自序》中说:这本小书先是专打算收集我写小孩子的作品的。集了九篇,大约自民国十五年(1926年)起至本年止,差不多近十年的工作了。排印以后,编辑者说这书篇幅小些,希望我添上几篇,这是后几篇附加的原因。那是另一类东西,骤然加入,好像一个小孩子穿了双大人拖鞋,非常不衬…… 抗日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年夏,日寇的铁蹄威胁着武汉,她随校迁往四川乐山,两年后到燕京大学任教。战乱给她带来痛苦,情绪不安。1938年春,她将自己的苦闷写信告诉英国著名女作家维吉妮娅·伍尔芙夫人(Virginia Woolf),后者来信说:Only works you can face the war,还鼓励凌叔华写作自己熟悉的生活和切身的事物。在创作上,她受俄国契诃夫和英国曼殊菲尔 (Miss Katherine Mansfield) 的影响。这期间,她写作不多,但对东方的艺术和戏剧进行了认真的研究。1946年,陈源受国民党政府委派,赴巴黎出任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代表。翌年,凌叔华带着女儿陈小滢到伦敦与陈源团聚,从此定居欧洲。她曾进联合国国际了解速成班学习并获文凭,后又在巴黎学习法文及研究印象派绘画多年。昂贵的巴黎生活,陈源的不及大使馆一秘待遇的薪金,这巨大的生活压力,把他们挤出了巴黎,只好住在伦敦,只有在开会的时候,陈源才到巴黎。在伦敦,她曾给大学讲授过东方艺术与戏剧,但这时期她主要从事西方文学和艺术的研究。
凌叔华素有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精神,她虽出身望族,却能吃苦。除了日常的家务操劳之外,为了弥补生活费用之不足,她不得不兼事鬻文和卖画。1956年至1960年,应新加坡新创办的南洋大学之聘,担任该校中文系中国近代文学和新文学研究教授,课馀热心辅导文学青年进行创作。1960年,新加坡星洲世界书局和马来亚青年书局,出版了她的以中国妇女和儿童生活为题材的短篇小说自选集《凌叔华短篇小说选》和以海外纪胜及文艺诗歌评介为内容的散文集《爱山庐梦影》。
侨居异国三十多年,她曾先后在巴黎、伦敦、波士顿等地博物馆和新加坡、(木兵)城商会内多次举办个人画展。1962年12月,Cenuschi博物院为了纪念已故院长、著名汉学家格洛肖特逝世十周年,她应邀在巴黎Musee Cenuschi举办中国文人和她自己的画展。这是轰动巴黎的一次画展。这次画展,除她自己的三十多幅画外,还展出她收藏的元明清三代大画家董其昌、倪瓒、陈老莲、恽南田、傅青主、石涛、李(鱼单)、郑板桥、金冬心、赵之谦等人的名作,这些珍品曾印成纪念巨册。另外,还展出了她收藏的文物、文房四宝及金石。法国电视台、电台广为介绍,《世界报》和《费加罗报》等大报刊均刊专文赞扬。法兰西科学院著名院士、作家安德列·莫罗瓦(Andre Maurois)特撰文介绍她的画。莫罗瓦的文章刊印在她画的明信片上。
凌叔华的绘画在国内外的声誉
凌叔华的绘画在国内外有着很高的声誉。她既善工笔,又善写意,墨迹淡远,秀韵入骨,曾被国内外的名家所称道。五十年代凌叔华在波士顿办的画展,87岁的凌叔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仍对此津津乐道,当时著名法国传记作家、法国艺术学院院长莫洛亚为她的画展写了锦上添花的序言。莫洛亚称她是一位心灵剔透的中国女性,莫罗瓦说她是一位多才多艺心灵剔透的中国女性。她的画属于文人画。所谓文人画是画家借画中的事物来表现自己的灵魂、思想感情的一种画法。莫洛亚介绍说:在这种富于诗情的绘画中,山、川、花、竹等,既是固有物体,又表现思想。其中的静与空白和线条,所表现的并无不同,即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中国人常把书法、绘画、诗歌融为三位一体的艺术,文人画便是恰到好处地控制了这三种要素而成的。中国艺术家虽受传统薰陶,但并不抄袭古人作品,而是努力摆脱窠臼,显示出自己的境界。他们并不呆板地以模仿自然为能事,而认为重要的是能创造一种诗的意境,所以凌叔华的工夫并不在表现面上的努力。她画的那些雾气溟俶的山峦,两岸线条模糊得几乎与光相混的一抹淡淡的河流,用淡灰色轻轻衬托的白云,构成她独特的,像在膝陇的梦境里涌现出来的世界。她的艺术的另一特色,则是她知道怎样运用她的魅力,寥寥数笔,便活生生地画出一株幽兰,一茎木兰花,或一串苹果花的蓓蕾。她用中国墨,在洁白的画面上,单纯、简捷得几乎无以复加,几乎可以说这是一种抽象的笔法。但看她描绘自然的曲线,又能令人忆起这些花枝和花朵的实体,其实,这是由真实的存在发生和传出来的。
这段文字对凌叔华绘画艺术的评价是精当的。她是作家、画家,绘画活动是她一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她自己所作的山水花卉曾被波城和印城博物馆购买保存。1968年英国大英艺术协会也曾借出她在法国展出的文人画在伦敦展出。
196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法国建立外交关系,翌年法国政府令陈源离开巴黎乔治五世大街11号(11 AVENUE GORGE 5),从此他的身体每况愈下,1966年辞职,其家庭生活也愈加困顿,难以维持。
1967年至1968年
凌叔华在加拿大任教,讲授中国近代文学。回英国后,应伦敦大学、牛津大学、爱丁堡大学邀请,曾作中国近代文学和中国书画艺术专题讲座多次。1972年至1981年,先后五次回国,遍访祖国的大好河山,作画写文,优美的散文《敦煌礼赞》(刊于《大公报在港复刊三十周年纪念集》)就是她参加了敦煌石窟后写下的佳作。她先后发表独幕剧,在香港《大公报》、《南洋商报》上发表介绍祖国名胜和文艺作品多篇。她也用英文写作,所写的一些关于祖国的文化艺术、风俗人情的作品如《汉画石拓》、《明代木版画》、《中国庭园》、《乡村生活》、《敦煌千佛洞》等,在英国各报刊发表后,得到知识界的普遍好评,尤为英国现代最有名气的女文学家维吉妮娅·伍尔芙(Virginia Woolf)和英国桂冠女诗人萨克威尔·威斯特(Vita Sackville-Wost)所赞赏。她的自传体的英文作品《古歌集》(ANCIENT ME LODIES)是在V·W00lf指导下写成的,被誉为是一部令人陶醉的作品。她对凌叔华说:写书不要专为外国人读。要为自己所见所知道的写。凌叔华说:这对文学工作者很有道理。《古歌集》出版后极为文化界注意,英国读书协会(BOOk Society)评它为当年最畅销的名著,《星期日泰晤士报》文学增刊还特别撰文加以介绍。凌叔华也因此而驰名于国际文坛。
异乡毕竟不是家乡,异国毕竟不是祖国。只有祖国才是自己的母亲。凌叔华是时时想着自己的祖国的。据云,她曾无限感慨地说:我不愿像白俄一样在路边卖地毯。当然她不是白俄,她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作家、画家,一位爱国者,梦寐以求地盼望着祖国的统一、强大。1949年在新中国刚刚宣布成立,当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回国遇到麻烦的时候,是凌叔华夫妇在深夜从伦敦打电话,通知他紧急情况,要他赶快离开博恩默思的海边旅馆,仅这一点,就足见凌叔华夫妇的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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