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世预赛12强赛第8轮比赛结束,国足1-3比分输给越南后,晋级世界杯的希望彻底破灭!虽然国足已经逐渐沦为亚洲3流球队,但实力明显要比越南强。另外,再加上洛国富、阿兰、蒋光太等归化球员,实力或许不能与澳大利亚、沙特等球队相比,但也不会有较大的差距。但即便如此,国足还是输给了越南队,并且是以1-3“耻辱性”的比分输给了越南队。
国足1-3比分输给越南队后,国足2大“罪人”被挖出,首先是比赛中“躲球”的吴曦,其次是直接丢传的王燊超!或许吴曦比赛的过程中没有“躲球”的动作,王燊超也没有丢传,国足依旧会输给越南队,但结果是,吴曦、王燊超都犯了不能饶恕的错,国内球迷将所有的怒火撒在他们身上,也都正常。不仅如此,还有球迷将吴曦之前的采访视频扒了出来。
坦白说,国足球员回应的话虽然不错,但说话的语气、态度明显是有问题的!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输给越南本就不应该,态度还如此地强硬,更像是跟球迷在吵架。我想说的是,有与球迷争论的时间、精力,不如放到日常的训练上,偶尔一次输给越南队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次次输给越南队,届时国足可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1、什么是贵族?不是有钱,住别墅,会打高尔夫,出入高档会所就叫贵族。贵族应该是:虔诚的、道德服从的、绅士的、勇敢而乐于助人的、敢讲真话的,如果面对灾难,是敢于自我牺牲的。
2、贵族是社会道德的楷模,是国家的精神支柱。只有钱而没有社会责任只能叫土财主!贵族精神中的社会责任主要元素其实就是平民意识,“俯身而下”,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和关怀。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特里莎修女出身富裕家庭,曾任修道院院长,而她赤脚走进印度社会的底层,一生都在奋力拯救那些在贫穷和苦难中挣扎的平民。
3、养成贵族差不多需要三代人,第一代是暴发户,虽然腰缠万贯,但是从小形成的粗鄙习性很难改变,虽然通过模仿要成为体面人,但是有些东西是改不过来的。这是第一代,改不过来怎么办,赶快把第二代送到贵族学校培养。第二代从小接受贵族教育,但是家里还不行,家庭还缺乏贵族那一套所需要的礼仪,他们理性上是贵族,但本身的气质和血脉还不行,平时彬彬有礼,但是一到吵架的时候,原来的土话就脱口而出,本能地反映出来,第二代是后天教育出来,不是自然熏陶的。一定要到三代之后,贵族的教养真的渗透到血脉里,习惯成自然。
3、“贵族”是具有丰富人文内涵的一种特指,最早的贵族起源于欧洲,作为一种历史文化传统,贵族不仅意味着一种地位和头衔,也意味着社会行为准则和价值标准,一种我们称之为“贵族精神”的东西。
4、贵族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一战中,有600万英国成年男性奔赴战场,死亡率为125%。当时英国著名贵族学校伊顿公学的参战贵族子弟伤亡率,则高达45%。按照常理,英国贵族大多担任军官,为什么死亡率反而远高于一般士兵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总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对于他们来说,责任和荣誉比生命更重要。
5、我们现在大部分中国人所理解的贵族生活就是住别墅、买宾利车、打高尔夫,就是挥金如土、花天酒地,就是对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实际上,这不是贵族精神,这是暴发户精神。我们的这些暴发户的富二代,既没有勇敢的牺牲精神,也没有对社会的老百姓的爱,配称贵族吗?他们只会做贵族的表面动作,而贵族的养成大都来自于战争。贵族的养成必须经过艰苦的洗礼,因为贵族的养成靠勇敢,还有修养和爱。贵族的活动都是跟战争有关的活动,比如说马球、击剑、骑马、打靶,都是贵族的活动,都跟战斗有关的。
6、国内对于贵族的理解是:拥有高档住宅、豪车、美女如云、消费欧洲奢侈品、子女入学“贵族学校”和出国留学等等,崇尚这样的贵族式生活方式,更多只是一种形式主义的贵族生活。不是表现在人对精神和审美的追求,而是体现在挥金如土、绫络绸缎、花天酒地的金钱主义形式上。
7、反观美国,没有人比华尔街的富豪更承担得起“上流人物”的名号,但是他们如此谦卑谨慎,如此热衷于回馈社会,你根本察觉不出来他们有多富有,他们掌握着多么强大的权力和资源。准确地说,中国的暴发户们对炫耀性消费的热衷,还停留在美国19世纪中后期的思想水平上,那是一个真正纸醉金迷的“镀金时代”。但是,美国的富豪从19世纪末就开始了反省,并于20世纪初建立了慈善捐赠的光荣传统,这个传统不但帮助美国成为一个安定繁荣的国家,还使它成为全世界科学与艺术的天堂。
8、贵族精神的高贵之处,那就是干净地活着,优雅地活着,有尊严地活着。他不会为了一些眼前的现实利益,去背信弃义,去不择手段。贵族精神跟物质条件有时候可以说没有什么关系。英国人以为一个真正的贵族绅士是一个真正高贵的人,正直、不偏私、不畏难、甚至能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他不仅仅是一个有荣誉的、而且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用当年法国政治学家托克维尔的话来说:贵族精神的实质是荣誉。
9、当代社会不讲门第出身,代替家族的,是一个新的门第,这就是什么学校毕业的。清华、北大是天之骄子。但是中国的名校学生,炫耀自己的出身,更多地是指一种高人一等的身份,很少有为母校争光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但是在国外不一样,如果是哈佛、牛津出身,校友中间有非常强的荣誉感,一旦某一个校友发生丑闻,整个学校都觉这是一个奇耻大辱,首先要跟他划清界限。
10、欧洲的贵族非常重视名誉,名誉高于一切。欧洲贵族过去有一个习俗,贵族之间发生了纠纷,要为名誉而决斗。是谁的名誉呢?不是个人的名誉,而是家族的名誉。一个贵族的家族为什么辉煌,受人尊敬?乃是每一个贵族成员都珍惜家族的荣誉。个人所有的光荣与耻辱都与这个家族有关。贵族的权力太大了,个人要抵御各种各样的诱惑,靠个人道德很难抵御,法律也没有那么细微,这时最大的的制约便来自于家族。出了一个败家子,整个家族的荣誉就毁于一旦。
11、贵族精神的特点是强烈的主人意识和社会责任感。贵族精神,首先就意味着这个人要自制,要克己,要奉献自己,服务国家。英国的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毫无疑问,是贵族。英国皇室把他们送到陆军军官学校去进行学习。毕业后,哈里王子还被派到阿富汗前线,做一名机枪手。英国皇室知道哈里王子身份的高贵,也知道前线的危险。但是他们公认为国家奉献自己、承担风险是贵族的本职,或者说是本分所在,是理所当然的。
12、他的对手是大家熟知的林肯,林肯总统同样表现出宽宏大量的贵族风度。本来他确实应该按照军法对罗伯特·李进行处置,但是他认为南北之间的仇恨宜解不宜结,所以他对李将军说,您也到了退休年龄了,就告老还乡吧。于是,李将军就以这种方式光荣退休,回到自己的庄园,撰写回忆录去了。
13、现在世界上有很多贵族王室,最平民的王室是北欧,最典型的王室是英国,最高阶的王室是日本,最奢华的王室是沙特。挪威国王在1970年石油危机之后,为了表示要节省能源,从此开始搭公共汽车上班,40年下来风雨无阻,到现在还在搭公共汽车上班。瑞典国王叫古斯塔夫,干什么事你们知道吗?每天开车到王宫上班,回家一样地纳税,一样地到厨房做饭,一样地炒股票,一样地输钱。英国查尔斯王子有他自己的庄园,叫做康沃尔公爵领地,13万英亩,遍布全世界23个地区。他自己家的城堡,1992年对外开放,总共赚了50万英镑,全部归到他的王子信托基金,帮助5万个英国年轻的企业家创业。他每年出去筹款15亿英镑就干这个事。手下管理20几个公益性的信托基金,每一年捐2000多万英镑给英国政府。
14、贵族是高贵的——因为他们是幸运者,他们没有受到社会不公正的侵害。贵族的确是高贵的——因为他们心系不幸者,他们抗议并纠正社会不公。在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看来,贵族与寡头之别就在于:前者维护社会正义,而后者只谋一己私利。社会不公的受害者要求公正,这是不奇怪的。但倘若一个社会里只有不公正的受害者才要求公正,那就如同只有被偷窃者才反对盗窃、只有被杀害者才反对谋杀一样,这个社会还可救药吗?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之有“贵族”,有为不幸者呐喊的幸运者,实为社稷之福,兆民之庆。
15、真正的贵族精神,应该有三根重要的支柱:一是文化的教养,抵御物欲主义的诱惑,不以享乐为人生目的,培育高贵的道德情操与文化精神。二是社会的担当,作为社会精英,严于自律,珍惜荣誉,扶助弱势群体,担当起社区与国家的责任。三是自由的灵魂,有独立的意志,在权力与金钱面前敢于说不。而且具有知性与道德的自主性,能够超越时尚与潮流,不为政治强权与多数人的意见所奴役。贵族精神是一种追求心灵高洁的精神。从某种意义上说,贵族精神是一种呼唤,一种想象,一种理想,一种抗拒平庸的心灵力量。
历史上,在自然科学界, 一直在争论一个重要的课题:光是粒子还是波。一吵吵了几百年。
在牛顿时代,虽然波动说更加符合人们的经典思维,但牛顿一个人就扭转了整个战局,结果粒子说占了上风。在牛顿光辉的科学成就的背后,是一份沉重的情感代价:年轻的牛顿,在英国乡下的苹果园,同时收到了上帝砸来的两个苹果:一个是科学史上最著名的“万有引力”苹果,还有一个是他和美丽的小表妹的两情相悦。牛顿选择了科学的苹果,错过了亚当和夏娃的苹果,最终一生未娶。
一百多年后,麦克斯韦优雅的电磁方程式问世,原来,光是电磁波的一种特殊形式。在赫兹用实验证明了麦克斯韦方程式后,光的波动说立刻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一统江山。
麦克斯韦,一个典型的英国绅士:保守刻板,孤僻寡言。但这样一个保守的绅士,一生中却做了两件很不保守的事情:一件是推翻了牛顿关于光学的经典理论;还有一件,是玩了一场感人的姐弟恋。新娘子34岁,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是一个典型的老姑娘。据说,这位老姑娘不仅比新郎大七岁,而且不穿高跟鞋也要比新郎高半个头。
麦克斯韦在情诗中这样抒发他的情感:“你和我将长相厮守,在生机盎然的春潮里,我的神灵已经,穿越如此广阔的寰宇?”显然,他已经分不清爱情世界和电磁世界的界限了。
但其实,无论粒子说,还是波动说,两家背道而驰却彼此纠缠的学说(这情形,让人想起“量子纠缠”。从大自然到心灵世界,宇宙的对称性无所不在),手上都握有能够彻底颠覆对方的致命的实验数据。这真是一件伤透脑筋的事。
历史走到了光怪陆离的二十世纪。伴随着世界大战的脚步,物理学界也发生了两件地动山摇的大事: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相继诞生。
今天,我们都知道,相对论是和一个光芒四射独孤求败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爱因斯坦。
而量子力学更像是一次集体创作。故事的版本是这样的:
二十世纪初叶,就在人们认为物理学已经成了鸡肋,再也没有什么新发现可以挖掘的时候,一个叫普朗克的德国年轻人仅仅出于个人兴趣,选择了物理学作为他的毕生事业。虽然他的老师劝告他,理论物理学家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在小数点后再多加几个零。但幸运的是,他是一个贵族,不需要为生存而学习。
这个幸运的年轻人,在一次偶然的数学公式的推算中,得到了一个奇妙的常数:“普朗克常数”。它意味着,光和能量不是一个光滑的如同波浪的流线运动,而是被分割成一份一份的。—— “量子”诞生了,天下从此大乱!
随着“量子”的诞生,理论物理学界被划分为两大阵营:以丹麦人波尔和德国人海森堡为首的正规军,集中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大本营,坚持“光是一种粒子”;以爱因斯坦和薛定谔,以及浪漫的法国王子德布罗意为首的游击队,则分散各地,各自为战,坚持“光是一种波”。
奇妙的事发生了!
几乎前后脚,海森堡发明了矩阵公式,而薛定谔发明了波动方程。两者分别从粒子说和波动说出发,却殊途同归,都能够从数学上完美地推算出所有的实验数据,就像一对孪生兄弟。
自然科学史往往散发着浓厚的浪漫主义人文气息。根据历史记载,海森堡在一个美丽的海岛上闭关。在矩阵公式诞生的那个黎明之前,他终于“开悟”,兴奋的他爬上一块陡峭的岩石,迎接曙光的来临。而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阿尔卑斯的雪山上,一生风流的薛定谔,因为和妻子吵架出走,带着一个神秘的老情人在小木屋里浪漫无限。薛定谔方程就是这段浪漫史的结晶。也许是受到了情爱的滋润,薛定谔的波动方程,远比海森堡的矩阵公式更加简洁优雅,讨人喜欢,乃至哥本哈根的同事们全都“背叛”了海森堡,纷纷采用薛定谔方程来推算他们的理论和实验数据。
问题是矩阵公式和薛定谔方程,这两个“好基友”,在应用中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在理论基础上却截然相反,背道而驰,似乎天生的一对死敌。——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几百年的争论,走到了路的尽头,是时候让这两个孪生兄弟认祖归宗,携手相聚了。
终于,一个幽灵,“波粒二象性”,横空出世。哥本哈根的教父玻尔和他的年轻教徒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原来,光又是波又是粒子!
这啥意思?简直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时候,作为量子力学的教父,波尔说话了:上帝在掷骰子。
这句话,用量子力学的语言表达,就是:在没有人进行观测的时候,光是一种概率波;一旦被观测,它立刻坍缩为粒子。
下面,我们试着换一个比较生活化的语言来解释:
打个比方,在你没有结婚之前,你对未来的伴侣一定会有很多美好的憧憬。每一种憧憬都有实现的可能。你可以选择不同性格的人,作为你的恋人。你甚至可以把所有可能性的最美好的一面,都集中在一起,陶醉其中。总之,你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但是,受限于你的长相,收入,谈吐,居住的城市等等,每一种可能性的概率是不一样的。比如,在我们多伦多,嫁给一位高富帅的可能性也许会比温哥华要小一点,而找个西方男朋友的概率要比中国国内大很多。你甚至有可能当一次灰姑娘,在古巴的某个海滩上遇到一个异想天开的沙特阿拉伯酋长的儿子,虽然这个可能性的概率很小,但谁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啊。
所有这些不同概率的可能性,汇聚成一个虚无缥缈的“概率波”,它弥漫在广阔的时空中,而不是集中于一个具体的点。这个人生未来的概率波,虽然不是真正的现实,却遵循着自己的发展轨迹。
比如,在生活里,如果你不幸是一个丑小鸭,那成为灰姑娘的概率就非常非常小。但是,感恩韩国整容业的发达,你多了一次后天的选择机会:你可以选择去韩国整容,也可以选择保持原貌。如果你毅然选择了前者,让自己的脸蛋和钱包同时挨一刀,你的人生概率波,立刻会演化出新的可能性:你可能变成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但你也可能彻底毁容,“变成”愤怒本尊金刚亥母。
让我们乐观一点吧,假设你最近做了一次非常成功的整容。于是你心情大好,计划着独自一人到古巴的海滩上吹吹海风,顺便试试自己的手气。这时候,和最初的概率波相比,你遇见沙特王子的概率波立刻就会收获三个涨停板。
然而,概率波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是真正的现实。然后,作抉择的时刻终于来临。当你心甘情愿,或者心有不甘地,戴上钻戒的那一刻,你曾经拥有的美好的无限可能性全都坍塌了,化为一个非常真实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这个男人的长相性格收入可能还不错,但是和你曾经集中了无限可能性的美好想象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形象,还是相去甚远。好在,荷尔蒙的麻醉作用还没有过去,你们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磨合,然后一起慢慢变老。
同样道理,在微观的量子世界中,在没有观测的时候,光就是一个有着无限运动轨迹的可能性的概率波。一旦被观测,它立刻随机选择其中一种可能性,坍缩为一个具体的粒子。
在量子力学的微观世界里,光的概率波坍缩为某个特定粒子,这是一个随机性的选择,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有点碰运气味道的纯粹的偶然事件。此时此地,传统科学信奉的因果律失效了。这就是爱因斯坦非常不高兴的原因。他愤怒地对玻尔说,“老头子(指上帝)是不掷骰子的。”
看似幸运的是,虽然你作为个体,最后选择的老公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在多伦多这个城市,有无数像你一样的白领单身年轻女性。在每年的社会调查中,她们这个群体的婚姻统计数据,大体都是稳定的,有一定的必然性和因果规律。换句话说,无数偶然的个性选择,汇聚成一个有着必然性的宏观大数据。
同样道理,虽然因果律在量子力学的微观世界里失去了管辖权,但是在宏观世界里,它依然有效。因此,我们可以继续坐地铁,不用担心突然爆炸,前提是安保措施非常严格;也可以继续喝昂贵的非转基因牛奶,不用担心会导致传说中的不育症甚至白血病。最重要的是,量子力学家们说,宏观世界的相对稳定,确保了“你坐在二楼的沙发上,不会因为地板的突然消失,而掉到一楼女主人的席梦思床上。”
然而,事情的荒诞,远不止于此,量子理论对传统观念的颠覆性,远远超越了人们的想象力。玻尔曾经说过,如果你在公园里,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条长椅上,和他慢慢地慢慢地讲量子力学,他如果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疯子而恐惧地一点点挪开自己的身体,那他一定是根本没有听懂量子力学。
那么,量子力学最荒诞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呢?根据量子力学,光其实只是一个特例而已。其实,所有的物质世界都在劫难逃。于是,真正的大麻烦登场了。
让我们还是结合比喻,讲得尽量简单易懂些。
物质世界是各种分子,原子组成的。分子和原子的多样性,造就了五彩缤纷的物质世界。对此,大家没有异议。继续往微观世界走,比原子更小的,是质子,电子,夸克等微粒子。再分下去,就是量子或能量场。
我们曾经认为,世界的基本元素,那些秉性各异的微粒子,是实实在在的。这些实实在在的微粒子,组合成了我们实实在在的宏观世界。可是,我们突然意识到,在最微观的世界里,所有的物质的差别和多样性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以类似光的形式(能量场)存在的能量的海洋。
在这个光或能量的海洋里,因为观测的缘故,“随机出现了很多粒子”,而组合成了多姿多彩的宏观物质世界。其实,这些粒子,只是能量场或光的密集形式,从未改变过能量场的本质。
关于能量如何聚集为宏观世界的理论可谓五花八门,但核心的内容,都可以归纳为一点:本质上,宏观的物质世界从来没有离开过光明或能量的海洋。并不是说,通过观测,能量转变成了粒子,将来粒子又通过衰变,逐渐变回能量。并不是这样。而是说,不管有没有观测,从来都是一片能量的海洋。有观测的时候,大自然会“聚集”为“粒子堆”,但本质就是能量的海洋。没有观测的时候,大自然就是一片如同虚空一般虚无缥缈的光明或能量的海洋。
这样说,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有点“烧脑”。我们打个比方,事情的奥妙之处,就会非常清晰了:
在一个亘古以来就一直存在却从来没有人闯入过的大沙漠里,到处都是沙子,一模一样的沙子。因为“风”,这些沙子堆积成了各种形状的小丘。有的像宫殿,有的像城堡。有的像老虎,狮子,有的像人。
但是,沙漠自己不会有“老虎,狮子,人”的概念。沙漠没有任何概念。有的只是一模一样的沙子。沙子,沙子,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没有老虎,没有狮子,没有人,只有沙子,这是一片沙子的海洋。
这时候,沙漠里闯入一个旅行家或探险者。他被眼前的壮阔景象惊呆了,他忘了饥渴和生命的危险,只顾着欣赏落日余晖下的沙漠风情。他指着一座座沙丘说,这是老虎,这是狮子,这是男人,这是女人,这是老人,这是孩子。—— 于是,借助于他的眼睛和意识的想象力,多姿多彩的宏观世界诞生了。
其实,大自然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形状。所有的颜色,声音,形状,都是观测者自己创造的,只存在于观测者自己的意识里。过去,科学家们虽然也承认,我们眼睛看到的世界,其实只是光线的压力,通过视网膜和复杂的神经系统,在我们大脑中产生的一个脑电波;但是科学家们依然相信,外面肯定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精彩世界,和这个脑电波丝丝入扣地对应着。但是,如今,不管我们如何喜欢齐秦的歌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量子力学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们,离开了我们的观测,外面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在著名的索尔维会议上,量子力学的大腕们几乎全部聚齐。玻尔和爱因斯坦代表两个阵营,进行了最后一次华山论剑。玻尔的哥本哈根量子力学大获全胜。在会议的间隙,爱因斯坦曾经和玻尔一起在月光下散步。爱因斯坦问,“亲爱的玻尔,按照你的理论,难道我们没有人看这个月亮的时候,它就不存在了吗?”玻尔说,“我不得不说,是的。至少,它的边缘会变得模糊,并逐渐消失。”
如果说,量子力学中还隐藏着比这更加荒诞的结论,那就是:不仅眼前的世界,在无人观测时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率波;而且人类的古代历史,因为离开了我们今天所有活着的人的视线,也成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概率波。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今天的我们,创造了古代的历史。——这正是那只著名的“薛定谔的猫”想要展示给人们的量子力学的“荒诞之处”。
让我们回到光的“波粒二象性”。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它有两个重要的结论:
1 在没有被观测时,光的本质,其实只是一个虚幻的概率波,是很多不同可能性的概率分布而已。由此引申,离开了所有的观测,整个世界会变得虚无缥缈。
2 这个概率波“坍缩”为粒子的关键原因,是观测。换句话说,一个具有意识,能够感受和思考的观测者的介入,是“现实世界”最终获得定型的核心因素。
大家对此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呢?
是的。在人类历史上,至少有三个富有影响力的学说,都提出过同样的结论,可谓异曲同工。这三个理论,分别代表了西方神学与哲学,古典佛学。
一个是和牛顿同时代的英国主教贝克莱,也是西方唯心主义哲学的鼻祖。贝克莱认为,世界只存在于我们的感知中。离开了我们的感知和经验,根本找不到一个外面的物质世界。
在贝克莱之后,西方哲学分成了两个大阵营:坚决反对贝克莱的人,叫做唯物主义;支持和修正贝克莱的人,叫做唯心主义。当然,还有一些试图投机取巧,弥合两个阵营之间裂缝的人,比如黑格尔的辩证唯心主义。
有趣的是,十九世纪的唯物主义学者狄德罗,曾经非常气愤地说,“贝克莱的观点,是人类历史上最荒谬的观点,但是在逻辑上却根本无法推翻。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理性的一个耻辱。”
其实,天真可爱的狄德罗,不小心说出了一个事实:既然贝克莱的观点,逻辑上无法推翻,那恰恰说明,它的背后,一定隐含着某个更深刻的真相,只是我们的智慧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个真相的准备。这不是人类智慧的耻辱,而是人类智慧的一道曙光。
原文出自于:wwwsohucom/a/247673326_505927
花开花落终有时
一
北京这种城市,处处要显出大气,而处处又显得小气。按东北话说就是“得瑟”,臭显摆。最具体的表现就是我所在的大学,外面修得跟圆明园似的,里面烂得惨不忍睹。我本来填志愿的时候还觉得这大学在全国也算有头有脸吧,招生简介里拍的照片那叫一个“爽”字。结果搬进来住才发现,这儿除了食堂还挺干净外,没有一处好地儿,寝室8个人挤一间,才20个平方。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电脑也没处摆,更郁闷的是住宿费一学期要1500块大洋!于是我当即决定搬出来住,为了防止无聊,又拉了三个人,闲得慌的时候还能凑一桌麻将。
我叫仙道彰,认识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彰。
二
跟我同住的室友有一个是从江苏来的,叫李楠,外号小李子,法律系。和人吵架动不动就说“你有权保持沉默”,急了喜欢用cs单挑,一把AK用得出神入化,爆头从来不用第二枪。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成为公敌,但是单挑又不是他对手,于是只好用群攻战术。按《天龙八部》里萧峰的话说就是:“老贼,今天是报仇,不是比武,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两个一起上。”然后情况就是正面一个人丢一个烟雾弹,然后500发的重机枪狂扫,后面还跟着一把狙击,结果就是小李子真的沉默了。之所以说“两个”是因为我cs不行。往往他们三个激战之时,我在房间里拉小提琴。每当我叽叽嘎嘎地试音,然后拉到E弦时,就会听到极其郁闷的一声“啊”,于是我知道小李子又输了。我的还有两个室友,一个叫小室,地道的北京人;另外一个是东北人,叫Alex,老爸在北京开房地产公司,听说钱多的可以把我们这所大学连房子带地基外加老师全包圆了。这种人的通病就是爱显摆,按他的话说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可他每天换一套衣服。
我们租的房子在中关村,房租一月3000块,200个平方米,房主据说是Alex老爸下属公司经理的一个下属职员。房子装修得跟皇宫似的,自己却不住。我一开始找的海淀区的房子被Alex他老爸看过之后异常“震惊”,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特郁闷:“那疙瘩跟牛棚似的也能住人?”噎的我差点没说其实是为了怀念文革。等到第二天他领我们几个去看了中关村的房子后,我继续郁闷。当主人毕恭毕敬地告诉我他只是个小职员后,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一个月挣多少,能买得起这房子?”他笑着说:“不多不多,一个月也就15000块。”“你干嘛的?”“勤务人员,说白了丫就一个清洁工!”当时我正在喝可乐,他说完这话我喷了他一脸,然后为全中国的清洁工鸣不平。
说到钱,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有不少。我高三时出过两本书,现在还没停印。卖得挺火,光版税就拿了十几万。小李子家底殷实,钱包里光信用卡就有十几张。学计算机的小室写过几个共享程序,每个月银行帐上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往里打钱,少则几百,多则上万。总而言之,我们的生活是不愁吃穿很是滋润,尤其大学里的课程安排得总是不紧不要。多数时候,我们过的就是混混的生活。
有一次我走错教室,进了工科的影视工程系,发现他们正在看**。于是和他们一块看,结果发现我们和**里的人一个状态,这部**叫《北京杂种》。
从中关村到我们学校只有7,8站的车程,可我从来没有按时到过,这里面有个原因是因为我每天晚上泡吧要到12点,而我又必须睡足8个小时。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很多次迟到,碰上系主任的课,他就很有涵养地对我说:“小彰,你来得太早了。”于是我觉得我可以更晚些。
三
很多时候我会出现在中文系的课堂上,然后躲在角落里看梁实秋的小品,偶尔抬头瞄一下中文系的美女老师。然后手机就会震动一下,进来一条短消息:“又在偷偷看美女老师了吧?你死定了!静……”静是我高中时代一直到现在唯一的女朋友,在w大读法语。她是那种特别可怕的有智慧的女生,秀外慧中的那种。凌晨会打电话让我爬起来刷牙,随时随地知道我在干嘛,该干嘛,不该干嘛,然后用手机指挥我的行动。
很多时候我怀疑她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有一次我向她质疑时,她特牛x地一扬眉,说:“监视器?那么古老?不用,不用!我一对表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了。”这话让我无比惊恐,一度让我以为她是邦德女郎。
四
按Alex的话说,中文系就是兵工厂,里面的女生全是坦克。这话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中文系,那帮女生一半要上吊,剩下一半要投河。于是男生们看不下去了,操着家伙跑到新闻系找Alex说要灭了他。
Alex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顶楼。
等我到的时候,那带头的已经被Alex一拳打昏了,结果剩下的一看这架势全焉了。我们四个刚聚齐,又跑了一半。余下有个别胆大的不甘心,说要和我们踢球决斗,输的一方必须道歉。Alex当时已经火大了,吼道:“随便啦,叫你们兵工厂,还真以为自己是阿森纳啊!”
于是那天下午Alex又从新闻系找了7个人组了一队,还把体育老师拉来当裁判。结果中文系那帮小子被我们狂灌了8球,平了世界杯沙特队输德国那场比赛的比分记录。从此Alex在学校里名声大起,中文系的男生则名声大衰。
五
我在中文系厮混不愿离开的原因是我发现那美女老师很有品味。因为有一次她发现有一部“坦克”在她的课上看杂书,于是点名让她站起来,问她你在看什么书。结果发现那是本《故事会》,于是她特别不屑地说看这种书的人不是民工就是蹬三轮车的,学历不超过小学。当时我想那“坦克”一定非常气愤。因为我当时也特别气愤,我从小就看《故事会》,看了好几年……
在我选修的课里有一堂居然碰上了学计算机的小室,两个人碰上同一门课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是堂历史系的课。
如你所知,教历史的神棍普遍有以下几个特点:秃顶或半秃,戴3000度以上的花镜,说话喜欢重复个别词汇,爱卖弄自己所知的野史穿插于正史之间。自称爱才若渴,常带自己喜欢的学生回家吃饭。而其实我们的真正目的就在这里,碰上这种老头,通常的办法是以毒攻毒,他无非是想搞昏我们,而我则想搞昏他。
我和小室的进度是三天,二战时德国攻占比利时也才三天,具体的情况是小室在严头的课上与他唇枪舌剑地搞辩论,而我则在课后重金买下“抄人”的笔记。每天五万字的答辩论文专攻他课上的要害。本来我以为小室的逻辑思维要高于感性思维,谁知他竟是此道高手。
严头的课上发言的基本上就他一个,他包场了,而且竟能唬住严头。石达开兵败大渡河是因为看上少数民族小MM,和当地人闹翻;丘吉尔顶替张伯伦接任首相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小张的十三姨是德国人;克林顿和莱温丝基其实五代远亲,小克的爸爸的三姨夫的二姐夫的哥哥的表嫂就是小莱的二姑妈的大姐,这些都是真的?鬼才知道。
至于我,三篇论文篇篇吓人,其一《小布什与鬼谷子之渊源》,其二《三国游记——刘备美,法,英之旅》,其三《清朝辫子领衔法国时尚》,大段的论据来自各种时尚杂志,可见现在的八卦程度。
对此,严头的评语是:该生文章思维开阔异常,常人无法阅读,非经历与文墨皆达至高之境者不能览之,非大家之文不能与其争锋。老朽才疏学浅,尚能领略十之七、八,难为可贵。该生乃旷古奇才,多得不可,不可多得。既夸我一番,又抬高自己,可见十分狡猾。
之后,午饭问题得到解决,我们——我和小室,每天午饭皆在严头家混过。严头老婆是南方人,有一手绝技,烧鱼。任何鱼到她手里全成一个样。有一次我钓到一条海鳗,严头老婆一烧,出锅怎么看怎么像比目鱼,扁得跟严头的钱包似的。
严头爱两口,高了就会亮嗓子,什么都唱,唱得最好的是京剧《定军山》。再高一些就成烂泥了,这让我有种特想带他去酒吧混午夜场的冲动,那儿连17岁的小丫头片子都比他能喝,不管红的白的,8度35度。
说到钓鱼,其实我这个人没事做的时候,要不上顶楼,要不就去海边钓鱼。我有一套特别好的钓具,日本产的钢化线,碰到鲨鱼也照样钓得上来。其实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钓鱼其实是为了清静一下想问题。我的勾子从来没有饵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总有蠢得要命的虾兵蟹将们上钩,最好的一次我钓上了一条不知名,貌似石斑足有一公斤重的鱼,然后我把它送给了食堂大妈,给她乐的。
有的时候我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没课的时候特别清静,有课的时候手机不断响找我聊天。
六
好像我一直没说我到底是什么系的混混,前面说了那么多有混淆视听的嫌疑。我不是音乐系,历史系,中文系,垂钓系(有这系吗?我也不知道)的。其实我主修的是经济管理,如你所知这个专业现在很热门,帅哥美女巨多。我一个话不多的人夹在中间有些不伦不类,所以我选修的课杂七杂八的。
静说其实的我真实的目的是想多认识别系的MM。其实她冤枉我了,真实的情况是别系的MM特别想认识我。有时候我上顶楼想坐一会儿,结果是五分钟以后身边全是女生,而且不断给我递信,本来我到的时候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每当我说到这段儿,静就急。她于是说那你找一个不就完了?我说那你怎么办?她说哼哼,追我的人有一个加强团,今天早上就有个学阿拉伯语的送花给我,还说要带我去国外。我就哈哈大笑说,学阿拉伯语的能去哪?伊拉克?别介,你就不怕被美国大兵给抓了遣送回来?我说完这话她就开始耍无赖,最后我不得不买了个迪奥的帆布手提包包给她才平息,这让我觉得女人是特别可怕的动物。
七
很多时候我不太愿意讲话,然后Alex又是特别冲的那种。尤其是“中文系事件”之后学校里更是无人敢惹他,小室和小李子又一副花花公子模样。我们四个走在校园里,周围时常传出F4来了之类的喊声。搞得Alex特兴奋,说要不我们也组个F4那样的组合,结果他自作主张,取名为A4,Affecting four,忒恶俗。
之后当我们再次走在校园里时,周围的声音变为“A4来了”。搞新闻的人就是这样,很快学校方圆十里之内,A4的名头几乎众人皆知。其实我是反对这样的,因为我不想踏入演艺圈,更不想这么早就出名,但我的意见往往比Alex的行动慢好几拍。
总之,这就是个混乱的年代,随他们便罢。
八
关于泡吧,几乎是我们四个晚上唯一的活动。北京的各种各样的吧很多,酒吧,球吧,咖啡吧,网吧。酒吧是我们的归宿,后者似乎更适合中小学生或中年妇女。不过最近我们常在“Starbucks Coffee ”露脸。
如你所知,北京的Starbucks Coffee一般都装潢得富丽堂皇,高雅人士谈情或谈生意,说话超过5分贝,就会被认为没修养的地方。
这全是Alex的主意,对此小室的看法是阿司匹林吃多了是要吹吹风的。可恶的是他还拉我们一起来,幸好是他买单。我们一致认为免费的咖啡是不喝白不喝的。
而之前我们一直在我们四个共同的一个搞摇滚的朋友所在的一个酒吧混午夜场。
关于这个朋友,我认为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有个性的一个,不仅仅从他的头发长得可以当拖把,衣服破得像乞丐中看出。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每一次说话基本上就是对摇滚乐的一种颠覆,比如在一次演出结束后他曾很严肃地对我说他们乐队乃至现在整个摇滚乐坛都是搞噪音的,环卫局不找他们真是运气,说完还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棉花。还有一次他得知我会拉小提琴,就很羡慕地说弟弟你真幸运,架子鼓跟你那一比简直是一堆垃圾。
对此我始终认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是主唱而不是鼓手。不过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会如此贬低自己乐队里常用的乐器。
让我们暂时告别酒吧生活是因为一次打架事件。事情的经过是那天晚上,我在吧台上喝啤酒,Alex他们在沙发上聊天,然后一个MM就上来搭讪。小李子请她喝了一杯,接着就有一个估计是那女孩儿男朋友的人跑过来说凭什么请他女朋友喝酒。当时Alex闷在一边喝酒,小室眼也不抬地说你丫知不知道在和谁讲话,语气平淡地像跟服务生讲话。那男的说我管你是谁,不想死的快滚!我看着那男的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果然Alex站了起来,开口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没滚!那男的一句混蛋还没说出口就被Alex一拳给撂倒在地上了。这时后面又跑过来5、6个人,然后就是群殴。
这一过程中我始终很平静地喝着啤酒。一直到5分钟后我看打得差不多了,掏出500块钱放在吧台上说老板这是赔你的损失。这儿的老板我们认识,摔坏了他的东西不太好意思。我捡了个啤酒瓶,摔在被小室打倒在我身边也想站起来还手的男的头上,之后就结束出来。
发现时间还早,就只能去逛街。
路过西单的“Starbucks Coffee”时,Alex突然就停住了,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里张望。这个时候我在看天上的星星,小室在打电话,小李子蹲在地上看蚂蚁。Alex看了半天,后来干脆推门进去,于是我们也奇怪地跟进去,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室问他你来这干嘛?Alex居然红着脸答非所问,这边有音乐哦。
我们突然发现他所指的音乐是从我们边上的一架钢琴发出的。弹钢琴的是一个穿白色晚礼服的MM。
“那女孩不错哦?”Alex说。
“恩?”小李子奇怪地看着他。
“原来你小子是为了这个啊?”小室一脸坏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Alex见到女孩儿会脸红。
然后在我们的怂恿下,Alex让服务生递了张条子给那女生,纸条上写着:你好,我叫Alex,你几点下班,我能请你喝咖啡吗?女孩接到纸条后询问了服务生,然后转过头冲我们笑笑。
后来我们在说起这件事时,Alex说是那个微笑征服他。女孩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11:40,于是我们开始漫长的等待,后来的情况是,由于我们忍受不了Starbucks Coffee的沉闷,很早就回家了。
只有Alex一个人坚持等待,关门后那女孩换了便装,据说两个人一见钟情,互换电话,Alex还把人家送回学校。听说那女孩是w大的学生,在Starbucks Coffee打工。
那天晚上开始Alex的生活规律就开始发生变化,比如强行和我换课去上音乐系的课,尽管他连五线谱都认不全。晚上早早出门去Starbucks Coffee坐到11:40;吃饭的时候会傻笑,傻笑的时候会忘记在吃饭而去上厕所。种种迹象表明Alex恋爱了,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的爱情观作一个新的评判,之前我们一直认为他和MM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这下被完全颠覆了。
然后我们看见Alex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九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地过着,我依旧时常出现在顶楼。静因为参加w大组织的法国旅行参观而准备法文考试,已经很久没打电话过来了。
期间我因为经济系的一篇论文得奖拿到了一笔钱。
无聊的缘故,我用这笔钱在网上买了个空间,放了一个论坛,名字叫“水中倒影”。开始只是些本校的人在那聊天灌水,后来又有些别的学校或是朋友介绍来的网友来注。,注册人数超过一定数量后,看帖,删帖,回复,发帖似乎成了我每天必需的工作。
小室和小李子好像人间蒸发,好些天找不到他们人,都各自有事罢。家里时常只有我独自一人无聊地敲打着键盘或是偶尔一个人去泡吧,神经质地向那些自称搞噪音的家伙们介绍我的网站。虽然我明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上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直到北京的天空开始飘雪,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看到下雪。上一次是在我6岁的时候,自那以后我的家乡再也没有在冬天下过雪。
冬天已经到了,在外面的人也各自回家了,我们还有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在家开着暖气过起蜗居的生活。只是学校还没有放假,Alex开始大量储存食物,他上一次超市买的东西够我们四个人吃一个星期。
我依旧保持上顶楼的习惯,或是花很多时间在论坛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静与我的联系逐渐增多,开始只是发些短信,后来她干脆来我的论坛发帖,注册了个ID,叫“水晶”。
静曾经警告我,我有很多不好的缺点,奇怪的习惯。比如大冬天的一个人就老喜欢上顶楼。她曾经也问过我为什么,我就告诉她说,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安静地思考很多问题,自己的问题,你的问题,大家的问题……
冬天到了,本来顶楼上也有很多人,现在就少了许多,直至只剩下我一个人。
顶楼能够保持安静是我所希望的,虽然很多时候和Alex他们混在一起我也很吵闹,但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
也许是心理作用,每次上顶楼的时候就感觉身边会有人跟着,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奇奇怪怪的人到处都有,我做自己的事情从来也不想去关注别人到底想怎么样。后来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老跟着我的女孩,就在北京的今冬下的第一场雪的那个夜晚。我放烟火的时候吓到了这个女孩,黑夜中还没等我看清她的容貌,就接到静的电话,接着匆匆离开……
静在论坛发帖警告我,如果这么冷的天气我继续上顶楼,她就不理我了。断了后路的我没有办法只好整天整天留在开足暖气的家里。
小室他们因为无聊的关系,也开始泡在论坛里,一天到晚狂喷口水。Alex更绝,干脆要我为他和怡(就是那个在Starbucks Coffee弹钢琴的女生)专门开个私人版块。
这时我的论坛在网上已稍俱名气,注册人数超过了五位数。
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我一如往常,起床,开电脑,刷牙,然后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开MSN,开浏览器,看论坛里新的帖子。有个叫“小鱼”的ID发的一篇《冬季里注定失去的》的帖子吸引了我。我按下那个标题,浏览器跳出一个新的窗口,那注定是个对我而言不寻常的帖子。
《冬季里注定失去的》:
冬季对我而言再普通不过。我是个北方女孩,从没有过去南方,在我心中从没有缺过秋天里散落一地的梧桐叶和冬天里漫天飞扬的雪花。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我心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竟能让人如此兴奋,如一个天真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欢笑。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顶楼,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安静得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种状态。他就那么不说话,几个小时,毫不厌倦的。次数多了,发现自己居然也渐渐安静下来,而且没事老爱往顶楼跑。
看看他,沉默似乎形成默契。
后来,偶尔骑车在海边的公路,居然发现了他,仍是一个人,还是那么安静,一个人坐在那儿钓鱼。于是我就远远地看着他,在沙滩上偷偷瞧他。
我想他大概从不注意到身边的事,包括我,这也许让我有了些许失望。在海边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钓不到鱼,走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鱼钩上根本没饵!奇怪的男孩……
冬天到了,就很少有人外出,可是他仍时常会出现在顶楼。有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他却从不曾发现过我。
那个晚上,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顶楼,我第一次看见他笑,高兴地大叫。
那一刻我惊呆了,那些让我从不关心的,居然让一个从不笑的人笑得像个孩子。他的笑让我想哭,那是一份久违的感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我想走过去,到他身边告诉他我的存在。
但是突然一个烟火窜上天空,毫无防备地吓到了我,我的惊叫终于使他注意到了我。
我很懊悔自己不该如此失态,他冲我笑了笑,然后恢复了平静。他对我说对不起,他的烟火吓到了我,我红着脸说没事。
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他的脸。我走到他身边,大着胆子和他说话,他给我讲从不听过的神话故事,眼睛里闪烁着灵气,我突然发现安静外表下的他其实并不冷漠。
他告诉我他的童年没有雪,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各种愿望。真是个孩子,天真的孩子。我静静地聆听……
冬天,像得到了什么,分明又似乎失去了什么,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顶楼见过他。
穿梭于地铁与家之间,我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份难以了却的安静……
十
浏览完帖子,我的心突然就莫名地震颤了一下,那是说我吗?我努力地回想着是否有那么一个夜晚,思绪之中回闪过许许多多个糜烂的夜晚。
我突然就确信自己见过那样一个女孩,确信是有那么一个下雪的夜晚。只是我并不曾明白她的事,我这样回答自己内心的疑问。
小室跑过来问我早饭吃什么,小李子在讲述昨天有个人在论坛里想他单挑cs,结果在浩方里被17:5的家伙。今天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Alex在一旁给怡打电话,看样子是准备出去。
我查看了“小鱼”的注册资料,在MSN里加了她,闪亮的头像表示她此刻在线。
“你好,我看了你的帖子……”
“啊?呵呵,那只是个童话故事。”
“难道是假的?”
“不,是真的啊,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故事,可惜我没有勇气向王子表白,我只是个灰姑娘……”
“不,其实你很漂亮……”
“呵呵,我们见过吗?”
“……也许吧,那个男孩并不知道你喜欢他。”
“那不重要,……”
“哦,对不起,我要下了,我的朋友约我出去。”
“祝你幸福……”
“谢谢,如果再次见面,我会告诉我喜欢他的。886!”
突然觉得胸口好闷,我关上电脑,冲出家,在街上狂奔。神使鬼差地进了地铁站,就在sohu巨大的广告牌下我猛然见到了那个女孩正准备出站,像是缘分,又像是玩笑。就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栓住了两个人,我发现了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我们相距大约才十米,却沉默好几分钟。
“彰,你在这干什么?”
我回过头,是静!
“我正给你写短信,这下可好……”
静的肩上分明背着我为她买的包包,我的胸口一下子不再发闷。
我耸耸肩。“只是跑步而已。”
“跑步?你疯了?”
“算了,我们走吧!”
我拉上静,我不知道我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静……”
“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好好的干嘛问这个?”
“快回答!”
“恩,除非你不要我了!”
北京的上空开始飘散雪花,路边巨大的**海报上印着几米的《地下铁》。
They’re both convoned that a sudden possion joined them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yvful still
——几米《向左走,向右走》。
我给所有的人发了这条短信息,告诉他们“unaertainty”就是变幻无常的意思。
等到手机响了,我打开其一条回复:
你丫傻了吧,瞎发什么!小样儿找抽呢!2004---12—24 —_—#
作者:冯寅杰 摘自《萌芽》
注:这篇文章可真不好找,我把《萌芽》电子书都下载了,也没找到;这是从某位朋友的博客上找来的。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没有那颗风花雪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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