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十大最难学的方言是网友总结的最难学的方言排行榜。2013年12月,网友在微博上公布了“中国十大最难学的方言”榜单,温州话位列第一。但是这个问题是片面的,所以有争议。
这个问题既复杂又有争议。确定我们说的是“汉语”,排除壮语、维吾尔语、蒙古语等少数民族语言。
首先,我们把闽南语、客家话、湘语、吴语、徽语、赣语、晋语、普通话看作同一种语言的不同方言;
其次,每种方言的母语人数是多少?少数人说懂“方言”,大量人说懂“于慧”;
第二,这些“方言”和通用语“普通话”有什么区别?差别大说明潜在的理解者少,差别小说明潜在的理解者多;
第三,这个问题的提法不完整,基本上涉及到外汇比较多的地区,或者外来人口比较多的地区。其实难学的方言应该在外汇需求较少的偏远地区产生。因为外来人口少,外地人很少需要和本地人交流,所以没有什么难相处的感觉。
最后,特定“方言”的媒介会影响其在中国的理解程度。
结论:这个立场不全面。
1如果把闽南语、客家话、湘语、吴语、徽语、赣语、晋语定义为同一个层次、同一个语言上不同于普通话的方言,那么就应该把所有不同的普通话方言都去掉,比如东北、天津、山东、四川,因为这些普通话和普通话有些不同,但大多数说普通话的人都听不懂。
2如果把闽南语、客家话、湘语、吴语、回语、赣语、晋语定义为不同于普通话的语言,则应删除所有非普通话语言和从属方言变体,即除东北话、天津话、山东话、四川话以外的所有语言。
在这份“中国十大最难学的方言”中,闽南语位列第二,其次是苏州话,因为“闽南语是中国七大方言之一,语言现象最复杂,内部差异最大。估计没有语言天赋的人,在福建呆一辈子也未必听得懂闽南话。对于这些评论,很多去过闽南的外国网友都深有感触“海岛渔夫”。一位外省网友,在泉州工作多年,还是听不懂闽南话。
第一:温州话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我担心温州人在说谎。”。
温州话位列中国十大最难学方言之首。
据说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派了两个温州人用电话或对讲机联络,出于保密的考虑。然而,日本情报部门从未翻译过这种极其复杂的温州话。可以说,当时的温州人和美国**里的风语者一样,对抗战胜利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同时,温州话在抗越过程中起到了很好的保密作用。当时越军有很多特工,我在部队用普通话和粤语,都被敌人破译了。1985年1月15日中越边境冲突前的部署会上,导演要求连队用温州话交流。之后,排长身边的记者全部换成了温州人。最后,惊心动魄的“115”运动取得了伟大胜利。在战后总结会上,导演还称赞了温州话的保密性。
在美剧《盲点》中,温州话因其听不懂的特点被称为“魔鬼的语言”。
第二:闽南话——潮州话
潮州话又称潮汕方言,分布在广东省东部沿海的潮汕地区,海外潮人主要聚集在东南亚。
潮州话的特点可以概括为语法特殊、词汇丰富、音韵独特、古语义多。比如现代汉语是四声拼读,但潮州话还保留着八声拼读的语音系统,发音复杂。以前有16个声调,现在有8个声调,地方方言太多,外地人不好学;潮州话里客人叫客人,母鸡叫母母鸡,台风叫风台,走路叫走路,铁罐叫丁,瓶子叫瓶子,等等。潮州话古汉语保存完好,“是”是一个多义词,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口吃动作,如喝、吃、喝、吸,如吃烟、喝酒、嚼甘蔗、喝水等。这些都有自己的读音。
潮州话古朴典雅,具有上述特点,引起了国内外语言学家的关注,使得很多人研究潮州话,关于潮州话的专著、字典、辞书也很多。潮州话越来越受到语言学家的关注。、《潮州语音词典》等地方语言专著。一个完整的韩语阅读体系逐渐与现代汉语融合,相互渗透,使得韩语既保留了自己独特的音韵,又避免了晦涩。
“潮州九郡,各郡有各的语言”指的是潮州旧政府治下的九郡,各郡的潮州话语各有特色。这也反映了潮州话的内部差异。
至于潮州话难以破解的谜团,也有传言称,在越南战争中,为了防止美军破解通信信号,很多潮州士兵使用潮州话作为通信语言,效果非常好。
潮州话有八个声调。老字典是《于超吴石音》,然后是《潮汕字典》。近代以来,潮汕方言有八个声调,研究著作繁多。
第三:粤语。
粤语,源于古代中原的雅语,有九音六调,完美保留了古汉语的特点,也是保存中古汉语最完整的语言。在学术界,除了普通话,它是唯一在国外大学独立学习的汉语。粤语发音铿锵有力,幽默风趣,让人想唱歌。但是对于非本地人来说,粤语是很难听懂的,很多单词的发音和普通话有很大的区别。广东电台大家都说粤语,香港粤语不地道,学字幕很容易。毕竟是标准粤语,但是粤语里有很多地方方言。两广人很难听懂共同语,因为难懂,根本比不上广州话。在广州等地待上一段时间后,你会逐渐了解并喜欢上这种迷人的语言。
另外,“客人叫客人,母鸡叫母鸡”和“吃烟,吃甘蔗,吃水,等等。”潮州话里说的,粤语里也用。
益智指数95,吸引指数3。
第四,客家话。
一般认为客家方言最早形成于南宋,直到20世纪才被命名为客家方言。语言学家对于它们是属于汉语方言还是被视为一种语言还有一些争论。尤其在中国,它被认为是汉语的七大方言之一。梅州的梅城方言在语言学术研究中具有代表性,但惠阳方言在现实中影响较大。在台湾省,由四个县代表。
五、闽南话——雷州话
雷州话的发音和泰语很像,会说雷州话的当地人大部分都能听懂泰语。泰语中有很多障碍词,但雷州话和潮汕话有共同之处
闽东有18个市县,历史上包括福州、抚宁。这一带在元初属于福州路。吴明二年,福州道改为福州府,辖福州及13县,相当于近代18县市的规模。明成化九年,福安、宁德、霞浦等县开始设置福宁府,由布政司直接管辖;清雍正二年复宁府为府,政区相同,长期共同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和共同的语言,形成了闽东方言的共同特点。福清、平潭的闽东方言在语音和词汇上具有闽南话的一些特点,这是闽东其他地方方言所没有的。
第七:吴语——苏州话
苏州话体现了强烈的古风和书卷气。苏州人说“不”是“福”,句末语气词是哉而不是了,你是奈,是,是是是,午饭是日饭,晚上是燕。
苏州话一直被称为“吴侬软语”,最大的特点就是“软”,尤其是女孩子。属于吴语的其他方言等。没有苏州话那么温和。俗话说,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吵架,充分说明了苏州话的“软糯”。
难度指数8,流畅指数4。
第八:吴语——上海话
上海话与苏州话、嘉兴话有很多相似之处,属于吴语的苏沪嘉太湖苏州话。近代以来,吴语太湖片中的宁波话对上海话影响最大。
上海人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用“侬”、“辰光”当“时”、“事”当“事”,“颜”当“迟”、“宜”、“写意”代替“白/白”
上海话难懂,指数75,说起来容易,指数6。
第九:陕西方言
陕西方言
四川话在我国西南地区影响较大,属于北方方言中西南官话的一个分支。它的语音、词汇、语法与普通话非常一致,也有自己不同的特点,其中语音差异最大。四川方言的语音系统有20个声母、36个韵母和4个声调。因为四川人口多,很多人外出打工,很多人熟悉四川话。
四川话的难懂指数为5,朗朗上口指数为6。
其他方言
湖北咸宁方言和江苏南通方言
据说抗战时期用咸宁话做明码。咸宁话很难懂。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咸宁的西部还是北部,都无法完全理解。在外人看来,咸宁话看起来像日语,但很难听懂。由于地方发展的限制,咸宁方言没有像武农阮华话、潮汕话、粤语、客家话那样广泛流传。
除了湖北咸宁,江苏南通话用江淮官话,特别难懂,外地人经常用外语调侃。其实根据史料记载,南通在古代是一个流放犯人的地方。所以南通话是和全国各地的方言“混合”在一起,然后演变成独特的南通话。南通五县、一市一区的方言差异特别大,人们的理解也大相径庭。有些方言保留了古语,文化底蕴深厚。毕竟外国人经常用日语,因为方言很难懂。
张家港
张家港市隶属于江苏省苏州市。八镇一农业示范区,方言众多,主要分为城东话、玉溪话、老沙话、崇明话、江北话五种。张家港方言以难懂著称。很多外地人说张家港话,听起来像日语,根本听不懂。不仅外地人听不懂张家港话,张家港本地人也听不懂,其他方言也听不懂。比如毗邻大新镇、金凤镇。大新镇讲老沙话,金凤镇讲崇明话,彼此差别很大。比如“哥”叫“哥”,崂山话叫“阿达”,崇明话叫“阿姨”。所以两个镇虽然距离只有十几公里,但是方言交流还是有很大的障碍。
“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讲话”。说的就是宁波方言难懂,难听。
作为一个外来媳妇,对这点感受更为深切。
记得当年第一次随男票到宁波见公婆,觉得婆家人热情亲切,无可挑剔,但当他们切换成方言聊天时,顿时就尴尬了,完全听不懂有木有?甚至想猜猜在讨论什么都找不到能猜测的原始音节。当然,现在的我基本能听懂无障碍了。可是我的一个男同事,就悲催了,找了个宁波老婆,因为听不懂方言,结婚多年仍害怕走亲戚,坐在那里听亲戚们聊天,是一种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无助感。
我初来宁波时,因为不懂方言闹了不少笑话。有一次,和男票在逛月湖公园,突然冲上来一个阿姨,一把抓住我的手,“帮帮忙,给我亲下好吧?”这,这,这,阿姨,我们不熟吧,您有多喜欢我,上来就要亲我?正愣着呢,她又举举手里的相机,男票上来解释,“她是要你帮她按一下相机帮她们拍照。”哦~宁波方言的“按”就是“揿”,发“亲”的音。
还有一次,寒风中等公交,看着来来往往衣着时尚的女孩路过,旁边的大爷嘟囔着“这些小娘比,贼噶冷天穿噶眼眼衣着”。心中顿升厌恶,爆粗口,为老不尊!后来才知道,“小娘比”在宁波方言中就是小姑娘的意思,多用于老人亲昵的唤小女孩,词虽难听,并无色彩。
宁波有个北仑区,那里有个著名的北仑港,本地人向来宾介绍:“不能去,不能讲”,来宾困惑:“为什么不能去,不能讲?是不是对我们保密?”宁波方言中,“北仑”就发“不能”的音,“港”与“讲”同音。
我认为,要真正融入宁波,关键做到两点:能听和能吃。今天,根据我婚后的宁波生活先谈谈我个人对宁波方言的一些看法,难免有不周之处,为体现宁波人的包容,请本地人勿喷或轻喷,小女子先谢过。
对宁波方言,度娘上给出的解释是:属吴语,春秋时期吴越两国的汉语言,对上海话影响较大。从我生活中发现,受人口流动及普通话推广影响,某些土话使用频率逐渐降低,渐渐有所流失。婚礼上司仪也喜欢让宾客猜测某些方言的真正意思,当个别年长些的宾客猜对答案后,其他人也在心领神会的开心一笑中将婚礼气氛推高。粗略概括,有以下特点:
一是生动。
喜用前缀形容词:红用血红,“早上太阳血红滴”;绿用碧绿,“地里油菜碧绿一片”;白用雪白,亮用锃亮,甜用蜜甜,…等等。有几个词特别有意思,每次都想笑:凳子是矮凳,“这个高矮凳,不好坐”;猪是鸟猪,而且是死鸟猪,“这点野菜拿去给鸟猪吃吧”;狗是黄狗,“这个黑黄狗”……
喜用叠词。“咸夫夫”、“黑漆漆”、“寒抖抖”、“胖墩墩”等,这些词语在别的方言里也有,好理解。但一些后缀叠词就不常见了:“绵绵软”、“石石硬”、“蜡蜡黄”。等
二是倒装。
就是我们学英语时语法里的倒装。通常见面问候语“饭吃了没?”,着火了称“火着了”,螺丝称“蛳螺”,冰棒称“棒冰”,客人称“人客”。“家里人客来了,棒冰先吃吃,我去蛳螺炒炒其。”
三是洋气。
作为“五口通商”的城市之一,有很多冠以“洋”字的词语:洋娃娃,“阿拉阿舅从上海带来了洋囡囡”,洋车,黄包车,人力车,“阿舅老底子拉洋车嗬”,洋泡泡,气球,“一个小顽(男孩)在吹洋泡泡”等。
还有很多外来词。马赛克,小瓷砖。“屋外墙有些马赛克脱落了”,司的客,stick,拐杖。“阿爷的司的客哪儿去了?”维他命,维生素。“营养勿好,买眼维他命吃吃”。
发音像外语。有次去看望老公爷爷奶奶,老公聊起最近禽流感高发,劝奶奶家里小鸡就不要再养了,八十高龄的奶奶头一摇,坚定地说“NO!”难道老奶奶懂英语?原来,方言中说没有为“no”,就和英语发音完全一样,此外,一二的二发音“妮”,又和日语二的发音完全一样,日常用语音节中有“dai~”“wai~”等。记得大学时男票往家里打电话,听得同学们都傻了,简直在说日语嘛!
四是极端。
喜欢一些很极端的程度副词来修饰。饿一定是“饿死”,不管是一点点饿还是真的快要饿死,摔跤了一定是“磕死了”,不管身上只是沾了点灰还是真的磕到头破血流,说一个人不好,“再坏没有了”!还有一句也很好笑的方言,形容一个人笨,“笨到沤杂出”,普通话就是笨到拉出屎!
要忙了,一时总结不完,下次想到再补充。
简介
盘门,原名盘门,位于江苏省苏州市姑苏区东街49号。春秋时期,在周第六年(公元前514年),吴王阖闾命令伍子胥建造都城。盘门是吴八门之一。因门上挂有一条木龙以示镇怕社稷,又因其“半水半水,顺漩涡而弯”,故名。
盘门介绍
盘门位于苏州古城西南角。中国有许多古老的城门。盘门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中国现存唯一的水陆平行大门,因苏州水网纵横而因地制宜修建。除了盘门,盘门景区还有吴门桥和瑞光塔,值得一看。合为“盘门三景”。
盘门建于春秋时期的阖闾元年(公元前514年)。是伍子胥修建的苏州城八门之一。现存的盘门是元代重建的。
沿着赛马场爬上盘门,可以看到水门和卢蒙的全貌。在水门的外侧(南),有两条运河。运河在大门下面流过,在两个大门之间形成一个方形的水瓮,还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大门。内侧(北侧)也有两个大门。两个城门之间是广场吕翁城,可以隐藏数百名士兵。就算敌人攻破一座城门,也没关系。埋伏的士兵只是瓮中捉鳖。盘门还连着一堵300多米长的墙。走在盘门上,可以发现穿孔、大门、扭曲的石头等。以及清朝的几门大炮。你会对盘门在古代军事防御中的作用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盘门上的城楼于1986年重建。
盘门西侧是武乡庙,纪念伍子胥。这是一个现代化的重建。只有寺北一对用于旗杆的千年石夹是唐代的真迹。五象寺由殿、亭、园组成,东院常有评弹等表演。可以在五象寺南面的水城潭游码头乘坐免费的划桨船。船从盘门两个门下经过,抬头看城门。爬山虎爬在古门上,古门的雄伟中多少有些精致。船到城外护城河,就原路返回。全程约10分钟。瑶玲阿姨还会吴语唱歌,可能会收你小费。
盘门以南是午门桥,建于北宋元丰七年(公元1084年)。起初由三座桥连接,清末重修,将桥改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单孔石拱桥。该桥高约10米,是苏州最大的单孔石拱桥。站在桥上拍盘门,角度很好。
盘门东北是瑞光塔,相传是三国孙权报恩所建。北宋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重建,清末毁于战乱。只剩下砖塔了,后来又修了。塔高7层,爬上去可以俯视盘门景区。该塔之所以出名,大概是因为1978年,在塔的第三层发现了朱桢舍利宝楼,现在是苏州博物馆的珍品之一。
把“盘门三景”都看完了,可以在景区随意走一圈,运河穿流而过,小桥流水,假山亭台,还可以拍照,还可以喂水里的鲤鱼。如果还想完,东北的沧浪亭离盘门不远,网园在东边。沧浪亭和网师园离苏州著名的餐饮和工艺街十全街很近,可以一起逛。
编辑:飞鱼
叔叔:阿叔/aksok/、爷叔/yhasok/。上海话阿姨:阿已。上海话又叫上海方言、上海闲话,俗称沪语,是主要分布于上海市区的方言,属于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狭义地从文化和历史上讲,主要指的是上海市区的方言,也就是被广泛流传和认同的上海主流方言。
吴语,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非官方语言。
现有将近一亿人使用吴语,吴语区横跨上海、浙江、江苏南部、安徽南部、江西东北部、福建北部。吴语区还被划分不同片区,其中太湖片吴语使用人口达到吴语使用总人口的65%。
可诡异的是,它居然被国际语言文化组织(ILCO)列为了严重濒危语言。
但在非吴语区,比起粤方言、湘方言,吴方言在生活中好像的确更不经常听到。这一亿人都去哪儿了?为啥会有将近一亿人说吴语?明明还有这么多人说,吴语真的要消失了?
1吴语,历史上的发展
历史上,在江南地区尚未开发之时,吴语的先祖是侗台系统的少数民族语言。
春秋时期,吴国、越国在吴地兴起。在《吴越春秋·夫差内传》中提到“且吴与越,同音共律,上合星宿,下共一理”,可见在当时,方言这个概念其实已经初步形成。
《吕氏春秋·知化》记载“吴王夫差将伐齐,子胥曰:不可。夫齐之与吴也,习俗不同,言语不通,我得其地不能处,得其民不得使。”为了扩大国家版图,吴越地区就有一部分人学习了其他国家的语言。后来,随着楚国往长江下游扩张,楚语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吴语的塑造。
秦汉时期,中央政权建立。中央在各地设置驻扎兵,中原文化对各地影响日益加深,中原汉语在全国各地使用范围扩大,使吴语受到重大影响。
在汉代,吴语已经成为一支与中原汉语(华夏语)颇有不同的语言。东汉末年,三权鼎立,吴语不断向福建、广东推进,对闽言的形成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与此同时吴语也传入日本,这也是部分日语的发音与吴语十分相像的原因之一。
之后的“永嘉之乱”,匈奴攻陷洛阳,也由此引发了第一波北人南迁。西晋灭亡后,东晋在建业(今江苏南京)建都,此举也将北方官话大量传入南京,同化了南京口音。这也使吴语区域进一步缩小,如今的南京只有一小块区域仍保留着吴语。
“安史之乱”、“靖康之乱”也是北人南迁的高潮。北宋时期,金人南侵,宋室南渡,把京都从汴梁(今河南开封)牵至临安(今浙江杭州)。因此,杭州方言有大量官话特征,最明显的就是翘舌的"儿化音"。
到了宋元时代,吴语已经奠定了现代吴语的规模,与现代吴语相差不远。但这个规模与春秋时期的吴语规模相比,其实已经大大缩减。
2吴语,文化上的贡献
若你有心观察,在文学作品中或一些艺术表达形式上总能看到吴语的身影。
《红楼梦》中,就经常会有吴语的出现,例如在第25回中,凤姐给林妹妹送茶后,还不忘打趣她:“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其中的“吃”字便是典型的吴语词汇。在吴语中凡是用嘴接受某种物质的,多数可以称“吃”,并不一定有咀嚼、吞咽等动作,如“喝酒”说成“吃酒”,“饮茶”说成“吃茶”,“抽烟”说“吃烟”。
在鲁迅的创作中,吴语更是常客。例如《阿Q正传》中有一句是“赵太爷肚里一轮,觉得于他总不会有坏处。”,这里的“肚里一轮”可作“脑里一想”解,但吴语中“一轮”还带有强调思考速度之快的情感,也是突出了赵太爷的精明狡诈。
若是将当地方言应用到文学作品中,将有助于人物形象地塑造,使其更为饱满,部分表达也会更加生动。怪不得有人说“如果《三国演义》中的各角色用自己的方言来演绎,该是怎样一副有趣而生动的场景”。
不仅是在文学创作上,吴语为作品添加了光彩,而且在国外著作的翻译上,许多著名吴语区译者也带入了不少吴语词汇。
杨绛翻译《堂吉诃德》所用的“瘪三”、“贼皮贼骨”、“讲讲明白”,祝庆英翻译《简爱》所用的“闹不清”、“不很好”、“奶孩子”都为吴语表达。
除了文学作品,吴语也有更多艺术表达形式为人们熟知。
**《金陵十三钗》中,几位穿着旗袍的江南女子,抱着琵琶,唱着《秦淮景》向屏幕前走来的场景着实令人难忘。若是这首苏州评弹没有了吴侬软语的温柔加成,也就不会那么“酥”入人心。
越剧,作为五大剧种中唯一非官话剧种,便是用吴语来演唱,其中最著名的经典选段《梁祝·十八相送》更是成为了人们歌颂的爱情的范本。
除了评弹和越剧,还有许多以吴语方言为载体的艺术形式,例如昆曲、吴歌、甬剧、滩簧等。
但掺杂吴语的文学作品与艺术形式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被胡适评价为“吴语文学的第一部杰作”的《海上花列传》怕是鲜有人闻,原因就如孙家振所说“致客省人几难卒读,遂令绝好笔墨竟不获风行于时”。为了扩大其影响力,张爱玲还特地为其进行译注,可也见效甚微。
对于傅雷翻译的《克里斯朵夫》,也有人反应,其中部分语法和词汇有读不懂的情况。
而越剧也一度面临难以走出吴语区的困境,为了增加受众,越剧也吸收了部分中州音韵和官话语音,会选取一些更易听懂的吴语来进行演唱,例如,《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即使是非吴语区人群也能听懂。
3吴语,表达上的特殊
有个关于吴语的笑话:一个从他省来的人问吴语区的人“鱼、螃蟹、虾用吴语怎么说”,那人便答“嗯、哈、呼”,他省人便十分惋惜地说“好好一个小伙子,可惜是个哑巴。”
可见,吴语与普通话在表达方式、用字发音上都有着一定差别,即使是一些日常用语也难以直译,需要稍微“拐个弯”。
有趣的是,吴语使用上还有一大特殊性就是一词多义,甚至是一个字代表着完全相反的意思。最典型的代表便是“侬”。“侬”为古百越语词,单个字意义为“人”,在古吴语有三侬,表示我的“我侬”,表示你的“尔侬”,表示他的“渠侬”。
《玉篇·人部》中称“侬,吴人称我是也”,《红楼梦》中黛玉葬花桥段有一句“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其中的“侬”也显然是“我”的意思。
而在《西厢记》中“奴与你向来主婢情意重,为什么偏偏今宵来屈煞侬”的“侬”和沪剧《打鸟》中的“侬勿要去,侬在屋里看房子”的“侬”,应当作“你”解。
如今,各个区域也保留了不同“侬”的含义。上海话里“尔侬”被保留,苏州、金华等地保留了“我侬”,但有些地方例如宁波,一些人依旧会说三种“侬”。
吴语表达上另一个特殊性体现在形容词上,相比普通话中的“更”、“最”级别,吴语会将形容词分为四级。
以原级“新”为例;ABB型往往表示弱化级“新簇簇”;BBA型则作为强化级“簇簇新”;若是要用最高级,经常会扩展成一个词组,例如,“拆瓜辣新”。
在吴语中的一些特殊语法也是不可忽视的。
常见的有,直接宾语放在间接宾语之前,例如,普通话中“妈妈给我饭吃”,换成吴语就变成了“妈妈给饭我吃”;补语后置,“打不过他”会变成“打他不过”;状语后置,“快点吃饭”则转变为“饭吃快”。
4吴语,使用上的现状
作为一个从小就会说吴语的人,在看到“吴语濒危”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惊的,因为在家乡的同龄人中,似乎大多数人依旧是会说吴语的,怎么就濒危了呢?
可是一些数据似乎的确说明了一些问题。
在吴语区调查中显示,78%的人认为自己能用吴语进行日常交流,其中31%的人认为熟练掌握吴语,而在28岁以下,只有20%的人认为自己熟练掌握。
在2016年上海区域的吴语调查报告中,868%的本地学生能与他们用上海话交流,认为自己能准确流利使用的为281%。这看起来还不错的数据与2005年的946%的学生用上海话交流,543%的人认为自己上海话流利准确一比,真的是一点“腔调”都没有了。
苏州也面临着类似的情况。2007年时,不会说苏州话与不太会说的总比例达到30%,14岁以下人群50%左右不会或不太会苏州话。而到了2012年时,完全不会说苏州话的比例就有392%,其中儿童人数明显上升。
杭州也是受官话影响较大的一个区域,但杭州地区父辈会讲当地方言的比例高达907%,可下一辈会讲杭州话的比例几乎是拦腰斩断,仅有485%。
由以上一些数据不难得出,吴语的使用人群严重老龄化。
调查中还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成年人交流时多数用的是吴语,但为了让下一代更快学会普通话,有三分之二的父辈会选择用普通话与儿童交流。
怪不得语言规划学家费什曼指出“濒危语言之所以称为濒危语言,是因为缺乏非正式的代与代之间的传递和非正式的日常生活支撑,而不是因为学校里不再教授这些语言”。
除了当地人会说吴语的越来越少,由于外来流动人口的增加,也使许多生活场景也不需要使用吴语。
2012年,苏州的外来人口已超过本地户籍人口;在宁波,外来流动人口占常住人口的40%以上;上海更是不用说,外来人口比例超过70%。
“周瑜陆逊久寂寞,千年北客嘲吴语。”
与此同时,吴语区的外来人口似乎对掌握吴语没有太大兴趣。以宁波为例,非吴语区人口能用宁波话熟练交谈的只有113%,半数以上的人认为能听懂就行,还有268%的人极力反对掌握当地方言,力图保持自己区域的方言。
5吴语,传承上的窘境
许多语言的发扬与传承往往与其表现形式有密切关系,例如粤语的风靡,香港**,TVB与粤语歌功不可没;重庆话的爆红,一定程度要也要归功于重庆话**与歌曲。
于是我听了一下此前出的一首吴语rap,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一脸懵逼”,自诩能听懂大多片区吴语的我,除了太湖片吴语能基本听懂以外。其他片区的吴语一出来,心里的OS就是“这是啥?”
这也正是应了那句“吴语区十里不同音”。除了移民潮的影响,吴语区还多处丘陵地带,这使得各区域交流困难,也导致了各个区域会有自己的一些特殊用词。
所以,其实“吴侬软语”也并非指全部吴语区,而是在某种程度上特指苏州话。相比自嘲“石骨铁硬”的宁波话,怪不得会有“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讲话”一说。
吴语地区多数为去中心化发展,相比粤语早早地确定了以广州为标准,吴语怕是处于“谁都不服谁”的尴尬境地,因此也不便进行统一传播。
其次,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就是,吴语的确相对复杂,以苏州话为例,有27个声母,49个韵母,还有单字声调。而普通话只有23个声母,24个韵母。
之前有个话题,就是讨论港台腔和东北腔,到底谁会被谁带跑。吴语就没有这个烦恼,肯定会被港台腔或东北话带跑。因为对方根本听不懂你说话(微笑)。
最后,吴语的适用范围极为有限,不仅仅是学校强制要求讲普通话,许多正式场合也必须使用普通话,而且许多风俗习惯、手艺文化逐渐淡出生活,新事物不断产生,不少概念只能用普通话或英文表达。
换而言之,就是吴语的工具性渐渐消失了,变得不实用了,可随之存在的人文性我们也要让它渐渐消亡么?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二首·其一》中所提到的“乡音”便是唐朝时期的吴语。在他身上,乡音,应该是家乡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印记之一。
王蒙先生在《为了汉字文化的伟大复兴》中提到:“吴侬软语,三秦高腔,川语的刚嗲相继,粤语的铿锵自得,……同样都是我们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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