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作品分为四册,相当于交响乐的四个乐章:
第一册包括克利斯朵夫少年时代的生活(黎明,清晨,少年),描写他的感官与感情的觉醒,在家庭与故乡那个小天地中的生活,—直到经过一个考验为止,在那个考验中他受了重大的创伤,可是对自己的使命突然得到了启示,知道英勇的受难与战斗便是他的命运。
第二册(反抗,节场)所写的,是克利斯朵夫像年轻的齐格弗里德”一样,天真,专横,过激,横冲直撞的去征讨当时的社会的与艺术的谎言,挥舞着唐·吉诃德式的长矛,去攻击骡大,小吏,磨坊的风轮和德法两国的节场。这些都可以归在反抗这个总题目之下。
第三册(安多纳德,户内,女朋友们)和上一册的热情与憎恨成为对比,是一片温和恬静的气氛,咏叹友谊与纯洁的爱情的悲伤的歌。
第四册(燃烧的荆棘,复旦)写的是生命中途的大难关,是“怀疑”与破坏性极强的“情欲”的狂飙,是内心的疾风暴雨,差不多一切都要被摧毁了,但结果仍趋于清明高远之境,透出另一世界的黎明的曙光。
作品主人公约翰·克里斯朵夫出生在德国莱茵河畔一个小城市的穷音乐师家庭里。其祖父和父亲都曾是公爵的乐师,但此时家庭已经败落。老祖父很喜欢小克里斯朵夫,向他灌输了不少英雄创造世界的观念,这使他从小就产生了要当大人物的想法。
克里斯朵夫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下学习音乐,他早熟的音乐天赋引起了祖父的注意。祖父暗地里把他随口而出的片断缀成乐曲,题名为《童年遣兴》献给了公爵。小克里斯朵夫被邀请到公爵府演奏,被夸赞为“在世的莫扎特”。11岁那年,他被任命为宫廷音乐联合会的第二小提琴手。眼看孙子有了出息,祖父在欣慰中去世了。然而,他的家境愈发败落了,父亲整日酗酒,养家的重任过早地落到了他的肩上。克里斯朵夫在附近的一家豪宅找了一份教钢琴的兼职工作,并与和他年纪相仿的学生弥娜之间相互产生了好感,但在遭到弥娜母亲的一番奚落后愤然离开。此时,父亲也去世了。克里斯朵夫的童年也就这样结束了。
此后,克里斯朵夫经历了两次失败的爱情,他的心绪烦乱,意志更见消沉,整天和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在酒馆里泡。在这个时候,自小就教他安贫乐道、真诚谦虚的舅父再一次指引他走出了情绪的低谷,使他重新振作起来。有一次,克里斯朵夫去听音乐会,他忽然感觉到观众都是百无聊赖,而演奏也是毫无生气。他回到家里,把他所景仰的几位音乐大师的作品拿出来看,竟发现其中同样充满了虚伪和造作。桀骜不驯的克里斯朵夫随即发表了对大师们的反面意见。结果可想而知,他失去了公爵的宠爱,把他所在的乐队和观众也全部得罪了。一个星期日,他在酒馆里借酒浇愁时替一位姑娘打抱不平,和一帮大兵发生冲突闯下大祸,他只好逃到巴黎去避难。
在巴黎,克里斯朵夫陷人了生活的困境之中。最后,他终于在一个汽车制造商家里找到了一个教钢琴的工作。制造商善良的外甥女葛拉齐亚对他的命运充满了同情。克里斯朵夫继续着他的音乐创作,他用交响诗的形式写成了一幕音乐剧。然而,他拒绝一个声音庸俗肉麻的女演员演出自己的音乐剧,又给自己惹了麻烦,演出被人捣乱搞得一团糟糕,他气愤得中途退场。由于这次不成功的音乐会,他教课的几份差事也丢了,生活又一次陷入窘境。深爱他的葛拉齐亚因无法帮助他而伤心地离开巴黎回到了故乡。
在一个音乐会上,克里斯朵夫结识了青年诗人奥里维,二人一见如故,从此住到一起。不久,克里斯朵夫创作的《大卫》出版了,他再次赢得了“天才”的称号,生活也出现了转机。但不谙世故的克里斯朵夫仍被人利用,卷人一个又一个是非之争,逐渐身心疲惫,狼狈不堪,幸得葛拉齐亚的暗中帮忙,他才又—次脱身。然而,在一次“五一”节示威游行中,他的好友奥里维死于军警的乱刀之下,他出于自卫也打死了,最后不得不逃亡瑞士。
在瑞士,克里斯朵夫思念亡友,悲痛欲绝。一个夏日的傍晚,他外出散步时与丧夫的葛拉齐亚不期而遇,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然而,由于葛拉齐亚的儿子仇视克里斯朵夫,二人始终无法结合。
岁月流逝,克里斯朵夫老了,葛拉齐亚去世了,充满激情与斗争的生活也遥远了。当克里斯朵夫从瑞士的隐居生活重新回到法国的社会生活中时。他的反抗精神已完全消失,他甚至和敌人也和解了,并反过来讥讽像他当年那样反抗社会的新一代。晚年,他避居意大利,专心致力于宗教音乐的创作,不问世事,完全变成了一个世故老人,进入了所谓“清明高远的境界”。
对抗不过父亲曼希沃没有任何余地的固执坚持,不得不让步,他终究给武力制服了。枯躁单调的钢琴练习,间伴着父亲的戒尺和咆哮。厌烦地坐在这架刑具前面,却也拼命用功,用心练琴,每天早晚各三小时。父亲在身后无情的鞭策只是部分原因,更有祖父在前为其导航的美好愿景:“为着人间最美最高尚的艺术,为着安慰苍生,为人类增光的艺术而吃些苦是值得的。”使命意识激发着他练琴的热情和动力。但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生命内在的留恋音乐,喜欢音乐。年少的他,又怎么会真懂自己呢?时下对音乐的厌恶和反抗只是一时如浮云般多变的情绪而已。
上戏院看戏剧,祖孙俩都乐在其中。小克里斯朵夫看不明白剧情,所理解的故事,与台上演的全不相干。舞台上的一切只是他想象演绎的材料,演员是在为他专场演出。在这个音响的世界,音乐似轻纱薄雾,把一切都晕染的高尚,美丽,动人。克里斯朵夫沉浸于这令人心荡神驰的境界,兴奋不已。祖父对戏剧的兴趣,也如儿童般天真,难掩心中的激动。一老一小两个孩子,热切地期盼中走进戏院;之后,几个钟头在戏剧和音乐的极乐世界里载沉载浮;幕布落下,走出戏院,却没走出戏,心还在戏中,音乐还回荡在耳边。老人对孙子直抒胸臆:做个音乐家多了不起!造出这些奇妙的场面,不是最大的光荣吗?那简直跟上帝下凡一样。戏剧震撼着克里斯朵夫的内心,祖父的这些话又带给他多少向往和鼓舞,他对功课更上劲了。
第一次使小克里斯朵夫激动的那出歌剧的作者,德国青年音乐家,法朗梭阿•玛丽•哈斯莱要亲临小城了。全城的人都在兴奋地谈论他,对之仰慕不已,趋之若鹜,想一睹尊容。更为他的音乐兴奋若狂,剧院沸腾了。
克里斯朵夫也在这狂热的追星之列。幸运的是,曾演奏哈斯莱作品的祖父,被请去会面,也因此,小小的他得以与偶象哈斯莱见面。稍稍羞怯之后,他们便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开始亲切交谈了。哈斯莱抱着他,逗他。克里斯朵夫快乐得有点飘飘然了。
哈斯莱成了他的榜样,对他产生了确定不移的影响,六岁的他要学哈斯莱作曲。其实好久以前,他不知道自己作曲的时候已经在作曲了。
对一个天生的音乐家,世界上一切都是音乐。刮风的夜里,流动的光,闪烁的星辰,雷雨,鸟语,虫鸣,……,甚至咿咿哑哑的门,脉管里奔流的血,无所不在的音乐,在心中回响。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做着什么事,像所有的儿童一样,他一天到晚哼个不停。跑跳的时候,在地板上看书的时候,发呆的时候。亳不厌倦地,小嘴能咿呀上几小时。
他也为生活中不同的节目编不同的音乐。有洗脸时用的,爬上登子练琴不如爬下登子时的音乐明朗,有妈妈端汤上桌的音乐,从餐室走向卧室,有气概非凡的进行曲伴奏,要不然,兄弟三个奏着各自的进行曲游行。什么场合用什么音乐,克里斯朵夫从来不会用错。他就这样不自知地,用作曲表达他的小心思,小喜欢,小游戏。
有心的祖父悄悄记下了孙子的随兴之作,整理成“童年遣兴”乐谱集送给孙子。得到祖父的赏识和夸奖,克里斯朵夫快乐得飘飘然,一个骄傲的声音在心中叫着:“我是一个作曲家,一个大作曲家。”可一味的表扬,是会把孩子宠坏的。幸亏还有父亲曼希沃的训诫冷水,给他降温,精神上的发展才不致于失衡。
一个从来不想给人什么影响的人,却补救了克里斯朵夫家庭教育中的欠缺,他便是矮小,瘦弱,有点儿驼背的舅舅高脱弗列特。他是一个地位低微的行贩。他和妹妹鲁意莎都是谦抑,退让,被生活压倒的人,是站在人生边上的懦弱的好人。对妹妹一家老少的取笑,嘲讽,冷言冷语,他处之泰然,毫无知觉,只回之以淡然的笑容和礼物。
克里斯朵夫跟祖父父亲一样,对舅舅轻薄,捉弄,看不起,可他心里可爱着舅舅呢。一天晚上,暮霭沉沉,万籁俱寂,天色清明,在屋子附近的河边,舅舅给他声音很轻地唱起了歌。歌声严肃,凄凉,单调,从容不迫,又慢,又简单,又天真,它仿佛来自远方,又不知往哪儿去。克里斯朵夫从来没有听到这样唱的歌,它是有声音的思想。它境界清明高远,心绪却骚乱不宁;外表恬静,却蕴含着年深月久的哀伤。舅舅直白地告诉他,不喜欢他的那些被祖父大肆表扬的得意之作。舅舅要他倾听大自然的声音:青蛙们在谈话,蟋蟀尖锐的颤音,夜莺清脆的歌声,跳跃浮游的万物的歌声、叫声、响声,夜间的交响曲中数不清的乐器。寂静的夜里的天籁之音,是上帝的音乐。原来舅舅是最好,最美,最聪明的人,他对舅舅爱到了极点。舅舅带他认识自然,热爱自然中的一切。舅舅带给他一种恬淡,舒缓,悠长,不急不躁。告诉他音乐是要真诚谦虚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不是为了向他人炫耀自己,让别人佩服而写作。舅舅坦诚地给他讲:屋子里编的那些,全不是音乐。音乐是在外边,呼吸到新鲜空气才有音乐。舅舅的说词和他脑子里祖父先前给他的想法之间是有冲突的,且舅舅说他编的音乐好难听,所以,克里斯朵夫有时会记恨舅舅。不过,他又很在乎舅舅的评价。舅舅的“对音乐要真诚”给他留下了印象。
父亲曼希沃想以克里斯朵夫的名义,把《童年遣兴》题献给雷沃博大公爵,以表达对亲王大公爵的敬意。获公爵回复,且批准了音乐会。
曼希沃极尽所能,不惜资费地为音乐会作准备。刊印版本精美的《童年遣兴》,忙着乐谱发售预约;克里斯朵夫的登台演出着装及化装;表演曲目和登台礼仪的反复练习。
演出很成功。小家伙的弹奏毫不慌张,很有把握,自在轻松,赢得观众热烈掌声。他对自己的成功很得意。不过观众持续的叫好喝彩,让他窘迫极了,他逃了,躲到了后台。演出结束后,受到大公爵的召见,对他赞誉有加,又有礼物相送。这是他的荣誉,也是他家庭的荣誉。
一家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忙忙慌慌,圆圆满满地完成了这次演出。有克里斯朵夫与父亲同台演出的配合默契,也有孩子的反抗和父亲的咒骂;有笑容,也有眼泪;有受人夸奖的得意,也有自己的窘迫难堪。
相倚相偎的患难同伴啊,他们疲倦极了。周围的一切都不作声了,只听见屋子里的人均匀的打鼾声。
妈妈曰:
父亲曼希沃是克里斯朵夫学习成长过程中最直接的监督者,他要对孩子负责。因此,作为第一责任人,给予孩子的,更多的是斥责,咆哮,咒骂和戒尺。他对孩子的教育手段可能不怎么高明,但客观上,他是尽父责的,爱孩子的。凡是肯与孩子较劲,顶牛的父母,大多都是出于爱孩子。曼希沃,手里举着鞭子站在孩子身后,时刻准备着挥鞭驱赶孩子。
祖父米希尔对孙子则温情的多。他的鼓励,表扬,让克里斯朵夫信心倍增。他站在孙子的前面,给孙子指明需要为之努力的远方的美景,
角色不同,态度也会不同。祖父和父亲相比,不能简单地说祖父的招就高。他们对孩子的教育方法是互补性的,对孩子都是必要的。只有表扬夸奖,会把孩子宠坏。孩子会飘飘然,越自信而自负,认识会偏差畸形,无视客观,扭曲认知,终与孩子不利。家长的本心都是爱孩子,关心孩子,可要让所为完成本心,并不是都能做到,因此,爱孩子并不简单,爱是一种能力,一种水平。
父亲和祖父的认知是世俗的普通人的层次,他们的内心对权贵极尽依附阿谀,热衷于追名逐利,外表似乎很强悍,内心则奴性十足。他们的灵魂并不自由独立。克里斯朵夫如果仅仅局限于他们的影响,他的音乐艺术又怎么能独立成峰,别有建树呢?
舅舅高脱弗烈特,闲云野鹤般居无定所,行走四方。历人生苦难哀伤,灵魂得以超脱升华而脱俗。生活在社会最低层,表面很弱,常被人嘲笑看不起,却有着自我灵魂的自由,不受他人毁誉及名利的羁绊。他告诉克里斯朵夫,应该为真诚的思想作曲,而不是为炫耀自己,不是为了做一个大音乐家作曲。要说真话和老实话。
可以说,舅舅是站在高空,将克里斯朵夫的灵魂从世俗的泥淖中提起,使其得以极目千里,这才会有日后境界高远的大音乐家。
八面来风,促生命成长。
20200526
约翰·克里斯朵夫》,作者罗曼·罗兰(1866--1944年),是法国著名小说家、剧作家和评论家,出生于一个小职员家庭。他受家庭氛围熏陶,酷爱音乐,并以一篇关于意大利歌剧起源的论文获得博士学位。这部小说创作于1904年至1912年间,他因这部小说一举成名,并获得1915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受到了全世界人民的喜爱。这部小说共有十卷,讲述了主人公约翰·克里斯朵夫在充满庸俗、倾轧的社会里的奋斗历程。
约翰·克里斯朵夫出生在德国莱茵河畔一座小城,他们家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音乐世家,祖父曾是王府乐队的指挥,父亲却经常酗酒,以至家境逐步败落。
小克里斯朵夫长相丑陋,但受到祖父的喜爱,常和祖父一起漫步田野,听祖父讲古代的英雄故事,使他从小就萌发了做大人物的想法。做厨娘的母亲胆小善良,一天,他在母亲帮佣的主人家遭到少爷、**作弄,因反抗受到主人毒打,母亲还让他赔礼下跪。这使他感到非常难过,更气愤人间的不公。
祖父送他一架旧钢琴,还带他到剧场欣赏歌剧,引起了他对音乐的兴趣,常常自己爬到椅子上去按琴键。父亲发现了他的这个爱好,想做为他的一个特长,作为将来向上爬的手段,于是天天用戒尺逼他练琴,累得他终于有一天支持不住了,他起而反抗:故意弹错音节。父亲气得吼声连连,戒尺雨点一样打下去,克里斯朵夫被制服了,不得不每天一边流泪一边弹琴,他对音乐厌恶透顶的同时,内心已被音乐占据,他不由自主的爱上音乐,并要把一生都献给这个凝聚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艺术。
祖父留心把孙子随时哼唱的曲谱整理起来,还加了伴奏与和声,编成乐曲,取名为《童年遣兴》,在乐谱的封皮上还题上了小克里斯朵夫的名字,让克利斯朵夫弹奏,并呈报宫廷开了专场音乐会,他的表演受到全场欢迎,大公爵夸这个6岁孩子是“再世莫扎特”。从那以后,他受到莫大的鼓舞,开始有意识的弹琴作曲,这让祖父高兴得哭了起来。
他做乡村货郎的舅舅崇尚“平常的人”,他感情真切,给了约翰另一种教育。他唱动听的歌谣,让约翰呼吸田野清新的空气,在夜里感觉大自然交响曲中数不清的乐器,到生活中去创作真正的音乐,使克里斯朵夫又受到更好的音乐熏陶。
克利斯朵夫11岁时被任命为宫廷音乐联合会的第二小提琴手,跟管风琴师学和声,他学多种乐器,用他的收入补家庭生活的困难。祖父这时在欣慰中死去,父亲整日喝得烂醉如泥,根本指不上,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经常应召到公爵府替讨厌的笨蛋去演奏,这使他深感屈辱和痛苦,也和仰慕金钱、权势的长辈更疏远了,他还找了几份家庭教师的兼职。生活的重担把他压得喘不过起来。只有舅舅带给他快乐,他们月下荡舟,听桨上滴水的琶音,看河面水气的颤动……约翰边接受音乐教育,边参加乐队演奏,他已经升任第一小提琴手,他有一个伟大的信念:将来要写出伟大的作品。
一次赴乡间野餐,克利斯朵夫在渡船上结识了一个博学多闻的青年奥多,两人成为知交。和奥多的友谊成为他未来爱情的先导。参议官新寡的太太克里赫,带着女儿弥娜,从柏林搬来与他家毗邻。太太请他做女儿的家庭教师,教女儿弹琴,弥娜和他年纪相仿,很赏识克利斯朵夫的天赋和品格,也不时修正他的举止和仪态,对他产生了好感。克里斯朵夫一次在弹琴时很冲动的吻了弥娜的手。很快,弥娜的母亲窥破了他们的关系,她以出身、门第和财产为由极力反对,这使克里斯朵夫认清了他和她们的距离,悲愤交加的离开了这里。
爱情的打击还未在内心平息,父亲又醉死在沟里。两个弟弟都去外出谋生,他与母亲相依为命,他们换到了一处更简陋、便宜的住所。房东的外孙女洛莎迷恋他,可是他爱上了开小针线铺的年轻寡妇萨皮纳。不料,萨皮纳突然患流行性感冒去世了,悲痛之余,又和帽店女职员阿达相爱,但很快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爱情的打击使他消沉下去,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泡在酒馆里。舅舅帮助了他,教育他突破情欲之网,重新振作精神,埋头音乐创作,克里斯朵夫警醒了。
克利斯朵夫在听音乐会时,感到演奏者萎靡不振,观众也听得百无聊赖,他懊丧的发现,所谓大师的作品无不充满着虚假和造作。他义无反顾地撕毁了以前俗套的乐曲,批评了几乎所有德国古典音乐大师的虚伪。守旧势力说他“标新立异”,“完全疯了”,曾喜爱他的大公爵也开始反感他,震动的乐坛联合反击,使他举办的演奏自己新作品的音乐会受到了挫折和冷落。就在事业受挫时,他受人利用,在杂志上发表了多篇音乐评论,把那些乐队指挥、演奏家、歌唱家乃至观众都得罪了。他孤独、愤怒,决意远走他乡。临行前,他去参加农庄的节日舞会,因一个姑娘不愿和醉酒的军官跳舞而遭打,他打抱不平打死了军官,被解救的姑娘让他到巴黎避难,他匆匆给母亲留了一张便条就逃走了,他出了边境,到了法兰西。
在巴黎,他过着艰苦的生活,一方面他要找工作糊口,另一方面他又不肯亵渎音乐艺术。最后,他为一个肉店老板女儿葛拉赛、一个汽车制造商的女儿史丹芬以及她的表妹葛拉齐亚教授钢琴。葛拉齐亚充满爱心,经常为克里斯朵夫的不幸命运而痛苦。
在别人的引荐下,他参加了巴黎文艺界的活动,用交响诗的形式写成了话剧,并拿到剧院去演出。可社会党议员和一些别的政客们,虽是自命自由的思想家,其实禁止别人的思想自由。一个社会党议员热心促成他的歌剧《大卫》的上演,并拉自己的情妇担任剧中主角,结果这女人声音恶俗不堪,克里斯朵夫为撤换角色与议员闹翻,演出告吹。气得克里斯朵夫大病一场,唯一的收获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一个靠教书为生的青年诗人奥里维。他的几份教课的差事都因此丢了,生活又陷入窘境。克里斯朵夫的一切都得到葛拉齐亚的深切关注,她一直在无法给克里斯朵夫提供帮助而伤心。
克里斯朵夫与朋友奥里维合租一所公寓,奥里维非常钦佩约翰的音乐天才和充沛精力,约翰也喜欢奥里维的智慧清明,谦和仁爱,他们都热爱自由。约翰随奥里维到平民中去,他看到了法国潜藏的生机。他要求团结抗暴,扫除贵族气息,而奥里维醉心宗教,梦想有一个爱一切的公平世界。他们在社会上经过几年的激昂奋斗之后,终于都为成千上万的淳朴心灵埋头创作了,他的《大卫》在法德两国的演出获得巨大成功,以前被喝倒彩的《伊芙琴尼亚》也被重新发现,受到热烈欢迎。大家公认克利斯朵夫是天才,生活也因此出现了转机。这时,克里斯朵夫发现自己和奥里维都爱上了工程师的女儿雅葛丽纳,他主动退出,促成他们的婚约,并搬到别处居住。
克里斯朵夫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又一次遭到别人的陷害,出版商哀区脱篡改出版克利斯朵夫的作品,使他陷入困境。很快,他发现他的文章又有了改变,奥国大使馆还邀他前去演奏。原来当年狂热爱他、曾是他学生的葛拉齐亚,当上了奥国的伯爵夫人,是她在暗中保护他,使他又一次得以脱身。不久,“五一”节那天,他和好朋友奥里维参加游行运动,奥里维为救一个挤倒的孩子被人群踏在脚下,他在混战中刺死了一名施暴的警察,也不得不逃往瑞士。在瑞士,他思念亡友,心都要碎了。心情平息之后的他和一个医生妻子发生了关系。事后,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道德行为,托辞离开隐遁到一个小村里。
在一次散步的时候,他偶遇已丧夫的葛拉齐亚,俩人沉入重逢的喜悦,虽然葛拉齐亚的儿子阻止俩人的结合,他们仍在心心相印中获得了满足。
十年过去了,克利斯朵夫开始重新思索人生,他感到自己为创造以道德为目标的最高艺术已无能为力了,他把上帝当作心灵的寄托和理想的归宿。这时,他的作品在欧洲各地演奏并极受欢迎。他在德国杀死军官的旧案已经撤销,在法国打死警察的事也被人遗忘。他可以自由来入于德法之间。但约翰想逃避巴黎的伤心往事,自愿留在瑞士。在葛拉齐亚的支持下,他接受了巴黎的邀请,去指挥几个音乐会,他的演出引起巨大轰动,连过去反对他的人也捧他了。
晚年的克利斯朵夫誉满欧洲,他继续创作,但他的作品已不像早年那样风雷激荡,而是和谐恬静。葛拉齐亚去世后,克里斯朵夫也闭门不出,他在弥留之际,脑际回想起临终的自慰:“我曾经奋斗,曾经痛苦,曾经流浪,曾经创造。让我在你的怀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将为新的战斗而再生!”
约翰·克里斯朵夫出生在德国莱茵河畔一座小城,他们家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音乐世家,祖父曾是王府乐队的指挥,父亲却经常酗酒,以至家境逐步败落。
小克里斯朵夫长相丑陋,但受到祖父的喜爱,常和祖父一起漫步田野,听祖父讲古代的英雄故事,使他从小就萌发了做大人物的想法。做厨娘的母亲胆小善良,一天,他在母亲帮佣的主人家遭到少爷、**作弄,因反抗受到主人毒打,母亲还让他赔礼下跪。这使他感到非常难过,更气愤人间的不公。
祖父送他一架旧钢琴,还带他到剧场欣赏歌剧,引起了他对音乐的兴趣,常常自己爬到椅子上去按琴键。父亲发现了他的这个爱好,想做为他的一个特长,作为将来向上爬的手段,于是天天用戒尺逼他练琴,累得他终于有一天支持不住了,他起而反抗:故意弹错音节。父亲气得吼声连连,戒尺雨点一样打下去,克里斯朵夫被制服了,不得不每天一边流泪一边弹琴,他对音乐厌恶透顶的同时,内心已被音乐占据,他不由自主的爱上音乐,并要把一生都献给这个凝聚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艺术。
祖父留心把孙子随时哼唱的曲谱整理起来,还加了伴奏与和声,编成乐曲,取名为《童年遣兴》,在乐谱的封皮上还题上了小克里斯朵夫的名字,让克利斯朵夫弹奏,并呈报宫廷开了专场音乐会,他的表演受到全场欢迎,大公爵夸这个6岁孩子是“再世莫扎特”。从那以后,他受到莫大的鼓舞,开始有意识的弹琴作曲,这让祖父高兴得哭了起来。
他做乡村货郎的舅舅崇尚“平常的人”,他感情真切,给了约翰另一种教育。他唱动听的歌谣,让约翰呼吸田野清新的空气,在夜里感觉大自然交响曲中数不清的乐器,到生活中去创作真正的音乐,使克里斯朵夫又受到更好的音乐熏陶。
克利斯朵夫11岁时被任命为宫廷音乐联合会的第二小提琴手,跟管风琴师学和声,他学多种乐器,用他的收入补家庭生活的困难。祖父这时在欣慰中死去,父亲整日喝得烂醉如泥,根本指不上,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经常应召到公爵府替讨厌的笨蛋去演奏,这使他深感屈辱和痛苦,也和仰慕金钱、权势的长辈更疏远了,他还找了几份家庭教师的兼职。生活的重担把他压得喘不过起来。只有舅舅带给他快乐,他们月下荡舟,听桨上滴水的琶音,看河面水气的颤动……约翰边接受音乐教育,边参加乐队演奏,他已经升任第一小提琴手,他有一个伟大的信念:将来要写出伟大的作品。
一次赴乡间野餐,克利斯朵夫在渡船上结识了一个博学多闻的青年奥多,两人成为知交。和奥多的友谊成为他未来爱情的先导。参议官新寡的太太克里赫,带着女儿弥娜,从柏林搬来与他家毗邻。太太请他做女儿的家庭教师,教女儿弹琴,弥娜和他年纪相仿,很赏识克利斯朵夫的天赋和品格,也不时修正他的举止和仪态,对他产生了好感。克里斯朵夫一次在弹琴时很冲动的吻了弥娜的手。很快,弥娜的母亲窥破了他们的关系,她以出身、门第和财产为由极力反对,这使克里斯朵夫认清了他和她们的距离,悲愤交加的离开了这里。
爱情的打击还未在内心平息,父亲又醉死在沟里。两个弟弟都去外出谋生,他与母亲相依为命,他们换到了一处更简陋、便宜的住所。房东的外孙女洛莎迷恋他,可是他爱上了开小针线铺的年轻寡妇萨皮纳。不料,萨皮纳突然患流行性感冒去世了,悲痛之余,又和帽店女职员阿达相爱,但很快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爱情的打击使他消沉下去,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泡在酒馆里。舅舅帮助了他,教育他突破情欲之网,重新振作精神,埋头音乐创作,克里斯朵夫警醒了。
克利斯朵夫在听音乐会时,感到演奏者萎靡不振,观众也听得百无聊赖,他懊丧的发现,所谓大师的作品无不充满着虚假和造作。他义无反顾地撕毁了以前俗套的乐曲,批评了几乎所有德国古典音乐大师的虚伪。守旧势力说他“标新立异”,“完全疯了”,曾喜爱他的大公爵也开始反感他,震动的乐坛联合反击,使他举办的演奏自己新作品的音乐会受到了挫折和冷落。就在事业受挫时,他受人利用,在杂志上发表了多篇音乐评论,把那些乐队指挥、演奏家、歌唱家乃至观众都得罪了。他孤独、愤怒,决意远走他乡。临行前,他去参加农庄的节日舞会,因一个姑娘不愿和醉酒的军官跳舞而遭打,他打抱不平打死了军官,被解救的姑娘让他到巴黎避难,他匆匆给母亲留了一张便条就逃走了,他出了边境,到了法兰西。
在巴黎,他过着艰苦的生活,一方面他要找工作糊口,另一方面他又不肯亵渎音乐艺术。最后,他为一个肉店老板女儿葛拉赛、一个汽车制造商的女儿史丹芬以及她的表妹葛拉齐亚教授钢琴。葛拉齐亚充满爱心,经常为克里斯朵夫的不幸命运而痛苦。
在别人的引荐下,他参加了巴黎文艺界的活动,用交响诗的形式写成了话剧,并拿到剧院去演出。可社会党议员和一些别的政客们,虽是自命自由的思想家,其实禁止别人的思想自由。一个社会党议员热心促成他的歌剧《大卫》的上演,并拉自己的情妇担任剧中主角,结果这女人声音恶俗不堪,克里斯朵夫为撤换角色与议员闹翻,演出告吹。气得克里斯朵夫大病一场,唯一的收获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一个靠教书为生的青年诗人奥里维。他的几份教课的差事都因此丢了,生活又陷入窘境。克里斯朵夫的一切都得到葛拉齐亚的深切关注,她一直在无法给克里斯朵夫提供帮助而伤心。
克里斯朵夫与朋友奥里维合租一所公寓,奥里维非常钦佩约翰的音乐天才和充沛精力,约翰也喜欢奥里维的智慧清明,谦和仁爱,他们都热爱自由。约翰随奥里维到平民中去,他看到了法国潜藏的生机。他要求团结抗暴,扫除贵族气息,而奥里维醉心宗教,梦想有一个爱一切的公平世界。他们在社会上经过几年的激昂奋斗之后,终于都为成千上万的淳朴心灵埋头创作了,他的《大卫》在法德两国的演出获得巨大成功,以前被喝倒彩的《伊芙琴尼亚》也被重新发现,受到热烈欢迎。大家公认克利斯朵夫是天才,生活也因此出现了转机。这时,克里斯朵夫发现自己和奥里维都爱上了工程师的女儿雅葛丽纳,他主动退出,促成他们的婚约,并搬到别处居住。
克里斯朵夫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又一次遭到别人的陷害,出版商哀区脱篡改出版克利斯朵夫的作品,使他陷入困境。很快,他发现他的文章又有了改变,奥国大使馆还邀他前去演奏。原来当年狂热爱他、曾是他学生的葛拉齐亚,当上了奥国的伯爵夫人,是她在暗中保护他,使他又一次得以脱身。不久,“五一”节那天,他和好朋友奥里维参加游行运动,奥里维为救一个挤倒的孩子被人群踏在脚下,他在混战中刺死了一名施暴的警察,也不得不逃往瑞士。在瑞士,他思念亡友,心都要碎了。心情平息之后的他和一个医生妻子发生了关系。事后,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道德行为,托辞离开隐遁到一个小村里。
在一次散步的时候,他偶遇已丧夫的葛拉齐亚,俩人沉入重逢的喜悦,虽然葛拉齐亚的儿子阻止俩人的结合,他们仍在心心相印中获得了满足。
十年过去了,克利斯朵夫开始重新思索人生,他感到自己为创造以道德为目标的最高艺术已无能为力了,他把上帝当作心灵的寄托和理想的归宿。这时,他的作品在欧洲各地演奏并极受欢迎。他在德国杀死军官的旧案已经撤销,在法国打死警察的事也被人遗忘。他可以自由来入于德法之间。但约翰想逃避巴黎的伤心往事,自愿留在瑞士。在葛拉齐亚的支持下,他接受了巴黎的邀请,去指挥几个音乐会,他的演出引起巨大轰动,连过去反对他的人也捧他了。
晚年的克利斯朵夫誉满欧洲,他继续创作,但他的作品已不像早年那样风雷激荡,而是和谐恬静。葛拉齐亚去世后,克里斯朵夫也闭门不出,他在弥留之际,脑际回想起临终的自慰:“我曾经奋斗,曾经痛苦,曾经流浪,曾经创造。让我在你的怀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将为新的战斗而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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