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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疯》

导演: 李国立

编剧: 贾鸿源、吴静雯

主演: 潘虹、刘青云、王汝刚、王华英、郭锦恩

类型: 剧情、喜剧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中国香港

语言: 粤语、汉语普通话、上海话

上映日期: 1994-05-13(中国大陆)

片长: 91分钟

又名: Shanghai Fever

1992年,炒股热悄悄在上海兴起。许多老百姓厌倦了平凡无味的生活,开始纷纷投入这个让人疯狂失常的怪圈中。

香港男人阿伦(刘青云 饰)热衷赚钱,因此忽略了女友安娜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逐渐出现裂痕。安娜不辞而别来到上海,阿伦于是追来这里。失望的阿伦在上海小青年三宝的介绍下,权且借炒股打发时间,也因此结识了公交车售票员阿莉(潘虹 饰)。阿莉和丈夫、女儿住在底层的弄堂里,邻里间吵架拌嘴不断,生活条件迟迟得不到改善。凭借阿伦的指点,阿莉终于尝到日进斗金的快感,她的生活逐渐改善,周围人也对她尊敬有加,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她渐渐成为股票和金钱的奴隶,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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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疯》是香港艺能**有限公司、潇湘**制片厂合作拍摄的喜剧影片,由李国立执导,潘虹、刘青云领衔主演,于1994年元旦期间在中国内地公映,同年5月13日在中国香港上映。

《天赐的声音》又来了!在这一期里面,也迎来了很多优秀的歌手。没想到这一次张远还跟潘虹一起同台合作,两人演唱了张信哲的《白月光》两位都是年轻的歌手,但是阅历却不一样,张远是在2007年参加《快乐男声》正式出道的,虽然他不是冠军,也在全国排列前9名,之后也出过专辑。潘虹是2020年《中国好声音》的季军获得者,所以论阅历,张远自然是高于潘虹,不过两人这次的表现,相信大家也是见仁见智。张远这次是奔着偶像张信哲而来,也是他第三次来到《天赐的声音》的舞台,之前都是跟自己的哥们一起,这次是自己独自来参加,也是抱着很大期望要拿到金曲。

当主持人把她的履历表跟张远做对比时,才发现只有短短几行字,于是,主持人就问潘虹之前是学过音乐吗?潘虹就回应,在她20岁之前是在当地县城的一个歌舞剧院担任歌舞演员的,后来就想着要离开县城,追寻自己的梦想,可是父母不同意,认为她在家有一个铁饭碗就够了,因此潘虹也曾跟家人发生过争执,当时潘虹的父母说了三个字“你不行”让她非常的难过,但是潘虹没有放弃自己,决定要证明给父母看,所以就坚持唱歌,才成为了现在的歌手。

对于张远的唱功,丁太升却是给予批评和质疑:张远,我也给过你很多鼓励,我不妨对你毒舌一些,你的声音在跟潘虹做对比的时候,显出了一些直白,这个是你的不足。《至上励合》这么多年,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棉花糖”这样的一种演唱方式,可能会影响到你的音乐审美,你现在作为一个独唱歌手,你还要延续这种审美吗?我认为演唱能力真的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音乐审美,跟你的文化素养。张远听了丁太升的批评后,感到十分难过,

他表示:其实我听完听难受的,我特别清楚自己是普通人里面的天才,天才里相对普通,我有唱歌的天赋,我也有一个不错的嗓子,我也有唱歌的能力,跟很多种唱歌的方式,我也会跳舞,我也会很多舞台经验,我都用尽了我所有的能力,但我发现最终只能到达一个二流货色,或许我就是那种有一定才能,却够不着月光的人。不得不说,张远的这番话还是充满了负能量,就连张韶涵都现场发问:为什么这么否定自己,但却又一直坚持在这个舞台上?

“我要是和你差不多大,我就会往死里追你!”谁知道潘虹冷冷一笑:“我这个眼神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没戏了。”《艺术人生》中一向成熟稳重的朱军,在遇到演员潘虹时,竟然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

当时的潘虹是什么人?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四届金鸡奖、三届金凤凰奖得主,三届小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即便是今天,金鸡影后仍旧是很多女演员遥不可及的梦。尽管被万人追捧,潘虹老师的当下可以说无比的凄凉,年过6旬无子无女,曾经有过一段万人追捧的婚姻,但也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一不小心坠入深渊。

自那以后,不光是在自己的人生留下污点,甚至在自己的心理上,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也是她离婚30多年仍旧不踏入婚姻的主要原因。

离婚后,她曾在自己的自传中写下这样一段话:“今天的我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能把握自己,我既不需要去做男人世界里的太阳,也不需要去做她们的点缀,但我必须有自己。

明亮又通透,其实不过是懊悔过后的爱而不得,毕竟当初米家山给了她当初想要的一切,反过头来,当她在需要一份感情时,身后的那个人,已经因为自己的弥天大错共转身离去了。

一出生就注定是悲剧

“悲剧女皇”这个名号似乎已经跟着潘虹走了半个多世纪,事实上潘虹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会是悲剧。潘虹的身上似乎有种异样的民族感觉,而这与生俱来的血脉,来自一个未知的苏联父亲。潘虹出生的年代,刚好是中国和苏联的蜜月期,自然怀春少女和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之间必然会撞起爱情的火花。

在上海一家医院担任会计工作的潘虹妈妈,和本医院的援华苏联专家,迸发出爱情的火花,长期相处中结出了爱情的果实。在这个不幸的年代,未婚先孕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还是异国恋,即使这段感情能够被接受,但这段恋情也注定不会善终。

潘虹妈妈还为想好万全之计,苏联方面单方面撕毁了合作合同,紧急召回了专家组,潘虹的父亲就这样遥遥无期地远走了。只留下潘虹母亲一个人在独自承受着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万般无奈之下,潘虹母亲草率地嫁给了一位南下的刘姓革命老干部。

这才算是“纸包住了火”,可惜多年后,这把火被潘虹亲手引燃,不光毁灭的自己的婚姻,还毁灭的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余生都陷入忏悔之中。潘虹一出生就被寄养在了姥姥家,妈妈后来相继为她添了两个妹妹,潘虹直到7岁上学的年纪才回到母亲身边。好在继父对她不错,教他读书写字,还给她取名刘蓉华,潘虹为数不多的父爱和幸福日子,都是在继父哪里得到的,因此他对像父亲一样的男人有谜一样的痴恋。

然而这段短暂的时光,在仅仅几百个日夜之后,突然就陷入了无尽的屈辱中。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继父因为错误被打成“右派”,即便是邻居也开始了对他们一家人无休止的谩骂和诋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受尽屈辱却无能为力,继父自尽而去了,殊不知自己的这一去,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加无尽的苦难。

一次触目惊心 一生颠沛流离

伴随着披头散发的母亲回来的,还有继父被送进火葬场的消息,尽管才10岁,但在这个家里,她似乎是唯一一个能正常社交的人了。

母亲回来的那一晚,潘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长的夜晚,伴随着母亲的痛哭,和两个妹妹不知所谓的恐惧,就这样挨到了天明。第二天一大早,“女主人”潘虹带着母亲给了继父的干净衣服,和30元的收骨灰的钱,独自一人前往火葬场去收继父的骨灰盒。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看门的老头接过她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后,进去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话至今让他记忆深刻给你爸爸带来袜子没有?他是光着脚的!是吃药死的吧?胸前吐的一片狼藉。

说完这句话,老头还顺带嘱咐了她一句,回家不要告诉妈妈。即便是今天,潘虹也永远忘不了火葬场那根雕龙的烟囱,是送父亲从人天到天上的最后一段旅程。

似乎是带着某种使命,年仅10岁的潘虹,自己一个人坐了3天3夜的火车,替母亲将父亲的骨灰送回到老家哈尔滨。“只知道,这条路我一定要走到底,一定要把妈妈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好,一定要把爸爸送回家。”直到继父去世多年以后,她才释怀的说:“父亲的去世,给我的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悟性”。他的死,使我一下子超越了时代,超越了年龄,甚至超越了痛苦。

但也就在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我的童年。

这样一种生命层次的飞跃,使我比同龄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更成熟,更知道怎样打理自己。

因为我知道,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少给妈妈添麻烦。

这一次触目惊心之后,潘虹整个人开始散发一种清冷的气质,即便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撑起这个家,但潘虹从小就立志,自己一定会努力在苦难中的妈妈和姥姥过上好日子。

仅有一次的婚姻

继父去世一年后,潘虹的妈妈改嫁了,她再次回到姥姥身边,并把名字刘蓉华改为潘虹,从此跟妈妈的姓。

1973年,19岁的潘虹凭借精致的脸蛋考上上海戏剧学院,这件事成了她命运的分水岭,从此她不再是食堂里卖饭票的乡村小妹妹。这一年同样在上海郊区插队的奚美娟也获得了上戏的录取资格,他们两人至今仍旧是上戏的传奇人物。

1976年,命运再次眷顾这个曾经被命运捉弄的人儿,刚刚毕业,在所有同学都在守着分配单位的铁饭碗,未来之路遥遥无期的时候,潘虹人生中的第一部戏,和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悄然走进她的生命。

峨影厂的曾未之执导的**《奴隶的女儿》,看中了潘虹身上这股子劲儿,选定她来做女主角,在这里潘虹认识了一个名叫米家山的美工。1976年,命运再次眷恋了刚刚毕业的潘虹,峨影厂的曾未之执导故事**《奴隶的女儿》时选定由潘虹主演。

谁也想不到这个长得不怎么样,还比潘虹大8岁的男人会成为潘虹的初恋,而且还是唯一的丈夫,也是让她后半生都在怀念的人。

毕业后潘虹被分配到上影厂做演员,米家山是上影厂的美工,但这部**之前,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这部戏中,两人才算是真正的认识,潘虹发现这位其貌不扬的哥哥很善良,也很有爱心,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时刻都在散发着对生活的热爱,这是潘虹骨子的都缺乏的东西。

一来二去之间,这个如父如兄的人,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心理上,都带给潘虹极大的帮助,两人的感情也自然迅速升温。但这份感情却几乎不被任何人看好,米家山虽说出生高干子弟,但也只能在上影厂做个小小的美工,和此时正在冉冉升起,未来无线的潘虹比起来,实在是有太多的差异。两个人的感情在一来二往中由同事朋友之情快速升级,但是,这段感情却不被外界看好。

彼时的米家山寂寂无闻,相貌平平,而且还比潘虹大了八岁,但是潘虹却青春靓丽、气质超群,而且已经是非常有名的明星人物了。但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一起了,相识仅一年就迅速闪婚,此时潘虹才24岁。无论外界的非议是怎样的,至少此刻,米家山确实给了潘虹想要的一切。远去的生父和早逝的继父对潘虹的打击,在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全部的爱情和亲情需求。

亲手毁掉到手的幸福

结婚后,米家山继续做美工,潘虹也继续在自己的事业上奋发努力着,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从不吵架的米家山缺少了很多生活的乐趣。

1978年,结婚后的潘虹受杨延晋、邓逸民邀请出演剧情片《苦恼人的笑》,女一号潘虹因此一炮而红,甚至一度和姜黎黎,刘晓庆并称为三朵金花。

1979年,潘虹还凭借这部**受邀参加了戛纳**节,因为这部**潘虹登上事业巅峰,也因这部**,潘虹坠入彻底的深渊。

拍摄期间潘虹和天生浪漫的杨延晋传出绯闻,杨延晋是何等的人物,只要是和她合作过的女演员,几乎无一例外,全都传出过绯闻。

杨延晋的老婆洪融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时洪融也是上影厂的演员,不光大闹片场,甚至还将潘虹写给杨延晋的情书贴到了上影厂的大院里,扬言道:“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眼看着这段四角恋瞒不住了,护妻心切的米家山直接着人砸了杨延晋的家,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惜的是米家山的挽回并没有给这段婚姻续上无限保质期。

当时的潘虹正陷入爱情无法自拔,出于害怕,为了求得洪融的原谅,她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就是无人知晓的混血身世。谁知潘虹的这一做法,直接将自己推入了深渊,让她没想到的是,洪融直接反将一军,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当红明星身份不明,潘虹无论是在星途还是婚姻上,都承受了十分沉重的打击。

最终杨延晋被上影厂记过处分,洪融最终也没能留住杨延晋,一气之下直接和她离婚,找了一个台湾作家,洪融则和潘虹的老师李志舆走到了一起。潘虹和米家山直接被调到峨影厂,虽说这场风波没能把两人打散,但毕竟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米家山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打击的。

当务之急,就是给已经快要40岁的米家山要一个孩子,巩固一下两人的感情,但此时的潘虹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她只想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多年后她说,当时的想法,不过是自己的虚荣罢了。“那是我的虚荣,那个时候我要成功,岁月不回头,现在想想那是女人的虚荣。”

不甘心做米家山背后的女人

米家山为了支持潘虹的事业,还一度进入北京**学院进修导演,眼看着潘虹的事业节节攀升,米家山还是想要一个孩子,想有一个温馨的家。

米家山在多次和潘虹协商要孩子的事后,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想要什么?” 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1981年,潘虹收到**《杜十娘》的邀约,因为工作原因,两人几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面,这次分别成为两人分开的又一个导火索。

潘虹后来回忆说:

“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气盛了,总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比如拍《杜十娘》的时候,我一年半没有回家,而那时我刚结婚没多久。

言语之间皆是遗憾和悔恨。凭借《杜十娘》这个角色,潘虹似乎没有了往日的乌云,各路大奖都朝她抛来橄榄枝,荣获第四届小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和第六届大众**百花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的殊荣。

《人到中年》《寒夜》《火龙》《末代皇后》等经典不断,潘虹和刘晓庆平分秋色,几乎霸占了整个娱乐圈。这段时间米家山正在北影学导演,等到1985年米家山学成归来回到峨影厂,面对如此如日中天的妻子,米家山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孩子。

母亲也劝她:“事业重要,孕育宝宝同样重要,你少拍一两部戏,抽出一年时间生宝宝吧。我现在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已经结婚的两个妹妹也说:“姐,做了妈妈你也可以拍戏呀。”但那时的潘虹心里只有事业,一看到那些做了妈妈的女人,要面对一地鸡毛的柴米油盐,她就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1986年,潘虹和米家山结束了8年的婚姻,当时的解脱在多年后,全都化为了不甘心和悔恨。

多年后潘虹感慨道:"我们在一起8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因为觉得事业和工作更重要,我没有去多考虑自己的家,我以为成了家,家就一直在那里。一开始潘虹将自己的婚姻失败总结于自己太过执着于事业,以及彼此间的不妥协,但只有她自己明白,离婚后没有爱情,也没有婚姻,只守着当年那段刻苦铭心,是什么滋味吧。

“我们都太执迷于事业,谁都不会为对方牺牲什么,我们又都太了解事业对彼此的重要,谁也不会要求对方为自己牺牲什么。”

朋友之上夫妻之下

和潘虹离婚后,米家山和央视主持人王小丫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有人说这两人的爱情是在离婚之前发生的,但不管什么原因,两人的婚姻确实没有继续前行的可能了。

不过米家山和王小丫的这段相差21岁的爱情,并没有走向终点,最终还是分开了,还算幸运的是,米家山在导演之路上,还算坦荡,

代表作《顽主》,还曾获得过1989年金鸡奖的最佳导演奖。而这部**的女主角正是潘虹,离婚后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得恶劣,潘虹反而比之前更加女人和体贴了。

那又怎样呢?毕竟是已经过去的情感,潘虹继续在自己的事业上时刻散发着高光,巩俐在戛纳还是个稚嫩的新人的时候,潘虹就有了一种“这种场面老娘见多了”的气势。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凤凰奖、金鹿奖等几乎各路大奖,都和潘虹有过交集,但唯独米家山,她关心的最多,但交集最少。

有一次听朋友谈起米家山得了“痛风”,可能是关心则乱,她情急之下竟然听成了“中风”,顿时马不停蹄的给米家山打电话。电话那头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只是通风而已,潘虹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什么是痛风?”

要知道当年潘虹为了《人到中年》中的陆文婷一角,还亲自到医院实习了3个月,这点医学常识,应该还是有的,如此紧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潘虹曾在媒体上不止一次表达:“我一辈子都会在乎米家山”、“我对米家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其中有何意义,又是怎样的心情,想必懂的人都懂。

结语

潘虹在上朱军的《艺术人生》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年轻的时候把成功看得太重,如果那时舍得放弃一点,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和演员。在别人眼里,我可能算一个成功人士,但代价太大了。其实女演员在婚嫁的年龄还是应该舍弃什么。"

2018年,潘虹独自一人去医院看牙医,自己一个人排队,挂号,缴费,看着病友不是有丈夫陪着,就是有儿女跑前跑后,是否会对自己当年的决定后悔?若是当年自己没有那么固执,有个一子半女,想来今天也不会那么孤寂。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不是爱而不得而是我本可以。

她从未说过后悔,但似乎每个细节都在诉说着对米家山的思念,甚至不惜用后半生来弥补当年的过错。66岁与青灯为伴,是多年的释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决策。

自曝当年因流氓罪而被捕始末

他曾经和刘晓庆、陈冲等是国内影坛的新星,他曾经因“流氓罪”而获刑四年;他二十年前的《铁窗泪》比现在周杰伦的《菊花台》还火;他就是迟志强,一个曾经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的明星,如今已经年过五十的他,首次谈及他当年被捕的前前后后、点点滴滴

稀里糊涂交出自己的第一次

《创业》完了我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时的**院每个月都有我的戏,《大众**》上月月有我。《夕照街》拍完了,82年去南京**制片厂,拍《月到中秋》。当时我跟外界都不接触,很少外出,因为名气非常非常大了,走到哪里,人们都认识你,那时候人淳朴,也没签名合影这一说,就是围着你,跟着你,看你,看猴一样,指指点点,“看,**明星,迟志强!”

有一个事件导致了我后来一生的转变,刘晓庆、张连文、赵联……都是特别好的朋友,来南京演出,我特高兴,弄了两瓶茅台大家一起聚聚,他们演出结束要走的时候,跟我说,“小迟,找几台车,送送。”他们人多,有去机场的,有去车站的。那时候没私车,我上哪给他们整车去啊?可是我这人又热情,重朋友,就一口答应了。

我找到当时给我开车的司机,他是省委小车队的。可是光他一辆车不够,他说,肯定有人愿意送,我介绍你认识一个朋友,南京军区领导的女儿。就这样,我认识了比我大10岁的老大姐。

老大姐30多岁,是个营职军医,大高个,很帅气。一说这事,她说哎呀,就想跟刘晓庆见面拍个照片,能见上么?我说没问题,马上带着她和她妹妹去见,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回来就落实了一辆红旗轿车,一辆上海轿车,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气气派派,把人送走了。

我特别感谢老大姐,要请她吃饭,老大姐也很豪爽,说不用客气,认识你迟志强,很荣幸!大姐请你!拉着我和司机到她家吃饭,我们3个人,喝了一整瓶洋河大曲。

我是个特别不能喝酒的人,但是逞强,也是为了表达谢意。人家请咱们吃饭,虽然咱们是演员,但人家也是大军区首长的女儿啊,这就喝多了。老大姐是离过婚的人,家里就她一个,看我喝得也实在是走不了,就不让走,非留我住她家。她把我扶到她的房间,我只记得司机朝我挤眉弄眼半天,他先走了。我也没多想,眯眯瞪瞪就睡着了。谁知道没多久,老大姐钻我被窝里了。

那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

许多年过去了,迟志强与老大姐再没见过面,他一直羞于告诉她,那一次,是他的第一次。他当时开不了口,因为“说起来太丢人了”。关于老大姐,他后来知道的只是,在他以流氓罪判刑以后,老大姐也被军事法庭审判,同样判流氓罪,服刑1年。

说句心里话,我心里又新鲜又渴望,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又在醉中,一开始完全不得要领,只觉得怎么那么难受,她就捶我,后来还给我热了杯牛奶,安慰我。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我跟老大姐就拉近距离了。她们有一伙人经常在一起跳舞,都是军区、省委、市委的高干子女。那时候的风气还不允许跳舞,但他们经常跳,贴面舞,今天他家明天你家,到了就说:“跳舞吧。”音乐一放,窗帘一拉,邓丽君的《甜蜜蜜》就飘了出来,就跳上了。后来我听说邻居的举报里把我们说得很难听,说我们借跳舞群居、一大堆男男女女拉着窗帘,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跳光屁股舞等等。但我可以发誓,我们只是跳跳贴面舞,千真万确。

跳舞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姑且叫她小C吧,比我小一点,也是部队领导的女儿,她一直跟我说,没想到能跟**明星一起跳舞。两支舞跳完,她借贴面在我耳朵边说:明天上我们家去吧,我家没人,就我自己。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当时听到后面这句潜台词的感受,我的心突突突突在胸腔里狂跳不止,随时就要跳出来。在跟老大姐发生过那一次以后,我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了,我知道这一去大概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又渴望又害怕,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醒了,我坐立不安,盼着约定的中午时间赶紧到来。

背着剧组所有的人,我像特务一样,来到我们约定的鸡鸣寺附近的公交车站,她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一见面,她把我的手一拽,三拐两拐就到了她家,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紧张得连她家是什么样的房子都不记得了,她的紧张程度也不亚于我,两只攥在一起的手,都在发抖。

门一开,一进房,她就把我抱住了,当然,我也抱住了她。我不知道我们后来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我现在回忆起当时,没有幸福,全是紧张,脑中一片空白,当时有什么过程完全回忆不起来,感觉非常快,完了以后就像不认识一样,非常不好意思。我不敢看她了,就要走,就是一个字:走。

“不行,不能走,我给你做饭吃。”她抱着我。

我心里特别难受,特别别扭,我们之间也只有那一次。我像逃跑一样走了。我现在开始懂得男人,过去了,后悔了,不敢面对,只能逃跑,我又不能跟她谈恋爱,又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她哭,不让我走,她是真喜欢我。最后她放我走了,要我晚上再去跳舞,我答应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就是不敢跟她跳,不敢瞧她的眼睛,紧张,尴尬,好像怕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有什么事一样。

迟志强跟这些高干子弟在一起混了一个星期,老大姐和小C,都发生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后来管这一个星期叫“黑色星期”。为了这一星期,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隐隐有点谴责自己,但也对这种上层的生活感到羡慕和向往,那是一个新生事物不断进驻、但周围环境依然保守的年代:交际舞、邓丽君、红旗车……这些不是普通百姓生活中可以够到的东西,当时的社会意识中,交际舞就是耍流氓,邓丽君是靡靡之音,但是对一颗青年的心来说,他又分明感受到这种生活方式带来的那种自由而新潮的愉悦。

你问我,撇开这一个星期不谈,其他时间我是个风流的人吗?我不风流。我挺朴实,比较善良,但我在感情上不太把握得住自己,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不懂得坚定地拒绝。另外特定年龄段,生理上确实也有一些刺激和需求。我内心有很绵软的地方,会随波逐流,我到了某个场合,就会顺应这个场合,让自己置身其中。

这个星期里头,还有一次,我们3个男青年一块儿,开着红旗轿车,到紫金山,一人带一个姑娘,都是跳舞时认识的舞伴,牵着手,抱上车,在红旗轿车里,一人腿上坐一个。不过是坐了一下大腿——这就是后来报纸渲染成的“聚众*乱”。

因为用车,跟这些人在一起“鬼混”了一个星期,可是我有工作,我要拍戏,我很快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我们拍戏是半封闭的,比较严格,甚至是半军事化的。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谈恋爱要向单位打报告,组织不同意,就不许谈恋爱,不到22岁也不许谈恋爱。

这个星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惊喜,我感觉自己有了一点幸福,又有点恐慌,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说:“赶快停止,不要往下发展。”得到了,就行了,就像我们现在说的,有点艳遇。所以,这个星期结束以后,我就再也不去了。又过了一个多月,戏拍完了,我离开了南京。

强行搂抱叫猥亵 男女跳舞叫流氓

迟志强刚进长影厂时拍的第一部片子,第一次出外景是在河北涉县,这是他“涉”足影坛的起点,最后他被捕时,也正在河北出外景,这一次,是完县。他再三强调:“完蛋”的“完”!

当时正值1983年的全国“严打”,**演员迟志强从来没想过严打会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一天,拍戏之余,他正和同事在宾馆房间打牌,完县当地协助他们拍戏的派出所干警来敲门,平时和蔼客气的干警,此时完全换了一种态度。

因为跟这个警察平时很熟悉的,我还开玩笑,咋了?谁得罪你了?他也不搭茬,只说,你出来一趟。

我还没出门,就这么一探头:一走廊的公安局警察!齐刷刷的蓝制服红领章一大排!这是干什么?我脑子一下子闪现到南京。果然,干警告诉我,他们接到南京方面的电话:拘捕迟志强。

当天就把我投到完县看守所:一个小土房子,里面已经关了两个人,地上都是草,一个戴着手铐,另一个在地下坐着,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我从那么高档的宾馆,一下子就被投到这里。他们俩一看见我很兴奋:迟志强!你不是迟志强吗?你怎么进来啦?!你都可以想到我当时多丢人。我再一问,这两个人:一个偷看女厕所,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另一个,强行搂抱了一个女青年,叫猥亵,判了4年。

说句心里话,把我跟这样的人关在一起,我都恶心,可是一想,我还不如他们呢,他们还没跟女的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呢就这样了,那我还不得死罪枪毙啊?你别笑,那时候男女关系问题太高压了,而且你不知道严打那会儿,天天枪毙人,那都是我们亲眼看见的:用枪指着,一大排胸前的牌子,什么强奸犯抢劫犯杀人犯流氓犯,死刑!立即执行!大叉子嚓嚓一划!

那时候,我心里真没底。不像现在,人都有法律意识了,要是犯罪,你得有侵犯的客体,我侵犯了谁呢?她主动,你愿意,两厢情愿,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这些词今天全懂了,可当时哪有啊?完县的警察也不知道我具体是犯了什么事,问我,我能好意思说吗?我就说,打架吧。我怎么好启齿跟人谈男女关系!

公安对我挺好,回宾馆拿来了我的牙刷,把宾馆的被子褥子也带来了,铺在地上,那两个囚犯都看傻了,没见过待遇这么特殊的犯人吧。不一会,送进来一大桶地瓜煮稀饭,是我们3个人的。两个囚犯马上跳下来吃,我却一口都咽不下,最后他俩全吃了。我跟公安要了一颗烟,就伸在小铁窗边抽着,就这么熬了两天。

第三天,南京来人了,持枪的武警,押解去南京,我还带着铐。这一路上你哥哥我丢人丢大了!众目睽睽,都认识我啊!武警还说,我们从来没押解过名人,这次算见识了。到天津上火车,他们3个武警把钱给弄丢了,最后还是我出面。我跟车长说,我们出差,钱丢了。车长一看:迟志强!赶快安排卧铺,4个人的火车票都不要钱。就这样,他们才给我解了手铐。到了南京,一下火车,马上铐上,推进警车,呜啦呜啦把我带走了。

后来才知道,被抓是因为跳舞,跳舞就是流氓。我们一起跳舞的全被抓了,要命的是,每次问到跳舞的还有谁,大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第一个准说迟志强,我成了领头的了!公安局的同志跟我说,你要主动交代,要是等别人说了,你就被动了。前几天你爸爸来了,你不讲实话你能对得起你爸爸?我也老实,心想着坦白从宽,说得一干二净,全交待了我心里也轻松了。

又过了若干天,《中国青年报》的记者,谎称是公安局的上级来了解情况。我听说是上级,心想就怎么贬自己怎么说吧,做了一大堆深刻的检讨和严厉的自我批判: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资产阶级享乐,向往奢华的生活……没想到我这汇报思想、狠斗私字一闪念,到了记者手里,全变成了我的罪行。

报纸出来,大标题“银幕上的新星,生活中的罪犯”,文章里写我如何把姑娘们带到红旗车中,集体*乱,轮奸、强奸。报道一出,举国哗然: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赶快枪毙!

文章出来以前,公安局给我单位打电话,迟志强这个案件没受害者,顶多就是生活作风不好,让厂子接出去教育。我们厂保卫处处长刘世荣,《英雄儿女》里演王成的,星夜兼程,往这赶,当时长春到南京要两天,就这么巧,就他们来接我出去的途中,新闻报道出来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全国各地多少个电话打到南京公安局:像迟志强这样的败类、退化分子,这样肮脏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我们在等待公审枪毙!这样的电话,打到公安、打到省委、省政法委……公安局对我们单位的人说:现在不行,不敢再提放人的事情了。

还是我们厂长水平高,他给公安打电话:“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人,就说明事情不严重,怎么能受舆论的左右呢?”对方的回答是,不行,现在政法委很为难:迟志强暂时不能放。后来又追加了一条:迟志强红案(红旗轿车案)按流氓罪处理,要不然全国人民不答应。

所以,我们这群在一起跳舞的男女青年,全部以流氓罪论处,红旗轿车里那些女孩子也无一幸免。小C判得比我还重,她判了5年。我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

“犯人新生艺术团”

很多事情,迟志强都是后来到了劳改队才知道的。那张报纸,他也是后来才看到,读完他就把它扯了个粉碎。法院专门为他写了个内参:“《中国青年报》严重干扰法院审判司法程序,在法院判罪之前,报纸无权定性强奸、轮奸。”但这有什么用呢?那个时代的民众心理:报纸就代表着官方立场。老百姓搞不清楚法院最后的判决,他们已经给迟志强贴上了“强奸犯”的标签。

邓颖超也出来帮他说过话,1980年的时候,迟得过当时国家最高的文艺奖项“文化部优秀青年演员创作奖”,这奖项一共颁过两次,第一次是赵丹、白杨、秦怡他们,第二次就是陈冲、迟志强、刘晓庆和唐国强这一拨。这一次恰是邓颖超颁的奖,她接见了他们,合影时迟志强就坐在她身边。对红案,她说了一句:“迟志强的事情不要再渲染了,一个演员搞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在劳改队,迟志强干起活来像一块沉默的石头。煤矿的采石厂,把山上巨大的石头运下来,砸成小石块,砸到虎口震裂。他一边干活一边掉泪,煤黑的脸上刷出两道白的泪痕。刨地、果园、茶场、大田……“我是真干哪!”他希望通过高强度的苦役,来摆脱内心的痛苦。

一开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已经有了一个空姐女朋友,这下,不用说,也吹了。她的父母找我父母要求赔偿损失,大骂我父母:你们家就是养了个畜生!

我当然不怪她,在这件事情中,她也是受害者。对我,她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啊,而且周围的人都知道她和我在处对象,这对她的名誉也是一种影响。我入狱后半年,她就嫁了,嫁的原因是那个追求她的小伙子表态:我不追究你跟迟志强谈过恋爱。

一次劳改队带我去煤厂,两边人山人海,都在对我指指戳戳:强奸犯!在这种巨大的耻辱下,我泪流满面。我已经这样了,就不多说了,我就服刑。我这辈子当公民、当演员没记过功,在劳改队我记了3次大功!

当时还有一个信念,要回到演员队伍中去。80年代,一个工人的职位都很珍惜,别说是个演员。我坚信我迟志强是个好人,我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在牢里面,领导要我组织一个“犯人艺术新生团”,过年给犯人和家属表演。我一听,这个我是专业啊。严打被抓进去的演艺圈里的人不少,杂技团的、会翻跟头的、跳舞的,都有。我常常不睡觉,连夜赶排节目。

有一个节目是我的朗诵,配音乐,狱里有一个体操运动员,我让他编了一个舞。“妈妈过去我是你的骄傲,今天我是你的耻辱,看着你蹒跚的背影出现在铁窗前,我无言以对……”声音朗诵出来非常好听,配上舞蹈,背景是铁栏杆,一个老太太的形象,追光剪影。我要求那个会翻跟头的演员在这里直接一个腾空翻,双膝跪地,咣当,砸地,静止。“妈妈,我一生无法弥补给你的创伤!”

哎呀,那个效果真是太好了,当时他“咣当”一声从空中直接砸地跪下的时候,台底下许多人惊呼,然后就是静止——“哗哗”长时间的鼓掌!一下台我就把他抱住了,我说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在舞台上,作为一个演员,我在社会上,没有听过这么真诚、隆重的掌声,现在作为一个囚犯,在囚犯和干警家属中间,我听到的这个掌声,真的是世界名牌的掌声。

因为演出效果太好了,我们开始到社会上去巡演,南京各区都去了。南京广播电视局当时想拍一部叫《迟志强》的**,剧本都写好了,我不答应拍。我迟志强又不是英雄人物。但我还记得那个剧本的开头:摇晃的镜头——推啊推啊——“迟志强犯人艺术新生团”,有人捏着钱:有票没有?有票没有?一票难求。

因为这个艺术团,我立了功。有个老太太,儿子在狱里,为了儿子能进我们的艺术团,到处集资给他买了一把吉他——因为当时劳改队也穷,有个不好的规矩,凡是自愿参加艺术团的,得自带一样乐器。老太太一见我就跪下了。我心里老难受了,我说:“大娘你放心,你儿子我收定了!”其实他啥文艺特长也没有,有个节目,“三句半”,我就让他说那半句,半句也说不好,说不好我就骂他,很凶,我说,你对得起你妈妈吗?我那时候脾气暴躁,都是犯罪来的,不用强硬的东西,威信树立不起来。我挺欣慰的一点,那时一起服刑的狱友,很多现在都出息了,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老板。我呢?我4年徒刑减刑一年半,提前出狱了。

再回长影

出狱前是狂喜,盼着重新获得自由。真到出狱那一天,我茫然得不知怎么办好了!我走不动,两条腿一条都迈不开,铁门出不去。我去哪?回家?多丢人哪!我见我爸爸妈妈我怎么见哪?我回厂?哎哟妈哎好家伙,有地缝我都得顺着地缝爬进去,别见着熟人,太丢人了!门口还有记者、来接我的人。“一步步走出监狱的门……”这歌,就这么来的。

出去第一站,到南京,《彩桥》里演我妈妈的陈琳家里,一到楼梯里,久违的炒菜的声音,“刺啦——”我心里是酸,甜,苦,涩,一起来了。一进去,她怕我难受、怕我不好意思,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儿子,回来啦,等会儿啊,等会儿阿姨就把饭菜给你端上来。”她老伴走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这一拍就把我的泪拍出来了。

劳改队的鉴定是,“迟志强属于在运动中处理过重,建议回厂。”有这么一个鉴定,又有在狱中3次立功的记录,长春**制片厂很爽快地就接受了他的归来,但同时也说明:回来不能马上进剧团,还得下放到车间过渡一下。这是一条最难的路,以前那些好朋友潘虹、刘威……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戴着墨镜不敢跟他们打照面,他们在拍戏,他却拉着个大车,这家送煤,那家盖房子、修电灯、和沙子、抹墙,做一些临时工作。

但是我有精神支柱:我又回来了,我还是厂里的人。为了这一丁点希望,我也会奔着这个希望走。人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豪华的我适应过了,地狱的我也能适应。所以当宋晓英拍着我肩膀,说“强子,好好干”的时候,我对这些朋友,只有感激。

《铁窗泪》再铸辉煌

就这样干了1年。吉林电视台有一出电视连续剧《二等巡官与马车夫》,让我演二等巡官,男主角之一啊,来我们厂调我。我们厂同意了,那真是我盛大的节日,出狱后我又第二次获得了生命,政治生命和艺术生命。在摄影机面前,我的成长、我艺术上的天赋,在这一刻更加真实。因为我人生的体会都倾注在表演中了,人的成熟就在于曾经的经历。接连拍了两部戏,我因为嘴里老是哼哼我以前在狱中自己作词作曲的歌“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被单位音像公司的人听见了,说不如录个磁带吧。我还有点心虚,说这不登大雅之堂吧。结果对方说,没事,改改歌词。“苦命啊苦命啊我真苦命,为什么我命运这样凄惨,外面的生活多美好,我却在牢中受折磨。”最后一句,后来改成了“我却在牢中想外面”。

磁带录完后,我没当回事,就跟李幼斌他们上长江源头、唐古拉山拍《天鼓》去了。那是1988年,我们受了不少罪。等我们从山上下来,到了上海,我才知道《铁窗泪》在全国发行得这么火。《**世界》创刊35年,活动在沈阳体育馆,我,阎维文,毛阿敏,蒋大为……众多的歌星都去了,倪萍主持。当报幕员报出:下面是大家久违了的长春**制片厂著名演员迟志强的时候,万人体育馆开锅了,红旗、彩旗、人民币,连钱都往台上扔,大学生打出横幅“迟志强我们爱你”!

我走到台当中,整整5分钟,我没讲出话来。后来我每唱一句,台下就欢声雷动,我就唱不下去了。我后面是毛阿敏,她根本上不了台了,观众根本不让她上来,也不让我下去,就乱套了。馆长说,沈阳体育馆只有两次这么欢呼过,一次是郎平女排在这里五连胜,再一次就是你迟志强。

命运跟我开的这个时常要让我哭出来的玩笑

这种情景,连迟志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来是去打鸟,最后弄了只老虎回来!”他试图分析人们对他空前的热情,到底出于什么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是觉得他星途坎坷,激发了观众心中的疼惜之情;也许是觉得命运对他有亏欠,有加倍补偿的意愿;也许是觉得他沦为了时代的牺牲品,需要矫枉平反;又也许,最简单的理由,是人们在迟志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人性的软弱——他不过是犯了一个可能大家都会犯的错误。

但是很快,迟志强的“囚歌”系列就遭到了批判和质疑。有人认为,迟志强把一种畸形的、反常的不健康情绪带到了社会上,卖弄自己的苦难骗取听众的同情……《铁窗泪》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从大热到大冷,被人们说得一无是处。这一次,迟志强心灰意冷,决定彻底离开舞台。他跟一位杭州姑娘结了婚,开始下海经商,开酒店。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对一位演员来说,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健忘的是观众。十几年过去,再拾起演艺爱好的迟志强发现,他们这一代人的好日子已经过去。几乎没有适合他这个年龄段的好剧本,导演要么忘记了他的存在,要么就是对起用他心存顾虑。复出以后,他只接过为数不多的几个角色,大多是配角。更讽刺的是,这位当年常在**里出演正面角色英俊小生的演员,现在成了导演心中的囚犯专业户,一有囚犯的戏,导演们就想起他来。

“都快把我整成歌星了。”他现在最经常的演出活动,是到各地去参加演唱会,一些偏僻的县城也去。自然还是唱他的囚歌系列。“唱别的他们不认。”他发现,那里还有人记得他。这次在湖北,一个80岁的老太太,一定要来看迟志强,说是太心疼这孩子了。看到他,老太太一把劲道的手紧抓住他,“孩子,你这么面善的人,我怎么都不信,你能干出那种伤天败俗的事情来!”

唱完湖北,在湖南,一位农民赶了几十里山路来,只为了给他送100块钱。“他自己衣服穿得很旧,鞋子也一只趿拉着,拿了一张皱巴巴的100块,要给我。保安差点不让他进来。我问他为什么要给我钱。他说:你用得着的啊。我才领略到他的意思,他想,迟志强坐了牢,肯定很苦。

迟当时喉咙就哽住了。他谢绝了老农的馈赠,反过来,问老农有什么需要。老农很开心地说,“我什么都不缺,我家里有十几亩地呢,一年打的粮食可以卖3000多块!”他连一场演唱会也舍不得看,见了迟志强一面就匆匆走了。

所以,你问我,出狱以后,直到什么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站了起来。我告诉你,到现在,我也没站起来。

什么时候,迟志强可以在人们的心中不再是个囚徒,导演拍犯人戏不再第一个想到我,我可以演任何自己想演的优秀角色,我才算是真正地站起来了,我身上的这张标签才算真正撕掉。

惟一欣慰的是,儿子今年19岁了,我想他在很多渠道都可以搜集到他爸爸的过去,但是我在他心目中保持住了尊严,他一点阴影都没有,他知道他爸爸是个好人。

你问我,现在风气变了,在一些应酬场面,我会不会找**。我告诉你,我想,但是我不敢!有一次,我的两个歌迷追到我房间来,要陪我过夜,我才知道她们是**。好家伙!两个陪我一个啊!都是青春靓丽、香喷喷的,我不想吗?我一年在外面演出8个月,难道我是和尚吗?但是我不敢,我得拒绝。我太太知道我,她说:迟志强是一朝被蛇咬过的人,所以绝对不会见了蛇就扑上去。

但是我感慨,我看着周围的人,当着太太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老公老婆的乱叫,我就想,这世界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了!要是我晚生20年,我一定不会坐牢!

所以你看,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内心软弱重情,我很少怨恨谁。我是一个接受者。我父亲是公安局长,小时候我看见家里来来去去的顶带肩章都要向他敬礼,我就树立了要当警察的理想,但当老师说服我去做演员时,我也就接受了。我朦胧地爱过一个女孩子,可当父母为我介绍女朋友时,我也就接受了。我对事业缺乏规划,即使在最顶峰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野心,所以当事业走入低谷,我平静地接受了。虽然我被判过所谓的“流氓罪”,但其实在女人这件事情上,我也更多的是一个接受者,而不是一个索取者。所以,我才能最终接受,命运跟我开的这个时常要让我哭出来的玩笑。

过气快女碰瓷乘风破浪,不仅嘲讽姐姐们妆发丑,还骂李斯丹妮嘴歪

文/一床情书

6月中旬,主题曲《无价之姐》上线后受到网友追捧,尤其姐姐们的舞蹈视频曝光后,“摇咿摇咿摇咿摇咿摇咿摇”“吆咿吆咿吆咿吆咿吆咿吆”等旋律成为洗脑神曲。

然而歌手苏醒却意外喝倒彩,他认为这首歌既不好听,也不高级,却有一帮人大赞有才华有态度,难道就因为这首歌的作者是XX,虽然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内涵李宇春。

说起来,苏醒和李宇春还是同门师姐弟。一个2007年的快乐男声亚军,一个则是2005年超女冠军,出道后皆签约天娱,工作上曾多次合作,然而他却在节骨眼上公然disss李宇春,除了性格耿直,难免被网友质疑蹭热度。

相比苏醒的暗讽,2009年快乐女声潘虹樾则明嘲《乘风破浪的姐姐》非常难看:“盘丝洞的,歪嘴笑以为自己很帅的,趴地下滚的,疯狂甩头发广州慢摇范儿的,妖魔鬼怪邪都曝光了”,同时痛批节目组审美太丑,妆发服化道舞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红大紫大蓝,完全是在刻意丑化艺人。

该微博一出,引发网友热议,而关于她文中提到的“盘丝洞的,歪嘴笑以为自己很帅的,趴地下滚的,疯狂甩头发广州慢摇范儿的妖魔鬼怪邪”被猜测分别是指宁静、李斯丹妮、《manta》组(王霏霏、万茜、沈梦辰)、王丽坤。

众所周知,宁静在第二次公演时涂了乌黑口红,跟盘丝洞中蜘蛛精的妆容有点像。

李斯丹妮的确经常歪着嘴扮酷

《manta》组的王霏霏、万茜、沈梦辰在跳舞过程中有大量滚地板的动作

王丽坤表演《管他什么音乐》中有甩头发的画面

网友的对号入座,潘虹樾在评论区确认。

80、90后对潘虹樾应该有印象,四川音乐学院声乐系毕业的她2009年参加快乐女声比赛,在全国总决赛10进7时不敌谈莉娜,位列全国第八名。

比赛结束后,潘虹樾发过专辑,参加过综艺节目,但始终没有出位,2012年左右消失在 娱乐 圈,从她的微博中一床情书了解到,如今她已经创办了一家传媒公司,从事艺术教育工作,而且已经低调嫁人,生了一个女儿。

当然,11年过去,她的外形变化不少,昔日长发飘逸,梨涡浅笑的邻家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尖子脸的美艳熟女,而且妆容风格有点一言难尽,甚至遭网友质疑变脸。

淡出 娱乐 圈多年的她突然diss《乘风破浪的姐姐》,难逃碰瓷博关注的质疑,更遭网友谩骂。

首先,节目里有她的快(超)女师姐妹,也有同一届比赛的姐妹。看到张含韵和许飞,她应该称呼一声师姐,李斯丹妮是她的师妹,而郁可唯则和她从成都唱区海选一路闯入总决赛。

第二,湖南卫视是她的“娘家”,也是她梦想出发地方。如果没有快乐女声,可能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潘虹樾,也没有她的演艺事业,以及顺利转型创业。

第三,她没有资格评判这档节目的表现。宁静的“中毒”口红意外抢镜,还上了热搜;李斯丹妮业务能力获赞,成了团宠;王丽坤的头发甩出了“我是巨星”的范;而《manta》三人组更被网友喊话原地成团出道,每一位被她吐槽的点都是姐姐们的特色,而且遭她讽刺的姐姐,无论业务能力和人气都在她之上,所以她哪来的勇气指手划脚。

当然,不管是糊成十八线的艺人,还是以一位普通网友的身份,潘虹樾都有权利对《乘风破浪的姐姐》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应该是善意的批评,可行性的建议,绝对不是冷嘲热讽和恶毒的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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