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有篇 批判愤青的文章 请问是哪篇

鲁迅先生有篇 批判愤青的文章 请问是哪篇,第1张

这篇文章是《恨恨而死》选自鲁迅的杂文集《热风》

古来很有几位恨恨而死的人物。他们一面说些“怀才不遇”“天道宁论”的话,一面有钱的便狂嫖滥赌,没钱的便喝几十碗酒,——因为不平的缘故,于是后来就恨恨而死了。

我们应该趁他们活着的时候问他:诸公!您知道北京离昆仑山几里,弱水去黄河几丈么火药除了做鞭爆,罗盘除了看风水,还有什么用处么棉花是红的还是白的谷子是长在树上,还是长在草上桑间濮上如何情形,自由恋爱怎样态度您在半夜里可忽然觉得有些羞,清早上可居然有点悔么四斤的担,您能挑么三里的道,您能跑么

他们如果细细的想,慢慢的悔了,这便很有些希望。万一越发不平,越发愤怒,那便“爱莫能助”。——于是他们终于恨恨而死了。

中国现在的人心中,不平和愤恨的分子太多了。不平还是改造的引线,但必须先改造了自己,再改造社会,改造世界;万不可单是不平。至于愤恨,却几乎全无用处。

愤恨只是恨恨而死的根苗,古人有过许多,我们不要蹈他们的覆辙。

我们更不要借了“天下无公理,无人道”这些话,遮盖自暴自弃的行为,自称“恨人”,一副恨恨而死的脸孔,其实并不恨恨而死。

这是个很好的话题,也是个很重要的话题。说来话长,也恐怕说不好,所以我只能提供一些线索: 第一,注意这个写作日期,便可以知道周作人这《苍蝇》写作的时代背景和他的心境了。具体地说,主要有这些:(1)那时与鲁迅决裂一周年;(2)上月(6月8日)周作人母亲搬出八道湾与鲁迅住到一起去了;(3)上月(6月11日)与鲁迅吵架,甚至是“骂詈殴打”情况比较严重和狼狈,这是不可想象的。(4)本月鲁迅和孙伏园等(是周作人的学生)去了西安讲学,实际上是让鲁迅放松一下心情,周作人当然觉得有点孤单,还在7月19日(与鲁迅决裂一周年的当天)写了给孙伏园的一封信《苦雨》。 第二,关于苍蝇这个话题,周作人比较的重视。(1)三年前即在1921年在西山养病的时候,写过的诗,表达了那时对苍蝇的厌恶;(2)三年后即在这1924年写了这歌颂苍蝇的文章,有明显是为苍蝇平反的意思,文中说自己的诗的“惭愧”,表达了他与鲁迅决裂以后的思想的转变;(3)过了将近一年时间,鲁迅在1925年3月发表了著名的《战士和苍蝇》那句“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就出于此,虽然鲁迅在一个月后又特注,战士是指孙中山,似乎是与周作人说的划清界限的意思,但这显然是针对《苍蝇》的;(4)到1933年周作人在编辑自己的《知堂文集》时,特意将这首诗和这篇文章都收录这本有限篇幅的集子中去了,可见他比较看重自己的文章,另外即使有了鲁迅的批评文章之后,他还是这么坚持,说明了自己的独立的立场。 第三,这篇说“花草虫鸟”的文章,是非常成功的艺术作品,文学性的科普小品文,……,这个我就说不来了,还是期待别的懂的人来说吧。我只能算是抛砖引玉了。

被鲁迅骂过的人

  在现代文学史上,鲁迅先生曾与当时的一些文化名人发生过笔战,其中有一些与这些笔战有关的文章选入了中学语文课本。而教材在涉及这些文化名人的注释中又简之又简,很不全面,基本上都是只介绍他们在与鲁迅先生笔战当时的任职等情况,致使现在的中学生对这些人的了解很大程度上就停留在鲁迅对他们的态度及注释的那些简单情况的程度上。这些学生如果将来不学人文学科这样的学生恐怕还是大多数,那么这种情况将更加严重。于是,鲁迅先生对那些人的评价就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眼中的定论,这无疑是不公平、不科学,甚至也不是鲁迅先生所愿意看到的。有鉴于此,我在此向读者朋友们简要介绍几位中学语文教材中涉及到的被鲁迅先生“骂”过的文化名人,使大家对他们有一个更真实、更全面的认识。

  梁实秋,看到这个名字,我们恐怕马上就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而他也是与鲁迅先生笔战时间最长的一位现代文化名人。二人的笔战,起初系由对文学的阶级性的不同看法引起,后又延伸到很多方面。留学美国,师从白璧德的梁实秋主张文学的人性论,而鲁迅却持相反的意见。可以说,论战之初,还主要在文艺思想的学术范围内,但渐渐双方都过火了,都在一定程度上掺杂进了强词夺理、意气用事,甚或抵毁谩骂,正是在此特定的氛围中,鲁迅先生才写下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而梁实秋也著文《鲁迅与牛》予以反击。梁实秋1949年去了台湾,成了台湾首屈一指的文学家、翻译家,曾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英国文学史》,并写下了数量可观的高质量文学作品,堪称卓有成就的一代文化名人。晚年的梁实秋虽离开大陆多年,仍思念故土,眷恋乡邦,但归乡之愿终难实现,只好把浓浓的乡思寄托在一篇篇文章之中。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1971年,他移居美国,并得到了长期居住证,却始终不加入美国国籍,因为加入美国国籍就必须宣誓忠于美利坚,他是不愿做到这一点的。如此民族情感,后人观之,除了深深敬佩,还能说什么 。

  当然,笔者在这儿并不是否定鲁迅先生与这些文化名人论战的必要性与正确性,只是想说明,从鲁迅先生的有关文章中,我们只能认识到.这些文化名人的一个片断、一个方面,而以这一个片断、一个方面来评价一个人,(这不是没有过,而且还曾长期存在过,甚至现在也还存在).恐怕是很不恰当的,也不符合实事求是的辩证原则 。

  陈西滢,即陈源。女师大风潮及“三一八惨案”发生时,他在《现代评论》的“闲话”专栏发表文章,貌似公正而实偏袒校方,甚至暗示此次风潮系由鲁迅先生等人“挑剔”而致,暗指他们是此次风潮的主使,引起鲁迅先生的极度反感,遂撰文反击,并在《记念刘和珍君》等文中讥之为“正人君子”。这是鲁迅先生在现代文化史上的第一次笔战,现在看来也是一场正义之战,无可挑剔。但如果我们因此就把陈西滢视为和段祺瑞反动政府一样的刽子手,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甚至不是段政府的帮凶:在公开发表的文章中,他也曾明确指责段政府的行为:可是,如果我们不看陈西滢的原文。仅从《记念刘和珍君》等文章来看,很可能会把他当作和段棋瑞执政府一样的刽子手,只不过是用笔杀人。女师大风潮之后,陈西滢应友人之邀出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一职,此后又赴英国任国民政府驻英国大使:1943年,曾与夫人凌叔华(现代著名作家)帮助意欲回国但受英政府多方阻挠而滞留异邦的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摆脱厄运,踏上归程。1945年。联合国成立并设立教育、科学、文化组织,第二年,他受国民党政府委派赴法国巴黎担任该组织的我国首任常驻代表;1965年,中法建交,台湾当局驻法大使降旗返台,而他奉命以联合国代表名义驻馆看守,顶着冬寒和断炊之苦,犹自顽守,直到被法国军警强行架出,仍拼命挣扎,以至血压升高,心脏衰竭,当场晕厥。此后陈西滢便“引咎辞职”,1966年退休,从此居住在英国伦敦,1970年病逝。

  杨荫榆,钱钟书夫人杨绛的姑母。1924年,杨荫榆就任女师大校长,依附北洋政府,推行封封建色彩极浓的奴化教育,搞家长统治,把她和学生的关系看成是婆媳关系,禁止学生参加课外活动,特别是政治活动,引起学生的极度不满。1925年3月,因杨荫榆又禁止学生参加公祭孙中山的活动,使得双方矛盾进一步激化,并最终因其开除学生而引发女师大风潮。风潮过后,杨荫榆辞去校长之职,居于苏州。她的侄女杨绛曾著文《回忆我的姑母》,介绍了她晚年的一些情况,可以帮助我们更全面地认识她的为人。据杨文介绍,杨荫榆的 “四邻是小户人家,都深受敌军 (指日军引者注)的蹂躏”。她曾不止一次跑到日本军官那里,责备其纵容部下,迫使日本军官责其部下退还抢掠财物,从而引起日本兵的憎恨。“1938年6月1日,两个日本兵到三姑母家里不知用什么话哄她出门,走到一座桥顶上,一个兵就向她开枪,另一个就把她抛人河里。他们发现三姑母还在游泳,就连发几枪,看见河水泛红,才扬长而去。”看看此时的杨荫榆,想想如果我们仅凭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一文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去评价她,会犯多么大的错误。

  章士钊,这位鲁迅先生的同龄人,早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就因提倡复古而与鲁迅交恶。女师大风潮期间,他担任段祺瑞执政府的司法总长与教育总长,《记念刘和珍君》一文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学生“出校”的刘百昭即受他指使。后鲁迅又由于支持学生,而被这位教育总长开除教育部佥事一职。在这里,章士钊完全一副帮凶的嘴脸。但光认识到这一点显然是不够的,还应该认识到他的另一面。他早年就曾参加反清斗争,策划过暗杀清庭要员的活动,并与孙中山、黄兴等人过从甚密。1949年,作为国共和谈的国民党政府代表,章士钊识大体,顾大局,毅然留在北平,站在了人民的一边,此后便成为毛泽东的挚友。作为

  爱国民主人士,他多次上书直言,甚至上书毛泽东。1971年,90岁高龄的他出版了百万言的四大卷《柳文指要》,可见其治学之勤,学问之深。1973年,受毛泽东、周恩来之托,他以92岁高龄之躯远赴香港,为祖国统一大业而奔走。如果说章士钊是一位近现代卓有影响的爱国民主人士,恐不为过。

                    鲁迅也结巴       2018/10/31              星期三           晴

     阅读鲁迅的文章,无意间发现了这样了一段文字,看后让我惊诧不已,没想到伟大的鲁迅也曾在关键时刻结巴过,只可惜他这一结巴不要紧,但却欠下了一条人命,让人一直汗颜不已,这段文字就在鲁迅的小说《祝福》当中,下面我想将这一段文字摘录:

     那是下午,我到镇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祥林嫂);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之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预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他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彩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地站着。

“就是--”她走进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盯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预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慌及的多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么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吧。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地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啊!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吾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划,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我趁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地逃回到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后来,也就刚过了一夜,祥林嫂就死了,有文字为证: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这可见就是一个谬种!”是四叔的声音。

“刚才,四叔和谁生气呢?”我问。

  “还不是和祥林嫂?”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死了。”

也是冤枉,由于鲁迅(作者本人)的一顿结巴,也就葬送了一个暂时还不愿离开人间的灵魂,鲁迅是何其的伟大,而他所干的事却又是何等“龌龊”,不经意间就成了杀害祥林嫂的帮凶,好在倒没遭受牢狱之灾,并且只有短暂的自责而外,不久也就轻松平静了……

跟鲁迅相比,我也常有结巴的时候,小的时候胆子很小,很怕见陌生人,因为不会交流,一说话就结巴打颤,所以多半的时候都是躲在家里。后来读书,不怕学习苦,就怕老师问,只要老师问就嘴颤,只要嘴一颤就结巴,这一结巴不打紧,打紧的是老师从此就把我并入到了笨孩子的行列,要不是每每考试优秀,估计笨孩子的帽子就永远也没有摘下来的时候了。

由于嘴拙结巴,所以我很少有是非,是典型的那种能忍就忍,能没事就没事的老好人,所以我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有是非的场合我绕着走,是非多的同学我远离他们。而这却丝毫没有影响我的聪明和进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后来还成了老师,吃上了国家饭,嘴拙结巴的外壳却滋长了我内在的优秀。

  待到后来,结巴的毛病也着实让我丢掉过好多升官发财的机会,现在也就是寄寓在武都八一中学,开导几个学生,教几章物理。由于自己平日里有勤奋和善思的好习惯,所以物理的道道也就想得很深,也就怪了,跟孩子们谈话我却机敏多了,讲课也是毫不含糊,方言与普通话过渡自然不说,内容也是讲得深入浅出,只要是没有同事和领导的在旁监听,我的谈吐会很自然伶俐的,所以至今倒没有一个孩子说我是“结巴”的,这就已经幸运到了极点。

 但是时不时让我结巴复发的情况还是有,比方说有同事为一件没有科学结论的问题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我就会识趣地走开,原因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该站在那一面,该帮哪一面,反正都是些没有对错的问题,可是却影响关系,你向着甲方,会得罪乙方,你向着乙方,却会得罪甲方,所以我多半都是不言语,为方惹麻烦,我大多选择近乎逃似的离开。

但也有被挡住问的情况:

    “xx ,你给咱们说一下,我们到底谁说的正确?”

 “你们俩吗?也许都对的吧,对,都对,都有道理……”我便一时语塞。

    “真真一个和事佬!”我就几乎奔溃,和事佬是世上最毒辣的贬义词,说明你这个人没有原则,没有主见,是蝙蝠似的人,既不是鸟类,也不是兽类,没法活人,只好夜里才出来。

 还有就是当上街买菜的时候,每每总是碰见昔日的学生有成了菜贩子的,也就会遇到要么白送我,要么少算斤两的。我原本是不想占这便宜的,可又一时语塞,也就越发说不出话来,所以反倒没少占孩子们的便宜,为此妻子也没少说我:人家也是不易,你就把钱如数给人家好了。自知理亏,我更是没有言语。

 偶然也到孩子们家里去,吃一顿那是很正常的,现在去谁家都不会缺一顿饭,可是走得时候有些家长过意不去是要给我带些东西的。我总以为吃一顿合适,可是再拿了就不好了,可他们又热情的紧,拉住硬是往兜里塞,于是我结巴的毛病就又犯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走得时候也就大包小袋的,其实我也内心复杂:人家是实心实意地送,而你却一定要推脱,这样其实也不好,让他们会以为咱人大心大,看不起庄稼人,或者是嫌弃人家的东西,因为我遇到过好多这样实心的家长,他们说我嫌弃,这是对我最大的冤枉,我宁愿嫌弃自己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别人,尤其还是他们辛辛苦苦劳作得来的绿色食品。所以我就只好装作是结巴,然后装聋作哑般拿了走人。不过我对他们的孩子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热情,我的这热情跟他们的父母热不热情,送不送东西无关。

如此看来我确实就是一个木头人,为此我也就没少恨自己的父母给我这容易结巴的舌头,当然更加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改掉那毛病,舌头是父母给的,可是思想是属于自己的,结巴了可以改啊,为什么就总改不掉呢?为此我没少痛苦和伤悲过,甚而至于一度不能原谅自己,可看到鲁迅也曾结巴过一幕,我就才感到没有过的释然。我们都知道,鲁迅曾是何方神圣,但他也曾结巴出过人命,虽则没有为此而吃官司,可是心灵却也着实不安分了好多日子,想到此处,我还庆幸,我是结巴了,可我的结巴至少还没有弄出人命来,再说既然着实没有那应付自如的能力,那就干脆做个傻子哑巴得好,也少惹是非,也美满太平。再说这结巴也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工作,通过锻炼我已经能够在教育教学这块热土上游刃有余,口若悬河,嘴巴下面揭示出来的更是奇妙的物理奥秘,再想想由于把灵魂和地狱的事情没有说清楚而导致的命案来,我还是很荣幸的,这样想来,我完全没有因为偶然的口吃而自暴自弃,自轻自贱,伟人尚且也有因为口吃而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我这个凡人呢?想到此处,我突然释然,由于结巴虽则让我远离了热闹场合,但是我却攒下了足够的时间供我充电、学习,外在的蠢笨却滋长了我内心的殷实,这难道不是塞翁失马,因祸得福的好事吗?

鲁迅也口吃,迅哥儿也结巴,这真是天下少见的奇葩!嘿嘿。

烈马也有失蹄时,关公也有夜走麦城日,孔子也曾被两个小儿难住,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时不时的结巴口吃就让它被雨打风吹去,不留任何痕迹,我还是勇敢地走我的路,从而不留遗恨在这秋风里。

和胡适,林语堂等。都反对过他们的观点,仅此而已。

和陈西滢就不同了,看看华盖集和续编,会发现这位也被一些人称为鲁迅朋友的陈源,多么不是东西。这帮现代评论派,根本是换了什么当权者都会追随,只到最后和***脾气不和。所谓正人君子,是北洋政府的御用文人吹捧他们的。记得鲁迅说过一生最看不上陈源,但也在抗日联名书上签名,云云。

和创造社的争吵是很好笑的,一帮大革命失败后,毋庸说相当有情绪的***作家,不知道怎么就一个个把矛头指向鲁迅,说他老了,落后了,结果一通大吵,被党中央制止了,自然也就成了朋友。

和刘半农,章炳麟他们,后来的观点也有些分道扬镳,但大体赞扬他们的一生作为。

别诸弟三首 庚子二月

谋生无奈日奔驰, 有弟偏教各别离。

最是令人凄绝处, 孤檠长夜雨来时。

还家未久又离家, 日暮新愁分外加。

夹道万株杨柳树, 望中都化断肠花。

从来一别又经年, 万里长风送客船。

我有一言应记取,

文章得失不由人。

注释:1900年2月19日鲁迅回南京矿物学堂后写了这 三首惜别的诗。

《呐喊》自序

我在年青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并不以为可惜。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己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

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再到一样高的柜台上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回家之后,又须忙别的事了,因为开方的医生是最有名的,以此所用的药引也奇特: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对的,结子的平地木,……多不是容易办到的东西。然而我的父亲终于日重一日的亡故了。

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我要到N进K学堂去了①,仿佛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我的母亲没有法,办了八元的川资,说是由我的自便;然而伊哭了,这正是情理中的事,因为那时读书应试是正路,所谓学洋务,社会上便以为是一种走投无路的人,只得将灵魂卖给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而况伊又看不见自己的儿子了。然而我也顾不得这些事,终于到N去进了K学堂了,在这学堂里,我才知道世上还有所谓格致,算学,地理,历史,绘图和体操。生理学并不教,但我们却看到些木版的《全体新论》和《化学卫生论》之类了。我还记得先前的医生的议论和方药,和现在所知道的比较起来,便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②,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而且从译出的历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的事实。

因为这些幼稚的知识,后来便使我的学籍列在日本一个乡间的医学专门学校里了。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象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我已不知道教授微生物学的方法,现在又有了怎样的进步了,总之那时是用了**,来显示微生物的形状的,因此有时讲义的一段落已完,而时间还没有到,教师便映些风景或时事的画片给学生看,以用去这多余的光阴。其时正当日俄战争的时候,关于战事的画片自然也就比较的多了,我在这一个讲堂中,便须常常随喜我那同学们的拍手和喝彩。有一回,我竟在画片上忽然会见我久违的许多中国人了,一个绑在中间,许多站在左右,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据解说,则绑着的是替俄国做了军事上的侦探,正要被日军砍下头颅来示众,而围着的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的盛举的人们。

这一学年没有完毕,我已经到了东京了,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在东京的留学生很有学法政理化以至警察工业的,但没有人治文学和美术;可是在冷淡的空气中,也幸而寻到几个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须的几个人,商量之后,第一步当然是出杂志,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为我们那时大抵带些复古的倾向,所以只谓之《新生》。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隐去了若干担当文字的人,接着又逃走了资本,结果只剩下不名一钱的三个人。创始时候既己背时,失败时候当然无可告语,而其后却连这三个人也都为各自的运命所驱策,不能在一处纵谈将来的好梦了,这就是我们的并未产生的《新生》的结局。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是自此以后的事。我当初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后来想,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了。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于是用了种种法,来麻醉自己的灵魂,使我沉入于国民中,使我回到古代去,后来也亲历或旁观过几样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为我所不愿追怀,甘心使他们和我的脑一同消灭在泥土里的,但我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已经奏了功,再没有青年时候的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S会馆③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过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没有人住;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④。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那时偶或来谈的是一个老朋友金心异⑤,将手提的大皮夹放在破桌上,脱下长衫,对面坐下了,因为怕狗,似乎心房还在怦怦的跳动。

"你钞了这些有什么用?"有一夜,他翻着我那古碑的钞本,发了研究的质问了。"没有什么用。"

"那么,你钞他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什么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点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们正办《新青年》,然而那时仿佛不特没有人来赞同,并且也还没有人来反对,我想,他们许是感到寂寞了,但是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

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了就有了十余篇。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至于自己,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

这样说来,我的小说和艺术的距离之远,也就可想而知了,然而到今日还能蒙着小说的名,甚而至于且有成集的机会,无论如何总不能不说是一件侥幸的事,但侥幸虽使我不安于心,而悬揣人间暂时还有读者,则究竟也仍然是高兴的。所以我竟将我的短篇小说结集起来,而且付印了,又因为上面所说的缘由,便称之为《呐喊》。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鲁迅记于北京。

注释:

①N指南京,K学堂指江南水师学堂。作者于1898年到南京江南水师学堂肄业,第二年改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矿务铁路学堂,1902年毕业后即由清政府派赴日本留学,1904年进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1906年中止学医,回东京准备从事文艺运动。参看《朝花夕拾》中《琐记》及《藤野先生》二文。

②作者对中医的看法,可参看《朝花夕拾》中《父亲的病》。

③S会馆指绍兴县馆,在北京宣武门外。从1912年5月到1919年11月,作者住在这会馆里。

④鲁迅寓居绍兴县馆时,常于公余〔当时他在教育部工作〕荟集和研究中国古代的造像及墓志等金石拓本,后来辑成《六朝造像目录》和《六朝墓志目录》两种〔后者未完成〕。在寓居县馆期间,他还曾经从事中国文学古籍的纂辑和校勘工作,成书的有谢承《后汉书》、《嵇康集》等。

⑤金心异指钱玄同,当时《新青年》的编辑委员之一。《新青年》提倡文化革命后不久,林纾曾写过一篇笔记体小说《荆生》,痛骂文化革命的提倡者,其中有一个人物叫"金心异",即影射钱玄同。

狂人日记

某君昆仲,今隐其名,皆余昔日在中学时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劳君远道来视,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⑵矣。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谓可见当日病状,不妨献诸旧友。持归阅一过,知所患盖“迫害狂”之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体不一,知非一时所书。间亦有略具联络者,今撮录一篇,以供医家研究。记中语误,一字不易;惟人名虽皆村人,不为世间所知,无关大体,然亦悉易去。至于书名,则本人愈后所题,不复改也。七年四月二日识。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 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 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 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小孩子,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赵贵翁一样, 脸色也铁青。

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 就跑了。 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 年流水簿子⑶,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赵贵翁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 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 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给知县打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 子娘被债主逼死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打他儿子,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咬你几口才出 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陈老五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脸色,也全同别人一样。进了书房,便反 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大哥说,他们村里的一个大恶人,给大家打死了; 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嘴,佃户和大哥便都 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他们会吃人,就未必不会吃我。

你看那女人“咬你几口”的话,和一伙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佃户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 伙。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古家的簿子,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 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说人是恶人。我还记得大哥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好人,翻 他几句,他便打上几个圈;原谅坏人几句,他便说“翻天妙手,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 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吃的时候。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 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 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佃户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吃我了!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陈老五送进饭来,一碗菜,一碗蒸鱼;这鱼的眼睛,白而且 硬,张着嘴,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便把他兜肚连 肠的吐出。

我说“老五,对大哥说,我闷得慌,想到园里走走。”老五不答应,走了;停一会,可 就来开了门。

我也不动,研究他们如何摆布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肯放松。果然!我大哥引了一个老头子,慢慢走来;他满眼凶光,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着地,从眼镜横边暗暗看我。大哥说,“今天你仿佛很好。”我说“是的。”大哥说,“今天请何先生来,给你诊一诊。”我说 “可以!”其实我岂不知道这老头子是刽子手扮的!无非借了看脉这名目,揣一揣肥瘠:因这功劳,也分一片肉吃。我也不怕;虽然不吃人,胆子却比他们还壮。伸出两个拳头,看他 如何下手。老头子坐着,闭了眼睛,摸了好一会,呆了好一会;便张开他鬼眼睛说,“不要 乱想。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

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养肥了,他们是自然可以多吃;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会“好 了”?他们这群人,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 死。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老 头子和大哥,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气镇压住了。

但是我有勇气,他们便越想吃我,沾光一点这勇气。老头子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 对大哥说道,“赶紧吃罢!”大哥点点头。原来也有你!这一件大发见,虽似意外,也在意 中:合伙吃我的人,便是我的哥哥!

吃人的是我哥哥! 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老头子不是刽子手扮的,真是医生,也仍然是吃人的人。他 们的祖师李时珍做的“本草什么”⑷上,明明写着人肉可以煎吃;他还能说自己不吃人么?

至于我家大哥,也毫不冤枉他。他对我讲书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子而食”⑸;又 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不好的人,他便说不但该杀,还当“食肉寝皮”⑹。我那时年纪还小, 心跳了好半天。前天狼子村佃户来说吃心肝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可见心思是 同从前一样狠。既然可以“易子而食”,便什么都易得,什么人都吃得。我从前单听他讲道 理,也胡涂过去;现在晓得他讲道理的时候,不但唇边还抹着人油,而且心里满装着吃人的 意思。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我晓得他们的方法,直捷杀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祸祟。所以他们大家连 络,布满了罗网,逼我自戕。试看前几天街上男女的样子,和这几天我大哥的作为,便足可 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腰带,挂在梁上,自己紧紧勒死;他们没有杀人的罪名,又偿了 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否则惊吓忧愁死了,虽则略瘦,也还可 以首肯几下。

他们是只会吃死肉的!——记得什么书上说,有一种东西,叫“海乙那”⑺的,眼光和 样子都很难看;时常吃死肉,连极大的骨头,都细细嚼烂,咽下肚子去,想起来也教人害 怕。“海乙那”是狼的亲眷,狼是狗的本家。前天赵家的狗,看我几眼,可见他也同谋,早 已接洽。老头子眼看着地,岂能瞒得我过。

最可怜的是我的大哥,他也是人,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伙吃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我诅咒吃人的人,先从他起头;要劝转吃人的人,也先从他下手。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

忽然来了一个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是不很看得清楚,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 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他,“吃人的事,对么?”他仍然笑着说,“不是荒年,怎么会 吃人。”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伙,喜欢吃人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

“对么?”

“这等事问他什么。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么?” 他不以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

“不对?他们何以竟吃?!”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狼子村现吃;还有书上都写着,通红斩新!”

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着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纪,比我大哥小得 远,居然也是一伙;这一定是他娘老子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儿子了;所以连小孩子,也 都恶狠狠的看我。

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别人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 是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师生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 肯跨过这一步。

大清早,去寻我大哥;他立在堂门外看天,我便走到他背后,拦住门,格外沉静,格外 和气的对他说,

“大哥,我有话告诉你。”

“你说就是,”他赶紧回过脸来,点点头。

“我只有几句话,可是说不出来。大哥,大约当初野蛮的人,都吃过一点人。后来因为 心思不同,有的不吃人了,一味要好,便变了人,变了真的人。有的却还吃,——也同虫子 一样,有的变了鱼鸟猴子,一直变到人。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虫子。这吃人的人比不吃人 的人,何等惭愧。怕比虫子的惭愧猴子,还差得很远很远。

“易牙⑻蒸了他儿子,给桀纣吃,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盘古开辟天地以后,一 直吃到易牙的儿子;从易牙的儿子,一直吃到徐锡林⑼;从徐锡林,又一直吃到狼子村捉住 的人。去年城里杀了犯人,还有一个生痨病的人,用馒头蘸血舐。

“他们要吃我,你一个人,原也无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伙。吃人的人,什么事做不 出;他们会吃我,也会吃你,一伙里面,也会自吃。但只要转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 人人太平。虽然从来如此,我们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说是不能!大哥,我相信你能说,前 天佃户要减租,你说过不能。”

当初,他还只是冷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一到说破他们的隐情,那就满脸都变成青 色了。大门外立着一伙人,赵贵翁和他的狗,也在里面,都探头探脑的挨进来。有的是看不 出面貌,似乎用布蒙着;有的是仍旧青面獠牙,抿着嘴笑。我认识他们是一伙,都是吃人的 人。可是也晓得他们心思很不一样,一种是以为从来如此,应该吃的;一种是知道不该吃, 可是仍然要吃,又怕别人说破他,所以听了我的话,越发气愤不过,可是抿着嘴冷笑。

这时候,大哥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

“都出去!疯子有什么好看!”

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他们的巧妙了。他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疯 子的名目罩上我。将来吃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见情。佃户说的大家吃了一个恶 人,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

陈老五也气愤愤的直走进来。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对这伙人说,

“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

“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吃尽。即使生得多,也会给真的人除灭了,同猎人打完狼子一 样!——同虫子一样!”

那一伙人,都被陈老五赶走了。大哥也不知那里去了。陈老五劝我回屋子里去。屋里面 全是黑沉沉的。横梁和椽子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大起来,堆在我身上。

万分沉重,动弹不得;他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晓得他的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 一身汗。可是偏要说,

“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

十一

太阳也不出,门也不开,日日是两顿饭。

我捏起筷子,便想起我大哥;晓得妹子死掉的缘故,也全在他。那时我妹子才五岁,可 爱可怜的样子,还在眼前。母亲哭个不住,他却劝母亲不要哭;大约因为自己吃了,哭起来 不免有点过意不去。如果还能过意不去,……

妹子是被大哥吃了,母亲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

母亲想也知道;不过哭的时候,却并没有说明,大约也以为应当的了。记得我四五岁 时,坐在堂前乘凉,大哥说爷娘生病,做儿子的须割下一片肉来,煮熟了请他吃,⑽才算好 人;母亲也没有说不行。一片吃得,整个的自然也吃得。但是那天的哭法,现在想起来,实 在还教人伤心,这真是奇极的事!

十二

不能想了。

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大哥正管着家务,妹子 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

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

十三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一九一八年四月。

注释 ⑴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八年五月《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作者首次采用了 “鲁迅”这一笔名。它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猛烈抨击“吃人”的封建礼教的小说。作 者除在本书(《呐喊》)《自序》中提及它产生的缘由外,又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 二集序》中指出它“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可以参看。

⑵候补:清代官制,通 过科举或捐纳等途径取得官衔,但还没有实际职务的中下级官员,由吏部抽签分发到某部或 某省,听候委用,称为候补。

⑶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这里比喻我国封建主义统治的长 久历史。

⑷“本草什么”:指《本草纲目》,明代医学家李时珍(1518—1593)的 药物学著作,共五十二卷。该书曾经提到唐代陈藏器《本草拾遗》中以人肉医治痨的记载, 并表示了异议。这里说李时珍的书“明明写着人肉可以煎吃”,当是“狂人”的“记中语 误”。

⑸“易子而食”:语见《左传》宣公十五年,是宋将华元对楚将子反叙说宋国都城被 楚军围困时的惨状:“敝邑易子而食,析骸而爨。”

⑹“食肉寝皮”:语出《左传》襄公二 十一年,晋国州绰对齐庄公说:“然二子者,譬于禽兽,臣食其肉而寝处其皮矣。”(按: “二子”指齐国的殖绰和郭最,他们曾被州绰俘虏过。)

⑺“海乙那”:英语hyena的 音译,即鬣狗(又名土狼),一种食肉兽,常跟在狮虎等猛兽之后,以它们吃剩的兽类的残 尸为食。

⑻易牙:春秋时齐国人,善于调味。据《管子·小称》:“夫易牙以调和事公 (按:指齐桓公),公曰‘惟蒸婴儿之未尝’,于是蒸其首子而献之公。”桀、纣各为我国 夏朝和商朝的最后一代君主,易牙和他们不是同时代人。这里说的“易牙蒸了他儿子,给桀 纣吃”,也是“狂人”“语颇错杂无伦次”的表现。

⑼徐锡林:隐指徐锡麟(1873—1 907),字伯荪,浙江绍兴人,清末革命团体光复会的重要成员。一九○七年与秋瑾准备 在浙、皖两省同时起义。七月六日,他以安徽巡警处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身份为掩护,乘学 堂举行毕业典礼之机刺死安徽巡抚恩铭,率领学生攻占军械局,弹尽被捕,当日惨遭杀害, 心肝被恩铭的卫队挖出炒食。⑽指“割股疗亲”,即割取自己的股肉煎药,以医治父母的重 病。这是封建社会的一种愚孝行为。《宋史·选举志一》:“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 者庐墓。”

我心中的鲁迅

  伟大——这就是我对鲁迅先生的第一印象他“俯首甘为孺子牛”日夜为改变民族的命运而忙碌着身体瘦弱的他却是文学上的巨人鲁迅先生幽默,且不乏亲切他憎恨黑暗如魔鬼,而且处处为他人着想,淡化自己在我看来,他是平凡而伟大的人!

  鲁迅先生逝世的时候,终年才55岁,却写出了无数经久不衰的书:《阿Q正传》、《狂人日记》、《彷徨》、《坟》等作品广为流传但被世人所敬仰的鲁迅先生却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鲁迅先生的房间必定是最“热闹”的时候,他正演奏着“文字交响曲”希望这一首首动听的曲子能唤醒麻木不仁的中国人

  鲁迅先生在日本学医时,意识到中国人“中国人的病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理上”于是他决定拿起笔,通过自己的文章来呼吁所有的中国人,所以有的人说:“鲁迅先生的笔是同黑暗作斗争最厉害的武器”

  人们把鲁迅先生誉为“民族魂”,原因是鲁迅先生或者是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他给人民当牛做马,却毫不骄傲,更不曾骑在人民的头上高呼:“啊!我多么的伟大!”所以,群众们把他举得很高,很高鲁迅先生从不突出自己的地位,卖弄自己的知识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人们给他的荣誉和赞赏

  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有一分热,发一分光”鲁迅先生,鲁迅先生的文章永远是中国历史上最璀璨耀眼的光芒我心中的鲁迅

  在我开始识字的时候,我所知道姓鲁的只有三个一个是倒拔垂杨柳的梁山好汉鲁智深,再一个是班门弄斧中说的那个古代有名的能工巧匠鲁班,我还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个叫鲁迅的,我只知道他的文章很难懂上了六年级学了“鲁迅单元”才觉得他充满了正义感从此我开始读鲁迅的文章,鲁迅便在我心中树立了高大的形象它比鲁智深还英勇,比鲁班还聪明,是一个把杂文视为匕首和刀枪,勇于跟反动派作斗争的伟人

  在众多的作家群中,鲁迅是突出的一个,也是特殊的一个与其他举世瞩目的文豪相比,人们不禁要发出疑问:仅仅是写些短小的结构杂文,小说的鲁迅,何以在世界文学史上独树一帜,放出夺目的异彩是的,鲁迅没有莎士比亚的累累巨著,没有卢梭的长篇自传,也没有雨果那曲折、动人的小说情节然而他的确是位伟大的作家,因为他首先是位伟大的战士他生活在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却异常地清醒与敏锐,他不屈地战斗着、抗争着,以思想作剑,寸笔为枪,划存漫漫长夜,挑出些许亮色

  读鲁迅的作品,实际上是在了解鲁迅的为人他敢骂,骂苟延喘、阴险狡诈的“落水狗”,骂奴颜卑膝,貌似中庸的伪君子;他敢论,论国民众生的劣根本性,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的悲剧之源;他敢抨击,抨击狂人眼中“吃人”的世界,抨击把孔乙己推上绝路的封建礼教;报敢呐喊,为艰辛而麻木地生活着的闰土,为爱四大权力压迫的祥林嫂他嫉恶如仇,使那些反动御用的文人们捉襟见肘,心惊肉跳,使病态社会的千疮百孔暴露无遗他的幽默中闪烁出睿智与深刻,内中包含的是一颗忧愤深沉的爱国之心!

  这,就是鲁迅他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他消失了,又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鲁迅先生,让我们发扬鲁迅精神,把病态社会的千疮百孔暴露无遗,人人内心中包含着一颗忧愤深沉的爱国之心吧!

  我心中的鲁迅

  我国有这样一位大文豪:他时常穿一件朴素的中式长衫,短短的头发刷子似的直立着,浓密的胡须成一个隶书的“一”字……他,就是鲁迅一个伟大的文学家,一位成功的思想家,更是一位爱国的革命家一提到他,我们心中无不生起一股敬佩之情,而且从我们刚学过的课文中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可以看得出鲁迅拥有着美好而崇高的品质

  我心目中的鲁迅是一个文笔很流畅的人,他一生以笔为武器,与敌人战斗一生,因此,还被誉为“民族魂”毛主席评价他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非常珍惜时间,充分利用时间来写作,给青少年回信,默默关心着青年,并且用许多名言警句来教育我们,因此,我对鲁迅先生不仅仅是尊敬,还对他怀有感激之情

  我心目中的鲁迅还是个“为自己想得少,为别人想得多的人”这是鲁迅最关心的侄女周晔发自内心赞美伯父鲁迅的深切话语课文《我的伯父鲁迅先生》中鲁迅教导周晔看书,并没有批评打骂,而是和蔼可亲,幽默委婉,既维护了她的自尊,又很好地教育她我体会到了鲁迅先生关心他人,做事讲究方法,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尊敬和爱戴他呢!

  鲁迅受人尊敬,他不但朴实,而且很有精神,别人给的评价他根本不在乎,只是一直操心着祖国、人民多么顽强的老战士啊!

  千言万语都不足以描述鲁迅先生的可敬在这位宽厚、慈祥、知识渊博的伟人逝世之后,许多受到过他帮助的人都来怀念他,或者以散文、诗歌等形式来纪念他是啊,他那对民众无私奉献,甘作牛马的精神,我们都会铭记他永远是我们心目中最受尊敬的人!

  我心中的鲁迅

  一张瘦削的脸庞,透露出刚毅与坚强;两道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刺透那沉沉的黑夜;一头不屈的硬发,根根显示着与恶势力的不调和每每读完鲁迅的文字,眼前便会出现这样一个面部特写这形象与那不朽的文字一起,随岁月的增长,由模糊而清晰终于画出了我心目中的鲁迅先生

  在众多的作家群中,鲁迅是突出的一个,也是特殊的一个与其他举世瞩目的文豪相比,人们不禁要发出疑问:仅仅是以写小说、短小杂文见长的鲁迅,何以在世界文学史上独树一帜,放出夺目的异彩来是的,鲁迅没有莎士比亚的累累巨著,没有卢梭的长篇自传,也没有屠格涅夫那清新优美的诗一般的笔调,没有雨果那曲折动人的小说情节然而他的确是位伟大的作家,因为他首先是伟大的战士他生活在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却异常地清醒与敏锐他不屈地战斗着,抗争着,以思想做剑,寸笔为枪,划破漫漫长夜,挑出些许亮色

  我心中的鲁迅

  对我来说,有两个鲁迅

  一个是供在“神龛”里的鲁迅,他去世不到两周年,“谥号”就有了许多,多得我必须细细打点才能说全“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中国的一等圣人”“新中国的圣人”“革命队伍中最革命的很老练的先锋分子”在我还是蒙童的时候,我只能听到师长千篇一律地告白:鲁迅的文章是“匕首”,是“投枪”;鲁迅对民众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倡导“壕堑战”,主张“韧的战斗”这个鲁迅离我很远,很远,好像除了“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外,就是先生那“倔强地竖立起来”的头发,别的什么印象也没留下

  另一个是活在他自己著作里的鲁迅他写下了很多深刻的话,也说了些过激的话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圣人”,而且一辈子也没有承认谁是“圣人”他的祖上也“曾阔过”,到他却家道中落,成了“破落户儿”;父亲久病,作为长子的他经常奔走于当铺与药铺,受尽白眼;他曾因溜进百草园翻何首乌,捉斑蝥,被先生责罚;他留过学,学过医,成绩平平,弃医从文;他思想活跃,先是进化论,继之超人哲学,后来社会主义思潮,在他身上深深地烙上了中国近代思想快速发展的痕迹但他始终秉承“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一精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世界观,影响几代中国人他“呐喊”过,想凭一己之力,唤醒沉睡的同胞,捣毁令人窒息的“铁屋子”;他也“彷徨”过,孤独地在故纸堆里抄写古碑;他更妥协过,接受了母亲“赠送”给他的“礼物”;他绝对疲惫过,“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总之,他同普通人一样,但想得多,看得深;他的思想未必都对,他自己也曾说“矫枉必须过正”;他深情祝福中国人“忘掉我吧”,但即便是七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也无法“忘却”!

  两个鲁迅,我痛惜前一个,喜欢后一个前者虽然妙相庄严,但渐失生气这个鲁迅只需人顶礼膜拜,让人盲目崇拜,却难以给人一点新鲜的思想,自己也成为生前痛恨的被高高供奉的土偶;后者虽然不是那么神圣庄严,但那思想却是鲜活的,可以接受,可以批评,可以补充,可以修正,也因此可以愈益完备、愈益发展

  一切思想家——即使是最伟大的思想家,一旦被当作“神”,供于“神龛”之上,他的思想就不能与时俱进,从而僵化,继而终结生命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要想扼杀一种思想,最简单、最方便、最冠冕的办法,就是把它供起来如果我们真的尊敬一位伟人,那就请把他当作一位智者而不要把他吹捧成“神”吧我们吸收他的智慧,而不要匍匐着求他替我们解决他生前未曾遇到的问题

  前面的路,要自己来走,这就是我心中的“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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