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姨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做车库保洁员,小区有两个车库,地上和地下,一天保洁一个车库。早八晚五的工作时间,有四个休息日,唐阿姨很知足这份工作。
这天周六下午,唐阿姨在地上的车库保洁,天下着细细的小雨,眼看要下班了,这时班长来电话说地下的车库,有人吐了,气味很大,业主反应到物业,让赶紧去收拾了。
唐阿姨赶紧拿了工具来到地下车库,灯光昏暗,从进出口吹进雨的味道,打个冷颤,因为着急下班,很快就收拾干净。
这时,唐阿姨听见很冲的车发动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她赶紧张望,准备避让,发动声又停了下来。
唐阿姨准备收拾工具往回走,又传来吵架声。
“闪开”一男吼道。
“妈的,让开”。又吼一声
“不准你去”一女子嘶声喊道
什么情况,唐阿姨寻声望去。只见在她的右前边车道上,停着一辆高档车,像吉普车或跑车,唐阿姨不懂也不认识什么牌和型车,车里坐着的男子,侧影,看的不太清,但车前张手拦车的女子,看的十分清楚,酒红的连衣裙,梳个马尾,暗红色的瓢鞋,长得好清秀,让人心生怜惜。
“妈的,你让不让开”。车里男的又吼一声,车子又轰隆隆发动起来。
女的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车子猛地开起来。直撞那个女的,从身上压了过去。
唐阿姨吓得‘啊’一声,拖布,苕梳掉了一地,她木在那。
车子急刹住了,那个男的没有下车,唐阿姨惊恐地看见,那个女的从车后,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抖抖肩,扭扭脖子,憋了憋气,脸鼓了起来,用那啷当的胳膊擦擦嘴角的血。
瞪着发红的眼珠子,一步一步走到车前,啷当的俩胳膊又伸起来了,她笑了。有些狰狞。
“妈的”。那男的一踩油门又从那女的身上压了过去。
红衣女又起来了,抓起要掉下来的眼珠子,塞了回去,狰狞狂笑。
一个狂倒车,又压了回去。
反复几次,唐阿姨吓傻了,撞邪了。跑出车库。外边下着小雨。凉凉的雨,淋醒了唐阿姨。
唐阿姨早些时候家住在农村,对于鬼上身,阴魂不散,鬼打墙……小时经常听过,这时想想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一把年纪了,她想一定是开车那个男的被那个女阴魂给缠上了。
这时有一对年轻情侣,进车库取车,唐阿姨壮了壮胆跟了回去,寂静无声,灯光依然昏暗,不见人影,赶紧收拾好工具,回到休息室。
这件事慢慢就过去了,唐阿姨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一天,唐阿姨打扫地下车库,无意中抬眼看见一年轻小伙子,总觉得眼熟,印象中不认识,谁啊?没想起来。这时传来发动车的声,唐阿姨,“噢”愣了一下,想起来了,那天…那天地下车库的坐在车里的男子,那天没太看清,只看了侧影,是他,是他的车子。
唐阿姨是个善良热心人,快步来到车旁。
“小伙子…小伙子”唐阿姨喊。
“什么事?阿姨?”小伙子很有礼貌
“那天,下雨那天,阿姨看见了你和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子吵架,然后……对吧?”唐阿姨
“嗯……是…你能看见啊?”小伙子吱唔着
“阿姨是好心,你这么年轻,你应该找位阴阳先生看看,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久了就不好了”。唐阿姨
“知道哦,谢谢您。”小伙子苦笑一下,
“不用谢,抓紧啊,超过百天就不好了”。唐阿姨热心着呐
看来地下车库阴气太重,唐阿姨心里想,她刚来工作不久,对这个富人小区知道的太少。
中午,吃饭时悄悄问了5号楼保洁员陈阿姨,听没听说过,关于地下车库的传闻,陈阿姨是这个物业的老员工。
“有听说,有人在晚上,地下车场看见一个红衣女子,走来走去,还有车子的发动声,看不见有车开动。”陈阿姨压低声音
“夜里,指不定多吓人啊”。唐阿姨
“可不是,你怎么问这些?你也看见啦?”陈阿姨
“没有,只是听见小区的人议论了”唐阿姨不想说那些,说不清,自己知道就行了。
初冬的一个早晨,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望着飘着的雪花,唐阿姨可没有诗情画意,她希望雪不要下的太大,要不车库就有的忙了。
天不遂人愿,还没到中午,已经大雪翻飞了。
唐阿姨一直在地下车库忙乎,车库是要走水拖的,车轮带的雪,到了车库里,就是一滩泥水,拖得满头大汗,喘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几点,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办了,出来一口长气,准备下班,收拾工具,这时,灯光闪了闪,唐阿姨心啊,咯噔一下,心说“不是好闪的”。脖颈开始冒出凉汗。
这时,灯光昏暗的车库了,传出了歌声,儿歌?怎能如此哀怨的儿歌?
唐阿姨胆颤颤地寻声望去,啊,上次那个红衣女子,怀抱着…是孩子吧?看不清,一步一步走过来,吓得唐阿姨让出口退。
还没等挪动两步,那女子已站在眼前,楚楚动人,那天的狰狞已不见了,只是眼神的幽怨,让人生寒意。
“你不冷啊?”唐阿姨吓得脱口而出。
“不冷,我是死人”那女子眼睛似乎有了暖意
“我,我下班了……”。唐阿姨语无伦次
“阿姨,我不会吓你的,我叫婉春。”那女子看着怀里的孩子
“我,我不怕,你的孩子…”。唐阿姨
“嗯,苦命啊,投在我的胎里……”婉春悲切切
“为什么?不投胎转世啊?姑娘?”唐阿姨
“我恨……,我舍不得孩子……”婉春
“是不是那天开车的男子撞得你”唐阿姨
“嗯,是孩子他爸爸,五年前的那天,他的那些飙车朋友,又要他去飙车,我不让去,我说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不想他那样了,让他定定性,他不肯,情急之下,我也跳上了车,谁曾想那天…也许,当时他,我都有怨气,影响了开车,结果出事了,都死了”。婉春
“啊,那,那他也死了……”。唐阿姨嘴合不上了。
“嗯,他叫谢华,那天,你看见他撞我,那种场景是我们死了以后吵架经常的事,他要投胎,我不让”。婉春
“为什么?不让投胎?”
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团圆,我舍不得孩子,我恨,都是他,我和宝宝才这样的,想投胎,做梦,在这陪我们做孤魂野鬼吧。”婉春
“孩子,不要这样,你报复他,也在折磨你自己和孩子,现在,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暗无天日。这一世啊,你和他还有你们的孩子,就这么大的缘分,谁也别恨,都是注定的,如果还有缘,不管是投的什么胎,转到哪一世,都会再遇到的。”唐阿姨觉得她真可怜,不害怕了。
“嗯…阿姨…我想想”。婉春哭了
“为你的孩子,让他转世见见阳光吧,让他恋恋红尘吧”。唐阿姨
“嗯…阿姨,其实,今晚凌晨两点十分,轮到我们三个去各处投胎,我在犹豫…看见谢华我又生恨,又不想投了,又要吵架,又要上演,上回你在车库看见的场面。”婉春
“孩子,不要报复了,不要心不甘了,不要抱着未成型的孩子了,让他转世安生吧。”唐阿姨有些动容了。
“嗯,谢谢您,阿姨,让婉春不再恨,解救了我们的灵魂,我们在这里困了很久了”。这时,那个谢华,现身出来,和婉春哭着一起跪下磕了头。一转眼,无影无踪了。
从那以后,唐阿姨再也没看见他们,车库的灯也不再乱闪了。
又到了大年三十除夕了,吃完年夜饭,全家人去街上观赏街景。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尽管路旁商店里不时传来欢快的音乐声,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由地,我想起了前年回农村老家过年的情景。 老家是允许放鞭炮的。记得那年除夕天气很冷,雪花在风中漫天飞舞。天刚刚黑,就听见远处一串鞭炮忽然炸响了,紧接着劈劈啪啪的爆竹声接连不断,我推开窗户远眺,耀眼的烟花把空中染得一片火红,有的如花儿绽放,有的如流星飞驰。只听见小孩子们在叫喊着:“过年了,过年了。”村里邻居们家的狗,也被惊得一阵阵汪汪叫了起来。到了吃团圆饭的时候了,吃年糕,吃糖油糍粑,大人给小孩派红包。外公在饭桌上问我,点过鞭炮没有,我说:“我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外公顿时兴致大发,说吃完饭要亲自教我放鞭炮。
我随外公来到院子里,雪下得很大,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方鞭炮震开的火红把雪地映照得金灿灿的,脚步把积雪踩得哧哧的响。纷飞的雪花飘落在脸上、钻进脖子里,慢慢地融化,感到一阵阵的清凉。外公教我用手在一块雪地上挖出一个小坑,把鞭炮埋进去放稳,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鞭炮的引信,随着一阵“刺刺”的响声,一缕白烟缓缓升起。外公赶紧拽住我的身子往他的身后一藏,我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屏住呼吸等待那声脆响。“噼啪!”一声,我和外公相视后咯咯笑了起来,围观的孩子们也不由自主地拍起他们冻得通红的小手。
从放第三个鞭炮起,我就开始自己学着放了。最后,我竟敢拿着手指粗的鞭炮,直接用手拿着放,直到亲眼看着引信烧的差不多时,再远远地抛出去,那可是需要很大的胆量啊。我几乎忘记了空气的寒冷,忘情的享受着过年的快乐。 我还听外公说,相传在远古时代,有一种凶猛的怪兽叫“年”。每逢过年之际,它便来到人间糟踏庄稼,伤害人畜。后来,人们掌握了“年”怕声音、怕红色、怕火光的弱点。每到过年,人们就在家门口贴红对联、放鞭炮、挂红灯笼,用菜刀剁食物发出声音,把“年”吓得再也不敢来了。从此,过年放鞭炮就成了一种求吉祥图平安的传统习俗。
岁月如梭,过年放鞭炮的事情已经离我渐渐遥远了,但每当过年时打开记忆的闸门,那燃放鞭炮的火红恍惚又在眼前映现,那令人心醉的“噼啪”声给我带来的快乐,将永存于我童年美好的记忆中。
声波的传递路线是可逆,只要振幅强度高,无论在车内还是在车外,都能听到。
车门车窗紧闭时,在车内正常谈话在车外基本听不到是因为咱们声带震动产生的振幅强度有限,且在车间被多次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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