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诗人一般都不会不承认诗歌意象的美学魅力,但对于诗歌意象强调最力者还是现代主义倾向比较明显的诗人,而直接掀起“意象抒情诗”的倡导热情的更是施蜇存这样富有现代主义情怀的作家。这其中的原因除了上文所述的现代主义对人的想象力等所进行的鼓励和解放而外,具体的现代主义艺术方法与意象营造的必然联系也是一个重要缘故。至少,自象征主义开始广泛使用的通感艺术就是诗歌意象营造的重要机纾,通感艺术在打通人的官感的基础上造成了一批批奇警的感觉化意象,大大地拓宽了诗人意象创造的思路。古代的一些天才诗人也偶尔运用通感手法,如李贺的名句“曦和敲日玻璃声”便是将感觉诉诸听觉来营造“日”的意象的,给人以别开生面的新奇感和深刻印象。但李贺这样的古代诗人对这种艺术处理手法并没有足够的自觉,所以在古代诗歌创作中也只是偶一为之,到了现代,通感则已变成正常的意象设计路径,许多带有象征主义倾向的诗人都常运用此一手段使诗歌表现意象化并使意象表现奇异化。戴望舒在《致萤火》中有“我躺在这里,/咀嚼着太阳的香味”句;李金发在《寒夜之幻觉》中写“窗外之夜色,染蓝了孤客之心”,在《诗人凝视》中则这样写到他意念中的小羊:“他们的叫声,多像湿腻的轻纱”,这些都是通过通感手法营造独特意象的成功诗例。需要指出的是,现代诗人运用通感并不是为了完成一种奇特的比喻,——这是他们与古代诗人诗思上的重要区别,——他们力求达到的是意象的感觉化,也即戴望舒所说的“全官感或超官感”的境界。徐志摩的《梅雪争春——纪念三一八》中吟咏道“残落的梅萼瓣瓣在雪里腌”,就超越了单纯的视觉或听觉,而进入了“全感觉”的意象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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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传统意象在新诗中的呈现
中国传统的诗歌理论中没有明确过“意象”的概念,但这并非说传统诗人们就没有总结过“意象”现象。其实,当古老的“比兴”说初露头角时,人们便可以从中得到有关“意象”揭示的信息,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解释“比兴”说时已较为明确地指出了“比兴”的意象内含:“比者,附也,兴者,起也。”而且说 “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意即一比可指多义,正是意象化的特征。周作人在为刘半农《扬鞭集》所作的序言中也承认,中国传统的“兴”可与西方的“象征”融合,构成诗化意象。到了清代,诗批家们已经明白地发现了中国诗歌的意象化传统,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这样总结道:“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显然,这里的“烟霞”、“草树”已不是一般的形象,而是凝聚着诗人所体验的“山之精神”和“春之精神”等精神意念的意象了。这段话不仅说明诗歌创作意象化的普遍性,而且也揭示了在传统诗歌表现格局中,以及在传统表现语汇的限制中,诗歌的意象化表现乃是一种必然的取法。
虽然作为现代诗歌文化基础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以反对旧文化、反抗传统为价值指向的,但任何一个偏激地反传统的诗人也不可能摆脱优秀的传统文化遗存的深刻影响,胡适的“放脚体”新诗中就有传统意象的闪现,“五四”时代的那批诗人几乎都曾像胡适那样为挣脱不掉传统意象的缧绁而苦恼过。更不必说在新诗创作面临着从最初得到解放时的粗暴发泄到建立新的审美规范的艰难选择时,诗人们的思维定势将不会像前述诗人那样拘囿在新旧文化对垒的框架之中,而只以是否有益于在新的诗歌形式下的思想情绪的表达为依据;何况现代诗人毕竟是喝传统文化的乳汁成长起来的,各种文化遗传信息显然会在他们不再对传统进行设防的自由心态中发挥作用。于是,传统诗歌的意象几乎就从未间断过在新诗创作中的影响,而在像李金发这样的超越了新旧对垒的文化价值观的现代主义诗人中,传统意象的出现更属于屡见不鲜。
超越于新旧文化价值观念之后,李金发一方面带着“异国的薰香”,带着法国象征主义的审美原则,一方面又不敢贸然照搬这些原则,便在尝试和探索中自然而然地向传统语体寻求承载的途径,这使得他的诗歌表达显得那么古拙。更重要的是,象征主义那种“先锋”化的诗思对于最初的接受者和尝试者李金发来说,即使假借传统语体之力也还是难以把握的,在这样一种天地悠悠、茫然无措的情形下,尝试者和探索家的正常心态便是向前例寻证,以获得有力的心理支撑。于是,李金发比他以前的任何一个新诗人都更注重采用古典意象装点自己的现代诗思。他的充满古意的诗歌意象应该比他诗中常有出现的传统语体更有蕴味。他这样描写他所观察到的《秋》:“勾留片刻,你将见斜阳送落叶上道”。斜阳古道,西风落叶,是中国古代诗歌典型的秋肃意象,李金发信手拈来,不着痕迹,表现出较深厚的古代文化素养。他的《夜之歌》则唱道:“神奇之年岁,/我将食园中香草而了之”,也在仿佛不介意间借用了可追溯至屈原《离骚》的“香草”意象,显得古意幽幽,内涵深湛。
许多“五四”时代的诗人都曾热衷于从古典意象中吸取灵感,由此写出别开生面的诗作。郭沫若所吟诵的火中凤凰、吞月天狗、天上街市等,无不借鉴或直接运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固有意象,冯至最著名的叙事抒情诗《蚕马》即是想从古代神异传说中吸取养分的,蚕马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意象,给诗人和读者提供了许多想象的空间。到了闻一多、徐志摩等人的新月派时代,诗歌中的古典意象便呈示出相当普遍的趋势。闻一多的诗中多咏“红烛”、“红荷”、“红豆”,分别表现出对这些古典意象的浓厚兴趣,有时还直接借助古典意象传达自己的感受,如对太阳描写的“六龙骖驾”和“神速金乌”意象的借用。在《奇迹》一诗中,他写有这样的诗句:“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紫霄上/传来一片衣裙纟卒纟蔡——那便是奇迹——”为了表现神秘的异香,传达阊阖里“衣裙”之声繁缛雍容,诗人选用了“纟卒纟蔡”这一古雅的象声词,唤起人们对《离骚》中“纷纟卒纟蔡兮纨素声”的幽幽意象的忆念。徐志摩对古典意象的兴趣也颇浓厚,他的新月派同人发现,单就《康桥再会罢》一诗,便能寻找出十几个古典意象来。
新月派诗人孙大雨对中国古典文学意象也运用得较为自如。他的《一支芦笛》吹奏起来简直是神奇无比,不仅能招引凤凰来仪,还能号召鹏鸟来朝——“自从我有了这一支芦笛,/从来我不曾吹弄过一声,/……我只须轻轻地吹上一声,/文凤,苍鹰,与负天的鹏鸟,……都会飞舞着纷纷来朝。”“文凤”和“鹏鸟”所代表的意象充满着神奇和高贵,饱含着悠远和华丽,运用了这样的意象,便使诗歌像是在述说一个古幽迷人的故事,抑或是忆恋一场七彩迷离的梦幻。
戴望舒对古典诗歌意象的成功借鉴使他得以成为30年代首屈一指的诗人。也许是针对文学革命时期的“不用典”之论,戴望舒力图为运用传统意象进行辩护,说是“旧的古典的应用是无可反对的,在它给予我们一个新情绪的时候。” 这其实也表露了他在选用古典意象时的基本原则:一是对于旧典应不加忌讳地放手运用,二是从古典意象中孕育新的情绪,或将新情绪诉诸旧意象作表现。这样的观念使得他在诗思运作过程中常不经意地拈来古诗意象,从而使诗意显示出葱茏的古雅意味。他在《寂寞》中写到“园中野草渐离离”,一方面自己“寄魂于离离的野草”,另一方面由“离离”二字唤起古代名诗中“一岁一枯荣”的仓凉意境,委婉而精切地表现出了“寂寞”凄惋的情怀。
耐心慢慢看吧:
http://news21cncom/luntan/2006/05/18/2582866_1shtml
在中国文学史的漫长发展过程中,巳形成了一些固定的或者说是约定俗成的意象群,了解这些意象群无疑对鉴赏古代诗歌、准确捕捉古人所表达的思想情感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譬如,情感类别:哀怨、激愤、向往、离愁别恨、怀乡思亲、追古伤今等要深入了解这情感,就要透过诗歌的语言外壳,发掘出作者在作品中的思想情感,寻撷到诗中的情感载体如:杨柳——(代表)惜别、菊花——傲视、圆月——思念、落叶——失意、春风——得意、古迹——怀旧等等而古诗中的情感载体——意象——解读这些意象群,就成了古诗词鉴赏的突破口
所谓意象,是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就古典诗词而言,诗人所写之“景”、所咏之“物”,即为客观之“象”;而借景所抒之“情”,咏物所言之“志”,即为主观之“意”;“象”与“意”的完美结合,就是“意象”以诗歌的意象为突破口,对之进行多维解读,是鉴赏诗歌的钥匙之一,
静夜思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情感 夜深人静,想念故乡。
意象 明月如霜,霜冷,人生凄凉。抬头望月,仿佛看到了故乡的月亮,不由升起了思乡之情。
诗意 此诗用词简洁,用常用之物,结合作者自身的遭遇,勾画了一个游子思乡的悲怜画面。明月,霜,举头,抬头,无不表达了作者的心理活动。
古诗词,在中华五千年的文明里魅力是无法阻挡的,短短几十字,胜过了千言万语!在古诗词中有很多的意象,这些意象非常唯美浪漫,承载着古人雅致绝美的情感审美。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古诗词里的唯美意境吧!
琴瑟在古诗词中,一般是用来比喻夫妻之间的感情深厚以及和谐。但是有时候也用来比喻朋友兄弟之间的深厚友谊。
“虞美人”是一种草本植物,别称赛牡丹、舞草等。相传虞美人这种花是西楚霸王的爱姬虞姬自刎时碧血所化成的。虞美人在古诗词中,更多是一种词牌名。
红豆,是一种相思豆。在古诗词中一般是指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诗人用红豆一般来象征男女之间爱情或者是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
月亮是古诗词中最为常见的一种意象。在古诗词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诗人对月亮有一种独特的情感,有一种深厚的情结。而月亮在古诗词中一般表现的是离别相思以及怀念故乡之情。
“鸿雁”在古诗词中是特指书信。诗人一般用到“鸿雁”这个词语,更多的是寄托自己的思乡怀旧、孤高悲凉以及世事变迁的感慨之情。
在古诗词里,长亭已经成为了送别诗的专名了,不论是送别朋友还是亲人,在诗人的古诗中经常可以见到长亭的出现。
柳的谐音是“留”,古人在送别亲人或者是友人时,常用柳树,来表达自己的难舍之情,由此来引发诗人对亲人以及好友的思念之情。
在诗人的古诗中,草木是常用的一个意象。在古诗词里,用草木旺盛来反衬凄凉,以此来抒发诗人忧国忧民,盛衰兴亡的感慨之情。
古诗词,在中华五千年的文化中,在斑驳的历史长河中,在独特韵味的四季里,时间越久,古诗词的魅力就越无法阻挡
音乐美:压韵,韵脚为“柔”“羞”“愁”,读起来音韵和谐,朗朗上口。形态美首先体现在意象的选择上,诗人用水莲花形容日本女郎,让人仿佛看到她那弱柳扶风的飘逸身姿,又仿佛看到她娇花照水的恬静美丽,又仿佛看到她欲语还羞、脉脉含情的表情,生动形象的突出了刹那间捕捉到的美感,让人有如惊鸿一瞥,却又久久难以忘怀。情感美:诗歌不仅写出了女郎的娇羞、矜持,更写出了女郎对诗人的留恋不舍,以及离别的忧愁;而诗人为此深深感动,竟从女郎的声音里感到了“蜜甜”,千言万语,尽在一声“珍重”里。
诗歌,除了在形式上要讲究节的均齐、句的匀称、押韵等外还要注意在意境的塑造和意象的选择。在这里先谈谈诗歌的意像。
“意”是意念、意思、思想,具有超越时空的心理特征,“象”是形象、实体、现象,具有明显的空间特征。意象,顾名思义是“有意之象”,因此有必要将意象锁定为一种特殊的心理空间。诗歌是靠意象说话的,失去意象则诗歌不再有诗性意味的凭借点。六朝时期已经有了意象的概念,可是唐以后被新起的意境的概念给淹没了。中国诗学再度关注意象,是在引进美国意象派诗歌以后。
意象和意境非常容易搞混,但二者毕竟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区别点在“象”和“境”的差异。“象”是通过语言体现诗人意志的实体,“象”随意变而变。它倾注了诗人的情感或意志。如果倾注的是情感,就是“移情”,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人把自己的溅泪、惊心移植到花鸟上了,这样的花鸟就是有情(意)之象。所以意象是心理实体或心理空间,当诗歌表达了意象,诗人就回到了“语言的家园”。“意境”的“境”,不仅表达与意象相似的“意志的实体”的意思,但更多地被语境化和虚拟化了。这主要是受到佛教入土中国的影响有关系。佛教倡导境界,唐王昌龄首创境界一词,唐人司空图、皎然都把意境视为情景交融的艺术手段,客体为境,主体为意,主客合一即为意境,所以意境更多意指诗歌的一种状态、一种效果。
中国的诗歌中有许多意象是经常用到并具有代性的。如:“柳”,谐音“留”暗含“留恋、挽留”之意,常出现在送别的诗中,李白的诗歌《春夜洛城闻笛》中有“折柳”;鸿雁,是候鸟,每年秋季南迁,常常引起游子思乡怀亲之情和羁旅伤感,如隋人薛道衡《人日思归》:“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莲,与“怜”音同,“怜”即有“爱”的意思,古诗中有不少写莲的诗句借以表达爱情,如南朝乐府《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月亮,用以烘托情思常是思乡的代名词,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杜甫《月夜忆舍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唐人张九龄《望月怀远》“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类似的例子很多,在这儿不能一一列举。
诗歌是侧重表现诗人思想感情的一种文学样式。诗歌中感情的具体外化是通过意象的选用来完成的,具有情景交融、虚实相生、优美巧妙的意象是一首成功的诗篇佳作所必须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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