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基度山伯爵》为例。
大仲马(A Dumas,1802~1870)的《基度山伯爵》是数一数二的佳作。这不仅是就其拥有的读者数量之多,就其历久不衰的时间之长而言,而且是就其艺术上的精湛和技巧的完美才下此论断的。毋庸置疑,《基度山恩仇记》是通俗小说的典作品之一。
善写对话,戏剧性强。
大仲马十分擅长写人物对话,全书十分之八的篇幅都由对话组成,其余部分的叙述多半是每章开头的介绍或过渡性的交代。对话写得流畅、自然、生动自不必说,仔细琢磨,还有如下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其一,小说人物的思想和性格往往是通过对话加以表现的。维勒福审问唐泰斯的场面是一个很好的例。当时,维勒福志得意满,他攀上了一门高亲,前程似锦。他的未婚妻得知他要审理一个紧急案件时,嘱咐他要仁慈宽宏,他也正准备满足未婚妻的愿望。他初见唐泰斯,先询问唐泰斯是什麽政见。唐泰斯回答,他从来没有什麽政见,只是代替老船长到厄尔巴岛去过一次,给巴黎的一个人带一封信,维勒福便问他这是封什麽信。当维勒福看到信是写给他父亲的时候,他大吃一惊,脸色转成苍白。唐泰斯问他是不是认识收信的人,他这样回答:“一个王上的忠仆是不认识叛徒的。”叛徒指他的父亲努瓦蒂埃,因为努瓦蒂埃信奉共和,是拿破党人;他为了忠于王室,把他的父亲斥为叛徒。这句答话将维勒福的丑恶嘴脸暴露得相当清楚。维勒福虽然脸色发白,额角出汗,但他并没有慌张。他问过唐泰斯,知道唐泰斯并不解信的内容,而且谁也不知道这封信以后,马上做出了决定。他佯称唐泰斯有严重嫌疑,不能马上恢复自由,然而他自称对唐泰斯是友好的,要设法缩短拘留他的时间。维勒福把这封信投到壁炉里烧掉,说是给唐泰斯消灭主要的罪,并吩咐唐泰斯关於这封信不要泄漏一个字。唐泰斯真以为他是个好心人,发誓答应了。这一场面全是用对话写出的,维勒福的奸滑阴险、随机应变跃然纸上。唐泰斯被警官带出去以后,维勒福因力竭神疲,支援不住,倒在椅子里。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嘴角浮上了微笑,他要把唐泰斯打入死牢,然后连夜赶到巴黎,向路易十八告密:拿破即将返回大陆。他自言自语,要从这封本来会使他完蛋的信,得到飞黄腾达的机会。这个人物恶毒卑劣的心灵和盘托出了。维勒福的思想和性格在这场短短的对话里基本已经上塑造出来。
再举一段两个反面人物的对话,看看作者是怎样塑造他们的思想和性格的。唐格拉尔在酒店里挑起费尔南的嫉妒心,费尔南问他有没有办法把唐泰斯抓起来,唐格拉尔回答:“好好寻找,”唐格拉尔说,“就能找到。不过,”他继续说,“我见鬼才插手呢,这跟我有什麽相?”
“我不知道这是否与您相,”费尔南抓住他的手臂说,“但我所知的是,您对唐泰斯有某种私怨;怀恨在心的人不会搞错别人的情感。”
“我对唐泰斯有某种私怨?决没有,我发誓。我看到您遭逢不幸,您的不幸令我关心,如此而已;只要您以为我是在谋私利,那么再会,我亲爱的朋友,您自己尽力摆脱困境吧。”唐格拉尔也佯装站起来要走。
“不,”费尔南拉住他说,“别走!说到底,您恨不恨唐泰斯与我关不大。我恨他,我大声承认。您找到办法,我来干,只要不死人,因为梅尔塞苔丝说过,如要有人杀死唐泰斯,她就会自杀。”
这段对话把唐格拉尔的刁滑诡诈描写得栩栩如生。他利用费尔南企图抢夺唐泰斯的未婚妻的心理,诱使费尔南上,达到借他人之手置唐泰斯於死地的目的。同唐格拉尔的狡诈相映衬的,是费尔南的凶悍强蛮,他害人之心的急切情态历历如在眼前。这两个人物的心理面貌、性格特征都在对话中展现出来了。
其二,《基度山恩仇记》几乎不用叙述的方法,而是用人物对话的手法来展开情节、甚至交代往事的。比如,维勒福企图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埋掉他同唐格拉尔夫人的私生子,这是维勒福的隐私,也是导致他身败名裂的一桩罪行。这一情节是由贝尔图乔叙述出来的。贝尔图乔虽然很不愿意,还是按照基度山伯爵的吩咐,买下了一座无人居住的郊区住宅。他陪基度山伯爵来到花园的一棵大树下。基度山伯爵指出这儿曾经发生过一件罪案。原来,当年贝尔图乔为了复仇,曾企图在这里刺杀维勒福。他亲眼看到了维勒福活埋私生子的情景。贝尔图乔把事情本末都讲给基度山伯爵听了。看到这里,读者明白了基度山伯爵种种安排的用意,这一情节又为后面的描写埋下了伏笔。作者省去了另章节补叙维勒福过去的这段经历,小说情节的发展也不致突然中断;插入的这一段既有解释的作用,又有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大仲马十分喜爱这种相当经济的手法,努瓦蒂埃与政敌的决斗,海蒂公主的身世,基度山宝藏的发现等等,都是这样口述出来的。
大仲马有时还采用了颇为别致的对话写法,努瓦蒂埃后来全身瘫痪,不能说话,只能以眼睛来表达思想。他闭上右眼表示要他的孙女瓦朗蒂娜过来,闭上左眼要他的仆人过来,眼睛眨几下表示拒绝和不同意,眼睛眨一下表示许可。他想表达思想时就举目望天。为了表达更杂的思想,可以拿一本字典来帮助。当他看到所要表达的词的字母时,就用眼睛示意,使人明白他要做什么。他眼睛的动作与别人的理解配合成一场巧妙的无言的“对答”。这种对话既增加了情节的趣味,也丰富了行文的变化。
与这种对话体相配合的,是大仲马采用了短段落的写法,有时一句话就是一段,小说中几乎找不到超过一个印刷页的段落。短段落有易于阅读、行文流畅的效果。因此,如果翻译时认为叙述的段落过多,显得零碎,而把数段合成一个大段,那么就会有损于原文如滔滔流水的气势和阅读效果,违背了作者的原意。这种短段落的写法已为金庸、古龙、羽生等当代通俗小说家所承袭,可见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叙述手段。
形象鲜明、个性突出。
首先,作者能从时代的变迁去刻划人物思想的变化和性格的形成。唐泰斯一开始是一个正直单纯的水手,对生活的杂性十分无知。他获得财富以后,阅历渐深,便变得老谋深算。虽然他疾恶如仇,保持着早年正直的品质,但他已失去单纯的一面,变得铁面无情,手段凶狠。作为大富豪,他的变化是很合乎逻辑的。唐格拉尔和莫尔赛夫在小说开头一个是阴骘之徒,一个是无赖小人。后来,唐格拉尔靠钻营有方,当上了银行家,他的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本质得到充分的表露;而莫尔赛夫的背信弃义,卑鄙无耻又有进一步的发展。他们的变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七月王朝的“精华”人物的崛起过程,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在书中,不单主要人物,而且次要人物也写得相当生动。爱钱贪财的卡德鲁斯夫妇,作恶成性的安德烈亚,*荡无行的唐格拉尔夫人,毒辣阴险的维勒福夫人,坚定高尚的努瓦蒂埃,热情善良的摩雷尔,正直纯真的马克西米利安,热烈诚挚的瓦朗蒂娜,软弱和善的梅尔塞苔丝,耿直单纯的阿尔贝,博学多识的法理亚,都给读者留下鲜明的印象。还有那个我行我素、厌恶男人、个性强硬的欧仁妮,她把父亲叫到客厅中谈判那一个场面,真是把一个高傲、任性的少女写得呼之欲出。但她毕竟不如唐格拉尔那么老辣,在唐格拉尔把即将宣告破产的底牌亮出来以后,她只能委曲求全。一部长篇小说,连次要人物也写得活灵活现,这是它在艺术上成功的鲜明标。
大仲马塑造人物的功力还表现在他对同类人物的思想和性格作出细的区分。三个主要的反面人物莫尔赛夫、唐格拉尔和维勒福,分别代表七月王朝时期政界、金融界和司法界的头面人物,在身分上明显不同。同样丑恶的灵魂,也各有不同的特点,而且这不同之处写得比较细腻。唐格拉尔和维勒福同是狡猾阴险,但唐格拉尔稍微显露一些,维勒福则老奸巨猾。在陷害唐泰斯这一点上,唐格拉尔虽然假手于人,但毕竟还是亲手动笔,在场的人还有第三者,容易落下把柄。维勒福则烧掉罪,摆脱,而且让唐泰斯存有幻想,陷害了别人还让被害人感激自己。另外,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下毒,却佯装不知,直至可能危及自身,才露出相,要妻子自尽,把她甩掉。他的毒如蛇蝎写得何等出色!莫尔赛夫比起他们来则较为赤裸裸,具有流氓习气。他的发迹与这种习气不无联。再拿维勒福夫人和唐格拉尔夫人来说,两人都很贪财。维勒福夫人心狠手毒,不惜连续下毒,而唐格拉尔夫人卑琐猥亵,以出卖色相来谋取钱财。又如摩雷尔船主和努瓦蒂埃,两人有相近的政治信仰,而且都心地正直,但两人性格颇不相同。摩雷尔热诚,而努瓦蒂埃刚烈。这种细微的不同使读者不致把同类人物混同起来。故而评论家认为大仲马塑造了“令人难忘的人物”,这是中肯的评语。
《基度山伯爵》在艺术上并非尽善尽美。例如,善写对话固然是一大优点,但描述自有它的功能,完全用对话来代替描述总不免要对环境和人物的勾画都有所影响。较之同时代的大作家,大仲马笔下的人物描写还嫌不足,谈不上塑造了杰出的典型。在心理描写方面,大仲马运用得还不够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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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人物,注定一生跌宕起伏。
在生命的最后一个夜晚,傲慢、孤寂而绝望的拿破仑轻唤着一位女人的名字,离开了人世。她就是约瑟芬,拿破仑钟爱一生的结发妻子。
初识约瑟芬时,拿破仑已经二十七岁了,一无所成的他几乎到了穷困潦倒的境地。但约瑟芬十分钦佩他,和他一样认为拿破仑一定会成为一个不凡的人物。而拿破仑对这位三十三岁寡妇的感情却要复杂的多。从当时的情景看,影响拿破仑感情抉择的原因有三点。一是约瑟芬的美貌和魅力;二是约瑟芬不凡的学识和谈吐,拿破仑特别叹服这一点;三是约瑟芬已有的社交群体和其特有的社交能力。拿破仑结识约瑟芬后不久很快就挤身巴黎的主流社会,认识了更多繁荣贵夫人、政客和其他社会名流。拿破仑决定和约瑟芬结婚,显然不仅仅是迷恋她的风情姿色,更多的是从政治、社交等方面出发。但这并没影响他们的爱情。
拿破仑作战外地,给约瑟芬写了许多感情热烈的信,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这位拿破仑·波拿巴将军之手。“你激发了我的爱,并夺去了我的灵魂,……我是为你而战……”但为了皇室后继有人,拿破仑不得不同已失去生育能力的约瑟芬离婚。这对于他来说是怎样的痛呀,当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完字后,伟大的拿破仑失声痛哭,此后三天他拒绝会见任何客人。
不久,他被安排与奥地利的玛丽·露意丝结婚,这个仅仅为了王子的婚姻,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欢乐,反而让他烦闷,玛丽·露意丝也没有一天爱过他。
在拿破仑的情感世界生活中,有一位女性贯穿于始终,而在她的身上却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让拿破仑也始料未及。她就是拿破仑的初恋情人欧仁妮·黛丝蕾·克来雷,拿破仑亲切的叫她“小欧仁妮”。
同约瑟芬结婚的一年半前,拿破仑便向黛丝蕾求婚,并许诺当她十六岁时就来迎娶她。拿破仑忘记了自己许诺,到在了约瑟芬的坏里,而黛丝蕾却在自己十六岁到来时找到了巴黎。戏剧性的冲突发生了,黛丝蕾正赶上拿破仑和约瑟芬的订婚舞会,当她听到主持人宣布这个消息时,她正好走到了这对情人面前。拿破仑的“小欧仁妮”一声尖叫将手中的酒杯摔到了约瑟芬足前,约瑟芬洁白的礼服上印满了斑斑点点的红葡萄酒的痕迹,全场一片惊愕,约瑟芬也惊叫起来。只有拿破仑平静地望着他的“小欧仁妮”,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她哭着跑开。是什么力量让他如此平静?当时的拿破仑在想什么?他彻底忘记了自己美好的初恋吗?现在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
1815年6月29日,傍晚。拿破仑也是平静的独自坐在自己的花园里,此时约瑟芬已经离开了人世,他的皇后玛丽·露意丝也已经背叛了他。这是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缓步向他走来,拿破仑喃喃自语,轻声呼唤“约瑟芬…约瑟芬…”然而另他失望的是不是他的约瑟芬来了,而是欧仁妮·黛丝蕾,他的“小欧仁妮”。拿破仑一阵惊喜,是你吗,我的“小欧仁妮”?命运在这里戏剧性的报复了拿破仑,的确是他的“小欧仁妮”,但她不是来和他叙旧的,而是代表当时的政府向他递交放逐令,这时的“小欧仁妮”已经是瑞典的太子妃了。
这时的拿破仑的表情在欧仁妮·黛丝蕾的日记中有详细而精彩的描写,但我在读这一段时,感觉原文好象被曲译了。作为拿破仑,自傲不屈的拿破仑从他的初恋情人手中接过放逐令,当时的心情应该是相当复杂,难以言表的。拿破仑在他的回忆录中说“黛丝蕾·克来雷是他的第一个爱人”,拿破仑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对初恋的眷恋,而他的“小欧仁妮”也一直挂恋着他。
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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