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词人不知是谁,如下:
晏殊的《浣溪沙》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
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着重写今日的感伤。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
辛弃疾 浣溪沙
父老争言雨水匀。眉头不似去年颦。殷勤谢却甑中尘。
啼鸟有时能劝客,小桃无赖已撩人。梨花也作白头新。
词上片为所见农家劳动与生活场景:近看北边高地上农民正在猛踏水车,灌溉农田。一个“频”字充分表现出动作的连续不断,暗传出农民的辛勤劳作情景。另一边河溪两岸,农作物成熟较早,农民正品尝着香甜的新收稻米,隔着院墙买来酒,并煮了小鱼。杜甫有“隔篱呼取尽余杯”(《客至》)句;姜夔有“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惜红衣》)句;与这里情趣都不同。既“沽酒”又“煮纤鳞”,洋溢着农家的欢欣,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不为人注意的淳朴的乡风。从结构看,上片三句一句一景,地点不同,风采各异,似同时(或先后)收入作者的眼帘,构成一幅生动的农民生活画卷。而“北陇”、“西溪”、“隔墙”更给人一种开阔的感觉。与那许许多多惯写湫隘狭小生活圈子的词,简直是另一个天地。历来人们欣赏稼轩的英气、豪气、霸气,应该说如本词这样具有爽气的作品,在其他词人中,也是少见的。
下片换头景象一变:“忽有微凉何处雨,更无留影霎时云”。七言对起,工稳流利,清新俊爽。忽然凉风吹拂,接着飘来几星细雨;诗人抬头望天,带雨的云一眨眼便无影无踪了!“忽有”“更见”既见笔势挺峭劲,更觉空灵跳动,生动地表现出夏日多变的山村气象。结以“卖瓜人过竹边村”,余音袅袅,比苏轼的“牛衣古柳卖黄瓜”,更富情趣。
苏轼 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表达了作者虽对时光的流逝有所痛惜,但能反其意而用之,既然人生可以再少,青春可以常驻,就用不着为白发苍颜而叹气感伤,从而体现出作者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旷达乐观的精神。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宋代: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译文:
片刻的时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东流,一去不返,深感悲伤。于是,频繁的聚会,借酒消愁,对酒当歌,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
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河山,突然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吹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爱怜眼前的人。
词中所写的并非一时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观的一个侧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无常;慨叹空间和时间的距离难以逾越,慨叹对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寻总是徒劳,在山河风雨中寄寓着对人生哲理的探索。词人幡然感悟,认识到要立足现实,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来,语甚警炼。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紧接“等闲”句,加厚一笔。词中所写的,不是生离,更不是死别,而只不过是寻常的离别而已。“等闲”二字,殊不等闲,具见词人之深于情。在短暂的人生中,别离是不只一次会遇到的,而每一回离别,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词人唯有强自宽解:“ 酒筵歌席莫辞频”。痛苦是无益的,不如对酒当歌, 自遣情怀吧。这句写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
上片起调不做任何铺垫,直言年华有限,稍纵即逝,以精炼的语言表达富有深度的哲理,让人不觉为之一振。紧接着,词人将离别看成是平常事,可见人的一生离别之多,因而“易销魂”,但词人转而又写“酒筵歌席莫辞频”,表达人生短暂,莫为离别伤神,应当及时行乐的思想。
过片二语,气象宏阔,意境莽苍,以健笔写闲情,兼有刚柔之美。两句是设想之辞。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语本李峤《汾阴行》:“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作者不欲刻意去伤春伤别,故要想办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如怜取眼前人。”意谓去参加酒筵歌席,好好爱怜眼前的歌女。作为富贵宰相的晏殊,他不会让痛苦的怀思去折磨自己,也不会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怜取眼前人”,也只是为了眼前的欢娱而已,这是作者对待生活的一贯态度。
下片抒情。起首两句为空想之辞:到了登临之时,放眼望去尽是大好河山,不禁徒然思念起远方的友人;等到风雨吹落繁华之际,才发现春天易逝,不禁更生伤春愁情。这两句词意境开阔、辽远,表现出词人对时空不可逾越,消逝的事物不可复得的感慨。结句中,词人以“不如”一词转折,再次表达了自己及时享乐的思想:与其徒劳地思念远方的亲友,因风雨摇落的花朵而伤怀,不如实际一些,珍惜眼前朋友的情谊。这也是词人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
去游览蕲水清泉寺,寺在兰溪旁边,溪水向西流。
山下短短的兰芽浸在小溪里,松林里的沙路干净没有泥,布谷鸟在傍晚的细雨中悲伤地啼叫。(然而)谁说人生在世不能回到少年?门前的流水还能向西奔流,不要在老年感叹时光流逝,自伤衰老。
赏析
这首词写于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春,当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任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这在苏轼的政治生涯中,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然而这首词却在逆境中表现出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
上阕写自然景色,首二句描写早春时节,溪边兰草初发,溪边小径洁净无泥,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却以萧萧暮雨中,布谷鸟哀怨的啼声作结。子规声声,提醒行人"不如归去",给景色抹上了几分伤感的色彩。
下阕却笔锋一转,不再陷于子规啼声带来的愁思,而是振起一笔。常言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岁月的流逝,正如同东去的流水一般,无法挽留。然而,人世总有意外,"门前流水尚能西",既是眼前实景,又暗藏佛经典故。东流水亦可西回,又何必为年华老大徒然悲哀呢?看似浅显,却值得回味。先著《词洁》卷一谓:"坡公韵高,故浅浅语亦自不凡。"
全词洋溢着一种向上的人生态度,然而上阕结句的子规啼声,隐隐折射出词人处境,也更显出词中达观态度的难能可贵,故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谓:"愈悲郁,愈豪放,愈忠厚,令我神往。"
上阕写暮春游清泉寺所见之幽雅景致。山下溪水潺湲,溪边的兰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夹道的沙石小路,经过春雨的冲刷,洁净无泥。时值日暮,松林间的杜鹃在潇潇细雨中啼叫着。这是一幅多么幽美宁静的山林景致啊!首七字既点出游清泉寺时的时令,也点明兰溪之名的由来。兰草此际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机勃勃,长势很快,已由岸边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鹃啼声凄婉,本是易引发羁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际漫步溪边,触目无非生意,浑然忘却尘世的喧嚣和官场的污秽,心情是愉悦的。兼之疾病始愈,有医者相伴游赏,故杜鹃的啼叫亦未能搅乱作者此时之清兴。总之,上片只是写实景,其内心所唤起的应是对大自然的喜爱及对人生的回味,这就引出了下片的对人生的哲思。
下阕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发感慨和议论。“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江水的东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华只有一次一样,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曾使古今无数人为之悲叹。而作者此际面对着眼前西流的兰溪水,却产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拥有青春年华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还童”,乃是说应保持一种年轻的乐观的心态。因为人并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人所能改变的,仅仅是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诗有“谁道使君不解饮,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诸句,乃嗟老叹衰之词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认为即使到了暮年,也不应有那种“黄鸡催晓”、朱颜已失的衰颓心态,体现了作者在贬谪期间旷达振作的精神状态。
全词的特点是即景抒慨,写景纯用白描,细致淡雅;抒慨昂扬振拔,富有哲理。此前,作者于熙宁六年(1073)曾有诗云:“江边身世两悠悠,久与沧波共白头。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绝》其三)。乃是在钱塘潮来江水回流时所生发的感慨,与此词旨趣有相近之处。但当时作者是自请外任,以太常博士直史馆的头衔到美丽富庶的杭州作通判,是京官下派作地方官,仕途失意之感并不浓。此时则是以待罪之官的身份被安置在偏僻的黄州,孤寂苦楚的心情不是轻易可以摆脱的。因此,此词下片所表现出来的对青春活力的呼唤,对老而无为的观点的否弃,便显得尤为可贵。可以说,这种在“命压人头不奈何”的逆境中的乐观奋发的精神,是苏轼之所以受到后世尊崇的重要原因之一。
译文:游玩蕲水的清泉寺,寺庙在兰溪的旁边,溪水向西流淌。山脚下兰草新抽的幼芽浸润在溪水中,松林间的沙路被雨水冲洗得一尘不染,傍晚时分,细雨萧萧,布谷声声。谁说人生就不能再回到少年时期? 门前的溪水都还能向西边流淌!不要在老年感叹时光的飞逝啊!
中心思想:词人以顺处逆的豪迈情怀,政治上失意后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催人奋进,激动人心。
原文:游蕲水清泉寺,寺临兰溪,溪水西流。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出处:宋·苏轼《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赏析
东坡为人胸襟坦荡旷达,善于因缘自适。他因诗中有所谓“讥讽朝廷”语,被罗织罪名入狱,“乌台诗案”过后,于公元1080年(元丰三年)二月贬到黄州。这在苏轼的政治生涯中,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此词描写雨中的南方初春,表达作者虽处困境而老当益壮、自强不息的精神,洋溢着一种向上的人生态度。
上阕写三月兰溪幽雅的风光和环境,景色自然明丽,雅淡清美;下阕抒发使人感奋的议论,即景取喻,表达有关人生感悟,启人心智。全词即景抒慨,写景纯用白描,细致淡雅;抒慨昂扬振拔,富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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