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草幽
在米德尔马契这个充满了喧嚣与骚动的外省城镇,艾略特安排了各种各样具有戏剧性的舞台和人物,但是,尽管全方位的描写使得小说的内容显得庞大而错综,小说却实在可以看做作者道德意识的形象化阐释,正如亨利·詹姆斯评价艾略特所说:“我们总能感到她不断地从抽象走向具体;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作品中的人物和场景更多地是从道德意识中发展而来,而不是来源于观察的直接产物。”但艾略特又以其精妙的心理分析和导读使得这部小说免于沦为枯燥的道德说教,将审美和道德融为一体,无论是作为道德寓言还是单纯的故事来看,都不会让读者失望。
小说的序言就预告了女主人公的一生:“在女人中间,有时也会出现一个圣德蕾莎,只是她的一生无所建树,她的善良心愿无从实现,她那博爱的心灵,那阵阵的叹息,也只得徒唤奈何,消耗在重重阻力中,而不是倾注在任何可以永垂青史的事业上。”多萝西娅不仅是艾略特塑造的道德典范,她的身上也展示了艾略特一生因一段备受争议的婚姻被上流社会流放,到不断超越自我,致力于达到“更高的自我”的心路历程。因此, 这部小说又不仅仅是艾略特对一种伦理道德观的图解,还是一部为自身正名之作。
小说的每一章开头都有一段意味深长的题词,其中最经典的题词之一来自第四章:
从表面来看,多萝西娅的两次婚姻只不过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成长成熟、收获真爱的故事,但在这个过程中,多萝西娅心态的成熟同时交织着她对“至善”认识的升华;同时,这个过程不是理论上的正误辩论,也并非一夕之间的简单决定,而牵涉到人在现实生活中应该解决的首要问题——人应该如何与社会的相处?又应该如何这个过程中保持真正的自我?
甫一开篇,艾略特就把多萝西娅描写成一位美丽而不同寻常的少女:当别的少女对镶嵌花边和提花图案有着浓厚的兴趣时,多萝西娅却把精神生活视为最崇高的问题;她醉心于偏激和伟大的事物,愿意为理想献身,充满了上代清教徒的受难精神—— 她思考的不是“我的爱人在哪里呢”,而是“我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呢”。
尽管如此,艾略特却说“人的心是比表皮组织微妙得多的,表皮无非是一种纹章或者钟面而已”,如果说西莉亚的好是只要接触一两分钟就可以定性的话,那么多萝西娅的美则是有层次的,立体的。她坦率热情却不自知,擅长推理却又单纯坚定,对世界天然充满好奇同时富有奉献精神。这样的品质在米德尔马契人那里是不适合结为夫妇的,但艾略特对此是赞赏的。在序言里,艾略特就表示了对多萝西娅的担忧和欣赏:“在污浊的池塘里一群小鸭中间,偶尔也会出现一只小天鹅,它在那里落落寡合,觉得自己这类蹼足动物,无论如何没法生活在那样的水流里。”因为在这个角色身上有着艾略特自己的影子,多萝西娅无疑是理性而独立的,带有女性解放的色彩,但是和现实中的艾略特一样,多萝西娅备受米德尔马契人的非议。
她是一个太有主见的女子,对自己的青春、婚姻都有了清晰的规划,决定“把她的全部青春热情灌注在这种心灵的饥渴中”,“她所向往的是那种婚姻,它能够帮助她,让她摆脱年幼无知的困境,自觉自愿地接受指导,走上庄严崇高的道路”,因此詹姆士爵士无法打动她,甚至连示好的举动也被多萝西娅无视了。
卡苏朋则使多萝西娅看到了生活的转机,她认为为这个世界做贡献的办法莫过于把青春献给一个伟大的学者。詹姆士爵士追问她为何要放弃骑马的爱好,卡苏朋则帮她解围;詹姆士爵士总是过于热情地曲解她的冷淡,卡苏朋则彬彬有礼,谦恭温良。在多萝西娅眼中,这个拥有广博知识储备的学者和她一样不被世人理解,却同样有着崇高的内心生活,她深信,与这种人结合才会有精神上的共鸣。
这种带有浓烈少女心幻想色彩的推论,对于当事人来说似乎理所当然,从见心上人第一面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未来,但是艾略特冷静地看到了这种推论的夸张之处。多萝西娅被彬彬有礼的表象和几句富有同理心的交谈冲昏了头脑,或许还考虑到了卡苏朋的学者身份,这些已知的信息与她对未来婚姻的预设是相符的,于是她把卡苏朋比作弥尔顿,而她则是那站在背后辅助他创造伟业的女子。
而那些未知的、甚至是不那么符合想象的信息呢?多萝西娅“用想象填补了各种空白,以致他的一切都变得十全十美;她像阐释上帝的圣谕一样对他进行解释,把她看到的不和谐,一概归咎于她本人对更高的和谐还缺乏理解。这样的空白在订婚以后的几个星期中,出现了不少,但都消失在爱的信念中,被幸福的展望所代替了”。
她再理性,也仍旧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会为热恋发高烧;她又很固执,以至于坚信自己的幻想就是现实理所应当的预言。
不久,她的美梦就破灭了。她所指望的能从丈夫心中找到的远大前景和强大的牵引,她所向往的两颗心的相互扶持,都没有到来,她一个人在曲折的死胡同里打转,看见了另一个影子,跟了过去,却发现只通往更加阴暗的深处。艾略特写得很精准: “一个满腔热情的年轻人,最苦闷的就是接触到一颗冷若冰霜的心,在这颗心里,多年积累的知识,已把他的兴趣和同情统统埋葬掉了。”
这不仅是多萝西娅选择恋人的失误,也是她自我预设的失败。他不是那个孜孜不倦的弥尔顿,她也不是那个能默默站在一旁听凭教诲的女子。因此,当她意识到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烦恼,不再自怨自艾而是开始倾听自己的声音时,不仅意味着多萝西娅对于卡苏朋的认识更加深化,对于并不明朗的未来的接受,更意味着对理性自我的辩证和感性自我的承认,对自我个体的独立性的确认和走出自我小天地的开端。
可贵的是, 尽管她愤怒、失望,但她心中有一条潜流始终没有停息,把她的一切思想和感情都引向了最公正无私的善。
第一次莽撞的婚姻使她陷入了道德自省的痛苦之中,第二次的婚姻则使多萝西娅由一个“坚定而罕见的女子”成为“一位贤妻良母”。伍尔芙把多萝西娅和威尔的结合称为比悲剧更为压抑的妥协,但是,二者结合的基础并不是多萝西娅从上一段婚姻或是在与社会的相处中发生的变化,而恰恰是二人最根本的内在一致。
卡苏朋和威尔作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结婚对象,一个是不通人情、狭隘固执的老学究,一个是热血洋溢的年轻人, 但都是多萝西娅用同一根水平尺测量的选择。 正如前文所述,卡苏朋之所以能成为她的丈夫,是作为“知识”的象征吸引了有着崇高道德追求的多萝西娅。婚后的愤怒和失望起初让她陷入了自我怀疑,但没有改变她的毕生追求。威尔也是如此,“对生活中所谓有形之物,一向不大关心,却极其重视微妙的精神力量”。
他们的初见那么不起眼,两人都没有对彼此投入太多的关注:多萝西娅只把他当做一个需要鼓励的表侄,威尔则以为多萝西娅的自谦实则委婉地批评了他的写生。即使相爱,那份感情也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对于威尔来说,在窥见多萝西娅身上那种微妙的精神光芒后,她的地位是“永远高踞在他的心灵中”的女神,是精神的崇拜和尊敬(是给予性的而并非必须的),而不似卡苏朋的基于独身问题和整理笔记的需要(索求性的);对于多萝西娅来说,这种情感更是在压抑和混淆中成长,最终由一个误会揭开了面纱,“对不公正的指责的抵制,从一开始就跟她对他的同情混合在一起,现在随着她的心情在消沉之后的重新振奋,这种抵制比以往更强烈了”。这时他们才水到渠成地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是他们心中始终不变的对道德至善的共同追求,让两个灵魂最终走到了一起。小说中不止一次表露过多萝西娅对至善的追求: “我相信,只要我们对真正的善怀有希望,哪怕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能做我们所要做的事,我们已成了对抗恶的神圣力量的一部分,因为这便将扩大光明的范围,缩小跟黑暗斗争的规模。” 这不正是善的基本真理吗!当多萝西娅问威尔他的信念是什么,威尔回答说“爱我所看到的一切善和美的事物”。此时此刻,他们达成了内心的一致,因为多萝西娅说“如果你喜欢善,那么那是一回事”。
在小说的尾声部分,米德尔马契人始终没有停止他们的偏见,“多萝西娅的第二次结婚是错误的”。但是那又如何?她从一开始就不被理解,为了难得的知己再做一件不被理解的事情又何妨?
他给她的勇气,不仅使她冲破了社会舆论的压力,也让她接受了不完美的自己。艾略特这样解释:“当然,她一生中这些决定性的行为,并不像理想的那么美好。这是年轻而正直的精神在不完美的社会条件下挣扎的结果,它们不是没有缺陷的,在这个社会中,崇高的感情往往会采取错误的外表,伟大信念也往往带有幻想的面貌。因为没有一个人,他的内心如此强大,以致外界的力量不能对它发生巨大的决定作用。”
同时,她的接纳和信任也给了他巨大的力量:“他们静静站着,没有彼此看一眼,只是望着窗外的树木,树木在风中摇曳不定,天空在逐渐变暗,在它的衬托下,书页的反面显得有些苍白。威尔从没对暴风雨的前景如此神往,它使他不必立即离开。”——最好的爱情,会让彼此成长。
米德尔马契人的议论声,从小说开始到结束从来没有消失过;公共生活对个人的影响力,也从来没有也不敢被忽视。
多萝西娅也不例外,纵使基督的奉献精神赋予了她高尚纯洁的情感,但随着她与威尔灵魂相惜相吸的加深,她越来越感觉有一股“铁面无情的,不可违抗的”力量压在身上。可以说, 多萝西娅起初的自我行为规范,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她对这种社会舆论合法性的承认,她起初以为这种道德陈规与奉献精神之间存在一致性;而后来决定多萝西娅与威尔在一起的决定性因素,即她意识到这种来自社会的压力正是她所排斥的俗物,于是决心推翻它对她的奴役。
在推翻社会压力的权威性、决心拥抱爱人的同时,多萝西娅对外部世界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也重新认识了自身以及与他人的关系。她始终没有忘记追求至善的理想,不同的是,她不再以幻想的形式组织理想,而是决心到生活中去支持人们的劳动,支持社会的健全:“她感到世界是如此广阔,人们正在纷纷醒来,迎接劳动和苦难。她便是那不由自主地、汹涌向前的生活的一部分,她不能躲在奢华的小天地里,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能让个人的痛苦遮住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其他一切。”这段欣欣向荣的描写,让人联想起《战争与和平》中安德烈与天空、大树和世界的和解,又让人联想起皮埃尔重建了自己的理性,可见艾略特所关心的问题不仅仅是爱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妇女解放的问题,还有作为个体的人与世界的关系问题。
对于过去的多萝西娅来说,追求善的目的是个人的道德境界,因此她疏离那些不理解她的众人。 当西莉亚不经意地把她的绘图事业说成“嗜好”时,多萝西娅大发雷霆——一切不理解她那些崇高的道德事业的语言和行为,都会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甚至可以说,她嫁给学者,期盼与卡苏朋共同成就事业,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她追求的善是小阁楼里俯视众生的善,是依附他人的善。 在彼时,慈善是给予,是施舍。
但当多萝西娅选择成为“平庸”的贤妻良母,一心一意为另一个人而去生活时,她已经意识到,真正的善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不是带有功利性的远大计划,也不是普度众生的诺亚方舟,而是深入众人、深入生活的援助,是独立的、渺小的。 她拥有大笔的财产、新农舍的图纸和广施援助的心情,却恍然发现“我根本干不成我要办的事。我的任何计划从来没有实行过”。青春的热情又像潮水般涌来,冲破了阻挡她的一切障碍,她终于大喊道:“我对贫穷根本不在乎,我恨我的财产。”
詹姆士想让多萝西娅成为一位女王,西莉亚想让她成为一位绅士的太太,米德尔马契人不管多萝西娅做什么都不能停止荒唐的非议,但是多萝西娅知道, 慈善不是一种壮烈的行为,慈善是平淡的,也因此而趋近于至善。
固执会让一个人走很多弯路,但好在充分的主见精神也使其始终能够保持自我。
她的行善终其一生也没有让她青史留名,但艾略特说得多么好:
中文只能找到下面一段了,没有全文:
《简·爱》与《呼啸山庄》
伍尔夫
艾米莉·勃朗特,夏洛蒂·勃朗特,乔治·爱略特--没有一位生育过子女,其中有两位没有结过婚,这一事实具有重大的意义。
然而,虽然不准妇女写作的禁令已被取消,妇女要写小说似乎仍有相当巨大的压力。在天才和性格方面,再也没有比这四位妇女更加相异的了。简·奥斯丁与乔治·爱略特毫无共同之处;乔治·爱略特又与艾米莉·勃朗特截然相反。然而,她们所受的生活训练却使她们从事相同的职业;当她们写作之时,她们都写了小说。
小说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妇女最容易写作的东西。其原因并不难找。小说是最不集中的艺术形式。一部小说比一出戏或一首诗更容易时作时辍。乔治·爱略特丢下了她的工作,去护理她的父亲。夏洛蒂·勃朗特放下了她的笔,去削马铃薯。虽然她生活在普通的客厅里,被人们包围着,一位妇女所受到的训练,就是运用她的心灵去观察并且分析她的人物。她所受的训练,使她成为一位小说家,而不是一位诗人。
甚至在19世纪,妇女也几乎仅仅在她的家庭和情感之中生活。而那些19世纪的小说,虽然它们是杰出的,却受到这个事实的深刻影响:写作它们的妇女,由于她们的性别,而被排除在某些种类的人生经历之外。而人生经历对于小说有重大的影响,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例如,康拉德如果不能当上一名水手,他最好的一部分小说就会毁灭。如果剥夺了托尔斯泰作为一名士兵所获得的关于战争的知识,剥夺了他作为一个富家公子所受的教育给予他的各种经历,以及由此所获得的关于人生和社会的知识,《战争与和平》就会变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贫乏无味。
然而,《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维列蒂》和《米德尔马奇》是妇女写作的。她们被强行剥夺了在中产阶级的客厅内所能遇到的事情之外的一切经历。对她们而言,关于战争、航海、政治或商业的任何第一手经验,都无从获得。甚至她们的感情生活,亦受到法律与习惯的严格限制。乔治·爱略特没有结婚,就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路易士先生同居,公众舆论为之哗然。在此压力之下,乔治·爱略特退避郊区,离群索居,这就不可避免地给她的创作带来了最不利的影响。她写道:除非人们自动要求来拜访她,她从不邀请他们。与此同时,在欧洲的另一边,托尔斯泰作为一名军人,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与各阶层的男女交往,对此无人加以非议,而他的小说却从其中获得了惊人的广度和活力。 但是,妇女所写的小说,不仅仅是受到女作家必然狭窄的生活经验的影响。至少在19世纪,它们显示出可能归因于作家性别的另一个特征。在《米德尔马奇》和《简·爱》中,我们不仅意识到作者的性格,正如我们在狄更斯的作品中意识到他的性格,我们还意识到有一位女性在场--有人在谴责她的性别所带来的不公正待遇,并且为她应有的权利而呼吁。这就在妇女的作品中注入了一种在男性的作品中完全没有的因素。除非他碰巧确实是一位工人、黑人或者由于某种其他原因意识到自己软弱无能的人。它引起了对现实的歪曲,并且往往导致某种缺陷。
Virginia Woolf on Charlotte Brontë's Jane Eyre
(Excerpted from The Common Reader, First Series: "'Jane Eyre' and 'Wuthering Heights'")
Of the hundred years that have passed since Charlotte Bronte was born, she, the centre now of so much legend, devotion, and literature, lived but thirty-nine It is strange to reflect how different those legends might have been had her life reached the ordinary human span She might have become, like some of her famous contemporaries, a figure familiarly met with in London and elsewhere, the subject of pictures and anecdotes innumerable, the writer of many novels, of memoirs possibly, removed from us well within the memory of the middle-aged in all the splendour of established fame She might have been wealthy, she might have been prosperous But it is not so When we think of her we have to imagine some one who had no lot in our modern world; we have to cast our minds back to the 'fifties of the last century, to a remote parsonage upon the wild Yorkshire moors In that parsonage, and on those moors, unhappy and lonely, in her poverty and her exaltation, she remains for ever
These circumstances, as they affected her character, may have left their traces on her work A novelist, we reflect, is bound to build up his structure with much very perishable material which begins by lending it reality and ends by cumbering it with rubbish As we open Jane Eyre once more we cannot stifle the suspicion that we shall find her world of imagination as antiquated, mid-Victorian, and out of date as the parsonage on the moor, a place only to be visited by the curious, only preserved by the pious So we open Jane Eyre; and in two pages every doubt is swept clean from our minds
Folds of scarlet drapery shut in my view to the right hand; to the left were the clear panes of glass, protecting, but not separating me from the drear November day At intervals, while turning over the leaves of my book, I studied the aspect of that winter afternoon Afar, it offered a pale blank of mist and cloud; near, a scene of wet lawn and storm-beat shrub, with ceaseless rain sweeping away wildly before a long and lamentable blast
There is nothing there more perishable than the moor itself, or more subject to the sway of fashion than the "long and lamentable blast" Nor is this exhilaration short-lived It rushes us through the entire volume, without giving us time to think, without letting us lift our eyes from the page So intense is our absorption that if some one moves in the room the movement seems to take place not there but up in Yorkshire The writer has us by the hand, forces us along her road, makes us see what she sees, never leaves us for a moment or allows us to forget her At the end we are steeped through and through with the genius, the vehemence, the indignation of Charlotte Bronte Remarkable faces, figures of strong outline and gnarled feature have flashed upon us in passing; but it is through her eyes that we have seen them Once she is gone, we seek for them in vain Think of Rochester and we have to think of Jane Eyre Think of the moor, and again there is Jane Eyre Think of the drawing-room, even, those "white carpets on which seemed laid brilliant garlands of flowers", that "pale Parian mantelpiece" with its Bohemia glass of "ruby red" and the "general blending of snow and fire"—what is all that except Jane Eyre
The drawbacks of being Jane Eyre are not far to seek Always to be a governess and always to be in love is a serious limitation in a world which is full, after all, of people who are neither one nor the other The characters of a Jane Austen or of a Tolstoi have a million facets compared with these They live and are complex by means of their effect upon many different people who serve to mirror them in the round They move hither and thither whether their creators watch them or not, and the world in which they live seems to us an independent world which we can visit, now that they have created it, by ourselves Thomas Hardy is more akin to Charlotte Bronte in the power of his personality and the narrowness of his vision But the differences are vast As we read Jude the Obscure we are not rushed to a finish; we brood and ponder and drift away from the text in plethoric trains of thought which build up round the characters an atmosphere of question and suggestion of which they are themselves, as often as not, unconscious Simple peasants as they are, we are forced to confront them with destinies and questionings of the hugest import, so that often it seems as if the most important characters in a Hardy novel are those which have no names Of this power, of this speculative curiosity, Charlotte Brontë has no trace She does not attempt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human life; she is even unaware that such problems exist; all her force, and it is the more tremendous for being constricted, goes into the assertion, "I love,""I hate,""I suffer"
For the self-centred and self-limited writers have a power denied the more catholic and broad-minded Their impressions are close packed and strongly stamped between their narrow walls Nothing issues from their minds which has not been marked with their own impress They learn little from other writers, and what they adopt they cannot assimilate Both Hardy and Charlotte Brontë appear to have founded their styles upon a stiff and decorous journalism The staple of their prose is awkward and unyielding But both with labour and the most obstinate integrity, by thinking every thought until it has subdued words to itself, have forged for themselves a prose which takes the mould of their minds entire; which has, into the bargain, a beauty, a power, a swiftness of its own Charlotte Brontë, at least, owed nothing to the reading of many books She never learnt the smoothness of the professional writer, or acquired his ability to stuff and sway his language as he chooses "I could never rest in communication with strong, discreet, and refined minds, whether male or female," she writes, as any leader-writer in a provincial journal might have written; but gathering fire and speed goes on in her own authentic voice "till I had passed the outworks of conventional reserve and crossed the threshold of confidence, and won a place by their hearts' very hearthstone" It is there that she takes her seat; it is the red and fitful glow of the heart's fire which illumines her page In other words, we read Charlotte Brontë not for exquisite observation of character—her characters are vigorous and elementary; not for comedy—hers is grim and crude; not for a philosophic view of life—hers is that of a country parson's daughter; but for her poetry Probably that is so with all writers who have, as she has, an overpowering personality, so that, as we say in real life, they have only to open the door to make themselves felt There is in them some untamed ferocity perpetually at war with the accepted order of things which makes them desire to create instantly rather than to observe patiently This very ardour, rejecting half shades and other minor impediments, wings its way past the daily conduct of ordinary people and allies itself with their more inarticulate passions It makes them poets, or, if they choose to write in prose, intolerant of its restrictions Hence it is that both Emily and Charlotte are always invoking the help of nature They both feel the need of some more powerful symbol of the vast and slumbering passions in human nature than words or actions can convey It is with a description of a storm that Charlotte ends her finest novel Villette "The skies hang full and dark—a wrack sails from the west; the clouds cast themselves into strange forms" So she calls in nature to describe a state of mind which could not otherwise be expressed But neither of the sisters observed nature accurately as Dorothy Wordsworth observed it, or painted it minutely as Tennyson painted it They seized those aspects of the earth which were most akin to what they themselves felt or imputed to their characters, and so their storms, their moors, their lovely spaces of summer weather are not ornaments applied to decorate a dull page or display the writer's powers of observation—they carry on the emotion and light up the meaning of the book
(以下可不看)
The meaning of a book, which lies so often apart from what happens and what is said and consists rather in some connection which things in themselves different have had for the writer, is necessarily hard to grasp Especially this is so when, like the Brontës, the writer is poetic, and his meaning inseparable from his language, and itself rather a mood than a particular observation Wuthering Heights is a more difficult book to understand than Jane Eyre, because Emily was a greater poet than Charlotte When Charlotte wrote she said with eloquence and splendour and passion “I love”, “I hate”, “I suffer” Her experience, though more intense, is on a level with our own But there is no “I” in Wuthering Heights There are no governesses There are no employers There is love, but it is not the love of men and women Emily was inspired by some more general conception The impulse which urged her to create was not her own suffering or her own injuries She looked out upon a world cleft into gigantic disorder and felt within her the power to unite it in a book That gigantic ambition is to be felt throughout the novel—a struggle, half thwarted but of superb conviction, to say something through the mouths of her characters which is not merely “I love” or “I hate”, but “we, the whole human race” and “you, the eternal powers ” the sentence remains unfinished It is not strange that it should be so; rather it is astonishing that she can make us feel what she had it in her to say at all It surges up in the half-articulate words of Catherine Earnshaw, “If all else perished and HE remained, I should still continue to be; and if all else remained and he were annihilated, the universe would turn to a mighty stranger; I should not seem part of it” It breaks out again in the presence of the dead “I see a repose that neither earth nor hell can break, and I feel an assurance of the endless and shadowless hereafter—the eternity they have entered—where life is boundless in its duration, and love in its sympathy and joy in its fulness” It is this suggestion of power underlying the apparitions of human nature and lifting them up into the presence of greatness that gives the book its huge stature among other novels But it was not enough for Emily Brontë to write a few lyrics, to utter a cry, to express a creed In her poems she did this once and for all, and her poems will perhaps outlast her novel But she was novelist as well as poet She must take upon herself a more laborious and a more ungrateful task She must face the fact of other existences, grapple with the mechanism of external things, build up, in recognisable shape, farms and houses and report the speeches of men and women who existed independently of herself And so we reach these summits of emotion not by rant or rhapsody but by hearing a girl sing old songs to herself as she rocks in the branches of a tree; by watching the moor sheep crop the turf; by listening to the soft wind breathing through the grass The life at the farm with all its absurdities and its improbability is laid open to us We are given every opportunity of comparing Wuthering Heights with a real farm and Heathcliff with a real man How, we are allowed to ask, can there be truth or insight or the finer shades of emotion in men and women who so little resemble what we have seen ourselves But even as we ask it we see in Heathcliff the brother that a sister of genius might have seen; he is impossible we say, but nevertheless no boy in literature has a more vivid existence than his So it is with the two Catherines; never could women feel as they do or act in their manner, we say All the same, they are the most lovable women in English fiction It is as if she could tear up all that we know human beings by, and fill these unrecognisable transparences with such a gust of life that they transcend reality Hers, then, is the rarest of all powers She could free life from its dependence on facts; with a few touches indicate the spirit of a face so that it needs no body; by speaking of the moor make the wind blow and the thunder roar
参考资料:
http://ebooksadelaideeduau/w/woolf/virginia/w91c/chapter14html
http://wwwfacstaffbucknelledu/rickard/VWBrontehtml
飞蛾之死
弗吉尼亚・伍尔芙
白日里活动的飞蛾严格说来不该叫飞蛾;它们不同于眠于窗帘暗影处那些普通的**飞蛾,总能激起类似幽暗的秋夜和常春藤的芬芳带来的那种快意。它们是些杂交的种类,既不像蝴蝶那般色彩斑斓,也不像它们的同类那样色调灰暗。不过,眼前的这只蛾子,狭窄的干草色的翅膀周边还带有同样色彩的流苏,看上去倒也乐天知命。这是九月中旬的一个舒适的早晨,温暖宜人,但却比夏日里更添了几分凉意。窗户对面,农夫已经开始翻耕土地,犁铧穿过之处,压平的土壤在阳光下湿漉漉地发出微光。盎然生机从农田和更远处开阔的丘陵地带滚滚而来,此时真难再使双眼紧落在书本之上。白嘴鸦们又开始了它们每年一度的节日庆典。它们盘旋在树梢之上,像一张布满数千个黑点的大网被抛向高空,旋即又慢慢地落在树上,这时候每一个枝头都好像打了一个结。顷刻之间,这张大网再一次被抛向苍穹,这一次张得更大,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和欢腾声,好像被抛向高空又缓缓地落在树梢之上是一种极度兴奋的体验。
这同样的勃勃生机,激励着白嘴鸦,农夫,耕马,甚至是远处那片贫瘠的丘陵,也激励这只飞蛾翩翩起舞,在他的这块窗玻璃格的四角之间来回穿行#。这时就由不得不去看他,也确实会对他产生古怪的怜悯之情。那天
早晨的乐趣如此丰富多彩,可在生命的诸多形式中,只拥有一只飞蛾那样短暂的生命,而且是一只白日里的飞蛾,这命运也太悲惨了。而他居然也兴致勃勃地尽情享受自己那份小小的乐趣,这不由得不让人同情。他有力地飞向窗玻璃格的一角,停了片刻,又飞向另一角。除了飞向第三个和第四个角,他还能做什么呢7那是他所能做的一切,尽管有广袤的丘陵,有浩瀚的蓝天,有飘向远方的炊烟,有不时地从大海里传来的令人遐想的轮船的汽笛声。他能做的他都做了。看着他,就好像天地间那巨大的能量被变成一根细丝,纤细而又纯净,掷进他那
柔弱渺小的身体。就在他不停地在玻璃窗格的四角之间飞舞,我设想着有一束生命之光变得可见了。他渺小,或者算不得什么,但却是生命。
然而,正因为他弱小,以如此简单的形式呈现的能量,从那敞开的窗户涌进来,进入我的和芸芸众生那纷繁曲折的大脑神经,故而,他就越发有些既可怜又神奇了。就好像有人手捧一粒小小的纯净的生命之珠,用细绒和羽毛将它装点,命它翩翩起舞,蜿蜒而行,以向我们显示生命的真谛。如此的演示,就更使人难解生命之奥妙。看着它弓着背,突着腹,身披羽翼,行动笨拙,飞舞时小心谨慎,仪态端庄,关于生命的一切的一切都被我们置于脑后了。我不禁想到,倘使他并非生来就是只蛾子,生命的形式又会是怎样的呢7这再一次让人带着恻隐之心去观看他那简朴的行动。
飞舞片刻之后,显然是疲惫了,他飞落在阳光下的窗台上。这样的奇观结束了,我把关于他的事情丢到了一边。后来,偶一抬头,他又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在力图继续他的舞蹈,但是好像身子太过僵硬,或是太过笨拙,他只能在窗玻璃的底部扑打着翅膀。当他试着飞起来时,他失败了。因为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我并没有在意地看着他一次次地失败,潜意识中还在等着他再一次飞起来,就如人们等着一架暂时停止工作的机器再次运转,我并没有考虑他失败的原因。大概在第七次尝试之后,他从玻璃窗的木框上滑了下来,摔倒了,扑腾着翅膀,仰面躺在窗台上。他的无助惊醒了我。我突然意识到他遇到了麻烦。他再也飞不起来了。他的腿徒劳地挣扎着。就在我伸出铅笔,试图去帮助他翻过身来时,我意识到,他的失败和笨拙是死亡的预兆。我又一次放下了铅笔
名作欣赏
伍尔芙《飞蛾之死》中的崇高美
"刘须明(东南大学外语系教授、东南大学艺术学博士研究生)
《飞蛾之死》是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一篇只有一千一百多字的散文,它不仅蕴涵着深刻的人生哲理,而且是一篇具有比较高的美学价值的散文。多少年来,《飞蛾之死》因其中的优美的语言、丰富的修辞手
法,如比喻、象征、意象等,吸引着无数的读者。如果我们从审美的视角来阅读这篇散文,会发现伍尔芙在这篇散文里还运用了多层次的美学表现手法。作者借用小小飞蛾在与死亡的抗争中所表现出的勇敢和无畏,来表现人对于生存和死亡的复杂思考,表现生命的崇高美。
众所周知,英国美学家艾德蒙・博克在他的美学著作中把人类的基本情欲分成“自体保护”两类。前者指维持个体生命的本能,后者则指维持种族生命的生殖欲以及一般社交愿望或群居的本能。博克认为,崇高感所涉及的是“自体保护”类情感。他说:“凡是能以某种方式适宜于引起痛苦或危险观念的事物,即凡是能以某种令人恐怖的,涉及可恐怖的对象的,或是类似恐怖那样发挥作用的事物,就是崇高的一个来源。”!分析伍尔芙在《飞蛾之死》中的创作思路,可以看出,作者正是要在读者的内心首先创造出一种死亡的恐怖感和威胁感,从而为
更高的审美体验的发生做好准备。
文章的开篇描写了九月中旬的英格兰一片繁荣和祥、万物欢畅的景象,以至于“我”也禁不住从书本上抬起头来,观看窗外富于生机的世界。这时候,那只在文章开头提到的飞蛾也在尽情地享受着自己渺小而又微不足道的生命,在玻璃窗四角之间来回地飞舞。作者不禁
决意把自然形体全都抛掉,换上希腊匠人千锤百炼的黄金铸造起来的辉煌的形貌,让昏昏欲睡的帝王终日长醒;
或者做一只放在金枝上的鸣鸟,向拜占廷的绅士淑女唱起古往今来的一切。
对它产生了怜悯之情。在如此纷繁美丽的世界里,仅仅拥有一只飞蛾的生命,而且是生命极其短暂的白日里的飞蛾,实在有些可悲。然而,“它是渺小的,或者什么也算不上,但是,它却代表着生命”!。
到了文章的第四段,热烈、祥和的气氛转为低沉,作者一连用了多个灰色调的单词,直到这段的末尾,“死亡”终于降临。可以看出,文中死亡的威胁和对死亡的恐惧是在作者的安排下逐步逼近的。到了第五段,作者对死亡、对自然的能量的威胁作了更强的渲染:“那股能量依然在那儿聚积着,漠然而无情,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它“如果愿意,可以吞没整个城市,不仅是整个城市,甚至吞没全人类”。作者于是发出感叹:“我知道,在死神面前,一切都无能为力。”"
康德说:“我们努力去抵抗的东西是一种灾难,如果我们感到我们的能力经受不住这一灾难,它就是一个恐惧的对象。”#显然,伍尔芙所描写的对死亡的恐惧感不仅在飞蛾,也在作者&读者作为审美主体的内心。但是,按照康德对崇高所下的定义,恐惧还不是崇高,只有在审美主体与危险或恐惧的对象有一定的距离时,崇高感才可以发生。康德指出,大自然会给人类造成威胁,使人产生恐惧感,“使我们与之对抗的能力在和它们的强力相比较时成了毫无意义的渺小。但只要我们处于完全地带,那么这些力量越是可怕,就只会越是吸引人;而我们愿意把这些对象称之为崇高,因为它们把心灵的力量提高到超出惯常的平庸,使我们显示出另一种抵抗力,它使我们有勇气能与自然界的这种表面的万能相较量”$。
伍尔芙在《飞蛾之死》的最后一段正是描写了飞蛾“与自然界的这种表面的万能相较量”的勇气。在这一段里,作者对飞蛾与死亡的抗争有一些细节的描写:“那细小的腿做出巨大的努力与即将到来的厄运抗争”、“这只
微不足道的小飞蛾,与这般巨大的能量做殊死的抗争,以保全除自己以外谁也不会珍惜和看重的东西所做出的非凡的努力”,等等。这些强烈对比的描写,英文读起来也非常拗口,但
是,它们正暗示了飞蛾艰难的抗争过程。当死亡向它袭来,它仰面掉到了窗台上时,它还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这最后一次抗争”是那样的壮丽,那样的出色,它“终于成功地使自己翻过身来”。飞蛾最终没能战胜死亡,“这场抗争收场了”。但是,作者对飞蛾死后的描述非常地耐人寻味:它“体面”地、“毫无怨言”地、“安详”地躺在那儿”。
“它似乎在说,哦,死亡比我强大。
”%我们从这些描述中能看出什么?康德对人类抗击自然的描述也许是最好的说明:“人类在这里,哪怕这人不得不屈服于那种强制力,仍然没有在我们的人格中被贬低。”&朱光潜先生在解释康德所指的与自然抗争中人的抵抗力时说:“它就是人的理性方面使自然的威力对人不能成为支配力的那种更大的威力,也就是人的勇气和自我尊严
感。
”’飞蛾在临死前还挣扎着“翻过身来”“体面”地死去,这多少暗示了一种“自我尊严感”;它“毫无怨言地”、平静地躺在那儿,是因为它作出了最勇敢的抗争。飞蛾不可能战胜死亡和自然,但是,它却表现出一种胜过死亡和自然的优越感。伍尔芙在文章的最后一段对飞蛾这样巧妙的拟人化描写是非常发人深思的。
英国美学家、艺术批评家约翰・罗斯金在讨论崇高时这样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沉思引发崇高感;不是因自体保护所表现出来的本能的颤抖和挣扎,而是对于那巨大的厄运的有意识的沉思才是情感中真正伟大的和崇高的。”(如果说《飞蛾之死》只是在简单的层面上描写了死亡,那显然忽略了伍尔芙的真正用意。不是飞蛾的死以及飞蛾在与死亡抗争中的失败,而是这种死亡和失败引发的“沉思”使这篇散文达到了更高的审美境界。因为正是这种“沉思”使作者&读者产生了“真正伟大的和崇高的”情感。在这种崇高之情中,有对飞蛾的同情,有对飞蛾与死亡抗争的欣羡和崇敬,更有对人的生命之真正意义的思考。
罗斯金不仅强调崇高来自对恐惧的“沉思”,而且强调审美主体由此而产生的审美体验和精神的升华。他认为,在
“对恐惧的痛苦中没域外视野
有崇高”,因为“痛苦在本质上并不崇高,对痛苦、恐惧的思考才是崇高的,因为它可以激发同情、刚毅,可以净化心灵,使一切卑俗的思想成
为不可能”
罗斯金此处的论述与康德对崇高的论述很相似。康德说:“对自然的美我们必须寻求一个我们之外的根据,对于崇高我们却只须在我们心中,在把崇高性带入自然的表象里
去的那种思想境界中寻求根据。
这篇散文的可贵之处正在于,它虽然描写的是与人类毫无关系的一只飞蛾的死亡,但是它给读者带来的“沉思”,以及这种“沉思”后的更高层次的审美体验才是飞蛾之死的真正意义所在。
《飞蛾之死》最早发表于一九四二年。我们可以推断在伍尔芙创作这篇散文时,她和她的同时代人所处的处境。在伍尔芙的许多作品中,读者都能感到其中隐含的战争的阴影。在《飞蛾之死》中,作者没有提到战争,但是对死亡的思考也许正是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人们必然产生的。“在二十世纪初,战争和萧条更加剧了这种古老的痛苦和恐惧感。人们对万能的上帝又开始失去了信仰,全身心地陷入了冲
突和分裂的苦难之中。
不过,伍尔芙的高明之处在于,她没有直接写战争,也没有直接描写人对自己所遭受的冲突和分裂的痛苦感和恐惧感,而是借用了一只谁也不会在意的飞蛾之死,间接地反映和揭示了这种恐惧和痛苦。
当然,这篇散文,正如上文所说,带给读者的不能只是恐惧感和痛苦感。康德说,崇高的情感是“间接产生的愉快,因而它是通过对生命力的瞬间阻碍、及紧跟而来的生命力的更
加强烈的涌流之感而产生的”"
飞蛾在与死亡的抗争过程中,首先在审美主体的内心激起恐惧感和痛苦感,它们不仅是由飞蛾的死产生的,更是由它的死而引发的对人的生命的联想而产生的。在审美主体观看,阅读飞蛾在与死亡的殊死抗争过程中,审美主体正经历了康德所说的从“对生命力的瞬间阻碍”到生命力“更加强烈的涌流之感”,这种对生命力的崇高感也是从恐惧感转变为快感的过程,从而使崇高的情感———对生命的热爱和崇敬得以在审美主体的内心发生。这也正体现了康德的定
论:“真正的崇高必须只在判断者的心中,而
不是在自然客体中去寻找。”"
’换句话说,所谓崇高感,是“人能凭理性胜过自然的意识。
所以崇高不在自然,而在人的心境”"
在与大自然的抗争中,飞蛾之所以能引起同情和欣羡,是因为飞蛾的勇气与它的渺小的体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伍尔芙要证明的是,体积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飞蛾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力量和气魄。一只小小的飞蛾能成为审美的对象,在于它和它的行为“引起了人的自我尊严感”,使人有了与自然和死亡抗争的勇气和信心。
所以,《飞蛾之死》的魅力在于它不仅以清新优美的文笔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而且给读者提供了丰富的思考空间。这种对生与死的思考不仅对于作者本人,而且对于读者都是一次冲击灵魂的审美体验。作者以小见大,从飞蛾的小生命看到人类的大生命;以拙见美,从飞蛾维护生命、抗击死亡的殊死斗争得出生存之美和生命之美。全文虽然带有一种悲壮的灰色调的描写,但其深层的创作动机是昂扬向上的。阅读《飞蛾之死》,读者会感到,杰出的作家不仅拥有使心灵崇高的感觉,还有能力把这种感觉传达给她的读者,使他们的心灵也得到一次净化和提升。而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审美体验了
认真读完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都增长了不少见闻,让我们好好写份读后感,把你的收获和感想记录下来吧。可是读后感怎么写才合适呢?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到灯塔去》读后感范文(精选7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到灯塔去》读后感1弗吉尼亚·伍尔芙,或者还是顺口称作“伍尔芙夫人”吧,是我意识流小说阅读计划的一部分。我先前听说过一个阅读方法:就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作家后,再去挖掘他所青睐的作者,列出名单去读这些作者的作品。沿这条脉络读下去,不仅能加深认识,还能感受到作者间的相互联系,我觉得此方法可行性很高。
之前读马尔克斯,对意识流十分感兴趣,于是就挖掘出伍尔芙、福克纳、乔伊斯三位代表性作者,决定系统的阅读一下。
《到灯塔去》的故事其实不复杂,但由于意识流写作手法,使得阅读时必须把各个角色的视角拼凑在一起,才能理清小说主线。这样就间接提升了本书的阅读门槛。这本小说的时间线,主要分成两部分(中间有一个交待时间流逝的过渡章节):一部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拉姆齐一家和朋友们在海边度假别墅的生活;第二部分是大战之后,十年光阴流逝,物是人非,一家人故地重游回到别墅的境况。
值得强调的是,这两个部分所描绘的都是一天时间内的故事。也就是说伍尔芙用复杂的意识流手法,把两天内的生活写成了一部二百多字的小说,在有限时间内,加入大量的回忆和倒叙,把故事塑造得极有厚度。
小说定名为《到灯塔去》,但其实直到故事最后,一家人才真正登上那座灯塔。在故事中,小儿子詹姆斯很想去海边的灯塔看一看,却因为天气原因没去成。而等到他真正登上这座灯塔时,他已从小孩子成长为青年,身边的多个至亲也在十年岁月里,因疾病、战争相继去世。除令人感喟岁月无情之外,这里的“灯塔”也多了一层哲学意味,代表着人对理想的追寻(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因为追寻理想是件不需理由的事,是人类反叛世界虚无本质时,对最优道路的选择。
故事中的人物,其实就展现了理想面对现实时的不同形态。比如:拉齐姆先生在小说中是位哲学教授,但由于家庭生活和个人天分的原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本辈子的成就都可能只局限在教书育人,而提不出什么开创性思想。他的选择是:接受现实,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再比如:大儿子安德鲁,他是个数字天分极高的年轻人,理想是到剑桥大学求学,成为数学家。但他却因为战争被应征入伍,最终殒命于枪弹下。
着重要讲的是暂住在拉齐姆别墅的莉丽。她是个蹩脚画家,同样也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在当今的中国,我们尚且用“大龄剩女”这样有负面色彩的词给这类女性贴标签,足可以猜测到一百年前世俗社会对这种生活方式的态度。伍尔芙夫人,对这一角色的刻画,无疑带有一丝女权主义色彩。许多当时的先进观念,在这个角色身上得到具体展现。她对绘画理想的坚持,对大男子主义的反感,以及面对婚姻徘徊不定的态度。使这个角色读起来很有趣,富有立体感。
伍尔芙夫人的这本《到灯塔去》风格很独特,意识流写法使小说从不同人物视角展开,相互叠加后,又继续延伸。人物通过不同角度,观察同一件事物,补足其他角色“看不到”的部分,进而把整个故事拼凑完整。小说人物就像真实的人一样,在头脑里迸出零零散散的念头。而读者的任务,就是从中捡取“有价值的信息”把故事拼凑完整。这种华丽且不失文学性的写法,我个人真的非常喜欢。
如果你对意识流小说感兴趣,喜欢有哲思的故事,或者喜欢有女权色彩的文学作品。那么我想,伍尔芙的这本小说,你不应该错过。
《到灯塔去》读后感2年幼的詹姆斯有一个愿望,就是到海中岩礁上的灯塔。然而在那年的夏天,由于气候不佳,他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故事就从这儿拉开了帷幕。
本书分为三部,第一部就着重写了女主人公拉姆齐夫人。以“窗”为标题的第一部,就写了沟通的一扇窗,象征着拉姆齐夫人的心灵之窗。她用她敏锐的洞察力,看出了人们的思维情绪,又凭她的菩萨心,为亲友排忧解纷,访贫问苦,助人为乐。要了解她,你需要“有五十双眼睛”来观察,但也难以窥其全貌。她对于人生缺陷总想全力补救。在她的人生中,能够解决别人的痛苦,纠纷,让身边的人都能和谐地,稳定地生活就是她的愿望。
通过努力,她在那种混乱的生活中创造了一个焕发着心灵之美的孤岛,使亲友们感到至少暂时处于一个受到庇护的稳定的世界。她为了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付出了太多,也有很多的成功,然而,她取得的成功是有限度的,在第二部分中,拉姆齐夫人去世了,她的一切努力似乎付诸东流。但是,在结尾部分,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又在她身边的人们中浮现,莉丽完成了她的画,拉姆齐先生也抵达了灯塔。
拉姆齐夫人及身边的人的人生都有那么一个追求的目标,在混乱的世界里她与其他人的成功都是有限的,毕竟会有失败甚至破灭,但是,虽然能力有限,心却是无限的,只要在自己的范围内真诚地用心去追求,往往最终都能实现,即使未实现,也不会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毕竟,自己真真正正地追求过,度过了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老实说,自己的过去的确拥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在NBA里打球,如今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而且很久以前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漫无目的的我过着每一天,感觉自己的生活很空虚,或许末日到了,我也就这样迎接生命的最后一刻吧。应该给自己一个目标了,我可不想在如今并不混乱的世界里给自己创造出一个混乱的世界。生活就是有自己追求的事物,并真心地追求它,在这条路上会遇到许多想不到的奇妙,正因为有了这些奇妙,才能感受到人生的充实,生活才有意义,到头来才会知道我是传奇。
拥有一个目标,一个愿望,真诚的去追求吧,至少要让我知道,我是传奇。
《到灯塔去》读后感3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代表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用意识流的写作手法,一反传统理性写作,淡化故事情节本身,浓墨于人物的内心世界,在人物精神空间中探索世界本真面目。她用女性的审美眼光,诗意的、细腻的语言,在人物的意识流程中倾泻自己对人生真谛的感悟。
文章情节非常简单,第一部分“窗”,一个九月的傍晚,布卢姆一家在海边的别墅招待朋友一聚,小儿子詹姆斯和拉姆齐夫人希望翌日能到灯塔去,却因为天气原因不能实现这一愿望。青年画家莉丽想把心中的景物画出来,却难于达到画面的和谐过渡。当天的晚宴在拉姆齐夫人的努力下,气氛逐渐融洽,最终成功结束。黑夜来临,一夜十年,文章转入第二部分“时光流逝”,布鲁姆夫人溘然仙逝,安德罗在战争中死于非命,女儿普鲁香消玉损……海边宅院静静的接受岁月的侵蚀,渐渐布满灰尘,张结蛛网,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突然传来消息,拉姆齐先生和儿女及朋友要到这里度假。
第三部分“灯塔”,从清晨莉丽一觉醒来开始,她又找出十年前未完成的画继续进行,拉姆齐先生和儿子詹姆斯,女儿凯姆一同前往灯塔,在他们抵达灯塔时,莉丽也最终完成了画作。
拉姆齐先生坚守于理性世界,他的一生为寻找客观世界的永恒真理而艰难跋涉,他在哲学研究中不断冲刺一座座高峰,就像从字母A到Z一样,却最终难以逾越R这座高峰,他的哲学研究如同浮士德的知识悲剧。他信奉事实,丝毫不会为了情感需要歪曲事实,把一句毁灭希望刺耳的话说得婉转些,他让儿子詹姆斯必须从小认识到人生是艰辛的,最光辉的希望也会熄灭,一个人需要的是勇气、真实和毅力。在理性世界中感到孤独和迷茫,在心灵疲惫时,他就会在拉姆齐夫人那里寻求安慰。拉姆齐夫人是感性世界中的完美女性,她用情感滋润干涩的理性世界,像甘霖一样滋养丈夫孤独痛苦的心灵。她爱每一个人,力求在人们之间建立和谐融洽的关爱。她高雅美丽,若同一位女神,处于生活的中心,用情感抚慰每一个人。当她的思绪遨游于情感世界中时,即使拉姆齐先生也无法与她沟通,也无法进入她的精神世界。
女画家莉丽已经不再年轻,依然独身,在生活的边缘,作为一个边缘人物,敏锐地观察周围人的内心世界。她讨厌拉姆齐先生的盲目和狭隘、喜怒无常,又敬佩他的真挚和诚恳。她看到拉姆齐夫人竭力营造的和谐气氛时,心中的画面浮起,却又因排斥拉姆齐夫人的情感,使画面转瞬即逝,无法付诸于画布。理性的审视使她敏感,同时也成为自己的牢笼,不能超越生活,难以捕捉心中的意象,无法将画面定格。
晚宴结束,人们都睡去,最后一盏灯熄灭,月亮落下,黑夜潜行,人物消隐。时间绕行于花朵间,游走于书籍、墙纸边,从一间房屋到另一间房屋,悄无声息的呢喃细语,如幽灵般、流水般的游离在每一个角落。
黑夜周而复始,季节循环往复,人类的劳动只能换来片刻的休息,没有人与你分享孤独,纤纤玉手在你手心渐渐萎缩、消失了,只有声音震响耳际。
散了、空了、什么时候家具开始退色了,什么时候墙板开始裂缝……唯有人的遗迹,暗示着曾经的生气,梳妆镜中昔日的花容月貌,孩子的奔跑,皆消退了,只有墙壁上斑驳婆娑的树影,飞掠而过的鸟儿扑腾翅膀的影子……
孤独的房子,寂静而遥远的独自存留,收纳了鸟儿飘逝的悲鸣、轮船呼啸的汽笛、田野单调沉闷的鸣响、遥远的的犬叫和人的呼喊,它把一切编织入体内,折拢,包裹在屋子周围……
只有,麦克奈布太太,哼唱着二十年前的歌曲,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锁,抹拭灰尘。这个世界并不舒服,疲劳压弯了腰,一个人的忧虑苦恼多么长久,东西搬出又收进,早晨醒来夜晚又睡去,生活多么机械和单调,交织着给人安慰的、永不泯灭的希望……
生活就是这样复杂纷繁,充满了困惑和迷乱。时光流逝,十年如一夜。伍尔夫用溢满诗情的语言,画出时间的流逝不返,优美而凄清,浓缩了作家本人独特的时间体验和生命体验。莉丽从酣睡中猛然惊醒,“一把抓住床上的毯子,就像一个失足坠落的人紧紧抓住悬崖边的草根”,伍尔夫用莉丽的惊厥把我们从诗意带回现实,战争的硝烟早已消散,安德罗、拉姆齐夫人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
人生多么混乱,多么空虚,多么漫无目的,生与死无法逃避,对永恒的追求令死亡的恐惧随时笼罩作家心头,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一切物质性的,功利性的生存状态并不代表真实的生命的存在,人生中不乏那种“美丽而庄严”的瞬间,在这种“存在的瞬间”,当你全身心的沉浸在对生命的感悟时,便超越了死亡。
莉丽找出未完成的画布,拉姆齐和孩子们乘船向灯塔驶去。莉丽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对人生的真谛获得了一刹那的印象,拉姆齐夫人曾说“生命在这儿静止不动了”,在这个美妙的瞬间,拉姆齐先生最终登上了彼岸,莉丽感悟到了人生的启示,在一片混乱之中,这种人生的启示,这永恒的时光流逝,被铸成了固定的东西。
我们不断的挣扎于理性的思考和感性的体悟之间,渴求人生的目标,追逐生存的价值,叩问生命的意义。打开每一本书,我们都试图与作者思想交流,领悟片刻人生的美妙;接触每个优秀的人,我们希求从他们身上汲取生命的力量,在困惑中打开一扇光明的天窗。《到灯塔去》并没有写出莉丽画出了怎样的一笔,使整个画面完美过渡,表达出了心中怎样的意象;也没有讲述莉丽在十年后,心灵深处热切的呼唤拉姆齐夫人时,她受到了什么启示;也没讲明拉姆齐先生到灯塔去到底在寻求什么;即便伍尔夫本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没有说出“灯塔”象征了什么。
我们可以说灯塔象征了希望和光明,象征了理性和感性的和谐,象征了拉姆齐夫人的爱,象征了时光流逝中的永恒,作家只是为自己的精神世界寻找最恰当的表达方式,而生命的答案本就是丰富多彩的。当你感悟美丽时,当你被高尚或纯洁拨动心底那根弦时,当你豁然开朗而心如明镜时,在远离尘世和积极生活之间取得平衡时,这美丽的瞬间,就是人生的真谛。
《到灯塔去》读后感4《到灯塔去》是弗吉尼亚·伍尔芙的代表作,也是意识流小说中的经典。作者通过莉丽·布里斯科对女性气质从抛却到认可再到超越的心路历程,揭示了女艺术家在男性占主导的社会中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所经历的艰难和困惑,以及女性主义的真谛。指出只有培养双性头脑才是妇女解放的真正出路。
伍尔夫是个人物。谁都能说上两句对生活的感受,但像伍尔夫这样如此细腻地大篇幅绵延不绝地、不断感发,完全没有任何重复感,这是比较少见的。伍尔夫把现实、思维、情感混揉成了一杯交缠不清的白开水。窗和到灯塔去之间的过渡段落,能以正常阅读速度追得上作者叙述节奏,没有任何含混和思维飘忽的,你可以知道自己是天才级的读者。可读和写,还差着一个数量级吧?就像对程序员来说,要是能读得进伍尔夫,看得懂的算法,我觉得就没有你读不通的代码了。
伍尔夫没有固定的或者性格单视角的人物塑造,在她的作品里,所有人物因为不同人物,不同心境下的多侧面多角度复沓或者矛盾的感受和评价,显得真实可信。伍尔夫可能创造了一种崭新的叙述的可能性。这是天才中的天才。托尔斯泰晚期作品中,陌生人物的出场显得特别突兀,毛刺感。但在伍尔夫这里同样的处理就很自然。一维时间的概念消解了,叙事也就不再必须有逻辑关联,文字拓展到了一个自由而丰饶的境地,这种创造称得上伟大。
伍尔夫的《到灯塔去》中提到了男人对女人的需要,一种获取赞赏的需要。类似情节至少出现了两次,第一章拉姆齐向夫人讨要赞赏和鼓励;第三章拉姆齐向莉莉讨要同情。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恐怕也没少向人讨要这种鼓励,至少饱含这种期待。这似乎是一种非常不理性,转移自己对现实注意力的恶习。类似这种独创性的感受,大量存在,把人们思维的盲区展示了出来。
还有,我觉得造就一个好作家的,是看他有没有叙述的冲动——是否有对现实和情感的困惑。是否有值得分享的原创性想法。再一个,是否在这件事上投入了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伍尔夫的文字写到如此繁富的程度,她一定经历了大量的练习和揣摩。我家里有一本伍尔夫读书笔记,很感兴趣她对传统作家是如何评价的。此外,伍尔夫的写法明显病态。我不知道能否出现一种完全理性,清晰,又同样繁复的写法。
在我看来,伍尔夫是一个思维稍显混乱的大胆的探路者、先行者。
《到灯塔去》读后感5英国作家弗伍尔夫的这部《到灯塔去》同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同样采取“意识流”的写作手法。虽然没有后者因时间的跳跃性读起来稍有些混乱,但由此反映某人性格特征的大段心理描写和为渲染某种气氛而对周围自然状况的拟人化描写确实需要耐心和安静的空间去阅读和理解。
故事的情节很简单,只字片语便可概述:拉齐姆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还有因各种原因和他们在一起的人在某海边渡假。以在某一天其中的一个男孩詹姆斯非常希望转天去灯塔的事情为主线,同时讲述了其他人在这一天的生活。但因为天气原因,第二天去灯塔的愿望没有实现。
10年后,经过一战后,这里的一切已是物是人非:拉齐姆夫人已去逝,一个女儿因难产而死,一个儿子也在战争中阵亡。当曾经的一些人再聚会于此时,拉齐姆先生满足了已成人的詹姆斯10年前的愿望,把他带到了灯塔。喜爱绘画的莉莉见此情景后,得到感悟,终于为当年那部未完成的作品画上最后一笔。
“所有的一切都闪烁着喜悦的色彩:独轮手推车,刈草机,沙沙作响的白桦林,雨前泛白的树叶,哇哇乱叫的乌鸦。——一切都是这么五光十色,鲜艳夺目”这是十年前詹姆斯眼中的一切。通过孩子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在那个夏季的某一天,一群人虽然有着各自的生活,有着各自的烦恼,但都幸福地生活着。
然而十年之后再看这幢曾经众人住过的房屋:夜晚带来的黑暗在其中四处蔓延,无孔不入,“从风的身上分离出来的空气”,经过房间的每处角落,无论作出什么“行为”:打量画作,触摸花瓣。都已经没有鲜活的气息。只有游离到最后——厨房的一扇门作出应答。一副荒凉、萧条、冷清的景象映射出和当年极大的反差。
拉齐姆夫人无疑是全书的核心人物,并贯穿全书,即使在她逝世之后。十年前,她在世的时候,作为女主人,她在尽全力做好每一件事,努力顾及每个人的感受:斯坦利先生,丈夫的崇拜者因总是不合适宜地说出一些话遭到孩子们的`嘲笑,拉齐姆夫人为此对孩子们进行了责备并予以制止;不把生计问题的烦恼带给丈夫,而是自己努力解决;关心莉莉的感情生活,一直在撮合她和身边的人;尽量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共进晚餐,同时还要活跃餐桌气氛,不去冷淡可能被忽略的人;即使她在为詹姆斯读童话故事时,头脑中还在不断想着关心的事情。
在对心存志向的拉齐姆先生的心理描写中,可以看出作为八个孩子的父亲别无选择的无奈,再加上他是位学术研究者造就的严谨性格,这一切让他总是将最客观最现实的结论展现给他周围的人,所以和孩子们不能和谐相处。当詹姆斯提出去灯塔时,他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肯定第二天会是糟糕的天气,这番言论让孩子非常恨他,也让拉齐姆太太很反感。经过这一天后,傍晚当拉齐姆夫妇在一起交流时,深谙夫妻相处之道的拉齐姆太太微笑地同意了丈夫的说法。
10年之后,拉齐姆太太已不在人世,但是我们仍可以在这幢房子里看到她的无处不在。佣人在清扫这幢房屋等待这些人再次回归时,看到拉齐姆太太的遗物时,会想起当年她的一言一行,永远是温和地对待她们;而此时的莉莉也在不同的环境中不断地想起她,感谢她,也为她脱离烦恼而高兴。
这一切,在她卒后的这一切,正如书中拉姆齐夫人在世时的想法:无论他们存在多久,都会回到这海风,回到这幢房子——回到她身边。她将被他们牵挂着,她仍会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些物品属于谁已经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她的家人也会继续生活下去。
《到灯塔去》读后感6读《到灯塔去》却让人很难感到四季的变迁。它最开始讲的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故事,简直是琐碎的生活本身。拉姆齐一家和他们的客人们在岛屿上的别墅里度假,小儿子拉姆想要去海那边的灯塔去,拉姆齐夫人答应他第二天去,拉姆齐先生说坏天气不适合出行,于是行程取消了。第一部分就这样结束了。
读者甚至连这样简单的情节也会遗忘,因为它们就像几根电线杆,零星地散落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当你在其间行走的时候,早已被花的繁复、草的丛杂所吸引。作家大量的笔墨描写拉姆齐夫妇和几个客人相互间的交流,以及他们各自的内心世界。于是,拉姆齐先生兀自朗诵诗句的威严和任性,拉姆齐夫人慈母般的温情,孩子们尚未展开的人生得以一一浮现。除此之外,在一次散步或者一顿晚餐的时间里,我们看到客人中的一位拉姆齐先生几十年的老朋友、一位热爱画画的独身姑娘,一对相爱的年轻人以及一位踌躇满志又出身潦倒的男青年,在他们近乎碎碎念的心理交战中,每个人都显得不安、骄傲,在时间的洪流中无可奈何。作家的眼睛像是显微镜,看见了每一颗尘埃的跌宕起伏。
紧接着第二部分,作家的视野并未离开这栋别墅,尽管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不厌其烦地描写岁月是如何悄悄侵入房屋的各个角落,又摧枯拉朽般留下伤痕。描写这栋失去往日繁华,仿佛很快将坠入尘土中的房子,像是在**屏幕上匆匆打出“二十年后”的字样,无情地逼着时光前行。在大段的景物描写中,伍尔夫淡淡地写出拉姆齐一家的际遇起伏:一些孩子没有等到他们的好时光,谁谁谁在战争中死去,谁谁谁死于难产,拉姆齐夫人也去世了,也许是重病。作家像是静默千年的山河,冷看一代代鲜活的生命在转瞬间萎去。
第三部分,拉姆齐先生回来了,带着几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和几位昔日的客人。拉姆齐一家终于要到灯塔去了,拉姆齐先生坐在小船的中央,小儿子在船头掌舵,女儿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在多年之后,他们终于启航了,不说是为了纪念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甜蜜,他们还是出发了。七十一岁的拉姆齐先生对老渔夫说,他们不久就会脱离尘世,但是他们的子女还会看到一些新奇的事务。小儿子看到荒凉的灯塔,想,这些年来隔海相望的灯塔,原来只是这番模样。而那位在别墅里遥望他们的画画的姑娘,却像是被完成了多年的夙愿,她对于拉姆齐夫人难以抑制的怀念终于得以安放。
读完这本情节寡淡的书,让人很难意识到竟然已经读完了。所谓的意识流,就是在这无数琐碎的念头里,竟然有生活的真相吧。
《到灯塔去》读后感7阅读了一部份后,我“啪”地合上书,心里叫嚣着:妈呀!这是意识流呀!这时透过指缝,我看到了书背后的书评:“弗伍尔夫,英国意识流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之一。”突然,不看完书不读任何书评或介绍的原则有点动摇了,答案得到的太简单总是会让人眩晕。
鉴于以前,我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接受印象派油画,如今这本书我决定用看印象派画的方式去看,不要字斟句酌,粗粗地离远点看——有趣、挺妙。
我手上这个版本,到了第155页,第一次出现场情的这一天才算结束了。中间出现了不多的几个人物,大量字幅在描写人物的思绪、感受、话语,面对同一个景色不同的人看到的完全不同;同一件事情男人和女人的看法是地球的两极;天天见面的熟人,旁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正确的感受产生正确的反应,继而行动正确;错误的感受产生偏激的反应和行为;思绪可以起飞落地,再起飞,任由它飞翔,作者写得太妙了。
拉姆齐夫人与孩子们
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就算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能在话语上对孩子有一丁点儿的伤害,如能不能去灯塔的话题。就算是打鸟等恶作剧,在外面玩得不能准时参加晚餐,终归在母亲眼里与孩子的可爱和纯真—相比都不值一提。孩子敏感纤细的感觉和依恋,直觉的准确都以一种蒙太奇一样画面的方式表述出来。
拉姆齐夫妇
对拉姆齐夫妇的描写真是让人赞叹,这一对夫妇,男人与女人,思想没有任何交叉点,连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都没有,男人理性又软弱,看似强势暴躁又需要被肯定和支持。
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坚强,她打理着家中生活的一切,计算着每一项花销,努力让丈夫和孩子过舒适的生活,难处却从不诉说。
女人有着准确的感觉。虽然男人总认为女人没脑筋,但是拉姆齐夫人(包括莉丽)的感觉多么准确。除开学术研究,拉姆齐夫妇能准确地知道对方的情感需要,并放下自我,成就对方的情感,处理生活上的困境时,双方非常默契。
看到拉姆齐先生喜欢逗趣漂亮而头脑简单的年轻姑娘;拉姆齐夫人喜欢头脑单纯的少年时不禁笑出声来,多有意思的一对夫妇,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多时就是这样,思维的方式方法完全不同,有时候像两条平行线,但不妨碍他们伉俪情深。让我想起圣经上说,知识让人自高自大,唯爱能造就人。到了拉姆齐夫妇这个年龄,撑起家庭的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情,包含的已经太多太多。
成为帮助者
拉姆齐夫人的感觉:男人们缺乏能力,需要帮助。这种感觉支持着她的各种行为,对丈夫、对塔斯莱、对卡迈尔、对班克斯都是这种情感——他们需要帮助,她愿意提供帮助。
在晚餐上,莉丽不喜欢塔斯莱,她冷漠地旁观,冷静地分析每一个人,这餐饭她吃得无趣,但她最终按照拉姆齐夫人的请求抛开自己老处女的坚持,成为帮助者后塔斯莱对她非常感激。她同时发现塔斯莱知识惊人地渊博。
女人,放下心中的某种骄傲,真正顺服下来做好上帝最初给你设定的角色时会发现,事情会向好的地方发展,尽管在做起来时候是那样难,终究会是好的。
文章的最后,詹姆斯本来坚持着要反抗暴君,结果心满意足。如火山一样压抑的激烈情绪被轻松化解,只因为父亲赞扬了一句:干得好!无论最初人们对拉姆齐夫人有何种偏见,无论孩子们对父亲怀有多深的不解和恨意,只要让他感受到爱,心中高筑的城墙瞬间就会被瓦解,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倘若你尽可能的打开自己的心扉,那么,一打开书,你便会从那隐晦曲折的字里行间,从那些难以察觉的细微迹象和暗示中,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费吉尼亚伍尔夫
读这样的文字,需要一定的耐心,但最简单的读法,就是将里面打动人内心的部分记录下来。
《读书的自有和限制》
关于读书,一个人可以对别人提出的唯一指导,就是不必听什么指导,你只要凭自己的天性、凭自己的头脑得出结论就可以了。
《怎样读小说》
“一部三十二章的小说就像一幢建筑,是一种被赋予形式和受到控制的东西;不过,语词不像砖块那样容易触摸;读一部小说要比看一幢建筑更需要时间,也更为复杂。要了解小说家创作过程中的细枝末节,也许最简便的办法不是读,而是写;亲自去尝试一下把握语词有多么艰险。”
“当你想用语词来重现这已景象时,就会发现它已散乱成了千百个相互矛盾的印象片断。这些片断,有些需要淡化,有些需要强化;而在写的过程中,你还有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情感本身。”
“(好的作家)不会像二三流作家那样,常把两种不同的现实引入同一本书,弄得我们无所适从。”
《怎样读传记和回忆录》
“作者的生活经历对他的写作到底有多大影响?把一部书的作者还原成生活中的某个人,这到底有多大的可靠性?”
“既然语言是一种非常敏感的东西,非常容易受作者性格的影响,那么我们对于作者用语言在我们心中唤起同情或者反感,到底在何种程度上应该予以接受,在何种程度上应该加以拒绝?这些问题,我们只能自己去回答。”
“当然,我们也可以抱着另一种目的来读这一类书。就在书架的右边,不是有一扇窗正打开着吗?那就放下书朝窗外看看,那才令人愉快哩!你看那些景物:小马驹在田野里蹦跳,一个农妇在水槽边静静地往水桶里装水,一只驴子仰着头发出一声声哀鸣。它们是无意识的,互不想干的,又是永远变动不居的,而正因为这样,它们才令人欢欣鼓舞。”
“任何文学,一旦过时,就会变成一大堆旧书,变成一种用老旧而陈腐的语言对业已消逝的时代和被人遗忘的世事所作的记录。然而,那里记录的人世生活有时也会使你感到震惊,甚至为之折服。”
《怎样读诗歌》
“读陈旧的传记和回忆录,终究会使我们感到厌倦……于是,我们就会有一种愿望,要想结束这种只注意真人真事和近似于猜测的琐碎阅读,同时希望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从而领略到文学中更为纯粹的真实。于是我们不想注意事物的细节,只想沉浸在某种意境中,随某种有规律的、反复出现的节奏而漂浮――这种心理状态的自然表现形式,就是诗歌。换句话说,只有当我们自己似乎也想写诗的时候,才是读诗的最佳时机。”
“诗歌的感染力诗直截了当的、强烈的,我们在片刻之间,除了为诗句所感动,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感觉。我们一下子就投了进去。而那里有时何等深邃啊!我们一落千丈,没有任何东西可供攀挽,也没有任何东西来阻挡我们。小说也给人以幻觉,但那是逐渐形成的;小说制造效果时总会给人心理准备;然而诗歌却不同。”
“刚开始读诗的时候,我们往往会注意力集中,会感到紧张,就像突然受到某种心理冲击一样;但是,渐渐地,这种感觉会像水中的涟漪那样,乙醛一圈地向远处舒展,延伸。我们会越来越冷静、理智,同时会接收到意识的回声和反射。这时,我们才能对诗加以探讨和评论。”
《怎样评判书的优劣》
“以自己的感受力尽可能地从书中获取印象――这是读书时首先要做的,但这样只完成了一半。如果想获得读书的全部乐趣,就必须完成读书的全过程。我们必须对自己从书中获取的各种印象作出判断,必须使那些闪闪烁烁的印象凝固,形成持久的形象。这不能着急,要等尘埃落定、疑问平息之后才行。这期间不妨去散散步,聊聊天,或者撕撕玫瑰花干枯的花瓣;要不然,干脆去睡一觉也可以。这以后,可能你自己也不会想到――自然的变化往往就是这样――你读过的那本书又突然回来了,但完全变了样;她完整地浮现在你的脑海里,和当初从分散的词句中所获取德那些零星印象已大不一样。”
“我们可以把书和书加以比较,这意味这我们对书的态度已经改变:我们不再是作者的同伙,而成了他的审判官。”
《读书的价值与目的》
“我有时会这样的想象:到了最后审判时,上帝会奖赏人类历史上那些伟大的征服者、伟大的立法者和伟大的政治家――他们会得到上帝赏赐的桂冠,他们的名字会被刻在大理石上而永垂不朽;而我们,当我们每人手里夹着一本书走到上帝面前时,万能的上帝会看看我们,然后转过身去,耸耸肩膀对旁边的圣彼得说:“你看,这些人不需要我的奖赏。我们这里也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只喜欢读书。”
故事:分了三部分
第一部分“窗”描写的是拉姆齐教授一家和几个朋友在海滨度假生活中一个下午和晚上,中心是晚餐。
第二部分“岁月流逝”用淡淡的几个镜头和回忆,展现了这所别墅因主人在战时无瑕来度假而逐渐破败下来,而在此期间,拉姆齐家中夫人及长女先后死去,长子也在战争中阵亡。
第三部分“灯塔”讲的是十年以后拉姆齐先生和小儿子詹姆斯、女儿卡姆乘小船去到了灯塔,实现了十年前詹姆斯的愿望;画家莉莉·布里斯科终于完成了十年前开始而因找不到感觉停顿下来的那幅拉姆齐夫人和小詹姆斯的画。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伍尔芙的母亲在她十三岁时去世,她对于母亲形象的描述一直停留在她脑海中,母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的爱好,她的生活习惯,都在伍尔芙脑中挥之不去,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在伍尔芙二十二岁时,父亲去世,父亲的形象也永远地停留在她的脑海中。
正是这种深刻的形象令她十分纠结,并一直困扰着她,于是,为了能够将父亲与母亲的形象以及与她的情感真正的抒理清晰,她决定写一部小说。《到灯塔去》中所塑的两个主要人物拉姆齐夫人与拉姆齐先生的原型正是伍尔芙的父母亲。
伍尔芙在写这部小说时,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在她的创作过程中,她尽情地抒发着自己的情感,将自己脑海中多年来储存的记忆全部挥洒出来,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着创作,这种创作是无法欢畅的,是以往的创作所无法比拟的。
--到灯塔去
她的代表作有《墙上的斑点》、《到灯塔去》以及《普通读者》这一本评论集。
《墙上的斑点》的简介小说。选自《世界文学历程》。一个冬天,“我”看见炉中的火,联想到鲜红的旗帜和红色骑士。由于墙上有个斑点,想到也许是一枚钉子留下的痕迹,是为了挂一幅贵妇人的肖像画,联想到是赝品,以及房主保守的艺术追求。由于斑点像暗黑色的圆形物体,可能是夏天残留的花瓣,想到特洛伊城、莎士比亚、伦敦的星期日、惠特克序列表、想到自由等等。最后发现斑点是一只蜗牛,想象也就结束了。小说中读者看到的不是行为表象,而是作者的心灵写照,作品表现了人类的生活状态,尤能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
伍尔芙简介维吉尼亚·伍尔芙是英国女作家、文学批评家。1918年与丈夫奥纳德·伍尔芙创办著名的“荷格尔斯出版社”,并任编辑。伍尔芙是多产作家,著有小说、散文、戏剧、文艺批评等近五十种。是二十年代英国文坛“布鲁姆斯伯利派”的主要代表。她还是“意识流”小说的代表。
对伍尔芙的文艺思想应做具体分析。她认为,主观印象和幻想是文学描写的根本对象和中心。只有主观印象和幻想才是生活,才是“真实和真理。”同时,这个生活又是变幻莫测的、错综复杂的和不可知的。小说家的任务就是把这种变化的、不可知的、难以定义的精神世界表现出来。而不应去描写意识流状态或意识流本身之外的事物。传统小说之所以是“不真实”的,就是因为它没有表现人物“所有的幻想”, “生活从他们的笔下溜走了。”因此可以看出,伍尔芙深受“意识流”派的影响,在主观与客观的关系上,她更倾向于人的主观精神。
参考文献:王向峰 主编文艺美学辞典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第1030-10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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