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都是情感的体现,从原则上讲,一切艺术作品都离不开情感性与思想性,但是,由于语言艺术在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和表现作者的思想情感等方面独具特色,因而,文学作品的情感性与思想性显得格外突出。
任何文学作品都包含着作家的主观情感。文学的情感性越浓烈,越能感染读者,就越富有艺术魅力。《毛诗序》中讲得很透彻:“诗者,志之所在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这里指出了内在的情感积存和涌动才有形诸于外,感染读者的可能。实际上,除诗歌外,散文、小说,以及戏剧文学和影视文学同样需要“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托尔斯泰认为:“艺术的印象只有当作者自己以他独特的方式体验过某种感情而把它传达出来时才可能产生。”狄德罗更是强调“没有感情这个品质,任何笔调都不可能打动人心”。无论是抒情诗、抒情散文等抒情类文学还是小说、报告文学、叙事诗等叙事类文学同样离不开情感性。北宋词人柳永的代表作《雨霖铃(寒蝉凄切)》,以日暮雨歇的冷落秋景,抒发了恋人依依惜别的真挚而痛苦的感情,将凄凉惆怅之情融于景色之中,使天光水色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离愁别绪,浓郁深沉的情感使这首词成为千古传诵的抒情名篇。这是抒情作品情感性的证明。而作为叙事类文学的小说和报告文学,同样蕴藏着作家炽热的感情,只不过在这类作品中一般不常由作者出面来直接抒情,而是往往将作者的主观情感深深蕴藏在文学形象之中,,通过形象描绘来传达情感。例如,报告文学的重要特征是应当具有充分的真实性,内容一般应当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适当加工,但与此同时,凡是优秀的报告文学也都应当通过生动具体的艺术形象来表达作者的爱憎情感,给读者以巨大的感染力,如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夏衍的《包身工》等均是如此。因此,完全可以这样说,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必须包含着作家的感情。此外,虽然各门艺术都要表现人的情感,但相比之下,语言艺术比起其他艺术来,更能表现人的丰富、复杂、细腻的情感。在这方面,文学由于采用语言作为媒介,在表现人物的内心情感世界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例如,《红楼梦》中第27回“黛玉葬花”,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黛玉悲悼自怜的复杂情感。这位多愁善感、天资聪慧的弱女子,在父母双亡后寄人篱下,只能将自己的悲戚郁愤寄托在身世相类的落花上,“侬今葬花人笑痴,它年葬侬知是谁?”正是她内心情感的形象体现。当代作家史铁生《我与地坛》中不动声色的描绘母亲在地坛中一次次寻找关注残疾儿子的行为举止,动人至极。《战争与和平》中,女主人公娜塔莎与人私奔后,请求彼埃尔转告她的丈夫安德烈宽恕自己的行为,彼埃尔听到娜塔莎发自内心的忏悔和自责后,他觉得泪水在他眼镜下边涌流,他请求娜塔莎不要再说了,这段描写同样深深震撼着读者的心灵。正是由于文学作品能够深入到人的精神世界,直接披露出人物最复杂、最丰富、最隐秘的情感,使得语言艺术作品塑造的人物形象更加真实、更加深刻。
与此同时,语言艺术的思想性在深度和广度上也远远超过了其他艺术形式。虽然所有文艺作品总会在不同程度上表现作家、艺术家的审美意识和对生活的认识,从而具有一定的思想性,但在各类艺术中,还是语言艺术的形象最富有深刻的思想性。语言艺术之所以具有这种优势和特长,同样是与它采用语言作为媒介分不开的,因为只有语言才能直接表达人的思想,在直接披露人的思想认识、评价判断方面具有最强的艺术表现力。当然,文学作品的思想性绝不是空洞、抽象的说教,它应当蕴藏在作品的艺术形象之中,成为作品具有强烈艺术感染力的灵魂。中外古今一切优秀的文学作品之所以成为不朽的艺术精品,都在于将高度的思想性和高度的艺术性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曹雪芹的《红楼梦》,巴金的《激流三部曲》,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系列社会小说等,都出色地展现了整整一个历史时期广阔而复杂的社会现实生活,提出或回答了那一时代人们普遍关心的重大社会问题。作家们总是通过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来表述出自己的认识、判断和评价,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出生活的哲理或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除了鸿篇巨制的长篇小说外,其他文学作品包括一些诗歌和散文,也同样需要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高度统一。范仲淹的散文《岳阳楼记》,在生动描写洞庭湖风光的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洁情怀;意大利诗人但丁的《神曲》,以新奇而丰富的想像描写了诗人在地狱、炼狱、天堂三界的游历见闻,反映出处于新、旧世纪之交的这位伟大诗人的人文主义思想。甚至在一些短小的山水诗或抒情诗里,也同样寄寓着诗人的思想情感与生活哲理。例如杜甫的五言律诗《望岳》,生动地描写了诗人对五岳之首泰山的敬仰热爱之倩,结尾两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又富于哲理性和象征性,蕴藏着耐人咀嚼的思想意蕴。苏东坡的七言绝句《题西林壁》也是一首内涵丰富的哲理诗,诗人从他游庐山所得的独特感受中,悟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道理,使这首含蓄蕴藉的小诗读后令人回味无穷。
《燕山亭》与《相见欢》都是李煜的代表作,两首词都以“离愁别恨”为主题,但表达方式却有所不同。《燕山亭》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离愁别恨的细节,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通过内心感受的描写,表达了作者深深的哀愁和无奈;而《相见欢》则更多地借助景物描写来表达作者的感受,如“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通过残月、梧桐、深院等景物,营造出一种凄清孤独的氛围,表达了作者内心的孤独和苦闷。
李煜的“真”在于他敢于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感受,不掩饰、不伪装,用细腻的笔触将内心的情感展现出来。他的词作不仅表达了他个人的情感体验,也反映了人类普遍的情感和生命体验,因此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和共鸣。李煜的“真”也体现了他对生命的思考和对人性的探索,他的词作深刻地反映了人生的无常和转瞬即逝,表达了对生命和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总之,李煜的词作以其真实的情感表达和深刻的生命思考,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中的瑰宝,也是人类文化遗产中的一部分。
高鼎的《村居》以简练的笔触,勾画出一幅优美的田园景物画。 表现了人情之美和生活之趣,表达了诗人热爱田园生活和极富人情味的思想感情。
村居
清高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朱自清《春》第三段抒发了对春天的赞美之情,表达了作者热爱生活、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的思想感情。《春》通过描绘花草争荣,生机勃勃的春天美景,赞美了春天带给人们的无限希望,表达了作者热爱春天,热爱生活的情感。
作者运用活泼的笔触深入而细腻地描写春天的典型景物。首先作者选取了小草来作描写对象。作者说小草是“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的,嫩嫩的,绿绿的”,这一句将小草拟人化,使小草的生长显得生动而活泼。“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这一句则点出了小草之多,写出了春天将要来临。
扩展资料该文的主题思想即对自由境界的向往。朱自清当时虽置身在污浊黑暗的旧中国,但他的心灵世界则是一片澄澈明净,他的精神依然昂奋向上。
朱自清把他健康高尚的审美情趣,把他对美好事物的无限热爱,将他对人生理想的不懈追求熔铸到文章中去。熔铸到诗一样美丽的语言中去。从而使整篇文章洋溢着浓浓的诗意,产生了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
《春》——在这篇“贮满诗意”的“春的赞歌”中,事实上饱含了作家特定时期的思想情绪、对人生及至人格的追求,表现了作家骨子里的传统文化积淀和他对自由境界的向往。
1927年之后的朱自清,始终在寻觅着、营造着一个灵魂深处的理想世界——梦的世界,用以安放他“颇不宁静”的拳拳之心,抵御外面世界的纷扰,使他在幽闭的书斋中“独善其身”并成就他的治学。《春》描写、讴歌了一个蓬蓬勃勃的春天,但它更是朱自清心灵世界的一种逼真写照。
朱自清笔下的“春景图”,不是他故乡江浙一带的那种温暖潮湿的春景,也不是北方城郊的那种壮阔而盎然的春景,更不是如画家笔下那种如实临摹的写生画,而是作家在大自然的启迪和感召下,由他的心灵酿造出来的一幅艺术图画。在这幅图画中,隐藏了他太多的心灵密码。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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