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兰溪舟中表达的情感是悲凉、抒情、追忆和思念。这主要是因为诗人在写这首诗时,联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记忆,他对往事的追忆和思念,让他的情感洋溢了出来,从而使诗歌散发出悲凉、抒情、追忆和思念的气息。这种抒情的情感表达反映了作者对往事的追忆和思念,也是一种对过往的怀念之情。
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戏作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檐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汉箭朝飞金仆姑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此词上片忆旧,下片感今上片追摹青年时代一段得意的经历,激昂发越,声情并茂下片转把如今废置闲居、髀肉复生的情状委曲传出前后对照,感慨淋漓,而作者关注民族命运,不因衰老之年而有所减损,这种精神也渗透在字里行间
这是辛弃疾晚年的作品,那时他正在家中闲居
一个老英雄,由于朝廷对外坚持投降政策,只落得投闲置散,避世隐居,心情的矛盾苦闷当然可以想见忽然有人在他跟前慷慨激昂地大谈功名事业,这位老英雄禁不住又慨叹又有点好笑了想起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如此满腔热血,以为天下事情容易得很,哪里知道并非如此呢!
辛弃疾二十二岁时,投入山东忠义军耿京幕下任掌书记那是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1161)这一年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宋金两军战于江淮之间明年春,辛弃疾奉表归宋,目的是使忠义军与南宋政府取得正式联系不料他完成任务北还时,在海州就听说叛徒张安国已暗杀了耿京,投降金人辛弃疾立即带了五十余骑,连夜奔袭金营,突入敌人营中,擒了张安国,日夜兼程南奔,将张安国押送到行在所,明正国法这一英勇果敢的行动,震惊了敌人,大大鼓舞了南方士气
上片追述的就是这一件事“壮岁”句说他在耿京幕下任职(他自己开头也组织了一支游击队伍,手下有两千人
“锦檐突骑”,也就是锦衣快马,属于侠士的打扮“渡江初”,指擒了张安国渡江南下
然后用色彩浓烈的笔墨描写擒拿叛徒的经过:
“汉箭朝飞金仆估”,自然是指远途奔袭敌人大抵在这次奔袭之中,弓箭(“金仆姑”是古代有名的箭,见《左传》)曾发挥过有力的作用,所以才拿它进行艺术概括
至于“夜娖银胡”,却要费一些考证
胡是装箭的箭筒古代箭筒多用革制,它除了装箭之外,还另有一种用途,夜间可以探测远处的音响
唐人杜佑《通典》卷一五二《守拒法》说:“令人枕空胡禄卧,有人马行三十里外,东西南北皆响见于胡禄中名曰地听,则先防备”
宋人《武经备要前集》卷六说法相同:“犹虑探听之不远,故又选耳聪少睡者,令卧地枕空胡鹿——必以野猪皮为之——凡人马行在三十里外,东西南北皆响闻其中”胡禄、胡鹿、胡,写法不同,音义则一“娖”《集韵》:“谨也”是小心翼翼的意思这里作动词用,可以释为戒备着“燕兵”自然指金兵燕本是战国七雄之一,据有今河北北部、辽宁西部一带地方五代时属契丹,北宋时属辽,沦入异族已久所以决不是指宋兵由于辛弃疾远道奔袭,擒了叛徒,给金人以重大打击,金兵不得不加强探听,小心戒备(这两句若释为:“尽管敌人戒备森严,弃疾等仍能突袭成功”也未尝不可)“夜娖银胡”便是这个意思
这是一段得意的回忆作者只用四句话,就把一个少年英雄的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来
下片却是眼前情况,对比强烈“春风不染白髭须”,人已经老了但问题不在于老,而在于“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本来,自己有一套抗战计划,不止一次向朝廷提出过(现在他的文集中还存有《美芹十论》《九议》等,都是这一类建议,也就是所谓“平戎策”)却没有得到重视如今连自己都受到朝廷中某些人物的排挤,平戎策换来了种树的书(暗指自己废置家居)少年时候那种抱负,只落得一场可笑可叹的结果了
由于它是紧紧揉和着对民族命运的关怀而写的,因此就与只是个人的叹老嗟卑不同正如陆游所说的:“报国欲死无战场”,是爱国者共同的悲慨
开始抒写伤春自伤之情。换头用了两个短句,充分勾勒出感情的变化。“春婉娩”,春日天气温暖然而也近春暮,这是从春天本身讲起的;而“ 客飘零”,是从词人主体上讲的。由于长年作客在外 ,融和的春日固然可以怡情散闷,而花事渐阑、萍踪无定,则又欢娱少而愁思多了。为了消除伤春自伤之情 ,词人面对“残花”,借酒浇愁,时间已经很久 ,故曰“残酒”。醉中或可忘记作客他乡,但醉意过后 ,忧愁还是无法排遣。“一杯且买明朝事,送了斜阳月又生。面对此情此景词人感到无可奈何,只好又继续饮酒,企盼着在醉梦之中,打发掉这恼人的花月良宵,迎接新的一天,以忘却伤春之情与飘零之感。
“送了斜阳月又生”,结尾以日落月升、写时间流逝,春色难留,将写景、叙事、抒情融为一体。
前一句写的是指作者送别友人时,天边的流水和沿岸种植的树木水天一色的景象,后一句写的是作者进一步说明当时水天一色的天气状况,正在下着雨的阴云笼罩着埋掉了一半青山,作者以此天气状况来喻指自己在仕途上遭受的挫折和被奸邪小人陷害的复杂心情及对政治的无奈!
诗意
这是一首送人离别之作,但其中颇有世路艰难之感,反映了作者当时已历经仕途挫折,心中深有感慨。词的大意为: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赏析
这首词见于四卷本《稼轩词》的甲集,是作者中年时的作品。那时候,作者在仕途上已经历了不少挫折,因此词虽为送人而作,但是所表达的多是世路艰难之感。
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从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作者和陆游一样,都重视为国家的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作者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作者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作者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个原因和实质。
这首小令,篇幅虽短,但是包含了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辛词的大家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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