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梦会开出花来的,梦会开出娇妍的花来的:去求无价的珍宝吧。在青色的大海里,在青色的大海的底里,深藏着金色的贝一枚。
你去攀九年的冰山吧,你去航九年的瀚海吧,然后你逢到那金色的贝。它有天上的云雨声,它有海上的风涛声,它会使你的心沉醉。
把它在海水里养九年,把它在天水里养九年,然后,它在一个暗夜里开绽了。当你鬓发斑斑了的时候,当你眼睛朦胧了的时候,金色的贝吐出桃色的珠。
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怀里,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枕边,于是一个梦静静地升上来了。你的梦开出花来了,你的梦开出娇妍的花来了,在你已衰老了的时候。
《寻梦者》是现代诗人戴望舒所作。此诗是一首唱出寻梦者美丽灵魂的歌。诗中,诗人以“寻梦者自喻”,通过“做梦——寻梦——再次入梦“的描述,唱出了诗人寻求理想、憧憬光明、历经磨难、上下求索的心路历程。
诗歌运用象征手法,以“金色的贝”作为象征喻体,描摹出了寻梦者追逐理想的过程,意境丰富,美轮美奂。
扩展资料创作背景:《寻梦者》写于1932年11月8日,时正值诗人赴法国留学前夕。此时,诗人早已从轰轰烈烈的社会活动中抽身出来,与施蛰存、穆时英、杜衡等人专门从事文艺活动。通过艺术活动表达个人情感和各种生命体验。
这时,诗人沉入对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的恋爱也足有五个年头。问题在于,施绛年对于诗人并没有相应热烈的回报。
诗人曾经以自杀向施绛年求爱,施绛年为此也答应嫁给他,如诗人所写,“我的指上又有了纸捻的约指”(《梦都子》),但是施绛年向诗人提出相当苛刻的条件,要求诗人要取得大学以上文凭,并且有固定的收入。没有办法,诗人准备出国留学。在临行前,诗人写下《寻梦者》这首诗。
此诗最关键的在于理解全诗的情感格调。不应该多强调诗歌的悲剧性内涵及相应的情感格调,而忽视其喜剧性情感调控。实际上,这种理解遮蔽了诗作情感内涵和情感格调的另一面,即对人生荒诞性的深刻体验及在此基础上达成的抒情主人公对自我的嘲弄。
诗篇象征性地构设了三个寻梦的难度。梦的第一阶段是寻找到“金色的贝”,而要寻找到它,必须攀九年(就是很多年,下同)的冰山、航九年的旱海;梦的第二阶段是寻找到“桃色的珠”,而要寻找到它必须将“金色的贝”放在海水里养九年、放在天水里养九年。
梦的第三个阶段是让梦开花,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用整个的生命。全诗整个的调子就是这样不停的矛盾、困惑,从而构成一个充满张力的复调结构。生活中,诗人对理想的追寻是失败的,但是诗人的诗歌创作却更见成熟了。
此诗是体现戴望舒现代派诗歌主张的典型范例。它反叛了《雨巷》为代表的对外在音乐美的追求,而注重的是诗的内在情绪的律动。它也不在意诗的建筑美、绘画美,而竭力构筑诗的象征世界。如前所述,金色的贝、桃色的珠、梦之花都有象征性,象征人生理想的三个层次、三个阶段。
另外,诗篇成功塑造一个艰难跋涉、追求而又对自己的艰难跋涉、追求质疑、嘲弄的现代寻梦者形象。他的形象定位及形象所处艰难生存环境都不乏象征色彩。正是这种象征性丰富、深化了诗篇的现代性审美内涵,但又具有鲜明的中国古典诗歌韵味。
诗篇用了大量中国古典文学中的词汇和意象,如金色的贝、桃色的珠、青色的大海、九年的冰山、九年的旱海、天上的云雨声、海上的风涛声等。如此,诗达成中西方诗歌艺术的统一。
戴望舒一生共创作了93首诗歌,收在四个诗集:《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中。
戴望舒能在文学史上留名最大的原因是他所创作的优秀的诗歌,他本人也在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因为其风格独特的诗作被人称为现代诗派“诗坛领袖”。1927年,他的诗《雨巷》显示了新月派向现代派过渡的趋向,而1929年所创作的《我底记忆》则成为了现代诗派的起点。
扩展资料
戴望舒是中国现代象征派诗歌的代表人物,其成名作《雨巷》就开始显露象征派感伤的情调和思绪。其诗歌的艺术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把传统诗歌的意象、类似于民歌的夸饰、复沓和意象朦胧的现代象征手法不露痕迹地结合在一起,表现诗人身处理想失落的现代社会,不愿舍弃、却又无力追回的挣扎的无奈和哀伤。
如在《寻梦者》中,“寻梦者” “攀九年的冰山”、“航九年的旱海”,当“梦开出花来时”,他已经“鬓发斑斑”、“眼睛朦胧”,执着的追求精神寄予在众多的朦胧的意象中,在一种类似于民歌的诗歌形式中,表达得既明白,又蕴藉,既清楚,又朦胧。
同样,在《乐园鸟》中,作者的矛盾的、对自己理想追求的怀疑和追问,也是通过“乐园鸟”等意象来表现的。
其二、用亲切的日常口语说话的调子,将复杂化、精微化的现代人的感受含蓄地表达出来。《寻梦者》和《乐园鸟》两首诗,语言是明白如话的,但显然同民歌不同,表达的思想情绪不是单一的,而是复杂的。
现代人追求理想的执着的情绪的表达是清楚的,但追求中的疲倦和感伤又是迷惘的、朦胧的、含蓄的,这种既明朗又迷惘的风格,正适合于表现现代人矛盾的心绪。
戴望舒先生的《雨巷》,是一首令人惆怅的诗。一个江南少女和“我”的邂逅,在雨巷中飘然而过。在“我”的等待中,她像丁香一样出现、飘过,然后消散在“雨的哀曲”中。相逢,只是想象;错身而过,是不可避免的悲剧。
这首诗的“丁香姑娘”指的是诗人的理想,在当时的社会现实下,是作者对于理想破灭的哀悼。但诗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即使自己知道理想不得不破灭,但心中仍然“飘”着希望。
扩展资料《雨巷》在艺术上一个重要的特色是运用了象征主义的方法抒情。象征主义是十九世纪末法国诗歌中崛起的一个艺术流派,他们用世界末的颓废反抗资本主义的秩序。在表现方法上,强调用暗示隐喻等手段表现内心瞬间的感情。
这种艺术流派于五四运动退潮时期传入中国。戴望舒早期的创作也明显地就受了法国象征派的影响。他的创作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注意挖掘诗歌暗示隐喻的能力,在象征性的形象和意境中抒情。《雨巷》就体现了这种艺术上的特点。
诗里那撑着油纸伞的诗人,那寂寥悠长的雨巷,那像梦一般地飘过有着丁香一般忧愁地姑娘,并非真实生活本身地具体写照,而是充满象征意味地抒情形象。这些形象所指的全部内容不一定能够具体说出,但可以体味这些形象所抒发但朦胧的诗意。
那个社会现实的气氛,那片寂寞徘徊的心境,那种追求而不可得的希望,在《雨巷》描写的形象里,是既明白又朦胧的,既确定又飘忽地展示在眼前。
作者简介:戴望舒(1905~1950),名承,字朝安,小名海山。浙江杭州人。中国现代派代表诗人之一。因诗作《雨巷》一度被人称为“雨巷诗人”。著有诗集《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等。
-雨巷
以《雨巷》为代表的戴望舒的中前期诗歌以《雨巷》为代表的戴望舒的中前期诗歌之所以能得到读者的喜爱,很大程度上应归之于其诗境中的哀怨,怀念,彷徨,无归的晚唐风韵,与西方象征派技巧的美丽结合,是戴望舒以自己天才的努力,使学习的西方诗歌技艺,在他自己所传承的古典诗歌气质里寻到了完美的归附戴望舒后期的最伟大的诗作《我的记忆》、《我用残损的手掌》及《萧红墓畔》对于外国现代诗歌继续不断的学习,使得中前期的气质得到不断的提纯,升华,并达到一种伟大的境地。并且,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没有戴望舒诗歌中的深厚的传统气质为根基,戴望舒在他的不断地吸收外国诗歌的艺术技巧时,也不可能显得如此从容,包容,大气,并最终给他的晚期创作带来一种可以信赖的不朽感。
《我用残损的手掌》
作者:戴望舒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幛,
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你当年新生的禾草
是那么细,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
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
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
那里,永恒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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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残损的手掌》赏析:
《我用残损的手掌》中戴望舒用深重忧郁的口吻缓缓叙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惨遭侵略者蹂躏的中国以及世世代代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饱经风霜的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诗人选择每一地域中最典型的风景加以点染,它们既是人民的苦难与不幸的象征,又是侵略者罪恶的见证。
诗的后半部分在想象的世界中展开,描绘的是与前面灾难景象形成极大反差的心中渴慕的图景:那虽是“辽远的一角”,但山河完整无损,没有阴暗和血污。而是充满了温暖、光明和生机。
这首诗前后对比手法的运用,使作者的感情倾向更加鲜明,表现出他对解放区的深情向往,对祖国光明未来的热切盼望。
这首诗是戴望舒在狱中用血与泪迸发出的一篇作品,作为一个有着强烈爱国情结的伟大诗人,他为祖国的的前途和命运深深担忧,但又不失希望和向往,给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中国人民带来了一丝丝阳光。
戴望舒写的雨巷现代诗如下:
《雨巷》是中国诗人戴望舒1927年创作的一首现代诗。诗中描写了抒情主人公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他怀着一种缥缈的希望,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这个姑娘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与芬芳,而她的内心却结着忧愁、哀怨。
他逢着了这样的姑娘,然而转瞬即逝,像梦中飘过,她的颜色、芬芳、太息般的眼光以及丁香般的惆怅统统消散在雨的哀曲里。他依旧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依旧怀着希望,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巷》中,诗人用象征性的意象及意象群来营建抒情空间,传达内心情感,并且融会了中国古代诗歌,尤其是晚唐五代纤弱婉约诗词的艺术营养。不仅如此,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还在于它的和谐的音律美。
《雨巷》的创作背景:
这首诗写于1927年夏天。当时全国正处于白色恐怖之中,戴望舒因曾参加进步活动而不得不避居于松江的友人家中,在孤寂中咀嚼着大革命失败后的幻灭与痛苦,心中充满了迷惘的情绪和朦胧的希望。
《雨巷》一诗就是他的这种心情的表现,其中交织着失望和希望、幻灭和追求的双重情调。这种情怀在当时是有一定的普遍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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