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朋友送给我一颗鸟蛋,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一颗什么鸟蛋,只是在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将它孵化出来直到养大!
我把它放到暖和的地方,用棉花做了一个简易的鸟窝。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一些日子,小生命终于诞生了。您不知道 ,破壳而出的那一瞬间,我有多么惊讶、多么高兴!我挑了一些极小的食物,喂给它吃,这小家伙还真能吃,一连吃了很多。我按照朋友教给的方法加以精心喂养和调教,几个月下来,小鹦鹉不但学会了“你好”、 “晚安” 、“欢迎”、 “拜拜”,等等普通的日常用语,还从那些闲杂人员中学会了“顶嘴”和一些诸如: “去你”, “打死”等之类的话。久而久之,这个小鹦鹉还学起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锤子敲打的声音,健康歌里的“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就这样,我和小鹦鹉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每当我放学回家,它就会落到我的肩膀上,用嘴给我“梳头”表示欢迎我回来。早上的时候,总是它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它经常喊着:“懒猪,起床了。”
有一次放学回家后,我发现钥匙放在了屋里,我非常着急,就在我沮丧的时候,小鹦鹉飞到了我肩上,用它那锋利的嘴角啄着我的脸,顽皮的说道:“有办法、有办法!”说完就不知去向了。我知道依赖鹦鹉是不行的,只有自己想办法才行,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玻璃打碎,就在我举起石头时,忽然小鹦鹉飞到我肩头扇动着它的翅膀,我仔细一看,它嘴里衔着一串钥匙,我喜出望外,这一次是鹦鹉帮我渡过了难关。
还有一件事,使我终身难忘。记得那一次,我在池塘边玩,当时只有我一人在那儿,一不小心,我摔了一跤,掉进了池塘,池塘的水非常深,可我偏偏是一个“旱鸭子”,我努力的挣扎,可我怎么也爬不上岸来,我绝望了,以为这回完蛋了。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父母居然赶过来把我拉了上来。后来才知道,是我的小鹦鹉及时飞到父亲身上,用嘴拼命的把父亲往池塘边拖,我才得以获救。
就因为有了这只可爱的鹦鹉,我的同学经常来找我玩,使我的生活也增添了几分乐趣。
一天,我正在和我的小鹦鹉一起玩耍,妈妈却把我叫到一边,严肃的说:“儿子,你必须把鹦鹉放回大自然!”我问妈妈:“为什么呀?”妈妈告诉我:“小鸟与人经常生活在一起,而不生活在自然中,不但生活不好,而且还将缩短寿命。”
听了妈妈的话,我心情很矛盾,是将它放回大自然,还是将它留在我身边呢?我一连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小鹦鹉看到我不高兴的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也和我一样整天闷闷不乐。经过几天的慎重思考后,我最终作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它放回大自然。作出这个决定后,我便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因为我是多么爱它的呀!我怎么忍心让它生活不愉快,怎么忍心让它缩短寿命呢?
一天清晨,我将小鹦鹉捧在手心,脸紧靠着它的头。我和它相处这么久,关系那么融洽,我是多么舍不得让它离开啊!当我松开手的一刹那,我的心情是多么沉重,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第一次因为心事流下了眼泪。小鹦鹉并未立即离去,而是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脸,好似它也十分伤心,正和我一起流泪呢!我和它望了又望,终于,它扇动它的翅膀,向空中飞去。我一直注视着它,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第二天早晨,和平日一样,我被一种熟悉的声音吵醒。当我睁开眼,小鹦鹉正在做着鬼脸呢!“咦,我的小鹦鹉怎么会在这里呢?昨天我不是把你往回大自然了吗?”我心里寻思着。我和小鹦鹉又玩了许久,到了下午,我又将它放走了。可没过多久,它还是飞了回来。看来这小家伙是赖着不走了。
后来,我听同学说,动物是有感情的,你养育了它,它就会依恋你、感激你。而且它会一直跟随你的。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将它赶走,我们之间比以前更加友好了。
老师们、同学们,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一环。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则是人与自然和谐的一个前提。从我与小鹦鹉的故事中,使我更加懂得:如果我们能善待动物,动物也能回报我们。就让我们一起与动物和谐相处,共同奏响二十一世纪的和谐之声吧!
二战中,一个年仅8岁的犹太女孩为了躲避纳粹的魔爪,背井离乡,独自逃进深山,意外地和狼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
米莎·迪芬塞卡今年70岁,从外表看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坚持说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永远也不可能和其它人一样。我是大自然制造的一个错误。出门前我也会像别人一样化妆,我和别人做着相同的事情,但内心里我是个动物。”当然,她指的动物是狼。
米莎的母亲是个俄罗斯籍的犹太人,乌黑的眼睛,头发又黑又长。米莎的父亲是个德国犹太人,棕色的头发,蓝眼睛。纳粹分子刚开始屠杀犹太人时,米莎的父母从德国逃到了比利时。后来比利时也被纳粹军队占,米莎的家人只得东躲西藏地生活。米莎的母亲因为长相具有明显犹太人的特征,始终不敢出门。米莎偶尔和爸爸一块出去,她有时还要去上学。为了米莎的安全,她的父母事先做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告诉米莎如果他们被纳粹抓住,会有一个女人到学校接米莎,然后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躲避纳粹 与狼为友
1941年的一天,不幸发生了。米莎的爸爸没有像以往那样到学校接她,来的是个陌生的女人,她把米莎接到了位于布鲁塞尔市郊的一处陌生人家里。从那以后,米莎再也没见过她的父母。
一次偶然的机会,米莎听到收养她的一家人正在悄悄商量要不要把米莎交给纳粹官兵。惶恐之下,米莎决定出逃,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从养父母家里偷了一些面包和几个苹果,身上还戴了个指南针。据她的养父母说她的亲生父母去东欧了,所以米莎决定向东走。
一路上,米莎尽量避免和人接触,能找到什么偷到什么就吃什么。人在饥饿的时候什么都吃,腐肉、虫子,甚至是泥巴。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用东西来填满肚子。”她睡在谷仓里、树洞里、山洞里、或者干脆露天,她说有几次居然蜷在被屠宰后的马的尸体里睡着了。
在波兰境内,米莎第一次遇到了狼。那天,她从一户农舍里偷了点吃的,一个男人追出来,向她扔石头。米莎拼命地跑,躲进了树林。她受了伤,疼得直叫,那叫声好像狼嚎。突然,米莎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她开始以为是一只狗,就丢给它一块肉,但它不肯靠近。它的叫声让米莎意识到这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狼。
米莎渐渐和狼稔熟起来,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母狼对米莎很好,捕食到的猎物都分给她吃。米莎叫她丽塔妈妈。那段日子,米莎过得很开心。丽塔妈妈打猎回来,会和米莎分享她的战利品,如兔子之类的野味。吃饱后,米莎就依偎在丽塔妈妈身边,笑着睡去。米莎仿佛又找到了一个妈妈,对米莎而言,丽塔妈妈就是整个世界。
后来,丽塔妈妈有了一只公狼做伴。公狼起初对米莎很不友善,它几次企图袭击米莎,都被丽塔妈妈阻止了。摸清了公狼的性情后,米莎学乖了很多。每当公狼发威时,米莎就做出屈服的表示,身子往地上一躺,蜷起四肢,露出喉咙,公狼见状也就罢休了。
米莎和这两只狼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至于到底有多久,米莎说自己当时太小,没有时间概念。后来,两只狼被猎人打死了,米莎为此非常伤心。她离开了树林,一个人继续赶路。
几个星期后,米莎遇到了一群狼。这可是个大家庭,有狼爸爸、狼妈妈,还有几个幼崽。米莎也加入其中。狼爸爸、狼妈妈外出捕捉猎物时,米莎就留下来照顾幼狼,做起保姆来。等它们回来了,米莎模仿幼狼的样子,四肢蹲下,舔舔狼妈妈的鼻子讨食吃。起初,狼妈妈身子向后一退,不肯给米莎喂食。但米莎不断发出轻轻的叫声,哀求着,狼妈妈慢慢靠近,这才把食物吐给米莎吃。渐渐地,狼妈妈开始像对待自己幼子一样对待米莎,米莎也成为这个特殊家庭的一员。然而,好景不长,狼群解散了,米莎又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她向东走到了乌克兰,也曾偷乘火车到克罗地亚、意大利。前前后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
战后回归人类 保护动物
1945年二战结束,米莎回到了比利时。她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别人听,但人们都不相信她的话。米莎的故事实在太离奇,人们不相信一个孩子能忍受这种遭遇。于是,米莎选择沉默,她把过去的事情深深放在心底。
在比利时,两个老师收留了米莎,还送她上了大学。米莎的脚趾前后接受了四次手术,因为之前她的脚趾已经长到了一起,而且可以深深抓地,就像猿人一样。米莎尝试过很多工作,她曾被送到女子修道院,但她逃走了。后来她留在一家运输公司做女乘务员。
半个多世纪过去,米莎和丈夫莫里斯现在住在美国东海岸的一座小村庄里。他们1985年从荷兰移民到美国。他们拥有一间白色的平房,外观很朴素。她的家很好找,是远近闻名的动物庇护所。门前台阶上立着一座大象雕塑,灌木丛里有一座熊的塑像,家里养了23只猫和2只狗,院子里每棵树的树枝上都挂着鸟食。两只狗在院子里互相追逐,肆意打滚。栅栏上挂着个牌子“小心院里有狗”。
米莎走进厨房,见一只大肥猫正躺在水槽里,还有一只在橱柜上找了个地方歇着。这时,她的狗跑进来,跳上桌子,抢到了一片意大利香肠。“不行。亲爱的,不行。”米莎用怜爱的语气说,边说边挠挠狗的耳朵。米莎说对人她从来不会这么耐心,但对动物她有用不完的耐心。她在二战期间目睹的一切令她对人类充满愤怒。
米莎说逃难中她看到的最悲惨的是一些孩子。他们从火车上被卸下来,排成一列,然后被一个个枪毙。这些孩子们死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人喊叫。每声枪响后都有一个儿童倒下,倒进了大坑。一个小女孩死时手里还抱着她的布娃娃。从那一刻起,米莎对自己说:“我和人类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永远结束了。”那些杀人的士兵可能已经做了父亲,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残酷的事呢?米莎不明白。相比之下,米莎觉得狼比人好多了,至少它们能够接纳她。
多年来,米莎一直对人类怀有戒心。她随身带刀,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刀。大门口有把弯刀,客厅有把日式宝剑,床上也放着匕首。
米莎还有个危险的习惯。她在无法发泄自己情绪或者遇到挫折时会咬人,哪怕是她的丈夫。米莎说她曾把莫里斯咬得鲜血直流,几乎喘不上气来。莫里斯说30年前他和米莎刚认识时,米莎特别容易发脾气,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她咬人的导火线,幸亏莫里斯的脾气好,他包容了米莎的过激行为。
米莎说她本不想发怒,但一旦被激怒,她就会失控,变得极其危险。她经常告诫自己:不能咬人,不行。
1997年,米莎把这段经历写成书,定名为《是狼救了我》。
非典余悸未消,禽流感汹涌而至;猪链球菌仍在肆虐,皮肤炭疽疫情又现。据报道,近日沈阳突发皮肤炭疽疫情,截至8月5日下午十六时,沈阳市累计报告皮肤炭疽病例十二例,其中七例为确诊病例,已死亡一例。
稍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四种疫情都与动物有关。非典过后,人们不敢吃果子狸等野味了;禽流感发生后,人们对鸡产生了畏惧之心;人感染猪链球菌牺牲数十条生命后,人们发现蠢笨的猪竟然也会“报复”;这回皮肤炭疽病的突发,更让人们大吃一惊:忠厚老实的牛也会“害人”了!
怎么办?非典过后,我们忙着研制非典疫苗———据报道,正式的非典疫苗近日已进行人体试验。人感染猪链球菌疫情暴发后,我们赶紧进行猪链球菌疫苗试验和生产———据说首批疫苗近日即将投放疫区。这回皮肤炭疽病暴发,我想可能已有人在进行这方面疫苗的试验了。
这多少给我们带来一些安慰,然而,如果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那就大错特错了。有“冠状病毒之父”之称的台湾学者赖明诏认为,其实病毒比病毒学家还聪明,在人和细菌病毒的战争中,人类赢不了病毒或细菌,因为病毒或细菌会发生变异。比如禽流感,从暴发到现在,其病毒已经发生了数次变异,令人防不胜防。非典病毒变异更引起科学家们的极大关注,曾经在艾滋病研究方面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美国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就警告人们:由于非典病毒不断变化,今后很可能会有传染性更强、毒性更大的新型冠状病毒变种出现。
研制疫苗,显然是“事后诸葛亮”,只能处于被动;大规模屠杀染菌动物,也只不过是“人急跳墙”的应急之举。如今,我们必须反思:动物为何会频频报复人类?
如果我们稍稍检点一下现代社会以来我们对动物的态度,把动物也当做生命想一想,一定会觉得动物们的报复实在微不足道。现代社会科技发达了,而对动物的杀戮却也成千上万倍地增加了,每天当我们一觉醒来,不知有多少鸡悲鸣着被割断了脖子,不知有多少头牛哀嚎着沉重地倒下。除了屠杀数量激增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动物的态度已完全改变。古时人们宰杀动物,还要祷告一番,这祷告意味着,我虽然不得不杀你,但我仍感到心中不安,我毕竟剥夺了你的生命。
现在,我们对动物的宰杀已经规模化、自动化,成千上万的动物被驱赶进屠宰场,顷刻间身首异处,血流成河。对于宰杀动物,我们已习以为常,我们已不存丝毫怜悯。
我们不仅肆无忌惮地屠杀动物,屠杀之前,我们还无所顾忌地虐待它们。为了让它们长得快,我们给它们吃这样那样的激素,导致它们的基因发生变异;为了节省成本,我们把它们圈在狭窄污浊的牢笼里,让它们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现在养殖场里的猪,它们的生活实在是不如以前的猪啊!)。
环境伦理学创立者之一的施韦兹指出:“真正伦理的(有道德的)人认为,一切生命都是神圣的,包括那些从人的立场来看显得低级的生命也是如此,只是在具体情况和必然性的强制下,他才会做出区别。即他处于这种情况,为了保存其生命,他必须决定牺牲那些生命。在这种具体决定中,他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主观和随意性,并承担起对被牺牲的生命的责任。”人类食用动物,是正常的生态学行为,但并不意味着可以任意对待动物,可以宰杀了他们食用了他们而没有丝毫愧疚。我们要意识到动物也是生命,也有痛感,因而同情动物的痛苦,在不可避免地要伤害动物或剥夺其生命时,应尽力减轻其痛苦,同时为自己的行为内疚,对动物的牺牲表示感激。这是一种崇高的道德境界,标志着人类文明的程度。
世间万物看似喧嚣纷乱,其实是有规则的。现代人对动物的冷漠与残忍,导致了人与动物关系的空前紧张并引发人与动物之战。在这场战争中,人类的被动已经暴露无遗。我们已到了最紧要关头,如果我们还不抛弃人类中心主义,不学会尊重动物、怜惜动物,不远的将来,人类的处境将岌岌可危!
一个家庭主妇一次准备油炸几条黄鳝鱼作为晚餐上面的一道菜。她将买来的大小几条黄鳝鱼都放到水里,撒上盐巴(可以使鱼将肚子里面的脏物吐出来,鱼被撒盐的淡水泡过以后浑身痉挛,会不断的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过了一会,等这些鱼将肚子里面的脏物吐的差不多了。开始一条一条的放到油锅里面去炸,被炸的黄鳝总是在油锅里面痛苦的挣扎着直到死亡。当炸到一条大黄鳝的时候,这条黄鳝并没有象别的黄鳝一样不停的挣扎,而是头冲下,尾朝上的一下立了起来。
家庭主妇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她捞出了大黄鳝,切开了它的肚子,发现里面还有一直活崩乱跳的小黄鳝。
后记:对大黄鳝来说,那只小黄鳝不一定是它的孩子。它还是在盐水中痛苦的把它吞了下去,而且在几百度的高温油锅中,拼死保护小黄鳝,这是动物之间的真情
松鼠是一种美丽的小动物,很讨人喜欢它四肢灵活,行动敏捷玲珑 的小面孔上,嵌着一对闪闪发光的小眼睛身上灰褐色的毛,光滑得好象搽过油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总是向上翘着,显得格外漂亮
松鼠喜欢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十分机灵只要有人触动一下树干,它们就躲在数枝底下,或连蹦带跳地逃到别的树上去晴朗的夏夜,松鼠在树上高兴的跳着叫着,互相追逐嬉戏它们好像怕强烈的日光,白天常常躲在窝里歇凉;只在树枝被风刮得乱摇晃的时候,它们才到地面上来但是从来不接近人的住宅
松鼠喜欢住在高大的老树上,常常把窝搭在树叉中间它们搭窝的时候,先搬来一些小数枝,交错着放在一起,再找一些干苔藓铺在上面,然后把苔藓压紧,踏平窝搭好了,还在上面加一个盖,把整个窝遮蔽起来,这样就不怕风吹雨打了她们带着儿女住在里边,又暖和又安全
松鼠常吃的食物是松子,榛子和橡栗,有时候也吃鸟蛋它们吃东西的时候,常常直着身子做在树枝上,用前爪捧着往嘴里送秋天,松鼠就储藏过冬的食物,把它塞到老树的缝隙里,塞得满满的冬天,它们有时候也用爪子扒开厚厚的积雪寻找雪底下的食物
松鼠的肉可以吃,尾巴上的毛可以制画笔,皮可以做衣服
满脸尘土,眼角堆满眼屎。
我哗啦拉动枪栓。在我的打猎生涯里,凡动物都本能地害怕拉枪栓的声响,它们会惊跳奔逃,起码也会紧张得兽毛恣张,耳朵竖得笔直,发怒咆哮。可是眼前这只残疾豹,仍卧在地上不动弹,只是用一种凄凉的眼神望着我,我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我看见,它那条前几天就受伤的后腿露在外,伤口严重发炎,化脓溃烂,散发着一股恶臭,还有蛆在腐肉上蠕动,它艰难地喘息着,四条豹腿僵硬地在抽搐,看样子快不行了。
对一只生命垂危、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豹,我何必要浪费子弹?更重要的是,子弹会损伤美丽的豹皮的。我打消了要立即开枪的念头。
它见我隔着窗棂在看它,便挣扎着挪向院子左边那棵石榴树下,带着某种恳求意味的眼光,在我和石榴树之间频频地穿梭往还,好像急着要给我和石榴树牵线搭桥。我很纳闷,开了门,手扣在扳机上,枪口指着那只色彩斑斓的豹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石榴树下,躺着一只小豹!这只小豹和猫差不多大,眼睛还没睁开呢,身上黏满了草叶土屑,有气无力地蠕动着。残疾豹爬到小豹跟前,伸出长长的舌头,像推皮球似的推动着小豹,一点一点朝我推过来。
“嘘——嘘——”我挥动着猎枪,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它固执而顽强地把小豹往我面前推。我一步步往后退却,它痛苦的眼光紧紧盯着我,表情显得很沮丧、很失望,冲着我“ 欧——”地轻吼了一声。这绝不是那种威胁式的咆哮,而是一种哀哀的乞求。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设想,这只残疾豹大清早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并非想要偷窃家畜家禽,也并非要来伤害我,它是出于无奈才来找我的。看样子,它是一只哺乳期的母豹,不幸的是,在捕猎时后肢受了重伤,它找不到食物,就分泌不出芬芳的乳汁。刚生下不久的几只小豹,一只接一只饿死了,最后只剩下这只小豹了,也已饿得奄奄一息。它晓得自己活不长了,不愿失去最后一只小宝贝,就忍着伤痛,叼着小豹,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山上爬进曼广弄寨。
三天前我曾和它打过一次交道,它记住了我的气味,凭着猫科动物灵敏的嗅觉,找到了我的家。它误以为我是出于同情和怜悯,才扔给它烤鸡的,它以为我是个好人,会帮助它收养小豹的。
它快不行了,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身体因痛苦而缩成一团,连爬也爬不动了,但舌头仍执拗地颤动着,竭力要把小豹推到我面前来,那只豹眼,仍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扔了猎枪,弯腰抱起小豹,托在手臂上,抚摸着它的背,并亲了亲它毛茸茸的脸颊。
残疾豹眼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豹尾缓慢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便僵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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