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创造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大观园,我且称之为西方传说中的伊甸园。事实上,《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就是中国文学里所独有的伊甸园。在圣经旧约故事中,创造天地万物的神完成了所有的创造的工作后,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之人安置在那里。里面有果树有河流,人可以吃树上的果子生活,无忧无虑,单纯无比。开始只有亚当一个,后来又用他的肋骨造了一个女人与他作伴。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然而正是那个叫夏娃的女人给亚当带来了麻烦(其实是全人类的悲剧)。因为那女人禁不起诱惑偷吃了伊甸园中的禁果,以致被神赶出伊甸园,也从此开始了人类漫长的流浪历史。世界文学的主题有不少都是还乡的,突出地表现了人类真正的悲剧是失伊甸。这就是为什么西方文学中以悲剧见长的根本原因。在西方文学中强烈的悲愤的情感很多反映了圣经思想。
再说《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我认为曹雪芹是中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他对人类精神及人生意义的探寻是“前无古人”的,从他对大观园的构思就可见一斑。不管他这篇小说用了哪些手法来写,也不管小说内容多么丰富多采影响有多大,他在《红楼梦》里确实梦想有一个伊甸园那样的地方,来安置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们。俞平伯曾经强调大观园的理想成分,他并且根据第18回贾元春“天上人间诸景备”的诗句,说明大观园只是作者用笔墨创造出来的一个人间乐园。在曹雪芹的描绘下,大观园里都住着女儿们,只有一个贾宝玉是一个例外,他希望在大观园的保护下,女儿们在里面过着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以免受到外面世界的污染,特别是男人的侵犯。最好女儿们不要嫁出去,在园子里永远保持她们的青春。这个大观园就好象是曹雪芹心中的一个希望一个梦想中的天堂,人类可以诗意地栖居的地方,只要一个贾宝玉这样的男孩子和一群美丽纯洁的女孩子们生活的天堂,令人响往不已。我记得最初读红楼梦时,总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大观园有一群女孩子们生活在一起,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奢望呀!但我却忘不了曹雪芹所描写的这个天堂——大观园。这个大观园与伊甸园何其相似,而且命运也是一致的。
其实曹雪芹很清醒的看到大观园的脆弱了。他把大观园建在原来叫会芳园的地方,我们知道,《红楼梦》前16回的许多故事都在这个地方上演,“秦可卿*丧天香楼”,“见熙凤贾瑞起*心”都发生在这里,这个肮脏的地土竟为后来大观园这个最纯洁的园子提供了基础。同时也昭示了大观园在劫难逃。黛玉葬花是在宝玉和众多女孩子们刚刚开始在大观园里生活时发生的。作者在黛玉葬花这个故事中所寄托的寓意是相当明显的,黛玉认为大观园里是最干净的,但是出了园子就是脏的了,把花葬在园子里,让它们日久随土而逝才能永保清洁。“花”在红楼梦里其实就是女孩子们的象征。从黛玉的葬花词里可见: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堆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红楼梦》的大观园是曹雪芹所创造的美丽园林,也是他心中的家园。它的美好是不用说的了,在作者的主观意愿上,他渴望那美好的世界能永恒常在,彰显了曹雪芹美好的精神追求,这种追求也显然只能在艺术中达到而不能在现实中如愿。作者清醒地看到了这点,他通过黛玉葬花这样形象化的方式,巧妙地表达了园中的姑娘们深刻意识到现实世界对大观园的危害性。
很有意思的是第40——41回对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描写,贾母带着刘姥姥等人在探春房里参观,贾母笑道:“他们姐妹都不喜欢人来坐着,怕脏了屋子。”探春笑留众人之后,贾母又笑着补上一句道:“我这三丫头却最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来吃醉了,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这里两个玉儿自然就是宝黛。作者忽然添写此一段文字是有重要作用的,就是为下回“怡红院遇劫母蝗虫”打下伏笔的。宝玉最嫌嫁了汉子的老女人肮脏,而作者偏安排了刘姥姥醉卧在他的床上,而且弄得满屋子的酒庇臭气。这是作者有意用现实世界的丑恶和肮脏来点污大观园的美好和清洁。第73回“傻大姐误失绣春囊”使大观园这个清净世界走到了堕落的边缘,但尚未完全堕落。绣春囊(司棋和她表弟潘又安在园中偷情时失落之物)出现在大观园,正是外面力量入侵的结果,这也说明曹雪芹在《红楼梦》71回到80回之间已在积极地安排大观园这个美好世界的破灭。最明显的是第76回黛玉和湘云中秋夜联诗,黛玉最后的警句:冷月葬花魂。妙玉打断黛玉和史湘云的对诗并说:“只是方才我听见这一首中,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
当然妙玉的阻止显得力不从心了,大观园中的女孩子没办法保护自己,与黑暗的现实社会相比,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和它想抗横呢?大观园中的女孩子一个个被嫁,人也越来越少,本来美好的园子显得阴森森的了。更有甚者,《红楼梦》里80回后写妙玉的结局。她是大观园里最干净的一个人物,而在大观园破败之后竟被迫流入到现实社会最肮脏的角落。这是大观园的悲剧也是《红楼梦》的悲剧。这不是作者的意志可以转移的,大观园的破坏正象伊甸园的失落一样,是人类家园的失落,这个家园指向了人类的精神。现在的人类又何尝不是一个没有精神家园的流浪者呢?
曹雪芹写《红楼梦》的目的和用意是什么?今天就跟着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建立在他本人及其亲属家庭的衰落基础上的,具有一定的记忆性;然而,他的《红楼梦》不是一部自传,而是一部小说,不能说是曹雪芹的自传。《红楼梦》的总主题是反封建。在这一大主题下,作者通过贾宝玉和林这两个典型人物,表达了对当时正统封建社会秩序的反对,从而使这两种模式成为封建社会的反叛形象。
曹雪芹写《红楼梦》的主要目的和用意应该是表达对家庭有盛到衰的悲痛和悔恨。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暗指当时的宫廷,他家族的衰落与朝廷的皇权密不可分,所以他在黑暗中写下了朝廷的故事,来批评当时朝廷的黑暗和无能。
表达了他充满了悔恨和悲伤,他多么希望重回青春,但时间一去不复返。在这样一个从繁荣与富裕到贫穷与萧条的巨大反差中,作者想告诉世界,繁荣与财富只是浮云,生命的意义无法界定,而不仅仅是追求名利。每个生命都是独立存在的,有着独特的思想和灵魂。每个生命在这个阶段可能不是那么突出,但在另一个阶段可能会闪耀光芒,这是值得尊重的。
《红楼梦》的思想文化内涵十分丰富而深刻,曹雪芹的《红楼梦》既是现实主义又是理想主义。他对18世纪中国封建社会的批判是现实主义的,他对宝黛的爱情、对死亡的执着追求和对美好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是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的,这种对理想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是曹雪芹对未来世纪的奉献!
以上就是小编要说的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呢?小伙伴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吧!
曹雪芹从一个封建社会的受益者到一个封建社会的受害者,他的精神状态难道没有变形?我相信凡是有文学细胞的人都会受身边事情的变化而带来思想深处的变化,尤其会流漏在自己的文字之间。曹雪芹也不例外。他对封建社会又恨又爱。他的恨,表现在他的写实;他的爱,表现在他的写虚。地位没有了,生活质量没有了,他还可以幻想,还可以在幻想里继续着人类神仙般的生活。尤其是他和潇湘妃子可泣可歌的爱情。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一个封建卫士致死也不明白的事情,爱情可以在生活的这头,也可以在生活的那头。而他,只能让自己在虚拟空间里憧憬着生活的美好。这,与其说成是一种寄托,还不如说成是一种病。一种在思想极度孤僻、美丽愿望无法实现的情况下,产生的一种幻境,一种思想深处的幻境。而这种幻境恰恰又造就了《红楼梦》的伟大,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红楼梦》最伟大的是她的悲凄爱情,曹雪芹最伟大的是他压抑的精神在小说中得以完全爆发!就像小说的结局那样,他从神话中来,也从神话中去!
读过或者没有读过红楼梦的人应该都知道,《红楼梦》中到处充斥着消极的虚无主义价值观,从书名便可略知一二,“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似乎好了歌也是劝世人不要追求功名利禄,要无欲无求。记得书的开头曹雪芹就写到:“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这样的人生观价值观或许会对人生观价值观正处于确立期的青少年来说或许会有“负面影响”,甚至“误入歧途”,只因其是文学名著中的名著,众名著之首,所以我们会习惯性地赞扬它。虽然《红楼梦》很经典,很好看,很有价值,作者说的很多话都很对,看人看事都很透彻,“不能说作者的观点有什么不对,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内容、结构等等都那么无可挑剔”。但是他整体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们是可以讨论的,可以商榷的。
一言以蔽之,《红楼梦》中的价值体系是儒、道、佛三家并立。
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的正统思想,它是中华文化的核心和民族的精神支柱。以封建仕宦家族为背景的《红楼梦》自然少不了儒家思想的影响。贾家是历代书宦之家,信奉儒家思想。在家中,主子对待奴婢算是当时比较客气的。焦大虽然年老耍无赖,但贾蓉作为年轻的主子,也要恭恭敬敬地叫声“焦爷爷”;向来威风八面、最有一双势利眼的凤姐,对侍奉老祖宗的鸳鸯,也要“鸳鸯姐姐”地叫不停。但奴婢终究是奴婢,也要强调尊卑贵贱的区别。于是在主子们用膳时,地下虽然丫头媳妇站了一地,但一通饭的时间里没有一个敢咳嗽响动的,个个屏气敛声。贾母率贾府众妇女去清虚观打醮时,贾母对贫寒人家的小孩子流露出的怜悯之心,又体现了一个“仁”字。于是,贾家在外面就树立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而又怜老惜贫的招牌,可谓是儒家所提倡的“仁义之家”了。
但是,如果曹雪芹的笔墨仅仅停留在为儒家歌功颂德的层面上,那么曹雪芹就不能称之为曹雪芹,而《红楼梦》也不能称其为《红楼梦》了。在《红楼梦》的贾府里,儒家被披上了“伪善“的外衣,成了腐化堕落生活的遮身板。曹雪芹以屈曲而犀利的笔锋,毫不留情地揭示了这些藏在角落里的污浊。
读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秦可卿死后,其公爹贾珍不惜花费重金,为其儿媳准备了原属义忠亲王老千岁的珍贵棺木,并为其操办了规格极高的葬礼。这样的描写确实令人费解。按儒家经典《周礼》的原则,人的等级和他所享有的饮食、器物、服饰的规格应该是一致的。秦可卿且不论她的出身只不过是养生堂里抱的野婴,单论她只是贾府一系中晚辈贾蓉的妻子这一身份,也不足以让她享用到亲王一级的礼仪规格——这已经违反了儒家的道德规范了!如果还呀还要加上秦可卿和其公爹贾珍的暧昧关系,那就更是离经叛道了——用儒家的话说这叫“帷幕不修”。
对比以上内容,儒家思想一旦为封建统治者拥有,就变成了其统治的工具——满口仁义道德,自己却在干着不能见天日的勾当!我想,着也许就是曹雪芹煞费苦心想要表达的主题吧。由此,《红楼梦》萌生了反封建的思想。
然而仅仅只是反封建吗?如果真是这样,《红楼梦》不知要苍白肤浅多少!思想只有在碰撞中才会迸发出火花,《红楼梦》这片沃土上不会只生长着儒家一棵奇葩。是的,《红楼梦》中还有道家思想。
儒、道二家已是让人目不暇接了,释家再参与其中,其思想交融与碰撞的盛况当不亚于当年的“百家争鸣”。
释家如何体现?如果说道家上小乘佛法,只可渡自己,那么释家就是大乘佛法,能普渡众生。换句话说,释家的出现,标志着书的思想境界,已由悲悯一人一事、一家一国,上升为了悲悯人类,悲悯世界了。
《听戏文宝玉悟禅机》一回,是很重要的。应该说,指引宝玉走向释家的人应该是宝钗——这也是一个很大讽刺。宝钗也承认读道家、佛家的书会移了性情,但她自己却很会“把持”,读的相关书籍不少,但只不过当作扩充眼界罢了。因此宝钗在无心为宝玉讲解《醉打山门》一出戏时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没缘法,转眼分离乍;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宝玉心中默念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佛家的种子就此在他的新中声了根。这样,宝玉最终的出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更何况这也是一条最好的出路。
“好一似飞鸟食尽各投林,落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一部千回百转的《红楼梦》本应该这样结束的。鉴于主题,这里就不提伪续的事了。宝玉出家,贾家败落,一个轰轰烈烈的家族倒下了,一个强盛帝国的“天朝美梦”也就破灭了。
每一个时代的哲学主张,其终极目的就是上升为国家意志——而国家意志就是其政治主张。哲学和政治是有密切联系的。就在《红楼梦》问世的百年后,鸦片战争扣开了中国的大门。十八世纪强盛的大清帝国在《红楼梦》中的反映已初露悲音。书中儒、道、佛三家互拒互融的现象,反映了社会矛盾的变化和激化。说到这里,难道是儒、是道、是佛还会重要吗?无论哪一种价值取向,最终都要归结道关心国运、关心世界、关心人类、关心宇宙的最高目标上来。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伟大作品,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宫廷、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婚姻、奴婢、等级制度及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且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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