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理解文学作品的内涵和情感有以下几个方法:1阅读与讨论:读故事书、传统童话、经典名著等,让孩子通过阅读探索文学作品的世界和内容。同时,通过和孩子一起讨论作品中的情节、人物性格、主题等,帮助孩子深入理解作品的内涵和意义。2感性体验:与孩子一起进行一些文学体验活动,如朗诵诗歌、表演短剧、创作绘本等,让孩子通过亲身体验,深刻感受文学作品的情感,从而更好地理解作品。3关注历史背景和文化背景:通过解释文学作品所处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帮助孩子理解作品中反映出的社会现象和文化内涵,增加对作品内在含义的理解。4采用多媒体资源:利用**、动画、游戏等多媒体资源,为孩子呈现不同形式的文学作品,有利于孩子在视觉和听觉上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情感和内涵。总之,帮助孩子理解文学作品的内涵和情感需要引导孩子在感性体验和理性思考的过程中,探索作品背后更深层次的内涵和意义。
文学的语言是指作品中运用的文字表达方式和技巧,它不仅是传递故事和情感的工具,更是艺术的载体。对于我来说,理解文学的语言意味着探索作者运用文字的独特方式,感受其中的美感和情感共鸣。
首先,文学的语言需要具备丰富的想象力和表现力。通过细腻、生动的描写,作者能够将读者带入作品的世界,让我们仿佛亲身经历其中的情节和人物。这种文字的力量常常超越了现实生活的限制,让我们可以在想象的空间里自由飞翔。
其次,文学的语言还需要有深度的思考和哲理的抒发。优秀的文学作品往往通过对人生、社会、文化等问题的思考和探索,引发我们对生活的思考。作者巧妙地运用隐喻、比喻等修辞手法,将复杂的概念和情感转化为具象的形象和情节,使得读者更容易理解和感受到其中的含义。
另外,文学的语言也需要有独特的风格和节奏感。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写作风格,通过选择不同的词汇、句式和语调,他们能够营造出明快、激烈或者柔和、抒情的氛围。这种语言的节奏感能够引导我们的阅读节奏,增强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最后,文学的语言还需要与文化和历史相互关联。不同的文学作品反映了不同的时代背景和社会风貌,通过阅读这些作品,我们可以了解到不同文化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作者可能使用当地的方言、习语和文化符号,使得作品更加贴近特定的文化背景。
总结起来,理解文学的语言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文字背后的美妙和情感,同时也需要关注其深度思考和独特风格。只有通过对作品的细致解读和体验,我们才能真正领略到文学语言的魅力所在。
、文学是语言艺术 (一)文学用语言塑造文学形象 以艺术形象来传达审美信息是一切艺术共有的特点,并非为文学所独具。仅凭这一点只能区分艺术和非艺术,却不能把文学和其他艺术门类区别开来。其实,当我们在前面把艺术形象作为文学的一个特征来讲时,已经暗含着一个不言而喻的前提,那就是把语言视为塑造艺术形象的媒介和材料。现在我们就从这个方面入手,进一步探讨一下文学的特征。 根据塑造艺术形象所用的材料、媒介和手段的不同,可以把艺术分成造型艺术、表演艺 术、语言艺术和综合艺术。从这个角度来看,文学区别于其它艺术种类的一个显著特征,就在于它是用语言这种材料来完成对艺术形象的创造。所以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个要素是语言。”“语言把我们的一切印象、感情和思想固定下来,它是文学的基本材料。文学就是用语言来表达的造型艺术。”文学的创作实践表明,语言是作家物化审美意识的唯一材料。他对生活的理解、认识和评价,要借助于语言;他进行艺术思维,孕育艺术形象,也不能完全离开语言;最后,当他要把内心的审美感受与体验表现出来,给它以物质的外壳,使其物化为可供他人欣赏的艺术形象时,就只能依赖语言了。所以人们常常把优秀的作家称为语言大师,把优秀的文学作品称为语言艺术的珍品。 在这些尊称中,除了表示对作家的敬意之外,背后是不是还有某种惊异的成分存在呢?似乎有的。钱谷融先生特别喜爱曹禺剧本中的语言,每一次读曹禺先生的剧本,“总有一种既亲切而又新鲜的感觉,他那色彩明丽而又精炼生动的语言,常常很巧妙地把我带进一个艺术的世界,给予我无限的喜悦”,钱谷融“常常想:在人类所有的创造物中,语言恐怕要算是最神奇的一种了。它捉不住,摸不着,什么也不是,然而却能幻化为一切。正像俄罗斯民族的一句谚语所说,语言‘不是蜜,却可以粘住一切东西’”。类似的惊奇感,我们每一个人恐怕也都不同程度不同地经验过,当钱先生读着曹禺作品时,就不能不为他的语言的魔力所魅惑住。 如何运用语言材料塑造形象,将那些“不可言说”的审美感受“说”出来,就成了文学创作的一个关键。在这里,矛盾的实质是,如何运用大家所共有的、意义固定的词语,去表现个人感受所独具的情调、色彩、意境、韵味和心境,亦即如何把社会性的语言转变成个体性的言语,这可说是文学运用语言的一个奥秘和原则。 按照传统的看法,文学用语言塑造艺术形象的主要手段是描摹,即运用种种修辞手法,尽可能准确、生动、具体地描绘对象的形态和神态,努力达到绘声绘色、维妙维肖、形神兼备的程度。不过,事实上文学传达审美感受的方式并非仅此一种。文学还常常发挥语言的非描摹功能,不仅靠词语,而且还很重视用语感、语境和特殊的句式结构来塑造艺术形象,尤其是那些以心象形态为主的艺术形象,从而达到把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审美意蕴比较完美地表达出来的目的。语感、语境和特殊的句式结构的运用,可以促成社会性的语言向个体性的言语的转换,使语言常用常新。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有无个体性言语,是文学语言和非文学语言一个根本区别。 (二)语言艺术的基本特点 尽管与其他艺术种类相比,由于文学家用来塑造形象的语言具有抽象的性质,它是一种广泛用于社会交际的工具,而非仅仅隶属于文学的媒介,从而给作家表现个人的审美意识带来了诸多不便。但是经过作家创造性的劳动,文学却完全可能把语言的短处变为特长,形成语言艺术独具的魅力。这突出表现在语言艺术的如下三个特点中: 1、艺术形象的间接性和心象性。 (1)间接性 语言是人们用来传达思想、交流感情的符号,而不是客观世界的具体存在形式。因此阅读文学作品与看**、看戏、观赏绘画、雕塑、舞蹈等其它艺术作品显然不同。对这些艺术品来说,艺术形象具有实体性,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人们只要通过视觉、听觉和触觉,即能直接感觉它们。文学则不同,用语言塑造的艺术形象不可能直接地呈现在人们面前,人们只有在了解语言的前提下,通过想象、联想、调动自己的生活经验,才有可能感知和把握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形象。李白的诗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常被人誉为“如画”。但是对不识字的儿童,对不懂汉语的外国人来说,他只能看见印在白纸上的一堆抽象符号,无法通过语言的中介去感受这两句诗,因而也毫无如画般的形象感而可言。倘若诗中所描写的景色被拍成照片或**,被画为图画,情况又会不同了。所以,作为语言的艺术,文学中的艺术形象只能通过想象间接存在,形象的间接性是文学的一个突出特点。 在讲到文学形象时,我们曾强调它必须是具体可感的,可是文学中的形象却因语言的中介作用而成为一种间接性的存在。这显然是一个矛盾。 这个矛盾的解决,首先依赖于人类心理活动的这样一种特点,即“人的表象经常是和言语、词联系着的”,“过去的经验总是以表象和词的形式保持着,回忆也总是凭借表象和词二者进行的。”语言能够唤起相应的表象,造成形象感,从而也就帮助文学形象实现了具体可感性。 其次,它还依赖于文学作品的语言能否激发读者的想象和联想,为读者的再创造提供一个广阔的空间。这时,文学作品的语言描述过于抽象不行,过于具体也不行。用“绝代佳人”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来描绘美女,所以不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眸一笑百媚生”来得生动感人,就是因为前者或因太抽象无法唤起相应的表象,或因太具体而限制了联想与想象;而后者则通过对神态特征的瞬间捕捉,为想象留下了余地,使读者能够把自己的生活经验、审美趣味和审美理想倾注在感受中间,形成对他而言的更为生动具体的形象感。 (2)心象性 文学形象的具体可感性是建立在间接性的基础之上,它要诉诸于想象才能存在,不同于其它艺术作品的可感性。对其它艺术种类来说,艺术形象是实的,而文学中的艺术形象则只能在人们的想象世界中虚幻地存在着。在这个意义上讲,文学形象又是一种广义的心象形态的艺术形象。这是文学形象的心象性的一层意思。 文学形象的心象性的另一层含义是从狭义上说的。由于文学形象在文学中具有间接存在的特点,所以文学还可以把不具形体的心理意象也化为文学形象。这在诗歌中经常出现。具体可感性体现在对人物个性化的心态活动的具体描绘中。对以直观的艺术形象呈现自身的艺术种类来说,就很难创造这种心象形态的艺术形象。心象性是文学形象的又一特点。 形象的间接性和心象性作为文学的特点,既有短处,又有长处。要欣赏文学作品不仅需要懂得塑造形象所用的语言,而且还须相当的生活经验、文化修养和形象思维的能力。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仅仅解释成友人乘船东去,越走越远,最后终于看不见了,并不能算是真正理解了此诗。如果不能感受其中的言外之意:情深意长甚于滔滔江水;因友人远去而产生的惆怅心情,等等,还谈得上什么形象的感受、审美意蕴的领悟呢?因此文学形象的审美价值的实现,往往要受到比其它艺术形式更多的限制。这可谓文学的短处。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它又恰恰是文学的长处。文学形象的间接性和心象性,能够诱发读者的形象思维,任想象自由驰骋,需要并鼓励读者的创造,其表现力因此远远超过了直接呈现的艺术形象。以确定的形体外貌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的形象,固然过程直观易懂,但人们由此获得的感受也往往因此限于这个形象本身,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领悟艺术品的内在意蕴。以心象形态间接存在的文学形象恰恰没有这种确定性,读者完全可以、也必须在接受过程中用想象去补充和丰富它,“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审美境界也因此获得了实现。 2、展示人生的广泛性和深刻性。 (1)广泛性 因为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形象不是直观的,而是通过语言的中介诉诸于读者的想象和再创造,因此文学所反映的内容,几乎不受时间和空间、主观和客观等条件的限制,从而使文学在展示人生上,在探寻人的心理世界上,有着其它艺术种类难以企及的广泛性和深刻性。黑格尔在讲到这一点时曾说:“语言的艺术在内容上和表现形式上比起其他艺术都远较广阔,每一种内容,一切精神事物和自然事物,事件,行动,情节,内在的和外在的情况都可以纳入诗,由诗加以形象化。”他在这里所说的“诗”是广义的诗,即文学。也就是说,文学所描写的内容几乎无所不包,无论是人生中的微观世界,如一时一地、稍纵即逝的思想感受; 还是人生中的宏观世界,如表现为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巨大历史变迁,文学都能通过语言塑造的艺术形象把它们生动、具体地表现出来。至于用艺术形象反映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表现深邃巨大的历史内容,就更是非文学莫属了。像《三国演义》,《悲惨世界》、《战争与和平》,等既广泛触及当时社会生活的各方面,又细腻生动地展示人物内心世界的宏篇巨制,在其它艺术部门,如绘画、雕塑、音乐、舞蹈中,几乎不可能产生。虽然**和电视艺术的表现能力很强,但是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当它们把这些文学作品搬上银幕或屏幕时,也不得不割舍一些人物和情节,或多或少地压缩文学原著的容量。 (2)深刻性 文学表现生活的深刻性和它的广泛性是不可分的。当文学把各种艺术形象放在广阔的人生背景上加以描绘时,客观上也就产生了生活的具体进程。高尔基说,文学“要尽力把人表现在不断的运动中、在行动中、在无休无止的互相冲突中、在阶级、集团和个体的斗争中。”因此,文学对生活进程的表现上就不仅体现为时间的延续和空间的广袤,即表现生活的广泛性上,同时也是对人生各种矛盾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的再现。读者从中可以看到个性生成的历史,思想发展的脉络,感情变化的契机。文学反映生活的深刻性,就蕴含在这些内容中。因为文学的深刻性不是别的,正是对隐藏在生活现象之下的客观规律的显现,以及对人生矛盾的内在心理原因的揭示。例如《水浒传》,如果作者施耐庵不写林冲、武松、鲁智深等人在上山落草前的曲折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的变化,小说就无法深刻揭示“逼上梁山”的必然性,对这些英雄人物的反抗个性的描绘,也势必流于肤浅。它说明了唯有文学这种时间的艺术,才有可能通过对生活进程的具体表现,来反映深刻的社会历史内容,而其它艺术显然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绘画、雕塑一般宜表现生活的静态,时间在这里凝固为特定的空间;舞蹈、音乐虽然也能显示过程,但它们塑造艺术形象所用的媒介,如音响、节奏、旋律、动作、形体等,无法承担更多的历史内容,因此往往只能对社会生活作象征性的表现。 (3)表现思想感情的复杂性和微妙性。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语言同人类的思维活动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是人类表达思想感情的主要工具。因此,作为语言艺术,文学要比其他艺术更适宜反映人们的思想活动和感情活动的完整过程与具体内容。一方面,文学可以用语言塑造艺术形象,把那些难以言尽或不可言说的心理感受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另一方面,文学又可以直接运用语言本身,利用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个特点,去传达那些只能用语言才能确切表达的思想认识,展示思维活动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学似乎有着两种传达信息的媒介和手段,它能使思想感情的表现既保持了感性的生动与细腻,又具有理性的深刻与复杂。这一特点极大地丰富了文学对思想感情的表现力,使文学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其它艺术因形象的直观性和表现媒介的单一性造成的局限,成了思想性最强的一种艺术形式。例如,阿城在《棋王》的结尾写道,“我”在目睹了王一生的象棋大赛之后,睡在礼堂台上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圄在其中,终于还不太象人。”就是通过理性的语言点出了小说的题旨,使读者从这个下棋的故事里,获得一种更为普遍、更为深远的人生意义的领悟,强化了作品的审美意蕴。这个事实说明,文学可以充分表达丰富深刻的理性思想内容,用各种形式传达作家的主观评价,比其他艺术形式更具有理性色彩。 文学还可以借助种种艺术手段,多层次、多角度地直接展示人物的内心活动。这也是文学所以能够表现复杂、微妙的思想感情的重要原因。张洁在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第十章里,有一段描写郑园园第一次见到莫征时的情景,充分显示了这个特点:“每天晚上7点半我到你这里来。”郑园园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第一次见面的人发号施令。她有些意识到自己是在任性、撒娇。天哪,为什么?她从来不对任何男孩子任性和撒娇。这件事有一点特别,是不是?这等于她给了莫征一种权力,一种与众不同的权力。凭了什么?他那男性的自尊和矜持么?她的腰肢上仍然感到刚才跌下去的时候,那只托住她的大手的力量。糟糕,糟糕透了。她是不是太轻浮了?她立刻板起面孔,嗓音也变得冷冰冰的,转过身子不再看着莫征,对叶之秋说:“叶阿姨,我走了。”由于这段描写既有作者从客观角度的叙述,表现了人物的外部特征:语言、动作、表情、声调,间接地剖析了郑园园的心理状态;又通过人物自己的主观意识活动,甚至某些潜意识活动,直接显示了她的内心世界,这就把一个少女在初次见面的青年男子面前所产生的复杂而微妙的心理,生动细腻地表现了出来。 文学的上述特征给文学赋予了很强的表现力,使文学成了传达审美意识的最重要的一种形式,在整个艺术领域中占有突出的地位。因而人们常常把文学同其它艺术并称为“文学艺术”。当然,各种艺术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长处,这是其它艺术所不能取代的。以上的阐述为了强调文学的特点,我们才拿它的长处去比另一些艺术种类力所不及的地方,而绝不是认为文学无所不能,可以凌驾于其它艺术之上。其实,正是因为在审美的世界中各种艺术都有自己的特殊领域,这个领域又是别的艺术形式无法涉足的,人类才创造了多种多样的艺术门类。人们只有在各种艺术的互补之中,才能领略一个完整的审美世界。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给文学这样一个定义:文学是作家借助语言塑造艺术形象,以表现他对人生的审美感受和理解的一种审美意识形式。
文学语言的特殊要求是什么?
文学是以语言为媒介材料进行创作的一种艺术活动,语言在文学活动占有重要的地位。 “文学就是用语言来创造形象、典型和性格,用语言来反映现实事件、自然景象和思维过程。”“文学的第一个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了文学的材料。”文学离不开语言,但语言并不都是文学。文学语言是作家在文学创作中用来完成审美创造,用来塑造艺术形象所使用的语言,即文学作品的语言。文学语言与普通语言虽然属于同一符号系统,但二者之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普通语言指向现实世界,它的意义是与客观事物相对应的。作为交往的工具,普通语言要求清楚、明白、准确,符合社会现实和生活逻辑。文学语言则不同,它指向艺术世界,主要职能是建构特殊的文学形象系统。它不一定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但必须服从文学创作的艺术规律。由此,文学语言形成了自身的特殊要求,即形象性、含蓄性和情感性。
① 形象性。文学与其他艺术一样,都要塑造艺术形象。不过,它不能借助色彩、线条、音响等物质媒介材料,而只能运用语言来完成。用语言塑造形象,成为文学创作的中心任务;而这一中心任务决定了文学语言必须具有形象性。形象性,是文学语言的最基本的要求。语言本身的功能,体现着二重性。首先,语言作为人类思维的形式,是概念的符号,具有传达概念的功能。同时,语言又可以透过概念,与相应的事物的表象建立联系,具有唤起表象的功能。所谓形象性,就是强调作家进行文学创作时要自觉调动发挥语言的唤起表象的功能,展开具体的刻画描写,状物摹形,绘色绘声,来完成塑造艺术形象的任务。形象性的文学语言,重在通过刻画描写以展现事物、现象的形态特征和内在神韵,力求具体、恰当、鲜明、生动,积极营造如在眼前、境像逼真的艺术效果。例如老舍的《骆驼祥子》中,写祥子外出拉车,盛夏午后,忽遇风云突变的一段,语言的形象性就非常突出:“云还没铺满了天,地上已经很黑,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黑夜了似的。风带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使人颤抖。一阵这样的风过去,一切都不知怎好似的,连柳树都惊疑不定的等着点什么。又一个闪,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大雨点砸在祥子的背上几个,他哆嗦了两下。雨点停了,黑云铺匀了满天。又一阵风,比以前的更厉害,柳枝横着飞,尘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风,土,雨,混在一处,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全迷糊。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了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几分钟,天地已分不开,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横流,成了一个灰暗昏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这么真切的情景得以呈现,完全得益于形象性的文学语言的成功运用。文学语言的形象性不仅体现在对具体事物的刻画上,也体现在对无形无状的情、意、理的传达上。友情本无具体形状,然而李白的诗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以深湛的潭水反衬,使友情似乎也形象化了。新旧代谢本是抽象哲理,然而刘禹锡的诗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艺术地赋予了新旧代谢以具体形态。显然,富于形象性的文学语言能够使文学形象具体鲜活、生气灌注。为强化文学语言的形象性,作家需要仔细斟酌、锤炼,适当地运用一定的修辞技巧。
② 含蓄性。科学著作要阐发理性的思索,建构理论的体系,因此语言必须简明精确。文学作品则不同。文学面对的是广阔而多样的社会生活的原生状态,营造的是异彩纷呈的艺术世界,这就要求文学语言必须含蓄蕴藉,言简而意丰,言有尽而意无穷,形成独特的艺术魅力。唐代刘知几讲:“言近而旨远,辞浅而义深。虽发语已殚,而含意未尽。使夫读者望表而知里,扪毛而辨骨,睹一事于句中,反三隅于字外。”[6]这段话正可以视为是对文学语言含蓄性的解说。
文学语言的含蓄性,不仅在于表达的曲折委婉,更在于涵义的深厚丰富。从语言的意义层面来说,有表层意义与深层意义两个层面。普通语言主要传递的是表层意义,而文学语言传达的重点则是深层意义。因此,作家进行文学创作,就应该充分拓展、挖掘语言的内涵和外延,增强语言的内在张力,在表层字面意义之外包容进更为丰厚的内在深层意义。这样做的结果,必然使文学作品的艺术容量得到有效扩充,并给读者预留出广阔的想象、思考空间和充分的咀嚼、品味余地。
③ 情感性。文学创作活动具有鲜明的主体性,灌注着作家丰富而复杂的审美情感。与此相适应,文学语言也必须要具有情感色彩、情感力量。只有情感性的语言,才与文学的特征相适应,才能真切地传达出作家对社会人生的种种情感体验。文学语言的情感性,蕴含在语言所构成的意象和语言表达的形式之中,主要是通过词语、句式、语调等方面体现出来的。文学作品整体的情感基调,决定着文学语言的情感基调,即所谓 “言欢则字与笑并,论戚则声与泣共”。也就是说,文学语言的词语、句式、语调等方面的感情色彩,是依据文学作品整体的情感基调来确立的。
形象性、含蓄性、情感性是从不同角度对文学语言提出的基本要求。它们显示出同一事物在不同方面的特性,共同体现了文学语言与普通日常语言之间的主要区别,也共同构成了文学语言自身的审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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