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请百姓喝粥,孔子却让子贡把粥倒掉,这究竟是为何?

子路请百姓喝粥,孔子却让子贡把粥倒掉,这究竟是为何?,第1张

儒家哲学一向以“仁者爱人”为核心。在人与人的关系中,孔子提倡“忠恕之道”。忠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你要想取得成功、事业顺遂,你就要帮助别人取得成功。

恕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不想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你也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倡导推己及人换位思考的处事方法。

忠恕之道是儒家处理人与人关系的价值准则,它反映了儒家哲学含情脉脉的一面。

事实上,仁者爱人只是一种道德理想,是一种理想状态的善。世界混乱世事复杂,只提倡爱显然无法有效管理国家治理社会,孔子对此心知肚明。他知道,善需要用恶来实现。于是怀抱恢复周礼梦想建设大同世界的他,又提出了“礼”,并把礼上升到道德和社会准则层面。孔子告诉儿子说,“不学礼,无以立”,要是不遵守礼,在社会上将寸步难行。

孔子眼中的礼,并非行走揖让、婚丧嫁娶那些繁文缛节,礼是社会等级秩序。不同于法家的法,法是通过强制的力量去实现,而孔子的礼则是道德层面的“软法律”。

孔子要求人们对礼保持充分的热爱与尊重。他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一个人如果没有仁爱之心,即使遵守了礼,那也是虚伪的。仁与礼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仁是发自内心的情感,礼是外在社会规范。没有仁就无从说礼;没有礼连社会存在都成问题,仁者爱人就无从谈起。

问题是,礼真的是纯善的吗?不通过恶的办法真的能够规范人的行为吗?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韩非子,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路做了鲁国的地方长官。执政者季康子派老百姓挖掘大沟。子路看百姓辛苦,就拿自己的粮食煮了粥给他们喝。孔子听说后,派子贡到了现场,把煮粥的锅砸了,把粥也倒了。

子路怒发冲冠地跑去质问孔子。孔子教训子路说,你请人喝粥是仁爱,但你却违背了礼。根据礼,天子爱天下,诸侯爱其国,大夫爱他的官职,士爱其家。但如果爱超过了界限,这就叫做侵犯。现在是鲁国国君治理百姓,应当由国君对百姓施行仁爱,而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原来爱也分等级,爱也需要资格。换句话说,礼让你爱谁你就要爱谁,礼不让你爱谁,你就不能爱谁!

子路跟着孔子一辈子,只学会了孔子的仁爱,却没有学会孔子的礼;只学会了孔子温柔的善,却没有学会孔子理性的恶。

孔子治国理念是仁礼一体。仁是人性之情感,是虚无缥缈的道德层面;而礼则是实实在在的社会等级秩序。对国家来说,可以不仁,但绝对不能无礼。

当年孔子在齐国时,齐国国君问他治理国家的方法,孔子的话意味深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齐君心领神会。礼的真谛是“名”,执行礼就要“正名”。就像安装螺丝钉,“名”把每个人都装在他应该的位置上,并且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各安其位、各安天命,这就是礼的妙处。

由此可见,仁与礼永远无法融合,所谓的仁礼一体只是美丽的假象。仁是善的,但礼是恶的。善必须用恶来维持,才能建设有序社会,而社会安定有序,才是儒家的王道理想,才是人间的大仁大爱。

仁与礼不仅无法融合,还是一种类似于二十二条军规那样的悖论。

于子路而言,子路要实行仁爱,那他就不能实行仁爱,因为按照礼的标准,子路实行仁爱,就是违背了礼,违背了礼就是恶;

于孔子而言,孔子制止子路实行仁爱的本意是善的,但他却让子贡去把锅砸了,却实实在在的是一种恶;

于百姓而言,能喝到粥就是善的,喝不到就是恶的。

由此可知,仁者爱人的善是相对的,而强调等级秩序的礼,却是绝对的恶。

智慧的韩非子讲这个故事的用意,至此已经不言自明了——儒家的礼其实也就是法,不过披了一件温暖的外衣而已。

1孔子说:“学习了(知识),然后按一定的时间去实习(温习)它,不也高兴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处(到这里)来,不也快乐吗人家不了解我,我却不怨恨,不也是君子吗”

2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地反省自己:替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呢跟朋友往来是不是诚实呢老师传授的学业是不是复习过呢”

3孔子说:“在温习旧知识后,能有新体会、新发现,就可以当老师了。”

4孔子说:“只读书却不思考,就会迷惑而无所得;只是空想却不读书,就有(陷入邪说的)危险。”

5孔子说:“由,教给你对待知与不知的态度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就是聪明智慧。”

6孔子说:“看见贤人要想着向他看齐,看见不贤的人要反省自己有没有跟他相似的毛病。”

7孔子说:“几个人一同走路,其中必定有我的老师,我要选择他们的长处来学习,(看到自己也有)他们那些短处就要改正。”

8曾子说:“士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意志坚定,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路程又很遥远。把实现‘仁’的理想看作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到死为止,不也很遥远吗”

9孔子说:“(碰上)寒冷的冬天,才知道松柏树是最后落叶的。”

10子贡问道:“有没有一句可以终身奉行的话”孔子说:“那大概是‘恕(道)’吧!自己所讨厌的事情,不要施加在别人身上。”

第1句话讲的是学习方法。对于知识,“学”只是一个认识过程,“习”是一个顽固的过程,要想获得更多的知识,必须“学”与“习”统一起来。

第2句话讲的是学习乐趣。志同道合的人来访可以增进友谊,并且可互相学习、共同提高。

第3句话讲的是为人态度。“人不知”,后面省略了宾语“之”,可译为“我”或“自己”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子路听到什么道理,就要马上去实践。如果还没来得及实践,唯恐又听到一条。

这一句,非常生动,非常深刻,但在《论语》中好像不太起眼,各家注解笔墨都不多,或者是落在子路的性格上,说他勇,勇于实践。大概也比较急,急于实践。

我们好像看见子路在那儿捂着耳朵:“您别说!您别说!我上一条还没来得及做到呢!”

这就是学习的本质,就是知行合一。如果你没有做到,学他来干吗呢!我们读书学习,要字字句句切己体察,放自己身上琢磨,放具体事上研习,这才叫学而习之,才能真正把道理琢磨透,把本事学到手,用到具体事情上,进步在自己身上。

学习必须首先得信、得服,得真心信服老师,再去读老师的书,听老师的课。

第二,学习不要急于学“新东西”。

这就是知行合一。

️赋能王解读️

今天我们来继续解读论语公冶长篇的第14章:字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这一句里面的第二个有,我认为应该读又,就是害怕又听到了新东西。

直接字面意思就是子路听到了什么道理,就是他认可的,首先是认可的道理,就要马上去实践,如果还没有来得及实践,或者说没有出成果,他恐怕又听到一条道理。

这一句非常的生动,也非常的深刻,但是在论语中好像不是太起眼,给它注解的不是很多。

因为大家都知道子路这个人既忠又勇,但是性子有点急躁。

想象一下画面,好像看见子路在那里,捂着耳朵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这还没做到这个呢,你再让我告诉我一个我就蒙了。

关于这一条,不同的人也是有不同的看法,赞赏者有之,不赞赏的也有。这里面就分为两个人,比如说华杉和樊登持的观点就基本上是相反的。

为什么看起来好像相反的都能够自圆其说呢?我们不妨继续往下听!

赞同者认为,学习的本质就是知行合一。

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还有什么用呢?我们学习就是要切己体察的放自己身上,琢磨放具体的事情上来演习,这才叫学而习之。真正的把这个道理琢磨透,把本事学到手,用到具体事情上,进一步的用在自己身上。

这就要求我们真正的知行合一,说到、学到、做到,你知道的好道理一定要用起来。

而有的人自称爱学习,但往往只学不习。知道了很多道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这是我们常听的话,也说明这个事情,就是只听别人说的而已,觉得有道理,但是你从来不去做,只学没有习。

结果要么是夸夸其谈,说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因为他听了别人说的多了,他也会了,但是你看他什么也没做到,就是流于空谈。

在这里举一个例子。

爱因斯坦被别人邀请做讲座,邀请的多了,司机每次都听,听完以后,他说我也会呀,我都背下来了。有一次又去讲座,人都不认识爱因斯坦,那会儿的环境也是,司机就跟爱因斯坦说,说我上去讲吧。结果他就讲了,讲完以后当底下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懵了。

这家伙挺机智,说:这简单,我的司机都能够回答,然后把爱因斯坦叫上去了。

换了个位置,爱因斯坦的解答他只听到了道理,但是他没有做,所以说融会贯通,他不行。

有的人又犯了另外一个毛病,什么毛病呢?

就是光想当裁判。

就比如说我们超级演讲家,我们很多战友都来了,来了就是想来练习演讲啊。

那既然学习演讲,练习演讲,我们是一个日更群,那你就做就是了,老是在评判,这不行,那个不行,这个人做的不好,这是在批判,但就没有亲自去实践,光想当裁判员,不想当运动员。

而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呢?

就是要当运动员。首先你去亲身去做,去实践,你才能有成绩,别人讲的不好,那是别人的事情。问题是你讲的好吗?你能讲的比他更好吗?声音比他更好听?情绪比他更到位?还是逻辑比他更强?还是说服力更高?等等。

不能老是批判的去看别人,而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你做到了,你自然而然的就有感受,否则的话你会很难受的,你看着别人不行,实际上你做的还不如人家。

看着别人很厉害,又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你怎么就不做呢,这是不行的。

所以说批判是学习的死敌,我们好多时候说批判性学习,记住重点不在批判,重点是在继承。你先把它好的东西学到手,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别看人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看人不对的时候,你都不想做了,所以要用欣赏的眼光来看问题。

所以说,学习从两个方面来看。

第一个就是首先信服。

真心信服老师。比如说你听大哥的课,你要对大哥信服。如果说你觉得大哥讲的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相信你都不会听,那你听了又不相信,觉得大哥讲的不好,那你会很痛苦。

比如说我现在去看张萌的书,那我就非常信服她,因为她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所以说我就愿意多看,没事儿就翻一番,时间管理怎么做的呀,精力管理是怎么做的呀,等等,当然了,有些地方我可能也会有一些不同意见,不过没关系,这不很正常吗?

第二个,就是学习不要急于学新东西。这里举个例子,有的人一听人家讲就说:哎呀,我看他讲的也是老生常谈吗?没有什么新东西。

就像我们日更演讲,成就梦想,写作加演讲七倍速成长,越付出越富有,我当时就跟大家说过,这是口号吗?

这不是的,这是践行宝典,这是指导我们的金科玉律,如果你能够做到日更演讲,你心怀梦想的话,你一定会实现的,早晚的事情。

如果说你真正能够做到每天日更写作、日更演讲,你的成长速度何止于七倍!想一想我们在过去,谁写过文章了,有谁天天去做演讲啊?

只有我们现在每天写文章,每天做演讲,每天锻炼,,我们的成长远不止七倍速,这也是为什么猫叔说一年顶十年。

我们一年顶一百年,说实话都可以,因为比起过去碌碌无为的情况下,我们真的是成长了太多太多。

这个意思上就是说,我们不要急于去学新东西,比如说我们有很多战友,今天看这个不错,我就学习去了,然后明天那个不错,我又去了,在学习的路上老是在学,就是不习。

这段时间我参加演讲训练营了,我就好好的把演讲训练营做了,这也对呀,只要专注于此,然后演讲训练营结束去声音训练营,声音训练营结束,又去追逐别的去了,结果演讲也不做了,声音也不练习了,学的时候水平比过去高了,但慢慢的又还回去了。

这个说法就是支持的,支持子路先学,做到了,然后再去学习新东西。

下面我们再来讲一讲对立的观点,大家听一听也未尝不可。

大家想一想,我们听到了一个道理,能不能马上就做到啊?往往不现实,比如说我们这个演讲吧,那我们能够接着就做到吗?接着就出了成绩嘛?很难。

那么我们就不学新东西了吗?因为这条没做到,我那个就不学了吗?不是的,不能这么绝对。

我们知道了这个道理,那我们就应该去认真的去践行,但是道理有很多,那在这个方面有这样的道理,在那个方面有这样的道理,那该吸收该学习的还是要学习,因为很多时候它并不冲突。

这也就是我一直强调的,我们不能说,因为我做了这件事情,然后我其他都不能做了,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们要干什么呢?先定一个主要的东西,比如说演讲是我最重要的东西,那么我会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做演讲。

但是不耽误我写作呀,不耽误我健身啊,不耽误我练书法呀,不耽误我去学其他东西啊,你比如说我学心理学,情感啊等等。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个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很多道理都需要我们去了解知悉,去做,不能说固步自封,我知道了一个我就得达到,然后达到了,我什么都不听了,那你不就把自己限制了吗?限制死了也是不行的。

刚才我是站在辩证的立场上来看这个问题,但是我们在这里主要取的还是第一种意思,就是我们要学而习之,学了就要学到用到,而不要急于去追逐新事物,就像狗熊掰棒子一样,真是掰一个扔一个,最后一无所成。

那对于子路这个人我们也要有一个非常正确的评价,因为子路和子贡一样,一直追随在孔子,是孔子身边的忠实信徒。

前面我们讲过子路这个人!在卫国的时候,卫国出问题了,他知道以后赶回去,本来可以不回去的。赶回去碰到战乱,别人把他要杀了,临死之前还端正了一下帽子,说君子就应该帽子带好,衣服整理好,最后英勇从容就义。这个人是相当不简单的,道德品质是非常高的。

而子路害怕听孔子讲道理,因为他怕听了做不到,有愧于为学,也就是道理明白了,行为还要配合得上,这就是实践的功夫,履行实践。

从这一点上来讲,子路是不简单的。

对于我们超级演讲家的战友来讲,我认为应该这么理解这句话。第一,知道了道理,认可了就要行动,而且把它坚持下来,学而时习之,成为习惯。

那同时,有新的东西也要敢于接受,因为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但是也要有所选择,不能盲目地跟风。

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你就不简单了。

好的,今天这一章就讲到这里了。先说一下这一篇,包括这章以前的都是评价孔子的学生,什么子路啦、子贡啦、公冶长、南宫,对不对?

从下一章开始评价的不是孔子的学生,比如说孔文子等等,那如何评价社会人士呢?我们明天开始讲起。

明日继续~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是以谓之‘文’也。”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论语·公冶长》

这一章,信息之丰富,人物之生动,语言之有趣,在整部《论语》中都是不多见的。

先说信息。主要信息如下:孔子有怀才(道)不遇的感慨,海上有值得移居之地,孔子认为子路具有忠诚勇敢的品格,子路听了孔老师的赞美感到高兴,孔子为防止子路骄傲故意打击他一下。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极富戏剧性。

再说人物。人物不多,就孔子、子路师徒二人。但是,这二人,一赞,一抑,一喜,一怅(没有写出来,但情理之中有),互为因果,跌宕起伏;互动默契,庄谐成趣;各见性情,栩栩如生。孔子的促狭,子路的率直,令人感到无比真切,亲切。

最后说语言。由大场面、大感慨、大悲伤开篇,先转入人物关系阐述,再转入人物情感描摹,最后归结于人物臧否的玩笑。语句之间,极富张力,词语运用,精确传神。钱穆先生称其“戏笑婉转,极文章之妙趣”,所言甚是。

本章有几个文字问题,需要稍加讨论。

一个是桴字。马融说“编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可见,桴就是小竹排,或者小木排。

一个是海字。海的本义当然是大海,按照孔子居住地鲁国的地理位置,他最可能去漂浮的海,是东边的黄海。北边的渤海,需要穿过齐国;南边的东海,则隔着吴国。

孔子乘着小木排或小竹排出海,想要到哪里去呢大致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今天的朝鲜半岛。《说文》羌字下引孔子曰:“道不行,欲之九夷,乘桴浮于海。”有可能,古本《论语》是有“欲之九夷”一句的,后来在传抄过程中,丢失了。那么,九夷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哪里呢《说文》认为九夷有“君子不死之国”。按照《汉书·地理志》的记载,九夷指今天的朝鲜半岛。商朝末期,箕子为了避乱,逃往朝鲜,把君民礼仪、田地耕种、养蚕织布等文化技术传播开去,使得那里建立起了良好的秩序风俗,“民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不*辟”。在《山海经》等古代文献中,称朝鲜半岛为“东方君子之国”(清代小说《镜花缘》也把朝鲜当做君子国的原型)。颜师古注谓:“言欲乘桴筏而适东夷,以其国有仁贤之化,可以行道也。”

第二种说法,当时的吴越。主要论据有两个:一个是,桴无法真的在汪洋大海上航行:另一个是,吴越距离鲁国很近,向南走日照,经过安东、赣榆就到了。

第三种说法,泛指四海。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隐遁,浪迹江湖。

哪一种说法较为合理呢我认为第一、第三两种结合较为合理。从地理知识上说,孔子应该是照着渡过黄海、抵达经过箕子教化的朝鲜半岛说的;但是,从孔子当时的心境情绪上说,其实是泛指四海,浪迹江湖。孔子说这话,大约是结束周游列国回到鲁国之后。按照程颐、朱熹的说法,孔子这是在“伤天下之无贤君”,说明他对政治已经绝望了。孔子明知桴不可能浮于海,而偏要这么说,明显是抒发感慨,宣泄情绪,不是在表述他的晚年人生规划。

钱穆说这一章“读者当视作一首散文诗玩味之”,我的感觉跟钱先生不同,我认为应该当一个相声作品看。孔子是逗哏的,子路是捧哏的,孔子经常拿子路砸挂。子路虽然有好勇、爱冲动的毛病,孔子也经常因此批评他。但是,子路毕竟是孔子最得力的弟子之一,孔子还是很倚重、欣赏子路的。《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孔子曾感慨道:“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季康子问:“仲由仁乎”孔子回答说:“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不知其仁。”子路在卫国内乱时遇难,消息传来,孔子说了句:“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可见,“无所取材”不过是一句玩笑的话,这是孔子在砸子路的挂。《孟子·公孙丑上》:“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自己能闻过则喜,抗击打能力超强,同时又敢于直接批评、顶撞孔老师,子路是个非常出色的捧哏。《论语》中,有不少俩人相声似的段子,这章之外,“子见南子”那一段,也堪称名段。孔子、子路,是对口相声的黄金搭档。

  子路在孔子自卫返鲁时,跟著夫子回到了鲁国,并曾在季孙氏那里做事。三年后,他又受邀回到了卫国,做了大夫孔文子私邑蒲地的长官,即蒲大夫。不久,孔文子病死,其子孔悝继承父职为执政。孔悝之母孔姬是蒯聩的姐姐、卫出公的姑姑,蒯聩在孔姬等人的帮助下,回到都城,强迫孔悝与之结盟,并劫持著孔悝登上高台,进攻卫出公。孔悝的家宰栾宁见政局有变,派人通知了驻守在孔悝采邑平阳(今河南滑县东南)的子路。子路急忙赶往国都帝丘救难。

  赶到帝丘时,子路正好遇到另一位孔门弟子、为卫大夫的高柴(字子羔)由城内逃出,因卫国大乱而准备归鲁。子路没有听从高柴的劝阻,说:“接受人家的俸禄,就要救人于灾难!”

  子路冲入城中,攻到孔悝被围困的台下,与蒯聩手下两位猛士战在一起。结果,子路寡不敌众,交战中被戈击断了帽带。子路看情势已无脱身的可能,从容地捡起帽子,说:“君子死,冠不免。”在系帽带时,子路被对手杀死,随即被一拥而上的蒯聩党徒剁为肉酱。

  这是发生在鲁哀公十五年(公元前480年)冬天的一件悲壮的牺牲。当时,子路已是一位63岁的老者。

  当听说卫国发生政变时,对弟子十分了解的孔子忧郁地说:“高柴一定会逃回来,而子路一定会遭死难的。”果然,几天后,高柴回来了,同时也传来了子路被杀的凶信。这次,孔子悲恸万分,哭于中庭,口中喊著:“啊呀,这是上天要断了我的命啊!”他听使者说到子路被剁成了肉酱,立刻叫人把家中准备食用的肉酱倒掉。

  与孔子最亲密的学生兼朋友就这样在乱战中倒下。

  子路,初识他,我认为他是一个鲁莽的大老粗,是孔子的礼乐之法制约着他。的确他是处处显示着他的鲁莽,但还有他的率真,他的豪气。陈蔡之困之中,子路质疑孔子的学说,虽然是莽撞,但正是他的直,使孔子感叹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是他的直率得到了孔子的赞赏。

  并且子路也是有儒者的风范的。看到孔子去拜访卫出公的夫人,子路很是生气,急的孔子赌咒说自己的清白。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子路也犯了错,可在错误中我们看到的是君子的失误。子路唯一的姐姐去世了,子路非常伤心,一连好几天哭泣,还没有把他姐姐安葬。孔子知道了很生气,责备子路。子路伤心的说:“姐姐死了,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正是因为子路有血有肉的情感,使他犯了错。子路或许天性是一个莽夫,可后天的教化是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君子。

  子路对待荷蓧丈人的嘲讽,没有生气,反而是尊敬老者,恭敬地站着。子路对待嘲笑孔子的守城人,没有动粗,而是先回去告诉了孔子。

  子路,孔子曾预言他不得其死的下场。可是在这个悲壮的故事中,我分明地看见了一个有责任心的老者,一个勇武的战士,一个有气血的儒者。

  看见子路,再看看明哲保身的那个孔门弟子。我没有资格评论谁对谁错。但于我来说,子路,至少是没有做错。

仲由(前542~前480)字子路,又字季路。子路性格爽直,为人勇武,信守承诺,忠于职守,以擅长“政事”著称。对孔子的言行,虽然常提出意见,但却是个好弟子。曾协助孔子“堕三都”,都跟随孔子周游列国。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他为人伉直好勇、重友朋、讲信义,是孔门弟子中性格较为独异的一位。仲由后做卫国大夫孔悝之蒲邑宰,卫国贵族发生内讧,因参与斗争而被杀害。唐开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卫侯”。宋大中符二年(1009)加封“河内公”。南宋咸淳三年(1267年)封为“卫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先贤仲子”。 。《论语·阳货》载:“公山弗扰以费叛,召,子欲往。”对孔子的这一举动,子路以为不妥,当面反讥说:没有人用你就算了,为什么要投奔这个叛乱分子呢 急得孔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去应召是想借那块地方复兴周朝啊。由于此事于情于理都欠妥,加之子路的反对,孔子未能成行。又《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欲至卫国求仕,当时卫灵公夫人南子深得灵公宠爱,欲得到卫灵公任用,必须走南子这个后门不可,而南子在当时名声又极为不佳,这实在给以守礼著称的孔子出了一道难题,但由于求官心切,孔子还是拉下脸来,硬着头皮去见南子。对孔子的这一“失节”举动,子路极为反感,当面质问孔子,急得孔子对天发起誓来:我如果不是为了得君行道而不得已去见南子的话,那么老天一定会厌弃我! 老天一定会厌弃我!子路就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伉直坦率的人,只要他认为不对,一定会坚决提出批评,即使是自己尊敬的老师也不例外,这一点在孔子的所有弟子中是不多见的。

侍坐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不要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一点,就不敢讲了。(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子路急忙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加上外国军队的侵犯,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夫子哂之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求,尔何知?”

“冉求,你怎么样?”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冉求)回答说:“一个纵横各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赤,尔何如?”

“公西赤,你怎么样?”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公西赤)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到什么,只是愿意学习。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点,尔何如?”

“曾点,你怎么样?”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曾点)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来,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呀!”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曾点)说:“暮春时节(天气和暖),春天的衣服已经穿着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到沂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唱着歌走回家。”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呀!”

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晳最后走。曾晳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曾晳)说:“你为什么笑仲由呢?”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理让,可他的话却一点不谦让,所以笑他。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吗?怎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难道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吗?宗庙祭祀和诸侯会同之事,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的赞礼人,那谁能来做大的赞子路“千乘之国,……且知方也”的言辞中,我们不仅看到了他的远大抱负,还可以看到他在政治、军事方面的卓越才能以及高度的自信心。当然,言谈中也流露出他的骄傲情绪。至于“率尔而对”,就更明显地表现他性格中的轻率、鲁莽的一面。

曾皙,他所说的与子路等三人完全不同。他既不讲从政,也不讲出使会盟,而是刻画一个场景:“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从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描写中,他曲折地表达出自己的理想,显得那么从容不迫,逍遥自在,甚至有点狂放不羁。

冉有愿意治理一个小国家,先是说六七十里见方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小国,并将礼乐方面的治理让给君子,从他言志时说“如其礼乐,以待君子”中可以看出他既有抱负,又能谨慎地估计自己的能力,说话很有分寸。表现了他极其谦让的态度,这反映出他谦虚谨慎的性格。

公西华少孔子四十二岁,为了避免以君子自居之嫌,他首先申明“非曰能之”,只不过是“愿学焉”,而且还特别强调“愿为小相”。说得多么平易、多么谦和,真可谓是孔门弟子中的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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