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8月14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次日凌晨,攻紫禁城东华门,慈禧带着光绪帝、皇后等人逃往西安,令奕痢⒗詈枵挛ù蟪迹肓星拷刑概校颜秸脑鹑瓮频揭搴屯派砩希铝疃砸搴屯拧巴醇咏顺”。
在逃往热河的路上,沿途州县官员多因避乱逃匿,无论是咸丰帝,还是王公大臣,抑或后宫嫔妃,一开始均不能按时吃饭,只能“以豆乳充饭”,甚至要忍饥挨饿。然而,有人向懿贵妃报告,肃顺那里备有食盒,可以“供御酒肉”,食品丰富。懿贵妃等后宫嫔妃认为,这是大权在握的肃顺有意欺侮苛待后宫,因而愈加大为不满。
如果说肃顺其人因勇于任事,为政苛猛,得罪了不少满汉朝廷重臣,由此埋下的政治危机和隐患,其本人尚可充分利用其所掌握的权力逐一化解的话,那么,他与心胸狭窄,但身为小皇帝生身母后的慈禧太后之间的矛盾,则成为其致命的政治危机、杀身之祸。
本来,因肃顺颇受咸丰帝的专宠信任,当时的懿贵妃亦不得不让其三分,恭而敬之,甚至是有意地结纳讨好。正如《清代野史》所说:不但当时的诸位嫔妃皆小心谨慎地对待肃顺,“孝钦(即慈禧太后)亦在鱼贯之列,不能独异”。《清稗类钞》也记载说:懿贵妃因肃顺颇得咸丰帝信任之故,“隐冀得肃以自援”。不料生性倔强而又有些目空一切的肃顺,“则以谂知后(懿贵妃)之往事,良轻后”,同上。并未将这位当时不过二十余岁的女人放在眼中,更未放在心上。
肃顺与懿贵妃关系的恶化,其起因仅属一二件琐事。其中即有肃顺过于张狂的原因,也有懿贵妃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权力欲极强的女人的狭隘心理,其中又掺杂着某些无知与误会。
1860年9月,英法联军即将兵临北京城下之时,咸丰帝曾谕令顺天府征集车马数百辆,名义上是其将率六师亲征,实则准备率部分王公大臣及嫔妃逃往热河,即其上谕所说:“即将巡幸之预备,作为亲征之举”。但是,消息传出以后,不但“六部、九卿、台谏、侍从之列,联衔奏递封章,请上速定(自圆明园)还宫大计”,纷纷上奏,“皆止驾劝行”,而且民间传言纷纭,“更多疑虑众情益涣,岌岌可危”。同上。为了稳定大局、人心,咸丰帝不得不于9月14日颁谕,命将“所有备用车马即行分别发还”,希望借此“以息浮议而定人心”。因此,当咸丰帝率王公大臣等自圆明园仓皇出逃时,仅有的一辆朝廷的宫车,当然是要供给皇帝乘坐了,而其他后妃等人只得临时雇用民间车马相从。
民间的车辆当然无法与宫车相比,不但骡马瘦弱无力,而且车辆破旧简陋,乘坐其中也的确受罪。特别是进入山区以后,道路崎岖不平,车辆左右摇晃,上下颠簸。后宫中的那些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佳丽妃嫔们,实在难以承受。
懿贵妃曾多次以略带讨好的口气乞请指挥队伍的肃顺给自己换辆好车,甚至是“涕泣乞请”。肃顺本来已被沿途的种种困难搞得焦头烂额、心焦气躁,认为懿贵妃实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便疾言厉色地说,现在沿途各地方官员都逃避一空,去哪里为你找车?中宫的皇后乘坐的也是民间临时所雇的车马。肃顺颇不客气地顶撞懿贵妃说:“尔何人?乃思驾中宫上耶?”懿贵妃遭到肃顺的这一番抢白揶揄,表面上虽不敢再说些什么,“然由是深衔肃”。
在这一次语言冲突中,懿贵妃与肃顺都有责任。懿贵妃的责任,主要在于其不能充分理解负责整个逃亡队伍后勤工作的肃顺的诸多难处;而肃顺则因事多性急,尤其是对于懿贵妃“思驾中宫上耶”的不满,说话过于直率,甚至有意伤害懿贵妃的自尊。
如果说上述“琐事”引起的矛盾冲突,懿贵妃与肃顺各有各的责任,那么另一件“琐事”的责任,则主要在懿贵妃了。
在逃往热河的路上,沿途州县官员多因避乱逃匿,无论是咸丰帝,还是王公大臣,抑或后宫嫔妃,一开始均不能按时吃饭,只能“以豆乳充饭”,甚至要忍饥挨饿。然而,有人向懿贵妃报告,肃顺那里备有食盒,可以“供御酒肉”,食品丰富。懿贵妃等后宫嫔妃认为,这是大权在握的肃顺有意欺侮苛待后宫,因而愈加大为不满。
其实,在这一事情上,肃顺真是有些被冤枉了。因为按清制规定,皇后及众多嫔妃的饭食供给,向来例由专门的膳房负责,“外臣不敢私进”。因此,不但肃顺本身没有筹备后妃饮食供给的责任,而且也没有这一权力。但是,当时包括皇后在内的后妃们,“不知其由,以此切齿于肃顺”。
咸丰帝一行抵达承德以后,生活上虽暂时安稳下来,但因此次是为躲避战乱的仓皇出逃,因此各种物资供给仍然较为紧张匮乏,远不能与宫中相比。
在这种的情况下,肃顺等人对咸丰帝各种物质资食要求,当然要“辄先意进奉”,而对后宫各嫔妃,则“供应极薄”。据说当时皇后的膳食亦不过是“一羹一饭一器而已”,至于其他贵妃以下的嫔妃等,只“月给膳钱五千”。
这种状况并不能完全归咎于肃顺。抵达承德避暑山庄以后半个月,即九月初一,咸丰帝亲笔朱谕:“赏内廷主位饭菜一桌、大碗菜二品、小碗菜二品、碟菜二品、大馒头一碟十个、小菜四碟、老米饭、粉汤卧果、白煮羊肉。钦此。”由此可见,当时热河行宫的供给的确十分紧张,食物短缺,以至于要咸丰帝亲笔朱谕赏食肉食。由此亦可推想,当时的肃顺并非有意,亦无此全权在饮食方面贬抑后宫嫔妃。用这样一句话形容此时的肃顺大概倒是比较贴切的,“岂能事事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耳”。
懿贵妃等人因在热河的饮食不佳而与肃顺结怨,的确有些女人的小家子气了。后人评论说:肃顺等人“灭门之祸,起于饮食之微,可为唉息”,确有一定的道理。
慈禧从宫廷斗争中夺得政权的手法残忍,即使对亲生儿子同治皇帝,以及继位皇帝光绪皇帝的操控及管制,亦相当高压严峻。而对于她自己,却过着无比奢侈享受的生活,完全不管民生疾苦,有这样一位皇太后,难怪清朝那么快就走向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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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联军的一把大火焚毁了圆明园。腐败没落的清王朝惧怕列强的气焰,在英法联军的大炮和刺刀下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咸丰皇帝蜷伏于热河行宫,沉湎酒色之中,终日与丽妃等缠绵厮混,不理朝政。被冷落在一旁的懿贵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嫉恨异常。和众妃子一块在皇后面前教唆,皇后心知肚明,严厉斥责,暗地告诫丽妃谨言慎行,丽妃识趣,并开始小心谨慎,在庆祝皇帝大寿的日子,荒*已久、内里虚弱的咸丰皇帝忽发急症,卧床不起,数日后驾崩于避暑山庄。
在咸丰弥留之际,肃顺力劝他效法历史上的钩弋夫人故事,赐杀懿贵妃,免除将来天下大乱,咸丰未采纳。他召见太子,托孤于肃顺等八大臣,令他们辅佐幼主。之前赐给皇后密诏,若她日后有势子为尊,就命皇后朝臣除之,懿贵妃痛恨的瞪了皇帝一眼,同时,他还召见了懿贵妃,赐“同道堂”印,嘱咐懿贵妃与皇后同心同德,共保大清江山。丽妃为替咸丰帝祈福,来佛香阁祈求神灵,不料被几名侍卫捉去,下落不明。懿贵妃乘大办国丧之机,与在京留守观望的弈亲王秘密勾结,借英法列强之手准备除去肃顺等。懿贵妃和弈亲王授意御史董元淳呈上一份奏请“太后垂帘,亲王秉政”的折子。但肃顺等人针锋相对,双方都不肯让出,宫闱之争愈演愈烈。回京途中,双方都加紧了动作。肃顺暗遣刺客欲杀慈禧未遂,恭亲王率军出迎,把肃顺等八名“顾命大臣”一举擒获。
辛酉年10月9日,6岁的幼主同治皇帝登基。肃顺被斩首于北京菜市口,其余7位大臣或被杀或被囚,肃顺的党羽从此势力殆尽。于是,在激烈的宫廷斗争中,慈禧一党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开始了慈禧、慈安两宫垂帘,恭亲王议政的阶段。故事到此并未结束,在登基大典结束当晚,慈禧深夜偷偷去探望被悄悄送回紫禁城的丽妃,原来当晚就是她让人从佛堂抓走丽妃,当初千娇百媚能歌善舞的丽妃被打入冷宫剁去四肢,并塞入酒缸坛罐,实在不忍卒睹,慈禧见到丽妃后,对她百般羞辱,反而被丽妃明夸暗损,慈禧被气得龇牙咧嘴,并且还要丽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并对外宣称丽妃下落不明。从此,慈禧开始了她对中国长达48年的统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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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十年(1860)八月,英法联军凭借着锐利的洋枪洋炮,连败清军,直逼天津。消息很快传到北京,全城大震。当时,奕詝正在圆明园与皇后、皇妃们一起饮酒作乐,闻听军机处京师告急的十万火急的奏报,顿时吓得乱成一团,他竟急得低声哭泣起来。后妃们见皇上急吓得这般模样,也更为惊慌失措,跟着一起抱头痛哭。
突然,这嘈杂的哭声被一句高声的进谏所打断:“皇上,事情危急。我们抱头痛哭有何用,不如快点请恭亲王前来帮助出主意,速定退兵之策。”奕詝睁大哭得红肿的眼睛,定睛一看,见是懿贵妃纳喇氏在那里进谏。
奕詝采纳了纳喇氏的建议,差人速召恭亲王奕欣和御前大臣肃顺来圆明园急商退敌之策。此时,他忘了,奕欣与肃顺平素就不睦,自奕欣下台,肃顺发迹,当上御前大臣之后,两人的矛盾更是愈演愈烈。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两人能否捐弃前嫌,全力维护爱新觉罗家族的利益,实在难以揣测。
果然,议事开始后,肃顺和奕欣这两个“六爷”便当着奕詝的面大吵起来。奕欣认为:英法联军枪炮迅烈,难于抵挡,在列强已逼近京师的危急关头,再与之动刀枪,无异于引火自焚,不如效先祖故事,对英法暂施羁縻之策,先与之签订和约,允许英法扩大贸易通商等条款,待度过危机后再徐图进取。他的观点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主和”。
而肃顺则是强硬的主战派,虽然前线清军屡战屡败,但他仍主张调集各省劲旅,与英法决战。奕詝被两人的争吵搞得思绪烦乱,更拿不定主意了,议事只好不了了之。
肃顺、奕欣离开奕詝后,在圆明园门口撞见,两人又面红耳赤地吵了几句。肃顺质问道:“英法联军虽然兵临城下,但如何退敌,乃是御前枢臣所应办之事,亲王何必多虑?”奕欣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这御前大臣也真是有些孤陋寡闻,此次圆明园之行,非本亲王自来,而是皇上特召。”直说得肃顺哑口无言,羞愧万分,诺诺而退。
事后,肃顺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知道,自孝静皇贵太妃(奕欣生母)去世以来,皇上与其六弟奕欣失和,关系日冷一日,几乎断绝往来,此次特召恭亲王入圆明园议事,肯定是有人向皇上推荐,这人究竟是谁呢?不久,肃顺终于将此事探听明白,让皇帝召奕欣议事的主意是纳喇氏出的。肃顺对此非常不满,他暗想如果奕欣与宫中的纳喇氏串通起来,岂不是威胁自己的一股强大势力?想到这里,他开始对纳喇氏有所提防。
七月,英法联军进犯淀园,奕詝不顾众臣阻拦,仓皇出逃。因出行过于仓促,仅带宫中一辆车供皇帝乘坐,其余的后妃嫔御所乘的车辆,都是从街市上雇来的,车辆破旧不堪,拉车的骡马也都瘦弱羸瘠,昼夜兼程地奔逃,搞得乘车者狼狈不堪,大声叫苦。进入山区后,崎岖陡峭的山路颠簸震荡不已。
纳喇氏乘坐的就是一辆破骡车,行驶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直颠得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口中连吐苦水。纳喇氏从来也没有受过这般苦,只好躲在车帐内偷偷哭泣。忽然,纳喇氏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掀开车帐,只见肃顺骑着匹高头大马从骡车旁经过。纳喇氏忙止住抽噎,提高嗓门喊道:“六爷(肃顺是郑慎亲王乌尔恭阿第六子),我乘的这车实在太破旧了,能不能帮我换个好的来。”肃顺在马上连头也没回,答道:“荒山野岭,中途从哪里得车?等到前面有村落人家处再说。”言毕,拍马而去。
不大的功夫,疲惫不堪的车队来到某镇稍事休息。纳喇氏走下破车,急忙找到肃顺,哀求道:“六爷,请快点给我寻个新车吧!”肃顺仍是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这是什么时候,我哪有功夫办理关防差事。”(按:当时后妃所乘的车称之为关防车)纳喇氏只好诺诺而退。
过了片刻,皇家车队又缓缓出发,恰好肃顺又骑马经过纳喇氏的破车,纳喇氏流着眼泪请求给她换车,这回肃顺勒住马缰,怒气冲冲地说:“危难之中那能与承平之时相比,而且此等荒僻小镇哪里有车可雇,得旧车该知足了吧,你是何人?”这一顿数落使纳喇氏羞愧满面,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出语反驳,只见肃顺用力地抽了坐骑一鞭,那马儿受了惊吓,箭一般地向前奔去。
望着肃顺渐渐远去的身影,纳喇氏狠狠地咬了咬牙,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抵达承德避暑山庄后,奕詝对肃顺授以全权,纳喇氏与肃顺之间的矛盾愈趋激化。到咸丰十一年(1861)春天,奕詝的病情更重了,聪明的肃顺意识到,有朝一日皇上驾崩,如果让纳喇氏控制了局面,自己必然性命难保,于是,他利用一切机会向本来已对纳喇氏专权表示不满的皇上进言,企图借机除掉纳喇氏,以先下手为强。
一日,奕詝忽然感到身体似乎好了些,忙单独召见肃顺,商谈要事。谈话间,他多次流露出对纳喇氏的专权表示不满,并表示为防止日后出现后妃专权局面,要趁早废掉纳喇氏,将她打入冷宫的想法。
第35集。药匣子和大辣椒吵架第35集。第35集中大辣椒和药匣子打起了嘴仗,开始吵架,药丸子见状不禁乐了。药匣子和大辣椒是《刘老根3》中的角色,《刘老根3》是由企鹅影视、本山传媒联合出品,赵本山担任总导演,李春啸执导,赵本山、闫学晶、李静领衔主演,范伟特别演出的乡村喜剧电视剧。
导读: 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上午,咸丰帝身体状况还基本稳定,可到了下午,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几次发生昏厥。各位值日的大臣都感到情况有些不妙,谁也不敢散值回家,静静地等待着,同时也在各自揣测着可能发生的朝局变化。 懿贵妃
子初三刻,即七月十六日晚11点45分左右,咸丰帝苏醒过来,神智清楚,各位大臣都知道,咸丰帝本人也明白。这只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上天留给咸丰帝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他必须立即履行其最后一项职责,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载淳。咸丰帝传谕,召集宗人府宗令、御前大臣、军机大臣等到其寝宫入见,各位大臣“请丹毫”,即请咸丰帝用朱笔亲写遗嘱遗命。但咸丰帝“谕以不能执笔,著写来述旨”,也就是说,此时的咸丰帝因无力亲笔书写,只能自己口述,命在场大臣们代笔书写。当时,共发下两道谕旨。
第一道谕旨是: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奉朱谕:皇长子载淳,著立为皇太子。特谕。第二道谕旨是: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奉朱笔:皇长子载淳,现立为皇太子,著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尽心辅弼,赞襄一切政务。特谕。这两道上谕写得极其简单明确,没有那些通常的套语格式,肃顺等人万万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第二道朱谕并非为咸丰帝亲写,后来竟成为他们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和一大罪状。
慈安太后咸丰十一年七月十七日(1861年8月22日)卯时,即早5点至7点之间,咸丰帝崩逝于热河避暑山庄的烟波致爽殿西暖阁。随后,颁发咸丰帝的遗诏,明确诏告天下。独自坐在宫内的懿贵妃,此时怀抱着年仅6岁的小皇帝载淳,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股“孤儿寡母”的悲凉之感袭来,其中还多少带有一丝惊恐疑惧。
七月十七日,即咸丰帝崩逝的当天,皇后钮祜禄氏即被尊封为皇太后,而自己却仍仅是懿贵妃。虽然第二天自己也被尊为皇太后,但毕竟是晚了一天,这不正是肃顺等人与自己过不去而搞的鬼吗?既然自己与肃顺等人的矛盾与嫌隙仍在,且很难化解,那么就别无选择,也只有破釜沉舟,拼个鱼死网破了。其实,肃顺等人为了防范懿贵妃乘机揽权,一方面有意尊皇后而抑懿贵妃,另一方面试图分别进见皇后与懿贵妃,以便争取皇后的支持,孤立懿贵妃。但这一做法似乎效果并不太理想,后来反而成为肃顺等人的一大罪状。懿贵妃与皇后钮祜禄氏之间的矛盾,既有宫中后妃之间的争风吃醋的矛盾,也有双方为人处事风格上的分歧。懿贵妃刚入宫时颇受咸丰帝的宠爱,一时竟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之势。皇后钮祜禄氏或多或少地不免有些醋意,但另一方面也是关心咸丰帝,劝他不要过于迷恋懿贵妃,以免淘空了精力,伤害身体。但是,那时的咸丰帝如同着了魔一样,口头上虽连连称是,但实际上仍是如风过耳,我行我素。
皇后钮祜禄氏万般无奈,只得搬出了祖训来限制咸丰帝无节制的 生活。大清皇帝都是,至少在形式上都是非常敬畏祖训祖制的,因此,每当咸丰帝去懿贵妃那里时,皇后钮祜禄氏就派太监,甚至有时自己亲自到他们的寝宫外高声敬诵祖训。起初还真的有些效果,咸丰帝确实有所收敛,但时间一长,又故态复萌。咸丰帝过于迷恋懿贵妃,不但身体越来越坏,而且时常耽误了早朝,皇后祜禄氏对于咸丰帝没有其他的办法,但身为总摄后宫事务的皇后,却可以好好地管教约束懿贵妃。有一天,皇后钮祜禄氏将懿贵妃叫到坤宁宫,大声申斥她色迷皇上,耽搁朝政大事,并下令家法伺候,准备予以严厉的杖责。幸亏咸丰帝及时赶到,大呼:“皇后免责,兰儿已有娠矣。”皇后钮祜禄氏清楚地知道,咸丰帝目前只有一女,尚无儿子,懿贵妃既有身孕,自然不敢大意,于是此事遂不了了之。自此以后,懿贵妃虽然颇为畏惧皇后,不敢再让咸丰帝在自己这里过度纵欲*乐,但同时也忌恨上了皇后钮祜禄氏。懿贵妃只要一想到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地位、名分差别,心中就愤愤不平。
咸丰帝死后,懿贵妃虽对皇后钮祜禄氏不满,但为了对付最主要的政敌,就必须捐弃前嫌,说动钮祜禄氏与自己共同对付肃顺等人。确有几件事情,曾经使得皇后钮祜禄氏对肃顺等人有所不满,这正是懿贵妃煽惑皇后的突破口。皇后钮祜禄氏为人较为忠厚,更无权力欲望,是位贤淑安分的女性,不像有些女人那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咸丰帝死后,遗命肃顺等八大臣赞襄政务,皇后钮祜禄氏很快就被尊为皇太后,她觉得咸丰帝的这种安排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有意听任肃顺等人处理外朝之事,而自己则在后宫享受安逸的太后生活。但是,懿贵妃则别有所图,“以肃顺平日抑制宫眷事以挑拔之”,向皇后哭诉肃顺等人是如何的嚣张,咸丰帝尸骨未寒,他们就如何如何的蔑视皇太后及新帝,长此以往必将皇权旁落,岂不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先帝?懿贵妃坚持认为,只有两宫太后同时垂帘听政,“始可免为他人鱼肉”。
皇后钮祜禄氏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让懿贵妃一通煽惑,又激起了她原来对肃顺等人的不满,认同了懿贵妃的说法。她们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向肃顺等人争权,确保清廷最高权力掌握在小皇帝载淳之手;为确保最高权力掌握在小皇帝之手,就必须首先保证最高权力掌握在自己与懿贵妃两人之手。懿贵妃终于为自己与肃顺等人争权增添了一块极重的政治权威砝码。恭亲王奕的情况如何,究竟是什么态度,能否与自己结盟联合,懿贵妃心中没底。反正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首先在热河发难。懿贵妃与以肃顺为代表的八大臣开始了惊心动魄的宫廷争权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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