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文字抨击过的同行有很多,例如:
梁实秋、陈西滢、林语堂、叶灵凤、郭沫若、徐志摩、高长虹、周作人、胡适、施蛰存、张资平等。
这些人鲁迅抨击的原因不一,主要有以下几种:
(1)抨击个人生活作风问题的,如郭沫若、叶灵凤。
(2)因政见不一互相攻击的,如梁实秋、陈西滢、徐志摩、周作人、胡适。
(3)因文风歧异,处世态度不一互相攻击的,如林语堂、高长虹、施蛰存、张资平。
当然,鲁迅一生与人论战甚多,我列举出来的也许只是被抨击的作家中知名度较高的一部分。
顺便简要介绍一下各被抨击者的归宿:
梁实秋:30年代鲁迅去世后,两人的文学论战结束,抗战后梁实秋入川,此后他创作了著名的散文集《雅舍小品》,建国后赴台任教,又相继写出《雅舍小品》续集,《雅舍小品》三集,还用二十多年时间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文笔圆润,颇为世人称道。
梁实秋与妻子程季淑生活美满,直至程季淑去世后,还写下了长篇的悼念散文。
梁实秋与冰心交情也甚厚,80年代初岛内误传冰心去世,他当即写下《悼冰心》一文,其情真切,催人泪下,后冰心来信澄清,他即相邀以后交通方便时两人重会,惜未能实现。
梁实秋于1987年在台北平静去世,享年84岁。
陈西滢:30年代初与女作家凌叔华结婚,后辗转海外,也曾在国民政府文化部门中任职。
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能摆脱监视盯梢,平安回国,陈凌夫妇二人实有大功。
晚年陈西滢定居宝岛,也颇悔与鲁迅论战,60年代重印杂文集《西滢闲话》,他主动删去了所有关于论战的文章。
1970年,陈西滢病逝,终年74岁。
林语堂:30年代初与鲁迅论战后断交,同时创办《论语》、《宇宙风》等刊物,老舍的《骆驼祥子》全文最早即刊登在《宇宙风》上。
抗战后赴美,长期坚持用英语创作,先后写下了《京华烟云》、《红牡丹》、《吾国与吾民》等优秀作品,成为中美文化的传播使者。
50年代曾短期赴新加坡任教。
60年代后在台定居,其后作品大多收集在《无所不谈一集》、《无所不谈二集》、《无所不谈合集》中。
1975年,《京华烟云》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作品,惜落选。
1976年,林语堂去世,终年81岁,葬于台北阳明山。
叶灵凤:三四十年代作品风格开始有向现实主义转变的痕迹,并开始转向学问研究,曾参加“左联”。
解放后赴香港,创办《星岛日报》,并长期主编该报副刊“星座”,并著有《张保仔的传说和真相》、《香港方物志》等考证文论。
1975年,叶灵凤在香港去世,终年70岁,家人遵其遗嘱,他珍藏的清版地方县志拒绝了外人的高价收购,所有藏书与史料尽献中山图书馆。
郭沫若:此人一生褒贬不一,但文学界内部普遍都比较鄙视,有“御用”之嫌,晚年不得不在众多运动中随波逐流,1978年去世,终年86岁。
徐志摩:1931年因飞机失事英年早逝,年仅35岁,但生前众多作品,如《沙扬娜拉》、《再别康桥》、《我不知道风在向哪个方向吹》等诗歌终成脍炙人口的诗篇。
高长虹:莽原——狂飙社的骨干作家之一,30年代后湮没无闻,1949年去世,终年54岁。
周作人:作为鲁迅的二弟,30年代后的作品日趋颓废,抗战时曾有“附逆”的污点,抗战结束后被关押于老虎桥监狱,解放后获释,以后从事翻译工作和撰写关于鲁迅的回忆录,主要作品有《鲁迅笔下的人物》和翻译作品《伊索寓言》等。
1967年,“浩劫”伊始,周作人平静去世,终年83岁。
胡适:30年代后主要以创作游记、自传、回忆录为主,建国后赴台,但很不得志,终生政治观念无法实现。
1962年,胡适在不得志中郁郁去世,终年71岁。
施蛰存:作为“海派”代表作家,心理分析小说大师,建国后因曾与鲁迅论争受迫害,不得不终止文学创作,转为从事翻译、古经文学研究等,一生学术建树颇丰,终成学术巨匠。
2003年秋,施蛰存在上海华东医院平静去世,终年98岁。
张资平:作为“创造社”作家和早期“海派”作家,30年代后文风日趋颓废,作品倾向粗制滥造,抗战时曾任伪职,建国后曾短暂参与制订《化工大全》和地质学教材,1957年被逮捕劳教,1959年在劳改农场去世。
鲁迅先生都骂过:郭沫若、梁实秋、胡适、徐志摩、陈西滢、叶灵凤等人。
若问鲁迅骂谁骂得最狠?那一定非郭沫若莫属了,他们之间的骂战居然长达半个多世纪。话说当年,郭沫若因不喜欢包办婚姻的原配妻子,就干脆休书一封,而自己则远走日本,和日本的一个贵族女子在一起后生下了五个子女。后来竟然又抛下第二任妻子独自回国,而后又娶了下一任妻子。
郭沫若的行为受到了鲁迅的强烈谴责,不甘下风的郭沫若直接回应鲁迅是衣冠禽兽。后来,鲁迅在上海文艺之一瞥一文中,用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回敬郭沫若:远看像条狗,近看郭沫若!这一回应直气得郭沫若颜面扫地。
1926年梁实秋在北京晨报副隽上发表了卢梭论女子教育一文,而后重新刊载于1927年11月复旦旬刊创刊号。这篇文章引来了鲁迅的批判。鲁迅作为卢梭的迷弟,看到自己崇拜的对象被怼颇为不满,故而写下一篇名为卢梭与胃口的杂文怼了回去。
鲁迅在他的集外集序言里明说:我不喜欢徐志摩的诗,他还到处投稿,语丝出版他就马上来了,所以我写了一篇杂感和他开一通玩笑,在私底下,鲁迅也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丝毫不给徐志摩留颜面。鲁迅认为徐志摩写的东西多是无病呻吟的产物。
鲁迅是我国现代伟大的大文豪,他的文章里充满着忧国忧民之心,满怀着爱国之情。在小的时候,就听说过鲁迅弃医从文的故事,那个时期,仅仅治好人们身体上的问题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唤醒人们那颗封闭的心。鲁迅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拿起笔杆,用强烈的笔触,唤醒人们已经沉寂的内心。期望着能唤醒人们的拳拳爱国之心。鲁迅曾经在他的文章中批判过很多人,他批判的大部分都是和他同一时期的人。其中被他批判最多的人就是郭沫若了。
郭沫若是被鲁迅批判的最多的人,在上个世纪,鲁迅和郭沫若的“斗争”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因为郭沫若经常抛妻弃子,所以被鲁迅强烈谴责,说他是流氓才子,而郭沫若直接回应鲁迅是“衣冠禽兽”。后来,鲁迅在《上海文艺之一瞥》一文中,“回敬”郭沫若:“远看像条狗,近看郭沫若!”这让郭沫若感到无地自容。于是郭沫若和鲁迅就开始了互相“斗嘴”的过程。
鲁迅和梁实秋的斗争是因为什么呢?在1926年梁实秋在北京《晨报副隽》上发表了“卢梭论女子教育”一文,这篇文章引来了鲁迅的批判。由于鲁迅颇为喜爱卢梭的思想,所以写下《卢梭与胃口》这篇文章,以此来和梁实秋争论。鲁迅和梁实秋的争论长达八年,内容涉及很多方面。
鲁迅和胡适主要是因为思想有冲突,所以有争论。“五四”运动后期,胡适与鲁迅日渐分道扬镳,走进了不同营垒。胡适的很多思想鲁迅都不赞同,也正是因为如此,鲁迅和胡适的关系比较的紧张。鲁迅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所以对于事情的容忍度比较低。
其实,最初不关鲁迅的事。
1930年,梁实秋发表了一篇文章,叫《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梁实秋祖父是官居四品的官员,父亲是首都警界人士,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官二代了。梁实秋本人也很聪明,13岁就考入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即今清华大学之前身)。在校期间,他与好友闻一多合作发表了《冬夜草儿评论》一书,得到远在日本的郭沫若来信称赞。21岁时,梁实秋留学美国,后进入哈弗大学读研究生,师从美国著名人文学者白璧德,获得哈佛大学英文系哲学博士学位。梁实秋受到白璧德的影响很深,在著书撰文上也有意无意带着精英主义的烙印。在《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梁实秋就不无傲慢地写道,“普罗列塔利亚(无产阶级)是国家里只会生孩子的阶级!”“没有聪明才力的人虽然能侥幸得到资产,但是他的资产终于是要消散的,真有聪明才力的人虽然暂时忍受贫苦,但是不会长久埋没的,终久必定可以赢得相当资产。”“好的作品永远是少数人的专利品,大多数永远是蠢的永远是与文学无缘的。”……
梁实秋的文章受到了左翼文学理论家冯乃超的批评。冯乃超是广东南海县人,中国现代诗人、作家、文艺评论家和翻译家。冯乃超对梁实秋从骨子里弥漫出来的“贵族”气息很反感,当即在《拓荒者》第二期上发表《阶级社会的艺术》一文,对梁实秋的观点进行针锋相对的批驳。
这是一篇火药味十足的文章,甚至把梁实秋称为“资本家的走狗”,“无产阶级既然从其斗争经验中已经意识到自己阶级的存在,更进一步意识其历史的使命。然而,梁实秋却来说教……对于这样的说教人,我们要送"资本家的走狗"这样的称号的。”
看到这篇文章后,梁实秋撰文《“资本家的走狗”》以示回复。文中梁实秋不无委屈地辩解,“《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份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
梁实秋当然不仅仅是做辩解。只不过,他的反击更隐蔽,显示出绵里藏针的功夫,“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账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除此之外,梁实秋在后来发表的《答鲁迅先生》中继续影射鲁迅“通共”、“通俄”,“革命我是不敢乱来的,在电灯杆子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我是不干的,到报馆门前敲碎一两块值五六百元的大块玻璃我也是不干的,现时我只能看看书写写文章。”
这两段话的厉害之处在哪里呢?我先交代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吧。1927年,蒋介石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肆捕杀***员。在那之后,“通共”、“通俄”就成了非常严重的刑事罪,直可判处死刑。梁实秋影射左翼作家“领卢布”,无异于借刀杀人。借谁的刀?当然是国民政府了。
鲁迅在看了梁实秋的文章后,决定亲自出手反击梁实秋,“来写它一点”。于是,被收入中学教材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华丽登场。针对梁实秋的辩解,鲁迅继续猛烈攻击,“大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针对梁实秋“领卢布”一说,鲁迅毫不客气地进行了反驳,“那么,为将自己的论敌指为"拥护苏联"或"××党",自然也就髦得合时,或者还许会得到主子的"一点恩惠"了……所以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个形容字:"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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