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是写意的,表现性的,简练概括的,简练到以什么为主传达艺术情感

中国画是写意的,表现性的,简练概括的,简练到以什么为主传达艺术情感,第1张

中国书画艺术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其中的情感表达和运用是中国画中固有的特色。中国画的情感运用和表现有含蓄式的,有激情式的,有奔放式的……在些,花画艺术网的笔者从中国画的发展历程作为切入点,探讨中国画中的情感表达与运用。中国画中情感表达与运用,错综复杂,耐人寻味,情感是艺术活动和艺术作品构成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艺术家将自身的体验转化成一种情感,运用一定的艺术形式、艺术技巧,通过特定的媒介加以表达,这就是艺术创作。综合地来看,艺术家创作的情感状态分为三种,一为激情,一为怡情,一为掘情。首先谈激情。激情也叫即兴之作,情兴则艺发,势如排山倒海,一气呵成。即兴创作,对艺术家的技巧有很高的要求,甚至才情、天赋发挥了更加重要的作用。激情主导的创作还有另一种情况,即“重构”。所谓“构”者,在激情驱动下,经深思熟虑,反复推敲,进而完成的作品。其次,谈怡情。艺术家在平和愉快的心境下的情感状态,可谓之“情”。“怡情”是艺术家创作中最多的情感态。“怡情”与“激情”如同一部戏剧的“叙”与“高潮”, 艺术创作是艺术家生命的一部分,它融入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所谓生活即艺术,艺术即生活。最后,谈谈“掘情”。所谓掘情,笔者是指在平时学习过程中,临摹古人、他人作品时,捕捉随时迸发的创作灵感和创新意识的情感体验过程和状态。学习前人,不是依葫芦画瓢。亦步亦趋地效仿他人,没有自己的情感投入,只会令艺术学习坠落工匠复制的境地。无论是激情、怡情也好,掘情也罢,“情”真最为可贵。作为艺术家,把握自己的情感状态,真情投入到创作中,就会创作出能真正打动观众的好作品。

宋徽宗一是他通过他的地位组建了翰林书画院,是的宋朝的书画发展。

对于宋徽宗本人,一是他的绘画作品,一是他的书法作品分开论述。理解与认识一定要结合他对整个时代风格的引领作用。

材料如下:

一、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

作为一代皇帝宋徽宗赵佶(1082-1135)是一位极富艺术才能的画家,在历史上有“天纵将圣,艺极于神”(见邓椿《画继》卷一)的美誉。他天资聪颖,擅诗词、通音律,对书画极富于鉴赏力。虽然宋徽宗在政治上无所作为,并且崇尚道教,自称“道君”,但他“别无他好,惟好画耳。”所以他在位上,“秘府之藏,充牣填溢,百倍先朝。”(见《画继》)并且把上至曹不兴,下至黄居采的画集为100帙列14 门,总1500件,又把自己以及画院画家的写生画,集合成册,“累至千册”,命名为《宣和睿览集》。他对花鸟静物的观察十分认真细致,精审物理物性。在艺术上,他不囿于一家一派,对于不同风格都能兼收并蓄,从他的传世作品中可以证明这一点。

根据史载,宋徽宗画学吴元瑜,作为崔白画派的重要画家吴元瑜,以崔白画派精神、薛稷秀骨书法影响宋徽宗是很自然的。崔白、吴元瑜的花鸟画是继“黄荃富贵”勾勒填彩画法之后的一种新画风,在技法上有大笔挥洒的成份,画面重视意境的营造,景物与自然环境谐和统一。而宋徽宗的花鸟画,正是有崔、吴一路画风的遗意。但宋徽宗也不是专师一家,而是博采众长。在前代画家中,五代花鸟画家唐希雅对宋徽宗的影响是很大的。宋徽宗对唐希雅的绘画情有独钟,不仅对他的作品极力推崇,而且还用心追摹,把唐画的题材、技法作为自己的创作元素,予以自由的运用。

北宋画坛,由于文人士大夫的参与,表现主观情趣,注重水墨技法和笔墨趣味的文人画兴起,重视诗画一体,表现文人情怀。宋徽宗受文人画家影响,把水墨画引入宫廷画院,所以他的画既有宫廷画物象造型的严谨写实和雍容气质,又有文人抒情写意的放纵简淡,改变了宫廷绘画的单一面貌,为后世写意花鸟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书法入画,也是宋徽宗花鸟画艺术风格的重要原因。他的书法用笔学薛稷、薛矅和禇遂良的挺瘦劲利秀润,可以称得上铁画银钩。在结构笔势上取黄庭坚的舒展挺健,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号称“瘦金体”。其书法的线条细瘦刚劲,用笔的爽快洒脱,笔势的圆转流畅,显得自由活泼、精致优美,很有皇帝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而这种书写的风格又与他的画风是统一的。他能用自己特有的笔调生动地传达出对象的精神实质,达到了高度成熟的艺术化境。

宋徽宗能够在花鸟画艺术上独树一帜,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这与他对花鸟画意义认识的深度也是有关的。在体现宋徽宗绘画思想的《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中,提出了花鸟画能“粉饰太平,文明天下,亦所以观众目、协和气”的政教作用。认识到在自然界的花鸟也有中国哲学的思想基础,指出花鸟是“五行之精,粹于天地之间”者,所以才“葩华秀茂”。花鸟的形象自古以来为圣人所用,认为花鸟画中的自然“有以兴起人之意者,率能夺造化而移精神。”正是基于对花鸟画作为艺术创造活动的本质规律的深刻认识,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才能取得如此杰出的成就。

《鸟语花香图》纸本,设色,纵 912厘米,横423厘米。画心有“御制,天下一人”签押,钤双龙御玺。明清内府鉴藏玺“广运之宝”、“乾隆御览之宝”、“嘉庆御览之宝”、“御书房鉴藏宝”、“三希堂精鉴玺”、 “宜子孙”、“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和其它收藏印共16枚。

此图是一幅精心巧制的工笔花鸟画佳作,构图安排主次分明,疏密有致。整幅画面的色彩虽红绿搭配,但对比调和。绿叶采用花青,有的叶色彩偏黄,因而显得并不过火,沉稳而又艳丽。花枝迎风摆动,花瓣亦使人感到随风吹拂而微微摇动,生意盎然。两只安逸的麻雀敛羽憩息,神姿灵动,给画面增添了一种文雅秀美的意趣。宋徽宗的花鸟画,虽然撷取的都是自然写实的物象,但由于物象意念安排得巧妙而又独特,从而暗示出超出有限时空意象的无限理想化的艺术世界。

《古梅锦鸡图》,纸本设色,纵1276厘米,横635厘米。画心有“御制天下一人”款押,钤双龙玺印。有“广运之宝”、“乾隆鉴赏”、 “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1枚。

画面的上部由老梅新枝分割填充,老树粗干屈曲干枯、瘦硬洞裂,其中一枝如虬龙探水,直伸下部。其它梅枝则弯曲纠缠,或昂扬上冲,或把臂交错,颇具拟人色彩。枝头白梅绽放,浓香四溢,引得一只山雀俯身下冲,为枯干增添了生气。两只锦鸡相向而对,栖息在老梅的粗干上,其中一只画得完整无憾,生动传神,从转侧的头部到长长的雉尾,都传达了生动的姿态和准确的头、颈、身躯的关系。另一只锦鸡虽画得简括,但也十分准确,头、颈以短线以示轮廓、毛质,显得蓬松实在。同样两只锦鸡详写略写都活灵活现,切合情理。不仅体现了画家深厚的绘画功底,而且充分显示了作者注意写生和深入观察的立足于生活的艺术观。此图的土坡、树木等处的皴法,是较为随意地拖带擦染,生动熟练地表现了土坡的体量感,透视层次和树木的枯荣,形体变化。为了丰富画面,作者在左中部位画了一簇红花绿叶,面积虽小,都引人注目,打破了整个画面偏灰的调子,由此可见画家的艺术匠心。

《彩羽鸣春图》(图11),纸本设色,纵908厘米,横416厘米。画心有“天下一人”画押,钤双龙玺印,另有元宫廷“奎章阁”鉴书博士柯九思题:“宣和妙笔、希世珍品,得者宝之,柯九思题。”上有“广运之宝”、 “乾隆御览之宝”、“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御书房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8枚。

两株前后交错的巨松苍老古奇,画法具有挺健苍劲的笔感,顿挫有力,从大处把握了古松的动态与雄姿。以虚爽的用笔圆松皮,大小相连,取形圆中带方,给人以刚毅之感。圈皴偏于两侧而中间虚空。在勾皴之后渲染以淡赤者,松干有爽健硬朗,深厚滋华的状貌。松针以平饰松针法用扇形展开,极具装饰意味。这是宋代宫廷花鸟画往往注力于自然花木的人工雕凿与美化,带有玩物观赏的意味,作者这样处理,正反映了宫廷绘画审美的好尚。

两只锦鸡运用精细的勾勒法,羽毛的勾线细如毫发。雄雉雪白的背羽和尾羽,雌雉的彩色羽翅和顶羽,都用极细腻的晕染手法,美观出片片羽毛递盖的质感和色感。状物写生的精工,代表了宋代院体画周密不苟的写生传统的精髓。在准确描写物态的同时,又十分注重情意的表达,两只悠闲俊逸的锦鸡亲慝相依的神态,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情感色彩,使人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精神的愉悦。

在艺术形式,松树的硬健而带有金石意味的笔法,与锦鸡柔和细致的笔调形成一种对比,以刚济柔,以粗衬细,从而使画面主体的锦鸡格外引人注目,而不致于被繁琐的背景所淹没。这一方面展示了画家高超的绘画技能,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善于处理繁简、刚柔的艺术构思和创意才能。

《春枝鸣禽图》,纸本,设色,纵1276厘米,横635厘米。画心有“天下一人”画押,钤双龙玺印。上有“广运之宝”、“古希天子”、“乾隆御览之宝”、“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御书房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7枚。

画面描写古梅翠竹中,有群山雀栖息翔集,噪声满纸,展现了一幅春光烂漫的动人景色。山雀的造型,准确生动,或相互偎依亲昵,或相互对鸣呼应,形态、神态一一具足。梅树和翠竹,用双勾渲染,略施浅色,用笔较为奔放,具有跌宕之势。但整幅图总体上看,法度谨严,起笔收笔之间,形象与形象转接之间,稳健沉着,气脉连贯,加强了整体浑然统一的效果。这是一幅工丽精致的佳作,显示出画家精深扎实的艺术功底。

三、宋徽宗花鸟画的艺术特征

宋徽宗天纵其才,当干戈扰攘,万几倥偬之际,爱画之心仍不稍懈。中国历代帝王中精于绘画者不少,但能象宋徽宗这样如此精妙绝伦,实在是绝无仅有。既使是专门的大画家,也达不到宋徽宗绘画成就的高度。所以,宋徽宗在绘画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其花鸟画的艺术特征也是很明显的。

1、精工写实

宋徽宗嗜画,自谓“万机余暇,别无他好,惟好画耳。”徽宗画风严谨,长于摹写物态,体物之工,描写之精,前无能比。

绘画创作的活动在本质上是对世界客观存在的一种再现和摹仿,绘画作品是对事物进行再次和摹仿的结果。所以,美术创作及其作品的产生、意义、评价标准,都理所当然地要到这个被再现、被摹仿的世界里去寻找。这是人类最早认识到的美术基本特征的一个朴素学说。

早在公元前10世纪前后,我国的《易经•系》中有这样的说法:“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虽然说的是八卦,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中国文字与绘画之源是对世界的模仿。天地山川、万物生灵,都是先人模仿的对象。唐代画论家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记有西晋文学家、书画家陆机所言的“宣物莫善于言,存形莫善于画”的论说,明确提出了绘画是客观世界的再现。齐画家谢赫的六法之一的“应物象形”,被张彦远阐述为“夫象物必于形似,形似湏全其骨气”,其意也是绘画必须做到再现事物的形状。这个观念对中国绘画影响深远,一直成为中国绘画的主流形态。所以宋徽宗的绘画对客观事物细微的认识体察和描绘再现,获得了当时及后世一致的高度评价,这也是他的画能存世流芳的重要原因了。

张怀邦云:“画,造手理者,能画物之妙;昩手理者,则失物之真……惟画造其理者,能因性之自然,究物之微妙,心会神融,默契动静于一毫,投乎万象,则形质动荡,气韵飘然矣。”(引自韩拙《山水纯全集》张怀邦《后序》)宋画以象真为基础,但也不是为物所构的忠实的写真,而是经过画家性情陶溶的物象和自然。上引所说的宋画是“因性之自然,究物之微妙。”这个“物之微妙”就是物的“理”,理者,有条不紊,有绪不杂,各有神明,即是物的基本法则。所以宋人的绘画特色是抽象的写真,是哲学化的,艺术化的绘画。宋画虽以象真为贵,但其所象的真乃是抽象的而非是具体的,集中的而非普通的,具有以一个形体得全体的意味的典型意义。

中国现代美学家宗白华先生在其著作《美学与意境》一书中,对中国古代绘画的再现理论作过这样的结论:

因为古代绘画这样倾向写实,所以,在一般民众心脑中,好画家的手腕下,不仅描摹了、表现了“生命”,简直是创造了真实的生命。所以有种美术神话,相信画龙则能破壁飞去,兴云作雨(张僧繇),画马则能供鬼使的坐骑(韩干),画鱼则能吹入水中游泳而逝(李思训),画鹰则吓走殿上鸟雀不敢再来,以针刺像可使邻女心痛(顾恺之)。由这些传说神话,可以想象,古人认为美术家的最高任务在于能创造真实,创新生命。美术家是个小上帝、造物主。他们的作品就像自然一样真实。(见宗白华《美学与意境》,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06页)

以上观点来看宋徽宗绘画的本体内容,是再恰当不过了。这种真实的再现,成了宋徽宗绘画活动本体规定的第一途径。观月季的“四时朝暮”心、蕊、叶的不同,察孔雀升高,必先举左的精微细致,只有这样的体察和认识才是绘画创作的终极来源。宋徽宗的对绘画精神的这一把握,成了当时的主导潮流,并贯穿古今,并决定了一定美术活动的本体内容,使得中国绘画达到了一个辉煌的全盛时代。宋徽宗可谓功莫大焉!虽然以后的发展“时运交移,质文代变”,元、明、清三朝强调绘画是感觉、情思、内心情绪表达的表现观念,但绘画是再现自然和生活的基本性格和本质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宋代的主流画风以画院画风为主,其成熟也就在宋徽宗时期。从徽宗皇帝画院画风来看,集中了这样三个传统,一是黄家富贵,赵佶的画精工绮艳,就属于黄派传统;二是崔白,吴元瑜传统。崔白、崔悫兄弟、吴元瑜等继承了徐煕的水墨渲染、色彩淡泊。但徽宗皇帝更强调“写生”,对客观对象仔细观察,赵佶的画把讲究法度、谨细拟物更向前推进了一步,在描画对象上不许有姿态、数目、季节上的差错,如前所述的“日中月季”、“孔雀登墩”。在画院教学中,要求先有起稿构图和稿样,满意了,然后上真,在这严格的过程中,“上(徽宗)时时临幸,少不如意,别令他思。”(见邓椿《画继》)以保证绘画的法度之精。三是郭煕、苏轼、黄庭坚的文人传统,讲究学养胸襟,强调画外之意。特别看重画与诗的汇通,注重画的诗意。这三个传统构成了赵佶绘画的艺术成就;讲究法度,谨细拟物,形神兼备,意在画外。所以画史上总是从法度之精和传神之妙这两方面来评价宋徽宗的画:

游戏翰墨,一羽毛,一卉木,皆精妙过人。(见《可斋续稿》前卷四)

凡天地间所有之物,色色具备,为工甚至,观之令人起神游八极之想。(见汤垕《画鉴》)

上皇写生工入神,一枝潇洒江南春。(见《清容居士集》卷四五)

笔墨天成,妙体众形,兼备六法……几欲活动……意匠天成,工夺造化,妙外之趣,咫尺千里……天下之至神圣精也。(见邓椿《画继》)

宋徽宗画风的谨细拟物、至神至精,一方面是朝廷秩序、社会伦常的一种体现,另一方面又是宋代社会特有的技术和科学精神的一种反映。由此而来的“神”,应该说是既有旧的传统的沉淀,又有新的内容的开拓。

2、形神兼备

在中国绘画史上,“神品”审美观的出现,标志着人与社会审美关系的初步建立。从审美的角度讲,作为主体的人还没有实现完全的主体性,没有达到对自然的超然境界,不能抛开沉重的社会理性内容,把自然当作纯粹审美对象来把玩、鉴赏。儒家强调人伦道德方面的理性内容,要求个体调整自己的感性和适应社会理性,从而把个性改造成社会群体所需的理想状态。从顾恺之到宋徽宗都是如此。他们创作的绘画神品,有助于政治教化、训练安分守己的习惯,陶冶人的情操,养成向上的人格精神,在审美上偏重于政治性、功能性、伦理性的社会化特点。

宋徽宗的院画神品,是以形写神,以形开始,由形而神,这个形基本上就是外物之形,必然要求谨细拟物。但他也注重绘画的神韵,讲究情趣与品味。把这种神韵意味落实到技术层面,就是画面的尚简。画面之简,最主要的就是突出空白意味,“空故了群动,静故纳万境。”(见苏轼《送参廖师》)按照格式塔心理学,审美心理本来就有自身的完美机能,对于画面的空白,观者自己会按照一种最美的方式去填补。这样,画的空白不仅带来一般的余味,而且产生使各种类型的观者都满意的余味。宋代画院的画中,宋徽宗是深得绘画的尚简之妙的。

画院代表一种皇家的审美趣味,从而对整个社会的审美标准和画风的兴衰都有很大的影响。由于画院的标准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文人圈和社会上的各种风气和变化也反映到画院里面来,从而引起全社会的注目。画院既是一个讲究艺术技巧的中心,又是一个服从权威的中心。画风以帝王的确认为标准,以帝王的爱好为转移。宋徽宗曾特地把逸神关系重排,让神品第一、逸品第二。

宋徽宗大力倡导绘画的“神品”,具有这样一些含义:

1、神品的“神”的绘画艺术,能力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只有才智出众,经过良好的训练才能达到的一种高度。其作品达到了完美无缺、尽善尽美,社会的接受层都一致认为是最好的作品。

2、神品贯彻儒家的审美思想,重视体现人际伦理,与仁、义、礼、智、信紧密相连。美必须从属于善,是“仁”与“礼”的外在形式和手段,要求作品既尽美又尽善,美善统一。艺术既要满足个体的情感欲求,又要维护社会的秩序统一,两者和谐统一,维护巩固社会秩序的稳定,将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神和致福等社会理想,作为审美意识的中心,使绘画作品能够起到“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作用。

3、以不偏不倚,温柔敦厚的作为评定和检别艺术表达情感的尽度,也作为艺术在道德精神和情感方面符合“仁”与“礼”的标准。所以在绘画的艺术表现时要讲究分寸,注意克制。这种尺度和标准,既符合统治的政治要求,也符合审美的、艺术的规律。使绘画更好地为社会人生服务,更好地达到对社会秩序和谐之美的理想。

4、神品所采用的艺术策略是人化自然、人化社会、人化万物,达到主客观的内在统一,描摹自然万物,表现心中理想。

作为一代帝王的宋徽宗,出于统治和管理国家的需要,绘画的内容必须是帝王意志的体现,为皇帝歌功颂德,教化人心,这样神品艺术对个体多少有强制性的限定,在个人意志的实现上有所欠缺。但宋徽宗毕竟是一个精通艺术规律和特点的帝王,也有高超的画艺,当他的意志在绘画中呈现的时候,同时也是艺术规律的体现。

3、水墨写意

宋徽宗十分重视墨法,对水墨一道非常精通。他对第二个儿子、喜欢绘画的恽王进呈的花鸟画:“御批其后曰:览御近画,似觉稍进,但用墨稍欠生动耳,后作当谨之。”(见汤垕《画鉴》)用墨要生动,这对于中国水墨画太重要了,从中可以看出徽宗皇帝对墨法的理解是那样的具体而透彻了。所以他能画这样纯水墨的作品是不难理解的了。

宋徽宗传的这些作品中,有一些是水墨花鸟画,风格朴拙简率、意境清幽雅逸,像是文人的清赏之作,如《琼枝高楼图》、《禽鸟飞来图》等。关于徽宗墨笔花鸟的渊源,是与北宋中期逐渐兴起的文人士大夫画风有一定的关系。文人士大夫的绘画,更强调表现主观情趣、重水墨技巧和笔墨韵味,追求萧散淡远、古雅淡泊的意境。宋徽宗本人曾与当时著名的文人画家王诜、赵令穰交往密切,艺术上不免受其熏陶,而宋徽宗本人也具有非常浓厚的文人情怀,所以很乐意创作这一类具有简淡意味的野趣之作。

宋徽宗的艺术感觉非常好,可以十分敏锐地捕捉到艺术表现的形式美。有这样一个关于宋徽宗的传说,位于河南禹州的钩窑场内,有一窑正住火停烧,窑工们拉开窑门,炉火通红。忽然,天上雷雨大作,倾泻到窑内,只见窑的一阵阵水气冒出,断裂声不断,窑工们心也随之凉了。雨停后,人们失望地看到,瓷器釉面上全是细密的裂纹。此事传到宋徽宗那里,他要了几件破器,竞然大加赞赏天下无双。据说这就是冰裂纹的由来,传说当然不可信,但其中却寄寓着中国艺术的重要思想,人工难为,天工赐巧,自然的创造具有无尚的美感,水墨晕化就具有这种非人工的技巧。宋徽宗对水墨画的情有独钟,应该与他这种艺术的敏感是有关系的。

4、诗画融合

宋徽宗的花鸟画具有诗、书、画,印相结合的独特性。在他的作品上,经常以诗题、款识、签押、印章巧妙地组合成画面的一部分。北宋开始,画家自己押印于书画的款识上,并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画的传统特征,在这个过程中,宋徽宗是首开风气的第一人。

对于中国传统绘画的创作来说,题款是作品内容,形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宋画中,绘画作品的内容、意境,主要还是由画面的笔墨形象来构成的,一般只是仅署年月、姓名小款、仅起标记的作用。从宋徽宗开始,在画面上加题诗款,使作品的意境、内容得到了完美的表达。如上述的宋徽宗作品《锦鸡牡丹图》、《翠竹灵禽图》、《春枝春禽图》等,不仅画有诗意,而且画上直接题诗,加上他那一笔飘逸道劲的瘦金体,诗书画合而为,当然还有“宣和殿御制,天下一人(押印)”,这种款、印、诗、书齐全的现象,在以前似乎不曾有过,是宋徽宗的一个创举。这种诗书画合壁的文人画格式,由于一个皇帝来开创,其重要的历史价值不言而喻。

当然宋徽宗题的款诗还属于草创阶段,无论是小款还是长款,不是以题款作为作品形式的构成材料,作品的形式构成,主要是由画面形象的章法、笔法来完成的,题款是作为一点点缀,而书风则以端谨为主,块形也以方形或基本方形为主。题上的诗句的主要意义也是在内容方面,而不是在形式方面。因为款没有侵入到画面的笔墨形象中去,如果在画面上去掉款诗,往往不影响作品形式构成的完整性,至少是影响不大。这说明宋徽宗还是以画面形象的完整性作为创作的根本,不象以后的写意画,如果从画面上去掉题款,作品自身形式的完整性就不存在了。宋徽宗的这一草创,意义不凡,这位丹青天子引诗入画,合皇帝、画家和诗人三位于一体,对中国画的发展贡献卓著,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宋徽宗经常以诗题、款识、签押、印章巧妙地组合成画面的一部分,具有诗、书、画、印结合的独特性,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画的传统特征。在此过程中,宋徽宗当为首异风气的第一人。

中国艺术一直有一种超越具体门类的局限而拓宽表现,绘画也是如此。唐代诗人和画家王维,就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意本来就是画趣之所在,直截了当地把诗写入画面,就进一步深化了画意,拓展了情趣。引诗入画,诗又是用书法写的,实际上就是引诗书入画。这对于画工和画院人员来说,这是很难具备的条件,画工,画可以画得很好,但书法不一定好;画院中人,书法或许行;因为有专门训练,但诗不一定写得好。而诗书入画,又不仅仅是把诗随便写入,而是要成为画面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在位置上有一个构图问题,在艺术上有一个书画笔墨统一问题。这是一种多层次融合,从构图到笔法、意境。这都对实践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徽宗皇帝学养全面,天资过人,所以在他的画上达到了诗书画的汇通,提高了他的画作的艺术深度。在他的这几幅题诗的画来看,诗境与画境互为补充,诗加深了对画的理解,画直现了诗的韵味,通融天碍,相益得彰。

  古人喜欢天时地利人和的角度来分析成败因素,这种分析当然是有相当道理的。三个因素中有主观有客观,天时和地利是客观因素,人和是主观因素。天时不可通过人力改变,地利则可以通过人力改变,可以从不利的环境迁移到有利的环境,但改变地利因素的人力实际上就是人和,因此有时候地利和人和的因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法准确区分,除出生地不能改变以外,多数情况的地利实际上是一次又一次人和作用的结果,通过主观的选择,占据了地利,地利一旦被占据,当然对成功产生作用。人们在分析地利时,容易忽略背后的人和因素,而把地利当作纯客观的东西。下面,我以徐悲鸿、刘正成、刘炳森、张海等人为例对天时地利人和的理论进行分析。

  一、徐悲鸿

  徐成为大师(更准确点应叫画坛领袖)当然有天时因素,封建王朝被推翻,平等自由的提倡,思想的自由和解放,西方思想文化的传播,等等,无疑是艺术家施展才华的大好时机,这就是几百年难遇甚至几千年都不曾有过的天时。

  徐成功地利因素比较复杂。在文风鼎盛的江南出生、成长,为徐早期的艺术学习提供了较好的环境因素,在学习环境这一点当然是地利因素,以后徐到上海、巴黎、北京等地,虽然都是搞艺术的好地方,但到这三个地方的前提是个人的选择和能力,也就是人和因素。从宜兴到上海和从宜兴到天津,除路途有远近外,没有什么差别,假如徐选择到天津从艺,较之上海徐的发展肯定有限。可见主观选择多么重要,而主观选择本身能够实现的前提是眼光和能力,无眼光会选错,有眼光没能力则要滚蛋,徐有眼光有能力,所以他选择上海、巴黎、北京,同时他又有能力,所以他能够留在上海、巴黎、北京,在巴黎还能获得军阀的奖学金。当然由于上海、巴黎、北京等地的地利因素,又使他如鱼得水,取得了更大的成功。

  徐成功的人和因素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一个个体来讲,把人和当成人脉关系是片面的,个人的才华、性格、能力、品德都是人和的构成要素,有了这些当然会有吸引力和感召力,有吸引力和感召力就会结交社会高层,具有良好的人脉关系。光看到康有为对他提携,军阀给他出资留学,以为是这些偶然的人脉关系玉成了徐悲鸿,这是错误的。实际上徐之所以成为艺坛的领袖人物,他的远见、热心、社会活动能力强、爱国等超出时辈的综合能力是主要因素,离开了他的综合能力而谈地利和人脉关系是片面的、肤浅的。

  二、刘正成

  刘正成从四川被掉到中国书协,靠的是天时和人和。

  当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开始的时候,书法热也刚刚兴起,书法开始得到社会和国家的承认和重视,这对于当时万马齐喑书法爱好者来说,无疑是难得的展示才华的机会和发展空间,这就象关在圈里好几年的牛犊子,正当前途灰暗,即将老死于槽枥之间的时候,邓小平哗地把圈门打开,这就是天时。

  有了这个天时,打开了这个圈门,谁体格好,谁离圈门近,谁就能先冲出去。舒同这帮老牛们离圈门近,占有地利,先冲出去了,冲上一个小山头,就连呵斥带喘了,于是需要一个体格好的牛犊子替他们冲锋陷阵,北京的牛犊子离圈门近,但体格好的没有,上海离圈门也不远,有一个体格好点的牛犊子周志高,比别人冲得远点儿,也不行了,所以周有天时、地利,没有人和。

  近的没有,只好选远的,刘正成这个远居四川的牛犊子纳入官方视野。他人聪明,字写的好,会写小说,懂编辑,有组织能力,这正是冲锋陷阵的上佳人选,于是不占地利占人和的刘正成进了书法的权力中心。

  在他到书协的前期,天时没变,人和没变,他又有了地利,所以他能呼风唤雨,后来形势就变化了,一方面,书法经过20多年的粗放发展,一些矛盾开始显现并激化,同20年前比天时已经有很大不同;另一方面,由于书坛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各路诸侯的实力有了空前的增长,在京的刘炳森等人的能量也有了空前的提高,此消彼长,刘正成原有的地利、人和优势不再明显,原来病病歪歪的牛犊子开始生龙活虎地满山跑了,刘正成还能守着整个山头吃草吗!

  好在刘正成的身子骨还比较硬朗,虽然天时地利不占优势了,但有人和在,所以划一块水草丰美的地安安稳稳有滋有味地吃下去还没有问题。

  三、刘炳森

  我在《好友梦见了刘炳森》一文中已经用很大篇幅分析了他的天时地利人和因素。这里补充一下。

  同刘正成(小刘)比,刘炳森(大刘)在天时方面是一样的,这好理解。小刘在四川,地利当然不如大刘,但地利不如人和,当时小刘在综合才能方面确实比大刘强,所以小刘能胜出。

  后来为什么大刘盖过小刘了呢,人和的原因。小刘一直在书协、文联一脉挣扎,人和方面没有大的改观,反倒引起了一堆龌龊。而大刘另辟畦径,由青联至政协,在人和因素中增加了一个最重要的砝码地位和权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小刘的前面,再加上其他因素,大刘就必然胜出了。

  二刘之间,成也人和,败也人和。

  有一句话,叫做“活着就是真理”,活着才能谈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人死了天时地利人和统统没用,大刘在经过漫长的等待迎来了他的天时、地利、人和,却没有进行高峰体验的命,令人唏嘘!

  四、张海

  书协主席的人选,舒同那样会写字的高官没有了,启功那样会写字的大师没有了,沈鹏那样会写字的学者找不到第二个了,邵宇、张飙那样的外行一大堆但试过两遍了不成功,刘正成影响力大曾是个人选但被搞掉了,板上钉钉的刘炳森天不假年,还有谁呀,没谁了,在各路诸侯中选吧!

  这就是张海的天时!差一步都不行,两年前他梦都不能梦到。

  张海没有地利,北京、浙江、江苏、辽宁、山东等等,河南比他们未见太大的地域优势。

  比起各路诸侯来张海具有一定的人和优势,这一点细说容易得罪人,就不说了。

  五、白谦慎

  说到天时地利人和,我又想起了一个典型的例子白谦慎!

  白出道早,八十年代就名满天下,还是北大国际政治专业毕业,具有良好的学术素养。他要是留在国内,天时、地利、人和齐备,肯定是当今书坛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但他去美国了,对书法而言,他地利没了,人和没了,在八九十年代通个国际长途都需要高额费用,看本大陆杂志都得等上两个月,他怎么维持他的人脉呢。而白在美国的这些年,正是国内书法家地位、收入、名望大幅上升的时期,与他同时出道的、比他晚的很多都成了名利双收的大腕小腕,他老人家却还在美利坚的图书馆里查资料呢

  好在这几年白先生在美国宽裕了,通讯也便捷了,白又有出众的才华和与众不同的思维,人脉开始聚拢,地域可以跨越,所以他影响力又开始迅速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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