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运的牺牲,换来了南朝鲜军俘虏对于武陵桥周围布防的供述。张魁印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因为地处后方,关键的武陵桥敌军只有一个连驻防。
以多打少啊,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张魁印的心里,这个任务已经是手拿把攥了。
一直有一种说法,38军的突击部队一路上没有和后方进行过联系,让包括彭德怀总指挥在内的总部首长们紧张了一晚上。
实际上并非如此。在攻占暮滩里之后,张魁印立即向总部发出了准时赶到武陵桥的电报,随即按时发起了对武陵桥的攻击——事实与传说的差别就是志愿军总部担心的时间是一晚上还是半晚上而已。
对张魁印来说,唯一的悬念是协防的美军在武陵桥旁部署了两具大功率探照灯,给潜水炸桥的中国侦察兵构成了巨大威胁。张魁印马上布置神枪手摸到射程内连续射击,将探照灯打灭。 敌军在夜暗中狂叫“探照灯!探照灯”的声音,通过 满健 的演绎,成为了**《奇袭》的经典。
奇袭武陵桥的战斗取得了极佳的效果,志愿军发起总攻之际,南朝鲜军忽然发现后路被断,面对前方潮水一样冲锋上来的志愿军步兵,南朝鲜军第二军团一天之内就崩溃了,德川落入我军手中。
第二军团后来被恢复,但在五次战役中再次被打崩,恨铁不成钢的李奇微恼怒地取消了该军团的番号。南朝鲜军刘载兴中将气急了,竟然去踢美军司令部的门,在美韩关系中难得地硬气了一把。
第二军团的覆灭,让美军西集团和东集团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还在东京吃生鱼寿司的麦克阿瑟猛然惊醒,意识到志愿军从这个缺口涌进来,会轻易切断美军东西两集团的补给线。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结果,没了炮弹和汽油,难道让美国兵拿大刀和中国人拼命吗?
说自己是老兵,因为满健此前参加了入朝之后的第一次战役。他回忆,在部队即将入朝的时候,宣传队的80人中,只保留了30名年轻力壮的,其余“老弱病残”则都被精简在了辑安。
满健属于文艺兵,他们本是非战斗人员,但战斗打响后,前面战斗越打越激烈,很快便要求后方各部门迅速抽调人员加入战勤工作。所谓战勤,指的是执行抢救伤员、看管俘虏、运送弹药等二线任务,一旦前线吃紧,他们也要补入战斗序列。满健也被选中了,他和一名女兵、一位老兵组成战斗小组,由那名老兵带领上了前线。
“第一仗您怕不怕?”我问满老。
“第一次上战场是强渡清川江,子弹从头顶上嗖嗖飞过去,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当时清川江岸边全是我军的部队,呐喊着在暗夜中一起向前冲去,我在中间也感觉不到害怕了,也跟着呐喊往前冲。“满老道,”过江之后,我们一口气往前冲,竟然跑了20几里,冲到一个小村镇里,实在跑不动了,黑暗中我看到路边上似乎有个台阶,便坐在那里,想缓缓神。 这时候,一辆我军卡车从我们面前驶过,车灯照到我,我借着灯光向旁边一看,冷不丁看到,我身后坐的不是台阶,而是一名美国兵的尸体,已经冻硬了! ”
112师突破清川江后,一直打到飞虎山,在那里和增援上来的敌军打成了胶着之势。
女战士也多编入了战勤人员的序列,把伤员抬下火线,而满健他们则直接冲到火线上把伤员背下来,有时,背下来的则是烈士遗体。
据说,阵亡比例最高的,便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因为他们还不了解什么是战场,而战场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满健是幸运的,他回忆突破清川江后,看到江的对岸敌军掩体都被前面的部队炸塌,阵地上的敌军非死即逃,已经没有力量阻击后续的志愿军了。
这次作战,因为满健积极勇敢地完成任务,那名带领他们的老战士汇报了他的作战表现,当第二次战役部队进攻德川的时候,满健已经被委任为一个战勤小组的组长了。
虽然被樱花树下的温柔消磨了锐气,作为一名沙场老将,麦克阿瑟的战争嗅觉还是灵敏的,看到德川陷落,他几乎立即明白了胜利已成泡影。尽管搞不明白志愿军从哪里杀出来的,但依然果断下令西线美军,也是主力的第八集团军各部迅速向顺川、价川方向全速撤退。而已经抄到美军背后的志愿军部队则抢先一步控制了三所里、龙源里、书堂站等一个个隘口,对试图突围的美军迎头痛击。
仓促中美军试图以土耳其旅填塞南朝鲜第二军团留下的大缺口,结果该旅几乎全军覆没,大批西亚官兵成了中国人的俘虏。
志愿军在150公里的漫长战线上发起了全线攻击。
这一仗造就了松骨峰的血战,也造就了38军“万岁军”的威名,还有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
实话说,几十年后恐怕颇有一些人会觉得,万岁军的得名多少有一些宣传的意味吧——仗打得不错,总要竖个典型。而也就是在这次志愿军老战士的采访过程中,我们对这一战有了新的认识。这并不仅仅因为老兵们有更加真切的叙述,还有搜集素战时珍贵材后得出的结论。
尽管技术层面的原因使这些影像并不那么清晰,但这一切让我们知道,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的油画并非虚构,真实的战场上中国人的战绩更加辉煌。
我们曾经打出如此精彩的胜利,万岁军名不虚传。
这一战给当地永远留下了 “鞭笞者山谷” 的诨名。尽管美军第八集团军大量官兵最后终于觅路逃出,但他们的重型装备几乎都丢在了志愿军的包围圈中,失去了重炮和坦克的掩护,美军便成了没牙的老虎,只能一路放弃平壤等重镇,向南溃退。
第八集团军总司令,被巴顿称为“牛仔小子”的沃克中将在后撤途中翻车身亡,不过他在最后时刻下达的一条命令倒是很有价值——他请求美国空军迅速出动,炸毁包围圈中被中国军队缴获的各种车辆、火炮乃至飞机。
这一行动十分奏效,志愿军总部很痛惜地写下报告,称缴获的车辆“十不存一”,否则,如果出现志愿军开着霞飞或者谢尔曼坦克追击美军的情景,美国人的面子就太不堪了。
然而,这样的轰炸也给正在执行战勤任务的满健带来了极大的考验。
战勤任务本身就险象环生。满健曾向笔者回忆一次送弹药上前线的情景:“我们的车伤员下来,得知前线弹药奇缺,立即装满一车弹药,我押车往上送。走到隘口,一个流动哨告诉我们停车,刚才离去时两边的山头都在我们手中,现在右边的山头已经失守了,前面已经是封锁线。我一听,感到如果弹药送不上去,左边的山头只怕也会失守,便和司机商量怎么办。我们一想,情况紧急,现在已经是黄昏,这个封锁线只有一百多米,冲一下几秒钟就过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辆车,开到最大油门,猛冲封锁线而去。大概没料到中国人会打得这么直接,美军机枪手的枪口稍微高了一点,一排子弹正打在 汽车 左侧路边的山崖上,飞蹦起来的碎石打进了驾驶室。
“低一点,我们就完了。”满健道。
不过,这车弹药来的太及时了。战事紧急,车子停下来不及等分配弹药,各部派来接弹药的人员已经把车给围上了,如同抢劫一样夺了弹药就走。
阵地终于稳住了,没有被敌军突破。
而敌军紧急赶来的轰炸机,给满健带来更大的考验。当时他奉命带几名卫生兵护送一百多名伤病员后撤,眼看敌机肆虐,他果断将伤员藏进了一所幸存的朝鲜房屋中。此前,满健从前线向下抢伤员,已经数日未眠,安顿好伤员后,便坐在门洞里,准备打个盹。
或许因为过于疲劳,满健的打盹一下便睡得深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听到一个大嗓门在高声喊叫,还有几名伤病员也在躁动地叫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南朝鲜的特务来了?
满健下意识地左右寻觅,却只看到屋外不远处一架美军飞机正在斜飞而过,飞行员还在微微侧着头,仿佛在寻找目
第二次战役过后,38军继续向前,一直打到平壤以南。休整的时候有两名政治保卫干部来找满健。
那个时候志愿军官兵内部有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治干部来谈话。”一进去,本来也认识,算是半熟人,对方却把脸一板,告诉满健 “要老实,对问题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种气氛让没有过这种经历的满健不免心里打鼓。
于是对方便问你某某日在干什么,某某日在做什么……满健一一作答,也想不出来当时自己做过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
忽然,保卫干部把桌子一拍,大声叫道——就是你了!
满健愣了——什么事情就是我了?我怎么了?
事后他才知道, 这次谈话原来和二次战役他带的那批伤员有关。
从前线撤下来的这批伤员主要是重伤员,大多是连排级的战斗骨干。战勤人员巧妙地给炕烧了火又很快灭掉,既避免被敌机发现,又让伤员能睡得暖和舒服。在满健等人的精心照顾下,他们已经开始恢复元气。
但是,这些沙场老兵也有沙场老兵的问题,那就是对战场有自己的理解,而且很多人执拗得要命。
这一次就是这样。一名腰部负伤的连长醒过来一看周围就暴怒起来,他指责护送的人员不懂打仗,把这么多人集中在一个屋子里密度太大,如果敌人投弹,就全报销了。这位连长一说,旁边的几位也跟着附和起来,讲要防空就得疏散,一个屋子放一两个人还差不多。七嘴八舌,越说越激动。
也有人表示不同意见,认为如今这种状态,要防空就要依靠隐蔽,如果贸然出去暴露目标,那和找死无疑。万一被打中,算是大家一起倒霉好了。
双方都是带兵的,身上暖和了就有了吵架的精力,吵着吵着那位连长失去了理智,居然要自己爬出去找隐蔽部。
满老在70年后还记得自己那时的惶恐,对方是战斗英雄还是伤员,自己要照顾好他,不能硬拦着。但听他的……这么冷的天,爬出去肯定就冻死了,这怎么能行?
没办法,当时21岁的满健只好一个一个安抚,但是按下葫芦起了瓢,又有别的伤员以各种理由往外挤,还有的竟然想回部队。
这个时候,满健因为在门口,对周围的环境很清楚。他看到美军的飞机满天飞(为了炸自家装备范登堡也算投入血本了),这个时候出去实在不是好主意。所以他坚决地进行阻止,用身体在门口堵住,防止伤员们出去。
好说歹说没人听,最后他也急了,大声喝止住要往外去的伤员,开始批评他们——你们要是出去,不是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暴露啦?你自己要牺牲,还要连累这么多战友!
有意思的是,刚才好好说没人听,现在吼起来倒是镇住了这帮骄兵悍将。终于有个受伤的教导员出来说话了,讲你们看看,人家手脚都好的,在这里陪着咱们,他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大不了炸弹来了一起死。
伤员们中很多就是满健这样的战勤人员从火线上背下来的,被这样一说,好像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慢慢安静下来。满健依然坐在门口,意思是敌人要扫射,我第一个给你们挡着。美军飞机的主要任务是炸公路上的车辆,这里朝鲜的破房子稀疏错落,要是看不出有人,一个一个炸起来也挺麻烦,美国人也没那个闲心。
屋外美军炸弹的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地面一次次震动中,远处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巨响,火光把窗户都照亮了。有人看向那个方向,发出一声惊呼:“隧道……”
那边有一条隧道,轻伤员临时放在了那里,还有一些物资。炸弹爆炸不会燃起这么大的火焰,一定是那里被击中起火了。事后查明,当时有轻伤员出入隧道口被敌机发现,用一排火箭弹炸塌了隧道的入口,我方人员伤亡甚大。
大家慢慢相觑,有人暗叹一声:“小同志救了我们的命啊。”
满健依然不紧不慢地照顾他们,安排人员将这些伤员安全地后送丹东,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自己再上前线。
满健老九十作诗曰:“人生九十龙变虫,回忆丛中觅行踪。忽听有人高声问,谁家丢了老顽童。”这份性格端的难得!
政治干部找满健谈话,便是这些伤员引起的,他们到达丹东后,集体为满健请功。不过当时战事纷繁,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小同志”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是政治部查看记录,才推测出是满健,于是派人前来核实。至于“要老实”云云,纯属政治干部和小同志开玩笑。
根据伤员们的请功申请,加上对满健在第二次战役中的综合表现评定,最终组织上决定给满健记大功一次。
政治部给满健看了伤员写的信,满健问我能不能保留它呢?对方说不能,因为这封信要入档案,你只能看看。战友情谊,满健便把这些来信伤员的名字一一记录下来,作为永久的纪念。
这份纪念品还带来了一个小插曲——运动时代满老也受到冲击,有些过激分子直接将他指责为“美国特务”。打美国鬼子的美国特务实在少见,满老不欲和他们计较,而他们却变本加厉,把满老的家给抄了,抄出了这份名单,如获至宝,硬说是他手下的美国特务名单。
等他们核实一个被骂回来一回,满老终于忍不住了,愤懑地告诉他们: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抗美援朝战场上的英雄!都为祖国流过血!”
满场肃然,不知道“美国特务”满老哪里来的这么多英雄朋友。
说到这次记大功(还有另一次记大功),满老并没有细谈,他说得更多的,是张魁印怎么炸了武陵桥。
如果说第二次战役中美韩军的崩塌如同一局多米诺,武陵桥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块骨牌。也正因为如此,志愿军总部对这次具有特种作战性质的作战十分重视,1958年,在总参二部部长刘少文的关心下,决定根据这次战斗拍摄一部军事教学片。
在当时的38军副军长罗昆山点名之下,“笔杆子”满健被抽调到创作组,与侦察处长魏德才成了主力编剧。在满健的建议下,这个片子与八一**制片厂合作,以故事片的形式拍纪录片,引起了很大反响。后来著名的军事** 《奇袭》 便这样出炉了。
值得一提的是《奇袭》这个**竟是有两个版本的,第一个版本叫做 《奇袭武陵桥》 ,主要还是军教片,深受部队欢迎,其中有个独特的理念,是“兵演兵,官演官”,所有演员都是志愿军老战士,甚至里面师长的角色干脆把罗昆山副军长抓来客串。
至于**《奇袭》,则是八一厂看过《奇袭武陵桥》后感到很好,又请专业演员拍了一回,1960年公映,虽然影片不可避免带有那个时代模式化,高大全的人物塑造套路影响,但因为富有传奇性,在那个文化匮乏的时代也深受大家的喜爱。
至于满健自己对这一仗的回忆,除了抢救伤员立功以外,还有一件事便是“浪费了几千斤高粱米”。这件事细问下来原来是这样的——
满老在返回前线后途径三所里战场,只见到处丢弃的美军车辆依然随处可见,成为我军胜利的见证。大家看了都心中畅快,而周围到处都是美军丢弃的各种武器,随手一摸便可以捡到卡宾枪,里面还顶着子弹。满健和战友们捡到卡宾枪便对空鸣枪庆祝,一路捡一路打,高兴极了。而“三反五反”的时候他检讨自己:“那一发子弹值好几斤高粱米,那一晚上,我们肯定浪费了几千斤高粱米……”
快乐之外,也有沉重。
战斗中满健随同战友突入了一个美军放弃的前线指挥所。他回忆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座被打坏的电台,对面则是一名被我军击毙的美军电台兵。
而进入隐蔽部,确定周围没有敌军抵抗之后,满健注意到里面一张桌子上放满了文件。满健是学过英文的,所以他好奇地拿起来看看,希望能缴获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结果发现,这些所谓的“文件”,其实都是美军家属从国内寄来的家信。他有些意外地在这些信件中看到很有一些在封口处有着口红的印迹。
或许是绘画造就的艺术气质,满健忍不住翻读起了这些信件,读后深感触动。
那些带有口红印的信件,都是美国士兵的妻子或情人写来的,而没有口红印的信件,则是他们的父母写来的。
几十年后,谈起这段经历,满健老似乎欲言又止。探寻之下,老人说出了一段或许深藏多年的感慨——读完这些信件之后,他信步走出隐蔽部,向后山一转,忽然看到就在下坡的雪地上,倒着一片美军官兵的尸体,这些尸体几乎都是背部中弹,明显是在奔逃中被我军击中的。
“这里面,不知道有谁,便是那些带口红印书信的收信人呢。”老人的叹息中,忽然带了一丝悲悯。
向前看,残阳如血。
完
1`你懂七连吗?!你知道七连多少次从尸山血海里爬起来,抱着战友残缺不全的尸体,当别的连队在喊万岁,七连没有!他们只是默默地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后跟自己说我又活下来了,还得打下去!!!
2` 被褥要求:整整齐齐,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
3` 伍六一(愤怒):以后你在我面前不准再说老家话,听见没?
许三多(欢快):中
伍六一:……
4`五六一: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你越来越快了,别让自己走。
史今:所以你们就想让他(许三多)走.
五六一:我们跟他没情分
史今:可是我跟他,已经有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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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漳州部队连长结婚该怎么做
结婚的事,虽然重要,也五花八门。
有豪华的,有简约的,有集copy体的,有单干的,有民俗的,有现代的,有地中海风情的,也有乡村农家情。
该怎么做,主要应该以经济为基础,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至于选择什么方式都可以,大家欢百喜就好。当然,为主的是新郎、新娘,提出方案后,和双方父母合计一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过在部队里办婚事,一定要征得部队领导的同意和支持,包括具体仪式。假如,在部队里办,部队领导就会帮你出谋画策了。
不会是豪华的,但肯定是简约有意义的。另外,时间上可能会有变动,因为,部队有更重要的天职在身,必须绝对服从。
因此,部队连长度结婚,最好是休假时间,回老家办,爱怎么,就怎么办。
2如果我嫁给一个连长
半训部队、院校、机关的连职干部,很舒服,全训部队的连长,很悲惨。
看他个人情况了,如果他有背景或家里有钱,保证起码能混到团职,你可以忍耐几年,或者干脆结婚后随军(连职即可随军)。如果他不属于“三爷”之列或者家里没钱(野战部队的基层干部,要么关系极大的高富帅,要么压根儿没关系的穷矮搓),在部队没什么发展前途,那你就算了吧。副团以下转业干部,除非专业对口,都没什么前途,大部分混到处级调研员退休。你辛辛苦苦做军嫂,将来也享不了福,不值。
说的直接,勿怪。
3漳州部队连长结婚该怎么做
结婚的事,虽然重要,也五花八门。
有豪华的,有简约的,有集体的,有单干的,有民俗的,有现代的,有地中海风情的,也有乡村农家情。
该怎么做,主要应该以经济为基础,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至于选择什么方式都可以,大家欢喜就好。当然,为主的是新郎、新娘,提出方案后,和双方父母合计一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过在部队里办婚事,一定要征得部队领导的同意和支持,包括具体仪式。假如,在部队里办,部队领导就会帮你出谋画策了。
不会是豪华的,但肯定是简约有意义的。另外,时间上可能会有变动,因为,部队有更重要的天职在身,必须绝对服从。
因此,部队连长结婚,最好是休假时间,回老家办,爱怎么,就怎么办。
4和现役军官结婚有什么利弊
你说的是很实际的问题! 转业就他自己本人也是最不适应和习惯的! 但是你还是因该比较他的人和地方上你可选的男人怎么样吧! 如果人好,工作就算以后有问题也可以以后解决么,就是地方上单位不是也有倒闭,下岗的么? 其实工作问题都不算最大哦,两地分居才是个问题呢,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我和我的他一年才能见上一次,就只有等到他休假回来,感情是很好,都没有机会在一起,那有时间生气去啊,就是好不容易见面,也没时间让两个人吵架啊! 再说还有以后有了孩子,他更本就管不上,全是女人的事!他们的工作特殊好像没有请假的事情吧!要有任务家里房子到了,也的去执行任务! 个有利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狩猎者观后感(1)
《狩猎者》根据网络小说《抗战狙击手》改编而成。据说《抗战狙击手》是风靡2006年网络的一部军事小说。
故事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
在我八路军一个连的一次伏击战中,鬼子的一辆军车在山区的树林里遭到了伏击,军车上的所有日本鬼子无一幸免,除一人外,全部死于八路军的枪弹之中,而这最后一个毙命者,是栽在一个孩子手下的,这个名叫何远山的十五、六岁的孩子布下了陷阱,成功地用绳结把鬼子吊死在树梢上,然后在八路军的眼皮底下迅速捡起了鬼子的枪就跑。
枪当然被八路军追回来充公了,可捡到枪的孩子却不依不饶,硬是一路跟着八路军,想要回他捡到的枪。八路军试图用跑步前进的办法也没能将孩子甩掉后,只好留他暂住一晚,天亮送他走。可他是冲着枪来的,怎会轻易离开
伙头军“老胶东”在得知了男孩父母在鬼子的扫荡中双双身亡之后替他求情,于是小小年纪的他就这样被留了下来。但他毕竟是个孩子,连长不放心让他跟着连长打阻击仗,想让他跟着大部队撤退,他却大吵大闹。这事惊动了来看望连队的王团长。当他知道小孩会拆枪时,以比拼枪法作为条件,决定他是走还是留。
比试的结果,二人都把枪打在了钢盔的正中,钢盔上只留下一个枪眼。但谁也不信端枪姿势独特,瞄准还睁着两只眼睛的小孩能打得那么准。何远山百口莫辩,只好随着大部队转移,但半路上他却逃跑了,跑回了战场。
开始,大伙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个累赘,但战斗打响后却发现何远山的枪法出奇的好,有效地打击了敌人,拖住了敌人进攻的步伐,为大部队的转移赢得了时间。可惜的是,阻击虽然成功了,“老胶东”等十三人却因寡不敌众命葬敌军战火下,只有何远山幸存了下来。
何远山从大雨中醒来,发誓要为战场中牺牲的老胶东大叔,三槐哥等人报仇。从此以后,何远山在与部队失去联系的日子里,用“老胶东”留下的枪和从泥水里扒出的十八颗子弹,与鬼子斗志斗勇,在鬼子的活动区内游击作战,并百发百中,为所有人,包括路上遇到的小女孩全家报了仇。
故事在一声枪声中结束了,而观众似乎仍意犹未尽。
个人觉得,这出**的拍摄是成功的,演员的功夫也很到家,真情演绎,毫无做作之嫌。看着何远山弹无虚发,一枪纳一条鬼子的命,非常过瘾,也非常解恨。只是看完后回过头来想想,我却不太明白影片所要宏扬的是什么是信念是复仇是英勇顽强还是仅仅为了再现伟大抗日战争的惨烈与悲壮
狩猎者观后感(2)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执着地想要一杆枪,尽管八路军连长劝说缴获的枪只归公,但孩子还是那句“那枪是我先拿到的,那就是我的”,八路军也缺枪啊,没办法,连长只好命令队伍跑步前进,试图甩掉那个孩子,待战士们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下来时,连长一抬头,发现那孩子竟然跟着来了,他没有喘粗气,那段跑对孩子来说好像小菜一碟。没办法甩掉,在“老胶东”的建议下,孩子留下来了。原来这孩子叫何远山,今年16岁,打小跟着父亲在山林里学打猎。在一次鬼子的扫荡中,父母被鬼子杀死,他成了孤儿,他个一心想要一杆枪,为父母报仇!
又有鬼子来扫荡了,要求部队在老牛坡一带阻击敌人,以掩护群众撤退。连长命令孩子随群众撤退,但孩子不服从。大战马上来了,恰好团长也来了,看到这孩子如此倔,他想用比试枪法的办法让孩子服从命令--打中了,参战,打不中,给他当勤务兵。没想到孩子睁着两眼瞄准,子弹穿眼而过,但没人相信。
大战开始了,孩子不见了。孩子在在猛烈地炮火中一路狂奔向八路军的防御阵地,只好将他救了过来。这是一场相当激烈的恶战,鬼子太多了,老胶东带领十几个战士从侧翼袭击敌人,孩子也跟了过去。一个战士被击中了,为了一杆枪,孩子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够那只枪,被老胶东及时阻止,并将自己的枪给孩子用,他指挥孩子开枪,孩子精准的枪法给敌人很大的打击,但最终敌人还是发现了隐藏在此的八路军,黑压压的敌人向老胶东他们冲来,所有的战士都光荣地牺牲了,只有孩子幸存下来。
在大雨中,孩子醒了,他有了自己的枪,并找到了子弹,十八发。为他的父母,为这13名战士,他开始复仇,把鬼子当猎物,时刻记着他爹的教导,可以说是弹无虚发,一个个鬼子倒下了。在与鬼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孩子聪明绝顶,他竟然不相信敌人用帽子当脑袋的障眼法,抛出水壶让鬼子上当。这中间还穿插一个小姑娘与她母亲,特别是小姑娘被敌人抓去绑在树上,设下圈套诱他前去营救的场景,让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孩子最后一枪打死两个敌人,枪法异常精准!
狩猎者观后感(3)
今天,我看了一部**,题目是《狩猎者》。
这部**主要讲了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他的亲人被日本鬼子杀害了,他非常想当八路军,连长见他年龄小劝他回家,小男孩执意留了下来,后来他拿着枪带上手榴弹,去为亲人,去为死去的小女孩,去为牺牲的八路军报仇,最后所有的鬼子被小男孩杀了。
看了这部**,我很感动,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能为父母亲人报仇,能端着枪与鬼子拼死搏斗。他不但坚强,而且勇敢聪明。我也要好好学习,长大后像小男孩一样为国争光。
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必竟在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不像我们在外面这样自由,如果你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之些,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就要彼此相信对方,可能他是真得有什么情况才没能及时回你的信息,就像你说的你等来等去的却是“关机”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给你说了他们的连长在,可能是他们的连长看到了才让他关机的你认为呢?我有姐妹的男朋友就是当兵的,他们有规定就是不准拿任何通讯工具,他们要是想要打电话或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必须去规定的地方打电话这个你明白吗?既然爱他就听他的解释,既然爱他就解释给他听,不然到最后你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解释给他听,相信我好吗?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
“顾之州,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哐当——”
一道关门巨响,柳甜甜猛然睁开了眼!
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甜甜,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柳甜甜愣住:“顾之州!?”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顾之州!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顾之州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顾之州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柳甜甜顿感心虚。
她不满顾之州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顾之州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柳甜甜回过神来,忙道歉:“之州,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顾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柳甜甜来了,顾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顾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顾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赵雪梅,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柳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柳甜甜躺一块了!”
“事后柳甜甜还说要是顾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顾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柳甜甜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顾之州,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顾之州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顾之州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柳甜甜拔了针,转头朝顾之州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顾之州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柳甜甜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顾之州走在前头,柳甜甜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之州,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第2章
离婚?!
柳甜甜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之州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柳甜甜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柳甜甜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柳甜甜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王萍,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柳甜甜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顾之州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王萍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刘峰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柳甜甜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王萍:“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柳甜甜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柳甜甜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之州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柳甜甜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之州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柳甜甜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之州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柳甜甜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顾之州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柳甜甜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顾之州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寒气的顾之州走进屋,一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柳甜甜一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我来拿衣服吧,你去吃饭,我特地给你热了——”
顾之州却抬手躲过,径直进了房。
柳甜甜一僵,喉间堵满失落,人却不受控地跟了进去。
只见顾之州把一床军绿大被子从床上抱下,在地上摊开:“从今以后,咱们分开睡。”
命令般的语气让柳甜甜呼吸发窒。
上辈子也是这样,从分床开始她就一直闹,最后闹到离婚……
不,这一次,她不能再闹。
顾之州冷着脸,准备迎接柳甜甜的哭闹,却见她主动退到了门口,低声说:“夜里零下几度,睡地上会着凉,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正好要想多陪陪外婆。”
话落,她就狼狈跨出房门,生怕男人拒绝她的好意。
……
一夜难眠。
柳甜甜早起后就去卫生院换药,等回家属院才早上八点。
正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高喊了声:“连长嫂子!”
柳甜甜抬头,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来。
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刘峰!
他经常帮他爹往炊事班送菜,上辈子自己不过帮他指了回路,就让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
柳甜甜沉下脸,正想无视,刘峰一步跨到跟前挡着,眯着眼笑:“嫂子咋不理我?跟我唠唠呗,家属院这些军嫂里,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暧昧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路人嫌恶的眼神刺的柳甜甜倍感难堪,正要发怒,刘峰突然蔫吧,干巴巴朝她身后笑了笑:“顾连长?您下操了啊。”
柳甜甜转身,撞上顾之州黑沉的眸子。
第3章
柳甜甜心顿时一沉,顾之州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刘峰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柳甜甜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顾之州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柳甜甜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甜甜,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柳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柳甜甜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顾之州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柳甜甜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柳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柳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柳甜甜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柳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柳甜甜:“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柳甜甜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柳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顾之州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柳甜甜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顾之州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顾之州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柳甜甜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顾之州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柳甜甜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顾之州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柳甜甜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顾之州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
次日。
柳甜甜特意炒了两个菜顾之州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之州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柳甜甜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顾之州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柳甜甜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顾之州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之州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第4章
柳甜甜步伐一滞,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只一抬眼,就看清了站在顾之州身边的高挑女人。
这人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竟然是文工团的赵雪梅!
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оазис堵的柳甜甜发慌。
上辈子她和顾之州离婚后,听说他最后和赵雪梅在一起,两人夫妻恩爱。
原来他早就喜欢赵雪梅,难怪……
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自己还是顾之州的老婆。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危机感驱使着柳甜甜,她没忍住喊:“之州。”
顾之州闻声抬头,顿时拧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疏离的口吻让柳甜甜一哽。
赵雪梅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那之州哥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她抱着书离开。
等人走后,柳甜甜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低问:“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原以为顾之州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
顾之州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做好了迎接柳甜甜撒泼的准备。
毕竟,她来家属院两月,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
但这次——
“……对不起,你说的对,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
轻声说完,柳甜甜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你记得吃,我走了。”
她走的安静,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顾之州蹙着眉,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
柳甜甜落寞回家,一进屋,外婆忙上前问:“咋样?之州吃了吗?”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她强忍心酸点点头:“他很喜欢,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
听了这话,外婆终于卸了口气:“这就好,你们安稳了,我也能放心离开。”
柳甜甜愣住。
她把日子忘了,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
“外婆,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舍不得放。
“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你啊跟之州把日子过好,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
几句话,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生怕柳甜甜忘了。
可在外婆走后,顾之州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也没叫人捎个话。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雨。
看着空荡的地铺,柳甜甜辗转难眠。
脑海里顾之州和赵雪梅在一起的身影挥之不去,本就杂乱的心更添了分不安。
雨声渐大,柳甜甜才有了些许睡意,但很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顾之州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出去,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看见顾之州靠坐在椅子上,被淋湿的迷彩服滴着水。
他仰着头,呼吸有些沉重。
“之州!”
柳甜甜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
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顾之州微抬黑眸,声音沉哑:“跟你没关系。”
柳甜甜视线不由下落,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
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
她顿时悬了心,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话刚说完,手就被推开:“离我远点!”
柳甜甜僵住,而顾之州摇晃着站起身,进了房。
手握紧又松开,男人的冷漠压得柳甜甜胸口沉闷不已。
但想着他的病,看了眼外头的雨,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雨更大了。
柳甜甜从卫生所出来,把药揣在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雨水渗透衣裤,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又冷又疼。
咬着不住打颤的牙,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
刚过拐角,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嫂子,白天人多,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
这声音是……刘峰!
愤恨骤起,柳甜甜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只听王萍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
“顾连长,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
第5章
王萍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刘峰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柳甜甜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顾之州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之州?”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柳甜甜心发颤。
顾之州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柳甜甜,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柳甜甜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之州,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顾之州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柳甜甜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顾之州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柳甜甜,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柳甜甜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柳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之州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柳甜甜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刘峰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柳甜甜连忙辩解:“主任,我跟刘峰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之州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之州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柳甜甜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柳甜甜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柳甜甜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顾之州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顾之州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柳甜甜愣了愣,想起顾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顾之州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柳甜甜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顾之州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柳甜甜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柳甜甜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王萍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王萍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柳甜甜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柳甜甜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第6章
柳甜甜心一咯噔,连忙跑进去。
匆忙间不慎崴了脚,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挤进人群里。
只见柳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生了病,柳甜甜不照顾我就算了,连个买药的钱都不给,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几乎是瞬间,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因为柳伟的颠倒黑白,她和顾之州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柳甜甜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柳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柳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柳甜甜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柳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顾之州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柳甜甜顿时泄了气:“之州……”
见柳甜甜被拦住,柳伟又恢复了匪气:“顾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顾之州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柳伟忙悻悻离开。
柳甜甜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顾之州,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之州?”
顾之州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顾之州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柳甜甜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顾之州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柳甜甜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和软让顾之州面色滞了瞬。
沉寂片刻,柳甜甜才缓声解释:“那男人的确是我爹,只不过他当年偷了我妈的救命钱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从小到大,我确实一直就跟外婆相依为命,前几天他突然回来,还张口闭口的要钱,被外婆打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我刚刚一时气急,率粥只是想把他吓走,没有要杀人……”
她语气小心,瞄见顾之州依旧冷着脸,不安的心微微紧缩。
良久,顾之州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甜甜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生气了吧。
不仅耽误了训练,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警卫员送药酒过来,才把柳甜甜从沉思中拉回来。
“嫂子,连长临时有事,让我把药送来,每天擦一回就行。”
柳甜甜愣愣接过:“谢谢小同志……”
原来顾之州还记得她的伤?
瞬间,心头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柳甜甜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顾之州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顾之州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抬起头,柳甜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觉红了脸。
镜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湿的长发,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细腻的双腿在钨丝灯光下好像白的发光。
柳甜甜想到自己衬衣下什么都没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脸颊的滚烫拉开门,准备回房。
恰巧,大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
呼呼冷风吹进来,掀起了衬衣的衣摆,与此同时,顾之州跨了进来。
第7章
柳甜甜错愕抬头,顷刻跌进顾之州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顾之州“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柳甜甜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顾之州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顾之州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顾之州忽然靠过来拉她,柳甜甜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顾之州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柳甜甜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顾之州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柳甜甜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顾之州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柳甜甜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柳甜甜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顾之州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柳甜甜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顾母正跟身边的赵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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