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冷漠我的手
冰凉地伸在风中
握不住你的手
掌心里一无所有
问星星
你的眼泪为谁流
星星不语
泪越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顾城
让我一个人远走
让我一个人
埋葬
两个人的缘分
被追击的海参
要活命
就要喷出自己的肠子
<致橡树>(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一棵开花的树> 席慕容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印记》席慕容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
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
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
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
我是一座小城 (1982) 顾城
我的心,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杂乱的市场,
没有众多的居民。
冷冷清清,
冷冷清清,
只有一片落叶,
只有一簇花丛,
还偷偷掩藏着——
儿时的深情。
我的梦,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森严的殿堂,
没有神圣的坟陵,
安安静静,
安安静静,
只有一团薄雾,
只有一阵微风,
还悄悄依恋着——
童年的纯真。
啊,我是一座小城,
一座最小的城,
只能住一个人,
我的梦中人,
我的心上人,
我的爱人哪——
为什么不来临?
为什么不来临?
风筝 顾城
明明是我的风筝 却嫁给了蓝天
线断了 思念没断
风停了 思念没停
春过了 我还在仰望
岁月把爱塑成了歌
却让唱歌的人四处流浪
风筝 你在哪儿
心愿:普希金
我流泪;泪水使我得到安慰;
我沉默;我却不抱怨,
我的心中充满忧烦,
忧烦中却有痛苦的甜味。
生活之梦啊!飞逝吧,我不惋惜,
在黑暗中消失吧,空虚的幻影;
爱情对我的折磨我很珍重,
纵然死,也让我爱着死去!
雨夜 北岛
当水洼里破碎的夜晚
摇着一片新叶
象摇着自己的孩子睡去
当灯光串起雨滴
缀饰在你肩头
闪着光,又滚落在地
你说:不
口气如此坚决
可微笑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低低的乌云用潮湿的手掌
揉着你的头发
揉进花的芳香和我滚烫的呼吸
路灯拉长的身影
连接着每个路口,连接着每个梦
用网捕捉着我们的欢乐之谜
以往的辛酸凝成泪水
沾湿了你的手绢
被遗忘在一个黑漆漆的门洞里
即使明天早上
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
让我交出青春、自由和笔
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
我决不会交出你
让墙壁堵住我的嘴唇吧
让铁条分割我的天空吧
只要心在跳动,就有血的潮汐
而你的微笑将印在红色的月亮上
每夜升起在我的小窗前
唤醒记忆
雨鞋
我的双脚在你之中
就像火走在柴中
雨鞋和羊和书一起塞进我的柜子
我自己被塞进像框,挂在故乡
那粘土和石头的房子,房子里用木生火
潮湿的木条上冒着烟
我把撕碎的诗稿和被雨打湿
改变了字迹的潮湿的书信
卷起来,这些灰色的信
我没有再读一遍
普希金将她们和拖鞋一起投进壁炉
我则把这些温暖的灰烬
把这些信塞进一双小雨鞋
让她们沉睡千年
梦见洪水和大雨
式一:我在水中等你
水深及膝
淹腹
一寸寸漫至喉咙
浮在河面上的两只眼睛
仍炯炯然
望向一条青石小径
两耳倾听裙带抚过蓟草的悉窣
日日
月月
千百次生降于我胀大的体内
石柱上苍苔历历
臂上长满了牡蛎
发,在激流中盘旋如一窝水蛇
紧抱桥墩
我在千浔之下等你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
我在灰烬中等你
式二:我在桥下等你
风狂,雨点急如过桥的鞋声
是你仓促赴约的脚步?
撑着那把
你我共过微雨黄昏的小伞
装满一口袋的
云彩,以及小铜钱似的
叮当的誓言
我在桥下等你
等你从雨中奔来
河水暴涨
汹涌至脚,及腰,而将浸入惊呼的嘴
漩涡正逐渐扩大为死者的脸
我开始有了临流的怯意
好冷,孤独而空虚
如一尾产卵后的鱼
笃定你是不会来了
所谓在天愿为比翼鸟
我黯然拔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然后登岸而去
非我无情
只怪水比你来得更快一束玫瑰被浪卷走
总有一天会漂到你的手中
歌者 普希金
你可曾听见林中歌声响在夜阑,
一个歌者在诉说着爱情与伤感?
清晨的时光,天野静悄悄,
芦笛的声音纯朴而又幽怨,
你可曾听见?
你可曾见过他,在那幽暗的林间,
一个歌者在诉说着爱情与伤感?
你可曾看到他的泪水、他的微笑,
他愁绪满怀,他目光暗淡,
你可曾发现?
你可曾感叹,当你听到歌声低缓,
一个歌者在诉说着爱情与伤感?
当你在那个林中遇到了那个青年,
他的眼中已熄灭了青春的火焰,
你可曾感叹?
你和您 普希金
她无意中失言,
把空泛的您说成了亲热而随便的你,
于是在我钟情的心中,
唤起了种种甜蜜的情思。
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她面前,
目不转睛地把他凝视;
我对他说:“您是多么可爱!”
心里却在说:“我是多么爱你!”
我爱过你 普希金
我爱过你
也许--
这爱的火焰还没有完全在我心底止熄
可是,让这爱别使你忧烦
我不愿有什么引起你的抑郁
我默默地无望地爱着你
有时苦于羞怯,想起你
心中充满幸福的回忆
可是让这回忆别使你留恋
我不愿有什么引起你的思绪
我无声的深深的爱着你
时时又被嫉妒暗伤--
看到你与别人欢歌笑语
我的心似乎在哭泣
可是让这笑声永驻你身边
我不愿你的生活没有欢逸
我清醒的懂得
你早已离我远走高飞
可是我始终不能把你忘记
愿你那双翅变得坚硬刚强
永远载着你顽强的去寻觅
我爱着你
爱的那么温存那么专一
啊,但愿有人真心爱你
象我一样
使你永远忘记对我的回忆。
《你和您》普希金
她无意中用亲热的“你”/把日常客套的“您”代替/于是种种甜蜜的情思/从我钟情的心底激起。我站在她的面前陷入沉思/无力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我对她说:“您”多么可爱/想的却是:我多么爱“你”!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普希金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它将消逝,就像拍击远方海岸/那忧郁的波涛的喧声/就像密林深处那夜半的幽响。
它在你纪念册的一页/会留下毫无生气的印痕/如同用无人能懂的语言/刻在墓碑上的草体铭文。
它有什么意义?早就被遗忘/在你新近烦扰的激动里/它不会给你的心灵/带来纯真的、温柔的回忆。
但在你悲伤的日子,寂寞的时分/请怀恋地念一下我的名字/说一声:还有人记得我/我还活在世界上那个人的心里
玫瑰 普希金
我们的玫瑰在哪里,
我的的朋友们
这朝霞的孩子,
这玫瑰已经凋零。
不要说:
青春如此蹉跎!
不要说:
如此人生欢乐!
快告诉我的玫瑰,
我为她多么惋惜,
也请顺便告诉我,
哪里盛开着百合。
意思是:英雄们都会老去,人们永远都记着他们年代时的英雄伟大举动,却在英雄们老去的时候逐渐淡忘他们。
“老兵不死 只是逐渐凋零”是1951年4月19日麦克阿瑟被解职后在国会大厦发表的题为《老兵不死》的著名演讲。它代表着老兵最后的绝唱。也成为全世界老兵的共同心声,无论哪个国家的老兵,听到这句非常有感染力的话都会无比的感慨。
这是一个老兵的哀鸣,如同苍老掉队的孤雁,抑或如草原上垂垂老矣的孤狼。
老兵喜欢孤独寂静,因为见证太多的炮声轰隆、鲜血淋淋、悲怆血腥,除了生死,还有什么苦难能动摇老兵的信念。
扩展资料
“老兵不死,只是悄然隐去”(Old soldiers never die,they just fade
away)这句话来自于一战时期的一首诗歌,麦克阿瑟以此为题对西点的青年学弟们训话,希望他们能够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老兵们隐退了,但老兵们的精神将传承在年轻人身上,老兵们,包括麦克阿瑟本人,仍然注视着那些为责任、荣誉、国家而流血、挥汗、洒泪的年轻人,并为之自豪。
参考资料来源:-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一阵风吹过,我看见一片黄叶,从树顶纵身跳下。她的叶香,随风而散,她的眼眸,噙满泪花。最后,她的身体,凋落在黄土地上,了此残身。
凋零的落叶透出的是生命的终结,枯萎的花瓣宣告的是生命的停息,东流的河水彰显的是生命的流逝。生命无处不在,地上的蚂蚁,空中的小鸟,水里的鱼虾,到处充满生命的气息,生命不仅给生物以形体,还赋予它无可比拟的华彩。然而,人生终究苦短,生命如落叶,终有一日,逃不过西风凋零。
在垫江培训,午休的时候。收到家里发来的微信。
“隔壁表叔公去世了,明天下葬,什么时候回来?”
“培训明天下午结束,至少明晚才能到。”
“那你就不回去。”
“好”。
心里难过了好一阵,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难过他的逝去,难过不能相送的最后一程。
老家在木凉镇的一个偏远山村里,整个院子除了我们家,就是隔壁的马家。两家人的十多间房屋呈“7”字排开,统一一排修建,房子、阶沿、台阶、都是一并排铺开。仅仅一墙相隔。小时候,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他们家,哪里是我们家。由于本身建筑时间太久,又年久失修,如今,整个院子都显得摇摇欲坠,而又破烂不堪。
与他们家的情感,应该就是从那些房屋开始的,包含在那一堵墙之间。
表叔公是隔壁马家的老爷子,今年应该80多了,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我幼小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修长而清瘦的模样。平时话不多,绝大多数都是板着一张脸,唯有见到我们这些孩子,便笑嘻嘻的,除了眼睛之外,连眉头都舒展开了。那时候,他常常在老家对面的土里种辣椒,蔬菜,还有地瓜,糯玉米,以及屋后种几块土的高粱和叶子烟。他有时候去挑粪浇菜,走在狭窄的田坎上,身姿也特别矫健。
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他待我如亲孙女那般,每到地瓜和玉米成熟的时候,他都在隔壁屋里喊“豪豪,快过来拿地瓜。”“豪豪,包谷煮好了。”不在农村太久,我好像有些分不清季节了,只是在地坝焚烧废弃物的场景常在脑海,他每次都会在火里给我烧几个土豆和红薯,隔不了多久就熟了。从灰里掏出来,黑黢黢的,他一边吹一边拍,生怕烫到了我。然后再从他黑黢黢的手上递过来。吃起来,特别香甜。这些小事,早已时隔多年,现在想起来,仿如昨天,他眉宇间的笑容,就在眼前。他所给的不多,可是,他能给的本来就很少。那些,全部都是爱啊!
后来,去另一个镇上读初高中。很少回老家了,偶尔回去,看到他依旧是忙忙碌碌的样子,一样的清瘦,只是那时候,对那些黑黢黢的烧土豆和红薯再也没有了兴趣,也很少去隔壁了。有时候,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他家地坝上,像极了地坝旁的那株焉芭蕉。
再后来,听说他去城里和他的儿子儿媳一起生活。有一次,在鼓楼坝偶遇到他,他更加消瘦了,满头的白发,胡子拉渣的。背驼的厉害极了。我叫了他两声,他看我的眼神迷茫至极。好半天才缓缓的问“你是哪一个,我没认到啊?”我说“你仔细看哇。”他终于认出我来,咧开掉完牙的嘴笑个不停。他还是呼我的小名,叫了好多声。显然,他激动不已。之后,听说他特别不喜欢城里的生活,不习惯那些喧嚣和钢筋水泥的高楼。整日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病得有些厉害。
除此之外,再没有他的消息。
最后一次见他,是不久前回老家。听说他快不行了,他的子女送他回来看看,顺便收拾一下破败的老屋,准备后事。把我吓一跳,我没想到,他已严重到如此地步。我到隔壁去看他,他木纳的坐在长条板凳上,平静得像一滩死水。我握住他的手,黑色僵巴布满整个青筋暴露的手,这哪里是手啊,完全是干枯的树皮。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找不到任何语言来表述。我尴尬的站在那里,多呆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便匆匆逃离了。
他的余生应该所剩不多了。
直到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明白,又一个亲人离开了我。感觉彻骨的悲伤席卷了我的全身。每一个悲伤的深度,都是生命不能承受却又不得不承受的痛苦,会让人窒息。我整个脑海里,都是那些黑黢黢的烧土地和红薯,以及他的笑容,久久都挥之不去!
然而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正的就有负的,有失去了就会有得到,对于那些逝者而言也是同样的。即使,我认为是最残忍、最难过的事。
短短两年之间,除了表叔公去世之外。离开我的,还有我亲爱的外公、外婆。他们再也不在我的生活中,我的世界里!特别是外婆的突然离世,让我现在都久久不能释怀。我一直以为,当她墓上的青草长满整个坟垅的时候,我便不会再为此而悲伤。只是不曾想,当她的坟垅早已杂草丛生,我的悲伤依旧如丛生的杂草,在疯长。
其实每个人都很可怜,因为除了生老病死,生离死别也是每个人都必然面对的经历。或早或晚,不论你是否做好准备,人生都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特别是越长大,便越发感觉失去的越来越多,而更多的是那些年老的人离你而去。你以为他还在你熟悉的老屋健康的劳作。事实上,他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老、病、死,本来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过的宿命,每个人都懂得,死了,无非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么想,便觉得我那些彻骨的伤悲实在是不可理喻。
很多时候,完全搞不懂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无论你穷困潦倒,还是大富大贵;无论你平平一生,还是功名利禄。终究都会化作烟尘。
每个人都以为死亡离自己很遥远,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去蹉跎岁月,去消磨光阴。事实上,有许多人的生命,在一瞬间便戛然而止,还没来得及老去就踏上了归途。
人在顺境中的时候,都觉得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意气风发,往往狂妄自大。只有在命运和自然的力量面前,不幸遇到不可逆转的挫折和遭遇面前,才会意识到人的力量渺小如微尘。忙忙碌碌,奔波到死,始终都是茫然无知的。既不知生为何来,更不知归向何处。还要面对许许多多的无奈和痛苦,反复挣扎。为那些浮夸和虚名,奔波一生。至死都没有真正有过幸福。
唯有那些真正看破红尘,不问世事,洞悉真相、潜心修行的人能够看破人生。与其说,生命的真谛在于终其一生去追寻,还不如说,追寻生命的本身在于自身的博弈。你理解得越透彻,你的灵魂便更深刻。
活在当下,存一颗感恩的心,去看待我们正在经历的生命、身边的生命。感恩那些人,给你的关心;感恩那些爱,给你的抚慰;感恩生命,为了报答生命的给予,我们实在不应该轻视和浪费每人仅有的一次生命历程,浪掷青春,一生庸庸碌碌,而应该让生命达到新的高度,体现出生命的价值,让生命更有意义,显出生命本应拥有的精彩。
抬头看天空,一片湛蓝,白云像着了魔那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吗?兴许,那片湛蓝之后,就是天堂的存在。那些灵魂才能找到安息的地方,得以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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