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演员表:
《刁蛮公主》是由北京亚环影音和广东巨星影业联合投资出品,金鏊勋执导,苏有朋、张娜拉、吕行、鲍蕾、高露等联袂主演。
该剧讲述的是司徒静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大智大慧的皇帝朱允和一表人材风流倜傥的白云飞,并且三人结拜为兄弟,三人的故事就从此展开。
该剧于2006年1月25日在广东电视卫星频道播出。
《佛斋论》
故温县令杨垂为京兆府参军时,奉叔父司徒命,撰集《丧仪》。其一篇云《七七斋》,以其日送卒者衣服於佛寺,以申追福。翱以杨氏《丧仪》,其他皆有所出,多可行者,独此一事伤礼,故论而去之,将存其馀云。佛法之染流於中国也,六百馀年矣。始於汉,浸*於魏、晋、宋之间,而澜漫於梁萧氏,遵奉之以及於兹。盖後汉氏无辨而排之者,遂使夷狄之术,行於中华,故吉凶之礼谬乱,其不尽为戎礼也无几矣。且杨氏之述《丧仪》,岂不以礼法迁坏,衣冠士大夫与庶人委巷无别,为是而欲纠之以礼者耶?是宜合於礼者存诸,愆於礼者辨而去之,安得专已心而言也?苟惧时俗之怒已耶,则杨氏之仪,据於古而拂於俗者多矣。置而勿言,则犹可也,既论之而书以为仪,舍圣人之道,则祸流於将来也无穷矣。佛法之所言者,列御寇、庄周所言详矣,其馀则皆戎狄之道也。使佛生於中国,则其为作也必异於是,况驱中国之人举行其术也。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存有所养,死有所归,生物有道,费之有节,自伏羲至於仲尼,虽百代圣人,不能革也。故可使天下举而行之无弊者,此圣人之道,所谓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而养之以道德仁义之谓也,患力不足而已。向使天下之人,力足尽修身毒国之术,六七十岁之後,虽享百年者亦尽矣,天行乎上,地载乎下,其所以生育於其间者,畜兽、禽鸟、鱼鳖、蛇龙之类而止尔,况必不可使举而行之者耶?夫不可使天下举而行之者,则非圣人之道也。故其徒也,不蚕而衣裳具,弗耨而饮食充,安居不作,役物以养已者,至於几千百万人。推是而冻馁者几何人可知矣。於是筑楼殿宫阁以事之,饰土木铜铁以形之,髡良人男女以居之,虽璇室、象廊、倾宫、鹿台、章华、阿房弗加也,是岂不出乎百姓之财力欤?昔者禹之治水害也,三过其门而不入,手胼足胝,凿九河,疏济洛,导汉汝,决淮江而入於海,人之弗为蛟龙食也,禹实使然。德为圣人,功攘大祸,立为天子,而传曰“菲饮食,恶衣服,卑宫室,土阶高三尺”,其异於彼也如是。此昭昭然其大者也,详而言之,其可穷乎?故惑之者溺於其教,而排之者不知其心,虽辨而当,不能使其徒无哗而劝来者,故使其术若彼之炽也。有位者信吾说而诱之,其君子可以理服,其小人可以令禁,其俗之化也弗难矣。然则不知其心,无害为君子,而溺於其教者,以夷狄之风而变乎诸夏,祸之大者也。其不为戎乎幸矣。昔者司士贲告於子游曰:“请袭於床。”子游曰:“诺。”县子闻之曰:“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人之袭於床,失礼之细者也,犹不可,况举身毒国之术,乱圣人之礼,而欲以传於後乎?
《来南录》
元和三年十月,翱既受岭南尚书公之命,四年正月已丑,自旌善第,以妻子上船于漕。乙末,去东都,韩退之。石浚川假舟送予。明日,及故洛东,吊益东野,遂以东野行。浚川以妻疾,自漕口先归,黄昏到景云山居,洁朝,登上方,南望嵩山,题姓名,记别。既食,韩、孟别予西归。戊戌,予病寒,饮葱酒以解表,暮宿于巩。庚子,出洛,下河,止汴梁口,遂泛汴流,通河于推。辛丑,及河阴。乙巳,次汴州。疾又加,召医察脉,使人入卢。又,二月丁未朔,宿陈留,戊申,庄人自卢又来。宿雍丘。乙酉,次宋州。病渐廖。壬子,至永城。甲寅,至埇口。丙辰,次泗州,见刺史假舟,转淮上河,如扬州。庚申,下汴渠,入淮,风帆。及盱,风逆,天黑色,波水激,顺潮人新浦。壬戌,至楚州。丁卯,至扬州。戊辰,上栖灵浮图。辛未,济大江,至润州。
戊辰,至常州。壬午,至苏州。癸末,如虎丘之山,息足千人石,窥剑池,宿望海楼,观走砌石。将游报恩,水涸,舟不通;无马道,不果游。乙酉,济松江。丁亥,官艘隙,水溺舟败。戊子,至杭州。已丑,如武林之山(即灵隐天竺寺),临曲波,观轮,登石桥,宿高亭。晨望子湖、孤山、江涛,穷竹道,上新堂,周眺群峰,听松风台,灵山永吟叫猿,山童学反舌声。癸已,驾涛江,逆波至富春。丙申,七里滩,至睦州。庚子,上扬盈川亭。辛丑,至衢州,以妻疾,止行,居开元佛寺临江亭。
后三月丁未朔,翱在衢州。甲子,女某生。四月丙子朔,翱在衢州,与候高宿石桥。丙戌,去衢州。戊子,自常山上岭,至玉山。庚寅,至信州。甲午,望群阳山怪峰直耸,似华山。丙申,上于越亭。己亥,直渡担石湖。辛丑,至洪州。遇岭南使,游徐孺亭。看荷花。五月壬子,至吉州。壬成,至虔州。乙丑,与韩泰安平渡江,游灵应山居,辛未,上大庾岭,明日,至侦昌。癸酉,上灵屯西岭,见韶石。甲戌,宿灵鹫山居。六月乙亥朔,至韶州。丙子,至始兴公室戊寅,入东荫山。看大竹笋如婴儿。过侦阳峡。已卯,宿清远峡山。癸未,至广州。
自东京至广州,水道出衢、信,七千六百里;出上元、西江,七千一百有三十里。自洛川下黄河、汴梁,过推至淮阴,一千八百有三十里。顺流自淮阴至邵伯,三百有五十里。逆流自邵伯至江,九十里。自润州至杭州,八百里,渠有高下,木皆不流。自杭州至常山,六百九十有五里,逆流多惊滩,以竹索引船,乃可上。自常山至玉山,八十里,陆道,谓之玉山岭。白玉山至湖,七百有一十里,顺流,谓之高溪。自湖至洪州,一百有一十八里,逆流。自洪州至大庾岭,一千有八百里,逆流,谓之漳江。自大庾岭至份昌,一百有一十里,陆道,谓之大庾岭。自浈昌至广州,九百有四十里,顺流,谓之侦江,出韶州,谓之韶江。 赠药山高僧惟俨(其一)
李翱
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其中以“云在青天水在瓶”最为著名。“云在青天水在瓶”,这句话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说,云在天空,水在瓶中,就好像我们人的鼻子是直的和嘴巴是横的一样,都是事物的本来面目,没有特别的地方。你只要领会事物的本质,悟见自己的本来面目,也就明白什么是道了;第二是说,瓶中的水,好像人的心一样,只要保持清净不染,心就像水一样清澈,不论装在什么瓶中,都能随方就圆,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还能刚能柔,能大能小,就像青天上的白云一样,自由自在。 ○感知己赋(并序)
贞元九年,翱始就州府之贡举人事,其九月,执文章一通,谒於右补阙安定梁君。是时梁君之誉塞天下,属词求进之士,奉文章造梁君门下者,盖无虚日。梁居知人之过也,亦既相见,遂於翱有相知之道焉。谓翱得古人之遗风,期翱之名不朽於无穷,许翱以拂拭吹嘘。
翱初谓面相进也,亦未幸甚。十一月,梁君遘疾而殁。翱渐游於朋友公卿间,往往皆曰:“吾久籍子姓名於补阙梁君也。”翱乃知非面相进也。当时意谓先进者遇人特达,皆合有是心,亦未谓知己之难得也。梁君殁於兹五年,翱学圣人经籍教训文句之旨,而为文将数万言,愈昔年见於梁君之文,弗啻数倍,虽不敢同德於古人,然亦常无怍於中心。每岁试於礼部,连以文章罢黜,声光晦昧於时俗,人皆谓之固宜。然後知先进者遇人特达,亦不皆有是心也,方知知己之难得也。夫见善而不能知,虽善何为;知而不能誉,则如勿知;誉而不能深,则如勿誉;深而不能久,则如弗深;久而不能终,则如勿久。翱虽不肖,幸辱於梁君所知,君为之言於人,岂非誉欤?谓其有古人之风,岂非深欤?誉而逮夫终身,岂非久欤?不幸梁君短命遽殁,是以翱未能有成也,其谁能相继梁君之志而成之欤?已焉哉!天之遽丧梁君也,是使翱之命久厄穷也。遂赋感知己以自伤。其言怨而不乱,盖《小雅》、骚人之馀风也。其辞曰:
戚戚之愁苦兮,思释去之无端。彼众人之容易兮,乃志士之所难。伊自古皆嗟兮,又何怨乎兹之世。独厄穷而不达兮,悼知音之永逝。纷予生之多故兮,愧特於世之谁知。抚圣人教化之旨兮,洵合古而乖时。诚自负其中心兮,嗟与俗而相违。趋一名之五稔兮,尚无成而淹此路歧。昔圣贤之遑遑兮,极屈辱之驱驰。择中庸之难蹈兮,虽困顿而终不改其所为。苟天地之无私兮,曷不鉴照於神。心劲直於松柏兮,沦霜雪而不衰。知我者忽然逝兮,岂吾道之已而。
○幽怀赋(并序)
朋友有相叹者,赋幽怀以答之,其辞曰:
众嚣嚣而杂处兮,咸嗟老而羞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傥中怀之自得兮,终老死其何悲?昔孔门之多贤兮,惟回也为庶几。超群情以独去兮,指圣域而高追。固箪食与瓢饮兮,宁服轻而驾肥?望若人其如何兮,惭吾德之纤微。躬不田而饱食兮,妻不织而丰衣。援圣贤而比度兮,何侥幸之能希。念所怀之未展兮,非悼已而陈私。自禄山之始兵兮,岁周甲而未夷。何神尧之郡县兮,乃家传而自持。税生人而育卒兮,列高城以相维。何兹世之可久兮,宜永念而遐思。有三苗之逆命兮,舞干羽以来之。惟刑德之既修兮,无远迩而咸归。当高祖之初起兮,提一旅之羸师。能顺天而用众兮,竟扫寇而戡隋。况天子之神明兮,有烈祖之前规。划弊政而还本兮,如反掌之易为。苟庙堂之治得兮,何下邑之能违。哀予生之贱远兮,包深怀而告谁。嗟此诚之不达兮,惜此道而无遗。独中夜以潜叹兮,匪君忧之所宜。
○释怀赋(并序)
读《党锢传》,哀直道之多尢不容,作《释怀赋》,其辞曰:
怀夫人之郁郁兮,历悔吝而不离。吾心直以无差兮,惟上天其能知。邪何德而必好兮,忠何尢而被疑。彼陈辞之多人兮,胡不去众而讯之。进荩言而不信兮,退远去而不获。弗验实而考省兮,固予道之所厄。昔师商之规圣兮,德既均而行革。惟肝肠之有殊兮,守不同其何责。愿披怀而竭闻兮,道既塞而已行。路非险而不通兮,人忌我而异情。王章直而狱死兮,李固忠而陷刑。自古世之所悲兮,矧末俗之衰诚。哀贞心之洁白兮,疾苗莠之纷生。令农夫以手锄兮,反剪去乎嘉茎。岂不指秽而语之兮,佯瞪瞢而不肯听。叹释去而不忍兮,终留滞亦何成。当晨旦而步立兮,仰白日而自明。处一世而若流兮,何久永而伤情。乐此言而内抑兮,壮大观於庄生。拔馨香之ぇ兰兮,树蒿蔚以罗列。斥通道而使无兮,恋棘径之中绝。置《春秋》而询心兮,羌与此其奚别。昔誓词而约交兮,期共死而皆居。嗟所守之既异兮,乃汗漫而遗初。心皓白而不容兮,非市直而望利。忠不顾而立忘兮,交不同而行弃。悲夫!不徇已而必仇兮,谅非水火其何畏。独吾行之不然兮,直愧心而惧义。嘉山松之苍苍兮,岁苦寒而亦悴。吾固乐其贞刚兮,夫何尢乎小异。欲静默而绝声兮,岂不悼厥初之所志。抑此怀而不可兮,终永夜以嘘唏。
○进士策问二道
问:初定两税时,钱直卑而粟帛贵,粟一斗价盈百,帛一匹价盈二千。税户之岁供千百者,不过粟五十石,帛二十有馀匹而充矣,故国用皆足,而百姓未以为病。其法弗更,及兹三十年,百姓土田为有力者所并,三分逾一其初矣,其输钱数如故。钱直日高,粟帛日卑,粟一斗价不出二十,帛一匹价不出八百。税户之岁供千百者,粟至二百石,帛至八十匹然後可。为钱数不加,而其税以一为四,百姓日蹙而散为商以游,十三四矣。四年春,天子哀之,诏天下守土臣定留州使额钱,其正料米如故,其馀估高下如上供,百姓赖之。以比两税之初,轻重犹未相似。有何术可使国用富而百姓不虚,游人尽归於农而皆乐,有力所并者税之如户,而士兵不怨?夫岂无策而臻於是耶,吾子盍悉怀以来告。
问:吐蕃之为中国忧也久矣!和亲赂遗之,皆不足以来好息师。信其甘言而与之诅盟耶,於是深怀阴邪,乘我之去兵,而欺神虐人,系虏卿士大夫,至兹为羞。备御之耶,则暴天下数十万之兵,或悲号其父母妻子,且烦馈饣军衣食之劳,百姓以虚。弗备御之耶,必将伺我之间,攻陷城邑,掠玉帛子女,杀其老弱,系累其丁壮以归。自古帝王岂无诛夷狄之成策耶?何边境未安若斯之甚耶?二三子其将亦有说乎。
○百官行状奏
右,臣等无能,谬得秉笔史馆,以记注为职。夫劝善惩恶,正言直笔,纪圣朝功德,述忠臣贤士事业,载奸臣佞人丑行,以传无穷者,史官之任也。伏以陛下即位十五年矣,乃元年平夏州,二年平蜀斩辟,三年平江东,斩、张茂昭,遂得易定,五年擒史宪诚,得泽、潞、邢、,七年田宏正以魏博六州来受常贡,十二年平淮西,斩元济,十三年王承宗献德、棣入税租,沧景除吏部,十四年平淄青,斩师道,得十二州。神断武功,自古中兴之君,莫有及者。而自元和以来,未著《实录》,盛德大功,史氏未纪,忠臣贤士名德,甚有可为法者,逆臣贼人丑行,亦有可为诫者,史氏皆阙而未书。臣实惧焉,故不自量,辄欲勉强而修之。凡人之事迹,非大善大恶,则众人无由知之,故旧例皆访问於人,又取行状谥议,以为一据。今之作行状者,非其门生,即其故吏,莫不虚加仁义礼智,妄言忠肃惠和,或言盛德大业,远而愈光,或云直道正言,殁而不朽,曾不直叙其事,故善恶混然不可明。至如许敬宗、李义府、李林甫,国朝之奸臣也,其使门生故吏作行状,既不指其事实,虚称道忠信以加之,则可以移之於房元龄、魏徵、裴炎、徐有功矣。此不惟其处心不实,苟欲虚美於所受恩之地而已。盖亦为文者又非游、夏、迁、雄之列,务於华而忘其实,溺於辞而弃其理,故为文则失六经之古风,记事则非史迁之实录,不如此,则辞句鄙陋,不能自成其文矣。由是事失其本,文害於理,而行状不足以取信。若使指事书实,不饰虚言,则必有人知其真伪不然者,纵使门生故吏为之,亦不可以谬作德善之事而加之矣。臣今请作行状者,不要虚说仁义礼智,忠肃惠和,盛德大业,正言直道,芜秽简册,不可取信,但指事说实,直载其词,则善恶功迹,皆据事足以自见矣。假令传魏徵,但记其谏争之词,足以为正直矣。如传秀实,但记其倒用司农寺印以追逆兵,又以象笏击朱Г,自足以为忠烈矣。今之为行状者,都不指其事,率以虚词称之,故无魏徵之谏争,而加之以正直,无秀实之义勇,而加之以忠烈者,皆是也,其何足以为据?若考功视行状之不依此者不得受,依此者乃下太常,并牒史馆,太常定谥,牒送史馆,则行状之言,纵未可一一皆信,与其虚加妄言都无事实者,犹山泽高下之不同也。史氏记录,须得本末,苟凭往例,皆是空言,则使史馆何所为据?伏乞下臣此奏,使考功守行善恶之词,虽故吏门生,亦不能虚作而加之矣。臣等要知事实,辄敢陈论,轻黩天威,无任战越。谨奏。 李翱在儒学方面的最大贡献,就在于试图重建儒家的心性理论,其《复性书》三篇融合老子、道家复性论为宋代理学家谈心性开了先河,《复性书》三篇,上篇总论“性情”及圣人之关系,中篇言如何修养成圣的方法路径,下篇勉励人们进行修养的努力。李翱的《复性书》,以《中庸》、《易传》为立论的根据,企图建立起儒家的心性论学说。其理论以“去情复性”为旨归,以承仰“孔门四子”(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的所谓“道统”自任,以“开诚明”和“致中和”为其“复性”之至义,以“弗虑弗思,.情则不生”为其“复性”之方,以“虚明”变化和参乎天地为致用,以昏昏然“肆情昧性”为可悲等等,这些思想很多来自老子的启迪。而佛教学说并没有影响到他最基本的价值判断及价值取向,李翱并没有舍弃传统儒家的精神方向,在他的《去佛斋》、《再请停率修寺观钱状》等文中有十分明确的体现。
李翱的心性理论,对后来北宋乃至南宋的理学家都有很大影响,这表现在:其一,他把“性”与“情”分开,认为“性善情恶”,“性”是天授,所以是善的,而其恶是因为被“情”所昏蔽,这一点启迪了后来理学家对“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分野,亦是理学家“天理”、“人欲”之辨的根源。其二,他的“弗虑弗思,情则不生”的所谓“正思”的修养方法,对北宋二程“主敬”的工夫论是产生一定的影响的,也可以认为是南宋朱熹与张拭争论“未发”、“已发”这一“中和”理论的先声。其三,李翱特别重视《小戴礼记》中的《中庸》一篇,把《中庸》所讲的“性命之学”,看作是孔孟思想之精髓,这也开了宋儒重视《中庸》的风气之先。
1、同安公主
同安公主,唐世祖元皇帝李昞女,生母元贞皇后独孤氏,唐高祖李渊的同母妹。嫁有唐一代第一等的高门大姓太原王氏(祈县王氏),公爹叫王秉(《公主传》作王柬,误),曾任隋朝司徒,谥定;丈夫叫王裕,武德初任隋州刺史(从三品),后官至开府仪同三司。
2、襄阳公主
襄阳公主,唐高祖李渊第二女,生母不详。公主于义宁初年嫁给窦诞。窦驸马去世于贞观二十二年,公主在其之前去世。合葬于唐昭陵。
窦诞《两唐书》有传。窦诞的墓志铭中只字未提他尚主之事,只在最后提到襄阳公主薨在窦诞前头,两人合葬于昭陵。按照此墓志分析,襄阳公主或许不是窦诞的原配,窦诞和襄阳公主的儿子窦孝谌,是唐玄宗生母窦德妃的父亲。公主与驸马不仅生育有儿子也有女儿 。
3、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名讳及生卒不详,汉景帝刘启与皇后王娡的长女,汉武帝刘彻同胞长姐。本封阳信公主,因嫁于开国功臣曹参曾孙平阳侯曹寿(曹时),故又称平阳公主。曹寿去世后,平阳公主改嫁汝阴侯夏侯颇。夏侯颇死后,又改嫁大司马、大将军、长平烈侯卫青。死后陪葬于茂陵。
4、万春公主
万春公主(732年-770年),唐朝公主,是中国唐朝第六代皇帝唐玄宗李隆基之女。
万春公主一反唐代公主骄奢*逸或贪恋权力的形象,而是洁身自好,跟官拜鸿胪卿的丈夫杨朏一道处理唐朝外交事务,并跟丈夫一道建议唐玄宗引进西学和技艺,允许外国人入朝为官。可惜万春公主和丈夫杨朏的努力因安史之乱而全面告终。
5、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陇西成纪人,唐高祖李渊的女儿,唐太宗李世民的异母妹妹。公主生卒年不详,生母不详。贞观年间下嫁隋观王杨雄的孙子、唐朝礼部尚书杨思敬。《旧唐书 列传第十二》记载:恭仁弟师道,尚桂阳公主,从侄女为巢剌王妃,弟子思敬,尚安平公主,连姻帝室,益见崇重。
扩展资料
西周时,从礼的方面提出了对于妇女贞洁的要求,《礼记》中明确提出妇女在丈夫死后不应再嫁人。礼还将*佚作为丈夫出妻的条件之一。但是先秦时,礼仅适用于少数贵族妇女。
秦始皇时第一次以政令的形势对贞洁提出了要求。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01年)会稽刻石曰“饰省宣义,有子而嫁,倍死不贞。防隔内外,禁止*佚,男女絜诚。夫为寄猳,杀之无罪,男秉义程。妻为逃嫁,子不得母,咸化廉清。”
自秦以来,公主离婚或夫死再嫁是极为平常的事,作为皇权象征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拥有面首。如唐朝公主就拥有一定程度的婚姻自由多位公主改嫁。隋朝首次出现了禁止寡妇改嫁的诏命,隋文帝开皇十六年(596年)“诏九品已上妻、五品已上妾夫亡不得改嫁。
唐太宗下诏任凭妇女改嫁、寡妇改嫁,不禁止寡妇改嫁。唐太宗下诏“妻丧达制之后,孀居服纪已除,并须申以婚媾,令其好合”,“其鳏夫年六十,寡妇年五十已上,及妇虽尚少,而有男女,及守志贞洁,并任其情,无劳抑以嫁娶”。
五代十国时期,后梁太祖下诏令守寡的女儿金华公主出家为尼。被认为是太祖为推恩公主夫家,令公主守住妇节。
宋朝公主改嫁的极少。随着贞操观念日渐严格,明朝和清朝入关后亦无公主改嫁的记录。
-同安公主
-襄阳公主
-平阳公主
-万春公主
-安平公主
人物生平 李翱(áo)自幼“勤于儒学,博雅好古”,写文章注重气质。25岁时,在汴州与韩愈相识。从此,追随韩愈,勤奋好学,博学有才,并娶韩愈侄女为妻。他与韩愈经常在一起,谈文论学,写作古文,维护儒道,反对佛老,发表文学主见,积极倡导古文运动。德宗贞元十四年(798),李翱中进士第,初任授书O,后三迁至京兆府司录参军。宪宗元和初年,转国子博士、史馆修撰。主张“指事载功,则贤不肖易见”;然后“可以传言后世”的治史观点。唐宪宗元和十五年(820),李翱任考功员外郎,并兼史职。 《吴中先贤谱》 苏 文 编绘
李翱性格耿直,议论无所避忌。权贵虽“重其学”,而“恶其激讦”,因此,“仕不得显官”。谏议大夫李景俭一度“举翱自代”,后因李景俭贬黜,李翱降任朗州刺史。后李景俭复职,才被召为礼部郎中。重振朝纲的抱负无法实现,他郁愤无处发泄,便去见宰相李逢吉,当面指责他的过失,并提出自己告病回乡。李逢吉并末计较李翱的言行,还上奏让李翱担任庐州刺史。
李翱到庐州后,正值旱灾严重,逃亡人数达万人,官史们大量抢购田屋,以获取暴利。倾家荡产的人家,仍要照旧交纳赋税。李翱下令“以田占租”,不得隐瞒。收缴大户豪门万余缗,使贫苦百姓得以安生。唐文宗大和初年,李翱入朝担任谏议大夫、知制诰。三年(829),改中书舍人。不久,又出任郑州刺史。后改任桂州刺史、御史中丞、桂管都防御使、谭州刺史、湖南观察史等职。大和八年(834),被征召为刑部侍郎,后转为户部侍郎,检校户郡尚书、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唐武宗会昌元年(841)卒。谥为文,世称李文公。李翱是韩愈的学生,所以他的文学思想受韩愈的影响很深。他积极协助韩愈推行古文运动。主张文章要义、理、文三者并重,“文以载道”是他文学主体的核心。他的文章素与韩愈齐名。著有《李文公集》104篇。
主要成就 著作《佛斋论》
故温县令杨垂为京兆府参军时,奉叔父司徒命,撰集《丧仪》。其一篇云《七七斋》,以其日送卒者衣服於佛寺,以申追福。翱以杨氏《丧仪》,其他皆有所出,多可行者,独此一事伤礼,故论而去之,将存其馀云。
佛法之染流於中国也,六百馀年矣。始於汉,浸*於魏、晋、宋之间,而澜漫於梁萧氏,遵奉之以及於兹。盖後汉氏无辨而排之者,遂使夷狄之术,行於中华,故吉凶之礼谬乱,其不尽为戎礼也无几矣。且杨氏之述《丧仪》,岂不以礼法迁坏,衣冠士大夫与庶人委巷无别,为是而欲纠之以礼者耶?是宜合於礼者存诸,愆於礼者辨而去之,安得专已心而言也?苟惧时俗之怒已耶,则杨氏之仪,据於古而拂於俗者多矣。置而勿言,则犹可也,既论之而书以为仪,舍圣人之道,则祸流於将来也无穷矣。佛法之所言者,列御寇、庄周所言详矣,其馀则皆戎狄之道也。使佛生於中国,则其为作也必异於是,况驱中国之人举行其术也。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存有所养,死有所归,生物有道,费之有节,自伏羲至於仲尼,虽百代圣人,不能革也。故可使天下举而行之无弊者,此圣人之道,所谓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而养之以道德仁义之谓也,患力不足而已。向使天下之人,力足尽修身毒国之术,六七十岁之後,虽享百年者亦尽矣,天行乎上,地载乎下,其所以生育於其间者,畜兽、禽鸟、鱼鳖、蛇龙之类而止尔,况必不可使举而行之者耶?夫不可使天下举而行之者,则非圣人之道也。故其徒也,不蚕而衣裳具,弗耨而饮食充,安居不作,役物以养已者,至於几千百万人。推是而冻馁者几何人可知矣。於是筑楼殿宫阁以事之,饰土木铜铁以形之,髡良人男女以居之,虽璇室、象廊、倾宫、鹿台、章华、阿房弗加也,是岂不出乎百姓之财力欤?昔者禹之治水害也,三过其门而不入,手胼足胝,凿九河,疏济洛,导汉汝,决淮江而入於海,人之弗为蛟龙食也,禹实使然。德为圣人,功攘大祸,立为天子,而传曰“菲饮食,恶衣服,卑宫室,土阶高三尺”,其异於彼也如是。此昭昭然其大者也,详而言之,其可穷乎?故惑之者溺於其教,而排之者不知其心,虽辨而当,不能使其徒无哗而劝来者,故使其术若彼之炽也。有位者信吾说而诱之,其君子可以理服,其小人可以令禁,其俗之化也弗难矣。然则不知其心,无害为君子,而溺於其教者,以夷狄之风而变乎诸夏,祸之大者也。其不为戎乎幸矣。昔者司士贲告於子游曰:“请袭於床。”子游曰:“诺。”县子闻之曰:“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人之袭於床,失礼之细者也,犹不可,况举身毒国之术,乱圣人之礼,而欲以传於後乎?《来南录》
元和三年十月,翱既受岭南尚书公之命,四年正月已丑,自旌善第,以妻子上船于漕。乙末,去东都,韩退之。石浚川假舟送予。明日,及故洛东,吊益东野,遂以东野行。浚川以妻疾,自漕口先归,黄昏到景云山居,洁朝,登上方,南望嵩山,题姓名,记别。既食,韩、孟别予西
归。戊戌,予病寒,饮葱酒以解表,暮宿于巩。庚子,出洛,下河,止汴梁口,遂泛汴流,通河于推。辛丑,及河阴。乙巳,次汴州。疾又加,召医察脉,使人入卢。又,二月丁未朔,宿陈留,戊申,庄人自卢又来。宿雍丘。乙酉,次宋州。病渐廖。壬子,至永城。甲寅,至口。丙辰,次泗州,见刺史假舟,转淮上河,如扬州。庚申,下汴渠,入淮,风帆。及盱,风逆,天黑色,波水激,顺潮人新浦。壬戌,至楚州。丁卯,至扬州。戊辰,上栖灵浮图。辛未,济大江,至润州。戊辰,至常州。壬午,至苏州。癸末,如虎丘之山,息足千人石,窥剑池,宿望海楼,观走砌石。将游报恩,水涸,舟不通;无马道,不果游。乙酉,济松江。丁亥,官艘隙,水溺舟败。戊子,至杭州。已丑,如武林之山(即灵隐天竺寺),临曲波,观轮,登石桥,宿高亭。晨望子湖、孤山、江涛,穷竹道,上新堂,周眺群峰,听松风台,灵山永吟叫猿,山童学反舌声。癸已,驾涛江,逆波至富春。丙申,七里滩,至睦州。庚子,上扬盈川亭。辛丑,至衢州,以妻疾,止行,居开元佛寺临江亭。
后三月丁未朔,翱在衢州。甲子,女某生。四月丙子朔,翱在衢州,与候高宿石桥。丙戌,去衢州。戊子,自常山上岭,至玉山。庚寅,至信州。甲午,望群阳山怪峰直耸,似华山。丙申,上于越亭。己亥,直渡担石湖。辛丑,至洪州。遇岭南使,游徐孺亭。看荷花。五月壬子,至吉州。壬成,至虔州。乙丑,与韩泰安平渡江,游灵应山居,辛未,上大庾岭,明日,至侦昌。癸酉,上灵屯西岭,见韶石。甲戌,宿灵鹫山居。六月乙亥朔,至韶州。丙子,至始兴公室戊寅,入东荫山。看大竹笋如婴儿。过侦阳峡。已卯,宿清远峡山。癸未,至广州。
自东京至广州,水道出衢、信,七千六百里;出上元、西江,七千一百有三十里。自洛川下黄河、汴梁,过推至淮阴,一千八百有三十里。顺流自淮阴至邵伯,三百有五十里。逆流自邵伯至江,九十里。自润州至杭州,八百里,渠有高下,木皆不流。自杭州至常山,六百九十有五里,逆流多惊滩,以竹索引船,乃可上。自常山至玉山,八十里,陆道,谓之玉山岭。白玉山至湖,七百有一十里,顺流,谓之高溪。自湖至洪州,一百有一十八里,逆流。自洪州至大庾岭,一千有八百里,逆流,谓之漳江。自大庾岭至份昌,一百有一十里,陆道,谓之大庾岭。自浈昌至广州,九百有四十里,顺流,谓之侦江,出韶州,谓之韶江。
诗赠药山高僧惟俨 (其一)
李翱
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其中以“云在青天水在瓶”最为著名。“云在青天水在瓶”,这句话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说,云在天空,水在瓶中,就好像我们人的鼻子是直的和嘴巴是横的一样,都是事物的本来面目,没有特别的地方。你只要领会事物的本质,悟见自己的本来面目,也就明白什么是道了;第二是说,瓶中的水,好像人的心一样,只要保持清净不染,心就像水一样清澈,不论装在什么瓶中,都能随方就圆,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还能刚能柔,能大能小,就像青天上的白云一样,自由自在。
作品选载○感知己赋(并序)
贞元九年,翱始就州府之贡举人事,其九月,执文章一通,谒於右补阙安定梁君。是时梁君之誉塞天下,属词求进之士,奉文章造梁君门下者,盖无虚日。梁居知人之过也,亦既相见,遂於翱有相知之道焉。谓翱得古人之遗风,期翱之名不朽於无穷,许翱以拂拭吹嘘。
翱初谓面相进也,亦未幸甚。十一月,梁君遘疾而殁。翱渐游於朋友公卿间,往往皆曰:“吾久籍子姓名於补阙梁君也。”翱乃知非面相进也。当时意谓先进者遇人特达,皆合有是心,亦未谓知己之难得也。梁君殁於兹五年,翱学圣人经籍教训文句之旨,而为文将数万言,愈昔年见於梁君之文,弗啻数倍,虽不敢同德於古人,然亦常无怍於中心。每岁试於礼部,连以文章罢黜,声光晦昧於时俗,人皆谓之固宜。然後知先进者遇人特达,亦不皆有是心也,方知知己之难得也。夫见善而不能知,虽善何为;知而不能誉,则如勿知;誉而不能深,则如勿誉;深而不能久,则如弗深;久而不能终,则如勿久。翱虽不肖,幸辱於梁君所知,君为之言於人,岂非誉欤?谓其有古人之风,岂非深欤?誉而逮夫终身,岂非久欤?不幸梁君短命遽殁,是以翱未能有成也,其谁能相继梁君之志而成之欤?已焉哉!天之遽丧梁君也,是使翱之命久厄穷也。遂赋感知己以自伤。其言怨而不乱,盖《小雅》、骚人之馀风也。其辞曰:
戚戚之愁苦兮,思释去之无端。彼众人之容易兮,乃志士之所难。伊自古皆嗟兮,又何怨乎兹之世。独厄穷而不达兮,悼知音之永逝。纷予生之多故兮,愧特於世之谁知。抚圣人教化之旨兮,洵合古而乖时。诚自负其中心兮,嗟与俗而相违。趋一名之五稔兮,尚无成而淹此路歧。昔圣贤之遑遑兮,极屈辱之驱驰。择中庸之难蹈兮,虽困顿而终不改其所为。苟天地之无私兮,曷不鉴照於神。心劲直於松柏兮,沦霜雪而不衰。知我者忽然逝兮,岂吾道之已而。
○幽怀赋(并序)
朋友有相叹者,赋幽怀以答之,其辞曰:
众嚣嚣而杂处兮,咸嗟老而羞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傥中怀之自得兮,终老死其何悲?昔孔门之多贤兮,惟回也为庶几。超群情以独去兮,指圣域而高追。固箪食与瓢饮兮,宁服轻而驾肥?望若人其如何兮,惭吾德之纤微。躬不田而饱食兮,妻不织而丰衣。援圣贤而比度兮,何侥幸之能希。念所怀之未展兮,非悼已而陈私。自禄山之始兵兮,岁周甲而未夷。何神尧之郡县兮,乃家传而自持。税生人而育卒兮,列高城以相维。何兹世之可久兮,宜永念而遐思。有三苗之逆命兮,舞干羽以来之。惟刑德之既修兮,无远迩而咸归。当高祖之初起兮,提一旅之羸师。能顺天而用众兮,竟扫寇而戡隋。况天子之神明兮,有烈祖之前规。划弊政而还本兮,如反掌之易为。苟庙堂之治得兮,何下邑之能违。哀予生之贱远兮,包深怀而告谁。嗟此诚之不达兮,惜此道而无遗。独中夜以潜叹兮,匪君忧之所宜。
○释怀赋(并序)
读《党锢传》,哀直道之多尢不容,作《释怀赋》,其辞曰:
怀夫人之郁郁兮,历悔吝而不离。吾心直以无差兮,惟上天其能知。邪何德而必好兮,忠何尢而被疑。彼陈辞之多人兮,胡不去众而讯之。进荩言而不信兮,退远去而不获。弗验实而考省兮,固予道之所厄。昔师商之规圣兮,德既均而行革。惟肝肠之有殊兮,守不同其何责。愿披怀而竭闻兮,道既塞而已行。路非险而不通兮,人忌我而异情。王章直而狱死兮,李固忠而陷刑。自古世之所悲兮,矧末俗之衰诚。哀贞心之洁白兮,疾苗莠之纷生。令农夫以手锄兮,反剪去乎嘉茎。岂不指秽而语之兮,佯瞪瞢而不肯听。叹释去而不忍兮,终留滞亦何成。当晨旦而步立兮,仰白日而自明。处一世而若流兮,何久永而伤情。乐此言而内抑兮,壮大观於庄生。拔馨香之ぇ兰兮,树蒿蔚以罗列。斥通道而使无兮,恋棘径之中绝。置《春秋》而询心兮,羌与此其奚别。昔誓词而约交兮,期共死而皆居。嗟所守之既异兮,乃汗漫而遗初。心皓白而不容兮,非市直而望利。忠不顾而立忘兮,交不同而行弃。悲夫!不徇已而必仇兮,谅非水火其何畏。独吾行之不然兮,直愧心而惧义。嘉山松之苍苍兮,岁苦寒而亦悴。吾固乐其贞刚兮,夫何尢乎小异。欲静默而绝声兮,岂不悼厥初之所志。抑此怀而不可兮,终永夜以嘘唏。
○进士策问二道
问:初定两税时,钱直卑而粟帛贵,粟一斗价盈百,帛一匹价盈二千。税户之岁供千百者,不过粟五十石,帛二十有馀匹而充矣,故国用皆足,而百姓未以为病。其法弗更,及兹三十年,百姓土田为有力者所并,三分逾一其初矣,其输钱数如故。钱直日高,粟帛日卑,粟一斗价不出二十,帛一匹价不出八百。税户之岁供千百者,粟至二百石,帛至八十匹然後可。为钱数不加,而其税以一为四,百姓日蹙而散为商以游,十三四矣。四年春,天子哀之,诏天下守土臣定留州使额钱,其正料米如故,其馀估高下如上供,百姓赖之。以比两税之初,轻重犹未相似。有何术可使国用富而百姓不虚,游人尽归於农而皆乐,有力所并者税之如户,而士兵不怨?夫岂无策而臻於是耶,吾子盍悉怀以来告。
问:吐蕃之为中国忧也久矣!和亲赂遗之,皆不足以来好息师。信其甘言而与之诅盟耶,於是深怀阴邪,乘我之去兵,而欺神虐人,系虏卿士大夫,至兹为羞。备御之耶,则暴天下数十万之兵,或悲号其父母妻子,且烦馈饣军衣食之劳,百姓以虚。弗备御之耶,必将伺我之间,攻陷城邑,掠玉帛子女,杀其老弱,系累其丁壮以归。自古帝王岂无诛夷狄之成策耶?何边境未安若斯之甚耶?二三子其将亦有说乎。
○百官行状奏
右,臣等无能,谬得秉笔史馆,以记注为职。夫劝善惩恶,正言直笔,纪圣朝功德,述忠臣贤士事业,载奸臣佞人丑行,以传无穷者,史官之任也。伏以陛下即位十五年矣,乃元年平夏州,二年平蜀斩辟,三年平江东,斩、张茂昭,遂得易定,五年擒史宪诚,得泽、潞、邢、,七年田宏正以魏博六州来受常贡,十二年平淮西,斩元济,十三年王承宗献德、棣入税租,沧景除吏部,十四年平淄青,斩师道,得十二州。神断武功,自古中兴之君,莫有及者。而自元和以来,未著《实录》,盛德大功,史氏未纪,忠臣贤士名德,甚有可为法者,逆臣贼人丑行,亦有可为诫者,史氏皆阙而未书。臣实惧焉,故不自量,辄欲勉强而修之。凡人之事迹,非大善大恶,则众人无由知之,故旧例皆访问於人,又取行状谥议,以为一据。今之作行状者,非其门生,即其故吏,莫不虚加仁义礼智,妄言忠肃惠和,或言盛德大业,远而愈光,或云直道正言,殁而不朽,曾不直叙其事,故善恶混然不可明。至如许敬宗、李义府、李林甫,国朝之奸臣也,其使门生故吏作行状,既不指其事实,虚称道忠信以加之,则可以移之於房元龄、魏徵、裴炎、徐有功矣。此不惟其处心不实,苟欲虚美於所受恩之地而已。盖亦为文者又非游、夏、迁、雄之列,务於华而忘其实,溺於辞而弃其理,故为文则失六经之古风,记事则非史迁之实录,不如此,则辞句鄙陋,不能自成其文矣。由是事失其本,文害於理,而行状不足以取信。若使指事书实,不饰虚言,则必有人知其真伪不然者,纵使门生故吏为之,亦不可以谬作德善之事而加之矣。臣今请作行状者,不要虚说仁义礼智,忠肃惠和,盛德大业,正言直道,芜秽简册,不可取信,但指事说实,直载其词,则善恶功迹,皆据事足以自见矣。假令传魏徵,但记其谏争之词,足以为正直矣。如传秀实,但记其倒用司农寺印以追逆兵,又以象笏击朱Г,自足以为忠烈矣。今之为行状者,都不指其事,率以虚词称之,故无魏徵之谏争,而加之以正直,无秀实之义勇,而加之以忠烈者,皆是也,其何足以为据?若考功视行状之不依此者不得受,依此者乃下太常,并牒史馆,太常定谥,牒送史馆,则行状之言,纵未可一一皆信,与其虚加妄言都无事实者,犹山泽高下之不同也。史氏记录,须得本末,苟凭往例,皆是空言,则使史馆何所为据?伏乞下臣此奏,使考功守行善恶之词,虽故吏门生,亦不能虚作而加之矣。臣等要知事实,辄敢陈论,轻黩天威,无任战越。谨奏。
思想曾阐释韩愈关于“道”的观念,强调文以明道 。他还主张反佛 、“复性”,发挥《中庸》“天命之谓性”的思想,主张性善情恶说,认为成为圣人的根本途径是复性。复性的方法是“视听言行,循礼而动”,做到“忘嗜欲而归性命之道”。作《复性书》三篇,论述“性命之源”等问题。他的思想为后来道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其散文平实流畅,富有感 彩。曾从韩愈学古文,协助韩愈推进古文运动,两人关系在师友之间。李翱一生崇儒排佛,认为孔子是“圣人之大者也”(《李文公集·帝王所尚问》)。主张人们的言行都应以儒家的“中道”为标准,说:“出言居乎中者,圣人之文也;倚乎中者,希圣人之文也;近乎中者,贤人之文也;背而走者,盖庸人之文也。”(《李文公集·杂说》)他尽力维护儒家的伦理纲常,认为“列天地,立君臣,亲父子,别夫妇,明长幼,浃朋友,六经之旨矣”。李翱认为,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善性被邪恶的情欲所干扰。凡人要想恢复善性,成为圣人,就必须去掉情欲。其方法是排除一切感情,忘掉一切思虑,是自己的心身在“弗思弗虑”中达到“清明”、“至诚”的境界。
杰出贡献李翱在儒学方面的最大贡献,就在于试图重建儒家的心性理论,其《复性书》三篇融合老子、道家复性论为宋代理学家谈心性开了先河,《复性书》三篇,上篇总论“性情”及圣人之关系,中篇言如何修养成圣的方法路径,下篇勉励人们进行修养的努力。李翱的《复性书》,以《中庸》、《易传》为立论的根据,企图建立起儒家的心性论学说。其理论以“去情复性”为旨归,以承仰“孔门四子”(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的所谓“道统”自任,以“开诚明”和“致中和”为其“复性”之至义,以“弗虑弗思,.情则不生”为其“复性”之方,以“虚明”变化和参乎天地为致用,以昏昏然“肆情昧性”为可悲等等,这些思想很多来自老子的启迪。而佛教学说并没有影响到他最基本的价值判断及价值取向,李翱并没有舍弃传统儒家的精神方向,在他的《去佛斋》、《再请停率修寺观钱状》等文中有十分明确的体现。
李翱的心性理论,对后来北宋乃至南宋的理学家都有很大影响,这表现在:其一,他把“性”与“情”分开,认为“性善情恶”,“性”是天授,所以是善的,而其恶是因为被“情”所昏蔽,这一点启迪了后来理学家对“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分野,亦是理学家“天理”、“人欲”之辨的根源。其二,他的“弗虑弗思,情则不生”的所谓“正思”的修养方法,对北宋二程“主敬”的工夫论是产生一定的影响的,也可以认为是南宋朱熹与张拭争论“未发”、“已发”这一“中和”理论的先声。其三,李翱特别重视《小戴礼记》中的《中庸》一篇,把《中庸》所讲的“性命之学”,看作是孔孟思想之精髓,这也开了宋儒重视《中庸》的风气之先。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