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这样,不能叫人处处都满意。人生一直都在无意或有意地修炼。人,各有各的位置、人生观和价值观。不要苛求他人,也不要太苛求自己,保持善良,做到真诚,宽容待人,严于律己,得与失,成和败,聚或散,都是人生的一种成长。
1 翻译文言文《旧唐书 于休烈传》
《旧唐书·于休烈传》原文及译文:
原文:
于休烈,河南人也。至性贞悫,机鉴敏悟。自幼好学,善属文。举进士,授秘书省正字。转比部员外郎,郎中。杨国忠辅政,排不附己者,出为中部郡太守。值禄山构难,肃宗践祚,休烈迁太常少卿,知礼仪事,兼修国史。肃宗自凤翔还京,励精听受,尝谓休烈曰:“君举必书,良史也。朕有过失,卿书之否?”对曰:“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有德之君,不忘规过,臣不胜大庆。”时中原荡覆,典章殆尽,无史籍检寻。休烈奏曰:“《国史》《实录》,圣朝大典,修撰多时,今并无本。伏望下御史台推勘史馆所由,令府县招访。有人别收得《国史》《实录》,如送官司,重加购赏。”前修史官工部侍郎韦述陷贼,入东京,至是以其家藏《国史》一百一十三卷送于官。休烈寻转工部侍郎、修国史,献《五代帝王论》,帝甚嘉之。宰相李揆矜 能 忌 贤 以 体 烈 修 国 史 与 己 齐 列 嫉 之 奏 为 国 子 祭 酒权 留 史 馆 修 撰 以 下 之休 烈恬然 自持 殊 不 介 意 代宗即位,甄别名品,宰臣元载称之,乃拜右散骑常侍,依前兼修国史,累封东海郡公,加金紫光禄大夫。在朝凡三十余年,历掌清要,家无儋石之蓄。恭俭温仁,未尝以喜愠形于颜色。而亲贤下士,推毂后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笃好坟籍,手不释卷,以至于终。大历七年卒,年八十一。是岁春,休烈妻韦氏卒。上特诏赠韦氏国夫人,葬日给卤簿鼓吹。及闻休烈卒,追悼久之,褒赠尚书左仆射,赙绢百匹、布五十端,遣谒者内常侍吴承倩就私第宣慰。儒者之荣,少有其比。节选自《旧唐书·于休烈传》)
译文:
于休烈,河南人。天性忠诚,机警聪慧。自幼好学,善做文章,考中进士,授秘书省正字。调任比部员外郎、郎中。杨国忠任宰相时,排挤不依附自己的人,于休烈被调出京师任中部郡太守。时值安禄山叛乱,肃宗即位,于休烈调任太常少卿,掌管朝会礼仪之事,兼管编修国史。肃宗自凤翔回到京,振作精神,听纳谏议,曾对于休烈说:“君主的一举一动必定记录,是杰出的史官。如果朕有过失,卿是否要记录?”于休烈回答:“大禹、商汤归罪自己,他们能够蓬勃兴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过错,我深表庆贺。”此时中原动荡颠覆,典章、制度丧失殆尽,没有历史典籍文献可供检寻。《国史》、《实录》是圣朝重大典籍,编撰已久,如今并无刻本。祈请下诏御史台查勘史馆藏书之来源,令府县征收寻访。有人从别处收得《国史》、《实录》,如送交官府,重金收购并赏赐。前任编修史官工部侍郎韦述陷入贼中,滞留东京,到这时便将其家国所藏《国史》一百一十三卷呈送官府。于休烈随即调任工部侍郎、修国史,进献《五代帝王论》,,皇上甚为称赞。宰相李揆恃才自夸而嫉妒贤能,因于休烈修撰国史与自己平列,便嫉恨他,奏请他任国子祭酒,暂且留在史馆从事修撰以贬低他。于休烈安然自处,毫不介意。代宗即位,审察鉴定官员之优者,宰臣元载称赞于休烈,于是拜授于休烈右散骑常侍,仍旧兼管修撰国史,加封金紫光禄大夫。在朝为官共三十余年,历任清要之职,家中没有些微积蓄。为人恭俭温良仁慈,从未以喜怒形于颜色。而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一心沉浸于研习古代典籍,手不释卷,直至生命终结。大历七年(772)去世,年八十一。这年的春天,于休烈之妻韦氏去世。皇上特别降诏追赠韦氏为国夫人,下葬那天提供仪仗鼓吹。及至听说于休烈去世,追思痛悼许久,褒奖追赠尚书左仆射,赐给助丧用绢百匹,布五十段,派遣谒者内常侍吴承倩去宅第宣旨慰问。儒者所受之恩宠,少有能与之相比的。
2 高中有一篇文言文阅读叫‘‘于休烈传’',求答案
4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自幼好学,善属文 属文:撰写文章。
B值禄山构难,肃宗践祚 践祚:帝王即位。
C肃宗自凤翔还京,励精听受 励精:专心致志。
D时中原荡覆,典章殆尽 荡覆:动荡倾覆。
5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B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C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D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6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休烈忠诚机敏,谨遵职业操守。他自幼好学,入仕后受到杨国忠排挤,离京到地方任职;安禄山叛乱后,他直言不讳地回答了肃宗关于史官职责的问题。
B休烈审察形势,做好本职事务。当时历经战乱,典章史籍散佚,他提出购求当朝大典以备查检使用,最终得到前修史官韦述家藏《国史》一百余卷。
C休烈淡泊名利,终生好学不倦。他虽遭贬职,却恬然处之,毫不在意,在朝三十余年,历任要职,并无多少积蓄;喜好典籍,终日捧读,直至去世。
D休烈夫妇去世,尽享身后哀荣。他夫人去世,皇上特诏追赠她国夫人;他本人去世,皇上追念许久,追赠他尚书左仆射,并派专人到他家表示慰问。
7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有德之君,不忘规过,臣不胜大庆。
答:大禹、商汤归罪自己,他们能够蓬勃兴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过错,我深表庆贺。(2)而亲贤下士,推毂后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
答:而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
于休烈传旧唐书阅读答案翻译译文
4C5D6A
7答:大禹、商汤归罪自己,他们能够蓬勃兴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过错,我深表庆贺。
答:而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
3 高中有一篇文言文阅读叫‘‘于休烈传’',求答案4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自幼好学,善属文 属文:撰写文章。
B值禄山构难,肃宗践祚 践祚:帝王即位。
C肃宗自凤翔还京,励精听受 励精:专心致志。
D时中原荡覆,典章殆尽 荡覆:动荡倾覆。
5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B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C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D宰相李揆矜能忌贤/以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奏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休烈恬然自持/殊不介意/
6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休烈忠诚机敏,谨遵职业操守。他自幼好学,入仕后受到杨国忠排挤,离京到地方任职;安禄山叛乱后,他直言不讳地回答了肃宗关于史官职责的问题。
B休烈审察形势,做好本职事务。当时历经战乱,典章史籍散佚,他提出购求当朝大典以备查检使用,最终得到前修史官韦述家藏《国史》一百余卷。
C休烈淡泊名利,终生好学不倦。他虽遭贬职,却恬然处之,毫不在意,在朝三十余年,历任要职,并无多少积蓄;喜好典籍,终日捧读,直至去世。
D休烈夫妇去世,尽享身后哀荣。他夫人去世,皇上特诏追赠她国夫人;他本人去世,皇上追念许久,追赠他尚书左仆射,并派专人到他家表示慰问。
7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有德之君,不忘规过,臣不胜大庆。
答:大禹、商汤归罪自己,他们能够蓬勃兴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过错,我深表庆贺。(2)而亲贤下士,推毂后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
答:而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
于休烈传旧唐书阅读答案翻译译文
4C5D6A
7答:大禹、商汤归罪自己,他们能够蓬勃兴起。有道德的君王,不忘改正过错,我深表庆贺。
答:而亲近贤才,屈身交接士人,荐举后辈,虽然位尊年高,一点倦怠的神色都没有。
4 语文任务驱动型作文:杭州博物馆所有的人免费开放,允许乞丐,拾荒缘起:“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一词首先出现于教育部考试中心张开对2015年全国高考作文题目评价的文章中,可视为对高考作文题目的最新界定,也是高考作文题的一种新走向。
但是,在高考备考的过程中,学生对题目中的“任务驱动”指令缺乏必要的敏感,甚至视而不见,仍存在作文时自说自话的现象;语文教师在复习备考或命制模拟题时,也缺乏对这种高考作文题目新方向的充分认识,在指导备考、评定学生作文等级时也不乏“对不准”的现象。因此,有必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任务如何驱动写作。
问一:何为“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答:“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是教育部考试中心张开在其“对2015年高考作文的特点及相关问题的解读”的文章中提出的。在他看来,“通过增加任务型指令,着力发挥试题引导写作的功能,增强写作的针对性,使考生在真实的情境中辨析关键概念,在多维度的比较中说理论证”。
从新材料作文到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增加特定的任务指令,“从不同角度拓展了材料作文的测试功能,使材料型作文的考查功能不断完善”注。2015年全国卷两道作文题的任务指令最显著标志就是“写信”和“权衡、选择”,“优中选优”。
前者要求考生就“女儿举报”事件给相关方写信,来入情入理地谈问题、讲道理;后者要求考生对“当代风采人物”的推选进行思考、权衡与选择,最终确定“谁更具风采”。这类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中的“写作任务指令”也应属于“写作要求”,与往年的“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的写作要求相比,从“禁令式要求”变为“指令性要求”。
当然,“禁令”与“指令”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写;另一个是明确要怎么做,怎么写。从这个角度看,“指令性”要求是方向性要求,任务指令更明确。
如2015年的“书信”、“综合材料内容及含意作文,体现你的思考、权衡与选择”的要求,都是指令性要求。这种“任务驱动材料作文”,可以看作“新材料作文”的延续与发展。
“新材料作文”的优势在于给考生提供充分的作答空间、多元的立意角度,但是,过多角度的材料提供,也为提前准备几个应万变的角度进行套作提供了可能。在此基础上,2015年的全国卷作文题目在承继新材料作文的自主空间大、立意角度多元、重视考查思辨能力等优势的同时,增加或强化了写作任务的指向,“任务指令”的设计让考场写作从“条条大路通罗马”变成了“一条大道通四方”,考查考生在任务指令的驱动下的思考、辨析、权衡的思维过程,引导考生形成写作内在动力,在完成写作任务的过程中,显现出自己的学养、思维能力、语言表达能力和情感态度价值观。
“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的真正意义就在于命题者以增加任务指令的方式,让考生在任务驱动之下,有了写作动力产生,让考场作文成为一种在具体情景、具体语境之下的真实写作,从而防止套作、宿构的“假写作”。问二:如何认识“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中的“任务”?答:其实,考场写作都可以视为一项任务写作。
不管写作要求是“指令”还是“禁令”,写作者都要明确题目的要求,并遵照“要求”完成考场写作任务。命题作文、话题作文、材料作文莫不如此。
像“材料作文”写作,首先要阅读材料,尊重材料,从材料中获得意义,从要求中明确写什么与不能写什么,正如入乡问俗,入境问禁。“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则是把“任务”更明确出来,因此,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的写作首先要对“任务”进行确定性判断。
比如,我们不妨明确如下问题:①这是一个什么任务?②怎样才算基本完成任务?③完成任务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以全国新课标卷的“女儿举报父亲开车打电话”作文题为例,这项任务就是:选择一个对象,给他写封信,表达自己对“女儿举报父亲”这件事的态度和看法。如果你对小陈举报老陈的做法表示“点赞”,认为在这件事上,小陈做得对,这样的写作,应该说有自己基本的认识、态度,而且字数也符合不少于800字的硬性要求,这就是基本完成了任务。
但是,这还不能说是比较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为什么呢?题目要求“综合材料内容及含意”,而单纯“点赞小陈”,应该说没有充分理解这则材料中蕴含的“情与法”两难的含义,这封写给小陈的信也难解小陈举报老陈后在“情与法”两难之上的纠结。
因此,漂亮地完成任务,应该不是简单地看你的写信格式对不对,也不单看文章字数够不够,还应该看你有没有“综合材料内容及含意”,提出自己在这个两难问题中比较深刻的观点和看法,体现出你的思维能力,表达出当代中学生应有的伦理观、法制观。就是说,同是一个任务的指令,你的思考的深浅之别会决定你文章的高下之分。
当然,这些还都是“任务”中的指令性要求,应该视为显性任务。除此之外还有隐性任务。
比如,有的考生在写信的开头就直呼“小陈”“老陈”,应该说就不太符合书信体所包含的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礼”,就不那么得体。因为,材料所提供的语境,小陈是大学生,而考生此时的身份是高考考生,“小陈”比考生年长,“老陈”则为长辈,直呼“小陈”“老陈”,显然不合写信者的身。
5 《旧唐书》李轨传的文言文翻译翻译:李轨字处则,是凉州姑臧县人。
略知书籍,颇有智辩。其家以财富称雄于边郡,喜好周济别人,受到乡人称赞。
隋大业年间,补任鹰扬府司兵。薛举作乱于金城郡时,李轨与同郡人曹珍、关谨、梁硕、李斌贝、安仁等人商议说:“薛举残暴凶悍,其兵必来侵扰。
郡吏软弱胆怯,不足以议大事。今应同心尽力,占据河右,以观天下变化,岂能束手让妻子儿女为人所掠呢!”众人同意这个计划,议定一同举兵,然而无人敢任首领。
曹珍说:“我闻知谶书说,李氏当称王于天下。如今李轨有贤能,岂非天意吗!”于是共同降阶拜见以听命李轨。
安仁在夜间率领胡人进入内苑城中,树旗大呼,李轨集聚众人加以响应,收捕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于是自称河西大凉王,署置官属,全都依照开皇旧例。起初,突厥曷娑那可汗之弟达度阙设内附朝廷,保其部落于会宁川中,到此时自称可汗,降于李轨。
关谨等商议尽杀隋官,分其家产。李轨说:“各位既已推举本人为主,就应听我约束。
如今以义起兵,意在救乱,杀人取财是贼寇行为,怎能取得成功呢?” 便任命谢统师为太仆卿,韦士政为太府卿。时逢薛举兵前来侵犯,李轨派遣将领击败于昌松,斩首二千级,其余全被俘虏,李轨放还其众。
李斌贝说:“如今竭力奋战而俘其众,又纵还以资助敌方,不如全都坑杀为妥。” 李轨说:“不能这样做。
如天命归我,应擒其主子,此辈士卒皆为我有。不然的话,留此又有何用?”于是遣返其俘虏。
不久,攻拔张掖、敦煌、西平、木包罕等郡,尽有河西之地。武德元年(618),高祖正要谋攻薛举,派遣使者前往凉州,下达玺书慰劳结好,称李轨为从弟。
李轨大喜,派遣其弟李懋入朝。高祖拜李懋为大将军,送还凉州,下诏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拜李轨为凉王、凉州总管,给予羽葆鼓吹一部。
时逢李轨僭称帝号,建立纪元年号为安乐,命其子伯玉为太子,长史曹珍为尚书左仆射,攻陷河州。俟德到达后,李轨召集部下商议说:“李氏据有天下,是历运所属,已经占据京邑。
一姓不可竞立,如今除去帝号,东向接受册封,行吗?” 曹珍说“:隋亡天下,英雄竞起,称王称帝,瓜分鼎峙。唐国自保关中、雍州,大凉自处河右,何况已为天子,怎能接受别人的官爵呢?如非要以小事大,可依照萧察旧例,自称梁帝而称臣于周。”
李轨接受这个意见,便派伪尚书左丞邓晓来朝,奉上文书自称“从弟大凉皇帝”。高祖发怒说:“李轨称我为兄,这是不愿臣服啊。”
囚禁邓晓而不遣还。起初,李轨以梁硕为谋主,授职吏部尚书。
梁硕有谋略,众人怕他,梁硕见从前西域迁来的胡人种族繁盛,曾劝李轨加以提防,因而与户部尚书安仁交恶;李轨之子仲琰曾问候梁硕,梁硕不为他起身,仲琰很是反感。于是一起诬陷梁硕。
李轨不察实情,持毒于其家杀害梁硕,由此故人渐渐心怀疑惧,不为轨所用。当时有胡巫妄言“:天帝将派遣玉女从天而降。”
便招集兵士修筑楼台以候玉女降临,靡费钱财甚多。时逢年饥,以致发生人吃人之事,李轨尽其家资予以赈济,仍不足供给,便商议开仓发粮,曹珍也劝他这样做。
谢统师等人是从前的隋官,内心不附李轨,常常引进群胡结为党羽,排挤其用事旧臣,想因此事离散其众,便当廷诘难曹珍说:“百姓饿死者尽是弱而不任事的人,壮勇之士终不为此困顿。况且仓储粮食要备意外之需,岂能胡乱施惠于弱小之人呢?仆射如想附合下情,就不是为国考虑了。”
李轨说:“对。”便关仓而不发粮。
其部下更加怨恨,都想叛亡而去。那时安修仁之兄兴贵本在长安,自己上表请去凉州招慰李轨。
原文:李轨,字处则,凉州姑臧人。略知书,有智辩。
家以财雄边,好赒人急,乡党称之。隋大业中,补鹰扬府司兵。
薛举乱金城,轨与同郡曹珍、关谨、梁硕、李赟、安修仁等计曰:“举暴悍,今其兵必来。吏孱怯,无足与计者。
欲相戮力,据河右,以观天下变,庸能束手以妻子饵人哉?”众允其谋,共举兵,共降拜以听命。自称河西大凉王。
武德元年冬,轨僭称尊号,以其子伯玉为皇太子,长史曹珍为左仆射。谨等议尽杀隋官,分其产。
轨曰:“诸公既见推,当禀吾约。今军以义兴,意在救乱,杀人取财是为贼,何以求济乎?”会薛举遣兵来侵,轨遣将败之昌松,斩首二千级,悉虏其众,轨纵还之。
李赟曰:“今力战而俘,又纵以资敌,不如尽坑之。” 轨曰:“不然。
若天命归我,当禽其主,此皆我有也;不者,徒留何益?”遂遣之。未几,悉有河西。
初,轨以梁硕为谋主,授吏部尚书。硕有算略,众惮之,尝见故西域胡种族盛,劝轨备之,因与户部尚书安修仁交怨;又轨子仲琰尝候硕,硕不为起,仲琰憾之。
乃相与谮硕。轨不察,赍鸩其家杀之,繇是故人稍疑惧,不为用。
属荐饥,人相食,轨毁家赀赈之,不能给,议发仓粟,曹珍亦劝之。谢统师等故隋官,心内不附,每引结群胡排其用事臣,因是欲离沮其众,乃廷诘珍曰:“百姓饿死皆弱不足事者,壮勇士终不肯困。
且储廪以备不虞,岂宜妄散惠孱小乎?仆射苟附下,非国计。”轨曰:“善。”
乃闭粟。下益怨,多欲叛去。
会修仁兄兴贵本在长安,自表诣凉州招轨。此文出自后晋·刘昫《旧唐书·李轨传。
6 文言文《旧唐书》李光进李光进,本为河曲部落稽阿跌族人。父良臣,承袭鸡田州刺史,隶属朔方军。光进姊嫁给舍利葛旃,葛旃杀仆固而归附河东节度使辛云京。光进兄弟从小依傍葛旃,因此定居于太原。
光进勇毅果敢,其武艺兵略次于葛旃。肃宗自灵武观察战局,光进跟从郭子仪破贼,收复两京,屡立战功。至德年间,授代州刺史,封范阳郡公,食邑二百户。上元初,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率军讨伐大同、横野、清夷、范阳及河北残寇,任命光进为都知兵马使。不久,升为渭北节度使。永泰初年,进封武威郡王。大历四年(769),检校户部尚书,知省事。不久,又转任检校刑部尚书、兼太子太保。这年冬十月,葬母于京城之南原,将相致祭者共有四十四幄,奢华铺张至极。城内士人庶民,观者如堵。
元和四年(809),王承宗反叛,范希朝领兵援救易定,上表奏请光进为步都虞候,战于木刀沟,光进有功。元和六年(811),拜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充任单于大都护、振武节度使。诏书称光进素有竭诚效忠之节操,又建树丰功,赐姓李氏。其弟光颜授氵名州刺史,充任本州团练使。兄弟同时奉享恩泽,人皆惊叹。元和八年(813),调任灵武节度使。李光进曾随马燧援救临氵名,战于洹水,收复河中,皆有功。前军后军中之职务,没有未曾担任过的,中丞、大夫之职也都兼任过。当初援救易定之师,光进、光颜皆在其中,故军中呼光进为大大夫,光颜为小大夫。元和十年(815)七月李光进去世。
李光进兄弟年少即以孝顺父母、弟兄和睦在军中享名。及至守母之丧,三年不归居室。光颜先娶妻,其母将家务交付与她。母亡,光进始娶妻。光颜让自己的妻子将管钥、家谱、财物,都交归于嫂。光进命妻子还交弟媳,并对光颜道:“弟媳初来即侍奉母亲,母亲曾命她主持家事,不能更改。”于是弟兄臂膀相持流泣良久,仍如先前一样过日子。李光进去世时年六十五,追赠尚书左仆射。
7 文言文原文加翻译:《旧唐书列传五十》元稹字微之,河南人。
稹八岁就了父亲。他的母亲郑夫人是贤惠明理的妇人,家中贫穷,她亲自教元稹读书,并教他写字。
元稹九岁就能写文章。十五岁两经考试登第。
二十四岁调判入第四等,授官秘书省校书郎。二十八岁应考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中的十八人中,元稹是第一,这是在元和元年四月。
皇帝下令,授他右拾遗官职。元稹生性锋利急切,遇到事情雷厉风行。
(元稹)身居谏官官署之后,不想庸碌无为,凡事该说就说,当天就向皇帝上疏议论谏官应有的职责。又议论西北边防事宜,都是朝政的大事,宪宗召他回话,询问治理策略。
被当朝权臣忌恨,出京任河南县尉。母亲后服丧,服除,授官监察御史。
元和四年,奉命出使东蜀,弹劾奏报已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违反制度擅自收税,又登记没收涂山甫等八十八户官吏百姓的田宅一百一十一处、奴婢二十七人、饲草一千五百束、钱七千贯。当时严砺已,七州的刺史都被责罚。
元稹虽然尽职,但是和严砺关系深厚的当朝权臣厌恶他。出使回京,让他分管东台事务。
浙西观察使韩皋封杖打湖州安吉县令孙澥,孙澥四天亡。徐州监军使孟升了,节度使王绍用驿车送孟升灵柩回京师,给凭证乘坐驿车,还在邮舍安放灵柩。
元稹一并依据法律弹劾奏报。河南尹房式做违法的事,元稹想要追究拘捕,擅自命令房式停止政务。
快速上表奏报皇上后,皇上罚房式一个月的俸禄,又召元稹回京。路上住在敷水驿舍,宦官刘士元后到,两人争住正厅。
士元发怒,推开正厅门,元稹只穿袜子就跑到厅堂后边。士元追赶他,后来用鞭子打伤了元稹的脸。
当朝权臣认为元稹是年轻小辈,作威作福,元稹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元稹聪明敏锐过人,年纪轻轻就有才名,和太原白居易交好。
擅长作诗,善于写景状风物,当时谈论诗的人称他们“元、白”。从官员读书人,到平民百姓,都传诵他们的诗作,号称“元和体”。
元稹因为才智出众爽直不被当朝容纳,流放到荆州蛮荒之地将近十年。不久白居易也被贬,作了江州司马。
虽然通州、江州相距遥远,但两人来往赠诗应答,凡是写的诗,有三十韵、五十韵乃至百韵。江南的人,传诵于路,流传到京师,街巷的人互相传抄,为此纸贵。
看到诗中流离放逐之情,都是凄凉委婉的。穆宗皇帝在东宫时,妃嫔侍从曾经诵读元稹诗作,把它作成乐曲,穆宗得知是元稹所写,曾经称赞它好,宫中称呼元稹“元才子”。
荆南监军崔潭峻对元稹礼遇有加,不把他作一般小吏看待,常常求取元稹的诗作诵读。长庆年初,崔潭峻回朝,拿出元稹所作连昌宫辞等百余篇献给皇帝,穆宗非常高兴,询问元稹现在何处,回答:“现在是南宫散郎。”
当天就调任元稹任祠部郎中、知制诰。朝廷官员认为文书任命不从相府发出,很看不起他,但是元稹所写的辞诰,词旨深远和古人相同,于是在当时广泛流传,因此很受皇帝恩宠。
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交友。有些人在现实生活中没几个朋友,到晚上就能交到很多朋友。在网上结交男女朋友,恋爱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网络是虚拟的,上当受骗的人也不少。32岁的小陈就是在网上恋爱被骗,小陈一直没有女友,通过网络结识了一名自称离异的30岁女子。两人在网上聊得来,很快就在现实中见面了,并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这名女子开了一个小卖部,在跟小陈交往时称自己的母亲有病,向小陈借16万,虽然小陈并没有这么多存款,但是为了女友仍然通过网络借款并借给女友。谁知道女友借到钱以后态度发生了大转变,原来这名女子跟丈夫并没有离婚,这时小陈觉得自己被骗了。
一、是一种利用情感的诈骗。这确实是一种诈骗,对方是利用小陈的情感进行诈骗。因为小陈误以为这名女子已经离婚,并且觉得是真心真意跟自己交往的,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借钱给女友。只是没想到这名女友并没有离婚,所以在情感上就误导了小陈是一种情感诈骗。
二、对方制造了完美的诈骗链。当小陈找到女子要钱时,这名女子却称已经用现金把小陈的钱还掉了,并且拿出小陈亲笔签名的收条。小陈却称这是女友当时威逼利诱,要自己提前写好的,事实上钱并没有还,女子却称自己账上的十几万是找前夫借的,前夫借给女子的钱是拿工程款借的。这一套完美的造假链,让小陈的苦无处诉说。
三、网络交友需谨慎。在网上交朋友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因为网络是虚拟的,即使是奔现了,也有可能因为不了解对方而被骗。
小陈最后得了白血病而死。
这是观众们觉得最痛心的一点,明明都过了那么多苦难的日子,却没有办法享受幸福的日子。此前小陈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幸,命运有点不公平,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原来是因为长期在滩涂工作,才导致了这个结局。
虽然因果报应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确实是他们毁了人家的滩涂,但总觉得小陈很可怜。黄澄澄演的也很好,在得知钢价回升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把那些债主的桌子掀翻,一个人疯着跑到外面,跑到了车上,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疯了,但只有他才明白自己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和解脱。
《风吹半夏》电视剧剧情简介:
许半夏(赵丽颖饰)与童骁骑(欧豪饰)、陈宇宙(黄澄澄饰)三人白手起家,最初以收废钢铁为业务,后逐步接触钢铁行业,开始周旋于大型国企、外企、私营企业之间,在漫长的创业岁月中,结识了赵垒(李光洁饰)、伍建设(刘威饰)、裘毕正(冯嘉怡饰)、高跃进(柯蓝饰)等各色各样的商界人物,感受到了人情冷暖和商场纷争的残酷无情。
许半夏凭借其独到的眼光和果敢的个性,在男人扎堆的钢铁行业里披荆斩棘,闯出了一片天地。期间,许半夏经历了良心与资本、道德与利益的矛盾与挣扎,既有痛苦、波折,也有甘甜、收获。
喜欢,甚至是已经深爱!只是爱有过程…
在跟大家聊这段爱情之前,我想先跟大家分享我所了解的周茜。她从农村来,有个弟弟,父母重男轻女,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这样的经历导致她从小得到的爱并不多,也无法分辨什么是爱,但她依旧是个内心有良知的善良女孩,有点自卑,却很有力量。做婚托,是她在那个大时代的背景下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有一场小陈来宿舍找周茜的戏,这场戏的开头周茜在数钱,信封里的钱是要寄给老家家人的,她在数钱时犹豫了一下,选择往家里多寄一百,这是当时演的时候特意加的一个小细节———她肩上也有担子。她是为了生存,赚多多的钱,然后有好的生活、这就是她当下认定要去做的事,没啥杂念。对于爱情,她没谈过恋爱也没想过要谈。
因为遇到了这段爱情,周茜的人生转了个弯,她在这段感情中完成了她成长的蜕变,她知道了,钱不是最重要的,真诚大胆的爱、爱自己、健康的身体、平淡温暖的陪伴…这些更加可贵,周茜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周茜对于小陈的情感什么时候变成了爱情,我也是说不清的。他们的感情很像小溪,没什么声音和波澜,但一直在潺潺地流。在朝夕相处之中他们不自觉的慢慢靠近彼此,各种的现实和情感混在一起纷杂的像个球,周茜发现自己早就分不清真假了,这份爱很拧巴,所以她一直痛苦挣扎,所以她中间有很多次想逃。
在和小陈提分手前,周茜感觉出来,小陈和他以往接触到的“客户”不一样,他是真的用心对她好,但是周茜会怕,就像周茜的台词里说的“他城里人有钱又有房,凭什么看上我”,所以她选择分手,理由就是“你是个好人”。这时候,周茜对小陈的情感,只是出于对一个好人的恻隐,没有也没敢多想别的。后来周茜去医院给小陈还钱和手机的时候,小陈说到:“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那时候,周茜内心被震了一下,心里有感动但还不是爱,或者说由于自卑驱使,周茜选择了逃避,所以她没有回答。而且她当下是理解不了这种感情,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在自己身份被戳穿,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小陈居然还可以说出“喜欢你”。这次见面后,周茜是打算从此不再联系,不再见的。
好多人问为什么,凭什么敢要两万。周茜压根没想答应这笔生意,“两万”是在自尊心受到伤害时自认为带有威胁的一句反抗,只是她没想到许半夏答应了,面对那个时代的两万,对于需要钱的周茜,她也是无法抗拒的。所以,她答应了这场交易,但同时也问了句:“那他愿意吗?”周茜的心也随着这个问题开始放开。
到拍结婚照时,小陈的一句“加钱”捅破了他们中间那层窗户纸。当时在拍之前导演说过,这个年代的人拉手就是很亲密的举动了,而拍结婚照更是一件大事。所以在周茜的观念里:拍结婚照,就是定心定终身的。这场戏几乎是没有台词的,陈宇宙说出“加钱”,周茜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懵、羞耻、愧疚、爱…对不自知或者说不愿承认已经深陷进爱里的周茜,杀伤力很强。“真的多好,我要真的”小陈这几句话句句戳死了周茜的心。而那个让大家都很感动的转回身,是周茜,暂时抛开了所有,只随着内心做最真实的自己——她爱小陈,她愿意跟心爱的人拍这辈子最重要的结婚照。
从拍结婚照到走进他的房间再到找许半夏说自己演不下去了,周茜的内心已经爱上小陈了,但她没法确定或者勇敢的承认,所以她找到许半夏,想通过逃避把自己剥离出来,敲醒自己,你只是为了钱!因为对于周茜来说,要看着自己爱的人慢慢离去真的太残忍了。
大家有在注意吗?小陈去医院的前一晚,电话里小童对周茜还是有质疑的,但周茜在车门前的崩溃大吼求小陈去医院,这一举动是周茜给小童他们、给观众也是给自己的答案:她有多么多么的在乎这个人的生死,这个时候她做好准备直面这份爱了。
医院相拥这场戏,是周茜和陈宇宙两个人爱情的转折,真正的内心双向奔赴。周茜会因为小陈要给他钱,骂他混蛋!也是在这场戏,两个人真正的把内心的那把锁,那些疑问全解开了。这个时候,他们是两颗坦诚的心面对彼此,坚定的接纳彼此的爱的。“陈宇宙,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我们扯平了”!
后面周茜在医院对许半夏的表现,是周茜内心对这份爱的爆发和呐喊。小陈的病情恶化速度太快,这种无能为力对周茜来说太折磨了,所以她在许半夏面前说自己活该,要不是为了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周茜问许半夏“你除了钱还有什么?”、“你们都是什么东西”让她“滚”,其实也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诉许半夏,告诉她的雇主:我自食其果,我付出的是真心,真爱,请不要看低看廉它。
小陈走的那场戏,我本来是要哭着演的。但拍摄那天傅导说,都不要哭,不需要刻意演悲伤。此刻,小陈爱的人都在他身边,我们一起迎着新一天的日出。我的内心是在对他笑:“我希望你到那边好好的,没有病痛,还是带着爱和潇洒幸福的活着,就是有一点,这次要为自己活,先好好爱自己。”
周茜对陈宇宙的爱,在那场和许半夏告别的戏里,又上升了一个温度和深度。(钱是周茜在很早前就确定不会要的,小陈许半夏的都不要,要了就是对这份爱情的轻看)我在拍这场戏时,我希望这个角色在告别的时候也完成她的野蛮生长——正视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的力量,潇洒的转身告别。所以她跟许半夏告别时,在用很平淡的语气说着撕心裂肺的话,这是周茜对这份爱情最好的回馈:谢谢小陈,你救赎了我,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要带着这份爱,开始好好生活,活自己!
不出就好了,而且你没有这个义务帮小叔子给彩礼,这不是你责任。不要傻傻拿自己的财产补贴小叔子,这样补下去有座金山都没有用。
一、 丈夫掏光家底帮助弟弟。首先,笑笑跟丈夫小飞结婚的时候,婆婆什么都没有给,家里房子也不够住,夫妻俩租房。因此,夫妻俩都知道家里帮不了自己,只能靠自己勤快点过上好日子。第一年靠自己辛苦挣到钱购买一套二手商品房,第二年就买上一辆代步车,日子可以说是越过越好。
其次,车子开没有几天,小叔子20多岁不上班在家里啃老,看到哥哥家有车,一直吵着让婆婆买,婆婆就一句话上你哥家开走。而小飞听到是婆婆意思就让弟弟开走车,笑笑心里不服气,架不住丈夫乐意,还笑笑少说几句,都是一家人,谁开不一样,笑笑只能忍下来。
接着,小叔子把车撞到,没有钱修就扔在家里,也不跟哥哥嫂子说一声,婆婆就更加是奇葩,一句话都不说。直到小叔子跟人家打架,打伤对方,对方讹钱,不给钱对方就要报警,婆婆让小飞赶紧回来救救弟弟,夫妻俩才发现车子撞坏丢在婆婆家的小院子。
婆婆没有说什么,就让小飞出钱,可是这些年补贴弟弟钱都够新房子首付,哪里还有钱?故而,小飞瞒着笑笑把房子买,夫妻俩带着孩子租房过日子,笑笑悔不当初房子为什么要写丈夫的名字。
最后,小叔子30岁谈一个对象,女方这次也肯嫁,不过需要给彩礼20万。小叔子没有钱,大儿子没有钱,婆婆把主意打到笑笑身上,让小飞跟笑笑拿20万。笑笑听到丈夫这样说,彻底死心,选择跟小飞离婚。
二、 身为嫂子没有义务帮小叔子,彩礼也不是你出的。先说真的没有看过这么奇葩的一家人,以前一直听都是女出嫁之后,对娘家弟弟事情都是全包,还没有听过说哥哥为了帮助弟弟,把自己家产都折腾完,还想要折腾媳妇的,这也是天下没有谁了。要是你娶一个白富美,对方有钱,那就算,可是你妻子有没有20万,你心里没有数吗?你家的房车是怎么来,难道没有她贡献,就靠你一个人挣回来吗?你不好好珍惜这么好女人,还在哪里作死。
再说,最无语的是,你们怎么有脸让儿媳妇出钱呢?小叔子娶媳妇是正常,也是应该的,难道彩礼不是你们自己承担吗?没有钱,很简单不要娶就好了,反正大儿子结婚的时候,你身为婆婆,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也没有为他们着想过,连房子都靠他们自己,果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三、遇上伏弟魔,赶紧跑就对了。对于笑笑最后的决定,是真的支持的,这家人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家人来看待,他们根本无视你的付出,还一直压榨你。退一万步来讲,要是你老公知道好坏,知道为你们小家着想一下,知道不能无条件帮助弟弟,那么你们日子还能过下去。
可是他不是,他把照顾弟弟当成自己责任,这根本不是照顾弟弟,这个养了一个祖宗啊。故而,这样的人家,不值得你有任何留恋,搭上飞机跑吧。
男主角在《我看事儿的那些年》中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儿子阿福、女儿阿芳和孙子阿福儿。他们都是男主角的亲生子女,他们的母亲是男主角的妻子。男主角在育儿方面给予了他们充分的爱和关怀,他们也都是他的宝贝。
男主角在教育孩子方面采取了积极的态度,他们的教育以实践为主,他们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工厂、参观农场,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运行机制,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博物馆,让孩子们了解历史文化,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图书馆,让孩子们了解知识。
男主角也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现实,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公园,让孩子们了解自然环境,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博物馆,让孩子们了解历史文化,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图书馆,让孩子们了解知识。男主角也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现实,他们也经常带孩子们去参观公园,让孩子们了解自然环境。他们也经常给孩子们讲解社会的道德规范,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文明礼仪,他们也经常给孩子们讲解社会的法律法规,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秩序。男主角也经常给孩子们讲解社会的经济现状,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发展趋势,他们也经常给孩子们讲解社会的文化传统,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文化底蕴。男主角也经常给孩子们讲解社会的科技进步,让孩子们了解社会的科技发展。通过这些方式,男主角给孩子们提供了全面的教育,让他们成长为有知识、有能力、有道德的人。
老舍《兔》
许多人说小陈是个“兔子”。
我认识他,从他还没作票友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他很瘦弱,很聪明,很要强,很年轻,眉眼并不怎么特别的秀气,不过脸上还白净。我和他在一家公司里共过半年多的事,公司里并没有一个人对他有什么不敬的态度与举动;反之,大家都拿他当个小兄弟似的看待:他爱红脸,大家也就分外的对他客气。他不能,绝对不能,是个“兔子”。
他真聪明。有一次,公司办纪念会,要有几项“游艺”,由全体职员瞎凑,好不好的只为凑个热闹。小陈红着脸说,他可以演戏,虽然没有学过,可是看见过;假若大家愿意,他可以试试。看过戏就可以演戏,没人相信。可是既为凑热闹,大家当然不便十分的认真,教他玩玩吧,唱好唱坏有什么关系呢。他唱了一出《红鸾喜》。他的嗓子就和根毛儿似的那么细,坐在最前面的人们也听不见一个字,可是他的扮相,台步,作派,身段,没有一处不好的,就好象是个嗓子已倒而专凭作工见长的老伶,处处细腻老到。他可是并没学过戏!无论怎么说吧,那天的“游艺”数着这出《红鸾喜》最“红”,而且掌声与好儿都是小陈一个人得的。下了装以后,他很腼腆的,低着头说:“还会打花鼓呢,也并没有学过。”
不久,我离开了那个公司。可是,还时常和小陈见面。那出《红鸾喜》的成功,引起他学戏的兴趣。他拜了俞先生为师。俞先生是个老票友,也是我的朋友;五十多岁了,可是嗓子还很娇嫩,高兴的时候还能把胡子剃去,票出《三堂会审》。俞先生为人正直规矩,一点票友们的恶习也没有。看着老先生撅着胡子嘴细声细气的唱,小陈红着脸用毛儿似的小嗓随着学,我觉得非常有趣,所以有时候我也跟着学几句。我的嗓子比小陈的好的多,可就是唱不出味儿来,唱着唱着我自己就笑了,老先生笑得更厉害:“算了吧,你听我徒弟唱吧!”小陈微微一笑,脸向着墙“喊”了几句,声音还是不大,可是好听。“你等着,”老先生得意的对我说,“再有半年,他的嗓子就能出来!真有味!”
俞先生拿小陈真当个徒弟对待,我呢也看他是个小朋友,除了学戏以外,我们也常一块儿去吃个小馆,或逛逛公园。我们两个年纪较大的到处规规矩矩,小陈呢自然也很正经,连句错话也不敢说。就连这么着,俞先生还时常的说:“这不过是个玩艺,可别误了正事!”
小陈,因为聪明,贪快贪多,恨不能一个星期就学完一出戏。俞先生可是不忙。他知道小陈聪明,但是不愿意教他贪多嚼不烂。俞先生念字的正确,吐音的清楚,是票友里很少见的。他楞可少教小陈学几个腔儿,而必须把每个字念清楚圆满了。小陈,和别的年轻人一样,喜欢花哨。有时候,他从留音机片上学下个新腔,故意的向老先生显胜。老先生虽然不说什么,可是心中不大欢喜:经过这么几次,老先生可就背地里对我说了:“我看哪,大概这个徒弟要教不长久。自然喽,我并不要他什么,教不教都没多大关系。我怕的是,他学坏了,戏学坏了倒还是小事,品行,品行……不放心!我是真爱这个小人儿,太聪明!聪明人可容易上当!”
我没回答出什么来,因为我以为这一半由于老先生的爱护小陈,一半由于老先生的厌恶新腔。其实呢,我想,左不是玩玩吧咧,何必一定叫真儿分什么新旧邪正呢。我知道我顶好是不说什么,省得教老先生生气。
不久,我就微微的觉到,老先生的话并非过虑。我在街上看见了小陈同着票友儿们一块走。这种票友和俞先生完全不同:俞先生是个规规矩矩的好人,除了会唱几句,并没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这些票友,恰相反,除了作票友之外,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们虽然不是职业的伶人,可也头上剃着月亮门,穿张打扮,说话行事,全象戏子,即使未必会一整出戏,可是习气十足,我把这个告诉给俞先生了,俞先生半天没说出话来。
过了两天,我又去看俞先生,小陈也在那里呢。一看师徒的神气,我就知道他们犯了拧儿。我刚坐下,俞先生指着小陈的鞋,对我说:“你看看,这是男人该穿的鞋吗?葡萄灰的,软梆软底!他要是登台彩排,穿上花鞋,逢场作戏,我决不说什么。平日也穿着这样的鞋,满街去走,成什么样儿呢?”
我很不易开口。想了会儿,我笑着说,“在苏州和上海的鞋店里,时常看到颜色很鲜明,样式很轻巧的男鞋;不比咱们这儿老是一色儿黑,又大又笨。”原想这么一说,老先生若是把气收一收,而小陈也不再穿那双鞋,事儿岂不就轻轻的揭过去了么。
可是,俞先生一个心眼,还往下钉:“事情还不这么简单,这双鞋是人家送给他的。你知道,我玩票二十多年了,票友儿们的那些花样都瞒不了我。今天他送双鞋,明天你送条手绢,自要伸手一接,他们便吐着舌头笑,把天好的人也说成一个小钱不值。你既是爱唱着玩,有我教给你还不够,何必跟那些狐朋狗友打联联呢?!何必弄得好说不好听的呢?!”
小陈的脸白起来,我看出他是动了气。可是我还没想到他会这么暴烈,楞了会儿,他说出很不好听的来了:“你的玩艺都太老了。我有工夫还去学点新的呢!”说完,他的脸忽然红了;仿佛是为省得把那点腼腆劲儿恢复过来,低着头,抓起来帽于,走出去,并没向俞老师弯弯腰。
看着他的后影,俞先生的嘴唇颤着,“呕”了两声。
“年轻火气盛,不必——”我安慰着俞先生。
“哼,他得毁在他们手里!他们会告诉他,我的玩艺老了,他们会给他介绍先生,他们会蹿弄他‘下海’,他们会死吃他一口,他们会把他鼓逗死。可惜!可惜!”
俞先生气得不舒服了好几天。
小陈用不着再到俞先生那里去,他已有了许多朋友。他开始在春芳阁茶楼清唱,春劳阁每天下午有“过排”,他可是在星期日才能去露一出。因为俞先生,我也认识几位票友,所以星期日下午若有工夫,我也到那里去泡壶茶,听三两出戏;前后都有熟人,我可以随便的串——好观察小陈的行动。
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人说他是“兔子”。我不能相信。不错,他的脸白净,他唱“小嗓”;可是我也知道他聪明,有职业,脑腆;不论他怎么变,决不会变成个“那个”。我有这个信心,所以我一边去观察他的行动,也一边很留神去看那些说他是“那个”的那些人们。
小陈的服装确是越来越匪气了,脸上似乎也擦着点粉。可是他的神气还是在腼腆之中带着一股正气。一看那些给他造谣的,和捧他的,我就明白过来:他打扮,他擦粉,正和他穿那双葡萄灰色的鞋一样,都并不出于他的本心,而是上了他们的套儿。俞先生的话说得不错,他要毁在他们手里。
最惹我注意的,是个黑脸大汉。头上剃着月亮门,眼皮里外都是黑的,他永远穿着极长极瘦绸子衣服,领子总有半尺来高。
据说,他会唱花脸,可是我没听他唱过一句。他的嘴里并不象一般的票友那样老哼唧着戏词儿,而是念着锣鼓点儿,嘴里念着,手脚随着轻轻的抬落;不用说,他的工夫已超过研究耍腔念字,而到了能背整出的家伙点的程度,大概他已会打“单皮”。
这个黑汉老跟着小陈,就好象老鸨子跟着妓女那么寸步不离。小陈的“戏码”,我在后台看见,永远是由他给排。排在第几出,和唱哪一出,他都有主张与说法。他知道小陈的嗓子今天不得力,所以得唱出歇工儿戏;他知道小陈刚排熟了《得意缘》,所以必定得过一过。要是凑不上角儿的话,他可以临时去约。赶到小陈该露了,他得拉着小陈的手,告诉他在哪儿叫好,在哪儿偷油,要是半路嗓子不得力便应在哪个关节“码前”或“叫散”了。在必要的时候,他还递给小陈一粒华达丸。拿他和体育教员比一比,我管保说,在球队下场比赛的时候那种种嘱告与指导,实在远不及黑汉的热心与周到。
等到小陈唱完,他永远不批评,而一个劲儿夸奖。在夸奖的言词中,他顺手儿把当时最有名的旦角加以极厉害的攻击:谁谁的嗓子象个“黑头”,而腆着脸硬唱青衣!谁谁的下巴有一尺多长,脊背象黄牛那么宽,而还要唱花旦!这种攻击既显出他的内行,有眼力,同时教小陈晓得自己不但可以和那些名伶相比,而且实在自己有超过他们的地方了。因此,他有时候,我看出来,似乎很难为情,设法不教黑汉拉着他的手把他送到台上去,可是他也不敢得罪他;他似乎看出一些希望来,将来他也能变成个名伶;这点希望的实现都得仗着黑汉。黑汉设若不教他和谁说话,他就不敢违抗,黑汉要是教他擦粉,他就不敢不擦。
我看,有这么个黑汉老在小陈身旁,大概就没法避免“兔子”这个称呼吧?
小陈一定知道这个。同时,他也知道能变成个职业的伶人是多么好的希望。自己聪明,“说”一遍就会;再搭上嗓子可以对付,扮相身段非常的好;资格都有了,只要自己肯,便能伸手拿几千的包银,干什么不往这条路上走呢!什么再比这个更现成更有出息呢?
要走这条路,黑汉是个宝贝。在黑汉的口中,不但极到家的讲究戏,他也谈怎样为朋友家办堂会戏,怎样约角,怎样派份儿,怎样赁衣箱。职业的,玩票的,“使黑杵的”,全得听他的调动。他可以把谁捧起来,也可以把谁摔下去;他不但懂戏,他也懂“事”。小陈没法不听他的话,没法不和他亲近。假若小陈愿意的话,他可以不许黑汉拉他的手,可是也就不要再到票房去了。不要说他还有那个希望,就是纯粹为玩玩也不能得罪黑汉,黑汉一句话便能教小陈没地方去过戏瘾,先不用说别的了。
有黑汉在小陈身后,票房的人们都不敢说什么,他们对小陈都敬而远之。给小陈打鼓的决不敢加个“花键子”;给小陈拉胡琴的决不敢耍坏,暗暗长一点弦儿;给小陈配戏的决不敢弄句新“搭口”把他绕住,也不敢放胆的卖力气叫好而把小陈压下去。他们的眼睛看着黑汉而故意向小陈卖好,象众星捧月似的。他们绝不会佩服小陈——票友是不会佩服人的——可是无疑的都怕黑汉。
假如这些人不敢出声,台底下的人可会替他们说话;黑汉还不敢干涉听戏的人说什么。
听戏的人可以分作两类:一类是到星期六或星期日偶尔来泡壶茶解解闷,花钱不多而颇可以过过戏瘾。这一类人无所谓,高兴呢喊声好,不高兴呢就一声不出或走出去。另一类人是冬夏常青,老长在春芳阁的。他们都多知多懂。有的玩过票而因某种原因不能再登台,所以天天上茶楼来听别人唱,专为给别人叫“倒好”,以表示自己是老行家。有的是会三句五句的,还没资格登台,所以天天来熏一熏,服装打扮已完全和戏子一样了,就是一时还不能登台表演,而十分相信假若一旦登台必会开门红的。有的是票友们的亲戚或朋友,天天来给捧场,不十分懂得戏,可是很会喊好鼓掌。有的是专为来喝茶,不过日久天长便和这些人打成一气,而也自居为行家。这类人见小陈出来就嘀咕,说他是“兔子”。
只要小陈一出来,这群人就嘀咕。他们不能挨着家儿去告诉那些生茶座儿:他是“兔子”。可是他们的嘀咕已够使大家明白过来的了。大家越因好奇而想向他们打听一下,他们便越嘀咕得紧切,把大家的耳朵都吸过来一些;然后,他们忽然停止住嘀咕,而相视微笑,大家的耳朵只好慢慢的收回去,他们非常的得意。假若黑汉能支配台上,这群人能左右台下,两道相逆的水溜,好象是,冲激那个瘦弱的小陈。
这群人里有很年轻的,也有五六十岁的。虽然年纪不同,可一律擦用雪花膏与香粉,寿数越高的越把粉擦得厚。他们之中有贫也有富,不拘贫富,服装可都很讲究,穷的也有个穷讲究——即使棉袍的面子是布的。也会设法安半截绸子里儿;即使连里子也得用布,还能在颜色上着想,衬上什么雪青的或深紫的。他们一律都卷着袖口,为是好显显小褂的洁白。
大概是因为忌妒吧,他们才说小陈是“兔子”;其实据我看呢,这群人们倒更象“那个”呢。
小陈一露面,他们的脸上就立刻摆出一种神情,能伸展成笑容,也能缩歛成怒意;一伸,就仿佛赏给了他一点世上罕有的恩宠;一缩,就好象他们触犯帝王的圣怒。小陈,为博得彩声,得向他们递个求怜邀宠的眼色。连这么着,他们还不轻易给他喊个好儿。
赶到他们要捧的人上了台,他们的神情就极严肃了,都伸着脖儿听;大家喊好的时候,他们不喊;他们却在那大家不注意的地方,赞叹着,仿佛是忘形的,不能不发泄的,喝一声彩,使大家惊异,而且没法不佩服他们是真懂行。据说,若是请他们吃一顿饭,他们便可以玩这一招。显然的,小陈要打算减除了那种嘀咕,也得请他们吃饭。
我心里替小陈说,何必呢!可是他自有他的打算。
有一天,在报纸上,我看到小陈彩排的消息。我决定去看一看。
当然黑汉得给他预备下许多捧场的。我心里可有准儿,不能因为他得的好儿多或少去决定他的本事,我要凭着我自己的良心去判断他的优劣。
他还是以作工讨好,的确是好。至于唱工,凭良心说,连一个好儿也不值。在小屋里唱,不错,他确是有味儿;一登台,他的嗓子未免太窄了,只有前两排凑合着能听见,稍微靠后一点的,便只见他张嘴而听不见声儿了。
想指着唱戏挣钱,谈何容易呢!我晓得这个,可是不便去劝告他。黑汉会给他预备好捧场的,教他时时得到满堂的彩,教他没法不相信自己的技艺高明。我的话有什么用呢?
事后,报纸上的批评是一致的,都说他可以比作昔年的田桂凤。我知道这些批评是由哪儿来的,黑汉哪能忘下这一招呢。
从这以后,义务戏和堂会就老有小陈的戏码了。我没有工夫去听,可是心中替他担忧。我晓得走票是花钱买脸的事,为玩票而倾家荡产的并不算新奇;而小陈是个穷小子啊。打算露脸,他得有自己的行头,得找好配角,得有跟包的,得摆出阔架子来,就凭他,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难!
不错,黑汉会帮助他;可是,一旦黑汉要翻脸和他算清账怎么办呢?俞先生的话,我现在明白过来,的确是经验之谈,一点也非过虑。
不久,我听说他被公司辞了出来,原因是他私造了收据,使了一些钱。虽说我俩并非知己的朋友,我可深知他绝不是个小滑头。要不是被逼急了,我相信他是不会干出这样丢脸的事的。我原谅他,所以深恨黑汉和架弄着小陈的那一群人。
我决定去找他,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他一把儿;几乎不为是帮助他,而是借此去反抗黑汉,要从黑汉手中把个聪明的青年救出来。
小陈的屋里有三四个人,都看着他作“活”呢。因为要省点钱,凡是自己能动手的,他便自己作。现在,他正作着一件背心,戏台上丫环所穿的那种。大家吸着烟,闲谈着,他一声不出的,正往背心上粘玻璃珠子——用胶水画好一大枝梅花,而后把各色的玻璃珠粘上去,省工,省钱,而穿起来很明艳。
我进去,他只抬起头来向我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工作,仿佛是把我打入了那三四个人里边去。我既不认识他们,又不想跟他们讲话,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
那些人都年纪在四十以上,有的已留下胡子。听他们所说的,看他们的神气,我断定他们都是一种票友。看他们的衣服,他们大概都是衙门里的小官儿,在家里和社会上也许是很热心拥护旧礼教,而主张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是,他们来看小陈作活。他们都不野调无腔,谈吐也颇文雅,只是他们的眼老溜着小陈,带出一点于心不安而又无法克服的邪味的笑意。
他们谈话儿,小陈并不大爱插嘴,可是赶到他们一提起某某伶人,或批评某某伶人的唱法,他便放下手中的活,皱起点眉来,极注意的听着,而后神气活似黑汉,斩钉截铁的发表他的意见,话不多,可是十分的坚决,指出伶人们的缺点。他并不为自己吹腾,但是这种带着坚固的自信的批判,已经足以显出他自己的优越了。他已深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旦角,除了他简直没有人懂戏。
好容易把他们耗走,我开始说我所要说的话,为省去绕弯,我开门见山的问了他一句:“你怎样维持生活呢?”
他的脸忽然的红了,大概是想起被公司辞退出来的那点耻辱。看他回不出话来,我爽性就钉到家吧:“你是不是已有许多的债?”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可是神气很坚决:“没法不欠债。不过,那不算一回事,我会去挣。假如我现在有三千块钱,作一批行头,我马上可以到上海去唱两个星期,而后,”他的眼睛亮起来,“汉口,青岛,济南,天津,统一个圈儿;回到这儿来,我就是——”他挑起大指头。
“那么容易么?”我非常不客气的问。
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不屑于回答我。
“是你真相信你的本事,还是被债逼得没法不走这条路呢?比如说,你现在已欠下某人一两千块钱,去作个小事儿决不能还上,所以你想一下子去楼几千来,而那个人也往这么引领你,是不是?”
想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咽了一口气,没回答出什么来。我知道我的话是钉到他的心窝里。
“假若真象我刚才说的。”我往下说,“你该当想一想,现在你欠他的,那么你要是‘下海’,就还得向他借。他呢,就可以管辖你一辈子,不论你挣多少钱,也永远还不清他的债,你的命就交给他了。捧起你来的人,也就是会要你命的人。你要是认为我不是吓吓你,想法子还他的钱,我帮助你,找个事作,我帮助你,从此不再玩这一套。你想想看。”
“为艺术是值得牺牲的!”他没看我,说出这么一句。
这回该我冷笑了。“是的,因为你在中学毕业,所以会说这么一句话,一句话,什么意思也没有。”
他的脸又红了。不愿再跟我说什么,因为越说他便越得气馁;他的岁数不许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向外边喊了一声:“二妹!你坐上一壶水!”
我这才晓得他还有个妹妹,我的心中可也就更不好过了;没再说什么,我走了出去。
“全球驰名,第一青衫花旦陈……表演独有历史佳剧……”在报纸上,街头上,都用极大的字登布出来。我知道小陈是“下了海”。
在“打炮”的两天前,他在东海饭店招待新闻界和一些别的朋友。不知为什么,他也给了我张请帖。真不愿吃他这顿饭,可是我又要看看他,把请帖拿起又放下好几回,最后我决定去看一眼。
席上一共有七八十人,有戏界的重要人物,有新闻记者,有捧角专家,有地面上的流氓。我没大去注意这些人们,我仿佛是专为看小陈而来的。
他变了样。衣服穿得顶讲究,讲究得使人看着难过,象新娘子打扮得那么不自然,那么过火。不过,这还不算出奇;最使人惊异的是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个钻石戒指,假若是真的,须值两三千块钱。谁送给他的呢?凭什么送给他呢?他的脸上分明的是擦了一点胭脂,还是那么削瘦,可是显出点红润来。有这点假的血色在脸上,他的言语动作仿佛都是在作戏呢;他轻轻的扭转脖子,好象唯恐损伤了那条高领子;他偏着脸向人说话,每说一句话先皱一下眉,而后嘴角用力的往上兜,故意的把腮上弄成两个小坑儿。我看着他,我的脊背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疸。
可是,我到底是原谅了他,因为黑汉在那里呢。黑汉是大都督,总管着一切:他拍大家的肩膀,向大家嘀咕,向小陈递眼色,劝大家喝酒,随着大家笑,出来进去,进去出来,用块极大的绸子手绢擦着黑亮的脑门,手绢上抖出一股香水味。
据说,人熊见到人便过去拉住手狂笑。我没看见过,可是我想象着那个样子必定就象这个黑汉。
黑汉把我的眼睛引到一位五十来岁的矮胖子身上去。矮胖子坐首席,黑汉对他说的话最多,虽然矮胖子并不大爱回答,可是黑汉依然很恭敬。对了,我心中一亮,我找到那个钻石戒指的来路!
再细看,我似乎认识那个胖脸。啊,想起来了,在报纸和杂志上见过:楚总长!楚总长是热心提倡“艺术”的。
不错,一定是他,因为他只喝了一杯酒,和一点汤,便离席了。黑汉和小陈都极恭敬的送出去。再回到席上,黑汉开始向大家说玩笑话了,仿佛是表示:贵人已走,大家可以随便吧。
吃了一道菜,我也溜出去了。
楚总长出钱,黑汉办事。小陈住着总长的别墅,有了自己的衣箱,钻石戒指,汽车。他只是摸不着钱,一切都由黑汉经手。
只要有小陈的戏,楚总长便有个包厢,有时候带着小陈的妹妹一同来:看完戏,便一同回到别墅,住下。小陈的妹妹长得可是真美。
楚总长得到个美人,黑汉落下了不少的钱,小陈得去唱戏,而且被人叫做“兔子”。
大局是这么定好了,无论是谁也无法把小陈从火坑里拉出来了。他得死在他们手里,俞先生一点也没说错。
事忙,我一年多没听过一次戏。小陈的戏码还常在报纸上看到,他得意与否可无从知道。
有一次,我到天津办一点事,晚上独自在旅馆里非常的无聊,便找来小报看看戏园的广告。新到的一个什么“香”,当晚有戏。我连这个什么“香”是男是女也不晓得,反正是为解闷吧,就决定去看看。对于新起来的角色,我永远不希望他得怎样的好,以免看完了失望,弄一肚子蹩扭。
这个什么“香”果然不怎么高明,排场很阔气,可是唱作都不够味儿;唱到后半截儿,简直有点支持不下去的样子。唱戏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呢,我不由的想起小陈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黑汉。他轻快的由台门闪出来,斜着身和打鼓的说了两句话,又轻快的闪了进去。
哈!又是这小子!我心里说。哼,我同时想到了,大概他已把小陈吸干了,又来耍这个什么“香”了!该死的东西1
由天津回来,我遇见了俞先生,谈着谈着便谈到了小陈,俞先生的耳朵比我的灵通,刚一提起小陈,他便叹了口气:“完喽!妹妹被那个什么总长给扔下不管了,姑娘不姑娘,太太不大大的在家里闷着。他呢,给那个黑小子挣够了钱,黑小子撒手不再管他了,连行头还让黑小子拿去多一半。谁不知道唱戏能挣钱呢,可是事儿并不那么简单容易。玩票,能被人吃光了;使黑杵,混不上粥喝;下海,谁的气也得受着,能吃饱就算不离。我全晓得,早就劝过他,可是……”俞先生似乎还有好些个话,但是只摇了摇头。
又过了差不多半年,我到济南有点事。小陈正在那里唱呢,他挂头牌,二牌三牌是须生和武生,角色不算很硬,可也还看得过去。这里,连由北乎天桥大棚里约来的角儿还要成千论百的拿包银,那么小陈——即使我们承认他一切的弱点——总比由天桥来的强着许多了。我决定去看他的戏,仿佛也多少含着点捧捧场的意思,谁教我是他的朋友呢。
那晚上他贴的是独有的“本儿戏”,九点钟就上场,文武带打,还赠送戏词。我恰好有点事,到九点一刻才起身到戏园去,一路上我还怕太晚了点,买不到票。到九点半我到了戏园,里里外外全清锅子冷灶,由老远就听到锣鼓响,可就是看不见什么人。由卖票人的神气我就看出来,不上座儿;因为他非常的和气,一伸手就给了我张四排十一号——顶好的座位。
四排以后,我进去一看,全空着呢。两廊稀稜稜的有些人,楼上左右的包厢全空着。一眼望过去,台上被水月电照得青虚虚的,四个打旗的失了魂似的立在左右,中间坐着个穿红袍的小生,都象纸糊的。台下处处是空椅子,只在前面有一堆儿人,都象心中有点委屈似的。世上最难看的是半空的戏园子——既不象戏园,又不象任何事情,仿佛是一种梦景似的。
我坐下不大会儿,锣鼓换了响声,椅垫桌裙全换了南绣的,绣着小陈的名子。一阵锣鼓敲过,换了小锣,小陈扭了出来。没有一声碰头好——人少,谁也不好意思喊。我真要落泪!
他瘦得已不成样子。因为瘦,所以显着身量高,就象一条打扮好的刀鱼似的。
并不因为人少而敷衍,反之,他的瘦脸上带出一些高傲,坚决的神气;唱,念,作派,处处用力;越没有人叫好,他越努力;就好象那宣传宗教的那么热烈,那么不怕困苦。每唱完一段,回过头去喝水的工夫,我看见他嗽得很厉害,嗽一阵,揉一揉胸口,才转过脸来。他的嗓音还是那么窄小,可是作工已臻化境,每一抬手迈步都有尺寸,都恰到好处;耍一个身段,他便向台下打一眼,仿佛是对观众说:这还不值个好儿吗?没人叫好,始终没人喊一声好!
我忽然象发了狂,用尽了力量给他喝了几声彩。他看见了我,向我微微一点头。我一直坐到了台上吹了呜嘟嘟,虽然并没听清楚戏中情节到底是怎回事;我心中很乱。
散了戏,我跑到后台去,他还上着装便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几乎是一把骨头。
“等我卸了装,”他笑了一下,“咱们谈一谈!”
我等了好大半天,因为他真象个姑娘,事事都作得很慢很仔细,头上的每一朵花,每一串小珠子,都极小心的往下摘,看着跟包的给收好。
我跟他到了三义栈,已是夜里一点半钟。
一进屋,他连我也不顾得招待了,躺在床上,手哆嗦着,点上了烟灯。吸了两大口,他缓了缓气:“没这个,我简直活不了啦!”
我点了点头。我想不起说什么。设若我要说话,我就要说对他有些用处的,可是就凭我这个平凡的人,怎能救得了他呢?只好听着他说吧,我仿佛成了个傻子。
因为字数有限,所以完整版在老舍《兔》,望采纳,谢谢。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