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认证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开微博?黛玉道:“不曾开,只上过一年饭否,用了几日新浪微博。” 宝玉又道:“妹妹id是哪几个字?”黛玉便说了。又道:“可也有V没有?”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V,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加V是件罕事,岂能人人有V的。”
实德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踢球?”黛玉道:“不曾踢,只看过五年中超。”宝玉又道:“妹妹一直支持的哪个队?”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看见过他们拿杯子?”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看见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看到的。”
玫瑰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过四级?”黛玉道:“不曾过,只上了一年词汇班,些须认得几个单词。”宝玉又道:“妹妹可也有对象没有?”黛玉便说了。又道:“妹妹学校可也有镁铝没有?”黛玉便忖度着因他学校有,故问我们有也无,因答:“我们学校没有,想来那是件罕物,岂能每个学校都有的。”
东财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过四级?”黛玉道:“不曾过,只上了一年词汇班,些须认得几个单词。”宝玉又道:“妹妹可也有对象没有?”黛玉便说了。又道:“可也吃过大盘鸡不曾?”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吃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鸡是件罕物,岂能人人都吃过的。”
GRE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考过GRE?”黛玉道:“不曾考,只看过几页红宝。”宝玉又道:“妹妹那时看过一遍乎?”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记得住?”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记不住,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是记不住,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记得住的。
二七路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上过三八路?”黛玉道:“不曾去过,只去过二七路。”宝玉又道:“妹妹那时为啥只去二七路呢?”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有兴趣否?”黛玉便忖度这因他一定是有兴趣,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油价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有车?”黛玉道:“不曾有,只玩过一年摩托。”宝玉又道:“妹妹那时加的是什么油?”黛玉便说了。又道:“可赶上调价?”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找工作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找工作?黛玉道:不曾找,只听过几个宣讲。宝玉又道:妹妹那时投过一份简历乎?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录取无?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被鄙视,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是没录取,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找到工作的。
农家乐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吃过私房菜?”黛玉道:“不曾有,只吃过农家乐。”宝玉又道:“妹妹那时是在哪个村子吃的?”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曾赶上油菜花节?”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毛概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上过毛概?”黛玉道:“不曾有,只上过一年马哲。”宝玉又道:“可赶上老师点名?”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摇号买车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有车?”黛玉道:“不曾有,只玩过一年三轮车。”宝玉又道:“妹妹那车号限行否?”黛玉便说了。又道:“可赶上摇号买车?”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买房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有房?”黛玉道:“不曾有,母亲去世时结过一年草庐。”宝玉又道:“妹妹那时按揭了吗?”黛玉便说了。又道:“为什么不全额付清呢?”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付清了,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能付清的。”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狠命撕房产证,老祖宗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撕房产证。
欧冠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踢过足球?”黛玉道:“不曾踢,只看过两年欧冠。”宝玉又道:“妹妹那时支持的哪个队?”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看见过他们拿杯子?”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看见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看到的。”
行测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考公务员?”黛玉道:“不曾考,只考过一年事业单位。”宝玉又道:“妹妹考试在哪一年?”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有没有考行测?”黛玉便忖度着因他考过行测,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考那个,想来考行测是件罕事,岂能人人考过的。”
送礼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送过礼?”黛玉道:“不曾送,只送过一次礼品册。”宝玉又道:“妹妹那礼品册是哪家的?”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有没有被人打将出来?”黛玉便忖度着因他被打出来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被打将出来过,想来送礼被打出来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被打过的。”
葛优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写过咆哮体?”黛玉道:“不曾写,只写过一次葛优体。”宝玉又道:“妹妹吃火锅可唱过歌?”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有没有遇见麻匪?”黛玉便忖度着因他遇到过麻匪,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遇那个,想来遇麻匪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遇见的。
人人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上经纬?”黛玉道“不曾有 只上过一年人人 用了几日QQ“ 宝玉又道:“妹妹人人网可曾是真名?”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曾加星星?”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VIP, 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加星星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有星星的。
大笨钟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会iPhone设闹钟?”黛玉道:“不曾会,只会用android设。”宝玉又道:“妹妹那时会的敲钟?”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曾敲过人人大笨钟?”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敲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会敲的咣。”
dota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打过dota?”黛玉道:“不曾打,只当过几次卧底。”宝玉又道:“妹妹那时用的哪几个英雄?”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看见过自己超鬼?”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看见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能超的。”
法硕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上过法硕?”黛玉道“不曾学,只上过几年法本”宝玉又道“妹妹学过几门专业课?”黛玉便说了。又道“可考过司法考试?”黛玉付度着因他一定是考过了,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过司考是件罕事,岂能是人人都能过的”
公务员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是公务员么?”黛玉道:“不曾是,只是做老师。”宝玉又道:“妹妹做得是神马老师?”黛玉便说了。又道:“可赶上发绩效工资?”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一体机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有一体机?”黛玉道:“不曾有,只用过一年小Y,用了几日乐Phone” 宝玉又道:“妹妹乐Phone可顺手?”黛玉便说了。又道:“可用过乐Pad没有?”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乐Pad,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有的。”
PS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PS?”黛玉道:“不曾有,只P过一年windows画图。”宝玉又道:“妹妹那时P的是什么图?”黛玉便说了。又道:“可P上龅牙哥?”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P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P上的。
毛概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上过毛概?”黛玉道:“不曾有,只上过一年马原。”宝玉又道:“可赶上老师正态?”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赶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赶上的。”
数据库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会写SQL?”黛玉道:“不曾会,只会一些Select。”宝玉又道:“妹妹那时会的Create table?”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曾加了索引?”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加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会加的。”
遥感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会写雷达构象方程?”黛玉道:“不曾会写,只会一些中心投影。”宝玉又道:“妹妹那时会的辐射校正?”黛玉便说了。又道:“可曾加了DEM?”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加上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会加的。”
真三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玩过真三?”黛玉道:“不曾玩,只当过几次卧底。”宝玉又道:“妹妹那时用的哪几个英雄?”黛玉便说了。又道:“那可看见过飞T地板?”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看见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能地板的。”
红酒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喝过红酒?”黛玉道:“不曾喝,只喝过掺了雪碧的红酒, 去过12580红酒俱乐部”宝玉又道:“妹妹可经常去?”又道:“可也有金卡没有?”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金卡,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有金卡是件罕事,岂能人人有金卡的。
圣殿种子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团购过 ?黛玉道:“不曾团,只淘宝过一回,淘了点脂粉。” 宝玉又道:“妹妹可曾团秒英国馆?”黛玉便说了。又道:“可也有秒到圣殿种子?”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秒到,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秒到,想来秒到是件罕事,岂能人人有种的。”
Java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学过JSP?”黛玉道:“不曾有,只上过几次Java。”宝玉又道:“可会android开发?”黛玉便忖度着因他一定是在做毕设,故问我有也无,因答:我没有,想来那android手机是件罕物,岂能人人都有的。
学生会版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入学生会 ”黛玉道:“不曾入,只当过一年课代表,收了几日作业” 宝玉又道:“妹妹管哪一科?”黛玉便说了。又道:“可也收齐过没有?”黛玉便忖度着因他齐过,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作业是件罕事,岂能人人都写的。”
近日在各大BBS论坛、微博、社交网站都出现了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被 俗称为“龅牙哥”(又称露牙哥、喜感同学、喜感君)的神秘 人,龅牙哥长着一排亮丽洁白、硕大无比的龅牙,喜感笑容足以撼动全世界,而更为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喜感龅牙哥的后方的那位拥有着忧郁眼神的同学(被称为茫然弟、绝望帝)。
喜感君与他的同学们
有网友在微博爆料称在上海地铁6号线偶遇龅牙哥真人!虽然龅牙哥的“正常模 式”看上去比较正经、喜感全无,与广为传颂的爆笑哥有不少差距,上海的朋友不妨到地铁6号线碰一 碰运气,看看那能否遇见这位充满喜感的龅牙哥。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Santiago de Compostela)是一个人口不到10万的小镇,位于西班牙西北部,但从中世纪开始直到今天,它吸引了千千成千上万虔诚的天主教徒。人们从欧洲和全世界各自的家乡出发,历尽艰辛,长途跋涉,沿着这条路前往终点圣地亚哥朝拜。圣地亚哥是天主教中与罗马、耶路撒冷齐名的三大圣城之一,中世纪时因地处偏远而被称为世界末日。就像但丁曾经说过的:只有那些已经过了或者即将去圣地亚哥的人,才能被称为真正的朝圣者。即使只是看看圣地亚哥的房子也是一种朝圣。1985年,前往圣地亚哥的朝圣之路被正式指定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随后被欧洲议会指定为第一条欧洲文化旅游线路。圣地亚哥路整条路线集自然风光、历史文化于一体,是欧洲非常重要的宗教信仰之路。同时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非宗教旅行者。在从伦到西方的旅程中,有许多路线可以去圣地亚哥朝圣。作者选择了后半程,以西班牙莱昂为起点,距离目的地300多公里。
莱昂城有2000多年的历史,是中世纪莱昂王国的首都。Len在西班牙语里是狮子的意思。这座城市到处都可以看到狮子的雕塑和标志。
伦教堂建于13世纪。它高耸的塔尖和拱墙以及令人惊叹的室内设计,代表了这座城市的精神中心。作为西班牙首屈一指的哥特式杰作,大教堂弥漫着柔和的光辉,明亮的玫瑰色窗户和布满彩色玻璃窗的走廊,给人一种不同于西班牙其他教堂的氛围和印象。它们也生动地展示了当时西班牙灿烂的绘画艺术和精湛的雕刻技术。
圣依西多禄皇家教堂历史悠久,可追溯到1063年。其中有20多具莱昂祖先和西班牙君主的尸体。然而,在19世纪初,它不幸被拿破仑的军队洗劫一空。教堂的主体结构融合了多种风格,但教堂正门的两个大门采用了纯罗马式风格,尤其是右边的宽恕门。
市长广场是一个美丽而古老的17世纪广场,位于古镇的东北端。门廊环绕着广场的三面,广场的西侧是17世纪晚期巴洛克风格的旧市政厅。
圣马塞洛广场位于莱昂古镇的边缘。东边宏伟的Palacio de Los Guzmanes palace属于文艺复兴时期,而北边的Casa de Botines则是由西班牙著名建筑师安东尼高迪设计的新哥特式风格。
建于1513年,Hostal de Kyle最初是圣地亚哥骑士团的修道院,朝圣者在此休息和住宿。后来改成了关押政治犯的监狱,现在变成了连锁酒店,接待朝圣者或者游客。酒店长100多米,外观宏伟如宫殿。外墙装饰有树叶状图案,由细长的柱子隔开,并刻有精致的圆形浮雕。
是河南一个到珠海打工的
这里有他的表演视频 http://wwwcn-phbcom/movie/768html
自我摸索出空骑诀窍
摩托哥真名叫赵宝军(音),河南人,今年33岁。从1998年开始学骑摩托车,到现在已经有10多年的驾龄。摩托哥说,之所以喜欢骑摩托车,是由于自己崇尚自由生活的个性所决定的。“只要一骑车,就有一种放松、无拘无束的豁达感。”
慢旅君说:在我们120天的旅行时光里,最奇葩的经历,就是骑摩托车上珠峰大本营。等我们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这些年少轻狂的囧事,可能是坐着摇椅回忆的最后几件故事了。只不过,假如还有机会去珠峰,我再也不想骑摩托车去了……
旅行的第二十八日,从定日到珠峰大本营。
带着满脚的水泡结束318国道上徒步,好心的司机把我们搭车到白坝村,这个村子隶属于定日,我们已经在珠峰脚下。路上又捡了一个广东来的胖小伙cc,只身一人,也是去珠峰。
正在讨论怎么去珠峰的时候,骑摩托车的藏族小伙把我们团团围住。
“你们去珠峰吗?跟着我们走,450元一个人,包门票!”
“怎么去啊?”
小伙子拍拍胯下的“铁马”。我有点震惊,这也能行吗?
小伙子笑了:“你放心啦,我们从小就骑马骑摩托车在这里,路,熟悉得很。”
关于珠峰的传言很多,在拉萨时就有耳闻。最广为流传的是按车轮子收进山费,每个轮子收费100元(不包含在200门票内),自驾上山,四个轮子收400。
我们向藏族骑手求证,他们点头说这是真的,不过自行车和摩托车不收费。看来能省下两百了。
一翻讨价还价,握手成交。我们三人各自骑上一辆摩托车后座,浩浩荡荡前往定日县城。
骑手在前,拧开改装的山寨大喇叭,一路嚣张嘚瑟。定日是最大的中转站,所有去珠峰大本营的人必先在此落脚。县城看上去有模有样的,还有一座高级宾馆,只是价钱高的吓人。我们只打尖儿、不住店,找了一家四川饭店吃晚餐。珠峰下的餐馆果然世界第一高,菜少价贵。本来六个人点六个不一样的盖浇饭,结果老板不干了,说太费事,就点两个品种,炒一大锅分吧!
当晚,住在白坝的村民家里,主人是其中一个骑手的亲戚。房间里没有电,靠随带的手摇式电筒照明。三张藏床,上面铺着看不清颜色的毯子。捡来的室友迅速上床,瞬间发出均匀的鼾声,看来体重和睡眠质量成正比的,让我好生羡慕。
身体很累,精神却亢奋着。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不明真相的飞蛾总往脸上扑。不想做无心的杀生,点一盏冷光灯把它们引开。六月的天气,定日的夜晚仍然寒气逼人,我决定先不睡了,去楼下充会儿电。
整座房子只有楼下才有充电器。主人忙把最好的位置让给我们坐。顺便看了一集抗日雷剧,中文配音藏文字幕。情节有点雷,连藏族人都笑了。主人家美丽的女儿只有十七岁,一边看电视一边纺牦牛线。她长发及膝,五官及其清秀,眼睛大、鼻梁高,顾盼有神。我夸她漂亮,她很害羞,却掩饰不住开心的笑容,露出两颗虎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和两颊布满青春痘。有一回我看她拿洗衣粉洗头发,猜测可能对洗衣粉皮肤过敏。尽管他们的汉语都不太熟练,我们还是聊得很开心。
回到卧室,钻进睡袋,心中仍然激动不已。世界第一高峰近在咫尺啊!!听说珠峰大本营上看到的星星有拉萨的5倍大,明晚亲自见证。
清早六点多出发,骑士们早已准备就绪。他们用绳子将行李牢牢捆在车后座上。
那时我们尚且不知道自己将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盘山公路,因此看见他们使出全身力气拉紧绳子,我是不以为然的。
大部分人选择乘坐越野车从定日到珠峰大本营,两个多小时,不太受罪。骑摩托车去大本营需要三个小时,很少有人这么干。然而路上却也遇到一两个骑自行车去大本营的,喘着粗气使劲蹬,比我们还厉害,真佩服他们。
珠穆朗玛峰(Qomolangma),简称珠峰,海拔884443米。它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北坡归属中国,南麓归属尼泊尔。传说喜马拉雅山住着五位仙女:马卡鲁峰,洛子峰,珠穆朗玛峰,卓奥友峰,希夏邦马峰。藏语中“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朗玛”是第三的意思。所以称为珠穆朗玛峰,第三女神。尼泊尔人又将它称之为“埃非勒斯峰”(Everest,就是徒步EBC里的那个E,EBC全称Everest Base Cam,珠峰大本营)。
由于从北坡(中国境内)登顶珠峰难度很大,大部分登山爱好者选择从尼泊尔境内登顶。尼泊尔政府允许任何人在3月底到6月初登顶珠峰,而且从不限制人数。而登山探险作为尼泊尔旅游业的一个重要部分,已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还形成了登顶珠峰的产业链:不仅有专门为外国登山者服务的高山向导,还有专业运输登山器材的背夫。
一位朋友和她先生两年前走过一次EBC路线,前后请向导加装备花了好几千美金,一路太艰苦,高原反应导致头晕目眩,背着氧气瓶边走边哭,还不敢停,停下来就是死。由于珠峰上恶劣的自然环境,珠峰登山客遇难与成功登顶人数的比例也一直维持8%左右,迄今已经至少有236人命丧珠峰。(数据转自2012年羊城晚报)。
在中国境内攀登珠峰,必须要提前三个月申请《登山活动批准书》,以专业登山队形式获得批准。普通游客只允许乘大巴抵达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尽管离珠峰峰顶的直线距离还有19公里,有人(多数是飞机旅游团的游客)已经发生强烈的高原反应,要插氧气管。继续往南约4公里,有一个海拔5200米纪念碑,这段路只能乘坐环保车(每人25元)或徒步前往。过了石碑再往南,就是绒布冰川和攀登珠峰的路。
我那辆车的骑手叫扎西,这是最普通的藏族名字,一路遇到无数个。骑手们都还是孩子,最小的十七岁,最大的也才二十二,却饱受高原烈风的摧残,一副沧桑面容,看着比我们年纪还大。三人都是本家亲戚,一对是亲兄弟俩,另一个是堂兄弟。他们都相当自信,拍着胸脯说,这条路小时候骑马走过无数次,绝对保证我们的安全。
骑着三辆经过改装的摩托车,两边各一枚高分贝喇叭,唱起最炫民族风,一路轰鸣、一路高歌,朝着雪山方向冲锋。
最初的二十公里,是平坦的柏油公路,我还很悠闲地一边看风景一边拍照片。然而,当柏油公路走到尽头,骑手们突然抄近路。一条羊肠小道盘旋直上,这是一条看似无路可走的路,只能看见一条窄窄的摩托车痕,摩托车和我都颠得快要散架,好像骑在马上一样,肝儿都震得疼。我在后座紧紧抓住骑手的羽绒衣,害怕一放手就从车上甩下来。
土里参杂着碎石,轮胎碾过飞沙走石。头车轮胎扬尘,风助尘势,落后的车惨遭土灰蹂躏,人和车都像刚出土的文物,连睫毛上都挂着灰。
谁都不愿意跟在屁股后面吃土。三个热血小伙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头车争夺战,在70°陡坡的碎石小路上飙起了车。扎西的哥哥一马当先,已经领先我们几公里。扎西胆大如箩,明知道按照现有的路线不可能超过他,他竟把油门踩到极限,从盘山路的上游横插过去,飞跃百米山体,直接空降到盘山路的下游!
我:“……”
失重……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想喊,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脑子里意识乱窜,火星四溅,眼前一切变成慢动作——
车子飞下山崖——
重重地砸向地面——
(这是拍**呢吧?!拍**还吊个威亚呢,我还没有买保险啊!妈妈我爱你!!妈妈!!)
轮胎摩擦着石头——
轮胎冒烟了!! (质量不错啊,居然没爆胎)
刹车的尖叫声“嘎——”
一个干净利落的漂移动作,车子回到了路上!
我的手已经快把他肋骨掐断了。
半分钟后,扎西就变成车队的头马,轮到他哥在身后吃土。隔着背影,都能感受到他得意地笑声。
后来扎西还夸我胆子大:“你没有大喊大叫!”
我苦笑着说:“汉人也不是你想像中娇气!”
少年,难道你听不见我心里呐喊出的雪崩吗……
在一个挂满隆达(经幡)的山口,我们能看到云层下面连绵起伏的群山,却独独无法看见最圣洁的那一座雪山——它比云层还要高,雪顶隐没在白雾深处了。六月观赏珠峰并不是特别好的季节。即使在珠峰大本营那么近的地方,珠峰的真容也总是若隐若现。但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依然非常震撼。扎西停下来让我好好拍个够。这种随走随停的自由,也只有骑摩托车,才能享受到了。
去珠峰大本营的路并非一路荒芜。过了那些山口,我们路过一段葱绿的农田,还有水草丰美的溪涧草原。
太阳已经升上了天顶。我们在草原上躺着休息,脱了鞋袜,好好洗一洗满头满脸的黄土,松一松浑身散架的骨头。
扎西和他哥哥拿出雪碧招待我们(是真的雪碧),每人一杯,甜甜的,幸福感瞬间满溢。太阳晒得要昏过去,惬意到不想再走。
中午在扎西宗乡吃饭,川菜。满墙都是自驾游客留言。老板看我们风尘朴朴,不是有钱人,于是给打了折,6个人145。狼吞虎咽地吃,因为上了大本营就没什么可吃的了,却又怕吃的太多,一会颠簸到吐,心里很矛盾。自从跨上了这辆摩托车,我才知道川藏线上经历过的那些颠簸,都是浮云啊。
过了扎西宗乡,尽管路程还有一半,路况相对平缓,不用再连续上陡坡了。骑手们加快了速度,大概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我们送到了珠峰大本营。
珠峰大本营,没有建筑,只有帐篷。四方游客被安排到各个帐篷中,睡的是藏式小床,和行军床一样宽,每一张床上配被子和毛毯,一个床位一晚的费用大概是一百多元。
扎西的堂哥,就经营着这样一顶帐篷。因为是扎西带来的客人,房费给打了折。放下行李稍微喘了口气,扎西带我们去上绒布寺转转,他说那里有一座海拔最高的天葬台(详见我的游记《海拔第一的天葬台,死亡的焦味如此清晰》)。
我们比大部队来得早,帐篷外人烟寥寥,只有几辆自驾游的越野车。隔壁就是绒布寺的帐篷,接待朝圣者。每个帐篷门前都支个摊儿卖纪念品,摊儿是卵石垒起,铺块红布,摆满天珠、琥珀、海洋古生物和海螺化石。原来,“沧海桑田”说的都是真的。在亿万纪元以前,世界屋脊曾经藏匿于海洋深处,它又是花了多少年,才一点点挤出海面,伫立在世人面前呢?
背对着珠峰那排帐篷,中间有一顶是中国邮政。这恐怕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邮局,应该也是生意最好的邮局了吧,每个到珠峰的人,都忍不住要寄一张明信片做纪念。我们在珠峰邮局,寄了两张明信片,一张给我的爸爸妈妈,另一张给他的爸爸妈妈,邮政员拿起邮戳,“啪叽”“啪叽”盖了两下,交给我们。我们一人一张塞进邮筒,还不忘自拍一张,为我们318川藏之旅画上一个鲜明的句点。
这封信不知费了多少周折,等我们走完尼泊尔、印度、斯里兰卡回来,又过了两星期,才辗转寄到家。
从上绒布寺下来,扎西的堂哥用牛粪升起炉膛火,帐子里逐渐暖和起来。他问我们是否准备吃饭,我说随意。于是他去了后厨。掀开帘子,原来是两顶帐篷连在一起,前帐住人,后帐厨房。我好奇地探头张望,发现他在下面条,面是方便面,放个鸡蛋。大本营物资珍贵,所需之物无论大小全靠山下供给,一碗面条加上运输成本也得几十块。这里烧水都烧不开,能吃一碗热腾腾的泡面,简直幸福得无以复加。喜出望外的是,他还拿出一袋奶粉,给我们冲酥油茶喝。奶粉是甜奶粉,直接倒在煮好的茶汤里,喝起来有点像云南迪庆的甜茶,和我们在稻城喝的咸酥油茶又不一样了。
驻扎大本营接待游客是苦差事。一年只有半年营业,另半年大雪封山,人员物资全部撤走,不撤走的东西,几场雪一埋,第二年再上来可能荡然无存了,所以年年都要来回搬。物资车一天一趟,生了急病也得等车来了才能下山。帐篷没有通电,发电机的电只够点半天灯,白天全靠帐篷顶的天窗照明。没有电视广播,家人孩子都在山下,每天见到的只有来了又走的游客,其实也挺孤独的。
令我惊讶的是,扎西的堂哥竟然也玩微信,甚至跟客人通过微信预定床位,扎西对此很得意。他说,堂哥用的这个智能手机,是和一个内地客人用一把藏刀换的。堂哥不会写汉字,只会发语音。他一直在和一个姑娘发语音,姑娘叮咛周至,谁都看出两人有点意思。扎西笑着说是一个客人,美女。
我问扎西,你们常年在山上,婚姻大事都是怎么解决的呀?扎西说,我家亲兄弟三人,哥哥娶老婆了。三兄弟只要一个老婆就行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兄弟共妻”习俗。游牧民族这一习俗,自古是很普遍的。通常男孩子多的贫苦人家,为避免财产和劳动力分散,不分家,把所有的财产给老大娶妻,老二老三和老大“共妻”,三兄弟共同抚养家里的所有孩子。这种婚姻往往是父母之命,婚前彼此不认识,毫无感情基础可言,但很多夫妻也这样过了一辈子。什么爱情啊,从一而终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啊,那都是汉人们吃饱了才会想那么多。
高原上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钱而是人,人丁不旺,就没有生存机会。老大对于家族的延续负有责任,也享有绝对的权利。孩子,要多多的生,无论是哪一位兄弟生的孩子,都必须管老大叫爸爸、管生父叫叔叔。如果其他男孩有本事再娶,家里也并不会阻拦。
扎西说:“我也想娶妻,但是得先挣钱。”他们三人都只有二十岁上下,两手空空开始自己的奋斗。在汉地的城市里,同龄人还在爸爸妈妈的保护下生活,藏族男孩已经开始放牛、打猎、挖虫草,攒钱买摩托车,然后开始拉客人、跑运输、开客栈,直到他们有能力、有钱,娶得起自己喜欢的女人。
为了能够自由选择人生,他们付出了很重的代价。比起一生下来就拥有自由的人来说,这些男孩子更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围着炉火,有人唱起了歌,其他人打着拍子呼应。他们一张嘴,我就觉得每一根汗毛都撑开了似的。真好听啊!
在318国道徒步的时候,我听过牧民赶牛的时候用藏语清唱,声音如同飞鸟,无拘无束。虽然每一句都听不懂,但整首歌的意境,我却好像懂了。藏族人都有一把好嗓子,也许是稀薄的空气改造了他们的肺部结构,高音宁静、澄澈是藏地的蓝天,低音苍茫、宽阔是雄浑的草原。
扎西用汉语轻唱:“姑娘你从远方来,请你留在这美丽的高原……”他的歌声越来越轻,似咏叹,又似惋惜,渐渐露出羞涩的神情。他堂哥笑笑问我:“你结婚了吗?”我点点头,指指身边的崔导。堂哥拍拍崔导的肩膀:“好男人,好运气!”兄弟们一阵起哄,扎西的神情更古怪了,盯着炉膛火焰,却仍在轻轻唱着:“姑娘你从远方来……”
午后,旅游大巴陆续进山,大本营热闹起来。扎西家的帐篷来了好几组游客。他们带着大罐氧气瓶、整包食物和饮用水。有一位大姐高原反应严重,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躺在床上呻吟。一看就是坐飞机直达拉萨的,没有一个缓冲的过程。
扎西的堂哥说,今天晚上景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会来检查,由于他的帐篷超过人数限额,被查到会罚款,希望我们晚上去隔壁绒布寺的帐篷先坐一坐,等检查的人离开了再回来睡觉。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塞给我两张已经剪过的门票,说恐怕有人会查。哦,难怪我们上山的路如此曲折蜿蜒……
据说检查时间是在晚上的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我们坐在绒布寺的帐篷里,左等右等,检查的人也没有来。周围已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炉火不旺,冻得我哆嗦。尽管困的要命,为了驱赶寒意,每隔半小时我们就要去帐篷外面走一走、拍几张照片。气温可能已经接近零度了,哈气都冻成白雾。有两三个好摄之友,撑着脚架在拍星空。我没有三脚架,把相机架在路边废弃的汽油铁桶上,设置好长曝。
手指冻得僵直,快门都按不动。虽然没有见过传说中“拳头大的星星”,但是,我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和感动着。
珠峰就在那里,顶着大风漫卷的旗云,就在我对面。风云际会之际,它就像一尊雪白的佛塔,平静似水、岿然不动,从开天辟地时刻,一直站在那里。而我不过是匆匆路过的旅人,为了看它一眼风尘仆仆,在稀薄的空气中热泪盈眶。
这一眼于它是沧海一粟,与我则是大彻大悟。
大美无言。所有的形容词都沉默了。这样的星空下,能证大般若。转瞬即逝的人生,它会有万般诱惑、磨难、羞辱、恐惧,愿我能像雪山那样不为所动。
凌晨两点半,扎西家的人喊我们回去。我们和衣而眠,听帐外狂风呜咽,昏沉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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