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讲了一个“茗玉抽柴的故事”,大意如下:有一户人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名叫茗玉,知书识字,老爷、太太爱如珍宝。可惜茗玉长到十七岁,一病死了。因为老爷、太太对她思念不尽,便给她盖了一座祠堂,还塑了像。后来,日久年深的,老人也没了,庙也烂了,茗玉的像就成了精,时常变了人出来各村里闲逛,抽柴的就是她,那时,她穿着大红袄儿,白绫裙子。宝玉说,那不是成精,按规矩这样的人是虽死不死的。 围绕这个故事我们来分析一下,为什么说该故事在暗喻黛玉? 第一,“没有儿子,只有一位**,知书识字,老爷、太太爱如珍宝”,这种身份简介与黛玉如出一辙。 第二,黛是青黑色颜料。茗是指茶,茶色通常也是青黑色。茗玉和黛玉岂不都是青黑色的玉吗?注:各版本不尽相同,有的叫茗玉,有的叫若玉,若详查各版本对比异同,或许可以查出个所以然。我认为,应该是在传抄过程中将“茗”字误写成了“若”字,因为,由繁误简易,由简误繁难。而且,正因为她叫茗玉,宝玉才特意派了茗烟去查访她的祠堂。 第三,宝玉有“爱红”的毛病,黛玉常常着红衣。 第四,根据“脂批”《牡丹亭》伏黛玉之死。对比《牡丹亭》和茗玉的故事也有相似之处:一是两人死后都建了祠堂;二是两人都死后还魂,即宝玉所谓“虽死不死”。 第五,原文黛玉开玩笑说:“咱们雪下吟诗?依我说,还不如弄一捆柴火,雪下抽柴,还更有趣儿呢。”分明暗示,抽柴的就是她。 总之,我认定茗玉的故事就是暗喻黛玉之死。那些因为茗玉在雪中抽柴,就认为是暗喻“雪(薛)抱(宝)柴(钗)”的分析,简直不堪一击。 因此,我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一是再次印证黛玉是病死的。因此,所谓“沉湖”、“上吊”都是无稽之谈,而且“晴雯之死”也是非常重要的佐证。 二是大概黛玉也将要来一次死后还魂。原文中有一段关于东南方向南院马棚失火的描述。我认为葫芦庙的大火是暗喻贾府被抄没的大祸,因此东南方向的大火是暗喻着贾府出事了,而且问题是从住在东南方向的贾赦那里出现的。很有可能,黛玉死后还魂所做的事情与这次东南方向的大火有关。所谓“抽柴”,难道是指黛玉还魂帮着减轻火势? 三是再次印证了黛玉死于十七岁,即红楼十八年。 因为黛玉去世于红楼十八年中秋,那么宝玉离开贾府的时间则为红楼十七年中秋。P45
在贾府的公子**中,王夫人仿佛偏爱探春,与其说是偏爱,更想说堪用。在贾府上下利益勾连,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探春这个命运握在王夫人手中的庶女,还是很得用,也没有任何威胁的。
都知道探春的生母是赵姨娘,生得美,但为人极是上不了台面。王夫人自是看不上,也正因上不了台面,对王夫人没什么威胁,也得以安稳度日。探春虽是姨娘所生,但从小家学渊源,教养得很好,才学出众,心性高傲,生母的身份是她唯一的痛点,看不起赵姨娘的为人,却偏是生母,聪明的她选择了与王夫人亲近,于自身于母亲都是有利的。
自己现在的生活,未来的婚事,都是握在王夫人手中,连母亲的生活,也是如此,她怎能,又怎敢不讨好王夫人。探春对世情看得极清,甚至超过王熙凤,只是因着是未出嫁的姑娘,不管世事罢了。
王夫人是贾府的当家主母,虽把家事都交托王熙凤打理,但需要操心的事也不少,王熙凤也要时时向她请示。无事则好,有事遍巡贾府上下,还就一个探春堪用。迎春绵软,惜春太小,宝钗是客人,黛玉身子娇弱,李纨倒是长媳,但是太过忠厚,老实,易被下人蒙骗。还就探春,有才,有智,有豪情,可堪主事之则。
而且探春不仅有能力,且对王夫人没什么威胁。庶女早晚是要嫁人的,威胁不到宝玉,且婚事也掌握在当家主母手中。加之探春对王夫人尊重,亲近,极会来事,给王夫人在贾母面前解了围,对探春更生出好感。所以王夫人对这个庶女,也是没有亏待,一来展示主母的风范,二来全局把控,没有必要。
所以,当王熙凤病了,无人可主园内之事时,出现了这奇怪的三人组:李纨,宝钗,探春。就可看出在贾府上下,对探春是颇为认可的。只可怜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就那般远去,可惜,可叹!
元春:贾政嫡长女,入宫为元妃,后死于宫中(有一说法是因党争而死)
迎春:贾赦之妾所生,懦弱无能,后嫁与孙绍祖,被虐待而死。
探春:贾政与赵姨娘所生,很有才能,善于改革,看到了贾府的问题,后远嫁海外,做了王妃。
惜春:贾敬之女,贾珍胞妹,从小养在贾母身边,因为没有父母疼爱,性格孤僻,最后出家,常伴青灯古佛。
望采纳,谢谢
《红豆曲》的第一句便是“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很容易让人想到泪尽而逝的林黛玉。于是,有的读者便不加思索地认定宝玉这是为黛玉而唱,说明他即使身处社交酒局,依然时刻惦记黛玉。
这便中了作者曹雪芹先生的障眼法,被盲目的自我感受所蒙蔽。
当我们深入文本,看看《红豆曲》出现的时间和场合,就不难发现,宝玉的《红豆曲》,与黛玉毫无关系,而是宝玉为赋新词强说愁,也是宝玉病态审美的体现。
宝玉吟唱《红豆曲》时,宝黛正处于柔情蜜意中,黛玉并无相思之苦。《红豆曲》句句悲苦,又是“相思血泪”,又是“新愁与旧愁”,实在太像林黛玉的写照。如果它出现在宝玉成婚后,那无可疑问地可以认定是为黛玉量身而作。因为,只有到了那时候,林黛玉才可能因爱而不得饱受相思之苦。
可是,《红豆曲》出现在第二十八回,此时的宝玉和黛玉,正处在柔情蜜意中。
我们不妨来梳理一下宝黛的感情线。
从所周知,宝黛的感情变化是从共读西厢开始的。在此之前,他们是纯洁的兄妹情。
共读西厢发生在第二十三回,也就是大家搬进大观园之后。因为共读西厢,宝玉和黛玉互相用西厢中的句子调侃,像极了小情侣之间互相调情,二人的感情由此更进了一步。
然后就是第二十六回,“潇湘馆春困发幽情”,春困中的黛玉自顾念了一句西厢中的句子,“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恰好被百无聊赖顺脚走到潇湘馆的宝玉听见,“不觉心内痒将起来”,于是对着紫鹃也说了一句西厢中的句子,“若共你多情**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这句话太过直白露骨,于是黛玉生气了。黛玉生气,宝玉便好言好语地哄,这正是二人相处的日常,也算是一种小儿女间的情趣。
宝玉还没来得及把黛玉哄好,就被薛蟠以贾政的名义叫走了。
这一去,宝玉完全将黛玉抛诸脑后,尽情享受社交中的快乐,直到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既没想到要去看一眼黛玉,也没有打发人去看黛玉是否还在生气。
从宝玉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在意有没有把黛玉哄好,也不会去想黛玉是否还在生气。
所以,宝玉喝醉回来后,不但没有惦记黛玉,反而与前来探访的宝钗谈笑风生。
倒是黛玉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不但不再生宝玉的气,而且“听见贾政叫了宝玉去了,一日不回来,心中也替他忧虑”。
从二人的表现不难看出,在这段感情里,宝玉处于主导地位,并不怎么在意黛玉,反而是黛玉心心念念都在宝玉身上。
所以,如果黛玉有相思之苦,宝玉也意识不到,更不会往心里去。
为了突出这一点,作者曹雪芹先生用妙笔描述了黛玉因自作多情而葬花。
为什么说是自作多情?原因有二:一是黛玉的悲怆因误会而起,只会晴雯以宝玉的名义把黛玉关在门外,加上黛玉听到了屋内宝玉和宝钗的“笑语之声”,便以为宝玉已经移情别恋了;二是黛玉去葬花,悲泣地吟唱《葬花词》恰好被宝玉听见,宝玉却完全不知道黛玉此举与自己有关。也就是说,宝玉并不知道黛玉葬花是被情所困。
接下来,宝玉一番表白,黛玉“不觉将昨晚的事都忘在九霄云外了”,二人便冰释前嫌了。
有过情感体验的人都知道,冰释前嫌之后,内心是相当甜蜜的,但因为是二人之间的秘密,不可表露出来,只能藏在心里,于是就有了第二十八回的宝玉忘乎所以说药方、黛玉假意不理他。
这是难得的甜蜜时刻,二人都深陷柔情蜜意之中。
正在这时,宝玉被冯紫英请去赴宴,就在这个宴席上,宝玉吟唱了《红豆曲》。
这样梳理下来,我们便能得出结论:此时的黛玉,并无相思之苦,更不会因相思而抛血泪,当然也没有“新愁与旧愁”。同样,此时的宝玉,没有愁苦的情绪,更不会想到黛玉的愁苦。
宝玉吟唱《红豆曲》,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也是他病态审美的体现。没有愁苦却唱愁苦,这是为什么?辛弃疾早就告诉了我们: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没错,此时的宝玉,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此时的宝玉,只有十三岁,是个从未尝过人间疾苦的半大孩子。但是,像很多喜欢学大人的孩子一样,宝玉也希望自己在社交中被当成大人看待。
这一点,作者在第二十六回刻意进行了描述。
这一回,宝玉终于想起了贾芸,于是把贾芸叫进来,并在比自己大了五六岁的贾芸面前进行了一番表演。
表演分两步,一是假装自己在看书:
宝玉穿著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床上,拿着本书看。见他进来,将书掷下,早堆着笑立起身来。
宝玉并非勤学之人,更不会争分夺秒地看书。他此时“拿着本书看”,就是表演给贾芸看的。就连脂砚斋都说:“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放下了。”
为什么要假装看书?因为宝玉认了贾芸当儿子,这是拿着长辈的款,想表现自己堪为表率。
接下来就是表演的第二步:
那宝玉便和他说些没要紧的散话。又说道谁家的戏子好,谁家的花园好;又告诉他谁家的丫头标致,谁家的酒席丰盛,又是谁家有奇货,又是谁家有异物。
这些话,正是上流社会大人们的社交中常说的话题,宝玉说这些话,是怕贾芸拿他当孩子看。
这就是宝玉努力把自己装成大人的表现。
没错,装,贯穿着贾宝玉的始终,“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宝玉的装,就是表里不一。
宝玉在宴席上吟唱《红豆曲》,是他又一次的装,这次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因为这个宴席没有主题,宝玉便提议了个主题:“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都要说出‘女儿’来。”
男人的酒局以“女儿”为主题,这也是从古至今都不变的风格。于是,在这个主题的指引下,我们便看到了在座各位对女儿的审美。
为了便于对比,我们把宝玉的《红豆曲》放在最后分析,先来看冯紫英和蒋玉菡的女儿曲。
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冯紫英
从这首女儿词可看出,冯紫英有着青春少年的正常审美。他喜爱的女儿,是个“可人”“多情”的“刁钻古怪鬼灵精”,与史湘云的性格非常像。这样的女孩儿,才是身心健康的青春少女,有着顽皮淘气的一面。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蒋玉菡
从蒋玉菡的女儿曲中,可看出他对婚姻的渴望,这也与他的境遇分不开。
对婚姻的渴望,其实就是对家的渴望。像蒋玉菡这样的伶人,看似风光,实则缺少亲人的关爱。所以,他希望有一个百媚千娇而又年貌相当的人“同入鸳帏悄”,共同营造一个温馨的家。
相比较之下,再看宝玉的《红豆曲》,就不正常到病态了。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前面分析过了,此时的宝玉,并无愁苦,而且他的人生也还没有尝到过愁苦。他的相思之愁,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同时,我们也能从中看出他病态的审美。
宝玉提出以女儿的“悲、愁、喜、乐”为主题,最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侧重。冯紫英侧重于“女儿乐”,描述的是一个玩乐中的可爱女儿;蒋玉菡侧重于“女儿喜”,描述的是一个终成眷属的幸福女儿;贾宝玉则侧重于“女儿悲”,描述的是一个爱而不得的相思女儿。
这正是宝玉的病态审美,他喜欢黛玉,喜欢的正是黛玉的病弱之美。
我们把这首《红豆曲》和宝玉初见黛玉时的情景对比来看就能一目了然。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宝玉眼里黛玉的美,可用三个字来形容:愁、病、弱。这本是一种病态的美,而恰恰是这种病态的美,是宝玉最为欣赏的美。
也就是说,宝玉的审美,本身就是病态的。
所以,宝玉此时所吟唱的《红豆曲》,不过是他病态审美的体现,并非为黛玉而唱。
我们有必要理清这个因果关系:因为宝玉喜欢病弱的病态审美,所以黛玉变得越来越病弱,从而迎合了宝玉的审美。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因果关系,宝玉的《红豆曲》才成了预言。后来的黛玉,真的“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在“新愁与旧愁”中流尽了血泪。宝玉的《红豆曲》在前,黛玉流尽血泪在后,宝玉喜欢血泪是因,黛玉流尽血泪是果。
这才是黛玉真正的悲剧:为了迎合宝玉的病态审美,黛玉在病弱中泪尽而逝。而宝玉却把黛玉的这种愁苦,当成社交中的玩乐。
(看在我辛辛苦苦地打字的份上,给个最佳答案吧?)
1、她是孝女,当然要为逝去的父母戴孝
2、表示她“质本洁来还洁去”
3、她是洁净清爽的人,喜欢清静素雅,不俗艳,不张扬
4、她本人恃才傲物,把大红大绿的衣服看做是贵族和村妇的象征,当然不愿意同流合污
5、显示她的与众不同,衬托她在贾府的孤独,寂寞
6、贾宝玉和**们都是贵族出身,而林黛玉是寄人篱下,身份不同
7、只有素色的衣裙才不玷污洁净素雅的潇湘馆,也不玷污空灵的黛玉
以上仅个人看法,欢迎广大网友拍砖!!!
《红楼梦》中贾宝玉在贾府算得上是一个异类,他每天喜欢和大观园中的丫鬟们、姐妹们在一起玩耍,无心学习圣人书考取功名。虽然身为男性,他却不怎么喜欢和同性打交道。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贾宝玉的这句话,让男人听了羞愧,女人听了觉得贴心。
我觉得曹雪芹先生是借贾宝玉的口,揭示了四大家族的人性特点。《红楼梦》描写了许许多多的女性角色,每个角色的性格都不一样。在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大观园是一片乐园,丫鬟在这里似乎还成了主人,在宝玉的怡红院,晴雯、袭人仗着宝玉的宠爱,平常里说话都是没了规矩的。宝玉也宠着,有什么好吃的总会带回来让这些丫鬟们也尝一尝。平儿、春燕就不用多说了,堪称无差评的丫鬟。丫鬟们和**们在一起相处的其乐融融,这也是为什么宝玉说“我见了女儿便清爽”。
至于大观园外,男性的龌龊之事简直是数不胜数,也难怪宝玉说“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秦可卿的弟弟秦钟,自己的姐姐死了并没有半点悲痛之意,只想着苟且之事,实在是令人寒心。再说说贾琏,也是个好色之徒。因为害怕家里的母老虎王熙凤,就哄骗尤二姐在外面无名无份的跟随他。王熙凤得知后勃然大怒,设局逼死尤二娘。可以说贾琏是害了两个女人。还有贾珍和秦可卿,实在是荒唐至极。
阅读《红楼梦》,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领域的学者都能够从《红楼梦》中获得启示,这也是红学经久不衰的奥秘。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