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楼梦》,黛玉宝玉之间的情感分析

关于《红楼梦》,黛玉宝玉之间的情感分析,第1张

宝玉对个性自由的追求集中表现在爱情婚姻方面。封建的婚姻要听从父母之命,取决于家庭的利益。可是贾宝玉一心追求真挚的思想情谊,毫不顾忌家族的利益。他爱林黛玉,因为林黛玉的身世处境和内心品格突出集中地包蕴了生活环境里所有女孩子一切使他感动、使他亲爱的客观与主观的特征。他和林黛玉的相爱,是以含有深刻社会内容的思想感情为基础的。反之,这种爱情与封建主义的矛盾,又成为他步步克服自身的劣点和弱点,日益发展他进步的思想性格的主要的支持力量和推动力量。这个以叛逆思想为内核的爱情,遭到封建势力的日益严酷的压迫。

林黛玉出身在一个已衰微的封建家庭。林黛玉没有兄弟姐妹。母亲的早逝使她从小失去母爱,同时也使她没有像一般大家闺秀那样,从母亲那里受到礼教妇德的熏陶和训练。父亲请了家塾先生教她识字读书,又因她身体怯弱,课读也就不甚严格。封建礼教和世俗功利对她的影响有限得很,她保持着纯真的天性,爱自己之所爱,憎自己之所憎,我行我素,很少顾及后果得失。这种性格最不宜寄人篱下,可是她因父母相继去世,偏偏不得不依傍外祖母家生活。她寄居在声势显赫的荣国府里,环境的势利与恶劣,使她自矜自重,警惕戒备;使她孤高自许,目下无尘;使她用真率与锋芒去抵御、抗拒侵害势力,以保卫自我的纯洁,免受轻贱和玷辱。

  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遇着热心、真诚的贾宝玉,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瞬间就彼此达到了了解和默契,他们都在对方的身上发见了自己,在自己心灵上照见了对方。他们由青梅竹马顺乎自然地发展成爱情。林黛玉从她孤苦无依的身世与处境和高洁的思想品格出发,执著而强烈地向贾宝玉要求着彼此“知心”、“重人”、忠于自我并与“金玉之论”以及封建主义秩序截然划分界限的严肃专一的爱情。她或喜或怒、变尽法子反复试探贾宝玉的真心,一旦得到贾宝玉的肺腑之言以后,她的感情便趋于平静,由对贾宝玉的不放心转而对恶劣环境的深沉的忧虑。“诉肺腑”是他们恋爱转入成熟的标志。

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恋爱注定是一个悲剧。这个恋爱在两个层次上与封建主义发生矛盾:首先,它违背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进而由于恋爱的叛逆思想内核又与整个封建主义相冲突。林黛玉和贾宝玉不肯放弃自己的追求,他们代表着新兴的力量与封建家庭对峙着;而封建家庭要维护自身的根本利益,又决不可能允许这种恋爱存在和发展下去,这个冲突毫无调和余地。制造悲剧的不是贾母、元妃或王熙凤某个或某几个人,而是封建主义。作为外祖母的贾母并非不心疼林黛玉,但她选择孙儿媳妇终究要考虑整个家族的利益。林黛玉的羸弱的身体、孤傲的脾性以及自定终身的越轨行为,贾母是不能喜欢的,她要给贾宝玉说亲,曾托过清虚观的张道士,后来又留意打量过薛宝琴,这些迹象表明她就是没有选择林黛玉的意思。她所以一时不能对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恋爱断然干预,主要是怕伤害了贾宝玉。随着贾家境况的恶化,随着家长要把贾宝玉引上封建正路以挽救家庭颓局的希望日益明确和强烈,家长便把他们的缔结“金玉良缘”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出来;同时,一次又一次的剿杀贾宝玉身边的反抗势力,并且把压迫的圈子越来越紧缩到贾宝玉和林黛玉身上。敏感多病的林黛玉挣扎着,一心想得到幸福自由的生活,她曾因自己终身无人依恃而频频想念自己的父母,她还曾幻想过薛宝钗母女的同情和庇护,但环境是那样的虚伪和险恶,她的幻想破灭了,眼泪流尽了,终于怀抱纯洁的爱和对环境的怨愤永远地离开了尘世,实现了她的誓言:“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感情:

悲剧但是纯粹,灵魂精神的契合,视若珍宝。

贾宝玉有贵族公子的毛病,他和袭人、秦钟等都有过比较混乱的关系,但挚爱却只有黛玉;

他和宝钗、史湘云都有金玉良缘,却只钟情和林妹妹的木石前盟。

可以说,黛玉是宝玉的灵魂伴侣。

一、林黛玉与贾宝玉的爱情悲剧原因:

其一当然是林黛玉的先天不足,加上后来因情伤心自戕,身体每况愈下,早早香消玉殒。

其二也有她自身性格的因素。她自小母亲早亡,离开父亲,寄人篱下,造成她性格敏感多疑,孤独任性,说了许多得罪人的话尚不自知,让她在大观园里渐渐被人孤立。让她和宝玉的感情一开始有人乐见其成,后来却兴致缺缺,与她这种性格脱不了关系。

其三她与宝玉虽然两情相悦,却没有智慧维持这段感情。因为林黛玉的多疑,她与宝玉之间误会重重,多次哭闹吵架,让长辈们慢慢对他们的未来感到失望。

所以想要维系一段感情不仅有爱人的心,还要有爱人的智慧,才能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

二、契合的灵魂:

一是黛玉和宝玉是精神上的知己。几乎所有人都劝宝玉努力经世济用,考取功名,唯有林妹妹“不说这些混账话”。在三百多年前,这种思想是很寂寞的,不流时俗,需要很大的勇气和真性情,可以说,这是宝黛进入灵魂深处交流的重要前提。这也是作者曹雪芹突破时代局限的伟大之处。

二是,黛玉和宝玉从比较小就相处,耳鬓厮磨,两小无猜,儿时的记忆和深情也是一部分,这里就已经让宝钗始终无法达到这种亲近的关系。史湘云和宝玉最早认识,交情可谓更加深厚,可史湘云比较世俗,难以有林黛玉那么出尘脱俗的境界,精神上和宝玉无法达到那种交融,也就只能止步于亲情和友情。

可以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不管选择多么多样,爱情始终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之物,爱情最终要达到一种精神与情感双重的深度交流,这是最质朴的,也最纯粹的。

虽然宝黛的爱情无法达到世俗的完美,但是心灵层面,他们达到了爱情最高的境界。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是红楼梦的重要情节,表现了黛玉的多个特点。

首先,故事中反映了黛玉的醋意。当贾宝玉到薛宝钗家探望宝钗时,黛玉因为宝玉的离开而心生醋意,甚至在宝玉离开前,黛玉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暗示宝玉不要离开自己。这一方面体现了黛玉对宝玉的深情,另一方面也展示了黛玉在感情上的嫉妒和猜疑。

其次,故事还展现了黛玉的聪明才智。在宝玉离开后,黛玉决定前往薛宝钗家探望宝玉,但她的行动被袭人阻止。黛玉在与袭人的对话中,用巧妙的语言设计让袭人放行了自己,这反映出黛玉在处理问题时的机智和聪明才智。

此外,故事还揭示了黛玉的情感矛盾。黛玉一方面对宝玉深情款款,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的感情和尊严而感到矛盾和不安。例如,当黛玉在宝钗家中看到宝玉和宝钗亲密的举止时,她感到深深的嫉妒和不安,这种情感上的矛盾使她更加复杂和真实。

综上所述,《探宝钗黛玉半含酸》这个故事情节通过黛玉的醋意、聪明才智和情感矛盾等多个方面的展现,反映了黛玉性格的复杂性和丰富性。

林黛玉的性格十分丰富复杂,既自尊又自卑,既敏感又坦荡,既尖刻又宽厚,既孤傲又谦和,既脆弱又坚强。

林黛玉生性孤傲,憎恨繁文缛节。她蔑视功名权贵,林黛玉首先是个内慧外秀的女性,“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黛玉迷离、梦幻、病态、柔弱、动静交融的美丽和气质,林黛玉之美,还表现在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

林黛玉的人生经历:

外祖母贾史氏疼爱幺女贾敏,爱屋及乌疼爱黛玉,10岁接到身边抚养教育,寝食起居,一如嫡孙贾宝玉。与11岁的贾宝玉同住同吃,吃穿用度都是贾母打点,自视地位在三春之上,实则只是隔一代近亲,因被王夫人的仆人最后一个送宫花而很不愉快。

11岁时又死了父亲,从此常住贾府,养成了孤标傲世的性格。12岁时,贾元春省亲后,林黛玉入住潇湘馆,在大观园诗社里别号潇湘妃子,作诗直抒性灵。

林黛玉与贾宝玉青梅竹马,脂砚斋说“二玉近中远”“实远之至”。绛珠还泪的神话赋予了林黛玉迷人的诗人气质,同时又定下了悲剧基调。

林黛玉与薛宝钗在太虚幻境才女榜上并列第一,二人既存在人性上的德才之争,婚姻上的金木之争,又因同属正邪两赋的禀性而惺惺相惜。林黛玉最后于贾宝玉、薛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

黛玉为何取闹无常

在与宝玉相处时,黛玉经常仗着宝玉的包容,无理取闹,蛮不讲理。

表面上看,这是因为黛玉是一个敏感而孤傲的人,容不得别人,尤其是宝玉的轻视,因此爱使个小性子;深层次看,这是由于黛玉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一旦感觉失去宝玉的关注,或者宝玉与“金玉良缘”接触过近,她就会焦虑不安,失去平日的气度和理智,对宝玉斤斤计较,事事苛责。进一步说,黛玉对爱情焦虑的根源是其内心深处无法克制的自卑感。

在心理学中,自卑一般指自我评价偏低、自愧无能而丧失自信,并伴有自怨自艾、悲观失望等情绪体验的消极心理倾向。长期的自卑会导致自卑情结,即一个人对自我价值、能力和成就等各方面的负面评估倾向。相比其他自卑类型,黛玉所患的自卑属于敏感型自卑,其显著特点在于敏感和对于细节的纠结,具体表现为:①心思细腻,觉察敏锐,常常纠结于细节不放,对小事过度猜疑;②常过分夸大自己的缺陷,拿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甚至毫无根据地臆造出许多弱点;③不能冷静地分析所受的挫折,不能平静地对待自己的过失,有时会迁怒于人,甚至觉得他人故意迫害自己;④信任度低,对他人经常疑心,不能客观地理解他人对自己的评价。

爱情中的这种敏感型自卑直接导致了爱情中的“无理取闹”,即指在恋爱关系中,一方由于对自身及未来的信心不足,对感情患得患失,对恋人挑刺责难,不断取闹折腾来唤起恋人的注意和关爱,以恋人的妥协退让作为心理安慰。

那么出身书香门第而又才貌双全的林妹妹为何会如此敏感自卑呢?

一来是家世变迁。黛玉本也是大家闺秀,父亲林如海是前科探花,升至兰台寺大夫,又被钦点为

扬州巡盐御史,母亲贾敏是荣国府中贾母之女,贾政之妹。黛玉是独女,深得父母之宠,其父在她年纪小小就请西席来教导黛玉。可惜好景不长,贾敏在黛玉年幼时离世,贾母念其孤苦,接来荣国府抚养。没多久父亲林如海也病故,黛玉就此长住荣国府,成“旅居客寄之人”,甲戌本第三回回目为“荣国府收养林黛玉”,脂砚斋侧批:“收养”二字触目凄凉之至!寄居荣国府初期,黛玉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他去。”对心高气傲的黛玉而言,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二来是性格折损。原本黛玉深得宠爱,自视甚高,然而父母相继去世后,对于她来说,除了荣国府,举目无亲,“一无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木”都要靠贾府提供,这使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此刻黛玉不得不谨小慎微,而她与宝玉的爱情之中情敌丛生,婚姻更是无人做主,因此变得敏感而压抑。如《红楼梦》第二十六回中,黛玉想到“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如今认真淘气,也觉没趣”。黛玉早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后是寄人篱下的孤儿,这种落差也时刻伤害着黛玉的自尊,令她更加消极地看待自己。黛玉的自卑情结使她常常表现得孤高疏离、多疑脆弱。

三来是缺少足够的关注度。黛玉虽是贾母的“心肝”,宝玉的“知心人”,但她身份上不如“四春”,外戚姊妹中,林黛玉又比不得拥有百万家富的薛宝钗,甚至比不上同是父母早亡却又有叔婶抚养的史湘云。第二十二回,脂砚斋批语“最奇者黛玉乃贾母溺爱之人也,不闻为作生辰,却去特意与宝钗,实非人想得着之文也”,贾母替宝钗热热闹闹地张罗生辰,对于黛玉的生辰却不过问。第四十回,刘姥姥游大观园,贾母对潇湘馆只说“这屋里窄”,但到了蘅芜苑,贾母却将自己珍藏的连宝玉

也不得见的“梯己”拿出来给宝钗,又亲自为宝钗设计布置屋子。甚至在抄检大观园之时,也是“断乎检抄不得”薛宝钗的屋子,却对林黛玉照抄不误。贾府一方面将黛玉作为“不是咱们贾家的人”、“亲戚”(袭人、王熙凤语),另一方面,待客之道又因人而异,对黛玉的待遇显然不如宝钗。

四来是容易被人看轻。第四十五回,黛玉解了心结,对宝钗坦言:“那些底下老婆子丫头们,未免不嫌我太多事了。你看这里这些人,因见老太太多疼了宝玉和凤丫头两个,他们尚虎视眈眈,背地里言三语四的,何况于我?况我又不是他们这里正经主子,原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来的,他们已经多嫌着我了。如今我还不知进退,何苦叫他们咒我?”黛玉处境之难,一目了然,但她也是太过忧心忧虑,轻贱了自己。因此黛玉对别人的态度非常敏感,生怕别人看低她。

黛玉为了补偿心中的自卑感,她就要不断地寻求宝玉的关注和体贴,而且因为生怕受到宝玉的轻视和忽视,想要控制宝玉,将宝玉拴在自己身边。事实上,最轻视黛玉的恰恰是她自己。如第二十九回所写,“黛玉偏生也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情试探。因你也将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我也将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意,如此两假相逢,终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事”。黛玉试探宝玉,是信不过宝玉的真心,更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使得她与宝玉的爱情之路走得异常曲折。黛玉甚至因为自卑而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抑郁型人格障碍症,精神不振,常年病病恹恹,药不离口。

第三十四回,黛玉与宝玉“提帕定情”,黛玉一时可喜、可悲、可笑、可叹、可愧,一时五内沸然,浑身火热,却不知病由此起。黛玉也表现得寡言少语,过分担忧,容易发怒,自感负担沉重、精力不济,对任何事情都感到困难重重、无能为力和难以预料结局,对生活的看法充满悲观愁情,感伤春花秋月,黛玉的《葬花吟》“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就是最好的代表。第三十八回,众姊妹作诗,黛玉“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虽被李纨推为魁首,但也自认为“到底伤于纤巧些”。

纵观《红楼梦》,黛玉对爱情的焦虑本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她并非宝玉婚姻良配,比较林家家道中落,黛玉本身也身体孱弱,不具管理豪门贵族的能力。宝玉可选“金玉良缘”的薛宝钗,及有“金麒麟”的史湘云。她俩一个是有才、有貌、有家世,另一个也是才貌双全、性情乐观,两人都深得贾府长辈的喜爱,对黛玉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另一方面,宝玉自小成长于女儿堆里,有些心性未定,爱与其他人打打闹闹,而黛玉容易胡思乱想,却碍于女孩的矜持和自尊不便一再提点,因而更加焦虑不堪。

爱情本是一种平衡结构,其核心成分是自信。可悲的是,黛玉带着满腹的自卑展开与宝玉的爱情,一路下来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三日一小闹,五日一大闹,到头来把自己闹得抑郁,而原本甜美的爱情变成了折腾彼此的怨情。

表面上看,黛玉是一个敏感而孤傲的人,容不得别人的轻视,因此爱使小性子;深层次看,黛玉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一旦感觉失去宝玉的关注,就会焦虑不安;进一步看,黛玉爱情焦虑的根源是其内心深处无法克制的自卑感,为了补偿心中的自卑感,她需要不断寻求宝玉的关注和体贴。事实上,最轻视黛玉的恰恰是她自己。尤三姐的这种刚烈人格,往往具有极强的自我意识和原则性,但容易刚烈过头,冲动之下鲁莽行事。面对柳湘莲的猜忌,她焦急、失望,甚至绝望,但她依旧不辩解、不纠缠,以极端行为血洗自己的清白。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尤三姐却偏偏选了绝路,让人为之叹息。有时候,压力并非来自事件本身,而是人通过主观认知强化了事件的消极性。

岳晓东:中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大学毕业后赴美深造,1993年获得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现在香港城市大学任教。香港心理学会辅导心理分会首任会长,内地20多家机构的特邀顾问、名誉理事长等;内地多家报刊的专栏作家,如《北京科技报》、《青年心理》、《校园心理》、《中国日报》(英文版);受聘担任南京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10余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岳晓东博士在心理咨询、创新思维、青少年偶像崇拜等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成绩斐然。他先后在国内外各类学术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特别是他的《登天的感觉》一书,使国内成千上万的人对心理咨询有所了解,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近年来著有《爱情中的心理学》、《决策中的心理学》、《历史中的心理学》、《追星与粉丝》等。

宝玉在感情上更倾向于黛玉,这其中有以下几个原因:

1 性格的共鸣:宝玉和黛玉在内心深处都是敏感、柔情、有思想深度的人。这种相似性使得宝玉在黛玉身上找到了深厚的共鸣,他们能够深刻理解对方,共情对方,这种感情可以说是一种至情至性的契合。

2 精神上的吸引:黛玉的性格特点和宝玉非常相似,他们都对事物有着敏锐的感知和深刻的思考。这种精神上的吸引使得宝玉更倾向于黛玉。

3 真实的情感表达:宝玉对黛玉的情感表达更加真实和浓烈。例如,在《红楼梦》第五十四回中,宝玉听说了黛玉和宝钗的感情,对此感到内心不安。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反而安慰了黛玉,并表示自己会尽量避免和宝钗相处,以避免影响黛玉的心情。这些情节表明,宝玉与黛玉在内心世界上的表现方式更加真实和浓烈。

至于女性美的体现,这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概念,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理解。然而,从宝玉和黛玉、宝钗的关系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些关于女性美的特质:

1 真实的自我:黛玉和宝钗都是美丽、聪明、有才华的女子,但她们在处理感情和生活问题时表现出不同的态度。黛玉更真实、更坦诚,她愿意表达自己的情感,不避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种真实自我展现出女性的一种美。

2 精神独立性:无论是黛玉还是宝钗,她们都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和个性。她们不依赖他人,有自己的主张和行动。这种精神独立性是现代女性美的体现。

3 情感复杂性:女性在情感上表现出比男性更为复杂的特质。如黛玉和宝钗都展现了情感上的复杂性:黛玉有强烈的情感波动,但她的情感表达更加真实和浓烈;而宝钗则相对理性和冷静,对自己的情感控制得比较好。这种情感复杂性也是女性美的体现之一。

以上观点仅供参考,每个人的审美和价值观不同,对黛玉和宝钗的喜好也会因人而异。同时,对于女性美的理解和追求也是个人主观意识和价值观的体现。

一、平民意识

前文红楼解诗已详: 钗黛合一后,林黛玉在芦雪庵、凹晶馆的两次联句,思想境界已经达到一个全新的视生命与爱情平等、崇尚人性自由之高度。

以诗意的内涵观照,读者历来对她有误解: 黛玉的性格底蕴,其实并不孤傲,而是从骨子里体现出来的一种平民意识。

应该这样说: 林黛玉骨子里崇尚自由平等的个性底蕴,与等级社会的世俗伦理秩序经常产生冲突,才是她表面看起来孤傲冷峻的根本之因。

林黛玉性格底蕴的这种特征,暗隐在她的三首咏菊花诗中。三十八回红楼众美和宝玉咏菊花诗,林黛玉最终 夺魁 。

之所以夺魁 ,就是菊花最能体现她的个性风格。与春花相较,菊花其实很普通;我花开后百花杀,因菊花开于临冬的众花凋零之际,又见得品质之奇伟。林黛玉正是从这一角度,发掘为人应有的高洁品质。

闲言少叙,且看她的三首咏菊七律。

之一: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之二:问菊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之三:菊梦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诗会结束,李纨评定黛玉的三首菊花诗有三新: 题目新,诗句新,立意更新 。史湘云接着还说: 偕谁隐?为底迟 ?这两句问得最为奇妙,把个菊花问得无言以对。

要搞清楚林黛玉三首菊花诗的立意,究竟新在何处,就得先说一个魏晋名士陶渊明。

二、独立意识

东晋隐士陶渊明,是中国历史变迁时代典型的文化代表之一。

陶渊明名潜 ,世称五柳先生;江西九江人,东晋末期刘宋朝小官,出身于破落仕宦之家。他辞官归隐专心著述,开创一代田园诗文的崭新风格。

自古以来,世人多仰慕陶渊明寄情田园、超凡脱俗的处世哲学以及他宁静淡泊、自然飘逸的艺术风格。陶渊明外柔内刚,不为五斗米而折腰。

黛玉在第一首《咏菊》诗中的千古高风说到今,是对他高风亮节品质的肯定。

陶渊明隐居,一是出于他崇尚自然、洒脱悠闲的诗人本性和艺术天赋。二是因他生逢乱世、仕途坎坷,不屑于当局的门阀制度和官场污浊而最终做出辞官归隐、寄情山水之间的人生抉择。

大凡 思想者,都是孤独的 。若想与众不同,就要忍受孤独。历来情致高雅的诗评家多认为,陶渊明不是在逃避,而是在享受孤独。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真可谓天籁之音、自然天成的佳句。其中表达的自然、平柔、超逸之意境,几乎同时达到儒释道三家无欲、无我、无为之境界。 这就是在第二首 《问菊》 诗中,林黛玉 连发四问 的根本缘故。

但曹雪芹借林黛玉之笔,同时又发出 人生的感叹与疑问 :

你五柳先生的孤标傲世和无与伦比的千古高风,于一个人的生命和人生,究竟有何种意义何种价值?

这是中国文化人的千古难题。

皇帝治下的文化人,总是在出世与入世之间艰难抉择;尤其在历史变迁、王朝更替、社会变革之际,他们甚至要用自己的鲜血或生命,做出决断。出世,代表你将要放弃生活、放弃情感;入世,代表你必须与魔共舞、同流合污。

这种 两难之境 ,对于天赋纯真、秉性善良的中国文化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与罪孽。

于社会文明的进步而论,牺牲个人的生命并算不什么;但可悲的是,性情勇敢高尚的中国文化精英,在历史关键时刻却都白白地付出牺牲;因为中国历史一直在专制的泥潭中循环轮回。

陶渊明本是一位具有极深儒释道文化修养的高雅名士,少年时即胸怀大志,颇具济世之理想与抱负。其代表作品《 桃花源记 》就是他美政思想的表达。而处于乱世污浊之中的他,和许多魏晋名士一样,崇高的志向和抱负根本无法实现。

从另个角度讲 ,陶渊明的归隐,是对极权治下社会现实的一种屈服,同时也是一种反抗。但他不愧富有真才实学,最终又一反旷达之风而发出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的怒吼。

陶渊明貌似出世,但头脑十分清醒 。《桃花源记》和《读山海经》两篇诗文寓旨,是他热爱生活、心底并不想脱离现实的铁证。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而可怜可叹的是: 回顾现实,陶渊明的崇高理想和抱负,在举世混浊之际根本无人理会;自己的幽怨又能同谁诉说?

他菊花般高洁的品格,只有把心系天下、济怀苍生的大爱,寄托身边的蓑草和烟雾;而后来的中国文化精英依然如同陶渊明,一代代地做着菊花般洁身自好的美梦。 这就是《菊梦》的立意 。

林黛玉超越了陶渊明的风格,把自己自然真诚的爱情,与陶渊明的自然天赋和心系天下济怀苍生的大爱情怀归于同类。如此崭新立意,谁能与之相比;对照《菊梦》的主题,林黛玉的爱情命运又是怎样情景?

如果把林黛玉自然高洁的爱情一并归于 人类情感的总纲 ,那么,可以这样说:林黛玉发自人性本真的自然真诚爱情,与陶渊明以自然自由为主要特征的艺术天赋兼大爱情愫一样,同是文明进步的必备条件。

林黛玉追求自由爱情表现出来的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亦如陶令骨血中从未消磨的猛志一样,正是推动文明进化的前提。

三、残缺之美

曹雪芹刻画林黛玉形象的高明之处,在于他重新解释了“ 三生 ”的概念。首先,他对三生概念中的来世提出质疑。或者说,他把三生的次序重新排列组合;反而把来世置于三世的最前方。

其意义是: 他打破前人所有关于爱情传说的固定思维模式,而把那株与生命等同、芬芳美丽的绛珠仙草置放于前世的绛珠仙子之前。 就是说 ,曹雪芹更看重人类生命之今生。

在曹雪芹看来,所谓来世无非是文化骗子想让人们安于现状而布下的谎言。如果人类的生命只有今生而没有来世,那么,对于今生的爱情究竟应该如何把握裁决?

如上所问,应该是曹雪芹刻画林黛玉形象的终极之味。

显然,对待只有今生而并无来世的爱情;以林黛玉的态度观照,爱情与生命不仅等价,并且应该不惜以牺牲生命来追求、争取。这是曹雪芹笔下林黛玉具有平等自由特质的爱情价值观与生命理念。

但很可惜,皇帝治下的世俗社会,爱情的真谛究竟是什么?根本无人讲得清楚;究竟应该怎样对待爱情?更无人去关心。曹雪芹并非神仙,他近百万之言字字带血、句句含泪的叙说追求,也只留下红楼半壁。

他无力对抗世俗更无法唤醒世人,他用毕生心血描绘一个活生生的林妹妹,同时又把所有问题踢给读者;无论男女都怀着如同林妹妹般无限的愁与恨,只好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对月吟诉,仰天长歌。

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 不懈地追求爱情真谛才能使生命更为多彩,才能使人生更有意义。

林黛玉并无明确结局的佳人形象,正是人间之美的缺憾;她与宝姐一样,同样是曹雪芹对完美的描绘和追求之喜悦与苦痛的同时释放。

仅以林黛玉形象而论,其它猜测和设想的人生结局,多是流言家无法面对现实的无耐慰籍。

张爱玲叹息红楼半部 ,其实是出于对自己曾经辉煌家世与飘零遭遇的感慨;是她做为一个灵气作家,因红楼故事和林黛玉形象特征而产生的共鸣。

无独有偶; 人类文明进化的同一时代,西方的断臂爱神圣女维纳斯,令心怀迷茫求索爱情真谛的东方痴儿望洋兴叹。

曹雪芹半部红楼,没有明确结论 ,依旧把问题留给读者和红迷:

究竟建立怎样一个公平、平等、自由的社会,才无愧于东方爱神林黛玉的圣女形象;

难道非要逼着黛玉,在明月当空的夜晚带着自己破碎的爱情之梦走进冰冷的湖水中,去实现那个空洞虚无的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洁理想么。

唐都浪子《浪说红楼》之:论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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