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的区别

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的区别,第1张

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不不是同一个。正常情况,求婚戒指是男生向女生求婚时候准备的一枚求婚戒指,结婚戒指是男戒和女戒两款,是互相为对方挑选的的婚戒,在结婚仪式上交换婚戒使用的,寓意携手一辈子的约定。所以说求婚巧握巧戒指和结婚戒指是不同的。现在很多人年轻人在准备求婚仪式上都会为女生准备求婚戒指,对于没有经验的人们,就不知道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同一个吗其中这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皮塌的需求决定,是同一个也可以,不想这样,婚戒就在买一对就好了。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同一个吗1、可以购买一个求婚戒指跟结婚戒指并不是同一个。求婚戒指是男生为女生准备的一枚女戒。结婚戒指是男戒和女戒都有,结婚戒指是两个人为对方挑选的。但是有些人为了节约婚礼预算,将求婚戒指作为了结婚戒指,最后只需要购买一枚男戒即可。

如果未婚夫用合成的钻戒向我求婚,我会选择答应对方。因为考虑到两个人既然感情比较好,根本就不会在意男生所使用的钻戒究竟是真是假。对于大多数的女生而言,认为求婚也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就没有必要去介意钻戒的真假。而是需要等到结婚的时候,男生必须要给女生买一个真的钻戒,钻戒的意义就代表着永恒的爱情。在以往的生活中,并不是特别的流行钻石,都比较喜欢购买黄金。而如今随着形势的变动,一些人在结婚时,不光要考虑买钻戒,同时还要考虑买五金。

如果年轻人两个人的感情比较好,根本就不会介意对方究竟拿什么东西去求婚。有一些男生在创业初期由于没有什么资金向女生求婚,从而就选择直接用一个易拉罐的指环,就向女生求婚。而当女生在看到男朋友如此用心时,哪怕是一个易拉罐上面的指环,也会觉得特别的感动。女生会觉得在男生没有钱的时候,只要一心一意陪伴在男生的身边,就一定会让两个人携手走下去。

但作为女生也要知道如今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和男生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如果不是贪图男生这个人对女生比较好,那么就一定要贪图男生比较有钱。毕竟在日后的婚姻生活当中处处都是需要用钱的,而且有大多数的夫妻在婚姻生活后,都是因为两个人没有钱,从而总是会容易发生争吵,而有了钱却能够解决事件当中任何的事情。

女生也不要把个人的感情全部都寄托在男性的身上,而是应该知道在感情里面没有绝对的爱情,也没有绝对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彼此都会容易产生厌烦的心理。所以多学会提高自己的能力,让对方对女生永远保持新鲜感。

我不会。

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颗钻石。我需要看到的是你的真心。

如果没有了你真挚忠诚的爱情,那我要这颗破石头又有何用?

1首先,我们要剖析一下这个问题的本质。

我想说的是,决定我愿不愿意嫁给他的。从来都不是这款钻石是合成钻石还是天然钻石。

而是对方是否真的爱我,是对方对待这份爱情的态度。

正如你所说,如果他明明知道,他给我的是一颗合成钻石。并且它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轻松购买一颗天然钻石。他单纯只是为了贪图便宜的话而购买的合成钻石的话。那么不用猜测,我是肯定会拒绝的。

其次,如果他是因为经济实力不允许,而他又想给我一些浪漫的话。并且他是真心爱我的,愿意一直对我好,为了我努力打拼的话。

那么,即使他送我的是劣质钻石我也愿意。

2钻石,它永远只是真挚纯洁爱情的象征罢了。

这才是它的本质。如果连爱情都没有,那么送100颗天然钻石也是做做样子,也是虚的。

特别是在婚礼这么重要而神圣的仪式上面。一旦愿意就意味着你要跟这个人一起过一辈子,跟着他白头偕老的。如果他明知道是一个合成钻戒,他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你也不配一个天然钻石的话。

那么不用想。我想没有一个女生会愿意的吧。

每个女生,一生才能有一次的热烈的浪漫求婚仪式,男生都如此不用心的话。那么你也别指望他婚后他能对你有多用心了吧。

3所以,总的来说。不论是天然钻石也好,合成钻石也罢。

只要对方是真心,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白头偕老。一起面对以后生活中的困难与挫折,一起享受婚后生活的甜蜜生活的话。那么我都会愿意的。

爱情成本:给我一个买单的理由先

瞧瞧,那个满大街拦着人讲经济学的怪家伙戴维·弗里德曼都说了些什么:

“有些事情我们之所以看不清楚,是因为我们身处其中。如果从遥远的距离看待人类的问题——比如从火星上,就会发现人类的许多现象稀奇古怪,而婚姻则是怪中之怪。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即使只买一种商品,也要多逛几个商店进行比较和选择;我们还认为,理想的生活包括建立一种两个人的双边垄断,换取大量的物品和服务,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经济学家用“契约、资本、价格、收益”这样的冰冷词汇谈论我们心中的浪漫爱情。过分吧?也许有点。可爱情这枝玫瑰,的确价格昂贵。

一个网友大叫:“虽然我一如既往地拼命找辙赚钱,可是我还是非常沮丧地发现,我的钱包越来越瘪,我的口袋里已经没有半毛钱。”泡吧、逛街、送礼物、共进晚餐、喝咖啡、吃冰淇淋……花样翻新的爱情节目背后,是一串长长的账单——一周之内,1595元支出!

一边是女友笑靥如花,一边是让人心疼的空钱包。咬着牙看着一张张纸币飞向四面八方,有多人在脑子里在飞快地运算着加减乘除?

如果这时候,那些爱情婚姻经济学的研究者,比如戴维·弗里德曼之类再出现于你的面前,你一定不会觉得他们讨厌。

钻戒:婚约的抵押物

先将恋爱中男人们所支付的其他费用放置一边(在文章的后半部分,我们会谈到这个问题),仅订婚钻戒这一项,就是必不可少的开销。没人想到,这项看起来理所当然的费用,是近几十年来才有的花销。在上个世纪30年代以前,爱情的成本里,并没有这项支出。

钻戒,是作为婚约的抵押物出现的!象征“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物件,其实原本与爱无关。

作为古老歌曲和爱情故事的不朽主题,那些喜新厌旧毁坏婚约的人,总会遭遇厄运或者受到惩罚。现实也的确如此。早在1935年之前,美国48个州中就有47个声明可以对不履行婚约者提出诉讼并获得赔偿。该民事诉讼法规定,如果一个妇女被未婚夫抛弃,就可以提出起诉,要求赔偿给她带来的伤害。

1935~1945年期间,美国各个州废除了针对毁约的诉讼规定。于是,作为一种替代形式,送贵重的订婚戒指开始成为一种习俗。

“这是针对承诺变得不具法律约束力而采取的一种具有抵押性质的做法。如果男方提出解除婚约,那么,女方有权不交还戒指。”经济学家根据宝石进口、人们的收入、结婚率和法律变更等有关数据进行认真分析后,得出如此结论。也就是说,诉讼和送宝石戒指都是解决毁约问题的方法——它们同样都是你需要为爱情支付的成本。

钻戒只是爱情中那些明码实价的显性支出。是摆得上桌面的“明白账”,另外有一些支出,却是付了也无法明说的“糊涂账”,比如男女交往该谁买单之类。

沉没成本:爱情的冷静剂

有必要在讨论爱情的付出时,谈及沉没成本一词。简而言之,沉没成本就是那些投出去收不回来,但却没能带来收益的成本。比如说,为了追求一个MM,你买了两张价格不菲的音乐会门票,因为MM拒绝和你同看演出,你当然没心情自己独赏雅乐。结果,购买两张无用门票的钱就是你付出的沉没成本。恋爱过程中的那些金钱开支、时间消耗以及绵绵无休止的情话,都会随着爱成往事而变成沉没成本。

除非你是傻瓜。没谁只讲付出而永远不要回报。作为理性的人,你在为爱情付出时,理所当然地要考虑付出与所得,尽可能地避免出现沉没成本。在传统的男女交往过程中,更多付出沉没成本的,似乎是男性。因为男人是恋爱阶段的大多数活动:烛光晚餐、音乐会门票、生日礼物的买单者。一个人付出的成本越多,就越不希望它“沉没”。就这一点而言,AA制的交往,可能更有利于双方冷静考虑彼此之间的关系。此时,沉没成本对双方都具有约束力,在建立或结束爱情关系时,会更加慎重和理性。你得承认,那些动不动就以分手相要挟的MM,大多是被宠坏了而无须支付爱情成本的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支付成本,必然要求回报。投资者都希望得到最高的投资回报率,所以,从长远来看,全社会各行业平均投资回报率趋于相等。因为投资者总是将资金从低回报率的行业转至回报率较高的行业。这一点,在人际交往中同样适用。一个人对爱情进行投资,当然希望有所收益,并且希望支出与收益成比例增长。如果他对某一个人的投资回报率远低于对另外一个人的,你一定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买单:情感的试金石

如果一对男女,在餐后争相付账,他们一定不是情侣;如果男人看都不看一眼账单,就抢先付账,他一定在追求对面的女士;如果女人仔细看过账单之后交由男人付账,他们有可能是夫妻——从买单这样一个小细节上,人们可以透视男女之间的关系。

“男人计算两个鸡翅套餐多少钱,一束11朵的红玫瑰多少钱,两张**大世界的门票多少钱,付出了投资当然需要回报。他天生拥有选择的权利,而她只能被选择。”

但是,付出的一切用数字都是可以衡量吗?男人永远是理性的动物,女人永远做不到。他和她眼中的爱情本就不同。她不记得吃过什么菜,却记得他嘴边的碎屑;她不记得收到什么花,却记得他捧花时羞怯的微笑;她不记得看过什么**,却记得他捏着票的汗津津的手……”网友写下这样一段爱情反省书。

即使再冷静、睿智的经济学家,也必须承认,爱情里注定有些东西不符合经济学原理。你喜欢一个人,你会心甘情愿地付出和妥协,这在很多时候,并不完全符合投资回报原则。

而且,你无法衡量每一个相同的100元是否具有同等价值。打个比方,一个乞丐,将仅有的10元钱买了一袋面包送给女友,一个亿万富翁,给了女友一辆“法拉利”作为生日礼物。你能告诉我谁爱谁更多点?

虽然有些时候,我们口头上并没有将金钱当作爱情的砝码,可是当女友收到价钱不菲的礼物时,我们依然会发自内心地认为:他真的很爱她!

很多女孩子跟男友分手的原因,是觉得对方小气。她们很自然地将对方是否舍得为自己花钱当成了衡量爱有多深的标准。恋爱中的男人们虽然也会觉得囊中羞涩,可他们依然会义无返顾地为约会买单。

因为夹杂着情感,爱情中的利益得失,远不能像其他活动那样,能准确算出一个明朗清晰的经济账。而且,男女的爱情交往方式受社会文化习俗的影响。作为不管是在社会地位、还是经济收入居于强势的一方,男人在爱情中多半处于主动态势。尽管在买单这个问题上,很多人会在心里打小算盘,可是多少男人有勇气追求在第一次约会中就不容置疑地付账的女人?

我们是有必要开列一下爱情账单,但是在感情的天平上,你能称出你的爱有多重?

1

桂成寅被一脚踢下床时,正是夜深人静的好时候。

屋里只开了一盏灯。祝枝枝笑得时候一颗虎牙俏皮可爱,十足的天真无辜。

“桂少。”她笑盈盈托着腮,像是毫无察觉两个人这样实在是过于亲密,一本正经同他商量说,“我觉得咱们两个不合适。”

桂成寅微微侧了侧头,露出好看的锁骨。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她这样想:“桂少,你总要给我个回应啊。”

她指尖修得尖尖,精心涂了蔻丹,娇嫩得像是一段水葱,桂成寅的视线在上面掠过,旋即都留在她的脸上。

他终于舍得开口,声音冷淡地说:“祝**,婚礼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一共一百二十八份,预计要来的大小家族至少五百人。一切都安排好了,按你说的,直升机全程拍摄,三十二家媒体跟踪报道。你一句不合适,就要这么多人白跑一趟?”

他说话不急不缓,一字一句道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却足够令人抬不起头。祝枝枝本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却也忍不住思忖,难道这个要求真的很过分?

可结婚本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她稀里糊涂上了贼船,现在想弃船逃跑,又有什么毛病?!

她于是又有了底气跟桂成寅叫板,想要捏一捏他腮边的肉,可是到底没敢下手。

“可我并不爱你。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会幸福?”

“爱情?”他像是听到一个很可笑的词,“我们的婚姻,不只是一场交易吗?”

祝枝枝沉默一下,被他噎得无话可说,默默从他身上翻下去,躺在一边看着天花板。他纹丝不动,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像个睡美人似的,。祝枝枝侧脸看他,他已经合上眼睛,睫毛垂下来,竟然还有种少年的绝色味道。

这个臭男人,她想,交易就不能反悔吗?浪子回头金不换懂吗?!

他当然不会懂,甚至闭着眼睛同她说话:“早点睡吧,明天你要六点起床化妆,结婚很累的。”

“你怎么知道?”

半晌,他回答说:“我陪别人结婚的时候,就觉得累。”

这一句话里面藏着他的过去,祝枝枝心知肚明,一时不忿,恶向胆边生,抬起脚把他踹了下去。他不愧是那个被全港追捧的桂少,就算这样的姿势也勉强称得上优雅,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床边望她问:“又怎么了?”

“桂成寅!”祝枝枝恶狠狠说,“我在想离婚分多少亿的财产才能让我高兴,我一定会要你倾家荡产!”

2

桂成寅发布婚讯的时候全港震惊。

他是桂家独子,一向信奉不婚主义,全港大大小小名门淑女个个想往他身上倒,可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惹碎了一地的芳心。等所有人都死心,以为他会一辈子当个孤家寡人的时候,他却又广发婚帖,说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恋人。

“命中注定”这个词用的很严重,像是他此生非卿不娶,不少暗恋他的银牙咬碎,花枝招展来婚礼现场,就为了看一看这位新娘,究竟有多么的“命中注定。”

看了才晓得,也不过如此。

新娘姓祝,祝枝枝,听说是国外某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只是大家查来查去,发现这所大学竟然是花钱就能上的野鸡学校。桂成寅正经牛津毕业,学的还是刁钻的前沿生物科学,因为桂夫人以死相逼才不情不愿归国继承家业。

再看长相,祝枝枝顶天夸一句活泼可爱,还是看在她眼睛够大的面子上,可桂成寅长得好看,那是真材实料,走在路上不知被多少星探拦住过。

这样两个人,不般配到极点,似乎放在一起谈起都糟蹋了桂成寅。婚礼之前宴请宾客,就有人打探,问祝枝枝说:“你降头哪里买的?”

祝枝枝穿一件掐腰的小旗袍,闻言眼珠子一转,示意那人附耳过来,那人连忙凑近,就听到她说:“关你屁事?”

这又给她增添一件不光彩的档案,做桂少妻子,怎么能这样粗鲁?可他们替桂成寅操心,当事人祝枝枝则更委屈。

桂成寅接到报告来到祝枝枝房间时,一群人正急得团团转,为首的保镖过来解释说:“监控里显示,祝**去了海边,就不见了踪影,先生,我们已经派了人手前去搜索了。”

“她什么时候失踪的?”

“半小时前。”

“所以……”桂成寅问道,“她消失了半小时,你们才发现?”

他问话时,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保镖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么恐怖的气氛下,门却忽然被推开了,祝枝枝若无其事走进来,看到桂成寅还“哎呀”了一声,惊讶道:“桂少,你怎么在这儿?”

桂成寅看向她,她还穿着刚刚的旗袍,只是裙角沾了点儿湿漉漉的沙子,婚礼现场定在海边,能沾到沙子的地方只有礁石下的沙滩,祝枝枝一定是翻下了六七米高的礁石,又往海边跑了一段,只是不知为什么回心转意回来……

桂成寅心念电转,回答说:“我来看你化好妆没有。”

“那要劳烦桂少再等我会儿呢。”她甜蜜地说,“我刚刚忽然恐婚发作,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她谎话张口就来,明明很容易就戳穿,可桂成寅颔首接受了这个理由,围观的人在心底腹诽,桂少真是宠妻无度,怎么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可老板都这样说了,大家还能怎么办,只能手脚麻利地替祝枝枝妆扮。

等祝枝枝出现在神父面前时,不多不少刚刚好晚了四十五分钟,她穿着的婚纱是专程从国外订制,头纱近八米长,穿好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在后面帮忙托着。神父念完了祷告词,轮到两人交换戒指,求婚戒指已经在媒体上公开了,是一枚二十一克拉的粉钻,祝枝枝戴过一次,坠得手指头都是疼的,现在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结婚戒指则简洁的多,甚至桂成寅那枚连钻石都没有,小小的铂金素圈,被祝枝枝随意地套进他的无名指。他则认真地替她戴上,而后便松开了她的手,彩画玻璃外面映出五彩的日光,澄澈得像是一泓清泉,祝枝枝眯起眼睛,再一次后悔这么一场闹剧似的婚姻。

3

祝枝枝一直觉得桂成寅不是个好人。并不是说他心肠坏,只是这个人从来不肯考虑别人的心情。

她思及此处就顿悟自己实在是个大笨蛋,心情糟得要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外面有人敲了门,祝枝枝不肯理睬,半晌,却听到了“咔”的一声。她背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声音,分明是套了消音器的手枪。

门轻飘飘地被推开来,祝枝枝警惕地看着来人,那人也是一身西装,胸口还插了一枝深蓝色的鸢尾花,面上带着笑容,对着祝枝枝调侃地说:“桂太太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他说话的语调也动人,像是小提琴奏出漂亮的音符,可祝枝枝讨厌他,不仅讨厌,而且厌恶。她警觉地望着他说:“你来做什么?”

“带你回家。”

她沉默片刻,恶狠狠道:“除非死,否则我不会回去的!”

“这可由不得你。”他笑起来,这种笑让祝枝枝恶心得快吐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他说到一半停下,头向着一边侧了侧,躲开了祝枝枝丢来的花瓶,白瓷的花瓶碎成一片片,他笑容不变,刚要继续说下去,可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轮到桂成寅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看到地上的碎花瓶时停顿一下道:“这不是你新买的花瓶吗,怎么摔碎了?”

祝枝枝顾不得两人刚刚婚礼上的剑拔弩张,连滚带爬冲到他身后。

“成寅,救命!”

可桂成寅却伸出手来,将掌心搭在了她狠狠攥起来的手背上。

“别怕,我在这儿,谁也带不走你。”

这话说得简单扼要,可是实在是好听到了极点。祝枝枝立刻没骨气地忘了自己觉得桂成寅不是好人的想法,将他归于天下第一大好人的范围去。

他们两个说得火热,那边等着的人很有耐心,待到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说:“桂少,好久不见了。”

桂成寅闻言,似乎才看到这里多了一个人,挑了一下眉梢看过去说:“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桂少今天结婚,我当然要来凑个热闹。”那人笑着,可是神色里已经没有刚刚的轻松,若有似无带了忌惮,“桂少,我要带枝枝回去。”

“不可能。”桂成寅平静道,“她是我的妻子,理应同我在一起。祝疆,我似乎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他一向从容不迫,说话语调从不见大的起伏,可听在耳中,却有莫名的压迫感,祝枝枝听着都觉得发冷,更不要提被他这样针对的祝疆。屋内安静下来,似乎能够听到祝疆不忿地握紧指节的声音,到底祝疆忍了下来,笑道:“桂少对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很上心。只是桂少别忘了,她到底姓祝,生是祝家的人,死也要死在祝家。”

他说完,便自以为风流潇洒地二指一并,抛了个飞礼过去,祝枝枝恶心得皱起眉,看着他从窗户一跃而下,终于长长地舒出口气来。

“多谢桂少。要不是你,我真的要被带走了。”

“你刚刚去沙滩是为了逃跑,回心转意是因为看到了祝疆?”

祝枝枝一僵,想装没听到,到底还是尴尬地笑起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说话,高深莫测看她一眼,又俯下身来凑近了她。他平常不大用香水,顶多是衣服上带着的柑橘味道,今天难得用了,却又像是皑皑白雪压在松柏枝上,又冷又清绵。祝枝枝下意识后退,小腿绊在床上,跌坐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

“我猜到的。”他说着,从她发间取下一片玫瑰花瓣,那是刚刚婚礼时落在这里的,还带着明媚的颜色,似乎这一天笑话般的婚礼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的事,我都知道。”

他说完,就往外走去,祝枝枝看着他关上房门,心里像是揣了一只狂跳的小兔子,左右为难半晌,索性翻上床抱着枕头滚了几圈。

桂成寅,她红着脸想,谁要当你的妻子,你真是个自作多情的臭男人。

4

祝枝枝四岁时就认识了桂成寅。

算起来,两人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桂成寅比祝枝枝大了一岁,桂夫人比较坏,趁他年纪小无法反抗,天天给他穿裙子。祝枝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桂成寅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姐,后来知道真相还伤心地哭了一场。

那时名震江湖的桂少,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他虽然年纪小,却也晓得男生穿裙子不对,无奈无法忤逆母亲,只好忍辱负重。

祝枝枝一直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桂成寅时,他被母亲牵在手里,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和黑色的丁字皮鞋,戴了一顶软呢绒的帽子。桂夫人跟他说了什么,他闷闷不乐走过来,冰雪美丽一张面孔,看着她眨了眨眼说:“我叫桂成寅,你叫什么名字?”

“祝枝枝。”祝枝枝盯着他看了半天,忍不住说,“你眼睫毛好长啊,桂姐姐,你真好看。”

她说完,桂夫人忍不住笑起来,祝枝枝的母亲也笑了,祝枝枝有些茫然,看着桂成寅皱了一下眉毛,却又若无其事地说:“谢谢,你也很可爱。”

那时的桂成寅已经学会了如何装模作样,明明心里气得要命,却还要云淡风轻。祝枝枝每每想起,都觉得这男人天生就是演员的料子,喜怒不形于色,若是进军影坛,大概早已是个名垂千古的超级影帝。

她在心里谴责桂成寅谴责得开心,一转头看到桂成寅正望着自己,她脸皮厚,面不改色露齿一笑说:“看我做什么?”

“你今天好似很开心?”

她闻言好比偷着了蜜糖的熊瞎子,甜蜜道:“第一次上门见婆婆,我当然开心咯。”

“你们并不是第一次见,你小时候她常喂你糖吃。”

这话说的,又牵扯到了一件事儿来,祝枝枝想起那时桂夫人喜欢她,见到她总要给她糖吃,她贪吃,撒娇要来了整整一袋子,又专程跑到桂成寅面前献宝说:“桂姐姐,吃糖。”

那天的天同样是糖果似的宝蓝色,映得草地青翠得晃眼睛,桂成寅坐在白色的秋千上,照旧是穿着裙子,裙摆拖下来,简直像是童话中的公主。

每当回忆到这里,祝枝枝都想掐死自己,不然怎么笨成这样,能把一个男孩子当做女孩看待,可那时的她就是这么傻,双手捧着糖果递到桂成寅眼前。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又垂下去,淡淡道:“我不爱吃糖。”

“可是糖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呀。”祝枝枝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吃呢?”

桂成寅唇角翘起来一点儿,可是并不温暖,仍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看也不看她道:“人同人是不一样的。有你这样爱吃糖的,就有我这样不爱吃的,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祝枝枝是傻,可是也听得出桂成寅并不怎么想理睬她。她心中惆怅,蹲在一边像是一朵小蘑菇似的自己吃糖,那一袋子糖被她一个人吃光了,等大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肚子疼得脸色煞白。

她被送进了医院打吊针,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桂夫人生气道:“你明明知道她是妹妹,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她一点儿。桂成寅,你这么大就这么没良心吗?”

那边的桂成寅没有说话,可祝枝枝却忽然大声地说:“阿姨……你别怪桂姐姐,是我自己不好呀……”

她真是个小花痴,那么小就懂得怜香惜玉,虽然眼神不大好使,可是这份心胸实在难得。桂夫人想笑又忍不住,不知道同桂成寅说了什么,半天,他慢慢走进来,挪到了病床前说:“枝枝,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的。”

“桂姐姐,我不怪你……”她虚弱地说,又直起头来,“你凑近一点儿。”

桂成寅凑过来时,她用尽全力亲过去,这一口“吧嗒”一声,又响又清脆,桂成寅整个人呆住,听到她说:“要是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长大就可以娶你了。桂姐姐,我只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5

“你究竟在开心什么?”

下车时,桂成寅问祝枝枝,她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看了他一眼。他长高了好多,那时雌雄莫辩的面孔,现在好看得惊心动魄。

只是好讨厌,要是人不必长大就好了,他永远是她的桂姐姐,两个人高高兴兴做朋友多么幸福。

她这样想着,加快步子走进去,桂成寅跟在身后,忽然上前一步挽住了她的手说:“让母亲看到,会怀疑的。”

两人名义上是夫妻,当然要亲密一点儿。祝枝枝擅长顺水推舟同蹬鼻子上脸,立刻将整个人靠过去,小鸟依人倚在他的肩膀上,柔情蜜意地说:“成寅哥哥,人家这样你满意吗?”

桂成寅果然又僵了一下,祝枝枝简直笑破肚皮,觉得调戏一个正人君子实在是太有趣了。还好桂夫人的房间就在前面,否则桂成寅还要多受折磨。房间里窗帘拉开着,日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桂夫人倚在床头,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睡袍,养尊处优的面孔上甚至连皱纹都没有几条,同祝枝枝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没有半点儿分别。

不必桂成寅多说,祝枝枝便已快步上前,握住桂夫人的手说:“母亲。”

桂夫人的肌肤冰冷,闻言慢慢地转动眼睛看向她,祝枝枝努力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感觉桂夫人凝视她许久,忽然说:“我认识你……”

“母亲,我是……”

“你是阿妩。”桂夫人打断她,“阿妩,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阿妩是祝枝枝母亲的名字,祝枝枝母亲同桂夫人亦是多年的朋友,闻言,祝枝枝看向桂成寅,他站在门前,半边面孔隐藏在暗处,晦暗不明地望着她,祝枝枝不知该如何是好,微一思忖便应下说:“你不要怪我,我要照顾枝枝,现在才抽出时间来。”

桂夫人紧握着她的手,看了她半天忽然哭了起来:“阿妩,你不要怪我……我晓得你该怪我的……我真的……真的愧疚……”

祝枝枝猛地颤抖一下,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又克制住了,只是示意桂成寅,他总算上前,将她从桂夫人手里救出来,哄着桂夫人说:“母亲,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理睬我?”

桂夫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祝枝枝站起身,走到了外面。走廊里挂着桂家世代积攒下来的名画,一幅幅价值连城,其中一幅右下角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祝枝枝伸手去碰,听到身后桂成寅走出来。

“你还好吗?”

“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画上去的。”祝枝枝摸着那小小的一点,“我说喜欢这幅画,一定要留下咱们的名字。你拗不过我,抱着我让我往上写,后来你被你母亲打了,我却没事。”

桂成寅闻言,也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当然记得,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记得。”

“我母亲去世已经十几年了,桂阿姨得了阿兹海默症,竟然还能记得,我真的很惊讶。”

“母亲她……”桂成寅声音低下去,“母亲她一直很愧疚。”

祝枝枝父母全都早逝,留下年幼的她独自面对偌大的家产同如狼似虎的亲戚,桂夫人本可以出手相助,却不知因何原因置之不理。祝枝枝一人漂泊在外,桂成寅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只是明白,她一定不像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快乐。

“很谢谢你能嫁给我。”最终他选择了这样的一个话题,“我只是想,如果你能嫁给我,母亲看到了一定开心,当年她就很喜欢你……”

他话音未落,祝枝枝忽然抱住了他。这一个拥抱,是温柔而坚定的,她将面颊靠在他的脖颈上,几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桂成寅听到她的呼吸声似乎乱了一些,却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都知道。桂少……成寅哥,我都知道。我嫁给你,是相信你可以保护我,让我不必重新回到那个地方,面对那些恶心的人,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她的话渐渐低沉下去,直至若有似无,那一点儿伶仃又单薄的气息飘荡在耳边,像是一句还未出口的细语,桂成寅到底还是抬起手拥抱住她。这长长的回廊上,许多年岁沉积下来的画作静静凝望着他们,而他们缠绕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会保护你的。”他说,“枝枝,我对你就像对待妹妹一样,我怎么会允许别人伤害你呢?”

怀里的人呼吸顿住,像是被他这一句话吓到了,桂成寅低下头,看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日光飘飘荡荡,映得空气里浮沉如碎金,她从他怀中离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

“我也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的。”她勉强笑了一下,也若无其事地说,“成寅哥,你真是个好人。”

6

祝枝枝给桂成寅一口气发了“好人卡”和“哥哥卡”两张头衔,桂成寅没什么反应,她却在心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男人……她想,这个男人实在过分,谁要和他当兄妹了?!婚都结了,还能当兄妹?!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她,她只好再次自己生闷气。桂成寅结完婚后像是了却一桩心愿,立刻就满世界乱飞着去开会,祝枝枝一个人待在家里,闲得快要发霉,左顾右盼着从桂家老宅的角落里翻出个箱子。

那箱子里放着个八音盒,看着旧得要命,打开来居然还能放音乐,祝枝枝拨弄一下,这小东西就叮叮咚咚响起来,是那一首最俗不可耐的献给爱丽丝,一圈的小木马簇拥着里面穿白裙子的小姑娘,粗制滥造,却又可爱得要命。

祝枝枝觉得眼熟,盯着看了半天,身后忽然有人开口说话:“这是成寅的东西。”

她吓一跳,手抖差点儿摔了,心有余悸转过头,果然看到桂夫人正站在身后。桂夫人自从不幸患了阿兹海默,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忆往昔岁月,祝枝枝只将她当一个有呼吸的摆设,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开口同自己讲话。

“桂夫人……”她试探着说,“你认得我吗?”

“你是阿妩。”今天的桂夫人看起来没犯病,却还是将她当做了她的母亲,祝枝枝将八音盒小心翼翼放回去,听到桂夫人又问,“你怎么不带枝枝一起来?”

“枝枝去上学了。”她随口敷衍,桂夫人便叹了口气:“我早说要你请个保姆看管她,可你总要亲自照顾她,这样小心翼翼,除了累死你自己,还能怎么样?”

祝枝枝蹙起眉头,却又换了种语调,既温柔,又无奈道:“我还能怎么办,自从老祝走了……你知道,这样大一个家,我们孤儿寡母,不小心一点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口气学自祝枝枝的母亲,她记忆里,母亲一直是这样多愁善感,果然,桂夫人听了握住她的手,伤心又坚定地说:“阿妩,你不必这样担心,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我一向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如果有人要伤害你和枝枝,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祝枝枝差点儿笑出来——桂家这一对母子,都将妹妹这个词挂在嘴边,只是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真的事到临头,却根本无法让人信任。她心里叹息,却又装作更加柔弱,假装哽咽说:“我晓得阿姐你对我好,可是……可是你总要先顾及桂家……”

“阿妩!”桂夫人忽然抬高声音,凄厉道,“我就知道你会怪我的……你不明白……我这辈子最后悔一件事……就是那天没有阻止了他……!”(小说名:《偏偏喜欢你》,作者:李酥酥。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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