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者,其先居西海之右,独为部落,盖匈奴之别种也。姓阿史那氏。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足断其臂,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饵之,及长,与狼交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在狼侧,并欲杀狼。于时若有神物,投狼于西海之东,落高昌国西北山。山有洞穴,穴内有平壤茂草,周迥数百里,四面俱山。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外托妻孕,其后各为一姓,阿史那即其一也,最贤,遂为君长。
故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本也。渐至数百家,经数世,有阿贤设者,率部落出于穴中,臣于蠕蠕。至大叶护,种类渐强。当魏之末,有伊利可汗,以兵击铁勒,大败之,降五万余家。遂求婚于蠕蠕主。阿那瑰大怒,遣使骂之。伊利斩其使,率众袭蠕蠕,破之。卒,弟阿逸可汗立,又破蠕蠕。病且卒,舍其子摄图,立其弟俟叔称为木杆可汗。
或云突厥本平凉杂胡,姓阿史那氏。魏太武皇帝灭沮渠氏,阿史那以五百家奔蠕蠕。世居金山之阳,为蠕蠕铁工。金山形似兜鍪,俗号兜鍪为突厥,因以为号。
又曰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也。阿谤却等性并愚痴,国遂被灭。泥师都既别感异气,能征占风雨。取二妻,云是夏神、冬神之女。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变为白鸿;其一国于阿辅水、剑水之间,号为契骨;其一国于处折水;其一居跋斯处折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
遂共奉大儿为主,号为突厥,即纳都六设也。都六有十妻,所生子皆以母族姓,阿史那是其小妻之子也。都六死,十母子内欲择立一人,乃相率于大树下,共为约曰:“向树跳跃,能最高者,即推立之。”阿史那子年幼而跳最高,诸子遂奉以为主,号阿贤设。此说虽殊,终狼种也。其后曰土门,部落稍盛,始至塞上市缯絮,愿通中国。西魏大统十一年,周文帝遣酒泉胡安诺盘陀使焉。其国皆相庆曰:“今大国使至,我国将兴也。”十二年,土门遂遣使献方物。时铁勒将伐蠕蠕,土门率所部邀击破之,尽降其众五万余落。恃其强盛,乃求婚于蠕蠕主。阿那瑰大怒,使人詈辱之曰:“尔是我锻奴,何敢发是言也!”土门亦怒,杀其使者,遂与之绝,而求婚于魏。周文帝许之,十七年六月,以魏长乐公主妻之。是岁,魏文帝崩,土门遣使来吊,赠马二百疋。废帝元年正月,土门发兵击蠕蠕,大破之于怀荒北。阿那瑰自杀,其子庵罗辰奔齐,余众复立阿那瑰叔父邓叔子为主。土门遂自号伊利可汗,犹古之单于也;号其妻为可贺敦,亦犹古之阏氏也。亦与齐通使往来。
土门死,子科罗立。科罗号乙息记可汗,又破叔子于沃野北赖山。且死,舍其子摄图,立其弟俟斤,是为木杆可汗。
俟斤一名燕都,状貌奇异,面广尺余,其色赤甚,眼若琉璃,刚暴,勇而多知,务于征伐。乃率兵击邓叔子,破之。叔子以其余烬奔西魏。俟斤又西破嚈哒,东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诸国。其地,东自辽海以西,至西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皆属焉。抗衡中国,后与魏伐齐,至并州。
其俗:被发左衽,穹庐毡帐,随逐水草迁徙,以畜牧射猎为事,食肉饮酪,身衣裘褐。贱老贵壮,寡廉耻,无礼义,犹古之匈奴。其主初立,近侍重臣等舆之以毡,随日转九回,每回臣下皆拜,拜讫乃扶令乘马,以帛绞其颈,使才不至绝,然后释而急问之曰:“你能作几年可汗?”其主既神情瞀乱,不能详定多少。
臣下等随其所言,以验修短之数。大官有叶护,次设,次特勤,次俟利发,次吐屯发,及余小官,凡二十八等,皆世为之。兵器有角弓、鸣镝、甲、槊、刀、剑、佩饰则兼有伏突。旗纛之上,施金狼头。待卫之士谓之附离,夏言亦狼也。盖本狼生,志不忘旧。善骑射,性残忍。无文字,其征发兵马及诸税杂畜,刻木为数,并一金镞箭,蜡封印之,以为信契。候月将满,转为寇抄。其刑法:反叛、杀人、及奸人之妇、盗马绊者,皆死;*者,割势而腰斩之;奸人女者,重责财物,即以其女妻之;斗伤人者,随轻重输物,伤目者偿以女,无女则输妇财,折支体者输马;盗马及杂物者,各十余倍征之。死者,停尸于帐,子孙及亲属男女各杀羊、马,陈于帐前祭之,绕帐走马七匝,诣帐门以刀剺面且哭,血泪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择日,取亡者所乘马及经服用之物,并尸俱焚之,收其余灰,待时而葬。
春夏死者,候草木黄落;秋冬死者,候华茂,然后坎而痤之。葬日,亲属设祭及走马、剺面如初死之仪。表为茔,立屋,中图画死者形仪,及其生时所战阵状,尝杀一人,则立一石,有致千百者。又以祭之羊、马头,尽悬之于标上。是日也,男女咸盛服饰,会于葬所,男有悦爱于女者,归即遣人聘问,其父母多不违也。父、兄、伯、叔死,子、弟及侄等妻其后母、世叔母、嫂,唯尊者不得下*。移徙无常,而各有地分。可汁恒处于都斤山,牙帐东开,盖敬日之所出也。每岁率诸贵人,祭其先窟。又以五月中旬,集他人水拜祭天神。于都斤西五百里有高山迥出,上无草树、谓为勃登凝梨,夏言地神也。其书字类胡,而不知年历,唯以草青为记。男子好樗蒲,女子踏鞠,饮马酪取醉,歌呼相对。敬鬼神,信巫觋,重兵死,耻病终,大抵与匈奴同俗。
俟斤部众既盛,乃遣使请诛邓叔子等,周文帝许之,收叔子已下三千人,付其使者,杀之于青门外。三年,俟斤袭击吐谷浑破之。周明帝二年,俟斤遣使来献。保定元年,又遣三辈,贡其方物。时与齐人交争,戎车岁动,故连结之,以为外援。初,恭帝时,俟斤许进女于周文帝,契未定而周文崩。寻而俟斤又以他女许武帝,未及结纳,齐人亦遣求婚,俟斤贪其币厚,将悔之。至是,武帝诏遣凉州刺史杨荐、武伯王庆等往结之。庆等至,谕以信义,俟斤遂绝齐使而定婚焉。
仍请举国东伐,于是诏随公杨忠率众一万与突厥伐齐。忠军度陉岭,侯斤率骑十万来会。保定年正月,攻齐主于晋阳,不克,俟斤遂纵兵大掠而还。忠还,言于武帝曰:“突厥甲兵恶,赏罚轻,首领多而无法令,何谓难制驭?由比者使人妄道其强盛,欲令国家厚其使者,身往重取其报。朝廷受其虚言,将士望风畏慑。但虏态诈健,而实易与耳。今以臣观之,前后使人皆可斩也。”武帝不纳。是岁,俟斤复遣使来献,更请东伐。诏杨忠率兵出沃野,晋公护趣洛阳以应之。会护战不利,俟斤引还。五年,诏陈公纯、大司徒宇文贵、神武公窦毅、南安公杨荐往逆女。天和二年,俊斤又遣使来献。陈公纯等至,俟斤复贰于齐。会有雷风变,乃许纯等以后归。四年,又遣使贡献。
俟斤死,复舍其子大逻便而立其弟,是为他钵可汗。他钵以摄图为尔伏可汗,统其东面;又以其弟褥但可汗为步离可汗,居西方。自俟斤以来,其国富强,有凌轹中夏之志。朝廷既与之和亲,岁给缯絮、锦彩十万段。突厥在京师者,又待以优礼,衣锦食肉,常以千数。齐人惧其寇掠,亦倾府藏以给之。他钵弥复骄傲,仍令其徒属曰:“但使我在南两个儿孝顺,何忧无物邪?”齐有沙门惠琳,掠入突厥中,因谓他钵曰:“齐国强富,皆为有佛法。”遂说以因缘果报之理。他钵闻而信之,建一伽蓝,遣使聘齐,求《净名》、《涅盘》、《华严》等经,并《十诵律》。他钵亦躬自斋戒,绕塔行道,恨不生内地。建德二年,他钵遣使献马。
及齐灭,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自马邑奔之。他钵立绍义为齐帝,召集所部,云为之复仇。宣政元年四月,他钵遂入寇幽州。柱国刘雄拒战,兵败死之。武帝亲总六军,将北伐,会帝崩,乃班师。是冬,他钵复寇边,围酒泉,大掠而去。
大象元年,他钵复请和亲,帝策赵王招女为千金公主以嫁之,并遣执绍义送阙。
他钵不许,仍寇并州。二年,始遣使奉献,且迎公主为亲,而绍义尚留不遣。帝又令贺若谊往谕之,始送绍义。
他钵病且卒,谓其子庵逻曰:“吾闻亲莫过于父子。吾兄不亲其子,委位于我,我死,汝当避大逻便。”及卒,国中将立大逻便,以其母贱,众不服。庵逻实贵,突厥素重之。摄图最后至,谓国中曰:“若立庵逻者,我当率兄弟以事之;如立大逻便,我必守境,利刃长矛以相待。”摄图长而且雄,国人莫敢拒,竟立庵逻为嗣。大逻便不得立,心不服庵逻,每遣人詈辱之。庵逻不能制,因以国让摄图。国中相与议曰:“四可汗子,摄图最贤。”因迎立之,号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一号沙钵略,居都斤山。庵逻降居独洛水,称第三可汗。大逻便乃谓沙钵略曰:“我与尔俱可汗子,各承父后,尔今极尊,我独无位,何也?”沙钵略患之,以为阿波可汗,还领所部。
沙钵略勇而得众,北夷皆归附之。隋文帝受禅,待之甚薄,北夷大怨。会营州刺史高宝宁作乱,沙钵略与之合军,攻陷临渝镇。上敕缘边修保鄣,峻长城,以备之。沙钵略妻,周千金公主,伤宗祀绝灭,由是悉众来寇,控弦士四十万。
上令柱国冯昱屯乙弗泊,兰州总管叱李崇屯幽州,达奚长儒据周盘,皆为虏败。
于是纵兵自木硖、石门两道来寇,武威、天水、安定、金城、上郡、弘化、延安六畜咸尽。天子震怒,下诏曰:
往者周、齐抗衡,分割诸夏,突厥之虏,俱通二国。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虞,惧周交之厚。各谓虑意轻重,国遂安危。非徒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竭生灵之力,供其来往,倾府库之财,弃于沙漠。华夏之地,实为劳扰。
朕受天明命,子育万方,愍臣下之劳,除既往之弊。回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在路之人,务于耕织。凶丑愚暗,未知深旨,将大定之日,比战国之时,乘昔世之骄,结今时之恨。近者,尽其巢窟,俱犯北边,而远镇偏师,逢而摧翦,未及南上,遽已奔北。
且彼渠师,其数凡五,昆季争长,父叔相猜,世行暴虐,家法残忍。东夷诸国,尽挟私雠;西戎群长,皆有宿怨。突厥之北,契骨之徒,切齿磨牙,常伺其后。达头前攻酒泉,于阗、波斯、揖怛三国,一时即叛;沙钵略近趣周盘,其部内薄孤、东纥罗寻亦翻动。往年利稽察大为高丽、靺鞨所破,沙毗设又为纥支可汗所杀。与其为邻,皆愿诛剿,部落之下,尽异纯人。千种万类,仇敌怨偶,泣血拊心,衔悲积恨。圆首方足,皆人类也,有一于此,更切朕怀。彼地咎征妖作,将年一纪。乃兽为人语,人作神言,云其国亡,讫而不见。每冬雷震,触地火生。
种类资给,唯藉水草,去岁四时,竟无雨雪,川枯蝗暴,卉木烧尽,饥疫死亡,人畜相半。旧居之地,赤土无依,迁徙漠南,偷存晷刻。斯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幽明合契,今也其时。
故选将练兵,赢粮聚甲,义士奋发,壮夫肆愤,愿取名王之首,思挞单于之背。此则王恢所说,其犹射痈,何敌能当,何远不克。但皇王旧迹,北止幽都,荒遐之表,文轨所弃,得其地不可而居,得其人不忍皆杀。无劳兵革,远规溟海。
普告海内,知朕意焉。
于是河间王弘、上柱国豆卢绩、窦荣定、左仆射高颎、右仆射虞庆则并为元帅,出塞击之。沙钵略率阿波、贪汗二可汗来拒战,皆败走。时虏饥不能得食,粉骨为粮,又多灾疫,死者极众。
既而沙钵略以阿波骁悍,忌之,因其先归,袭击其部,大破之,杀阿波母。
阿波还无所归,西奔达头可汗。达头者,名玷厥,沙钵略之从父也,旧为西面可汗。既而大怒,遣阿波率兵而东,其部落归之者将十万骑,遂与沙钵略相攻。又有贪汗可汗,素睦于阿波,沙钵略夺其众而废之,贪汗亡奔达头。沙钵略从弟地勤察,别统部落,与沙钵略有隙,复以众叛归阿波。连兵不已,各遣使诣阙,请和求援,上皆不许。
会千金公主上书,请为一子之例,文帝遣开府徐平和使于沙钵略。晋王广时镇并州,请因其衅乘之,上不许。沙钵略遣使致书曰:“辰年九月十日,从天生大突厥天下贤圣天子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致书大隋皇帝:使人开府徐平和至,辱告言语,具闻也。皇帝是妇父,即是翁,此是女夫,即是儿例,两境虽殊,情义是一。今重叠亲旧,子子孙孙,乃至万世不断。上天为证,终不违负。此国所有羊、马,都是皇帝畜生;彼有缯彩,都是此物。彼此不异也。”文帝报书曰:
“大隋天子贻书大突厥伊利俱卢设莫何沙钵略可汗:得书,知大有好心向此也。
既是沙钵略妇翁,今日看沙钵略共儿子不异。既以亲旧厚意,常使之外,今特别遣大臣虞庆则往彼看女,复看沙钵略也。”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伯父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喻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豺狼性,过与争,将啮人。”长孙晟说谕之,摄图屈,乃顿颡受玺书,以戴于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
“何名为臣?”报曰:“隋国臣,犹此称奴。”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时沙钵略既为达头所困,又东畏契丹,遣使告急,请将部落度漠南,寄居白道川内。有诏许之。晋王广以兵援之,给以衣食,赐以车服、鼓吹。沙钵略因西击阿波,破擒之。而阿拔国部落乘虚掠其妻子。官军为击阿拔,败之,所获悉与沙钵略。沙钵略大喜,乃立约,以碛为界。因上表曰:“大突厥伊利俱卢设始波罗莫何可汗臣摄图言:大使、尚书右仆射虞庆则至,伏奉诏书,兼宣慈旨,仰惟恩信之着,愈久愈明,徒知负荷,不能答谢。突厥自天置以来,五十余载,保有沙漠,自王蕃隅,地过万里,士马亿数,恒力兼戎夷,抗礼华夏,在于戎狄,莫与为大。顷者,气候清和,风雪顺序,意以华夏其有大圣兴焉。伏惟大隋皇帝真皇帝也,岂敢阻兵恃险,偷窃名号?今便感慕淳风,归心有道。虽复南瞻魏阙,山川悠远,北面之礼不敢废。当令侍子入朝,神马岁贡,朝夕恭承,惟命是亲。
谨遣第七儿臣窟合真等奉表以闻。”文帝下诏曰:“沙钵略往虽与和,犹是二国,今作君臣,便成一体。已敕有司,肃告郊庙,宜传播天下,咸使知闻。”自是诏答诸事,并不称其名以异之。其妻可贺敦周千金公主,赐姓杨氏,编之属籍,改封大义公主。策拜窟合真为柱国,封安国公,宴于内殿,引见皇后,赏劳甚厚。
沙钵略大悦。于是,岁时贡献不绝。
七年正月,沙钵略遣其子入贡方物。因请猎于恒、代之间,诏许之,仍遣使人,赐其酒食。沙钵略率部落再拜受赐。沙钵略一日手杀鹿十八头,赍尾舌以献。
还至紫河镇,其牙帐为火所烧,沙钵略恶之,月余而卒。上为之废朝三日,遣太常吊祭焉,赠物五千段。
初,摄图以其子雍虞闾性懦,遣令立其弟叶护处罗侯。雍虞闾遣使迎处罗侯,将立之,处罗侯曰:“我突厥自木杆可汗来,多以弟代兄,以庶夺嫡,失先祖之法,不相敬畏。汝当嗣位,我不惮拜汝也。”雍虞闾又遣使谓处罗侯曰:“叔与我父,共根连体,我是枝叶,宁有我作主,令根本反同枝叶?愿叔勿疑。”相让者五六,处罗侯竟立,是为叶护。遣使上表言状,上赐之鼓吹、幡旗。处罗侯长颐偻背,眉目疏朗,勇而有谋。以隋所赐旗鼓,西征阿波,敌人以为得隋兵所助,多来降附,遂擒阿波。既而上书,请阿波死生之命。上下其议,左仆射高颎进曰:
“骨肉相残,教之蠹也,宜存养以示宽大。”上曰:“善。”颎因奉觞进曰:
“自轩辕以来,獯粥多为边患。今远穷北海,皆为臣妾,此之盛事,振古未闻。
臣敢再拜上寿。”
后处罗侯又西征,中流矢卒,其众奉雍虞闾为主,是为颉伽施多那都蓝可汗。
雍虞闾遣使诣阙,赐物三千段,每岁遣使朝贡。时有流人杨钦,亡入突厥中,谬云彭国公刘昶与宇文氏谋反,令大义公主发兵扰边。都蓝执钦以闻,并贡勃布、鱼胶。其弟钦羽设部落强盛,都蓝忌而击之,斩首于阵。其年,遣其母弟褥但特勤献于阗玉杖,上拜褥但为柱国、康国公。次年突厥部落大人相率遣使贡马万匹,羊二万口,驼、牛各五百头。寻遣请缘边置市,与中国贸易,诏许之。
平陈后,上以陈叔宝屏风赐大义公主,主心恒不平,因书屏风为诗,叙陈亡以自寄曰:“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富贵今安在?
空事写丹青。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余本皇家子,飘流入虏庭,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唯有《昭君曲》,偏伤远嫁情。”上闻恶之,礼赐益薄。公主复与西突厥泥利可汗连结,上恐其为变,将图之。会主与所从胡私通,因发其事,下诏废之。恐都蓝不从,遣奇章公牛弘将美妓四人以啖之。时沙钵略子曰染干,号突利可汗,居北方,遣使求婚。上令裴矩谓曰:“当杀大义公主方许婚。”突利以为然,复谮之。都蓝因发怒,遂杀公主于帐。
都蓝因与突利可汗有隙,数相征伐,上和解之,各引兵去。十七年,突利遣使来逆女,上舍之太常,教习六礼,妻以宗女安义公主。上欲离间北狄,故特厚其礼,遣牛弘、苏威、斛律孝卿相继为使。突厥前后遣使入朝,三百七十辈。突利本居北方,以尚主故,南徙度斤旧镇,锡赉优厚。雍虞闾怒曰:“我大可汗也,反不如染干!”于是朝贡遂绝,数为边患。
十八年,诏蜀王秀出灵州道击之。又遣汉王谅为元帅,左仆射高颎率将军王察、上柱国赵仲卿并出朔州道,右仆射杨素率柱国李彻、韩僧寿出灵州道,上柱国燕荣出幽州,以击之。雍虞闾与玷厥举兵攻染干,尽杀其兄弟子女,遂渡河入蔚州。染干夜以五骑与隋使长孙晟归朝。上令染干与雍虞闾使者因头特勤相辩诘,染干辞直,上乃厚待之。雍虞闾弟都速六弃其妻子,与突利归朝。上嘉之,敕染干与都速六樗蒱,稍稍输以宝物,用归其心。六月,高颎、杨素击玷厥,大破之。拜染干为意利珍豆启人可汗,华言意智健也。启人上表谢恩。上于朔州筑大利城以居之。时安义公主以卒,上以宗女义城公主妻之。部落归者甚众。雍虞闾又击之,上复令入塞。雍虞闾侵掠不已,遂迁于河南,在夏、胜二州间,发徒掘堑数百里,东西距河,尽为启人畜牧地。
于是遣越国公杨素出灵州,行军总管韩僧寿出庆州,太平公史万岁出燕州,大将军姚辩出河州,以击都蓝。师未出塞,而都蓝为其麾下所杀,达头自立为步伽可汗,其国大乱。遣太平公史万岁出朔州以击之,遇达头于大斤山,虏不战而遁。寻遣其子侯利伐徒碛东攻启人,上又发兵助启人守要路,侯利伐退走入碛。
启人上表陈谢曰:“大隋圣人莫缘可汗怜养,百姓蒙恩,赤心归服,或南入长城,或住白道。染干如枯木重起枝叶,枯骨重生皮肉,千世万世,长与大隋典羊、马也。”
仁寿元年,代州总管韩洪为虏败于恒安,诏杨素为云州道行军元帅,率启人北征。斛薛等诸姓初附于启人,至是而叛。素军河北,逢突厥阿勿思力俟斤等南渡,掠启人男女杂畜而去,素率上大将军梁默追之,大破俟斤,悉得人畜以归启人。素又遣柱国张定和、领军大将军刘升别路邀击,并多斩获而还。兵既渡河,贼复掠启人部落,素率骠骑范贵于窟结谷东南复破之。
是岁,泥利可汗及叶护俱被铁勒所败,步迦寻亦大乱。奚、雪五部内徙,步伽奔吐谷浑,启人遂有其众,遣使朝贡。
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启人及义城公主来朝行宫,前后献马三千匹。帝大悦,赐帛万三千段。启人及义城公主上表曰:“已前圣人先帝莫缘可汗存日,怜臣,赐臣安义公主,臣种末为圣人先帝怜养。臣兄弟妒恶,相共杀臣。臣当时无处去,向上看只见天,下看只见地,实忆圣人先帝言语,投命去来。圣人先帝见臣,大怜臣死命,养活胜于往前,遣臣作大可汗坐着也。突厥百姓死者以外,还聚集作百姓也。至尊今还如圣人先帝于天下四方坐也,还养活臣及突厥百姓,实无少短。至尊怜臣时,乞依大国,服饰法用一同华夏。帝下其议,公卿请依所奏,帝以为不可。乃诏曰:”君子教人,不求变俗,何必化诸削衽,縻以长缨?“乃玺书答启人,以为碛北未静,犹复征战,但使存心孝顺,何必改衣服也。帝法驾御千人大帐,享启人及其部落酋长三千五百人,赐物二千段,其下各有差。复下诏褒宠之,赐路车、乘马、鼓吹、幡旗,赞拜不名,位在诸侯王上。帝亲巡云中,溯金河而东,北幸启人所居。启人奉觞上寿,跪伏甚恭。帝大悦,赋诗曰:”鹿塞鸿旗驻,龙庭翠辇回,毡帐望风举,穹庐向日开。呼韩顿颡至,屠耆接踵来,索辫擎膻肉,韦韧献酒杯。何如汉天子,空上单于台?“帝赐启人及主金瓮各一,及衣服、被褥、锦彩;特勤以下各有差。
先是,高丽私通使启人所,启人不敢隐境外之交,是日,持高丽使见。敕令牛弘宣旨谓曰:”朕以启人诚长奉国,故亲至其所。当往涿郡。尔回日,语高丽主,宜早来朝。“使人甚惧。启人乃扈从入塞至定襄,诏令归蕃。朝于东都,礼赐益厚。是岁,疾终,上为废朝三日。
其子吐吉立,是为始毕可汗。表续尚公主,诏从其俗。十一年,来朝于东都。
其年,车驾避暑汾阳宫。八月,始毕率其种落入寇,围帝于雁门。援兵方至,始毕引去。由是朝贡遂绝。复寇马邑,唐公击走之。隋末乱离,中国人归之者无数,遂大强盛。迎萧后置于定襄。薛举、窦建德、王世充、刘武周、梁师都、李轨、高开道之徒,虽僣尊号,皆称臣,受其可汗之号,使者往来,相望于道。
西突厥者,木杆可汗之子大逻便也。与沙钵略有隙,因分为二,渐以强盛。
东拒都斤,西至龟兹,铁勒、伊吾及西域诸胡悉附之。大逻便为处逻侯所执,其国立鞅素特勤之子,是为泥利可汗。卒,子达漫立,号泥撅处罗可汗。其母向氏,本中国人,生达漫而泥利卒,向氏又嫁其弟婆实特勤。开皇末,婆实共向氏入朝,遇达头之乱,遂留京师,每舍之鸿胪寺。处罗可汗居无恒处,终多在乌孙故地。
复立二小可汗,分统所部,一在石国北,以制诸胡国;一居龟兹北,其地名应娑。
官有俟发、阎洪达,以评议国事,自余与东国同。每五月、八月,聚祭神,岁使重臣向其先世所居之窟致祭焉。
以七年冬,处罗朝于临朔宫。帝享之,处罗稽首谢曰:”臣总西面诸蕃,不得早来朝拜,今参见迟晚,罪责极深。臣心里悚惧,不能尽道。“帝曰:”往者与突厥递相侵扰,不得安居。今四海既清,与一家无异,朕皆欲存养,使遂性灵。
譬如上天,止有一个日照临,莫不宁帖;若有两个、三个日,万物何以得安?比者,亦知处罗总摄事繁,不得早来相见。今日见处罗,怀抱豁然欢喜。处罗亦当豁然,不烦在意。“元会,处罗上寿曰:”自天以下,地以上,日月所照,唯有圣人可汗。今是大日,愿圣人可汗千岁、万岁,常如今日也。“诏留其羸弱万余口,令其弟达度阙设牧畜会宁郡。处罗从征高丽,号为曷萨那可汗,赏赐甚厚。
十年正月,以信义公主嫁焉,赐锦彩,袍千具、彩万匹。帝将复其故地,以辽东之役,故未遑也。每从行幸。江都之乱,随化及至河北。化及将败,奔归京师,为北蕃突厥所害。
有关女主叫陈洛初姜钰的小说是《风情摇曳》。
作者:三慕里。
简介:
陈洛初对姜钰掏心掏肺,最后却依旧落得一个,他为别人舍掉半条命的下场。后来她再听到姜钰二字,都心如止水,再惊不起一点波澜。
陈洛初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陈洛初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部分精彩内容
陈洛初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姜钰。
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女人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声音也有点拘束,小声的说:“陈**。”
陈洛初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
陈洛初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一年前,她跟姜钰求过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绝,最后他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叫她别再费心思。
陈洛初不信邪,还用跳楼逼过婚,结果姜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闹得挺难看的。
这事当时还是个笑话。
陈洛初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心不知道这一茬,客观的说:“能让他收心的,你是第一个。”
女人不安道:“陈**,我不会跟你抢。”陈洛初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姜钰。
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女人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声音也有点拘束,小声的说:“陈**。”
陈洛初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
陈洛初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一年前,她跟姜钰求过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绝,最后他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叫她别再费心思。
陈洛初不信邪,还用跳楼逼过婚,结果姜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闹得挺难看的。
中国的传统节日
法定节假日:元旦(1月1日),春节(农历新年)国际妇女节(3月8日),植树节(3月12日),劳动节(5月1日);中国青年日(5月4日),护士国际节(5月12日),儿童的日(6月1日)出生的中国***纪念日(7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陆军(8月1日),教师节( 9月10日),国庆节(10月1日),记者节(11月8日)。
中国的元旦,据传说起的三皇五帝颛顼,距今超过3000多年的历史。 “元旦”最早出现于“晋书”:“颛帝以孟夏第一个月$其实正朔元旦之春”,这首诗。南北朝时期,南朝诗的小紫云“介雅”也“四季元旦,万寿初春朝”的记载。
中国重大的传统节日,如春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此外,少数还保留了自己的传统节日,如傣族泼水节,蒙古族,彝族火把节达努节,瑶族,白族的三月街,壮族歌圩,藏族藏历年望果节,苗族跳花节。
春节是一个传统节日,在中国的一年。过去,被称为“新年”,因为的农历一直在按照中国的历史,中国农历新年,这一天是新的一年开始的第一天。据记载,中国人民在新的一年超过4000多年的历史,它于顺兴播放。公元前2,000年日日顺天子位,带领着部下人员,祭祀天地。从那时起,人们花了年初的一天,被视为月份开始。有人说,这是中国农历新年的由来,后来叫春节。 1911年辛亥革命后,中国采用公历,农历新年将其改名为“春节”(约一月下旬至二月中旬,在公历)。春节,家家贴春联,贴年画,装饰卧室。所谓“新年夏娃,在春节前的夜晚,一个重要的时刻与家人团聚的,家庭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很多人也没有睡一整夜,“庆祝除夕。第二天,我们的家人和朋友在家里“过年”问候对方,所有最美好的祝愿在新的一年开始,春节期间,传统文化及康乐活动,舞狮,舞龙,舞,旱船,踩高跷最常见的。
农历新年元宵节,也被称为元宵节元夜,灯节,这是春节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根据传说,汉文帝(179 - 157年前)的第十五天庆祝周勃勘平叛乱Zhulv的,必须驱逐发挥每到夜晚,与公众和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司马迁创建日历是在开始的时候,作为一个重要的节日灯节。隋,唐,宋,是非常受欢迎的。“隋书·音乐志日:”每当正月,国家向数万数千英尺10 5建国门内端门,伸展巴厘岛,列戏剧院“,参加舞蹈,从黄昏到黎明黑暗和打击。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变迁,元宵节的习俗已经取得显着的变化,但仍然是一个传统的民间节日。元宵节吃元宵和观灯的习俗。灯笼为皮肤糯米粉,糖馅的圆圈内裹果料,“团圆”的象征。元宵节花灯始于公元一世纪,仍然是各地的普遍一起到当代。每天晚上的元宵节,灯节,陈列着各种灯笼,造型新颖组合的许多城市举办康乐活动,在农村地区,如放焰火,踩高跷,耍龙舞,摇摆等。
日,农历二月,俗称龙抬头。来来回回在惊蛰春归大地,恢复所有的东西,昆虫,蛇,蛰伏在泥土或洞穴兽的时候,会从冬眠中醒来,传说中的龙从沉睡中醒来,故名的崛起龙。古龙是神圣的象征,由龙来驱逐害虫。明代曾流行熏虫儿,二月天,人们希望新的一年牺牲剩下的面包,炒,熏床和炕被称为熏重耳。在农村地区,人与灰风在全国率先龙回圈周围的坦克包围了房子一圈,再入医院。有趣的是,每天的饮食也更多的龙的名字。水饺叫吃龙耳,龙鳞,吃春饼吃的吃面条叫吃龙须菜,现在的“龙须面”大概因此而得名。小孩这天剃头理发,叫“剃龙头。妇女在这一天不动针线,据说是为了避免伤龙眼。也有蜡烛的房子的墙壁,二月,根据束,蝎子,蜈蚣,你是“语言。但节日现在都忘了,但至今也有吃春饼的做法,如。
清明扫墓的祖先4月5日清明节。清明节古时也叫三月节,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公历4月5日之前和之后的清明节,是二十四节气之一。 24个节气,节气清明前后,春阳照临,春阳照临,春雨飞洒。清明节原是祭祀祖先的节日,现在这一天开展祭扫烈士墓的活动,向烈士致敬。清明时分,天气转暖,草木复萌,经常去手手到郊外踏青,放风筝,享受春天,所以清明节有时也被称为“春节”。
的端午纪念爱国祖先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本名“端午”。 “太平御览”卷11引“风土记”仲夏端五早“的句子。一般认为,它是为纪念中国古代诗人屈原。在战国时期,楚国的屈原(公元前340 - 前278),他不能被实现,因为他的政治理想,是无法保存状态,楚国灭亡后,当秦破坏楚,第五天五月抱石投汨罗江,淹没了河边的群众,我们采取了一条船,打捞屈原的尸体。为了纪念伟大的爱国诗人,端午这天的后裔。在这个节日里,民间香袋,吃粽子,赛龙舟的习俗。香袋表示屈原的道德的国庆阅兵,这样的花园永远持续下去的希望死后的艺术:饺子最初以防止鱼吃掉屈原的身体,放假后的食物,龙舟救屈原说。
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七夕”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的日子,每年举行一次会议。前夕的陈水果和儿子在球场上,女孩子结彩缕,穿七孔针。有人说,第一次穿完一样聪明。 “乞巧节”,因为很多女孩参加所谓的“女孩节”。
盂兰节,农历7月15日。是传说中的地方官员,即所谓的“鬼节”的生日。佛教徒这天要设置“盂兰盆施翟Gongseng,诵经法会举行,以及土地和水的庙宇,把灯笼和其他宗教活动。中国,当他们着手汉武帝的第六个世纪(下半年)”盂兰盆斋“的,现在的”盂兰盆节“,在民间少见,但放河灯的习俗仍流传下来的部分地区。
中秋家庭成员农历八月十五为中秋节,又称“团圆”8月15日排名下降,故名“中秋”。中秋节起源于古代帝王秋天节日的仪式。魏,晋,唐,宋以来,逐渐演变成自定义的满月。“中秋节”,“周”,第一次看到一本书,而真正形成全国性的节日在唐代,据传说的故事,形成了中国国家这个重要的节日,“唐皇帝梦游的月亮“,在古代,人与精致的糕点籍拨嗯月亮在中秋节,祭,家人分吃,表示与家人团聚的庆祝活动。这风俗一直流传到今天。 BR />
重阳尊重重阳节是九月在中国的兴起,魏晋春节后的第九天。“重阳”,这个名字的时代,在重九,肇有五个主要的传统做法。先爬升秋天,风景优美,正是游历的好季节,既可以培养的味道,健康,插茱萸驱动器关闭秋天的蚊子害虫。饮酒赏菊。农历每月的菊花“三国演义”。盛开,观看状态秋菊千姿万,喝的冀中菊花酒,也重阳节的乐趣。吃重阳糕。食品制成的柔软的白色和美味的年糕,称为重阳糕“蛋糕”和“高”谐音,食物,可以步步高升。五,老年人活动,无尽的古代重阳尊重风。
农历正月(也被称为腊月),初八,俗称腊八这一天是一天的释迦牟尼路传说,寺院佛教节日粥,后来成了一个民俗,展现丰收。
公众这样一个庸俗的歌曲,“每年一个家忙,二十三日祭灶王。他们把双方的陪同下菜糖放在桌子上。黑豆干草一碗水炉烧一柱香,在繁忙的愿望好评领导,我想称赞,灶王降吉祥。它反映了过去民间祭灶现场。这一天格外热闹,有些人甚至认为,这在农历新年的“彩排”,它也被称为过小年。虽然急噪,但关东糖的功能,每年售出约12个月,23日,仍然是人们喜爱的传统食品。 (云港)
首先在 经济上,士家大族普遍采取田庄模式,自给自足,鸡鸭鹅狗猫全在我的土地上自产自销,我的地盘我做主。别墅的墅字就指这些田庄。在这片土地上耕作的有打北方逃难的佃客部曲,还有奴隶,没错就是奴隶!前面的部曲就是奴隶的一种。汉唐刑律明文规定,部曲殴伤良民要处死,良民打死自己的部曲,部曲有罪不论、部曲无罪只判徒刑且可以用钱赎免。犯叛逆罪的,全家乃至全族要没为官奴。
曾经是王朝支柱的自耕农却大量破产,沦为佃农,部曲,余下苟活的自耕农又受到远超以往的残酷剥削。大一统时代的经济基础在此时接近崩溃,但注意,是接近,不是彻底。因为它奇怪的经济基础,而产生奇怪的上层政治。
政治上,南朝的官员选拔体制十分僵化,高层基本上被各大世家垄断。南朝皇家为了对抗权力膨胀的世家,开始启用下层士人和农将。但选拔官员的权力依然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为什么呢?举个栗子,今天老张家当中正,选中了老谢家的小儿子当官,明天老谢家选人能不选你老张家?九品中正制在魏朝还中,大抵以才德为主,打晋朝司马家代表世家掌权后,九品中正制就走了样,评人只凭世家,德才兼备的寒门子弟得个上品比中**还难。但就在这么个时代,科举制开始孕育了。
为什么科举制开始孕育了呢?因为世家开始衰落了。南朝世家从东汉发端(王家甚至起源于王翦,没错就是灭国屠城的那个王翦)魏末开始一步步把持政权,在东西二晋时正式登顶,南朝世家衰落于侯景之乱,侯景这个人投靠过尔朱荣,投靠过东魏,最后又投靠了梁朝。他不满梁与东魏之间眉来眼去,加之向谢王大家求婚遭拒,因此发动了叛乱,饿死了武帝,搅得天下大乱。南方经济因此遭到毁灭性打击,国力再也无法与北朝相比。那些个世家大族也再难恢复荣光,只能苟延残喘。南朝为了用人,只得一点点打开用人限制,向科举迈出了一小步。
南朝大族不行了,北朝呢?北朝朝代更迭十分频繁,鲜有世家出现。自打北魏开始,一个新的贵族集团出现了,这就是关陇集团。北魏时为了保障首都平城的安全,在沿边地区也就是今天的河北北部、内蒙古南部建立了六个军镇,这六镇首脑即后来的关陇贵族。宇文泰设八大柱国标志这个集团正式成型。这八人分必是宇文泰,元欣,李虎(李渊祖父),李弼(李密曾祖父),赵贵,于谨,独孤信(杨坚岳父,李渊外祖父,人称皇后世家),侯莫陈崇。
这批贵族胡汉兼有,文武双修,成为北朝的支柱集团。也正是这批关陇贵族,出了西魏,北周,隋,唐四代皇族。
《亮剑》中魏和尚是在第17集死的。原剧情是:魏和尚陪新兵段鹏回家看望重病的母亲,在青云镇遇到日伪路卡,两人将枪藏在老鸦窝里,不曾想通关时因为身强力壮被伪军抓去给日军修炮楼。
两人在工地上假意打架,引来看守的5名日本士兵,并将其干掉。其后与赶来援助的其他日本兵展开了枪战,紧要关头,独立团派来的战士,将两人救出。与此同时孔捷与谢宝请谈妥收编事宜。楚云飞进驻安化城。
魏和尚在去送信途中遇到谢宝庆一伙劫财,魏和尚出手自救,杀死了几个匪徒,被后来赶到的二当家山猫身后偷袭,惨死黑云寨,头被马六砍下挂在树上。李云龙得知,不由孔捷劝说,带领一个营围剿黑云寨,寨主谢宝庆逃跑,李云龙挥刀让二当家偿命。
扩展资料:
剧情简介
在李云龙独特的战术指挥下,骄横的日军山崎大队全军覆灭。接着李云龙会同国军358团团长楚云飞闯进日军重兵防守的县城,守备部队的全体军官都在这次袭击中丧生。李云龙和楚云飞在晋西北因此名声大噪,李楚二人惺惺相惜,成了朋友。
1941年冬天,弹尽粮绝的独立团在野狼峪伏击日军用冷兵器全歼日军两个中队,此战之惨烈竟惊动了最高统帅部的蒋委员长,也引起了日本华北派遣军司令官极大关注。抗战胜利,李云龙、楚云飞二人又相逢在淮海战场上,这一次交手双方险些同归于尽。李云龙师长被一发迫击炮弹炸得像个被打碎的瓶子,楚云飞少将胸前中了两发机枪弹,身边的卫士扑了过来,掩护住了楚云飞。
段鹏和几个战士抬着李云龙风风火火的冲进医院,李云龙被抬进了手术室,在手术进行的过程中,血浆突然不够了,未曾料想到的是,抽验完所有战士的血浆后,发现没有一个战士和李云龙的血浆相符,就在这危急时刻,小护士田雨发现自己的血浆和李云龙的相符,田雨献血挽救了李云龙的生命。
田雨担任起了李云龙的护理工作,当李云龙迷迷蒙蒙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就被田雨嫣然的笑脸吸引住了。在田雨的精心护理之下,李云龙康复的很快。充满正义的霸气是李云龙独有的东西,田雨崇拜李云龙,就在李云龙准备出院的时候,田雨答应了李云龙那男人气十足的求婚。
金门战役失败后,李云龙率部开进山区,和平生活也许适合所有的人,却不适合李云龙,他和妻子田雨的矛盾也开始滋生了。
由于李云龙夫妇的撮合,赵刚和冯楠由相识到相爱,这是李云龙在此期间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李云龙屡屡向上级打报告,要求带兵赴朝鲜作战,他的请求不但没被批准,反而接到去南京军事学院学习的通知,他带着情绪去南京军事学院报了到,在南京军事学院他由强烈抵触到虚心求学,这是李云龙从野战经验到完成军事理论系统化一个重要的转变。李云龙从南京军事学院毕业后,作为军长回到了老部队,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建了中国第一支特种分队,在未来新中国的建设中屡建奇功。
王子变青蛙
基本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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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名:王子变青蛙
片 长:二十集
发行年份:2005年
地 区:中国台湾
语 言:国语 普通话
类 型:浪漫/爱情/搞笑
导演:陈铭章 刘俊杰
主 演:
陈乔恩—叶天瑜 明道 —单均昊
王绍伟—徐子骞 赵虹乔—范芸熙
GINO—张明寒 安东尼—叶正哲
苏立欣—苏利欣 赵舜—唐顺明
王娟—陈金枝 李黛玲—江采月
云中岳—单耀荣 黄玉荣—李大伟
邱隆杰—童花顺 程伯仁—李铜锣
颜行书—谢全 钟欣凌—ADA
那维勋—大师傅 胡康星—阿胜
吕蔓茵—月娇&凤娇 孙兴—袁总
陶传正—林董事 高明伟—阮滨湖
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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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颠覆的童话故事 王子变青蛙…
一个以嫁给有钱人为人生目标的功利女孩
一个以事业成就衡量人生价值的冷酷王子
一个意外让王子与女孩的人生产生交集
冷酷的王子失去了记忆变成落难的青蛙
女孩以为捡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偷渡客
奴役他、修理他、用尽各种方式占他便宜
却不知身旁的这个人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超级贵公子
一段爱与童话的故事----王子变青蛙
大男人主义的均昊在订婚大喜日前为了收购观美渔村改建成新的观光景点偕同未婚妻芸熙来到此,岂料在路上竟会遇到一个专门欺骗观光客的天瑜。对天瑜这个女骗子他一开始就无好感,怎知却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她。为了给芸熙一个难忘的回忆,误上了天瑜兜售的热气球,原本打算在上头求婚,没想到热气球突然爆裂,两人落海,求婚戒指也不翼而飞了。
视钱如命的天瑜为了筹到5千元好买一件全渔村最漂亮的衣服去参加为死去的母亲平反名誉的音乐纪念会,报名参加抬神轿比赛。当她比赛途中经过海边时意外捡到均昊那只求婚戒指,兴高采烈的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而占为己有,眼看就快抵达比赛的终点站却不幸抽筋溺水,幸好遇到出海视察的均昊,获救的她醒来发现均昊吻着她(事实上是人工呼吸),气愤的要均昊赔偿她的初吻,均昊则直呼早知道就不要救活这个偷他戒指又死爱钱的女骗子。
另一方面,子骞一直以来就深爱着芸熙,最痛苦的莫过于眼见芸熙将成为均昊的妻子,但他从未有过非份之想,而他的拜把朋友为了帮他夺回最爱,在芸熙和均昊订婚当天绑走均昊,车上一阵拉扯导致两人坠海,大难不死的均昊爬上岸求救,却被开车载家人回家的天瑜意外撞上,一家人匆忙中带均昊逃离现场。
均昊清醒后失去记忆,天瑜与家人连合骗他为大陆偷渡客,并为他取了个名字「茼蒿」让他留在杂货店工作。在纯朴的渔村生活下,加上天瑜与其母金枝的打压,从此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得懂得如何去体谅他人、具温柔与同情心。不知不觉中对天瑜和均昊产生情愫,就在两情相悦时,均昊恢复记忆了。恢复记忆的均昊完全不记得两人的爱情,但却还记得之前天瑜对他死要钱的种种行径,所以亦然决然离开天瑜。
面对子骞的感情,芸熙一直无法接受,但是子骞对她的温柔与体贴却又让她无法拒绝。当均昊失踪后,子骞顿时成了她伤心欲绝时的依靠。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消逝,正当她决定接受子骞的感情时,均昊回来了。
恢复记忆后的均昊又回到从前强势的个性,并忘了与天瑜的记忆,准备与芸熙结婚,同时极尽羞辱天瑜,不愿相信自己曾爱上过天瑜。在失去“茼蒿”后,天瑜发现她爱上的是“均昊”他的人而不是钱,而天瑜该如何唤醒均昊爱的记忆,抢救与均昊之间的爱情呢
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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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瑜
23岁,渔村杂货兼瓦斯行陈金枝收养的女儿,个性活泼、举止有些粗枝大叶,脑筋动得快,聪明伶俐,力气大,为钱能够睁眼说瞎话,拥有实际性格与精明头脑的她,从小在渔村长大,不曾离开。
父亲是国父老师,生前为医治天瑜母的癌症医药费,在学校倒会欠债,逃离台北,来到渔村,认识金枝,两人在一起。
天瑜从小受讨债者时常上门要钱的影响,使得天瑜把钱看得很重,所以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找个金主过着有钱生活。
因为参加生母的音乐纪念会,于回家途中,意外撞上单均昊,匆忙中带均昊逃离现场。均昊醒来后失去记忆,天瑜与家人连合骗他为大陆工,让他留在杂货店工作。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眼见失忆的均昊少了失忆前的倨傲,多了几分对人的真心,不知不觉中对均昊产生情愫,就在两情相悦时,均昊恢复记忆了。眼见恢复记忆的均昊完全不记得两人的爱情,她要如何唤醒均昊爱的记忆,抢救与均昊之间的爱情呢?
单均昊
28岁,Senwell饭店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身为总经理,他个性积极、做事果决,但因独断专制的作风,惹得许多人对他反感,身为集团的接班人,视不切实际、没有头脑、平凡、庸碌的人为阻碍社会进步的人渣。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柔情与同情,认为被裁员的、街头流浪汉、乞丐、低下阶层的劳工,都是因为他们不努力、懒惰,才会导致人生的失败。
均昊在一场车祸中坠到河里,却意外被天瑜救起,失去记忆的他在天瑜恐吓与欺骗下,变成偷渡客。
在纯朴的渔村生活下,加上天瑜与金枝的打压,从此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得懂得如何去体谅他人、具温柔与同情心,他们并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茼蒿”。
然而均昊离开渔村恢复记忆后,又回到从前强势的个性,并忘了与天瑜的记忆,准备与芸熙结婚,同时极尽羞辱天瑜,不愿相信自己曾爱上过天瑜。
徐子骞
29岁,Senwell饭店集团的形象创作总监,同时负责公关部门。有着不输给均昊的管理才能与均昊所没有的创意天份。平易近人,不拘小节,对于许多不快的过节,往往看在眼底,了于心底,并不去计较。他的中心思想是与其掀起战争,不如面对和平。所以任何事只要均昊崭露头角,他便退到一旁,放弃竞争,包括芸熙在内。但是寄人篱下与父亲当年成谜的死因造成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成为个性上不定时炸弹,造成日后与均昊关系的绝决与对立。就像一只潜在水底的鳄鱼,不出击就不出击,一出击就紧咬不放。
父亲徐以风与单耀荣一起联手打造Senwell旅馆起家,但父亲却在他十岁时因一场瓦斯爆炸过世,母亲变成植物人。十岁被接回单家,成年后离开。
由于当年母亲签了一纸股权让渡书给了单家,此举令子骞一无所有,母亲签字的原因成谜,令子骞无法不怀疑当年单耀荣的居心,然而单家视他如己出的养育之恩令他无法漠视。所以面对单家的每个人,子骞可说是又爱又恨。
一直以来,芸熙就是他内心的最爱,最痛苦的莫过于眼见芸熙成为均昊的妻子,但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直到均昊失踪,他成了芸熙的依靠,初次尝到恋爱的甜蜜。但是当均昊回来时,他世界的平衡再次受到破坏,眼见芸熙为均昊与天瑜的三角关系所苦,为了成全芸熙与均昊,他主动追求天瑜,却没想到勾起了另个三角关系。
范芸熙
27岁,单均昊的未婚妻。从小被父母遗弃在Senwell饭店门口,被均昊捡到带回家中,受到单耀荣与江采月扶养长大。从小与均昊和子骞一起长大,以均昊的新娘被培育着,应对进退恰如其分,却不奢糜骄纵,其实很理性与坚强,对于爱情是死心踏地的习惯,事事顺从均昊。任何人,包括均昊在内,都会认为芸熙是均昊最相配的女人,虽然渴望独立,但也喜欢被均昊宠爱。
虽然如此,她十分清楚,只有子骞最了解她的个性,面对子骞的感情,她无法接受,但是子骞对她的温柔与体贴却又让她无法拒绝。不过她很清楚,只有均昊才是她生命中屹立不摇的大树。
在失去均昊的期间,眼见子骞不求回报的付出,正决定接受子骞的感情时,均昊回来了。原以为她的世界从此恢复原来的平静,岂知却是风雨飘摇的开始。
樱野三加一
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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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将 明道 饰
全名杨家将。很man、很帅,但有点皮皮的。具有侦探特质,脑筋清楚、善於分析事理,心思细腻、观察敏锐,不会遗漏任何线索,是运筹帷幄的领导者。
背景:
家里在西门町较老旧的地区(老西街),父母一起卖蚵仔面线营生。与方威、BULU、夏天四人从小一起长大,也一直都是亲密的好朋友。
但阿将与夏天从小就不对盘,直到最近才渐渐因彼此的正义感而互相欣赏,乃至於开始交往。不过他们即使两情相悦,彼此之间还是有一种命定的不对盘吧。例如阿将第一次决定向夏天表白时,喝酒壮胆后,却因喝醉酒牵错小手、搞错告白的对象。第二次决定告白时,鼓起勇气发了一通语意缠绵的简讯,却莫名其妙搞成群发,於是阿将的家人、亲戚、邻居、师长、同学、爱慕者、仇家…等等,都分别打电话来问候阿将。第三次,终於告白成功,要伸手绕过夏天的肩膊轻搂她时,手肘却K到人家的额头,搞到两人又打起来
夏天 陈乔恩 饰
个性单纯,有时候会少根筋。正义感这部份,跟阿将不相上下。很呛、很勇敢,可以保护女生对抗坏男生。一言不合,随时会出拳或出脚,打了再说。所以有时候难免白目,会凸捶、出糗。个性逞强。有一次阿将载她回家,关大门时夹到手指头,不肯喊痛,阿将问什麼声音,还硬说没有。阿将回家后打电话给她,说刚才明明有听见门夹到什麼的声音,仍然不肯承认,也不肯去看医生,自己随便包扎一下就算数,结果搞到变成蜂窝性组织炎住院。
背景:
夏警官的女儿,樱野四年D班在校生。母亲早就与父亲离异,父女俩感情很好,但夏天还是会想跟母亲亲近。无奈母亲现任丈夫不喜欢夏天出现,而住在高雄的母亲又要照顾三名幼子,因此母女俩多半只能透过电话联系。会挺身保护小茴免於恐龙那帮人的欺负。从小就跟阿将不对盘,开始喜欢上阿将后,不敢相信自己,同时却对明显也喜欢阿将的舒晓寒越来越吃醋
方威 黄志玮 饰
少爷脾气、嚣张、叛逆、愤世嫉俗,甚至带点邪气。有钱、很有钱,口头禅是「我买给你」,唯独自己的东西,却不爱买,爱用偷的。有偷窃癖。偷东西只是乐趣,常偷了以后就丢垃圾桶或给别人。瘾头来的时候,什麼都挡不住,一定要偷个东西才痛快。而且什麼都偷,就拿他爱养的宠物来讲,举凡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他都偷过。连把妹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偷妹的东西。
背景:
父母都忙著赚钱,给他的只有物质满足,而没有家庭温暖,就像传统有钱人家小孩的处境般。后来挖出藏在潜意识里的童年小事件后,才了解为何养成偷窃癖。原来方威三岁时,偶然被父母误以为偷东西,备受关心,从此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及关怀,开始偷窃,渐渐变成癖好。喜欢上夏天,且随即摆明要追夏天,阿将虽仍不肯承认喜欢夏天,但却开始紧张、开始吃味。
BULU 许孟哲 饰
BULU 是台语的外来语,源自日语的外来语,英文拼为bull,在台日语中专指斗牛犬,就是老美国卡通影片里面最常见到的、四肢短短、壮硕似凶狠的看门狗。其实斗牛犬的个性很温和,但是发起狠来,咬住了就不会放。我们的BULU也一样,平常是和平主义者,一旦开打却是打死不退。全名[王道仁],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煮菜,志业是进军料理界,兴趣是整理房间、作家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则习惯打毛线。个性大而化之,常不在乎吃亏与否。
背景:
婴儿时期体质不好,父母怕他夭折,听了庙公的话,给关公认养。而且BULU父亲很聪明的让BULU给关公当乾孙子,而非乾儿子。原因是太多人给关公当乾儿子了,关公一定照应不来,而乾孙子只有这一个,关公一定认得、一定会照顾,更别提爷爷疼孙子那种劲了。因此BULU每次到庙里,拿香拜关公时,嘴里都叫阿公,都会引人侧目。父亲经营武馆,BULU还没上幼稚园就被逼著开始练武。而且父亲(大男人主义、严肃、冷面笑将型)对BULU非常严厉、非常凶, BULU也十分怕他。父子俩最大的冲突在继承武馆这件事情上,BULU始终想当厨师,不肯就范。
曾雯茴 张芯瑜 饰
就像她的绰号回文针一样,内向、弱小、不起眼、容易被忽视、没人爱、没人关心、常被乱丢、被乱折乱用,是最苦命的文具、最容易被欺负的学生。
背景:
私生子,母亲在她小时候死于一场意外,目前与外婆相依为命,半工半读。年老的外婆,还在西门町卖玉兰花。从小学就被取了绰号回纹针。因为小学三年级有一次被同学围起来欺负,说她没爸爸,小茴说已经跟爸爸私下约好,爸爸中秋节会偷偷回来看她,若说谎,名字就倒过来念。结果中秋节当天,她那个神秘的父亲并没有出现,於是同学都认定她所谓的父亲只是存在想像中,从此把她名字倒过来念,变成回文针。一个重大的秘密,雯茴的生父是通缉要犯张雨文。事实上,当初母亲替她取雯茴这名字,意义就是盼望张雨文早日回来团聚。
孔龙 张力仁 饰
绰号恐龙,是樱野的恶霸,在当市议员的父亲则是学校董事会的成员。恐龙平日带著大卫、小魏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号称「樱野三小龙」(后来硬被阿将解释成「三小.龙」),是主要的麻烦制造者。对父亲在当刑警且凶巴巴的夏天虽不顾忌,但也不会刻意去惹她。除此之外,全校学生都在其*威下,特别喜欢欺负雯茴。在与阿将对抗的过程中,通常恐龙是输家,但他虽然每次都被3+1打败,仍屡败屡战,耍狠、耍阴,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他还是每次都输,耍阴耍狠的结果常常是反扑到自己身上。
舒晓寒 刘喆莹 饰
也是四年D班学生,校长女儿,品学兼优,校内校外都一堆人在追,是樱野高中校花。骄傲、冷若冰霜、美丽动人,对阿将有好感,常令夏天吃味。后来被揭发她曾经去整型隆鼻 。
(不是因为虚荣,而是因为某种丑产生阴影,鼻塌被男生嫌弃,甚至失去自信)。
徐定凯 范植伟 饰
是夏天爸爸的顶头上司,是为了回来报仇的,他一步步精心策划
夏天小时候的玩伴
夏警官(夏振纲)叫他:小凯
夏天叫他:田鸡哥
认为夏警官(夏振纲)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所以展开复仇计划准备让夏警官(夏振纲)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后来喜欢夏天,回台湾是为了把精心的计划准备破解泰国毒枭白象王,结果以种种原因而无法逮住。
舒辅 赵舜 饰
舒晓寒的父亲,樱野校长。没事的时候是好好先生,有事的时候是墙头草,只要天下太平就好,连学生也不得罪。但因孔议员得势,因此常受其威胁,无奈地牺牲其他人(但被逼到极限时,还是会秉持良知,勇敢反抗)。
关美姿 可唯 饰
美丽的麻辣女教师,教学方式出奇(例如,用带动唱的方式教课)。学生给她的绰号是「关达拉美拉」。教英文,兼任四年D班导师。
黄恢弘
历史老师,无聊的老学究,上课只会照个课本念,而且也只盯著课本看,所以一半学生跑出教室鬼混,也不会察觉。
武律 叶民志 饰
体育老师,对学生十分严厉。兼任训导主任。喜欢找夏天过招,却怎麼也打不过夏天。
夏警官 李天柱 饰
夏天的父亲,妻子很早就离婚了,西街一个小派出所的所长,要退休前夕,却弄丢了配枪。
阿将父、母 程秀瑛 饰
cute版人物。杨家与夏家是世交,缘份始於夏警官还是一毛二的小警员时,屡次抓当时还是小摊贩的杨父,后来两人成为莫逆之交,两家人便经常往来,甚至常一起打麻将。
方父、方母 王瑞瑜饰
整天忙著事业,无暇与方威培养亲子关系。夫妻间的关系也很冷淡。
BULU父、母 杨雄、戴自华 饰
大男人主义、严肃、冷面笑将型。经营武馆,BULU还没上幼稚园就被他逼著开始练武,而且对BULU非常严厉、非常凶,BULU也十分怕他。想要BULU继承武馆,无奈BULU从小喜欢的是进厨房料理佳肴。因为全西门町都知道这事情,深深引以为耻,只要抓到BULU进厨房,就开扁。直到有一次BULU用厨艺做了善事,当事人去感激他,才对儿子做菜这件事情改观。(当事人来之前,他正在痛扁BULU,要断绝父子关系)
孔议员 唐从圣 饰
孔龙的父亲,暴躁,但能屈能伸(此等作风,父子俩如出一辙)。很疼恐龙,谁都不怕,只怕这个儿子。
灰狼url]屈中恒 饰
本名张宇文,原本是孔议员的手下,多年前被孔议员设计背黑锅而入狱。如今逃狱出来,要找孔议员算帐,因而被通缉。秘密的身份是小茴生父。藏匿在学林的阳光鬼屋,方便与女儿联系。夏警官掉在校园的枪,就是他捡走的。
重要场景
[编辑本段]
老西街
繁华都市中,温暖的老社区。夏天、阿将、BULU等人的家园所在。
樱野学院
市郊、靠山,有钱就可以来念的私立学校,学生仍穿制服。
阳光鬼屋
樱野高中废弃已久的音乐教室,独栋平房,位处校地边缘靠山的地方。连大白天都阴风森森,没有人敢去,是很多剧情的关键地点(包括查失枪、灰狼与女儿小茴的秘密见面所、灰狼与孔议员冲突之处、灰狼最后被警方围捕对峙的地点…)。
故事纲要:
夏天、阿将、方威、BULU四人是从小在老西街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就读樱野学院,一个月后就要毕业了。
而夏天的父亲,在西街当派出所所长的夏警官,明天就要退休了。但就在这一天,阿将他们跟学校的恶霸孔龙发生冲突,导致要被校长退学,到学校排解纠纷的夏警官没排解成功,却让校长搞丢了他的佩枪。於是,大家谈好条件,阿将他们继续留在学校,但要毕业前的一个月内负责找出失枪,好让夏警官安心退休,阿将、方威、 Bulu也才能顺利毕业。
在找枪的过程中,令人意外的发现是,过去与夏警官有一段渊源的越狱通缉犯灰狼竟可能与失枪事件有关,更令人惊奇的是,灰狼竟然跟樱野的学生之一有著密切的关系。
在年轻孩子之间,也因为要为夏警官找到失枪而经常要密切合作,让从小到大一直不对盘的阿将、夏天渐渐发展出感情,而原本喜欢夏天的方威,成了好友阿将的情敌。这两个三角习题,会让阿将跟方威的友谊产生什麼样的变数?阿将跟夏天之间如同兄妹般的关系,又将产生什麼样的变化?而夏警官的佩枪又是谁捡走的?他们要怎麼调查?又会再一连串的抽丝剥茧中,一一查出什麼惊人的内幕呢?…2007年夏天,他们四个,用最帅的方式把这个故事说给你听!
嵇康传
嵇康,字叔夜,谯国铚人也。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铚有嵇山,家于其侧,因而命氏。兄喜,有当世才,历太仆、宗正。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长好《老》《庄》。与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常修养性服食之事,弹琴咏诗,自足于怀。以为神仙禀之自然,非积学所得,至于导养得理,则安期、彭祖之伦可及,乃著《养生论》。又以为君子无私,其论曰:“夫称君子者,心不措乎是非,而行不违乎道者也。何以言之?夫气静神虚者,心不存于矜尚;体亮心达者,情不系于所欲。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物情顺通,故大道无违;越名任心,故是非无措也。是故言君子则以无措为主,以通物为美;言小人则以匿情为非,以违道为阙。何者?匿情矜吝,小人之至恶;虚心无措,君子之笃行也。是以大道言‘及吾无身,吾又何患’。无以生为贵者,是贤于贵生也。由斯而言,夫至人之用心,固不存有措矣。故曰‘君子行道,忘其为身’,斯言是矣。君子之行贤也,不察于有度而后行也;任心无邪,不议于善而后正也;显情无措,不论于是而后为也。是故傲然忘贤,而贤与度会;忽然任心,而心与善遇;傥然无措,而事与是俱也。”其略如此。盖其胸怀所寄,以高契难期,每思郢质。所与神交者惟陈留阮籍、河内山涛,豫其流者河内向秀、沛国刘伶、籍兄子咸、琅邪王戎,遂为竹林之游,世所谓“竹林七贤”也。戎自言与康居山阳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
康尝采药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反。时有樵苏者遇之,咸谓为神。至汲郡山中见孙登,康遂从之游。登沈默自守,无所言说。康临去,登曰:“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康又遇王烈,共入山,烈尝得石髓如饴,即自服半,余半与康,皆凝而为石。又于石室中见一卷素书,遽呼康往取,辄不复见。烈乃叹曰:“叔夜志趣非常而辄不遇,命也!”其神心所感,每遇幽逸如此。
山涛将去选官,举康自代。康乃与涛书告绝,曰:
闻足下欲以吾自代,虽事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也。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故为足下陈其可否。
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亲居贱职;柳下惠、东方朔,达人也,安乎卑位。吾岂敢短之哉!又仲尼兼爱,不羞执鞭;子文无欲卿相,而三为令尹,是乃君子思济物之意也。所谓达能兼善而不渝,穷则自得而无闷。以此观之,故知尧、舜之居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数君,可谓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同致,循性而动,各附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反”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意气所托,亦不可夺也。
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加少孤露,母兄骄恣,不涉经学,又读《老》《庄》,重增其放,故使荣进之心日颓,任逸之情转笃。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至性过人,与物无伤,惟饮酒过差耳,至为礼法之士所绳,疾之如仇仇,幸赖大将军保持之耳。吾以不如嗣宗之资,而有慢弛之阙;又不识物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
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
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长也;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近诸葛孔明不迫元直以入蜀,华子鱼不强幼安以卿相,此可谓能相终始,真相知者也。自卜已审,若道尽途殚则已耳,足下无事冤之令转于沟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欢,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岁,未及成人,况复多疾,顾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欲守陋巷,教养子孙,时时与亲旧叙离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意毕矣,岂可见黄门而称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于相致,时为欢益,一旦迫之,必发狂疾。自非重仇,不至此也。既以解足下,并以为别。
此书既行,知其不可羁屈也。性绝巧而好锻。宅中有一柳树甚茂,乃激水圜之,每夏月,居其下以锻。东平吕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康友而善之。后安为兄所枉诉,以事系狱,辞相证引,遂复收康。康性慎言行,一旦缧绁,乃作《幽愤诗》,曰: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茕靡识,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慈无威,恃爱肆姐,不训不师。爰及冠带,凭宠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庄》《老》,贱物贵身,志在守朴,养素全真。
曰予不敏,好善暗人,子玉之败,屡增惟尘。大人含弘,藏垢怀耻。人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显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创磐。欲寡其过,谤议沸腾,性不伤物,频致怨憎。昔惭柳惠,今愧孙登,内负宿心,外恧良朋。仰慕严、郑,乐道闲居,与世无营,神气晏如。
咨予不淑,婴累多虞。匪降自天,实由顽疏,理弊患结,卒致囹圄。对答鄙讯,絷此幽阻,实耻讼冤,时不我与。虽曰义直,神辱志沮,澡身沧浪,曷云能补。雍雍鸣雁,厉翼北游,顺时而动,得意忘忧。嗟我愤叹,曾莫能畴。事与愿违,遘兹淹留,穷达有命,亦又何求?
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时恭默,咎悔不生。万石周慎,安亲保荣。世务纷纭,只搅余情,安乐必诫,乃终利贞。煌煌灵芝,一年三秀;予独何为,有志不就。惩难思复,心焉内疚,庶勖将来,无馨无臭。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长吟,颐神养寿。
初,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颍川钟会,贵公子也,精练有才辩,故往造焉。康不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之。及是,言于文帝曰:“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以康为虑耳。”因谮“康欲助毋丘俭,赖山涛不听。昔齐戮华士,鲁诛少正卯,诚以害时乱教,故圣贤去之。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衅除之,以淳风俗”。帝既昵听信会,遂并害之。
康将刑东市,太学生三千人请以为师,弗许。康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曰:“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时年四十。海内之士,莫不痛之。帝寻悟而恨焉。初,康尝游于洛西,暮宿华阳亭,引琴而弹。夜分,忽有客诣之,称是古人,与康共谈音律,辞致清辩,因索琴弹之,而为《广陵散》,声调绝伦,遂以授康,仍誓不传人,亦不言其姓字。
康善谈理,又能属文,其高情远趣,率然玄远。撰上古以来高士为之传赞,欲友其人于千载也。又作《太师箴》,亦足以明帝王之道焉。复作《声无哀乐论》,甚有条理。子绍,别有传。
向秀传
向秀,字子期,河内怀人也。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广之,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焉。始,秀欲注,嵇康曰:“此书讵复须注,正是妨人作乐耳。”及成,示康曰:“殊复胜不?”又与康论养生,辞难往复,盖欲发康高致也。
康善锻,秀为之佐,相对欣然,傍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于山阳。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文帝问曰:“闻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为巢许狷介之士,未达尧心,岂足多慕。”帝甚悦。秀乃自此役,作《思旧赋》云:
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嵇意远而疏,吕心旷而放,其后并以事见法。嵇博综伎艺,于丝竹特妙,临当就命,顾视日影,索琴而弹之。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泉,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声寥亮。追想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叹,故作赋曰:
将命适于远京兮,遂旋反以北徂。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旧居。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惟追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栋宇在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叹黄犬而长吟。悼嵇生之永辞兮,顾日影而弹琴。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伫驾言其将迈兮,故援翰以写心。
后为散骑侍郎,转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卒于位。二子:纯、悌。
刘伶传
刘伶,字伯伦,沛国人也。身长六尺,容貌甚陋。放情肆志,常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澹默少言,不妄交游,与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携手入林。初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尝渴甚,求酒于其妻。妻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善!吾不能自禁,惟当祝鬼神自誓耳。便可具酒肉。”妻从之。伶跪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儿之言,慎不可听。”仍引酒御肉,隗然复醉。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
伶虽陶兀昏放,而机应不差。未尝厝意文翰,惟著《酒德颂》一篇。其辞曰: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惟酒是务,焉知其余。有贵介公子、搢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攘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蜂起。先生于是方捧瓮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枕曲藉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怳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若江海之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尝为建威参军。泰始初对策,盛言无为之化。时辈皆以高第得调,伶独以无用罢。竟以寿终。
阮咸传
咸字仲容。父熙,武都太守。咸任达不拘,与叔父籍为竹林之游,当世礼法者讥其所为。咸与籍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服,皆锦绮粲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历仕散骑侍郎。山涛举咸典选,曰:“阮咸贞素寡欲,深识清浊,万物不能移。若在官人之职,必绝于时。”武帝以咸耽酒浮虚,遂不用。太原郭奕高爽有识量,知名于时,少所推先,见咸心醉,不觉叹焉。而居母丧,纵情越礼。素幸姑之婢,姑当归于夫家,初云留婢,既而自从去。时方有客,咸闻之,遽借客马追婢,既及,与婢累骑而还,论者甚非之。
咸妙解音律,善弹琵琶。虽处世不交人事,惟共亲知弦歌酣宴而已。与从子修特相善,每以得意为欢。诸阮皆饮酒,咸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杯觞斟酌,以大盆盛酒,圆坐相向,大酌更饮。时有群豕来饮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饮之。群从昆弟莫不以放达为行,籍弗之许。荀勖每与咸论音律,自以为远不及也,疾之,出补始平太守。以寿终。二子:瞻、孚。
瞻字千里。性清虚寡欲,自得于怀。读书不甚研求,而默识其要,遇理而辩,辞不足而旨有余。善弹琴,人闻其能,多往求听,不问贵贱长幼,皆为弹之。神气冲和,而不知向人所在。内兄潘岳每令鼓琴,终日达夜,无忤色。由是识者叹其恬澹,不可荣辱矣。举止灼然。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命辟之。时人谓之“三语掾”。太尉王衍亦雅重之。瞻尝群行,冒热渴甚,逆旅有井,众人竞趋之,瞻独逡巡在后,须饮者毕乃进,其夷退无竞如此。
东海王越镇许昌,以瞻为记室参军,与王承、谢鲲、邓攸俱在越府。越与瞻等书曰:“礼,年八岁出就外傅,明始可以加师训之则;十年曰幼学,明可渐先王之教也。然学之所入浅,体之所安深。是以闲习礼容,不如式瞻仪度;讽诵遗言,不若亲承音旨。小儿毗既无令淑之质,不闻道德之风,望诸君时以闲豫,周旋诲接。”
永嘉中,为太子舍人。瞻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每自谓此理足可以辩正幽明。忽有一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谈名理。客甚有才辩,瞻与之言,良久及鬼神之事,反覆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于是变为异形,须臾消灭。瞻默然,意色大恶。后岁余,病卒于仓垣,时年三十。
山涛传
山涛,字巨源,河内怀人也。父曜,宛句令。涛早孤,居贫,少有器量,介然不群。性好《庄》《老》,每隐身自晦。与嵇康、吕安善,后遇阮籍,便为竹林之交,著忘言之契。康后坐事,临诛,谓子绍曰:“巨源在,汝不孤矣。”
涛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与石鉴共宿,涛夜起蹴鉴曰:“今为何等时而眠邪!知太傅卧何意?”鉴曰:“宰相三不朝,与尺一令归第,卿何虑也!”涛曰:“咄!石生无事马蹄间邪!”投传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遂隐身不交世务。
与宣穆后有中表亲,是以见景帝。帝曰:“吕望欲仕邪?”命司隶举秀才,除郎中。转骠骑将军王昶从事中郎。久之,拜赵国相,迁尚书吏部郎。文帝与涛书曰:“足下在事清明,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谷二百斛。”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赐藜杖一枚。
晚与尚书和逌交,又与钟会、裴秀并申款昵。以二人居势争权,涛平心处中,各得其所,而俱无恨焉。迁大将军从事中郎。钟会作乱于蜀,而文帝将西征。时魏氏诸王公并在邺,帝谓涛曰:“西偏吾自了之,后事深以委卿。”以本官行军司马,给亲兵五百人,镇邺。
咸熙初,封新沓子。转相国左长史,典统别营。时帝以涛乡闾宿望,命太子拜之。帝以齐王攸继景帝后,素又重攸,尝问裴秀曰:“大将军开建未遂,吾但承奉后事耳。故立攸,将归功于兄,何如?”秀以为不可,又以问涛。涛对曰:“废长立少,违礼不祥。国之安危,恒必由之。”太子位于是乃定。太子亲拜谢涛。及武帝受禅,以涛守大鸿胪,护送陈留王诣邺。泰始初,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
及羊祜执政,时人欲危裴秀,涛正色保持之。由是失权臣意,出为冀州刺史,加宁远将军。冀州俗薄,无相推毂。涛甄拔隐屈,搜访贤才,旌命三十余人,皆显名当时。人怀慕尚,风俗颇革。转北中郎将,督邺城守事。入为侍中,迁尚书。以母老辞职,诏曰:“君虽乃心在于色养,然职有上下,旦夕不废医药,且当割情,以隆在公。”涛心求退,表疏数十上,久乃见听。除议郎,帝以涛清俭无以供养,特给日契,加赐床帐茵褥。礼秩崇重,时莫为比。
后除太常卿,以疾不就。会遭母丧,归乡里。涛年逾耳顺,居丧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柏。诏曰:“吾所共致化者,官人之职是也。方今风欲陵迟,人心进动,宜崇明好恶,镇以退让。山太常虽尚居谅暗,情在难夺,方今务殷,何得遂其志邪!其以涛为吏部尚书。”涛辞以丧病,章表恳切。会元皇后崩,遂扶兴还洛。逼迫诏命,自力就职。前后选举,周遍内外,而并得其才。
咸宁初,转太子少傅,加散骑常侍;除尚书仆射,加侍中,领吏部。固辞以老疾,上表陈情。章表数十上,久不摄职,为左丞白褒所奏。帝曰:“涛以病自闻,但不听之耳。使涛坐执铨衡则可,何必上下邪!不得有所问。”涛不自安,表谢曰:“古之王道,正直而已。陛下不可以一老臣为加曲私,臣亦何必屡陈日月。乞如所表,以章典刑。”帝再手诏曰:“白褒奏君甚妄,所以不即推,直不喜凶赫耳。君之明度,岂当介意邪!便当摄职,令断章表也。”涛志必欲退,因发从弟妇丧,辄还外舍。诏曰:“山仆射近日暂出,遂以微苦未还,岂吾侧席之意。其遣丞掾奉诏谕旨,若体力故未平康者,便以舆车舆还寺舍。”涛辞不获已,乃起视事。
涛再居选职十有余年,每一官缺,辄启拟数人,诏旨有所向,然后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情不察,以涛轻重任意。或谮之于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化矣。”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后众情乃寝。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
涛中立于朝,晚值后党专权,不欲任杨氏,多有讽谏,帝虽悟而不能改。后以年衰疾笃,上疏告退曰:“臣年垂八十,救命旦夕,若有毫末之益,岂遗力于圣时,迫以老耄,不复任事。今四海休息,天下思化,从而静之,百姓自正。但当崇风尚教以敦之耳,陛下亦复何事。臣耳目聋瞑,不能自励。君臣父子,其间无文,是以直陈愚情,乞听所请。”乃免冠徒跣,上还印绶。诏曰:“天下事广,加吴土初平,凡百草创,当共尽意化之。君不深识往心而以小疾求退,岂所望于君邪!朕犹侧席,未得垂拱,君亦何得高尚其事乎!当崇至公,勿复为虚饰之烦。”涛苦表请退,诏又不许。尚书令卫瓘奏:“涛以微苦,久不视职。手诏频烦,犹未顺旨。参议以为无专节之尚,违在公之义。若实沈笃,亦不宜居位。可免涛官。”中诏瓘曰:“涛以德素为朝之望,而常深退让,至于恳切。故比有诏,欲必夺其志,以匡辅不逮。主者既不思明诏旨,而反深加诋案。亏崇贤之风,以重吾不德,何以示远近邪!”涛不得已,又起视事。
太康初,迁右仆射,加光禄大夫,侍中、掌选如故。涛以老疾固辞,手诏曰:“君以道德为世模表,况自先帝识君远意。吾将倚君以穆风俗,何乃欲舍远朝政,独高其志耶!吾之至怀故不足以喻乎,何来言至恳切也。且当以时自力,深副至望。君不降志,朕不安席。”涛又上表固让,不许。
吴平之后,帝诏天下罢军役,示海内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帝尝讲武于宣武场,涛时有疾,诏乘步辇从。因与卢钦论用兵之本,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其论甚精。于时咸以涛不学孙、吴,而暗与之合。帝称之曰:“天下名言也。”而不能用。及永宁之后,屡有变难,寇贼猋起,郡国皆以无备不能制,天下遂以大乱,如涛言焉。
后拜司徒,涛复固让。”诏曰:“郡年耆德茂,朝之硕老,是以授君台辅之位。而远崇克让,至于反覆,良用于邑。君当终始朝政,翼辅朕躬。”涛又表曰:“臣事天朝三十余年,卒无毫厘以崇大化。陛下私臣无已,猥授三司。臣闻德薄位高,力少任重,上有折足之凶,下有庙门之咎,愿陛下垂累世之恩,乞臣骸骨。诏曰:“君翼赞朝政,保乂皇家,匡佐之勋,朕所倚赖。司徒之职,实掌帮教,故用敬授,以答群望。岂宜冲让以自抑损邪!”已敕断章表,使者乃卧加章绶。涛曰:“垂没之人,岂可污官府乎!”舆疾归家。以太康四年薨,时年七十九,诏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五十万、布百匹,以供丧事,策赠司徒,蜜印紫绶,侍中貂蝉,新沓伯蜜印青朱绶,祭以太牢,谥曰康。将葬,赐钱四十万、布百匹。左长史范晷等上言:“涛旧第屋十间,子孙不相容。”帝为之立室。
初,涛布衣家贫,谓妻韩氏曰:“忍饥寒,我后当作三公,但不知卿堪公夫人不耳!”及居荣贵,贞慎俭约,虽爵同千乘,而无嫔媵。禄赐俸秩,散之亲故。
初,陈郡袁毅尝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亦遗涛丝百斤,涛不欲异于时,受而藏于阁上。后毅事露,槛车送廷尉,凡所以赂,皆见推检。涛乃取丝付吏,积年尘埃,印封如初。
涛饮酒至八斗方醉,帝欲试之,乃以酒八斗饮涛,而密益其酒,涛极本量而止。有五子:该、淳、允、谟、简。
王戎传
王戎,字浚冲,琅邪临沂人也。祖雄,幽州刺史。父浑,凉州刺史、贞陵亭侯。戎幼而颖悟,神彩秀彻。视日不眩,裴楷见而目之曰:“戎眼灿灿,如岩下电。”年六七岁,于宣武场观戏,猛兽在槛中虓吼震地,众皆奔走,戎独立不动,神色自若。魏明帝于阁上见而奇之。又尝与群儿嬉于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辈兢趣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其曰:“树在道边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
阮籍与浑为友。戎年十五,随浑在郎舍。戎少籍二十岁,而籍与之交。籍每适浑,俄顷辄去,过视戎,良久然后出。谓浑曰:“浚冲清赏,非卿伦也。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及浑卒于凉州,故吏赙赠数百万,戎辞而不受,由是显名。为人短小,任率不修威仪,善发谈端,赏其要会。朝贤尝上巳礻契洛,或问王济曰:“昨游有何言谈?”济曰:“张华善说《史》《汉》;裴頠论前言往行,衮衮可听;王戎谈子房、季札之间,超然玄著。”其为识鉴者所赏如此。
戎尝与阮籍饮,时兖州刺史刘昶字公荣在坐,籍以酒少,酌不及昶,昶无恨色。戎异之,他日问籍曰:“彼何如人也?”答曰:“胜公荣,不可不与饮;若减公荣,则不敢不共饮;惟公荣可不与饮。”戎每与籍为竹林之游,戎尝后至。籍曰:“俗物已复来败人意。”戎笑曰:“卿辈意亦复易败耳!
钟会伐蜀,过与戎别,问计将安出。戎曰:“道家有言,‘为而不恃’,非成功难,保之难也。”及会败,议者以为知言。
袭父爵,辟相国掾,历吏部黄门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坐遣吏修园宅,应免官,诏以赎论。迁豫州刺史,加建威将军,受诏伐吴。戎遣参军罗尚、刘乔领前锋,进攻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戎督大军临江,吴牙门将孟泰以蕲春、邾二县降。吴平,进爵安丰侯,增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戎渡江,绥慰新附,宣扬威惠。吴光禄勋石伟方直,不容皓朝,称疾归家。戎嘉其清节,表荐之。诏拜伟为议郎,以二千石禄终其身。荆土悦服。征为侍中。南郡太守刘肇赂戎筒中细布五十端,为司隶所纠,以知而未纳,故得不坐,然议者尤之。帝谓朝臣曰:“戎之为行,岂怀私苟得,正当不欲为异耳!”帝虽以是言释之,然为清慎者所鄙,由是损名。
戎在职虽无殊能,而庶绩修理。后迁光禄勋、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性至孝,不拘礼制,饮酒食肉,或观弈棋,而容貌毁悴,杖然后起。裴頠往吊之,谓人曰:“若使一恸能伤人,浚冲不免灭性之讥也。”时和峤亦居父丧,以礼法自持,量米而食,哀毁不逾于戎。帝谓刘毅曰:“和峤毁顿过礼,使人忧之。”毅曰:“峤虽寝苫食粥,乃生孝耳。至于王戎,所谓死孝,陛下当先忧之。”戎先有吐疾,居丧增甚。帝遣医疗之,并赐药物,又断宾客。
杨骏执政,拜太子太傅。骏诛之后,东安公繇专断刑赏,威震外内。戎诫繇曰:“大事之后,宜深远之。”繇不从,果得罪。转中书令,加光禄大夫,给恩信五十人。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
戎始为甲午制,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后授用。司隶傅咸奏戎,曰:“《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今内外群官,居职未期而戎奏还,既未定其优劣,且送故迎新,相望道路,巧诈由生,伤农害政。戎不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非徒无益,乃有大损。宜免戎官,以敦风俗。”戎与贾、郭通亲,竟得不坐。寻转司徒。以王政将圮,苟媚取容,属愍怀太子之废,竟无一言匡谏。
裴頠,戎之婿也,頠诛,戎坐免官。齐王冏起义,孙秀禄戎于城内,赵王伦子欲取戎为军司。博士王繇曰:“浚冲谲诈多端,安肯为少年用?”乃止。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颙遣使就说成都王颖,将诛齐王冏。檄书至,冏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匡定大业,开辟以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尝,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冏谋臣葛CM怒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乎!议者可斩。”于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戎以晋室方乱,慕蘧伯玉之为人,与时舒卷,无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沈,户调门选而已。寻拜司徒,虽位总鼎司,而委事僚采。间乘小马,从便门而出游,见者不知其三公也。故吏多至大官,道路相遇辄避之。性好兴利,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积实聚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恒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女适裴頠,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后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然后乃欢。从子将婚,戎遣其一单衣,婚讫而更责取。家有好李,常出货之,恐人得种,恒钻其核。以此获讥于世。
其后从帝北伐,王师败绩于荡阴,戎复诣邺,随帝还洛阳。车驾之西迁也,戎出奔于郏。在危难之间,亲接锋刃,谈笑自若,未尝有惧容。时召亲宾,欢娱永日。永兴二年,薨于郏县,时年七十二,谥曰元。
戎有人伦鉴识,尝目山涛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王衍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表物。谓裴頠拙于用长,荀勖工于用短,陈道宁纟畟纟畟如束长竿。族弟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辄托疾不见。敦后果为逆乱。其鉴尝先见如此。尝经黄公酒垆下过,顾谓后车客曰:“吾昔与嵇叔夜、阮嗣宗酣畅于此,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嵇、阮云亡,吾便为时之所羁绁。今日视之虽近,邈若山河!”初,孙秀为琅邪郡吏,求品于乡议。戎从弟衍将不许,戎劝品之。及秀得志,朝士有宿怨者皆被诛,而戎、衍获济焉。
子万,有美名。少而大肥,戎令食穅,而肥愈甚。年十九卒。有庶子兴,戎所不齿。以从弟阳平太守愔子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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