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 马上药结婚了。那位 神仙哥 神仙姐 可以帮我写一对联包含名字《陈伟,郑雪》,拜天拜地拜佛祖,,

我朋友 马上药结婚了。那位 神仙哥 神仙姐 可以帮我写一对联包含名字《陈伟,郑雪》,拜天拜地拜佛祖,,,第1张

祝词声中舞翩跹,

陈家欢庆乐无边,

伟岸公子拓新天,

郑府千金艳如仙,

雪容娇娆君来怜。

新诗作成争相念,

婚嫁幸福相拥眠,

快意夫妻日子甜。

乐看明朝志更远

《新婚姻法》的出台,让婚姻问题再度成为了关注的焦点。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最高潮”,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正确看待婚姻,应该如何正确对待婚姻呢?面对婚姻,你是否作好了心理准备呢?就这些问题,我们采访了北京大学金秋心理研究中心的陈伟主任。 婚姻是自己的事 《婚姻法》取消了单位证明,取消了婚前检查,从而引起的人们关于“重婚”问题的疑问。对于这个现象,陈伟认为,他非常赞同著名婚姻专家陈新欣女士的看法:结婚不是单位的事,不是医院的事,而完全是个人的事情。 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每个人都有责任在结婚前对对象有一个真正的了解。如果你连你的结婚对象“包二奶”,“重婚”这些事情都没有一点察觉,就和他(她)结婚了的话,这是非常草率的,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因而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国家不再强制性执行,这让许多人可能会选择放弃婚前检查。陈伟认为,这样的人一般抱着这样的心理:首先,极为渴望婚姻,但怕自己查出什么问题而影响婚姻,所以选择放弃;其次,认为相互非常了解了,不需要再做婚检了。其实,这两种想法都是不负责任的。决不能因为贪一时的便宜,顾一时的快乐,便不考虑自己的未来。相信每一个真正健康对待爱情和婚姻的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婚姻是长久的,是和谐的。这就需要大家在走进婚姻前,认真地对待它。 婚姻是个人的事情,个人有权利任意处理。但同时更需要合理地处理。但决不能因为这种个人性,而逃避相应的责任。我们需要对对方、还有婚姻本身负责。 你真的懂他(她)吗 陈伟咨询师介绍,许多年轻人都对自己的爱情非常自信。而这种自信来自于他们对自己认识能力的自信。 但必须注意,恋爱往往会蒙蔽你的眼睛,你往往会将他们的一些缺点当作个性,当作“酷”。但在结婚后,你可能会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会发现他(她)的懒让你无法忍受,你会发现她(他)的迟迟不归让你难受。你会发现,原来他(她)有这么多的弱点,原来他(她)同你梦里想要的那个人,还有这样大的差距。 陈伟说,他曾经接过这样的案例,有个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和自己中意的男人结婚了。她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最酷的男人。他生活得非常洒脱和超然,乐观,没有忧愁。她觉得跟着他,她也毫无忧愁。但在结婚后,那种曾经的洒脱在他的眼里逐渐变成了游手好闲,他并不上进,不努力工作,整天靠她养活也并不内疚和羞愧。于是她觉得他其实根本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终生的理想的伴侣,但她却没有办法回头了。 针对这样的情况,陈伟分析说,在结婚之前,你一定要好好认识清楚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你一定要确定你愿意容忍他的一些缺点。其实,适当的容忍是非常正常和必要的,有人说的好:“承受不了感情上的委屈,哪来倾心的感情呢?” 同时,一定要注意沟通。男女双方有时并非不想沟通,而是缺乏沟通的“勇气”,毕竟“爱”和“迁就”是有很大差距的。两个人要尽量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看问题,不要太固执,也不要全无立场,灵活一些。这种习惯对于感情的交流是非常有益的。因此,青年男女在结婚前就应该形成这样一种习惯,并将其贯穿到爱情的始终。 婚姻是生活的驿站 最后,陈伟先生告诫在婚姻大门外徘徊的年轻人:不要把婚姻想象得过于理想,那里一定会有荆棘和坎坷;也不要把婚姻看作是爱情的坟墓。“它是生活的一个驿站,是双方共同成长的过程”。 未恋爱的人在选择配偶时,要考虑两人之间是否有爱存在,千万不要盲目;决定结婚时,更要理性地考虑,因为结婚是人生的里程碑,同时对将来的生活的转变要有心理准备。而结婚表示肯负起照顾另一个的责任,当配偶遇到挫折,你要悉心地帮助他(她),直至他(她)能再度站起来;当配偶有成就时,你会以他(她)为荣,并鼓励他(她)再创高峰。“凡事有好的开始必有如意的结果,两情相悦的结合才有幸福可言”! 恋爱是浪漫的,婚姻是现实的 陈伟说,在咨询的过程当中,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案例。两个年轻人在恋爱的时候,非常和谐,很少吵架红脸,他们总是一起做饭、洗碗,非常温馨。结婚以后情况就变了,男性的精力更多放在了事业上。因为他认为,男人应该事业第一。于是,他越来越少女性想要的那种浪漫感觉了。 而女性结婚以后,她们的心理重点转移到了家庭上,每当丈夫下班回家的时候,她总是想重演当初一起劳动的浪漫情景。但丈夫却十分疲惫,提不起兴趣了。因此,他们之间的矛盾逐渐扩大,婚姻质量也就非常不理想。 陈伟认为,恋爱中的甜蜜感觉会在一定程度上冲昏头脑,让你将未来设想的过于美好。其中尤以女性比较多。女性天生比男性浪漫,更爱幻想,更缺乏理性和面对现实的勇气,所以当他们在遭遇到变化的时候,很难一下子适应过来,因此造成家庭不和。 所以,在结婚之前,你一定要认识到:恋爱是浪漫的,而婚姻是现实的。你必须有勇气面对现实生活里的各种问题。<

  从民歌手陈达,谈台湾的说唱

  前言

  在我的民族音乐田野日记中,民国五十六年七月二八日有一段记录(注一)如下:

  「在大光里的另一角,还有一个老人,叫做『红目达仔』,他是六十二岁的陈达。他无亲无故。孤寂地住在一幢不像人住的土块厝。他的屋子四面用土块叠起,没有窗户,只留了一个出入口,低头弯腰才勉强能进去,屋顶是以数根大竹筒为梁,铺上茅草而成的。下午四点的夏天,我们一束门即感到四面乌黑而闷热,像在热锅中似的难受。在屋里,我慢慢地视别有一个床位在地上,还有些破旧的炊事用具,最后我认出一把月琴挂在墙壁上,这便是“红目达仔”的全部财产。在这黑暗中,贫困与孤独陪伴著他,他与一把月琴生活在一起。这个环境已经够使人感到深沉的悲惨了!然而当他拿起月琴,随著发出那悲啼似的歌声的时候,从他唱的“思想起”、“牛尾摆”、“四季春”与“台东调”等曲调,我感到这个被现代都市人们忘却了的世界,是夕麼真实、纯朴,而感伤。使我领悟到:终於找到了民族音乐的根!」

  第一章 陈达的歌唱生涯

  第一节 成长至成熟(1905~1945)

  根据民国五十六年屏东县恒春镇公所民政课的记录:「陈达,恒春人,六十二岁,无妻无子,一级贫民。」

  陈达没有固定的职业,而且是一级贫民。一级贫民是我们地方政府救济的对象,如果以过去的话来称呼,他是一个乞丐。

  陈达从没有进过学校、不识字。他的经历是打工、耕田、放牛……和半职业性的卖唱。陈达的血统是福佬人,但是有四分之一的山地人血统。他说:「幼年的时候,山地的“番仔”有时还下来杀人。我和“番仔”能和平相处,是因为祖父娶了“番女”的关系。」他还会唱两首山地歌,他说「那是祖母教给母亲,母亲又教给我的歌。」但他唱起来却是十足的汉化,或者说是“陈达化”了。

  陈达从十四岁起,好几次到过台东。那时代,台东是由恒春人去开发的。他说:「坐的船叫抚顺丸,每次开航都在晚间,从南湾(现在的恳丁公园附近)出发,沿著海岸航行,一夜可达台东。」陈达想起那一次又一次的惊涛破浪的折磨,说:「风浪很大、晕船、生救又没有保障。」所以,他就自然的创作了坐船风险的歌曲。陈达到台东的目的,不外於做临时工,后来他所编的“阿远与阿发父子的凄惨故事”,便发生在恒春与东台湾之间,似慎与他自己的身世有关。

  陈达二十岁正式在人前唱歌,他的歌唱生活从此开始,但陈达的音乐,是没有“师承”的。他不识字,不识乐谱,一切凭口传,一切凭耳濡目染,将他所听到的记忆起来,然后以他自己认为最顺意的方式表达出来。陈达所学的和所演唱的过程,正是民族音乐传承的自然必经的道路。

  七十年前的南台湾,人少地大,农家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不像今天这样受到都市文明的侵扰。当时的民间音乐活动,除了逢年过节从屏东或潮州请来的野台湾之外,恒春一带乡间仅有的就是唱民歌。傍晚,能唱歌的人,成了村子里男女老幼的中心。大家围绕著他们唱歌,弹月琴、拉胡琴、吹笛子。陈达就是在这样 环境里,上了他的音乐的第一课。

  陈达有四个哥哥和三个姊姊,他是老么。其中,据陈达说,大哥与四哥,都是村子里的好歌手。大哥最拿手的歌是“牛尾摆”,陈达的“牛尾摆”就是从哥哥的歌声中学会的。至於他弹得常常使人神往的伴奏乐器月琴,却是在唱以前就学会了。陈达说:「哥哥午睡了,就偷偷从墙上取下来哥哥的月琴,找个无人的地方练起来。」

  在台湾光复以前,陈达的歌声在恒春一带逐渐崭露头角,而村子里的妇女们是他最忠实的听众。据恒春的父老说:「有陈达在,别的歌手都不敢献艺,结果往往剩下他们陈家三兄弟争长短。」

  第二节 成熟至衰老(1945-1967)

  台湾光复后,陈达虽然一只眼患有眼疾,因此恒春人叫他“红目达仔”;牙齿也开始掉落,因此歌唱的效果已不再像当年的虫动远近,但是仍然经常有人请他演唱。而他每次在不同的地方演唱,都获得听众金钱的馈赠。已故史惟亮曾提到一个陈达的故事(注二):

  「有一次,日本警察把他抓起来,关在派出所,硬说他未经许可从事职业性演唱,但是调查的结果却是:村子里的人欣赏他的演唱,集资做为对他的谢意,而不是收门票式的卖唱。日本人虽然不喜欢中国人保持“民族音乐”的活动,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放他走。」我想光复后,听众喜欢他的歌唱,继续给他馈赠也是自然的。

  但是陈达从来没有梦想做一个职业的艺人,而情愿做水泥工,打石工、木炭工、看牛工,或是做收割甘庶和稻壳的打杂工作。

  陈达从二十岁至六十岁,换句话说,从日据时代到台湾光复后,唱了四十年的台湾说唱类民歌。他的足迹走遍了高、屏一带的农村。他捱过吃不饱的日子,近於乞丐的生活,但并非从未有过得意日子。陈达说:「有时候一个晚会上收入几百元,而当时的米价一斗才三元五角。」可惜陈达并不是会理财的人,何况他过著单身汉的孤单但自由的生活,过一天算一天,他不懂也不重视金钱的价值。

  然而,对陈达来说,更快乐的回忆是村子里的人们对他的演唱屏息欣赏,热烈的喝采。尽管他的演唱,并没有事先的计划与宣传,他也从来没有为听众少而生烦恼。

  第三节 疾病与穷困至死(1967-1981)

  民国五十六年,我与史惟亮共同发起了“民歌采集运动”。七月二十一日,我们各带一队民歌采只队从台北出发,做了为期一个月的田野工作。我带的西队,队员包括:吕锦明、蔡文玉、徐松荣与邱延亮,七天后,七月二十八日在恒春镇大光里遇到了陈达。这时陈达已六十二岁,岁月不饶人,他的一只眼似乎已瞎,牙齿已经脱落的所剩无几,看起来一幅衰颓的老人模样。

  然而,当他知道我们的来意后,拿起月琴,随著琴声的伴奏唱出恒春调,这时他的歌声却仍是动人无比。虽然由於缺少门牙,而有些咬字不清;虽然由於年老,而有些沉重沙哑,但是音色纯仆、音调悠远,立刻使我感觉到真正古老的传统曲艺。陈达的歌声,这时像历经人生的沧桑而发出,悲痛到使我们一行五人不禁掉了眼泪。

  台湾自民国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现代文明不仅改变了都市生活,同时也侵入南台湾最偏避的恒春乡间。从音乐方面来说,流行歌的氾滥使新生代的年轻人脱离了传统的民歌,对於陈达的说唱曲艺,年轻人不但不感兴趣,更是无法了解了。於是社会与经济的激烈转变,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以及娱乐与音乐欣徵的方式。广播与电视、唱片与录音带录影带、歌厅、夜总会与演唱会,迅速地取代了赦式农村的民歌,说唱及戏剧的曲艺。

  这时候的陈达确是赦了。他不可能变年轻,也就不可能改变他的演唱方式。他被世人遗忘在恒春一角,对於这一切变化无法了解,当然也无法适应了。他已六十多岁了,衰老的身体,也不可能再去从事劳动的工作。

  陈达的晚年,如能好好维护自己的曲艺,照顾自己的身体,至少他是可以成为本地少数民族音乐学者的研究对象,而将他的宝贵的民俗曲艺做有系统的保存,不幸的,他穷困又病苦,生活无法获得妥善的照顾,最后在眼瞎耳聋,又患了精神分裂症之下,一九八一年四月十一日,在白天的枫港街上被公共汽车冲死在路上,结束了七十六年的一生。

  陈达的晚年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如下:

  一、 民国六十年,史惟亮邀请陈达来台北录音,并出版“民族乐手陈达和他的

  歌”唱片一张,说明书一册。

  二、民国六十六年,我邀请陈达来台北参加“第一届民间乐人音乐会”的演唱。六十八年再度邀请他 来台北录音,出版了“陈达与恒春调说唱”唱片一张。(注三)

  以上二项,除了保存陈达的曲艺的用意之外,主要还是在赠送陈达金钱,救济他的生活困境。

  三、自民国六十六年至七十年,陈达有数次应商人邀请,出现在电视台或咖啡屋 那是人们以可怜他或女奇他的心理邀请的,但并不是真正了解他、欣赏他的曲艺,或想解决他的困难。那几次与外界的接触,反而造成他的心理负担。

  四、民国六十八年以后,陈达终於无法适应现实,害了幻想症与精神分裂症,两度被送进精神医院。这期间,我曾几次去探访他、安慰他。其实他最需要的是:(1)有地方让他演唱。(2)有人照顾他的生活。但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摘录 ~~ 民族音乐论述稿(一) 许常惠 著 乐韵出版社

  陈达

  恒春半岛绝响 - 陈达的歌

  与其说我们发现了陈达,不如说我们发现了自己,我们发现自己文化的根。

  (行政院文化建设委员会主任委员 邱坤良)

  陈达所演唱的歌谣,正是最具有台湾本土特色的民谣,也是承继祖先代代相传的歌谣及传说故事。

  (国立传统艺术中心主任 林德福)

  一名拿著月琴的老人沿街呐喊著,他走路的姿势,听说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

  (国立台南艺术大学音像研究所教授 张照堂)

  陈达过世后二十多年来,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缺憾,就是在他过世之后,似乎还没有专家、学者好好整理他的遗物、资料及音乐。

  (恒春镇第七 八届镇长 龚新通)

  1973 年史惟亮老师出任省交响乐团团长,我追随史老师到省交担任研究部主任。史老师同时介绍我到东海大学民族音乐研判究中心兼职差,主要工作是将民歌采集所录得近两千首山地、客家和福佬的民歌,转录拷贝、填卡建档。何其有幸我用了两年的时间仔细聆听这批珍贵的乡野之音,其中感受最深刻的当属陈达的思想起。

  (国立台北艺术大学音乐系教授/作曲家 赖德和)

  陈达的表演方式及歌词内容都是属於台湾这块土地,散发出土地的芬芳。在那个崇洋的年代,陈达透过月琴及歌声,让我们知道,也让我们了解:在台湾这块土地上也有自己的歌谣,而这些本土歌谣,才是属於我们自己的音乐,自己的文化!

  (国立新竹教育大学校长 曾宪政)

  从事传统音乐调查研究的过程中,对陈达是否属於出类拔萃的民歌手,除了听闻一些说法,自己也曾从多方面予以检验,而所接触的民歌类演唱者言之,并未见声音,表现优於陈达者。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民族音乐研究所教授兼所长 吕锤宽)

  陈达极富生命力的歌声杰结合云门舞集的『薪传』,在当时感动了许许多多的人来关爱台湾。台湾乡土音乐能够延续继起的生命,陈达的贡献功不可没。

  (民族音乐学者/陈达忘年之交 简上仁)

  当他拿起月琴,随著发出那悲啼似的歌声时,从他唱的『思想起』、『牛尾摆』、『四季春』与『台东调』等曲调,我感到这个被现代都市人们忘掉的世界,是多麼真实、纯朴、而感伤。使我领悟到,终於找到民族音乐的根。

  (国立台北艺术大学音乐学研究所教授兼传统音乐系主任 吴荣顺)

  我喜欢的台湾民谣很多,但最喜欢,印象最深刻的台湾歌谣,则是恒春老人陈达的思想起。

  (云门舞集创办人 林怀民)

  陈达相关网站介绍

  哆拉老师的又一天

  路边一棵榕树下

  民歌小站

  风潮唱片

  维基百科

  线上收听

  1967 年 7 月 28 日许常惠录音,陈达弹唱:五孔小调转思想起(全长七分半,请连结台南许桑的 萎萎阴阴)

  1967 年 7 月 28 日许常惠录音,陈达弹唱:思想起(全长四分半,请连结台南许桑的 萎萎阴阴)

  1977 年陈达应邀二度到台北「稻草人」咖啡屋驻唱(全长 29 分钟,连结:地下乡愁蓝调)

  民族乐手:陈达和他的歌

  民国 66 年 5 月(陈达於民国 70 年往生),由史惟亮教授编著,洪建全文教基金会出版的『民族乐手:陈达和他的歌』(封面设计:刘宗铭),内附说明及词谱一册,当时的价格是 80 元台币。

  将说明及词谱一册的文字介绍转载如下,与乐友分享。

  《序》

  陈达是一位喜爱歌唱的老人,他的歌蕴含了我古老文化纯朴的美与本质,听他的歌,有著一种怀念与孺慕,相信您我都有同感。

  陈达老了,他的歌声已渐谙哑,不复往日的深沉,而更令人感到难过的是他坎坷潦倒,精神恍惚地生活著,我们有责任让他的歌唱艺术长留,也应使他能平静地渡他的晚年。

  『民族乐手:陈达和他的歌』是一张唱片及一本小册子,是陈达满含乡土传统的歌声,以及有关乡土民谣的文字。基金会受史惟亮教授的重托,将之再版,除了延续我乡土音乐的根脉,也对这麼一位终身歌唱乡土的老人在生活上的安定尽一份棉薄之力,以再版唱片的全部收入为陈达设立专户,让他有个了无牵挂的晚年。

  对中国音乐的关怀与喜爱您我均有同感,希望对这具有双重意义的事,能经由您的力量而使更多的人知道,呼吁广大的社会来支持这件事,使中国的音乐能延续而不断的滋润丰富。

  简静惠 六十六年六月

  《自序》

  民间音乐的研究刚刚开始,已经考验了多少真实与虚伪的人性,经历了多少无情、冷漠、讪笑与诬蔑的风雨。然而民间音乐只是说:『我是宝石』、『我永远是宝石』。

  民间音乐是宝石,不在於谁将它占有。它可以在世俗中发出夺目的光彩,也可以在深山裏永世埋藏,这两个结局,增损的也都不是它自己。

  『民族乐手:陈达和他的歌』也许还不能让那些短视的人,回头来参加琢磨宝石的工作,但至少可以安慰的说:『我们已经刮去了一些民间音乐的污垢,让中国人看看它的真面目』。

  史惟亮 六十年九月

  《陈达的音乐生活》

  大光里是恒春镇外的一个小村落,几十家农户,三两间小店铺,构成了这个恬静的乡野。五月,南台湾的骄阳晒得大地散发著有肥沃感的泥土香气。从恒春镇到大光里,坐计程车不过五分钟的路程,现代文明缩短了人类时空的距离,也会要像台风一样,把旧日农业社会的秩序摧枯拉朽般的破坏掉,大光里今天保持著一份乡野的恬静,不是文明无力来摧毁它,仅是文明的『中心位置』尚未在此登陆!

  在若干类似的地区,我们从台北来的『文明人』,一方面不能适应它落后的生活条件,又幸而能在此寻觅到中华民族音乐传统不绝如缕的根,面对著国家落后的文明,又同时面对著民族行将失落了的音乐文化,我们是一群渴求真理,而又戴著假面具旁徨无措的中国人。大光里的一级贫户陈达,是测验我们在音乐上真实程度的一面镜子。

  陈达已经 72 岁,他未曾进过学校,不识字,他的经历是作工、耕田、放牛和半职业性的卖唱。他年幼的时候,山区的『番人』还时而下来杀人,他说,他和『番人』能和平相处,是因为祖父娶了『番女』,他有 1/4 的山地血统。他现在还会唱两首山地歌,那是祖母教给母亲,母亲又教给他的歌,他唱给我们听,却是十足的汉化了。

  乡间,逢年过节的歌仔戏,总是用临时搭成的戏台,吸引了人山人海,如果戏在恒春唱,村子里男女老少,就步行去听,并且每一个村子都岀一份钱,共享赏心悦目的一夜。

  除了当时新兴的歌仔戏,乡间仅有的音乐活动就是唱民歌,陈达年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当时流行的『四季春』、『五空小调』、『牛尾伴』、『思想起』...陈达坚持的说,现在的『草螟弄鸡公』和『恒春民谣』两首,都是汉化了的山地歌,他说那是小时候在台东与山地孩子一起放牛时学来的,他的话未必是百分之百的证据,但是,他给我们已经确信不疑的『传统』,提出了一个问号。

  五十年前的南台湾,人少地大,农家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不像今天这样兼受到都市文明的侵扰。傍晚,能唱歌的人,成了全村子里男女老幼的中心,大家围绕著他们,听他们唱歌,弹月琴、吹笛子、拉二胡,陈达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上了他音乐的第一课。

  他有四个哥哥,三个姊姊,他是老么。大哥哥比他年长 28 岁,还有四哥,都是村子里的好歌手。大哥最拿手的歌是『牛尾伴』,这是一种没有乐器伴奏的歌曲,女孩子出嫁,吃满月酒,庆祝事业的发展,都是唱『牛尾伴』的机会。陈达的『牛尾伴』就是在哥哥的歌声中学会的。

  至於他弹的常常使人神往的伴奏乐器月琴,却是在唱歌以前就学会了。陈达回忆那一段有趣的日子,哥哥午睡了,他偷偷从墙上取下哥哥的月琴,找个无人的地方练起来。

  他 17 岁开始弹月琴,二十岁正式在人前唱歌,陈达的音乐生活就此展开;他没有师承,也不识乐谱,一切凭口传,一切凭耳濡目染来记忆,陈达所学的和所演唱的过程,正是民间音乐传承时自然必经的道路,如果我们不趋炎附势,那麼陈达可以被加上民族乐手的称号,他所唱的歌就是『国乐』,千分之千的『国乐』,也是今天还活著,未受文明人化装过的『国乐』。

  五十年前的台湾,男女社交不像今天一般的公开,两情相悦而不能明媒正娶时,往往只能岀之於私奔之一途。陈达曾用三种不同的曲调(五空、四季春、思想起)唱了很多段抒情性的歌,描绘岀少年男女充满矛盾的爱,他自己编词,口语式的,有韵的,洋溢著民间艺人的特色。他是作曲家(他因为要适应歌词,而能自由修改一个既有的曲调),他是诗人(他能即景生情,创造活生生的歌词,描写情感,讲故事或是说道理);又是演唱家(自弹自唱)。

  『文明人』对今天的披头音乐大为倾慕,因为这些人会写词会作曲又自弹自唱,文明人称披头是现代的『唱游诗人』,惊为奇迹;但是却不曾留意,在我们的乡野,还遗留著纯粹的未经人工改造过的『唱游诗人』。这些人的歌也许不能满足『现代感官』,但却是创造现代音乐精神的依据,陈达正是中国音乐最后时期唱游诗人的一个典型,看谁有福气尊重这一份遗产?看有谁来传中国唱游诗人的精神衣钵,并且把它『现代化』!

  陈达从十四岁起,好几次到过台东,他坐的船叫『抚顺丸』,每次开航都是在晚间,从南湾(垦丁公园附近)岀发,沿著海岸,一夜可达。海上的风浪很大,晕船,生命又没有保障,陈达想起那一次一次的惊涛骇浪的折磨,就自然的创造了坐船的歌曲。

  日据时代,村子里面都派有日本警察驻守,打人、凶狠,百姓们当然是敢怒而不敢言,只有背后悄悄的嘲骂,这一种心情,同样反映在陈达的唱歌当中,虽然他不敢公开的演唱。

  台湾光复以前,陈达的歌,在恒春一带逐渐崭露头角,村子里的妇女们是陈达最忠实的听众,有陈达在,别的歌手就都退避三舍不敢献艺,结果往往只剩下他们陈家三兄弟互争长短。他每次在不同的地方演唱,都获得听众金钱的馈赠,但是他从来没有梦想过做一个职业的艺人,而情愿做水泥工、打石工、木炭工、看牛工或是收割甘蔗。有一次,日本警察把他抓起来,关在派出所,硬说他未经许可从事职业性的演唱,但是调查的结果却是:村子里的人欣赏他的演唱,集资做为对他的谢意,而不是收门票式的卖唱。日本人虽然不喜欢中国人保持『民族音乐』的活动,却也无可奈何。

  陈达很久以来患有眼疾,看来一只眼似乎已眇。他喜欢嚼槟榔,尽管牙齿已经脱落得所余无几,他仍然乐此不疲。因为缺牙,他歌唱的效果已不复当年的轰动遐迩,但是,仍然不时的有人请他去演唱一天,唱整套的劝世歌,或是听他海阔天空的即兴创作。从台湾光复前一段吃不饱的日子开始,陈达的足迹走遍了高、屏一带的农村,他并非从未有过得意的日子,有时候一个晚上会收入几百元,而当时的米价一斗才三元五角。更快乐的回忆是村子里的人们屏息欣赏和热烈的喝采,尽管他的演唱,并没有事前有计画的宣传,他也从来没有为听众少而烦恼。

  陈达似乎是为了保存民族音乐的命脉而生的。虽然他一生没有结婚,没有好的职业;虽然他一生只是贫穷和劳苦,但是,他从未离开过他的月琴,从未停止过他的演唱,唯其如此,我们今天才能说他是硕果仅存的国乐家,是我们民族音乐过渡期稀有的令人鼓舞的光彩,他使我们看到了真正的自我。听他唱歌,我们彷佛是发现了长年在寻寻觅觅的珍贵,听他唱歌,有『音乐血性』的现代人,会像触电一样引起共鸣,引起感动,引起像披头音乐给爱好者带来的一阵阵的狂喜。虽然今天没有几个人想去深入发掘陈达拥有的那一份财富,没有人重视他,他也不重视自己拥有的这一份音乐财富,然而,毫无疑问的现象是:当我们想探讨自己传统的时候,当今天青年人甚至五十岁的中年人都不能唱一首完整的老歌的时候,当歌厅、夜总会、电视台在『民歌风格』的美名下,侮辱我们音乐传统的时候,当我们中国人自欺欺人的让观光客欣赏我们人造的『民族音乐』的时候,陈达所保存的少数的歌曲,是像章翠凤大鼓一样,它们具有永远发光的本质,那也就是中国新音乐取之不竭的能源。

  陈达的住处,是『现代化』的,他的茅草屋曾遭台风摧毁了多少次,当我们今年再去看他时,他已经由邻人的捐助有了砖造的新居。房后面是一个菜圃,一年可以使陈达有大约一千元台币的收入,加上镇公所和民众服务站的救济,延续了陈达生命的晚景。

  陈达的故事,并没有再新的资料了,陈达个人过去未曾有过高潮性的黄金时代,以后也不会有。然而他的重要性,却是在於保存了中华音乐在台湾的真实部分,我们所谓的『传统』。凡是对传统怀有敬意的人,听陈达唱歌,必会产生一种游子返乡的悲喜交集之感,任何一种程度的真正的『现代人』,都会在陈达的歌声中,获得温之故新的启示。

  《陈达所唱的曲调》

  陈达不懂乐理,他唱歌时是随性之所至,独来独往。因为他是如此自由不羁,又是一个人自弹自唱,所以他的曲调非常复杂,非常难以捕捉其真实性。记这样的谱,我们的原则是:

  一、根据歌词的结构而分乐句。

  二、根据歌词的抑扬而定节奏。

  三、尽可能的保存它的真实度,不自作主张。

  四、寻求重点(如固定存在的滑音,较长的时值或特殊的音程)并使其脗合中国民间音乐的特色。

  五、不用小节线,而以每一乐句作一单位。

  六、省略了伴奏乐器的记谱,只注明何处有前奏、间奏或结尾的伴奏。

  陈达在本集中共使用了五个曲调:

  一、思想起。

  二、五空小调。

  三、四季春。

  四、牛母伴。

  五、恒春调(即众所俗称的『恒春民谣』,它应该还有一个原始的名称)和草螟弄鸡公的混合曲调。

  思想起、牛母伴、恒春调、草螟弄鸡公,都发生於台湾的南部,另两首曲调,『五空小调』和『四季春』更接近戏曲《歌仔戏》的趣味,如此看来,南台湾岂不正是『福佬』系民间音乐的福地!

  『思想起』早已是妇孺皆知的一首民歌,且早已有人记过谱,不过陈达所唱的思想起,有别人所不及的神韵。首先他把思想起的律诗形式打破了,连『思想起』的固定序唱(即每段的起句)也成了变化不定的导句。我们所听到的思想起,是每段各有千秋,如果是五段,便是五个变奏,各段仅在骨干上,保持它们的共同性。这种现象存在於陈达所唱的全部歌曲之中,并非『思想起』独有的特色。

  其次,陈达唱的『思想起』,有丰富的花彩音和装饰音,我们记谱时已竭尽所能去保全这一部分,然而,如果不听陈达的歌,单就记谱来习唱,恐怕就难以把握到原有的神韵。由这一点看,一首民歌经由音乐家记谱,再由音乐家照谱演唱的结果,必将和『原作』有了很大的距离,而声乐家演唱一首民歌和作曲家编写一首民歌,都将面临著另一个新的问号:你究竟保存了多少真实?或者你发扬了多少它核心的精粹?否则,照谱演唱,或编个『纯音乐』的伴奏之类,终属与民歌无缘。

  五空小调是四句的结构,它在形式上,显示出三、四两句是一、二两句的变奏和再现。(注意它们在曲调音型和每句结音上的共同点!)而一、二两句,又显示出一个『五度答句』的特色,与巴哈赋格的主题和答题,有相同的意义。

  但是五空小调的价值,不在於它曲式方面的成就,而是它那无法取代或窜改的神韵部分,它的曲调如果脱离了那些半即兴的歌词,就会溃不成军,如果连上歌词,就立即能发出铿锵、圆满而天衣无缝的效果。。。。

胡床相对手行杯

树满茅山绿正肥

臣工拜手谢君赐

陈力可行当有为

伟观绝景收拾归

胡床正面紫阳山

树根流水亦清涟

臣方抗奏婴龙颔

陈君陈君容我闲

伟然冠剑照孔鸾

胡为一再才别乘

树色深含台榭情

臣心净比漪涟水

陈业豳诗更力行

伟哉诗人桑苎翁

胡烟白草日光寒

树暖才容腊外烟

臣节俭约君道广

陈迹真成俯仰间

伟望压俗山之岩

胡儿马健弓力强

树绕高花兀老苍

臣当其时正酣睡

陈香亭北百花香

伟君威凤鸣朝阳

嘻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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