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我华彦钧(阿炳)的悲惨一生是怎样的?

请告诉我华彦钧(阿炳)的悲惨一生是怎样的?,第1张

1893年8月17日(清光绪十九年)阿炳出生在无锡雷尊殿旁“一和山房”。 华彦钧4岁时丧母,由同族婶母抚养。

1901年,他随父在雷尊殿当小道士。开始在私塾读了3年书,后从父学习鼓、笛、二胡、琵琶等乐器。

1905年,阿炳开始学吹笛子,父亲经常要他迎着风口吹,且在笛尾上挂铁圈以增强腕力,后来索性将铁圈换成了秤砣;阿炳在学二胡的时候,更加刻苦,琴弦上被勒出血痕,手指也拉出了厚厚的茧,阿炳演奏用的二胡的外弦比一般弦粗壮得多,这与他常年练习分不开的。

1910年,阿炳正式参加道教音乐吹奏,他长得一表人才,还有一副好嗓子,被人们誉称为“小天师”。

1918年,父亲去世,他继为雷尊殿的当家大道士。 后华彦钧因交友不慎开始吸食鸦片和嫖妓,后来患眼疾而导致双目失明,无力参加法事劳动,遂以街头卖艺为生。

1929年,与江阴农村寡妇董彩娣结婚。

1933年,与寡妇催弟同居。他编唱《十九路军在上海英勇抗击敌寇》的新闻,并用家传的红木胡琴演奏《义勇军进行曲》。 日军侵占无锡后,阿炳和催弟一同到双方老家避难。不久赴上海,在昆曲班仙霓社担任琴师,弹奏三弦,并在**《七重天》中担任表演群众角色盲人。这时他创作的《听松》,是一首气魄豪迈、情感充沛的二胡独奏曲,倾吐着不愿当亡国奴的爱国主义热情。民国28年重返锡城,再操旧业。

他每天上午去茶馆搜集各种新闻,回来构思创作,下午在崇安寺茶馆门前演唱;夜间在街上拉着二胡,演奏他创作的《寒春风曲》。他的琴艺十分高超,可将琵琶放置在头顶上弹奏,还可以用二胡模仿男女老少说话、叹息、欢笑以及鸡鸣狗叫的声音。抗日战争胜利后,曾禁止他在崇安寺的固定场所说唱新闻。民国36年,他肺病发作,卧床吐血,从此不再上街卖艺,在家以修理胡琴为业,艰难度日,度日如年。

1949年4月23日无锡解放,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等乐曲获得新生。1950年暑期,中央音乐学院师生为了发掘、研究和保存民间音乐,委托杨荫浏教授等专程到无锡为他录制《二泉映月》《听松》《寒春风曲》3首二胡曲和《大浪淘沙》《龙船》《昭君出塞》3首琵琶曲。

1950年12月4日阿炳病逝,终年57岁,葬无锡西郊璨山脚下“一和山房”道士墓。1979年5月,墓遭破坏,由无锡市博物馆原地拾骨。

扩展资料:

创作风格

阿炳用的最多的乐器,仍是那把家传的红木胡琴,经常拉的乐曲,也仍是那首象征了自己一生命运的《二泉映月》——温柔、凄苦、文雅、愤恨、宁静、不安诸多情感相互交织的宛如夜之皓月一般的乐曲。他将此曲视为自己的眼珠一样重要。他仍在不断地修改它,对乐思、节奏加以润色,他要在自己的遭遇上再追加上一段遭遇:音乐的遭遇!同样,他也想在痛苦上再追加一种痛苦:音乐的痛苦。

在他出入酒肆茶楼所用的节目单上,这首曲子暂时用的题目是:《惠山二泉》——一直到他临终的前半年,他才以一名创作者的胜利的口吻,向外人宣布,它的名字叫《二泉映月》。

这首曲子开始并无标题,阿炳常在行街穿巷途中信手拉奏卖艺时并未演奏此曲,阿炳曾把它称做“自来腔”,他的邻居们都叫它《依心曲》 ,后来在杨荫浏、曹安和录音时联想到无锡著名景点“二泉”而命名为《二泉映月》(江苏无锡惠山泉,世称“天下第二泉”),这时方定下曲谱。贺绿汀曾说:“《二泉映月》这个风雅的名字,其实与他的音乐是矛盾的。与其说音乐描写了二泉映月的风景,不如说是深刻地抒发了瞎子阿炳自己的痛苦身世。”

参考资料:

-阿炳

阿炳原名华彦钧,父亲是无锡洞虚宫雷尊殿(祭祀雷公雷母)主持华清和,按照道规,道士不能娶妻,很明显,华清和违反道规,和无锡一个秦家的寡妇结婚,生下华彦钧,生下不久就送到乡下,母亲在他一岁时病逝,直到6岁,他才回到父亲身边,为掩人目,华清和对外人说,这是他从老家领养的小道士,华彦钧也称呼父亲为"师父"

华清和精通乐器,却不愿儿子走自己的老路,他希望儿子出人头地,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从小就教他读书写字,但自小耳濡目染的阿炳12岁就能演奏很多乐器,16岁就参加斋事,18岁就成为无锡道教的演奏能手,无奈之下,华清和只好教他乐器。

据史料记载,1925年到1928年, 也就是华彦钧33岁到36岁之间,他的父亲去世了,阿炳成了雷尊殿的当家人,有了钱,母亲早逝、父亲不敢认的阿炳自此失去了约束,很快走上歪路,染上了吸毒和嫖娼的恶习,据华彦钧的朋友阚献之的后人说,华彦钧交友不慎,染上梅毒,再加上吸食毒品,最终成为一个盲人,他的眼睛并不是日本宪兵迫害致残的。

自从染上吸毒嫖娟的恶习,花钱如流水,败光了香火旺盛的雷尊殿,弄得"赤脚地痞光",再加上双目失明,为生活所迫,华彦钧最终走上街头,卖艺维生,正所谓"好端端的当家道士不做,自甘堕落,偏要做讨饭叫花子似的流浪艺人"。

从此世间再无华彦钧,而多了一个名叫"瞎子阿炳"的流浪艺人。

36岁时,经人介绍,阿炳和一个寡妇董翠娣走到一起了,一天下午,董翠娣搀扶阿炳到崇安寺三万昌茶馆门前演唱,阿炳的日子过的很艰辛,虽然二胡拉的好,但是很多人听了不给钱,他每天也挣不到几个钱,一条街上的邻居们经常帮扶他,给他一些剩锅巴聊以充饥。

每天晚上,阿炳的二胡声成了邻居们的晚安曲,有人说,阿炳嫉恶如仇,经常用说唱的方式抨击时事,深受市民喜爱,还有人说阿炳和日本宪兵"关系不错",日本占领无锡期间,阿炳每天晚上10点回家,而城门7点就关闭了,出入城必须有日本宪兵的特别通行证,但是,只要听到阿炳的琴声,守城的日本兵就会开一条[ ]缝让阿炳进去,有时候,阿炳会给日本兵演奏一段作为答谢,并随口说"谢谢东洋先生",这是已故作家陆文夫的观点。作为多年研究阿炳的专家,陆文夫认为《二泉映月》并非阿炳创作的,而是源自风月场里妓女和嫖客调情时,唱的*曲《知心客》,旧社会,他靠一把二胡还能过下去,解放后,烟瘾发作,难以断绝,只能自行了断,这样的说法目前无法证实。

让人百听不厌的《二泉映月》当时还没有名字,1949年1月,到南京工作的黎松涛在二胡大师储师竹家中上课,他无意中拉起了阿炳的旋律,储教授连连赞叹,黎松涛后来成了二胡专家,在南京师范大学教授音乐,1950年, 他和中央音乐学院的杨萌浏教授等人到无锡为瞎子阿炳录音,阿炳十分激动"我已经三年没有演奏了,乐器也没了,让我练几天再演奏吧!",借用黎松涛等人的胡琴,阿炳演奏了那首熟悉的旋律,杨荫浏兴奋的问,这首曲子什么名字,阿炳说"是我瞎拉的,没有名字。"于是杨荫浏就现场取名《二泉印月》,后来改为《二泉映月》。

写什么,怎么写。

一直是爱好文学写作的朋友最关心,也最想解决的问题。

写什么今天不讨论。

怎么写,没有底气的时候,看优秀作品是个方法。别人如何讲好故事,如何讲好故事,解析故事,从而有关怎么写就有了新的认识和新的方法。

李诞说过,学习一流,模仿二流,成为三流。学习在写作方面,必须通过大量阅读,特别是阅读优秀作品,这样的写作才是真正开始的写作。

《暗算》里第一个故事是关于瞎子阿炳的。

缘由首先埋下伏笔的有:介绍情报工作的神秘描写,介绍这个工作的地点,性质,环境,独特性等等描写。

让读者想读下去的方式其一,就是让读者了解不曾了解的事情,比如《暗算》里的701。保密单位,地方偏僻但通火车,工作环境特殊,比如在办公室上班,地板是有地毯的而且要穿拖鞋,那个年代好神秘加另类,目的吸引读者。

人物的出场,是因为事件而出场的。寻找有特意功能的谍报人员过程,就开始了编排故事。

这个故事的中心人物是瞎子阿炳,但他还不能随便出场。前面必须有坡道,同时也必须吸引读者阅读兴趣。

在《暗算》里,作者用如何开始找,到寻找的过程,再到确定瞎子阿炳就是701要找的人。这里主要是陈述性描写。但已经有了内心的部分描写,阿炳和母亲相依为命,是用细节来展示,都不能用嘴讲出来的。

到真正的主题时,设置了侦破的过程,全部围绕阿炳。怎样让阿炳开始接触监听,怎样让瞎子阿炳学会使用设备,怎样让阿炳胜任工作。天才的另外一面,则是他能干多数别人干不了的事情。

结局:阿炳完成使命,大功告成。开始奖赏:物质奖赏和婚姻奖赏。

真正的结局:这个环节,有了暗算的出现。暗算出在了阿炳本身的残缺和天赋异禀。结婚后没有性功能,但却天真的很幸福的享受美好生活。有了孩子,天赋得以发现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被暗算,选择自杀。

故事的大概剧情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寻找阿炳,阿炳在701,阿炳自杀(暗算)。

细节决定成败。故事讲的好不好,还真是门大学问。

半面妆

Time And Tide

文/郭敖

Chapter5

在中旬,我和她以及楼下的梁姨、方太太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的人很早就散去了,她留我下来帮忙收拾桌子。在墙壁上看到她在日本东京拍摄的照片,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在她的身后有烂漫的樱花飘落下来。

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她说:你也喜欢日本。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沉默了一会:有一个朋友在京都大学学设计,在校园里睡了两年,回国后在国家单位工作,日子过的还算丰富。

她收拾了桌子上的瓜子皮,不屑的笑道:我到日本学习权是为了林先生爱面子,家里边母亲一直靠着他养活,寄人篱下,好在还没有被人扫地出门,在日本的那些日子,至少现在我学会了等待,因为我不相信我的一生都会活在等待之中。

她脱了外套,在沙发下坐下,凝视着我,还是那种讪讪的微笑,让人无法抗拒,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有着樱花被阳光刺破的香味,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我不解的看着她,我可以想象到当时我的表情有多么的木讷。

她的手指修长,在我的腿上转动,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我的腿有点抽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紧张,那种感觉很熟悉,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像猫一样,她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我穿黑色的,有蕾斯花纹的那种。

我的脸很烫,窘迫,眼睛游移,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那一分钟我觉得很长,想留下来,但是那天晚上我还是逃了。我说:记得里在催稿,今天还有稿件要赶。

她说:你为什么感觉到不安,你一定在想蕾斯的花纹是什么样子的,它的背后隐诺着的秘密。

我站起身,慌张的躲出门去。只剩下虚掩的门,吱吱闪动。我没有说谎,也没有那么的清高,但是那天晚上我逃出了那个间。

我感觉到那天的夜格外的长,似乎没有尽头,在床上辗转难眠,钟表转动,我的脑海里却闪烁着她修长而寂寞的手指,黑色有蕾斯花纹的内衣,和她惊艳的唇,在耳边轻轻的低声细语,一阵暖流涌上来,想起她寂寞的眼睛。让我无法睡去。

那天我起的特别早,凌晨5点钟起床收拾东西,因为怕遇到她会尴尬,天刚破晓,我拿了相机,背了包。推门出去,我尽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依稀感觉到对面有一个身影,依在门框上。苏枕书夹着烟,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我。

我的嗓子沙哑,惊讶的张着嘴巴望着她,很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整个晚上都没有睡。

她说:你也一样,你的眼睛很疲惫。

我说:你该休息一下了,最好睡上一觉。

她依然在笑,笑着说:每个人都有着太多的秘密,每个秘密都不想被人了解,它盛开在幽暗的角落里,独自芬芳,想守住秘密的人永远都会比想知道秘密的人痛。

我正在迈动的脚步突然停留了下来,只是定格了一瞬间,迅速的走下楼去,我不敢回头去看她,脚步踏在地板上,还是发出很仓促的“蹬蹬”声。

Chapter6

我确信那天我在外滩看见了林先生,我还清楚的记得苏枕书说过林先生去了云南,因为要运一批药材,两个月才能回来,更多的时候,我宁愿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可以说很多种谎言,但是我的眼睛不会。林先生抱着一个女大学生走过这条街,从女孩的笑容中看得出来她们是认识已久的情人。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苏枕书,我不相信欺骗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害,我始终都没有提到这件事。后来我告诉自己,也许只是没有机会。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在经过走廊门口的时候,不敢去看隔壁,隔壁开着门,灯光昏暗,怕见到林太太尴尬,开门的手一直在抖。隔壁的光突然照在我的门上,我换了把钥匙,我知道是她,但是我不敢去看她,她先开口说话:今天这么晚回来。

我说:今天你没有打牌啊。

她说:我一直很讨厌吵闹,想一个人静静。

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KIKI,特别想喝酒,她拿了酒,坐在我的间里,喝完了整瓶的威士忌。起床的时候发现我们着抱在一起。

Chapter7

一个月以后,林先生准时的回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苏枕书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在林先生的腿上,拿着一片水果,塞到林先生的嘴里,林先生抱着苏枕书微笑。想说的话被嘴里的水果噎了回去。

苏枕书撒娇的说:你说两个礼拜后才会回来。

林先生:你不想我回来?

苏枕书:因为太想你了,当你离开的一瞬间我就开始想你,我的人生多数的时间都在等待,而你始终都一如往常的冷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又能做些什么。

林先生吞下了嘴里的水果,转移话题说:你可以去看一下妈妈,她虽然平时对你冷冰冰的,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关心你。

苏枕书掩耳摇头:请不要再跟我说她,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如果她关心我,就不会在我五岁的时候把我抛弃到寄养所,十年里,她从来都没有去看过我,每个小伙伴都盼望着自己的亲人来探望,而我一直没有,我一直在等,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一个人的记忆里只剩下铁栏杆,和所有人都散去的落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天空都是灰色的,你不懂,因为你不是我。

林先生没有再吭声,我推门进来,从进来的第一感觉,我就知道错了,看到僵硬的一幕,呆愣了一下,转身想逃出去。

苏枕书:刘先生有事?

我说:我来借点醋。

苏枕书微笑:借什么不好,来借醋。

我埋头尴尬的笑。

苏枕书:醋在厨的橱柜台上,白色的那瓶就是。

林先生收拾了包,转身走出门外。我拿着醋瓶,张望着她,手腕颤抖,洒落在橱柜上。拿着毛巾擦拭。只听苏枕书大喊:你走啊,再也不要回来。她抱着花瓶掷地上。

Chapter8

天台上的风很大,那天我在天台凝望着整个城,上海是一个不夜的城,夜色和白天唯一的区别就是:夜色往往要比白天更逼真。苏枕书坐在阳台上,双脚凌驾在空中。她仰望着远方,看到那些微弱的灯光,眼睛里充满了希望,风撅动着她耳边的头发。

她说:我睡不着。

我说:我也是。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笑道:夜色真美,黑暗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做很多事情都可以不被人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先生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无法睡去,在夜里我在想她在干什么,夜晚仍旧还会传出她和林先生的声音,我却听不到了她的,这让我感觉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习惯,我说:见不得阳光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坏事,我一直在想你,想你的眼睛,你的唇,你的蕾丝花纹的内衣,但是它们的确很美。

她的眼睛很美,在夜幕中被困惑所填充,突然泛起一丝光芒,犹如一丝希望。因为她是苏枕书。

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她的躺在床上,酮体接近完美,我想起了KIKI,她的唇特别像KIKI,像极了KIKI穿旗袍的样子。

我说:你喜欢林先生。其实你很在乎他。

她说:我只喜欢他的钱,我嫁的也是他的钱,我就是这么世俗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说:也许只是一种救赎,你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你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

她笑得很美,她笑够了转过身盯着我说:你就像病毒一样,我真的害怕哪一天突然喜欢上你。

我再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再一次想起了KIKI,我却记不清了她的样子,我抱着她身体的手突然放开。

她噗嗤一笑,推了一下他的背:给你开玩笑,你又没有钱,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我尴尬的微笑,那天晚上我特别想大哭一场。

她笑了一会停顿下来,若有所思,突然表情很严肃的问:你说我们会有未来吗?

我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那天我感觉到四周都非常的静,静的像死亡即将来临一样,窗外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她摸着我的下巴问:你在想些什么?你好像怕了。

我说:我害怕,我怕会爱上你。

她说: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因为害怕被伤害,拒绝受到伤害的最好方法就是先伤害别人。

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没有撒谎,没有人会去质疑那种诚恳的眼神,无助而寂寞,我说:你活在一个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她说:也许它才是最真实的,小时候我幻想过自己长大以后会当一个作家,可以写自己想些的任何东西,思想跟着笔尖飞跃。写文字,写小说。

我说:你想写点什么?

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写我想写的东西,在文字里我会杀死我爸爸,杀死那个女人,我会在书里让他们受尽折磨,在痛苦中死去,在那里即使他们痛苦的呼喊,也不会发出声音,因为那里才是我所能掌控的世界。然后从黑暗而迷茫的漩涡中救赎妈妈,妈妈是一个笨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笨成她那样,很多人都说我很像我的妈妈,我觉得不像,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而现实中我无能为力。

我突然害怕被忘记,我说:你会不会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说:我不知道,也许走出这个门,我就已经忘记了。

每次当我拥抱她,在之后,舒卷着自己的身体,我感觉到在她浮华的身体和落寞的眼睛之间迷失了自我。我不敢去看她,害怕以后因为记得太清楚而无法忘记。

Chapter9

那年的夏天,在整个季节里,这条街道上传出煤炭被烧焦的味道,泛出下水道里的恶臭。

去走进亭,想给流郁打一个,拿起,犹豫片刻,又轻轻的放下,路边的行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等待着用的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那一串熟悉的码拨通后,我再次听到流郁的声音。

流郁:刘烨吗?我一直在等你的,已经整整两个月了你没有打给我了,我想你。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匆匆的挂断了。

黄昏,楼道里的光昏暗,略带一些焦**,因为通风不好,有食物泛滥的味道,苏枕书走过楼梯,间门口的窗子,格子条形的倒影,映射在她的脸上,在转角的地方听到方太太和梁姨在间里说话。

她告诉我楼下的邻居有些闲言碎语,关于我和她的,大概是她们发觉到了什么,她笑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担心有人会说。

礼拜天邮局送来过一个包裹,在厨冲了一杯果汁,她好像知道是母亲寄来的,信手丢在了垃圾箱里。

铃想起,苏枕书走过来,接起,里没有声音,因为每次都是这样,她知道是母亲打来的。里发出哧哧拉拉的声音,可能是不好,好像一个人在哭。

林先生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几分文件。

苏枕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先生:今天没有什么应酬,店里也没有生意,阿炳今天结婚,同事帮他做喜宴Party,都没有想过阿炳一身病秧子,竟然讨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那姑娘真傻,为了给弟弟找份好工作和几个钱竟然嫁给了阿炳。

苏枕书:就像我一样吗?

林先生微笑:其实她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并不一定非要选择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苏枕书: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因为女人心眼比较小,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即使你去问一个女人,下辈子会做什么,她也从来不会选择做男人。

林先生: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谈心事了。每次我们的交谈都很难继续下去。

苏枕书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发卡,白色的,中间镶嵌着闪烁的水晶钻。苏枕书扔到他面前:前天我在你的包里发现了两个同样的发卡,你说是德国货,在国内很难到,请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给我两次同样的惊喜。

林先生:你在胡说什么。

苏枕书:我在你的包里发现了一件女人的底裤,透明的红色。我从来没有过红色的底裤,你早知道我对红色过敏。

林先生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神经病。

苏枕书: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林先生:妈上午打过来,她很想见你。

苏枕书:问题是我不想见她啊。

林先生:晚上给妈打个,我这两天外出有些事情。

苏枕书:如果你能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想我会更高兴。

她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动不动就会摔东西。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我们之间开始很少说话,每次他和林先生吵架之后,我来收拾间,她蹲在间角落的地板上抽烟。

Chapter10

连续好几天,在我回来时隔壁的灯光都是关着的,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只有卧室里的壁灯开着,她抱着膝盖,微缩在墙角,着脚,拖鞋被甩在客厅里。

我走进来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她抬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她说:我在等你。

我点头,说:我知道。

她说:有些闲言碎语,就像苍蝇一样,嗡嗡的招人讨厌。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想去牵她的手,又缩了回来。透过她凌乱的头发去看她的眼睛,她继续说:我想去别处,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不用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带我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

她说:重新再来真好,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我低头,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你的丈夫的。

她说:我舍弃不了他的财富。有些时候我们明明可以回头,却始终没有回头。

我以前写故事,我以为它们一直都存在。后来我知道它们是不存在的。那里没有人,没有子,没有朋友,没有蓝色的天,在那里只有孤独,没有出路,没有解脱,没有现实的约束,我以为那里是的。有大片地方,可以供给我的飞翔,思考,大家都以为那里有个什么人,或者在等着谁,终究是一张白纸,洒落上了一些墨迹,和一个人的意*,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说:我们的道路不一样,所要走的路更不会相同。

Chapter11

故事始终都会告一个段落,我以为它会这样悄无声息的画上句,流郁的出现让我感觉到很惊讶,我没有想到她会一个人来到上海,她在纸上绘制了一幅地图,用歪曲的中文,写着上海黄浦路。在新河的小区里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用不标准的中文打听我的住所,我转身看到她,她一脸疲惫,看到我,突然哭诉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哭得肆无忌惮,就像一个孩子。

我搬着皮箱上楼梯,梁姨坐在走廊的门口嗑瓜子,流郁一路上都在向路人问好,用日语向东太太打招呼,流郁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背后,背着一个银白色的包包。苏枕书站在门口,流郁向她打招呼问好,苏枕书看着流郁微笑。流郁跟着我进入间。冲着镜子向我做鬼脸,然后疲惫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那天苏枕书为了迎接流郁的到来,在苏枕书家里吃了团圆饭。

苏枕书问我:她是谁。

我说:一个女孩。

她说:我不是瞎子。

我说:井上流郁。

她说:我早该知道,你女朋友?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说:你也从来都没有问过。

我们尴尬的对视,突如其来的隔膜,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仿若陌生人,眼神从对方身上游弋而去,不敢去看。流郁跑进来,用日语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刘烨:林太太在夸你长得漂亮。

流郁兴高采烈的道谢。

苏枕书微笑,转身去厨。流郁在沙发上坐下来。我跟着苏枕书进厨拿东西。

苏枕书收拾着东西,转身:原来你也会撒谎。

我拿起东西往外走,苏枕书从背后把我抱住。说: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那是因为她不喜欢。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我却遇见了你。

我问:我们算爱情吗?

苏枕书: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有过付出。

Chapter12

那夜突然下起大雨,窗外的灯光透过雨水折射进来,照在苏枕书的脸上,泛出蓝色而冷清的光,那天我没有关门,门缝虚掩,苏枕书眼睛落寞,听到流郁在间里欢快而兴奋的大笑。苏枕书听了一会,转身进入间,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去,听着隔壁的嬉笑。和隔壁流郁的声,她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惆怅,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难过,手指在墙上做出各种的形状,那天晚上我突然隐约的听见一首熟悉的童谣:你有数过多少个吗?多少个,多少个。数很多的数,他们可以带来明天,也可以带回昨天。

那天我想得到她抱着身体舒卷在角落里,终于不住哭诉了出来,仿佛天意的安排,就像一场恶作剧,她发现自己爱上了某个人,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的一份恋情。

Chapter13

天色朦胧,刚下过雨,窗户里传出扑鼻而来的清晰的潮湿的味道,东太太打扫了卫生,从楼梯里走过去,苏枕书拿着几分文件,站在门口喊:刘先生,我这里有分文案出了点问题,想让你帮忙看着修改一下。

我整理着衣服,从间里走出来。走到门口被苏枕书一把拉进间里,摁在墙上。我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认真的瞄了两眼,被她抢过去,抛在地上,纸张散落了一地。她看着我良久,突然抽过身子来吻我,我后退了一步,拒绝了她。

她说:过了今天晚上,你再也不要回来找我。

我说:好啊。

她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凝视着她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无助而寂寞,她扑到在我的怀里。大声的呼喊:。

那天她说了很多的话,我想过在那天晚上停下来,拉着她的手,永远的离开这里,但毕竟只是想,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她。因为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所以不论与谁拥抱,即使拥抱的再紧,在你急促的呼吸声中我听到了我们的距离。

Chapter14

流郁走的那天我没有回去,她收拾了东西,把所有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箱里,想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搬着行李下楼。苏枕书拎着东西上楼遇见她,她们相互对视。

苏枕书:流郁姑娘这么早就回去。刘先生还没有回来。

流郁:父亲催我回去,每次离开都害怕见到刘烨,怕见到他有些话说不出口,一个人走路比较清静。他说下个礼拜会去日本看我。

苏枕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孤身一人,突然显得很匆忙,似乎有什么东西遗忘了,她幻想过很多次,她们单独见面,或者只是相互微笑而无言以对。这一刻她读懂了她的背影,刁然一身。

那天流郁给我留了一个录音,她说:有些东西我以为只要努力的去追求,永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得到,我错了,其实有些付出永远都不会得到回报。

Chapter15

我从浴池里出来,感觉到秋天已经来袭,我知道秋天一定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穿着一身棉布的睡衣,依稀感觉到有点冷,刺耳的吹风机掩盖了电视的声音,我发现镜子里的我老了很多,我拿着梳子和吹风机吹着头发,在怀里打了几滴香水,电视里哧哧拉拉的播放着新闻联播。我从镜子里看到苏枕书走进来,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苏枕书:她走了。

我说:我知道。

她说:你没有去看她。

我说:不是你的东西,始终都不会到来,并不是相互的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她问:你没有去机场送她。

我放下了手里的吹风机,说:我害怕见到她。

她突然气愤的说:你撒谎,你去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骗她,其实你下个礼拜根本不会去东京。

我说: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那天晚上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流郁,后来我去过两次东京,却再也记不起她。很久以后在三里屯的一个酒吧里遇见了一位老朋友,听说流郁在那个礼拜里结了婚,结婚那天她竟然没有哭。在一年后的一个冰冷的冬季,死于难产。那天晚上南方的雨下的特别的大,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生命里正在流失。

Chapter16

苏枕书和林先生的感情,日益的破裂,后来每次见面都在吵架,林先生后来很少回来,经常几个月都在外边,那天苏枕书接到过一个,是林先生打来的,她拿着听筒,依靠在墙上。

林先生在听筒里说:妈去世了。

听筒从苏枕书的手里脱落,苏枕书木讷着脸没有表情,脸色苍白。转身翻箱倒柜的寻找东西。她抽出了柜子里的衣服,扔了一地。一卷卫生纸从桌子上扯下来,在木质的地板上展开,她转身抱起垃圾箱,在垃圾箱里倒出了所有的东西,满地凋零的纸屑和垃圾,她找到了那封未有打开的邮包。

林先生在里说:妈一个月前住进了,癌症晚期,怕你担心,不让我向你提起,她很想见你,她知道你不会去,还是很执着的跟我说了很多次,妈在临终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三个字,对不起。

她打开邮包,是一双手工的布鞋。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很像母亲,在这一刻她了解了她,她们是同一种人,寂寞而无助,都倔强的强着不曾回头。

Chapter17

在那年的冬天,这个城里下了很大的雪,我离开了这栋小区。那天晚上苏枕书来找过我。我们都没有说太多话。她喝了很多的酒,扑倒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身子微微颤抖。去了厕所吐了几回。我洗了苹果给她吃,她吃了一口,拿着苹果到厕所里去吐。当我进入厕所里的时候,看见她躺在马桶上睡着了,手里拿着吃掉一口的苹果。嘴角上翘,像个孩子一样睡去。

我把她抱到隔壁间。转身离开,手被她抓住,我想挣脱,被她死死的抓住,她的指甲掐到我的手背里边,流出血来。

她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声音沙哑:不要走,今天晚上陪我,就像以前一样。

我站在那里,没有勇气,挣脱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在我离开的时候,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离开就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吗。

我低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走过了一条特别长而黑暗的弄堂,拉着皮箱靠在右边,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到一片黑暗,延宕到远方,没有尽头,而我只能走向黑暗之中。

我一直以为能在她那里找到答案,我想了很久,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有很多种,只是看你怎么去选择,由于走了太长了路,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忘记了回头去看走过的路,和那些擦肩而过的人。

Chapter18

二〇〇八年的上海

黑暗之中,地铁里的黑洞里驶出列车,我再一次回到上海,已经是十年以后,时隔多年,经历了流浪,结婚,生子,工作。这些年里也爱上过其他的女人,多数都只是在逢场作戏,后来我发现只是兜了个大圈子,两年前和妻子一起回到了上海,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记不清了KIKI,也忘记了我所要寻找的到底是什么,我甚至已经分不清了KIKI和苏枕书是不是同一个人。而我心中那片最神圣的天空,早已经被替代,最后一次见到苏枕书,竟然也在上海。

那天的阳光特别的灿烂,黄昏,道路的两边是参天茂密的法国梧桐枝叶繁茂,阳光像细沙一样透过繁茂的树叶泄进来,偶尔有三轮车驶过。

我走过拥挤的人,抬头看见她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的手指白皙,修长。我停住了脚步。她低着头,一如十年以前。小女孩扯着她的衣服,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哦,一直都在看你。

女人抬头,瞬间眼睛变得湿润,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说: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离开,会去哪里。

她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多事。原来找了这么多年,竟然生活在同一个城,都不知道。

我说:我结婚了。

初见,惊艳。曾经有过沧海,亦有过桑田,蓦然回首,早已是、换了人间。

我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停下来,低头微笑,给了我一个接近的机会。我始终没有说出那个答案。我们寒暄了一会,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然后擦肩而过。

我一直以为在久别重逢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话要说,有些话始终都无法说出口,在我离开黄浦区的第二天苏枕书和林先生离了婚,她去了趟日本,回国后在一家文化做企宣,那次简单的寒暄以后,竟然是我们人生里最后的一次对话。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苏枕书,也许是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城,或者这个城太大,始终都没有再见到她,当我想起她牵着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在她的眉宇之间,像极了我小时候。

我觉得那一分钟过的特别的长,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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