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神是韦朕。
韦朕,1997年7月16日出生于湖南长沙,游戏ID:GodV,前中国《英雄联盟》电子竞技职业选手,前LGD战队中单,现《绝地求生》职业选手,4AM战队自由人 。
2012年9月,韦朕加入VG战队。2014年5月,转会加盟LGD战队。2015年4月,帮助LGD战队获得LPL春季赛亚军;同年8月,帮助LGD战队获得LPL夏季赛冠军。
人物评价
韦朕在LPL当中以天赋型选手为人熟知。当他拿到奥莉安娜或者黛安娜的时候,经常能够扭转看起来不可扳回的团战局势。韦朕的英雄池很深,在优秀的阵容组合之下,他可以掌控全图,保护队友并取得击杀。(拳头游戏官方评)
韦朕是一位有想法的选手,敢于开发新玩法,在比赛中的套路和出装都非常有创新性,如“S4时期的中单刷野流”、“传送门+号令之旗”、“四保一璐璐出香炉”等等。
在纸上飞行 冯杰
序•书、床和另一种童话
让我来推荐世上最耐读且包含元素最多的一本书,不是曹雪芹也不是莎士比亚,我会首推地图册。想一想,再没有比地图更耐读的书了。它的精炼度、大容量和概括度,是任何一本书用文字所达不到的。它既现实又幻想,既完整又琐碎,既停滞又飞翔,既迷离又清晰。几乎接近童话。
我贫朴的童年是在一册地图里度过,在物质和精神都匮乏的年代,父亲买来一册1974年版《世界地图》,从此它的色彩涂满我的想象。地图像一方童年积木,拆开,组合。就像童年没有一方相同的积木一样,世界上从来没有地图相同的国家。
地图最宜想象。我小时候躺在床上,看地图。蒙古,金色的元宝。澳大利亚,一个敦实的土豆。越南,一只打哈欠的细腰狐狸,正面对蓝海,叩响月亮。尼泊尔,一截香肠,晾在世界屋脊。智利,海岸上晾晒的一条海带要飘起来。中国,一只公鸡。日本,清晨摊了一地、昨夜散乱的麻将。美国,一只膨胀的奶羊,单等奶浆四溢。斯里兰卡,一滴水珠垂落。印度,埋在大海里的一颗萝卜。最好玩的形状是英国,像一片被海风吹烂的布,在大西洋边飘散。非洲、中亚这些国家的风沙太大,干脆拿尺丈量,所以国家都是几何形状,像上数学课。那里地图便是一张张魔毯,坐上传说,飞翔在《一千零一夜》里。阿拉伯半岛则是一把铲子,一个蒙面纱的酋长正在煎炒烹炸着那些神奇的传说……
有比我想象还好的,就是“漂移说”的滥觞者、德国地理学家魏格纳。他躺在1912年的一张郁闷的卧床上,面对墙上地图忽发灵感,认为古生代时全球只有一个庞大的联合古陆,中生代由于潮汐摩擦及两极向赤道挤压,使之分裂,逐渐形成现在的海陆格局。他的“漂移说”被称为一种荒唐臆想。其实他写的可是一篇大童话。
第一张 地图的范围
无纸时代,人们只有把地图刻在石上,木板上,铸在鼎上。大禹九鼎就是把全国各地山河图形铸上,成为全权象征,九鼎上的图叫“山海图”,后来那部《山海经》是对九鼎图的注释,看图说话,后人牵强为神话。《山海经》空间概念更大,去当一部成人童话读更恰当。
地图虽小,五脏俱全,像瑙鲁,图瓦卢这些国家只有区区20平方公里,但地图照样得有,上面依然得有五线谱国歌飘荡。有一天老师讲到最小的国家梵蒂冈不足半平方公里,放风筝都不敢随意,唯恐一松手就放出了国境。我就问: “那他们敢不敢隔窗往屋外撒尿?”老师的脸马上皱成地图。结果是,我在屋里被罚站。风筝依然在梵蒂冈的天空放。
那么多大地图为最好?这没有统一标准。我说恰当最好。间谍们肯定以地图越小越好,以藏在袖筒里或高跟鞋里甚至牙缝里最妙不过。皇帝,总统,政治家,出版商则认为越大越好。晋时裴秀见到的《旧天下大图》用缣80匹,唐代贾耽制的《海内华夷图》广三丈,纵三丈三尺,修理一次,得用女娲补天的功夫。宋朝各地每逢闰年都要上报地图,如当今某些水份极多的财务报表。最大一幅是《天下图》,画工用100匹绢拼在一起制成,由数名粗壮大汉吆喝抬着。这样的地图象征的成分大于实用,已无多少价值,起码在我家桌上是打不开。
凭皇帝的想法,他们一个个一定还想照全国面积复制同样一张地图。因为没有高挂的墙壁和展放的桌子,作罢。
我的结论是:小于一块抹布,大于一张牛皮的地图都不太好玩。
第二张 地图演义
世上名声最大的地图该是荆轲为秦王嬴政献上的那张,里面裹一把刀子。图穷而匕首现。可惜那张图裹的时间太短,早早亮出了匕首,不含蓄。不然,《史记》就是另外一种写法。
暴政大都对地图感兴趣。那天,荆轲见秦王的道具为三:人头,匕首,地图。外加口哨伴奏壮胆。那一时刻,地图就像是地壳,打开,看到地核,最后来一场地震。它一定成了一张令秦王一生难忘的地图。
古今中外,一切掌权者大都是地图狂热者,能纸上谈兵。喜剧大师卓别林演的希特勒,在地球仪前表达出对世界的贪婪,欲望,张扬,几成卓氏经典段略。秦王也是一个地图的狂热者,公元前221年即位时,他把全国地图都收集起来,成为国家象征。刘邦是个把知识分子帽子当尿罐用的乡村无赖,但灭秦时让宰相萧何入咸阳,第一件事就是把国家地图接收过来,粗中有细。我小时候看戏,土匪进山给山大王献礼,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地图的一种——联络图。《三国演义》里那个朝秦暮楚的张松,全部资本恐怕就是袖筒里那一张地图了。《西游记》里的妖怪,腰中大都挂一个储存着计算机图形信息的u盘。
我到十岁还尿床,第二天晒被子,同学在背后悄悄嘀咕,他们竟说我“画地图”。
第三张 地图的画法
绘制地图虽然不需要情节、故事、人物三要素,但一点也不亚于老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的费心劳神,且写实程度比虚构小说难度要大。裴秀最早提出“制图六体说”:1,分率:区别地域面积大小的比例尺(不需诗人的夸张)。2,准望:确定彼此方位的方向(千万不能是斜眼斗鸡眼)。3,道里:确定人行道里程(不要相信出租车司机)。4,高下:高低起伏(可参考股票走势)。5,方斜:斜正(不可剑走偏锋)。6,迂直:迂回曲直(前途光明道路曲折的说教版)。以上六体互为参考运用,把比例尺、方位、距离三要素与自然表相在地图上结合。这明显和“文学创作方针”背道而驰。从这六体技术上而言,地图算是世上图案最难画的一种。
但是,你拥有这些专业知识并不能立即去操笔画图。等等,还得等一下。
首先是立场问题。中国古代画地图前须考虑体现出“天下”“中国”“四夷”“主藩”以及中心与边缘的安排,区域大小的安排。你不能把皇帝那张龙椅摆到角落,去与鼠洞为伍。就得思想第一,主题先行。实际比例大小以人的感觉为中心概念,这一点看,地图更接近革命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创作。
我对比过古代地图,宋代《华夷图》在画东西各国,日本、暹罗画得很小。到明代,意大利利玛窦开启了地图年代,在华近三十年里绘制十多幅世界地图,使国人第一次知道,地球是圆的。中国开始明察世界地理,但仍把别处国家画得如同弹丸小岛,这种空间比例,显出天朝大国的自我想象膨胀。徐继畲在《瀛环志略》的地图中,把中国画得占整个亚洲的四分之三。地图后来作了外交人情,《大清一统廿三地舆全图》不仅“日本以幅隘,移上寸许”,且把日本放大不小,给了“倭邦”一个天大的面子,算是对友邻示好的厚意。地图绘制在调色时更多掺上政治意味和历史记忆。一时地图唤起想象的空间,纸上想象大于现实,国王和总统们都在纷纷创作政治童话。
如果说媒体是社会舆论公器,地图就应是地面符号化的真实镜像,以金钱或感情随意放大或缩小,有点像谈恋爱时头脑发热写的情书。因此地图商和广告商的行为都不可信。
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到一个名词“地图苔”,人有病,舌苔不均匀,中医就叫地图舌。
第四张 地图的思想
地图是活的。地图上任何一段线条都在匆匆行走,且餐风饮露,跋山涉水。在颜色之间,线条敬业自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从不敢越国家雷池一步。那些乱麻般的线条在图里寸寸如金,每一寸退缩或延深都比黄金和鲜血重要。这点又大于变换不定的情书。
只要有人类意识形态存在,地图就会不断变换更改。结果是地图色彩在变化,出版商在穿梭折腾。
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政党的理想和宗旨是要取消地图上的分界线。他们玩的都是小的“掌上短篇”,靠一张张形状不同包含血迹的地图起家。
第五张 颜色的革命
地图是文字说不明白的延续,是虚幻空间转变为可触的真实。《史记》年代没有地图,司马迁对色彩不敏感,不会画图,其实他说的那些旧事画几张地图就可交代清楚。在地图上涂一抹不同颜色,就能当三千强硬文字。地图一次小小的出场,都强似一百倍文字的说明。
地图的颜色、形状既是自然天赋,又是人为后天形成。红黄蓝是三原色,如川剧变脸,地图有多少颜色就开始有多少国家。
三国时代孙权有一种唯美地图,他让江南绣工以刺绣制成,用彩色丝线代替地图的颜色,挂在墙上,阡陌纵横,那感觉像一只飞翔的凤凰。即使在偏安之地,亦一如是在京城。
但这种地图实在是费时费事费资,不易精确,况且刺绣的地图有点像一首刺绣的歌谣,美但不实用,更像现在的结婚证,存放时间一长,七年之痒,定会变质。这就得寻找一种职业的地图颜色。
最早以颜色命名的是唐朝地理学家贾耽,“古郡国题以墨,今州县题以朱”这种古墨今赤的方法,让时间与空间有了固定颜色,古今交错,这一标准我们至今还在沿用。
但世界之大,两种地图语言远远不够表达,随着国家独立,颜色必须繁多,开始有赤橙黄绿青蓝紫,像一个蹩脚画家的调色板,地图开始随着颜色乱套了。一句话,任何一片颜色,都是以智谋和鲜血涂抹而来。
第六张 地图的灵魂
地图再大,也无非是河流、山脉、湖泊、运河、长城、海岸、关隘、岛屿这些单调的符号组合。但地图是一部带颜色的历史小说,从上面能听到花开鸟啼,风声雨落。
我考证地图产生的原因有二:一是科技发达,需要一张智能的图案引导。当年哥伦布如果拿一张带毛的牛皮,肯定发现不了新大陆。二是在世界落后时,一些无聊且有趣的人整天瞎琢磨,不想写文字了,要偷懒,便产生了偷工减料的地图。
面对地图的色彩、范围,无论如何折腾,花样如何翻新,地图最根本的要素是要永远精确,这才是地图生命的灵魂。如果一个常胜将军行军打仗,除带一队人马外,再带一幅张大千丈二匹《长江万里图》,或石涛册页,这图或册页即使笔墨再好,水乳交融,其实用价值肯定也不大,结果必使将军损兵折将。
跋•地图的未来
人们走上地图,想的是地图的前世,人们走下地图,面对的则是地图的今生和来世。
世上大地震、大海啸之后,山河巨变,万劫不复,面对三十多年前童年时我看到的旧地图,面对古人三百年前看到的古地图,我几乎是心惊肉跳,想到若干世纪后,那些飘散的大陆板块依然会重新再漂来,它们梦游一般,像群鲸索源,像浪子回头,像游子归家。地图新的鲜艳,旧的褪色,一块块纷乱交迭,鱼群般喋唼,忽然,最后有一天,又复归于从前同一个板块。
像一块熔化又凝固的大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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