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武侠小说火了那么久,其中最吸引人的是什么?

金庸的武侠小说火了那么久,其中最吸引人的是什么?,第1张

想的王国----金庸作品为什么吸引人

  读金庸的书就进入了想的王国,这是真正轻松的阅读。很容易让人手不释bai卷,废寝忘食,读毕方休。它的吸引力在哪里?值得分析。

  

金庸的小说,不仅仅是所谓武侠小说,而是武侠+言情+侦探+历史。他动员了几乎所有吸引人的手段来忽悠读者。主要有下面几个方面:

  1、 最吸引人的故事模式----丑小鸭的故事

  2、 最吸引人的叙事模式----生动幽默的语言

  3、 最吸引人的爱情模式----多女追一男(和琼瑶模式相反,分别适宜男女读者)

  4、 神秘主义:①武功的神秘色彩②对特殊的地理环境的探险③身世之谜与武林案件的侦破④历史疑案的神秘色彩

  5、 中国思想文化的渗透

  

由于现实世界的不够精彩,金庸创造了一个想的王国,吸引着一代又一代善良弱小的人们,在这个国度里一次又一次的“实现”着自己的梦想。打开金庸的武侠小说,就像打开了一个神奇的瓶子,一个魔鬼飘出来说,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于是读者认真地幻想着,满足着。

  人,特别是小人物,活在幻想里。因为现实实在残酷或者平淡,没有提供给人活下去的理由。使人忍受不幸、忘却痛苦的是幻想。

  宗教是幻想。武侠也是幻想。金庸是制造幻想的人,是制造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的小说,不是现实主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的,而是宗教主义的。

  武侠小说迷,是他的教徒。

 

 一、最吸引人的故事模式----丑小鸭的故事

  最吸引人的故事莫过于从奴隶到将军,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成功故事。人,大多是普通人。普通人,特别是男人大都有着英雄的梦想,至少有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的幻想。受同性的尊敬受异性的爱慕。这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事,在人们忙起来的时候,就淡忘了;在闲下来的时候,想想还是可以的。其实,人往往是为着不可能的事活着的。

  让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至少需要一个理由。所以,金庸小说的主人公有相当一部分是有“身世之谜”的。这是一个现实世界很少出现,但却能被现实世界接受的理由。如果你某一天突然得知,你系出名门,是王子或者公主,很多困扰你的现实问题迎刃而解,很多你需要看其脸色的家伙开始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很爽呢?当然,金庸笔下的人物不会这么小人得志样。比如:石破天,虚竹等。

  丑小鸭要变成白天鹅要经过很多磨难,所以,你即便是名门之后,也要先陷入不幸的泥潭,自己挣扎。这使得人们认为现实的残酷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而能够继续忍受。如:张无忌不仅幼年丧父,而且深受重伤,濒临死亡。再如:杨过还没生出来,杨康就自作自受死掉了,从小受尽歧视和欺凌。。。”

  武侠世界要想出人头地靠的是武功。凭什么你的武功就好呢,除了你是名门之后,遗传的好,只能靠奇迹了。所以武侠小说充满奇迹。但奇迹为什么要出现在你的头上?金庸给的理由大概有:因为你善良,单纯,侠义,甚至无知也可以帮助你。例如,不识字的人反倒恰好能看懂武功秘籍。

  于是,你越不想练武,越有别人求之不得的机遇砸到你头上,你越不想当首领,越有人坚持要效忠你,服侍你,大事好事都少不了你的功劳,少女们或明或暗的单恋你追求你。

  你是武侠世界的核心,人们哭着喊着要团结在你周围,而你却坚辞不受。当然,你应该有敌人,你经常会体面地受伤中毒失败,但那都是因为你更侠义更善良更。。。总之,最后你是赢家

当然先是金大师了,他排第一,古龙是第二,然后是梁,温等人。

为什么那么喜欢金,其实所有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如果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华人,那么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这句话并非是金庸小说爱好者的夸夸其谈,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自从金庸在

1955年创作《书剑恩仇录》至1972年写完《鹿鼎记》为止,他总共创作了14部武侠小说(不包括短篇小说《越女剑》)。在近50年中,这14部武侠小说一直在华人世

界流行不衰,并且是通过小说、漫画、**、电视剧等多种媒体流行开来。进入90年代以后,金庸小说更因互联网技术的面世而上了网,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网民得以

“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广、其影响力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金庸小说为什么会如此得到全世界华人读者的垂青和喜爱?根据金庸本人的看法,这是因为“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很难说是中国小说,无论是巴金、茅盾或鲁迅所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实际上,真正流传下

来的中国艺术传统,就好像国画那样,是根据唐、宋、元、明、清一个系统流传下来,和外国画完全不同……在中国小说方面,自五四以来的小说都不是传统的中国

小说。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这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

式的东西”。如果纯粹从文学的角度来理解,金庸的解释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颇能令人接受。问题在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的长期流行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文学现

象,同时还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

武侠小说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来,知识分子们出于时代要求的缘故,拼了老命的反传统,结果矫枉过正,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出现了断层,造成了民族虚无主义的恶性循环,也就产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个民族缺乏了一种统摄族魂的维系力量。武侠小说塑造了一些“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阳、洪七公、郭靖、凌未风、吕四娘等,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炎黄子孙心仪的英雄人物。

大陆开放之后,武侠小说就成为了当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盗版再盗版的畅销书,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关。

金庸这个思想的巨人的浓缩在于他那通过虚拟夸张的浪漫叙事透视现实人生的苦乐真谛和借光怪陆离的江湖传奇展示现代社会的运作机制的近九百万字的武侠小说中。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作者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而是通过对金庸小说形式和语言的论述,来探讨金庸小说“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萧”和具有雅俗弹性的主要因原。

关键词:金庸小说形式语言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郭靖、黄蓉、令狐冲、杨过、小龙女、乔峰、韦小宝甚至是李莫愁、岳不群、欧阳峰、灭绝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那首“笑傲江湖曲”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目前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②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 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挽巢鸾凤,剑气碧烟横!”④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

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黄蓉、小龙女以及李莫愁,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禅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 “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 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①②杜南发:《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见钟晓毅、费勇编《金庸传奇》附录,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③④金庸:《天龙八部·后记》、《天龙八部·目录》,《金庸全集》,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

⑤李渔:《闲情偶寄·科浑第五》,作家出版社1995年

⑥王朔:《我看金庸》,北京《中国青年报》,1999年10月1日

⑦陈墨:《金庸小说人物论》,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1年

⑧格非:《小说叙事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

⑨金庸:《求全之悔不虞之誉》,见朱汉民、江堤主编《金庸:中国历史大势》,湖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

金庸曾把所创作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见《鹿鼎记•后记》和“金庸作品集序”)现在已经广为流传并多次被香港和中国内地拍成电视剧与**,也是“金迷”的必读书目(括号内为该书开始创作年份):

  飞—《飞狐外传》(1960—1961年)

  雪—《雪山飞狐》(1959年)

  连—《连城诀》(1963年)

  天—《天龙八部》(1963—1966年) :金庸最顶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

  射—《射雕英雄传》(1957—1959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白—《白马啸西风》(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

  鹿—《鹿鼎记》(1969—1972年) 金庸封笔之作。

  笑—《笑傲江湖》(1967年)

  书—《书剑恩仇录》(1955年)--第一部小说

  神—《神雕侠侣》(1959—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金庸作品集

  侠—《侠客行》(1965年)

  倚—《倚天屠龙记》(1961年)--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碧—《碧血剑》(1956年)

  鸳—《鸳鸯刀》(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越女剑》(1970年)--附在《侠客行》之后的短篇小说。金庸本意为“三十三剑客图”各写一篇短篇小说,最后只完成了头一篇《越女剑》,亦没有包含在对联之中。

  简单来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经历三个版本:旧版、新版和新修版。1955年至1972年的稿件称为旧版,主要刊在报刊上,也有不少没有版权的单行本,现在恐已散佚。1970年起,金庸著手修订所有作品,至1980年全部修订完毕,是为新版,冠以《金庸作品集》之名。到了1999年,金庸重新开始修订工作,正名为新修版(或世纪新修版),至今所有新修版本均已完成,并结集出版。

  每一次修订,情节都有所改动。新修版的故事细节和结局也略有改变,引来不少回响。目前两岸三地的出版分别授权于广州的广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于2002年11月开始出版,代替原来的三联书店)、台湾的远流出版社、香港的明河出版社。

  外文翻译版本

  《书剑恩仇录》是金庸写于一九五五年的第一部武侠小说,其英文版的书名为《The Book & The Sword》(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中文版为两卷本,英文版节译成一卷,译者Graham Earnshaw为英文杂志的主编,他花了十年时间翻译此书,最后由知名汉学家闵福德(John Minford)夫妇加以审订。香港传媒在报道这则消息时,对审订者不予闻问,是一大缺失,因为这才是本书质量最大保证的关键。

  闵福德曾与他的老师霍克斯(David Hawks)一起翻译过全套一百二十四回《红楼梦》,被视为有关《红楼梦》英译的最佳版本。闵福德早年也曾与霍克斯合译过《鹿鼎记》两个章节(为配合查先生一九九四年赴澳洲参加作家节而出版的),其后任教于香港理工大学翻译学系教授兼翻译研究中文主任。在这期间,他组织翻译三卷本的英译本《鹿鼎记》(中文版为五卷本,英译本是缩译本),于一九九九年出版第一卷,二〇〇二年出齐。现下,金庸武侠小说的英译本不多,较早有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一九九三年出版的《雪山飞狐》(Fox Volant of the SnowyMountain)。

  武侠小说与东方文化较接近,所以在韩、日及东南亚特别受到欢迎。西方读者对武侠小说有一个接受过程。但是,近年金庸小说已逐渐为西方读者所接受。金庸的法译本《射雕英雄传》于去年在巴黎出版,基本是全译本,出版者为友丰书店。书店老板潘立辉先生大约在十年前他已表示要出版一部规范的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他早年在金边读到过法文版金庸武侠小说(因柬埔寨曾长期被法国统治,柬人懂法文很多),译文粗鄙不堪,多不合语法。五年前潘先生特地跑来香港,要我介绍认识金庸先生,并且亲自向金庸表达把其作品译成法文的决心。由于法国人对金庸武侠小说认识不多,潘先生不敢贸然造次,他特地向法国文教部预先申请了一笔出版基金,然后请法国翻译家翻译,其间大抵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成功出版法文版《射雕英雄传》,书出版后,很快地获得法国总统希拉克和法国文教部颁给的嘉奖状,据说希拉克及法国政府的官员在拜读后,无不称许。

  东南亚读者,则远在七十年代已为金庸作品所吸引,这个地区已先后出版越南文、泰文、印尼文、柬埔寨文、马来文等文字,一九九五年出版了星、马简体字本,其余文种均是盗译,流传广泛。韩文版的金庸武侠小说在八十年代末已大行其道,共有十二家韩国出版社盗译了金庸的全部武侠小说。直到去年,金庸才正式授权韩国出版社出版他的外文版作品。

  金庸小说日文版则是由日本最具规模的德间出版社出版。我于一九九六年四月陪金庸先生到日本签合约。德间出版社的老板德间康快先生拥有包括**、出版、报纸等综合大企业。他们当时决定斥巨资出版《金庸全集》,组织了日本一批汉学家进行翻译。第一部《书剑恩仇录》日文文库版是于一九九六年出版的,其后陆续出版了金庸小说的日文版全集,并且已多次再版了。

  以色列的汉学家夏维明,在一九九八年台北「金庸小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表示,自从以色列文版的金庸作品出版后,以色列的大学生都是很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的。

  毋庸置疑,金庸武侠小说正走向世界,愈来愈受到外国读者的欢迎。

  日文版:

  《书剑恩仇录》(全4卷、原名:书剑恩仇录、译:冈崎由美)

  《碧血剣》(全3卷、原名:碧血剑、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早依)

  《秘曲 笑傲江湖》(全7卷、原名:笑傲江湖、监修:冈崎由美、译:小岛瑞纪)

  《雪山飞狐》(全1卷、原名:雪山飞狐、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

  《射雕英雄伝》(全5卷、原名:射雕英雄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金海南)

  《连城诀》(全2卷、原名:连城诀、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神雕剑侠》(全5卷、原名:神雕侠侣、訳:冈崎由美・松田京子)

  《倚天屠龙记》(全5卷、原名:倚天屠龙记、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阿部敦子)

  《越女剑》(全1卷、原名: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越女剑、监修:冈崎由美、译:林久之・伊藤未央)

  《飞狐外伝》(全3卷、原名:飞狐外传、监修:冈崎由美、译:阿部敦子)

  《天龙八部》(全8卷、原名:天龙八部、监修:冈崎由美、译:土屋文子)最近金庸先生对天龙八部作了修改

  《鹿鼎记》(全8卷、原名:鹿鼎记、译:冈崎由美・小岛瑞纪)

  英文版:

  The Book and the Sword(《书剑恩仇录》,全一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恩沙(Graham Earnshaw);监修:闵福德(John Minford)、Rachel May

  The Deer and the Cauldron(《鹿鼎记》,3册))牛津大学出版社,译:闵福德(John Minford)

  The Legend of the Condor Heroes(《射雕英雄传》)已停止

  Fox Volant of the Snowy Mountain(《雪山飞狐》,全一册)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译:莫锦屏(Olivia Mok)

  被他人抄袭

  20世纪80年代时,曾有人以“镛公”为笔名著书《射雕前传》、《神雕前传》之类的作品,无论包装和印制都与金庸的作品集极为相似。在香港部分租售旧小说的书店中仍然存在。在中国大陆,也有类似的抄袭的作品,不但书名类似,而且署名作者也和金庸很类似,如“全庸”、“金康”、“金庸新”“高庸”等。

  [编辑本段]其他作品

  《三剑楼随笔》(与梁羽生、百剑堂主合著)

  《袁崇焕评传》(文化普及性作品,非学术性著作,收录在《碧血剑》中)

  《三十三剑客图》(又名《卅三剑客图》)

  《金庸散文集》

  《月云》(略带有自传性质的短篇小说)

  约两万篇社论,如《宁要裤子,不要核弹》、《火速!救命!——请立刻组织抢救对上梧桐山》、《巨大的痛苦和不幸》、《自来皇帝不喜太子》等,在大陆未结集出版。

  是《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

  另外,还有《韦小宝这小家伙》、《一国两制和自由人权》等诸多文学评论、散文、及由他人整理的演讲稿。

  [编辑本段]金学研究

  由于金庸小说深受欢迎,不少文字工作者都提笔撰写感想、书评,于是就有了“金学”一词。不过金庸本身对这名称有点抗拒,认为有高攀钻研红楼梦的红学之嫌。现在大多统称“金庸小说研究”。

  而最先研究金庸小说,倪匡第一人。当台湾“远景”取得金庸小说版权后,出版一系列由沈登恩主编的「金学研究丛书」,由旗下著名作家分别评论金庸小说,分别有五集《诸子百家看金庸》(三毛、董千里、罗龙治、林燕妮、翁灵文、杜南发等)、杨兴安的《漫谈金庸笔下世界》及《续谈金庸笔下世界》、温瑞安的《谈笑傲江湖》、《析雪山飞狐与鸳鸯刀》及《天龙八部欣赏举隅》、《情之探索与神雕侠侣》(陈沛然)、《读金庸偶得》(舒国治)、《金庸的武侠世界》(苏墱基)、《话说金庸》(潘国森)及《通宵达旦读金庸》(薛兴国)等,其中倪匡写的《我看金庸小说》大受欢迎,一看再看直到五看才告一段落。期间「博益」及「明窗」亦出版了一系列名人谈金庸的丛书,当时任职《明报》督印人的吴霭仪亦写了《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及《金庸小说的情》,杨兴安的《金庸笔下世界》。当金庸小说在内地正式授权出版后,「金庸小说研究」更为热闹,除小说内容、人物、历史背景以至武功招式及饮食菜谱等,不一而足。其中比较不同版本之间的差别更是研究的重点。现时只有陈墨和潘国森依然经常评论金庸小说。金庸

  金学研究书目/篇目

  学术类:

  严家炎 《金庸小说论稿》

  陈平原 《超越雅俗----金庸的成功及武侠小说的出路》

  冯其庸 《读金庸》

  朱宁嘉 《金庸武侠小说对文化传承的创意》

  普及类:

  孔庆东 《笑书神侠》、《醉眼看金庸》、《金庸侠语》、《孔庆东品读金庸侠语》

  倪匡 《我看金庸小说》《再看金庸小说》《三看金庸小说》《四看金庸小说》《五看金庸小说》(下半部为陈沛然所著)

  《文学金庸》《人论金庸》

  吴霭仪 《金庸小说的男子》、《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女子》、《金庸小说的情》

  杨兴安 《金庸笔下世界》、《金庸小说十谈》

  项庄 《金庸小说评弹》

  合著 《诸子百家看金庸》(五辑)

  闫大卫 《班门弄斧-给金庸小说挑点毛病》

  林燕妮/倪匡/蔡澜 《金庸笔下的男女》《金庸笔下的人生》

  陈墨 《金庸小说情爱论》《金庸小说之谜》《金庸小说赏析》等系列

  施爱东 《点评金庸》

  王海鸿/张晓燕 《破译金庸寓言》

  曹正文 《金庸小说人物谱》

  第一本金庸传记

  冷夏(香港) 《金庸传》,95年内地出版时改名为《文坛侠圣-金庸传》

社会背景造就了金庸新派武侠小说受欢迎的可能性

金庸在1955年开始写小说,原意是吸引读者阅读浏览报刊,在那个年代是非常前沿的。社会动荡初定后,百废俱兴。整个国家的社会生产力都十分低下,民众付出的劳动力多,收入少,生活环境条件差。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的内心除了政治信仰,亟需跳跃的积极的文化来滋养,在那个年代,国内文化界出现了一批文艺工作者,导演、演员、作家等等。

金庸自身博学多闻,他写的武侠小说兼具中国古代武侠理念,又改革了老派小说的旧套路,无论是有历史年代的依傍,还是架空历史题材的侠幻,都赋予了完整的打怪升级之路,最终体现了传统人文思想的事物发展理念。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谓是金庸的真实写照,金庸小说,无论是《天龙八部》的北宋抗辽,还是《射雕英雄传》抗金,亦或是《倚天屠龙记》的抗元,无不充斥着爱国情怀。这些内容符合当时社会环境下民众的内在情怀,两相映照,会使更多人喜欢读。

人物特征各自不同,鲜明多样化

金庸塑造的主角人物各个不同,他们每个都特征鲜明,或嬉笑自在、或嫉恶如仇、或认贼做父、或柔弱无依。每个都不一样,却都有各自所坚持的信念。以至于言行表现也独特、灵动起来。比如金庸笔下的郭靖,他老实敦厚,却在民族大义上绝不退缩,他受铁木真恩惠,帮铁木真做战,却坚决抗击他入侵中原,这是一种侠之大者。

比如《天龙八部》中的乔峰,本为辽人,却为了中原百姓不被侵略荼毒,宁愿自杀也要阻止辽帝挑起战争。这又是另一种侠之大者的表现。

比如黄蓉,她爱郭靖,追随郭靖,以郭靖的情怀为己任,帮助郭靖驻守襄阳几十年,殚精竭虑,付出自己的青春年华。这也是一种侠之大者。

同样是爱,穆念慈爱的艰难,黄蓉爱的甜蜜,就连老顽童,嬉笑胡闹的背后,谁知他竟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满足青少年发展中的心理需求

金庸在创办《明报》后说:“我虽然成为暗杀目标,生命受到威胁,内心不免害怕,但我决不屈服于无理的压力之下,以至被我书中的英雄瞧不起。”这可爱的想法,就象小学生和同伴约定好了,便再不可更改的誓言。

他的小说里也有各种的江湖约定,为了一个约定,江南八怪和丘处机各自抚养郭靖杨康18年,再约决斗。为了一个约定,小龙女苦等杨过16年。为了一个约定,杨过满足了郭襄三大愿望。

在青少年的心里,渴望着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约定,和心里的一个英雄相约,长大以后再去践约。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充满期待的事情啊!

青少年需要在故事情节中得到“约定”的满足感,于是乎蒙着被子就着手电筒的光线追读金庸小说,是多少孩子做过的事情啊。现在这些孩子都长大了,因为不必害怕家长的反对,不用再蒙着被子偷偷看小说,我们却在思念那个时候的自己。

中年人在小说中得到心理支持

思念小时候半夜不睡觉偷偷读金庸小说的时光,那时光一去不复返。于是乎,在悼念金庸老先生的时候,我们有多少,是在哀思自己人生半程时光呢?

人到中年,才发现金庸小说里有趣的故事情节背后,其实有很多处事理念,比如他说: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各有因缘莫羡人。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种种说法,都呈现了他对人生的感悟,既丰富,又饱满,还充满着生活的热情与智慧。另中年人反复咀嚼,倍觉慰籍。

喜欢读金庸先生的小说,其实是因为他的作品中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又充斥着人性的无奈。在人生的重要选择路口,他给大家呈现了不同的选择和结果,最终,个人的选择还需要服从社会变迁,在这个过程中,积极的参与还是消极的跟随,选择不同,结果不同。任何一部文学作品想要流传于世,脍炙人口,都必定有符合人性的光辉存在其中,才会得到民众的认同并追捧。绝不是现在流行的靠所谓“颜值”就能够做到的。

一、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一些自相矛盾处。例如,许多重要人物的年龄都有矛盾

,如郭靖、黄蓉、段誉、慕容复等人的年龄。还有一些前后事件也有矛盾的地方。

二、有关历史和民俗方面的问题。金庸被誉为在文史和民俗方面有甚深的造诣

,但在他的小说中也有不少在这方面不够准确、甚至是出错的现象。

三、为了制造奇幻的情节,不顾人物性格发展,不顾情节发展的合理性,不顾

人物的心理活动的真实性。这类现象在别的武侠小说中是相当多的。一般说来,金

庸还是比较注意人物性格的描写的,但在他的小说中这一类现象仍然是有一些的。

四、一些和一般的评论不同的意见。这里所说的一般的评论,主要是指包括金

庸的好友倪匡在内的,港台的所谓“金学家”们所作的。近来内地的一些对金庸小

说的评论也急追直上力金庸小说的谀美大有超过港台“金学家”们之势。这部分内

容并不属于金庸小说本身的缺陷。

2

以下文章是综合网络上的一些看法。

(1)喜欢一个人,喜欢一本书,不是只是盲目的说他(它)如何好,也要知道他(它)有那些不足之处,固作此篇。看了许多别人对金庸的评价,所以不免受了他们的影响,甚至有抄袭的嫌疑,不过想起一位哲人说过:已经消化了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也就释然。

一、总体构思模式化、公式化。如在《笑傲江湖》中,分为五岳各派、少林、武当、日月神教八派,继而衍生出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八派之间的矛盾并非来自现实生活的矛盾,而是作者杜撰的。以金庸之才,如进行纯文学创作,未尝不能成为中国的巴尔扎克。但他却选择了本身有严重缺陷的武侠小说,任金庸有天大的本领,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金庸任是妙笔生花,也不过是“带着枷锁跳舞”。

二、脱离现实。有人说金庸是浪漫主义,然而,浪漫则已,却浪漫的不够彻底。以金庸之才华,何不来个彻底浪漫,创造一部新时代的《西游记》?有人说金庸是魔幻现实主义,“魔幻”有之,“现实”却未必。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儿现实,也在虚无缥缈的魔幻宝瓶里化为血水了。

三、融武侠与历史于一体,是金庸小说的特色,却也有以假乱真的副作用。金庸这种亦真亦假、虚实交织的信史写法,完全是对历史的歪曲,误导读者这个副作用,比这种写法的正作用要大得多。

四、情节重复、罗嗦。任金庸不断的变换时间、变换地点、变换人物、变换兵器,也摆脱不了重复与罗嗦。繁冗拖沓的打斗场面,一次次的出现,即使小学生也知道这样写不对。其实,《明报》之所以经久不衰,全靠金庸小说来装饰门面,小说可以带来金钱,金庸当然明白写长的好处,为了金钱,金庸背叛了自己的才华。

五、杀人、血腥的打斗、拉帮结派,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我们不要求小说成为生活教科书,但小说家却应该考虑小说带来的社会影响、社会效应。

六、小说创作违背意愿,创作态度不严肃。创作是一件庄严而神圣的事情,可是金庸却请人代笔。《天龙八部》请倪匡写了一部分是人尽皆知。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思路,而当倪匡把“阿紫的眼睛弄瞎了之后”,金庸运用自己驾御文字的能力,竟顺着写了下去!这在文坛形成一股不良之风,金庸如此不严肃,非大家之风范。金庸背叛了文学。

七、哗众取宠。众所周知,《神雕侠侣》最好的结局,莫过欲让龙杨二人终生思念却不得相见,这一点金庸也提到过。但为了《明报》的销路,金庸不得不顺从大众心理,闹个皆大欢喜。文学不是闹剧,金庸此举,让人鄙夷。

我一直认为,广为人诟病的金庸书里的不科学,其实都是些先入为主傲慢的想当然。

金书里多有小概率事件的传奇,却没有不可能事件的意*。我其实有个小方法,金书的缺陷,其实看金庸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了,也就是新修版对三联版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所以我认为,金庸的局限,最大问题之一就在于为了保证通俗,多多少少不敢把主角(很多前期作品的主要角色)置于真正的道德困境和人生陷阱里。

大概是常说的主角光环的意思,但是没有批评意。因为主角其实也遇到了不少难题,也没有无概率事件发生过。故而金书里配角作为作者更能自由支配的载体,比主角多了不少的悲剧与困境,而作者并不是为了衬托主角才写得这么惨,他们往往都各自丰富着,寄托了很多感情。而主角的困苦,就算有,也是一笔带过,绝不多写,不给读者太多时间代入。

所以《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困惑时,立马有母亲来自刎明志,有师傅以身作则;

比如《连城诀》里困在雪谷时,偏偏就主角有食物,金庸把人性的实验放在配角上,主角是读者要代入的,他不太敢动;比如《天龙八部》,一个乔峰的困局,要用喜剧性的二个兄弟来冲淡,而段誉虚竹也有心理困境的,却写得极隐晦,粗读绝读不出来,只有个神仙美眷美满结局的模糊概念;

比如《笑傲江湖》令狐冲经历的人性险恶绝不弱于林平之,但是令狐冲经历的这部分却不能写得明显了,只有些简短的概述和惊鸿一瞥的念头;《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人物性格极丰富,却只有在情爱上的困境敢写一些(已被骂成渣男),其他的都不怎么敢写;《神雕侠侣》的过神心理很值得赏析(正正邪邪),但很多人粗读多半觉得杨过一直正义而讨厌黄蓉等。三联版里,也只有个韦小宝,封顶之作,才敢真正地去多写一些心理。然而在《鹿鼎记》的后记,金庸这么说:“这篇小说在报上刊载时,不断有读者写信来问:“《鹿鼎记》是不是别人代写的?”因为他们发觉,这与我过去的作品有很大不同。其实这当然完全是我自己写的。

很感谢读者们对我的宠爱和纵容,当他们不喜欢我某一部作品或某一个段落时,就断定:“这是别人代写的。”将好评保留给我自己,将不满推给某一位心目中的“代笔人”。有些读者不满《鹿鼎记》,为了主角韦小宝的品德,与一般的价值观念太过违反。武侠小说的读者习惯于将自己代入书中的英雄,然而韦小宝是不能代入的。在这方面,剥夺了某些读者的若干乐趣,我感到抱歉。”往下为私货:后来,世纪新修版时,金庸早已过天命之年。所以不再顾及读者,他将段誉虚竹的困局写明了些,王语嫣是心魔最后离开了他,他自己也出了家,虚竹的婚姻和门派可能都会困难重重;

所以袁承志爱的是阿九,但是要遵守信义,要一辈子守着青青;所以张无忌其实并没有完全选定赵敏,谁推动的力大,他便最“爱”谁,实际上一个都放不下……但是说金庸老糊涂了的言论纷至沓来。事实上,这些改动还不够好,金庸自己也不满意,但是阻挠声也多。当然阻挠的理由很多,有些也很有道理。面对阻挠和类型限制和本身笔力,金庸最后也折中了,也恰好体现在《鹿鼎记》新修版放过了韦小宝,最后没有改动结局让他家破人亡。

金庸自称有两个原因,一来在于韦小宝那样的人不会输的。第二个原因原话不记得了,用我的话说,是因为要表现的在于一群人一个时代,主角给读者代入就好了,不必要改动一个人。出新修版时,金庸说再十年,也就是94岁后年时,还要再改小说。不考虑是不是真的,我还是挺期待的。

武侠,古有七侠五义,薛刚反唐,说唐,说岳之类,今有梁羽生,金庸也。武打加爱情点缀,再加 故事离奇,能飞檐走壁,功夫高深莫测,什么蔡花宝典,少林功夫,武当之类,关键地方,且听下回分解。娱乐型,地摊上种类繁多,可以批量生产,看过了什么没留下。国外也有,什么侠盗之类……

金轮死后,中原武林盛况空前!杨过,郭靖,黄药师,周伯通,南帝,等等。为什么不能直驱蒙古包,将那些个啥尽数干掉,而要一面喊爱国,一面云游四方,死等鞑子来改襄阳,以全郭靖忠义之名?幻想小说与历史结合太紧,常出现如此悖论,没办法的事。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老老实实练武功,一辈子都不会有进步

最好,无论怎么评论,都是小说而已,本身就是假的。

库普一下,香港四大才子分别是黄沾、倪匡、蔡澜、金庸,作为香港的四大才子,金庸有哪些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我认为有三点,分别是金庸本人如侠客一般英雄气概、他的作品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完整的社会缩影、他的作品影响了我们好几代人的思想。

第一,金庸武侠小说使我们几代人最好的思想道德和爱国主义教育,无论是大英雄郭靖、神雕大侠杨过、大侠乔峰、行侠仗义的张无忌,都有着为国为民、马革裹尸的决心和勇气,无论是令狐冲、韦小宝还是都一直秉承着一诺千金的江湖道义。这些人树立给我们的良好的人生观、价值观,让我们受益匪浅,无形之中让我们受到了极大的教育,影响终生。

第二,金庸的武侠小说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完整的社会缩影。什么是善恶,什么是是非曲折,什么是职业的操守,什么事人生的坚守,什么是人间的正义,这些都是金庸小说在我们心中所植下的种子和根基,是他守护了我们的内心,让我们保持了一颗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宅心仁厚的浪漫主义的情怀,让我们危难面前没有选择退缩,灾难面前没有选择悲观抱怨,让我们无形之中形成了良好的意志品质。

第三,金庸本人也是我们人生的导师。金庸本人就是一位大侠,一位具有爱国主义情怀的大侠,行走江湖多年,看惯了黄沙漫天,习惯了长河落日,我们仰慕金庸书中的大英雄、大侠客,我们何尝不羡慕金庸这位大侠大英雄呢,他整整影响了我们几代人。

用书中的话来结尾。“张三丰瞧着郭襄的遗书,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潇洒的女子,可是那是一百年后的事了。”可能几十年后,我翻出书柜里布满灰尘的老爷子的小说,心境大概也如此吧。

金庸的小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小说里的人物都有非常鲜明的个性。由于金庸本身阅历丰富并且他的思维比较活跃,所以他在写小说的时候,就赋予了很多角色独特的灵魂,更是继承了很多古典小说的精华,开创了小说的新纪元。而且金庸笔下的角色们都是重实在轻表面并没有长篇大论的描写他们的容貌或者是生字,更重要的是塑造他们完整的人物性格。

比如说金庸笔下塑造出了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比如香香公主,小龙女,张无忌等,这些角色都是被读者所喜爱的。而他这种写法也更加的使读者们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想象,让小说变得更加活灵活现,但又不失小说情节塑造的饱满。特别是描写小龙女那一段,写的非常飘渺,但又恰到好处,让大家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仙女般的小龙女的模样。

说到金庸小说的结构意识,它是大有大的特点,小有小的玲珑,而又大小恰到好处。在五四运动之前由于没有传入西方文学的架构,所以金庸一直保持这一个固定的秩序,按照时间或者是帝国的顺序来描述故事,而自从无字之后,西方的很多小说文化传入中国,金庸便很快接收了里面的精华部分,并将它们应用到自己的小说里面。

而有了之后,比较丰富的文学架构就使得小说变得异常精彩,比如《天龙八部》里面有三个男主人公,但他们三人是不同的,出场却又穿插的非常自然,让人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他们三个人的平行世界,而不觉得他们是有先后顺序的。而在武侠小说里面一般都会有些许的感情,像金庸将这种感情线也把握的十分恰当,并不会显得整篇小说是由感情线牵动的,而又让人觉得里面的感情内容很丰富,但却没有喧宾夺主。

我曾经读过一句非常神奇的话,金庸的书中没有真正的大侠精神。但你想想,他是有原因的。什么是真正的大侠精神?是惩恶扬善,应该更贴近水浒英雄。但这一部分在金庸小说中较少出现。归根结底,金庸本人是一位受过良好传统教育的社会精英,其小说的核心应该是儒家思想。后来,一些佛教可能会混杂在一起。“侠为国,民为本”是一种非常明显的儒家思想,而“怜我为世,忧我为世”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佛教思想。

我想它带给我对中国文化的向往,对儒家的忠诚,对道教的自由,对佛教的渴望。让我看看萧风、郭靖敬畏义气、报效国家和人民、杨国、胡飞蔑视礼法、坚守正道的心路历程、张无忌的欲望缺失、令狐冲在礼仪之邦与潇洒之间的纠结、韦小宝在官场上的戏谑,陈家洛在大冶和湘湘公主面前的决心。

就这样,总能在各种流派中找到相应的符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每个人都可以拿出来写传记,正派不一定是正义,反派不一定是正道,小说对人的描写特别细腻,主人公被误会时的无奈与愤慨,恶棍后的傲慢与霸道,无知的群众在获利时你用它,你会毫不犹豫地从正确的角度攻击。当你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你也会攻击恶棍。

看完后,我总在想象自己在他们的环境里学习武术后做出的一个选择。最后,我发现他们比我学识渊博,比我心胸开阔,正直而愤愤不平。读完后,我总是掩面叹息。当我回首当时的情景,我可以猜到他们宁死也不投降。

金庸小说带给我的精神世界,就是教会我在内心坚持正确的道路,不被外界所感动,不被爱情所束缚。做自己世界的大侠,也可以做世界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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