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对于宝玉或是晴雯有什么的心态?她究竟有没有出卖晴雯?

袭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对于宝玉或是晴雯有什么的心态?她究竟有没有出卖晴雯?,第1张

袭人虽只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中的人物,既无宝钗之仙姿,黛玉之灵窍,又无妙玉之孤高,湘云之洒脱。但她在全书中的影响却比正册中的一些人物还要大的多。 袭人原是贾母八大丫环之一。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这点与后面贾母一句“我只当她是个没嘴的葫芦”一点不冲突。没嘴的葫芦也会照顾体贴人,又不是专为送朵解语花。 袭人对宝玉的细心体贴有目共睹,袭人却认为“那服侍的好,是分内应当的,【庚辰侧批:这却是真心话。】不是什么奇功。”第九回(这时还未发生云雨情呢),宝玉上学那场,袭人那番谆谆嘱咐,真情实意。“袭人说一句,宝玉应一句”。这些话换个别的丫头再说不出来。此后随着云雨情的发生,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袭人的地位也节节上升。<BR> 晴雯开始在宝玉身边地位并不突显,随着后半部的展开,她的形象越发鲜明起来,宝玉对其宠爱也是有目共睹。因此,当晴雯被撵出后,有人就说这“定”是袭人暗中使坏。<BR> 真是这样吗?我们先从动机开始分析。 有动机未必有行动,但行动必有动机。 ①“争夺姨娘”说。<BR> 与钗黛之争不同,谁规定一房中只能有一个丫头可以做姨娘的?贾政这个作父亲的就有赵姨娘与周姨娘,贾赦更别提了。如果袭人晴雯都不错,是存在两个人都被收为姨娘的可能的。何况袭人已被王夫人“钦点”,除了名份,比姨娘还差什么?相比之下,贾母看中晴雯倒是孤证。<BR> A、在“花解语”那段,袭人要宝玉答应三件事,宝玉道:“都改,都改。再有什么,快说。”袭人笑道:“再也没有了。只是百事检点些,不任意任情的就是了。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了。”宝玉笑道:“你在这里长远了,不怕没八人轿你坐。”袭人冷笑道:“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个福气,没有那个道理。纵坐了,也没甚趣。”【庚辰双行夹批:调侃不浅,然在袭人能作是语,实可爱可敬可服之至,所谓“花解语”也。庚辰眉批:“花解语”一段乃袭卿满心满意将玉兄为终身得靠,千妥万当,故有是。余阅至此,余为袭卿一叹。】<BR> B、第二十四回,宝玉缠鸳鸯,鸳鸯便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还是这么着"这时王夫人还没许袭人什么呢,鸳鸯凭什么这么说?<BR> C、贾芸钻营,拜见宝玉,袭人敬茶。“他也知道袭人在宝玉房中比别个不同”,忙起身连道岂敢岂敢。<BR> D、赵姨娘害宝玉凤姐那次,雨过天晴了,佳蕙找红玉,说“袭人那怕他得十分儿,也不恼他,原该的说良心话,谁还敢比他呢别说他素日殷勤小心, 便是不殷勤小心,也拼不得。” 【庚辰侧批:确论公论,方见袭卿身份。蒋玉函与宝玉初见,席上一句“花气袭人知昼暖”。呆兄跳了起来,连道“了不得……你怎么念起宝贝来?” 冯紫英与蒋玉菡等不知原故,云儿便告诉了出来 【甲戌侧批:用云儿细说,的是章法。庚辰眉批:云儿知怡红细事,可想玉兄之风情月意也。】看看,都传出府外去了。<BR> 这些离袭人进言都还差好些回呢。<BR> F、王夫人要升袭人的份例银子,“凤姐一一的答应了,笑推薛姨妈道:"姑妈听见了,我素日说的话如何今儿果然应了我的话"薛姨妈道:"早就该如此……"可见凤姐等主子们平日议论里已将袭人“内定”。王夫人所为不过是“众望所归”。
如果升了份例银子只是升“工资”这么简单浅显,怎至于湘云会拉着黛玉去道喜。黛玉又笑称袭人“嫂子”?还有紫娟情试宝玉把宝玉急出病来那次,袭人到潇湘馆去向紫娟“兴师问罪”。宝玉生日,贾环贾兰来贺,袭人连忙拉住,坐了一会。这种事,怡红众丫鬟中,也只有她做得。其它书中还有诸多表述,在下不一一列举了。 在书的前半段,晴雯地位不如袭人突显。她是个好玩乐的女孩,记挂赌钱怕比记挂照顾宝玉还要多。“奴性”倒是少了,确也不能称为克尽职责。相反,袭人之重要,除了云雨情之外(她又不是唯一的),更多的是她的所作所为,确乎是一个丫鬟头领的格局。为了宝玉的事,哪一处不见到袭人?【庚辰侧批:袭人在玉兄一身无时不照察到。】
她自己的脾气性格,使她可以承担更重要的责任。她没有利用自己的地位欺压小丫鬟,还经常揽过于已,温和稳重,和气中透着刚强,口碑自是好了。又没人吩咐她缝扇套,她也记挂着做了,倒不分什么份内份外,只知全心全意。在这些综合方面,晴雯都落于下风了。
贾母喜欢晴雯书中只有贾母那番话可做证。但喜欢的程度是否大到就会抬举晴雯而贬低袭人地位的呢?<BR> 贾母万事以宝玉为重。如上所述,怡红院若要好好运转,若要有人能全心全意照顾宝玉,袭人的作用晴雯无可替代。贾母喜欢晴雯再怎样也不可能就因此“委屈”宝玉一丁点的。至少,袭人地位无虞。
又有人说,贾母意见比王夫人重要。何以见得?<BR> 贾母有相当大的建议权,但她不会与王夫人冲突的。那么喜欢黛玉也迟迟不见贾母为其作主,王夫人的意见贾母深为顾忌。正经宝二奶奶尚且如此,不就是个房里人吗,至于吗?值得吗?
适合的人在适合的位置上。各人能够承担的责任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在情在理,怡红院也只能交由袭人这样的人去掌管,而不是单项突出的晴雯。即使日后二人都做了姨娘。这个格局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②争夺宝玉的宠爱。
如果官方地位无虞,宝玉心里的地位呢?
晴雯、芳官、四儿被撵,“袭人知他(宝玉)心内别的还犹可,独有晴雯是第一件大事”,可见宝玉是把晴雯放在丫头中的首席。”这其中推断有一点疏忽,就是所谓第一件大事,只是相对芳官四儿而言。她们去了,宝玉还可。晴雯却是舍不下的。
又有人拿判词的排序说事,说明在宝玉心里晴雯比袭人重要。这个也是靠不住的,不说这是薄命司,就是正册,迎春也排在凤姐前面。
众丫鬟都是有嫉妒心的,袭人也不例外。但是否嫉妒就强烈到非去之而后快的地步?我们再看看。
宝玉喜欢晴雯,也有过激烈的口角。撕扇的起因是跌扇。晴雯拿话挤兑宝玉和袭人,气得宝玉要回王夫人撵晴雯。如果正可遂心,袭人何必一拦再拦,最后见拦不住,只得跪下求情?<BR> “碧痕,秋纹,麝月等众丫鬟见吵闹,都鸦雀无闻的在外头听消息,这会子听见袭人跪下央求,便一齐进来都跪下了”看到没有,大家都在“静”观事态发展呢。是不是大家忽然都变成了没嘴的葫芦呢?别说,变得真及时也真合理。只剩个笨袭人在那死求。<BR> 这一段里,倒没见人批评这些“不作为”的丫环姐妹情哪去了?抓住个唯一求情也真求到情的袭人大加鞭笞,说她假仁假义。殊不知晴雯妹子正得益于这样的假仁假义呢。<BR> 又有人说,这是袭人在“装乖买好”以示贤良。难道袭人的“贤”名需要这种事情才能确立?有脑子的人都会比较,是锦上添花再得个“虚名”好呢,还是将个实实在在的“祸患”留在身边好!<BR> 有人说宝玉不会真撵晴雯的。可看当时的火爆场面,爷在气头上什么话说不出什么事做不出的。没有袭人下跪死拦,谁敢说宝玉一定就软下来“算了”?若先赶出去再叫进来,又得费多少波折?
到后半段,“这一二年间袭人因王夫人看重了他了, 越发自要尊重凡背人之处,或夜晚之间,总不与宝玉狎昵,较先幼时反倒疏远了”不仅如此,她还将原来属于自己,与宝玉同房的机会让与晴雯。虽然这是一个起坐呼唤的活计,却也是亲近的难得之机(为宝玉倒个茶吹个汤,多少人也不得呢)。如果真的防范,便得使出碧痕秋纹晴雯的手段,在宝玉四周树起铜墙铁壁。“侍睡”这样的事也是混让人的!平时说说笑笑暗含醋意是有的(比如笑晴雯为宝玉不顾病体的补裘),落到实际行动上,哪个姑娘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情敌”?袭人也太笨了吧!
不说秋纹等防小红了。比起来,晴雯对所有跟宝玉接近的年轻女子有敌意,包括袭人麝月芳官。芳官和宝玉一起吃顿饭,她就说芳官“你就是个狐媚子,什么空儿跑了去吃饭,两个人怎么就约下了”。唉,张口说别人是“狐媚子”,她自己恰恰也是毁在类似的原因之下。袭人笑道:"不过是误打误撞的遇见了,说约下了可是没有的事"又何必调解呢?芳官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正得宝玉的宠。既然是要“嫉妒”、“暗害”,不顺带打发芳官两句、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那么为什么袭人会这样做呢?
一是与她的为人有关,二是她虽然有嫉妒之心,但她更看重的与晴雯芳官追求的不一样。
晴雯看重的是横竖在一块,宝玉心中有她,会为她撕扇以搏一笑。
与晴雯芳官比起来,袭人就象是宝玉的姐姐,在生活起居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这样的地位她是不会轻让的。湘云来,宝玉在潇湘馆中梳洗,袭人不就吃味了吗? 晴雯被撵出去后,宝玉哭说海棠有兆,袭人冷笑“他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便是这海棠, 也该先来比我,也还轮不到他”看到没有,袭人姑娘看重的是“次序”,是她在怡红院的地位,是姨娘的重要顺序。得宠的未必是地位最重要的,这点一定要搞清。宝玉也许最宠晴雯,但对怡红院来说,袭人无疑才是第一位的。她要保护的,也是这个。而这一点,晴雯,威胁不了她。
在怡红院里,不管宝玉宠晴雯也好,爱芳官也罢,与男欢女爱相比,宝玉对袭人的倚重依赖从未稍减。不说袭人家去几天,怡红院乱成什么样。便是宝玉,每次回到怡红院,宝玉总免不了问一句“你袭人姐姐呢?” 对袭人来说,这一句便是最大的奉承。<BR> 求仁得仁,是谓幸福。
综上所述,袭人与晴雯尽管个性天差地远,彼此的长处正是对方的短处,晴雯又处处挤兑袭人(倒从未见到袭人故意难为晴雯的),两人绝不会是袭人麝月那般亲密的关系;但是晴雯既影响不了袭人的地位,其受宝玉宠爱的程度又不足以对袭人产生重大打击,袭人又为什么“非”得去晴雯而后快呢?
这两人的真正关系就象书中的一段描写:<BR> 袭人晴雯二人携手回来。宝玉问:"你们做什么"袭人道:"摆下饭了,等你吃饭呢"……晴雯道: "既这么着,要我们无用明儿我们都走了,让芳官一个人就够使了"袭人笑道:"我们都去了使得, 你却去不得"晴雯道:"惟有我是第一个要去,又懒又笨,性子又不好, 又没用"袭人笑道:"倘或那孔雀褂子再烧个窟窿,你去了谁可会补呢……” 大家说着,来至厅上……吃茶闲话,又随便顽笑。

看清袭人的伪善

红楼中众家女儿,几乎关于每个人都有争议。如果是关于黛玉的问题,我大可不必与人相争,因为黛玉的行为都是超乎道德之上的,喜欢不喜欢都凭各人性格,争论到天尽头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关于袭人,我不得不说此人的人品是有缺陷的,关于她不是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一个是非对错的原则性问题。希望普天下的读者不要被伪君子欺瞒了去还沾沾自喜。
记得刚读《红楼梦》的时候,也被袭人的“温柔和顺”蒙骗过。但是当我真正细读过后,我发现了作者字里行间对袭人的冷漠。袭人的性格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伪善和奴性。
袭人的名字就起得很讲究:袭,攻击也!而且与“袭”字结合在一起的攻击种类,一般都是“偷袭”、“暗袭”等。关于袭人的伪善,只要举几个事实就可以说明:
1袭人最大的伪善就是在王夫人面前装得冰清玉洁、懂事守理。但是王夫人最担心的事情却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发生在她身上倒也罢了,她居然还“贼喊捉贼”,用自己犯下的罪名去谗害别人;
2第63回里她看见芳官醉酒,把她扶到宝玉身边睡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指责芳官“不害羞”;
3第77回晴雯被赶走后,她一边对宝玉说以后还有机会叫晴雯上来,另一边却打点好了晴雯的衣服等,要送出去,可见是不做晴雯能回来的打算了——如果这个也可以算作贤惠之一种,我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小恩小惠会迷倒那么多人了;
4袭人在王夫人看重她后,“越发要尊重”,不在宝玉房里睡觉,这可是把危险留给别人了。
这几个事实,还不够说明袭人的伪善么?
也许你要说,书中并没有写袭人去告晴雯,怎知一定是袭人告的?现在来说说袭人到底有没有告晴雯的密。
晴雯的死,固然最终要归结为“万恶的封建社会”,但是直接的刽子手有两个,一个是王夫人,一个就是花袭人。作者没有明写袭人告晴雯、芳官、四儿的情节,也许是对袭人终不忍心,因为她毕竟也是一个温顺的“女儿”;也许是因为稿子的遗失。但是我们从后面宝玉哭诉的话中,已经可以看出:所有的箭头都指着袭人。当宝玉质问她为什么别人的话都知道了,“单挑不出你和麝月、秋纹来”时,袭人半天答不上话,后来竟然说王夫人也许是忘了,过两天想起来再收拾她们不迟。这种借口,拿来骗三岁的孩子么?王夫人收拾丫头还要分期分批么?根本站不住脚。这是对袭人告密的明显提示。
也许你又要问:袭人和宝玉发生关系,是在礼法范围之内的,因为她早由贾母内定为宝玉的侍妾,所以她和宝玉亲昵不算危险,别人才是有伤风化的。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三点要说:
首先,宝玉在晴雯被赶后问袭人的是为什么“单挑不出你和麝月、秋纹来”,不是“单挑不出你来”。可见平日的亲昵,麝月、秋纹也有份。她们可不是什么内定的侍妾,袭人为什么不告她们?难道晴雯、芳官、四儿对宝玉的亲昵就有伤风化,麝月、秋纹的亲昵就无伤大雅了?可见袭人此举,难免党同伐异之嫌。
其次,关于袭人和宝玉发生性关系这件事情,我觉得有不少问题。书中说,“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看来是在说她并没有超越礼法。但是我仔细想想,书中哪里说到贾母已将她“与了宝玉”了?将她“与了宝玉”这件事,除了她自己这么想过,王夫人这么想过,贾母真的也这么想过么?只要看看后文就知道了。第78回当王夫人回贾母说把晴雯赶出去了后,贾母说:“但晴雯那丫头我看他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谁知变了。”请注意:“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什么叫“只他”?明显在说贾母想 “与了”宝玉的人是晴雯,不是袭人。又第20回宝玉的乳母李嬷嬷骂袭人“哄宝玉”、“装狐媚”、“配小子”等,袭人听了“又愧又委屈”。什么叫“愧”?总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否则“愧”从何来?这话若是拿来骂晴雯,晴雯定会大怒,但绝不有什么“愧”。至于“委屈”,我看是来自“配小子”等语,否则作者不会特意在“哄宝玉”、“装狐媚”之后又特意加上个“配小子”。李嬷嬷固然悖晦,但是其责骂袭人的话并不见得就是全不讲理。
在我看来,袭人与宝玉发生性关系,实在是处心积虑的。像她那样的人,自然觉得在荣国府里当个姨奶奶是很好的出路。不过老太太并无这个意思,那么一切就要靠她自己张罗了。
第三,晴雯与宝玉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王夫人担心的那种危险,袭人难道不知道么?

B正面的

袭人——我不是教你媚

《红楼梦》可以说就是描写我们自己的一本书,所以对于好多的事情和人物,你是怎么也否定不了的。

对于袭人,很多人的看法无非就是什么“哈巴狗”之类的,在夜看里有一帖子说是“破鞋一只”,更是让人觉得袭人活的真不是滋味。但袭人的“乖乖的”生活方式,让我觉得这些看法并不影响人家在大观园里的欢迎程度,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其中有黛玉,宝钗,还有晴雯。所以我想说:你说什么都是白搭!

《红楼梦》既然是现实的,那么就是说我们对于类似于“袭人”的人的看法并不影响类似于“袭人”的人在我们生活圈中的欢迎程度。相反在某些方面我们来满足我们心中的某方面的空缺。比如“王夫人”需要她的理解,“宝玉”需要她的照顾,等等。就这样,袭人这种“乖乖的”方式是印在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想这才是作者最终所要告知我们的,并不是“破席一卷”就可以了结的。

袭人的“乖”就在于,她可以满足我们最需要的东西,也正是这样她的“媚” 在“聪明”人眼里表现的过为显眼。但书归书,人归人,作者是分的很清的,怕就怕我们这些读者不这么认为!作者描写的是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或最为亲近的人,但从书里再到我们眼里,却成了一个“媚”,或者干脆“破席一卷”,这个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或者说我们也够虚伪的了!

袭人的确有媚的倾向,但这里我想问:作为一个常人来说,要一个不虚伪从答案,你会怎么做?如果不能象林,或者宝玉,再或者晴雯的作风,但就不要多言!

既然袭人的“恨”在书里,而“爱”却依然在我们身边,那么对于她的选择,应该是那一个呢?对于后者,作者未必不是暗示我们的选择趋向,要不然你就不够“乖乖的”。

有人说袭人的结局,就是作者的做好的答案,那么我想贾家整个都没了,还有她的份吗?为何要用媚来形容呢?

其实大观园里的女子很多都没有自我的意识。
那个年代的女子,自我是一直被扼杀的,她们做的很多事情,虽然现在的眼光看来是失去尊严或是不能理解的,而在她们心里那就是生存的方式。

再说袭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踏踏实实的,虽没有宝钗的大家闺秀气质,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也算是做得很好的人了。不能同意用媚来形容这样一个努力生存的女子。

不喜欢黛玉,虽然才气逼人,怡然独立于世俗之外,可是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生活中身旁若真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你会怎样与她相处?不懂得生存,只会自怜自矣胡思乱想,没有积极的生活态度,也只适合养在深闺了吧。

不喜欢晴雯,不懂得收敛和掩饰,太张扬。即使知道她是有口无心的人,例如袭人,总被她抢白,恐怕也不能一笑而过吧?

宝钗倒是很敬佩,做人当如是,考虑周全,时刻记得自己是在一个环境中,而非抱定举世皆浊我独清。但若是如王熙凤那般,又不可取了,太过计较,太爱算计。宝钗的豁达是我最喜欢的,现代的女子若能有宝钗的性格也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吧

晴雯的全部生活是一首诗,是一首充满着青春生命力的抒情诗。晴雯者,“情文”也。晴雯的形像,是曹雪芹心灵的宠儿,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精品。曹雪芹在塑造这一形像的过程中,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通过细密的思想活动,丰富的艺术想像与适当的夸张,使得这一人物性格格外明朗,使得她的生活面貌格外美化,格外诗化。在晴雯的锋芒毕露的言谈笑语中,在她的眉眼动静的开合中,时时流露出来美丽的激情和光彩夺目的绚烂。曹雪芹把这一洁白无暇的雕像,摆在大观园富丽堂皇的地毡上,使读者在那封建堡垒的家庭里,感到一点春风和暖的气息;在那千依百顺而又彼此排挤陷害的奴婢中,看到一个坦白、直率、天真、刚强和敢于嬉笑怒骂富有反抗精神的人物。她虽身处下贱,却是一个大写的“人”!

晴雯是这样一位人物,我们并不明了她的家世,连她姓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她是一个无父母孤苦伶仔的小姑娘,她没有在家庭里受到处世为人的“教养”,任情任性,刚强暴躁,带来了一身的“野气”,后来她被赖大的母亲“孝敬”了贾母,就带着一身可爱的野气,进入了贵族社会华丽的客厅。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贵贱尊卑,不理解封建贵族家庭中入吃人的法则、更没有学会那一套奴隶道德,并且利用那一套道德往上爬,保持自己的生活和生命。这样一个叛逆人物,曹雪芹故意把她送到怡红院,于是使这一人物性格,得到了充分发展的环境。

《红楼梦》的读者,都知道在贾府的丫头群中,晴雯是第一个美丽的。但曹雪芹写晴雯的美,不同于写袭人和平儿。在袭人、平儿的身上,堆满了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和浓妆艳抹的涂饰,晴雯要却没有这些庸俗的富贵气。“水蛇腰,削肩膀儿”,“钗甜鬓松,衫垂带褪,大有春睡捧心之态”。曹雪芹只用这样几笔水墨的勾勒,就把晴雯的天然美貌,送到读者的眼前。她像“一盆才透出嫩箭的兰花”,宝玉用这样的抒情诗的语言,来赞美晴雯的形像。这不仅写出了晴雯的美貌,也写出了她纯洁的精神。但在王夫人的眼里,觉得她“眉眼又有些像林妹妹”。不错,晴雯不仅面貌精神像林黛玉,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在追求解放与自由上,同林黛玉有基本上的一致性。王夫人对于晴雯那样深恶痛绝,连作为宝玉的一名丫头也不能容忍,那么,林黛玉不能成为她的媳妇,也就不难理解了。

晴雯性格的特质,是那种独来独往;疾恶如仇、敢爱敢恨、敢笑敢骂的青春活力和那种反抗权威轻视等级的自由平等的精神。在她的口舌间,时时吐露出刀剑般的讽刺,把她周围的黑暗丑恶和那些“鬼鬼祟祟的勾当”,毫不容情地揭露出来。在第三十一回里,晴雯空因跌坏了扇骨子和宝玉吵嘴的时候。袭人说了一句“原是我们的不是”。晴雯听她说“我们”两字;就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哪里就称起‘我们’来了?”还有一次,因为王熙凤叫小红去拿一个荷包,小红得了高级主子的差遣,便得意忘形起来。晴雯见了冷笑道:“怪道呢!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就不服我们说了。不知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没有,就把她兴头的这个样儿!这一遭半遭儿的也算不得什么;过了后儿,还得听呵!——有本事从今儿出了这园子,长长远远的在高枝上才算好的呢!”抄检太观园时,玉熙凤带领王善保家的一群人杀进恰红院,袭人麝月之流,无不战战兢兢,俯首贴耳,都是“自己先出来打开箱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只有晴雯采取反抗斗争的姿态;她起初是不开箱子,后来她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郎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来”。在这些文字里,显露出晴雯的锋利无比的讽刺天才,这天才的讽刺,是封建时代表示反抗精神的有力武器。她的讽刺,不仅刺伤了袭人、秋纹、小红、王善保家的一群人的心,更重要的是她把矛头指向了封建统治者王夫人。同时也表规出晴雯的心地是何等纯洁善良,在她的心里容不得一点肮腔、丑恶和冤屈。她鄙视乘机向上爬的小红,她嘲笑一天到晚梦想当小老婆的袭人,她轻视那得了小惠而向王夫人叩头谢恩的秋纹,她痛恨那狐假虎威为非作歹的王善保老婆。“难道谁又比谁高贵些?冲撞了太太,我也不受这口气”。她这种自由平等的思想和勇猛的不避危险的斗争精神,放在贾府那一群女性中,真有鹤立鸡群之感!也就因此,她遭到封建恶势力的围剿,流言谗语,从四面向她飞来。绣春囊事件一爆发,王善保家的便抓紧这个好机会,在王夫人面前诬告:“别的还罢了,太太不知道,头一个是宝玉屋里晴雯。那丫头仗着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长了一张巧嘴……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只眼睛来骂人,妖妖调调,大不成个体统!”由于封建统治者对叛逆者深恶痛绝,再加上小人们的诽谤,于是这个纯洁勇敢的晴雯,就很快地在狂风暴雨中被毁灭了。

晴雯的这种精神特质,在封建家庭的叛逆者贾宝玉的心灵里,得到了高度的共感与共鸣。她是贾宝玉思想上的朋友。他们的阶级、地位、教养虽不同,但宝玉对晴雯的态度,跟对其他的丫头是有区别的。他们的友谊,在“撕扇”、“补裘”两回抒情诗笔墨的描绘里达到了高潮。

袭人、麝月、碧痕、秋纹一流人物,是宝玉生活上的心腹,善于铺床叠被送水捧茶,她们也只在这方面细心体贴,争取妾婢的稳固地位。这些职务晴雯却不放在眼里,她要争取做宝玉精神上的朋友。那次宝玉被贾政痛打一顿之后,全家骚动,各人的情绪和态度各不相同。黛玉送来的同情是万语干言说不出的,只是“满面泪光和两只肿得桃儿一般的眼睛”。黛玉走了,宝玉为表示他的爱情,相送两块旧帕给黛玉,在他俩的恋爱过程中,这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任务。担负这一任务的就是晴雯。后来晴雯死了;宝玉悲痛地对黛玉说:“素日你又待她最厚”,在这一句话里,透露出来黛玉和晴雯的深厚的感情,也说明在那封建堡垒里,这一对爱人和那一位朋友,在叛逆精神的契合上,是紧紧结合在—起的。

晴雯的死亡,在贾宝玉精神生活上所带来的打击与惨痛,是无法形容的。晴雯的死亡,暗示了林黛玉不可避免的死亡命运,也说明贾林爱情悲剧反封建的强烈倾向。贾宝玉将他无比的愤恨和哀伤,用优美的文笔,一齐写进《芙蓉女儿诔》里。《芙蓉女儿诔》是讨伐封建势力的檄文。“孰料鸠鸩恶其高,鹰鸷翻遭罘罬;铃施妒其臭,茝兰竟被芟鉏……高标见嫉,闺帏恨比长沙;贞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他痛骂那些狐群狗党的小人,他痛恨封建统治者的狠毒残忍。他把晴雯看作“高标见嫉”的贾谊;看作“贞烈遭危”的鲸,这种评价是非常之高的。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的晴雯,在那封建贵族家庭里,真如海燕一般的飞舞,真如昙花一现的死亡,不仅引起读者的无限同情,更引起读者对封建社会的强烈愤恨。她的高尚品质,她的反抗精神,她的天然美貌,她的恶劣环境,正如宝玉所说,是一盆才透出嫩剑的兰花,送在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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