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仁·德拉克罗瓦(Eugène Delacroix,1798年4月26日~1863年8月13日)是法国著名画家,1798年4月26日生于法国南部罗讷河畔的沙朗通-圣莫里斯。从儿童时代起,德拉克洛瓦就生活在充满艺术气氛的环境里,并且受过多方面的教育。他的父亲C德拉克洛瓦是律师和外交官,曾任法国驻荷兰大使和马赛总督;母亲图瓦-奥邦对音乐的爱好也直接影响了幼年时代的德拉克洛瓦,音乐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东西。在当时音乐家中他最喜欢FF肖邦和G罗西尼。并与肖邦有着深厚的友谊,把肖邦称为“我所看到的真正艺术家的典范”。
德拉克洛瓦不但尊重当代进步艺术家,而且极为推崇古代艺术大师。他之所以能进入艺术之门,得力于他的舅舅J-H里兹内尔的帮助。作为J-L大卫的学生的里兹内尔发现了他的艺术才能,鼓励他于1816年进入美术学院P盖兰画室学习。在那里他认识了浪漫主义的先驱T热里科,并深受其影响。他与历史画家A-J格罗和保皇派画家F热拉尔交往;他博览群书,特别喜欢但丁、W莎士比亚、GG拜伦和W司各特的作品;他为JWvon歌德的《浮士德》作的插图深受老年歌德的赞颂;他盛赞米开朗琪罗、提香、伦勃朗、D委拉斯贵支,特别崇拜鲁本斯和康斯特布尔;他与诗人C波德莱尔有着亲密的友谊,对WA莫扎特的天才赞叹不已。只要拿起画笔,他的浪漫主义激情就像火山一样迸发出来,发出巨大的叫啸,他画画就像狮子吞食猎物一样,一气呵成,所以人们把他叫做“浪漫主义的狮子”。
德拉克罗瓦的日记
在诗人波德莱尔的眼里,大画家德拉克罗瓦是一位独特的艺术家,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整个艺术大链条里是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任何人可替代其重要性。作为《恶之花》和《巴黎的忧郁》的作者,波德莱尔厌倦安格尔的“古典”和完美,偏爱德拉克罗瓦的“浪漫”和印象,这是很自然的,对德拉克罗瓦的褒扬也在情理之中,但他说德拉克罗瓦“在整个艺术大链条里是最重要的一环”并不过分。在19世纪的法国美术史上,他和安格尔代表了浪漫派和新古典派,与崇尚古典风格的安格尔不同,在德拉克罗瓦看来,绘画时色彩比素描重要,想象比知识重要。他一生的美术创作也为浪漫主义做了最好的注释。除了美术作品,其实德拉克罗瓦的日记也几乎和他的美术作品一样出名。
十多年前,在我还不知道德拉克罗瓦这个名字时,我买下了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版)。买这部书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这是一部艺术家的日记(但没读上几页我就被它的真情实感和细腻的描写所打动),再一个引起我兴趣的与艺术无关,而是与画家的身世有关,该书的英译本编者在引言中介绍说,关于德拉克罗瓦的生父还留有秘史,据考证德拉克罗瓦的生身父亲不是别人,而是当时在法国显赫一时的外交家塔列朗,而我当时恰巧刚读了拿破仑和富歇的传记,这两人的传记中都还有另一个主要角色——塔列朗,留在脑海中印象深的是这样一句话:拿破仑时代的法国是由三个人来上演革命与帝国的历史的,这三个人就是伟大的拿破仑、阴险狡诈的富歇和长袖善舞莫测高深的塔列朗。
一位大画家居然是塔列朗的私生儿,这不能不引起我的好奇心。据说,在德拉克罗瓦的身上就体现着塔列朗的性格特征,这也解释了何以在德拉克罗瓦身上表现出来的双重性格——一方面是创造性的艺术家,兼具热情的想象力和冷静的判断力,另一方面他又是才华出众的演说家。
对于相信塔列朗是德拉克罗瓦生父的人来说,塔列朗对德拉克罗瓦的神秘影响也可从他对画家的关怀中看出端倪,比如说德氏的某些作品尽管被人们指责为不合乎传统和常理,但却仍能在沙龙里展出,而且也能被国家收购,就是由于塔列朗的缘故,更有甚者,国家甚至不顾政府美术部的反对,仍把很重要的任务分配给德拉克罗瓦。譬如在1824年的沙龙上展出了德拉克罗瓦的油画《希奥岛的屠杀》,这幅作品虽然毁誉不一,但仍由政府以6000法朗购去(该画现已是德拉克罗瓦的早期杰作)。
不管徳拉克罗瓦的生父是不是塔列朗,读完了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我知道了这位被喻为“浪漫派的灵魂”的伟大画家。不过十多年后,我才见到了能全面反映德拉克罗瓦的生平和艺术创作的书,这就是《世界名画家全集·德拉克罗瓦》(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这两卷书交替翻览,能清晰地认识和欣赏德拉克罗瓦的面貌和作品。
这部《德拉克罗瓦日记》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德拉克罗瓦早年的日记,1822年他24岁开始写日记时的意图很明确,即为自己一个人写,写下自己的日常交往、爱情生活和在艺术上的探索。但他的日记到1824年突然中断了,1832年他到北非摩洛哥旅行时才又写下了简短的旅途杂记;第二部分是德拉克罗瓦中年以后的日记,1847年1月,德拉克罗瓦又开始写日记,这时他年近五十,已度过了他在艺术上最活跃最多产的年代,与青年时代相比,他的日记显得深沉了许多,他在1847年1月19日的日记中表白他开笔是要为自己的生活感受保留一个记录,以便日后去追想时所得到的印象会更为深刻。
德拉克罗瓦在日记中记下了他对前辈画家和同时代人的艺术作品的见解,他自己艺术创作的构思和计划,他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同时他也记载了他丰富的社交生活,因而这部日记也就成了19世纪中叶法国上流社会生活的一部真实的写照,留下了巴尔扎克、大仲马、乔治·桑、波德莱尔、肖邦、伯辽兹、柯罗、米勒、梅里美,等等同时代的作家、诗人、音乐家和画家在日常交往中的真实形象。比如他在1853年11月25日(星期五)的日记中用简洁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大仲马的性格剪影:
“好厉害的大仲马(他是从不饶人的)半夜里带着一本空白笔记簿跑来把我喊起来了。我真是蠢死了,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天才知道他要这是干什么!我相当喜欢这家伙,但我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所奋斗的目标也不一样。他所生活的那个圈子我是合不来的,我们要是搞到一起,总会有一个人要发疯的。他把他手稿的前几页留下给我过目,我读起来倒是怪有意思的。”
中年后的德拉克罗瓦活得简单而纯粹,在他的日记里,能看到他穿梭林间或漫步海滨的喜悦,也有他置身庭园的幻梦,还有他对花草植物的爱恋,这些,逐渐成为他日常生活的重心,并由此升华的对大自然和生命的感情,倾注到了他的艺术创作中,他留在在画布上的色彩更多的是他情感的宣泄。他的生活只有一个中心,这就是他的艺术。譬如他写于1853年11月30日的日记:
当我倾听美妙的音乐,特别是听莫扎特的作品时,音乐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太平盛世的和平气氛,每每引起我思想上的共鸣。在我有生之年,现实生活中的七情六欲,是再也不会扰乱艺术作品所给我带来的那种清高的情趣了。我真不明白,一般人那样醉心于官场名利,究竟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所醉心的不是这些,而只是醉心于鲁本斯或者莫扎特。一周之中对我来说所必不可少的,乃是一支抒情歌曲,或者一幅画在我身上所引起的回忆。当别人匆匆去赴情妇的幽会时,我却去做我的工作;工作完毕,或是回到我那孤独的寓所,或者到外边去消磨时光
到了晚年,德拉克罗瓦的全部精力几乎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对波德莱尔说,他年轻的时候,每晚都要参加一场音乐舞会或者别的消遣,否则他简直无法开始工作,而现在他不仅能无休止地工作,甚至能在并无希望获得报酬的情况下工作,消遣和娱乐对他来说已可有可无了。而写日记成了德拉克罗瓦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的日记持续到1863年6月22日,一个多月后的8月13日,他因病与世长辞。他留给世人的是9100多件作品,其中油画850多件,速写册60多本。关于他的艺术创作,塞尚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德拉克罗瓦留下了法国最美的色彩,在我们的天空下,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具有属于色彩的平静、哀婉动人与震撼,我们所画的都来自他的启发。
与德拉克罗瓦的艺术创作相比,他的日记丝毫也不逊色,《德拉克罗瓦日记》一书的引言中讲述的一则轶事可以拿来给他的日记做一个最好的注释:一位法国艺术家说,德拉克罗瓦的画他倒不怎么欣赏,不过他写的回忆录(日记)却很出色,人们会在这方面记住他的。
画风特征:油画是用亚麻子油调和颜料,在经过处理的布或板上作画,因为油画颜料干后不变色,多种颜色调和不会变得肮脏,画家可以画出丰富、逼真的色彩。油画颜料不透明,覆盖力强,所以绘画时可以由深到浅,逐层覆盖,使绘画产生立体感。油画适合创作大型、史诗般的巨作。
画种:油画的种类按题材划分为历史画、宗教故事画、团体肖像、个人肖像、风景画、静物画、风俗画等。油画技法也日臻丰富,并形成了各国、各地区的学派。
表现:油画包括色彩、明暗、 线条、肌理、笔触、质感、光感、空间、构图等多项造型因素,油画技法的作用在于将各项造型因素综合地或侧重单项地体现出来。
技法:
一、透明覆色法,即用不加白色而只是被调色油稀释的颜料进行多层次描绘。必须在每一层干透后进行下一层上色,由于每层的颜色都较稀薄,下层的颜色能隐约透露出来,与上层的颜色形成变化微妙的色调。
二、不透明覆色法,也称多层次着色法。作画时先用单色画出形体大貌,然后用颜色多层次塑造,暗部往往画得较薄,中间调子和亮部则层层厚涂,或盖或留,形成色块对比。由于厚薄不一,显出色彩的丰富韵意与肌理。
三、不透明一次着色法,也称为直接着色法。即在画布上作出物象形体轮廓后,凭借对物象的色彩感觉或对画面色彩的构思铺设颜色,基本上一次画完,不正确的部位用画刀刮去后继续上色调整。
《德拉克洛瓦的梅杜萨之筏》
大海上漂浮着一只岌岌可危的木筏,海风鼓起床单做的桅帆,巨浪掀起的木筏在不停地颠簸。筏上的难民有的已奄奄一息,有的还在眺望远方。被簇举在高处的人挥舞着手中的红、白色布巾,不断地向远方呼救。这就是世界美术史上著名的油画《梅杜萨之筏》,泰奥多尔·籍里柯创作于1819年,现藏于巴黎卢浮宫。整幅画面给人以动荡不安、危机四伏之感,慑人心魄,站在此画前的观众无不为之震撼。
《梅杜萨之筏》取材于历史真实事件。1816年7月,贵族出生的船长肖马雷对航海知识一窍不通,却被法国政府指派驾驶“梅杜萨号”巡洋舰远征非洲塞内加尔,不幸在西非途中搁浅沉没。船长置全舰400余人不顾,匆匆带领一帮亲信乘救生艇逃跑,剩余的150多人只能利用临时搭建的一只小木筏,漂泊海上逃生。十多天后,淡水食物全没有了,狂风恶浪摧残着人们脆弱的心灵,人们开始绝望疯狂了,甚至互相残杀,啃食死人肉。最后被人救起后,仅存15人,但很快又死去了5人,这次惨案共死亡140多人。如此的悲剧,引起了路易十八政府的恐慌,想方设法遮掩真相,仅在报纸上发一条简短的讯息,军事法庭轻判船长降职和三年短刑,此事激起了幸存者的愤怒,他们不顾一切,将事实真相向世人公布,在全世界产生了激烈的反响。
浪漫主义画家泰奥多尔·籍里柯抓住这一重大事件,把它作为重要的创作素材,亲自至西非沿海,观察和体验那里的天空和海洋,拜访海难的幸存者,把自己的构思画成草图。为真实反映这场惨剧,他到医院里去观察重危病人垂死痛苦的惨状,对黄疸病人进行写生,把真实的尸体画到作品中,木筏是他聘请的幸存者中的木匠扎制的一个小模型。总之,一切从真实再现出发。用三角形金字塔的构图,再现了最后绝望时刻最令人震颤的场景。
泰奥多尔·籍里柯(17919—18241)出生在法国里昂,15岁到巴黎学画,在古典主义老师的画室里,他对古典派不感兴趣而被人轰走,在对达维特和鲁本斯的崇拜中,逐渐成为法国浪漫派绘画的先驱,与稍后的德拉克洛瓦齐名,他自小就喜欢马,也画了大量马的题材作品,最后因坠马而死,时年33岁,是一颗早殒的英才。
在美术史上,与以官方的学院派古典主义相对立的浪漫主义注重个性,沉浸于幻想和夸张中,情绪激昂,喜用惊人事件作创作题材。《梅杜萨之筏》就是籍里柯用浪漫主义演奏的一首航海史上的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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