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我找一些美文啊~

谁帮我找一些美文啊~,第1张

  1

  我的祖母得了关节炎,她不能弯腰给自己的脚趾涂指甲油了。所以祖父就帮她涂指甲油,一直到他也得了关节炎,他还这样做。这就是爱。 -- Rebecca 8岁

  如果一个人爱你,他叫你名字的方式是不同的。你知道你的名字在他嘴里是安全的。

  -- Billy 4岁

  爱就是你出去吃饭时,把自己的薯条都给了一个人,而不要求他把自己的给你。

  -- Chrissy 6岁

  爱就是累的时候让你笑起来的东西。-- Terri 4岁

  爱就是当我妈妈为爸爸煮咖啡时,在端给他之前先尝一尝,来确保味道是好的。

  -- Danny 7岁

  爱就是在圣诞节时,当你停止打开礼物,静下心来倾听时,在房间里伴随你的东西。

  -- Bobby 7岁

  如果你想学习更好地爱,就应该从你恨的人开始。-- Nikka 6岁

  爱就是当你告诉一个人你喜欢他的衬衫,他就天天穿着。 -- Noelle 7 岁

  爱就像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儿,即使他们已经相互非常了解了,他们还是朋友。

  -- Tommy 6岁

  在我的钢琴演奏会上,我在舞台上非常害怕。我看着台下的所有观众,看到爸爸对我招手微笑。只有他在这样做。我不再害怕了。-- Cindy 8岁

  我妈妈比其他所有人都爱我。你从来没见过别人用亲吻来让我入睡。 -- Clare 6岁

  爱就是妈妈给爸爸最好的一块鸡肉。 -- Elaine 5岁

  爱就是当妈妈看到爸爸浑身汗臭,还说他比布拉德皮特更帅。 -- Chris 7岁

  爱就是即使把你的猫关在家里一整天,回来时他还是舔你的脸。-- Mary Ann 4岁

  我知道我姐姐爱我,因为她把旧衣服都给我了,只好出去买新的。 -- Lauren 4岁

  当你爱一个人时,你的眼睫毛眨呀眨的,小星星就从你眼里出来了。 -- Karen 7岁

  只有当你真的爱一个人时,才能说‘我爱你’。并且如果你真这么想,你就应该多说‘我爱你’。大人们总忘记这一点。 -- Jessica 8岁

  最后一件——作家和演说家Leo Buscaglia曾经担当一个比赛的评委,比赛目标是找出最有爱心的孩子。获胜的是一个4岁男孩,他的邻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最近刚刚失去了妻子。孩子看到这位先生在哭,就走进他家的院子,爬到他的膝盖上,坐着。妈妈问他对这位邻居说什么了,小男孩说:“没说什么,我只是在帮助他哭泣。”

  2

  他又一次深夜而归。

  她用双手紧紧地抵住大铁门上的插锁,虽然她知道门已经拴得够结实,任凭他在外面用脚踹、用手砸。放在以前,他会苦苦哀求好言相商的,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进来。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已不是那时候的穷人,他甚至连话也懒得说了,更别说是**了,不仅是因为他那发了福的身体,而且他已经有了地位,一个有地位的男人怎么会做出**头这种没有面子的事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了他们中间的距离。他说的股票、洋酒、跑车、网络等等她只是略知一二、似懂非懂,他交的歌星、球星朋友更让她觉得她生活在他的圈子之外,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她“一夜千条路,天亮卖豆腐”的男人了。

  她猛地拉开门,在醉醺醺的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跟他厮打成一团。以前闹矛盾无法解决的时候,她通常会和他痛快地打一架,事情不了了之以后,感情反而更加深厚起来。但自从变得像个绅士以后,他从来也不和她动手,反而只是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着她,一直把她看到绝望。

  但这次,她决定痛快地和他打一架,出了这些年积压的恶气后和他离婚。他们从门外打到院里,从院里打到客厅,从客厅打到卧室,他逃,她追,直到他火了,一巴掌打到她脸上,她怔了怔,以前打了那么多架,她都没觉得疼过,但现在脸上明明是火辣辣的感觉。她冲上去对他发起更猛烈的攻击,但他缩在床边不再还手,后来居然睡着了。

  午夜了,坐在地板上,她看着他。他原来俊朗的脸上增添了许多肥肉,腰也像水桶一样粗了起来,她试图把种种关于有钱男人的坏德行加到他身上,她试图让自己对他恶心起来,但看着这个因为睡熟嘴角流出口水的男人,她的心竟然软了起来。

  她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他拖到了床上,帮他脱掉了衬衣,她看见他的身上被她抓挠的血痕一条一条的,那件衬衣最上面的钮扣也被她扯掉了。那件雪白的衬衣,因为缺了一粒钮扣,显得那么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她打亮了所有的灯,拼命地找那粒钮扣,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然后找来针和线,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她想,等到他醒来,看到一件缺了钮扣的衬衣,他一定会扔掉的,反正他有的是钱。她又想起来,十几年前,他穿的那件破衬衣,钮扣都替他缝过好几次,那时,她在灯光下忙活的时候,他就光着膀子看着她。

  爱是一粒钮扣,时间长了自然会脱落,如果及时缝上,衣服还是一件很好的衣服。婚姻其实就是一件样式老旧的衣服,难免有钮扣会脱落,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为这件老旧的衣服缝缝补补,想到这里,她刚刚变得温柔的心又疼痛起来,缝到最后一针时扎在了手指上,她看着指头上沁出的血,无声地哭了。

  她没发现,背后的他早已醒来,光着膀子,也已经泪流满面。

  3

  “我如有其命,完全是他的爱一手救活。”

  伊丽莎白•巴莱特15岁时,不幸骑马摔伤了脊椎骨,只能困守在楼上的静室里,在一只沙发上寂度岁月,莎士比亚与古希腊的诗人是她唯一的慰藉。

  “见过她画像的,都不能忘记她那凝注的悲怆的一双眼”。

  然而,1844年,39岁的伊丽莎白•巴莱特,结识了小她6岁的诗人罗伯特•勃朗宁,生命从此打开了新的一章。

  勃朗宁大器晚成,当同期的一些诗人熠熠生光的时候,认识他的天才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伊丽莎白•巴莱特即是其中之一。一次,勃朗宁读到巴莱特的诗,发现她引用了自己的诗句,感到莫大的欢愉。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给这位同行写信,仿佛俞伯牙遇到仲子期:“亲爱的巴莱特**,你那些诗篇真叫我喜爱极了。”女诗人很快回信说:“亲爱的勃朗宁先生:我从心坎深处感谢你。”由此,“一叶薰香”的恋情拉开帷幕。

  他们不断地互通信札,“彼此贡献早晚的灵感,彼此许诺忠实的批评”。从文学到人生,从爱好到性情。最初五个月密切的通信,使伊丽莎白•巴莱特灰暗的生活豁然洞开,拥有了灿烂的光明。每一天她最开心的时刻,就是黄昏降临,听到邮差的那一声叩门。

  后经勃朗宁的几次请求,她终于准许他去见她。他终于见着了她:可怜瘦小的病模样,蜷伏在沙发上,客人来临都不能起身迎送!他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悲怜……

  翌日,巴莱特接到勃朗宁的一封求爱信。在迟暮的岁月里赶上了早年的爱情,这让她既欢欣又自卑。经过一宵踌躇,她“忍痛”警告他:再要如此,便不再见他。勃朗宁慌忙写信去谢罪,解释前信只是感激话说过了分,请求退还原函(信退回时,勃朗宁红着脸将其销毁。他们的通信中单缺这一封,使后来的勃朗宁夫人感到非常懊丧)。

  “风波”过后,勃朗宁没有放弃。他住在伦敦近郊,乡间空气的清芬,红的玫瑰、紫的铃兰……不断通过邮差传递到巴莱特的闺房。巴莱特压抑在心底的爱,随着初秋的阳光一天天成熟。如果一天接不到他的信和鲜花,她就不能定心。她的心已为他跳动着了。但她还不能完全放开思虑:他,一个健康的、伟大的人。我,一个颓废的病人。这公平吗?可爱是这样炽烈,幸福得让她眩晕。终于,她不能再固执、不能再坚持。

  爱,真是一个奇迹。相爱的第二个春天,在沙发上蜷伏了25年的伊丽莎白•巴莱特,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她步履轻盈、愉快地走出病室和囚困,在阳光下,在青草与花香间,在小鸟的歌声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也就在那一段时期里,她写下献给她情人的《葡萄牙人十四行诗集》,才华达到了顶点。

  可她的爱情,却遭到“无可通融的父亲”的反对。1846年9月12日,女诗人由她忠心的女仆陪着,来到附近一个教堂,和她的情人悄悄地结了婚。尽管没有得到父母的祝福,她却并不遗憾,且欢欣地说:“因为我太幸福了,用不到呀!”一个星期后,她带着女仆、爱犬,还有这一年又八个月积聚起来的一封封情书,离开了家,栖居在有名的CasaEuidi岛上,过起了幸福生活。

  这无上的幸福一直延续了15年。15年中,他们如影随形,在罗马、巴黎、伦敦游玩。巴莱特竟能登山涉水。她给妹妹写信道:“我叮嘱勃朗宁千万不能逢人就夸他妻子跟他一起到这儿去过了,到那儿玩过了,好像有两条腿的老婆是天下最稀奇的宝贝了。”

  1861年春天的一个傍晚,勃朗宁夫人和勃朗宁说着话,温存地表示她的爱情。半夜时分,她觉得倦,便偎依在爱人的手背上假寐。勃朗宁问她觉得怎么样,她轻轻吐出一个无价的字:“Beautiful。”几分钟后,她的头垂下来,在爱人的怀抱中瞑目——“微笑的、快活的,容貌似少女一般”。

  伊丽莎白•巴莱特曾在诗中写道:“我如有其命,完全是他的爱一手救活。”

  “美!”徐志摩叹道,“他们的爱使我们艳羡,也使我们崇仰。”邹韬奋则说:“天下极乐的根源莫如爱……爱是人生之阳光、爱是人生之雨露,爱是人生之秘笈,爱是人生之秘钥。”

  4

  PS:

  汶川大地震,大家不停地捐钱,献血,当救灾志愿者……但是,无论是唐山地震给我们的启示,还是心理专家的宝贵经验都告诉我们:灾后需要重建的,不仅仅是用于遮风挡雨的家园,还有维系他们生活下去的信心和乐观情绪。

  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去帮助那些曾经受过如此伤害的人们,《爱的一课》给了我们一个启示。

  人为何而生每一个人,既生于世,必有他独特的用处。

  这是一位老太太教我的。她晚年因战祸而家破人亡,卖掉了大房子,只留下偏处旧地产一隅的小茶室自住。

  这件事发生时,老太太正带着老家人,在伊豆山温泉旅行。有个17岁男孩在伊豆山投海自杀,被警察救起。他是个美国黑人与日本人的混血儿,愤世嫉俗,末路穷途。

  老太太到警察局要求和青年见面。警察知道老太太的来历,同意她和青年谈谈。

  “孩子,”她说时,青年扭过头去,像块石头,全不睬她,老太太用安详而柔和的语调说下去,“孩子,你可知道,你生来是要为这个世界做些除了你没人办到的事吗”

  她反复地说了好几次,青年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说的是像我这样一个黑人连父母都没有的孩子”

  老太太不慌不忙地回答:“对,正因为你肤色是黑的,正因为你没有父母,所以你能做些了不起的妙事。”

  孩子冷笑道:“哼,当然啦!你想我会相信这一套”

  “跟我来,我让你自己瞧。”她说。

  “老糊涂……”孩子嘴硬腿不硬,还是跟着走了出来。他当然不愿意留在警察局,但也别无去处。

  老太太把他带回小茶室,叫他在菜园里打杂。虽然生活清苦,她对孩子却爱护备至。孩子也慢慢地不像以前那么倔强了。生活在小茶室中,处身在草木苍郁的环境,他逐渐心平气和了。

  为了让他培植些有用的东西,老太太给了他一些生长迅速的萝卜种。10天后萝卜发芽生叶,孩子得意地吹着口哨。红萝卜熟了,老太太把萝卜腌得可口,给孩子吃。

  后来孩子用竹子自制了一支横笛,吹奏自娱,老太太听了也很愉快,赞道:“除了你没有人为我吹过笛子,乔治,真好听。”

  孩子似乎渐渐有了生气,老太太便把他送到高中念书。在求学那4年,他继续在茶室园内种菜,给老太太和他自己吃,也帮老太太做点零活。

  高中毕业,乔治白天在地下铁道工地做工,晚上在大学夜间部深造。毕业后,在盲人学校任教。

  学生们常用手摸着乔治壮健的肩膀说:“啊!你真又大又壮!”

  “你因为胸部这么厚实,所以中气足,吹起笛子来能一口气吹那么久,是吧”

  “你吹笛子,能使我知道很多东西的形状和颜色,简直像看到了一样。”

  “现在,我已相信,真有别人不能只有我才能做的妙事了。”乔治对老太太说。

  “你瞧,对吧”老太太说,“你如果不是黑皮肤,如果不是孤儿,也许就不能领悟瞎子的苦处。只有真正了解别人痛苦的人,才能为别人做美妙的事。你17岁时,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爱惜。没有人爱惜,所以想死,是吧?你大声呐喊,说你要的根本不可能得到,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后来,你自己却有了慈悲之心。”

  乔治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他们两人已把身受的痛苦化为仁慈。因为悲痛在心灵深处造成的创伤,能增强一个人的体会与体贴他人之心。

  老太太说:“尽量让那些不幸的人知道活着的快乐--也就是知道有人爱护自己的快乐。等到你从他们脸上看到感激的光辉,那时候,甚至像我们这样筋疲力竭、对生活不满而又厌倦了的人,也会感到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在老太太的茶室里,年轻的乔治利用假日自撰笛曲,吹奏给他的盲学生听。把流水、浪潮以及绿叶中的风声,都谱了进去。那些孩子眼虽不明,手却能写,为那首乐曲题名为“清风流水”。

  现在学校有5个人在工作了,他们应该可以为学生做更多事情了。

  生命如四季。 ­

  春天,我在这片土地上,用我细瘦的胳膊,紧扶着我锈 ­

  钝的犁。深埋在泥土里的树根、石块,磕绊着我的犁头,消 ­

  耗着我成倍的体力。我汗流浃背,四肢颤抖,恨不得立刻躺 ­

  倒在那片刚刚开垦的泥土之上。可我懂得我没有权利逃避, ­

  在给予我生命的同时所给予我的责任。我无须问为什么,也 ­

  无须想有没有结果。我不应白白地耗费时间。去无尽地感慨­

  生命的艰辛,也不应该自艾自怜命运怎么不济,偏偏给了我 ­

  这样一块不毛之地。我要做的是咬紧牙关,闷着脑袋,拼却 ­

  全身的力气,压倒我的犁头上去。我绝不企望有谁来代替, ­

  因为在这世界上,每人都有一块必得由他自己来耕种的土地。­

  我怀着希望播种,那希望绝不比任何一个智者的希望更 ­

  为谦卑。­

  每天,我望着掩盖着我的种子的那片土地,想象着它将­

  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如一个孕育着生命的母亲,期待 ­

  着自己将要出生的婴儿。我知道,人要是能够期待,就能够 ­

  奋力以赴。 ­

  夏日,我曾因干旱,站在地头上,焦灼地盼过南来的风, ­

  吹来载着雨滴的云朵。那是怎样地望眼欲穿、望眼欲穿呐!­

  盼着、盼着,有风吹过来了,但那阵风强了一点,把那片 ­

  载着雨滴的云吹了过去,吹到另一片土地上。我恨过,恨我 ­

  不能一下子跳到天上,死死地揪住那片云,求它给我一滴雨。 ­

  那是什么样的痴心妄想!我终于明白,这妄想如同想要拔 ­

  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于是,我不再妄想,我只能在我赖 ­

  以生存的这块土地上,寻找泉水。­

  没有充分地准备,便急促地上路了。历过的艰辛自不必 ­

  说它。要说的是找到了水源,才发现没有带上盛它的容器。­

  仅仅是因为过于简单和过于发热的头脑,发生过多少次完全 ­

  可以避免的惨痛的过失枣真的,那并非不能,让人真正痛 ­

  心的是在这里:并非不能。我顿足,我懊悔,我哭泣,恨不 ­

  得把自己撕成碎片。有什么用呢?再重新开始吧,这样浅显 ­

  的经验却需要比别人付出加倍的代价来记取。不应该怨天尤 ­

  人,会有一个时辰,留给我检点自己! ­

  我眼睁睁地看过,在无情的冰雹下,我那刚刚灌浆、远 ­

  远没有长成的谷穗,在细弱的稻杆上摇摇摆摆地挣扎,却无 ­

  力挣脱生养它,却又牢牢地锁住它的大地,永远没有尝受过 ­

  成熟是什么一种滋味,便夭折了。­

  我曾张开我的双臂,愿将我全身的皮肉,碾成一张大幕, ­

  为我的青苗遮挡狂风、暴雨、冰雹……善良过份,就会变 ­

  成糊涂和愚昧。厄运只能将弱者淘汰,即使为它挡过这次灾 ­

  难,它也会在另一次灾难里沉没。而强者会留下,继续走完 ­

  自己的路。 ­

  秋天,我和别人一样收获。望着我那干瘪的谷粒,心里 ­

  有一种又酸又苦的欢乐。但我并不因我的谷粒比别人干瘪便 ­

  灰心或丧气。我把它们捧在手里,紧紧地贴近心窝,仿佛那 ­

  是新诞生的一个自我。­

  富有而善良的邻人,感叹我收获的微少,我却疯人一样 ­

  地大笑。在这笑声里,我知道我已成熟。我已有了一种特别 ­

  的量具,它不量谷物只量感受。我的邻人不知和谷物同时收 ­

  获的还有人生。我已经爱过,恨过,欢笑过,哭泣过,体味 ­

  过,彻悟过……细细想来,便知晴日多于阴雨,收获多于劳 ­

  作。只要我认真地活过,无愧地付出过。人们将无权耻笑我 ­

  是入不敷出的傻瓜,也不必用他的尺度来衡量我值得或是不 ­

  值得。 ­

  到了冬日,那生命的黄昏,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

  只是隔着窗子,看飘落的雪花,落漠的田野。或是数点那光 ­

  秃的树枝上的寒鸦?不,我还可以在炉子里加上几块木柴, ­

  使屋子更加温暖;我将冷静地检点自己:我为什么失败,我 ­

  做错过什么,我欠过别人什么……但愿只是别人欠我,那最 ­

  后的日子,便会心安得多! ­

  再没有可能纠正已经成为往事的过错。一个生命不可能 ­

  再有一次四季。未来的四季将属于另一个新的生命。 ­

  但我还是有事情好做,我将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人们无 ­

  聊的时候,不妨读来解闷,怀恨我的人,也可以幸灾乐祸地­

  骂声:活该!聪明的人也许会说这是多余;刻薄的人也许会 ­

  敷衍出一把利剑,将我一条条地切割。但我相信,多数人将 ­

  会理解。他们将会公正地判断我曾做过的一切­

  在生命的黄昏里,哀叹和寂寞的,将不会是我!

祖父 后园和我 ----摘自[呼兰河传] 萧红

花朵和酱油碟那么大。开得很茂盛,满树都是,因为花香,招来了很多的蜂子,嗡嗡地在玫瑰树那儿闹着。

别的一切都玩厌了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去摘玫瑰花,摘了一大堆把草帽脱下来用帽兜子盛着。在摘那花的时候,有两种恐惧,一种是怕蜂子的勾刺人,另一种是怕玫瑰的刺刺手。好不容易摘了一大堆,摘完了可又不知道做什么了。忽然异想天开,这花若给祖父戴起来该多好看。

祖父蹲在地上拔草,我就给他戴花。祖父只知道我是在捉弄他的帽子,而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把他的草帽给他插了一圈的花,红通通的二三十朵。我一边插着一边笑,当我听到祖父说:

"今年春天雨水大,咱们这棵玫瑰开得这么香。二里路也怕闻得到的。"

就把我笑得哆嗦起来。我几乎没有支持的能力再插上去。

等我插完了,祖父还是安然的不晓得。他还照样地拔着垅上的草。我跑得很远的站着,我不敢往祖父那边看,一看就想笑。所以我借机进屋去找一点吃的来,还没有等我回到园中,祖父也进屋来了。

那满头红通通的花朵,一进来祖母就看见了。她看见什么也没说,就大笑了起来。父亲母亲也笑了起来,而以我笑得最厉害,我在炕上打着滚笑。

祖父把帽子摘下来一看,原来那玫瑰的香并不是因为今年春天雨水大的缘故,而是那花就顶在他的头上。

他把帽子放下,他笑了十多分钟还停不住,过一会一想起来,又笑了。

祖父刚有点忘记了,我就在旁边提着说:

"爷爷……今年春天雨水大呀……"

一提起,祖父的笑就来了。于是我也在炕上打起滚来。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祖父,后园,我,这三样是一样也不可缺少的了。

刮了风,下了雨,祖父不知怎样,在我却是非常寂寞的了。去没有去处,玩没有玩的,觉得这一天不知有多少日子那么长。

偏偏这后园每年都要封闭一次的,秋雨之后这花园就开始凋零了,黄的黄、败的败,好像很快似的一切花朵都灭了,好像有人把它们摧残了似的。它们一齐都没有从前那么健康了,好像它们都很疲倦了,而要休息了似的,好像要收拾收拾回家去了似的。

大榆树也是落着叶子,当我和祖父偶尔在树下坐坐,树叶竟落在我的脸上来了。树叶飞满了后园。

没有多少时候,大雪又落下来了,后园就被埋住了。

通到园去的后门,也用泥封起来了,封得很厚,整个的冬天挂着白霜。

我家住着五间房子,祖母和祖父共住两间,母亲和父亲共住两间。祖母住的是西屋,母亲住的是东屋。

是五间一排的正房,厨房在中间,一齐是玻璃窗子,青砖墙,瓦房间。

祖母的屋子,一个是外间,一个是内间。外间里摆着大躺箱,地长桌,太师椅。椅子上铺着红椅垫,躺箱上摆着朱砂瓶,长桌上列着座钟。钟的两边站着帽筒。帽筒上并不挂着帽子,而插着几个孔雀翎。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孔雀翎,我说它有金色的眼睛,总想用手摸一摸,祖母就一定不让摸,祖母是有洁癖的。

还有祖母的躺箱上摆着一个座钟,那座钟是非常希奇的,画着一个穿着古装的大姑娘,好像活了似的,每当我到祖母屋去,若是屋子里没有人,她就总用眼睛瞪我,我几次的告诉过祖父,祖父说:

"那是画的,她不会瞪人。"

我一定说她是会瞪人的,因为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珠像是会转。

还有祖母的大躺箱上也尽雕着小人,尽是穿古装衣裳的,宽衣大袖,还戴顶子,带着翎子。满箱子都刻着,大概有二三十个人,还有吃酒的,吃饭的,还有作揖的……

我总想要细看一看,可是祖母不让我沾边,我还离得很远的,她就说:

"可不许用手摸,你的手脏。"

祖母的内间里边,在墙上挂着一个很古怪很古怪的挂钟,挂钟的下边用铁链子垂着两穗铁包米。铁包米比真的包米大了很多,看起来非常重,似乎可以打死一个人。再往那挂钟里边看就更希奇古怪了,有一个小人,长着蓝眼珠,钟摆一秒钟就响一下,钟摆一响,那眼珠就同时一转。

那小人是黄头发,蓝眼珠,跟我相差太远,虽然祖父告诉我,说那是毛子人,但我不承认她,我看她不像什么人。

所以我每次看这挂钟,就半天半天的看,都看得有点发呆了。我想:这毛子人就总在钟里边呆着吗?永久也不下来玩吗?

外国人在呼兰河的土语叫做"毛子人"。我四五岁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一个毛子人,以为毛子人就是因为她的头发毛烘烘地卷着的缘故。

祖母的屋子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很多别的,因为那时候,别的我都不发生什么趣味,所以只记住了这三五样。

母亲的屋里,就连这一类的古怪玩艺也没有了,都是些普通的描金柜,也是些帽筒、花瓶之类,没有什么好看的,我没有记住。

这五间房子的组织,除了四间住房一间厨房之外,还有极小的、极黑的两个小后房。祖母一个,母亲一个。

那里边装着各种样的东西,因为是储藏室的缘故。

坛子罐子、箱子柜子、筐子篓子。除了自己家的东西,还有别人寄存的。

那里边是黑的,要端着灯进去才能看见。那里边的耗子很多,蜘蛛网也很多。空气不大好,永久有一种扑鼻的和药的气味似的。

我觉得这储藏室很好玩,随便打开那一只箱子,里边一定有一些好看的东西,花丝线、各种色的绸条、香荷包、搭腰、裤腿、马蹄袖、绣花的领子。古香古色,颜色都配得特别的好看。箱子里边也常常有蓝翠的耳环或戒指,被我看见了,我一看见就非要一个玩不可,母亲就常常随手抛给我一个。

还有些桌子带着抽屉的,一打开那里边更有些好玩的东西,铜环、木刀、竹尺、观音粉。这些个都是我在别的地方没有看过的。而且这抽屉始终也不锁的。所以我常常随意地开,开了就把样样,似乎是不加选择地都搜了出去,左手拿着木头刀,右手拿着观音粉,这里砍一下,那里画一下。后来我又得到了一个小锯,用这小锯,我开始毁坏起东西来,在椅子腿上锯一锯,在炕沿上锯一锯。我自己竟把我自己的小木刀也锯坏了。

无论吃饭和睡觉,我这些东西都带在身边,吃饭的时候,我就用这小锯,锯着馒头。睡觉做起梦来还喊着:

"我的小锯哪里去了?"

储藏室好像变成我探险的地方了。我常常趁着母亲不在屋我就打开门进去了。这储藏室也有一个后窗,下半天也有一点亮光,我就趁着这亮光打开了抽屉,这抽屉已经被我翻得差不多的了,没有什么新鲜的了。翻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了,就出来了。到后来连一块水胶,一段绳头都让我拿出来了,把五个抽屉通通拿空了。

除了抽屉还有筐子笼子,但那个我不敢动,似乎每一样都是黑洞洞的,灰尘不知有多厚,蛛网蛛丝的不知有多少,因此我连想也不想动那东西。

记得有一次我走到这黑屋子的极深极远的地方去,一个发响的东西撞住我的脚上,我摸起来抱到光亮的地方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灯笼,用手指把灰尘一划,露出来是个红玻璃的。

我在一两岁的时候,大概我是见过灯笼的,可是长到四五岁,反而不认识了。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我抱着去问祖父去了。

祖父给我擦干净了,里边点上个洋蜡烛,于是我欢喜得就打着灯笼满屋跑,跑了好几天,一直到把这灯笼打碎了才算完了。

我在黑屋子里边又碰到了一块木头,这块木头是上边刻着花的,用手一摸,很不光滑,我拿出来用小锯锯着。祖父看见了,说:

"这是印帖子的帖板。"

我不知道什么叫帖子,祖父刷上一片墨刷一张给我看,我只看见印出来几个小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花,还有字。祖父说:

"咱们家开烧锅的时候,发帖子就是用这个印的,这是一百吊的……还有伍十吊的十吊的……"

祖父给我印了许多,还用鬼子红给我印了些红的。

还有戴缨子的清朝的帽子,我也拿了出来戴上。多少年前的老大的鹅翎扇子,我也拿了出来吹着风。翻了一瓶莎仁出来,那是治胃病的药,母亲吃着,我也跟着吃。

不久,这些八百年前的东西,都被我弄出来了。有些是祖母保存着的,有些是已经出了嫁的姑母的遗物,已经在那黑洞洞的地方放了多少年了,连动也没有动过,有些个快要腐烂了,有些个生了虫子,因为那些东西早被人们忘记了,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那么一回事了。而今天忽然又来到了他们的眼前,他们受了惊似的又恢复了他们的记忆。

每当我拿出一件新的东西的时候,祖母看见了,祖母说:

"这是多少年前的了!这是你大姑在家里边玩的……"

祖父看见了,祖父说:

"这是你二姑在家时用的……"

这是你大姑的扇子,那是你三姑的花鞋……都有了来历。

但我不知道谁是我的三姑,谁是我的大姑。也许我一两岁的时候,我见过她们,可是我到四五岁时,我就不记得了。

我祖母有三个女儿,到我长起来时,她们都早已出嫁了。

可见二三十年内就没有小孩子了。而今也只有我一个。实在的还有一个小弟弟,不过那时他才一岁半岁的,所以不算他。

家里边多少年前放的东西,没有动过,他们过的是既不向前,也不回头的生活,是凡过去的,都算是忘记了,未来的他们也不怎样积极地希望着,只是一天一天地平板地、无怨无尤地在他们祖先给他们准备好的口粮之中生活着。

等我生来了,第一给了祖父的无限的欢喜,等我长大了,祖父非常地爱我。使我觉得在这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虽然父亲的冷淡,母亲的恶言恶色,和祖母的用针刺我手指的这些事,都觉得算不了什么。何况又有后花园!

后园虽然让冰雪给封闭了,但是又发现了这储藏室。这里边是无穷无尽地什么都有,这里边宝藏着的都是我所想象不到的东西,使我感到这世界上的东西怎么这样多!而且样样好玩,样样新奇。

比方我得到了一包颜料,是中国的大绿,看那颜料闪着金光,可是往指甲上一染,指甲就变绿了,往胳臂上一染,胳臂立刻飞来了一张树叶似的。实在是好看,也实在是莫名其妙,所以心里边就暗暗地欢喜,莫非是我得了宝贝吗?

得了一块观音粉。这观音粉往门上一划,门就白了一道,往窗上一划,窗就白了一道。这可真有点奇怪,大概祖父写字的墨是黑墨,而这是白墨吧。

得了一块圆玻璃,祖父说是"显微镜"。他在太阳底下一照,竟把祖父装好的一袋烟照着了。

这该多么使人欢喜,什么什么都会变的。你看他是一块废铁,说不定他就有用,比方我捡到一块四方的铁块,上边有一个小窝。祖父把榛子放在小窝里边,打着榛子给我吃。在这小窝里打,不知道比用牙咬要快了多少倍。何况祖父老了,他的牙又多半不大好。

我天天从那黑屋子往外搬着,而天天有新的。搬出来一批,玩厌了,弄坏了,就再去搬。

因此使我的祖父、祖母常常地慨叹。

他们说这是多少年前的了,连我的第三个姑母还没有生的时候就有这东西。那是多少年前的了,还是分家的时候,从我曾祖那里得来的呢。又哪样哪样是什么人送的,而那家人家到今天也都家败人亡了,而这东西还存在着。

又是我在玩着的那葡蔓藤的手镯,祖母说她就戴着这个手镯,有一年夏天坐着小车子,抱着我大姑去回娘家,路上遇了土匪,把金耳环给摘去了,而没有要这手镯。若也是金的银的,那该多危险,也一定要被抢去的。

我听了问她:

"我大姑在哪儿?"

祖父笑了。祖母说:

"你大姑的孩子比你都大了。"

原来是四十年前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可是藤手镯却戴在我的手上,我举起手来,摇了一阵,那手镯好像风车似的,滴溜溜地转,手镯太大了,我的手太细了。

祖母看见我把从前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她常常骂我:

"你这孩子,没有东西不拿着玩的,这小不成器的……"

她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得以重看到这东西,也似乎给了她一些回忆的满足。所以她说我是并不十分严刻的,我当然是不听她,该拿还是照旧地拿。

如诗的父亲母亲(青年摘抄)

古 城 初 中 冯 桂 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醉心地读着父亲和母亲这一部壮丽的诗篇。我读得很苦、很累、也很幸福……

我从母亲乌黑乌黑的秀发读起。一根一根地数,一页一页地读。就像儿时仰着小脑袋数着天上的星星,数到今日我就再也数不清了!

我从父亲饱满壮阔的额纹读起。一条一条地数,一页一页地读。悄悄流逝的岁月在您的额头上刻下了纵横交错的“山川”。我渐渐地读懂了那道道山川都饱含着岁月沧桑的含义!

我痴痴地读着我的父亲和母亲。从春到冬、由秋到夏;从清晨到黄昏,又从深夜到黎明;我在炎炎赤日下读、我在风雨雷电里读。读得好苦、好累、好心疼的时候,沉淀在心底的泪水便蓄积在眼里,流出了一个夏季、哭成了一个雨季。泪水和雨水淋湿了我千百遍、千万缕的思绪,也潮解成为了我心中最美丽的诗句。

母亲很勤劳。母亲平凡得犹如乡间石子路上的一粒石子,质朴得犹如山间一泓不加任何成分的甘泉。父亲好忙碌。三、四月春播,九、十月秋收,起早贪黑,日渐消瘦的身影换来了我一日日的丰满。我执着地追求着,渴望有一日走进父亲和母亲的诗境,一遍遍体味诗韵的蕴意,一次次接受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

母亲的诗像山间潺潺的溪流,温柔、清亮,让人陶醉。

父亲的诗像林中提拔的青松,高大、健壮,让人钦佩。

母亲的一头斑斑白发在田野写成了弯弯的问号!

父亲伟岸的身躯在风雨中定格成了触目的惊叹号!

父亲不是诗人、母亲不是诗人,我也不是诗人。但父亲的脊梁就是豪壮的诗篇,母亲的根根白发贯穿其中。他们最终成为了一部辉煌的人生史诗。

父亲的诗、母亲的诗,相互交融,汇成了一组世间永无休止的至真、至善、至美的诗篇!

母爱夜无眠

朋友的生意,突然遭到灭顶之灾。他试图挽救,做了许多努力,结果却欠下更多的债。当债主们几乎将公司的门槛踏平时,心灰意冷的朋友,决定躲回乡下。

乡下有朋友的老家。家里有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

躲在乡下的朋友,似一只不安且绝望的老鼠。他每天上午去村尾的河边发呆,下午和老家一个同样失意的朋友在客厅里喝酒。那是真正的“喝酒”,两个人几乎不说一句话,只是往嘴里灌酒。偶尔说两句,也是鸡毛蒜皮,不着边际。晚上,他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继续喝酒或者蒙头大睡。他很少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他发现母亲好像总是很困,他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母亲总是在房间里睡觉。有时母亲在凳子上坐着,也会倚着墙睡过去。也难怪,母亲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

他不敢把生意赔钱的事告诉母亲。他不想年迈的母亲为他担忧。他只是对母亲说,累了,想回来休息几天。

朋友真的很累。他甚至想,或许自己会彻底放弃以前的事业,就这样躲在乡下,过一辈子。

朋友在老家住了两个月。正是冬天,老屋里潮湿阴冷。有时他坐在客厅抽烟,会发觉母亲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他把目光迎上去,母亲就笑笑说,你没事吧他说没事,母亲便不再说话。他发现,母亲眼里,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和不安。

那天朋友又一次喝多了酒,晚上起夜,怕惊动隔壁房间的母亲,便蹑手蹑脚披了衣服,没有开灯。当他推开卧室的门,一下子便愣在那里。他发现,客厅的长凳上正坐着自己年迈的母亲,披一条毛毯,被苍白的月光照着,正瑟瑟发抖。

他开了灯,问母亲,您这是干吗呢

母亲说,没事……睡不着,想些事情。

朋友告诉我,那天他一夜未眠。他隐约感觉,母亲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第二天,在朋友的追问下,母亲才极不情愿地告诉他,她想看着他,她怕他出事。

母亲说,你十八岁的时候,失恋了。那次你拿了刀子,狠命地划自己的手腕,记不记得

朋友当然记得。的确,他曾经闹剧般地自杀过,为一个女孩。他一直把那次自杀事件,当成自己年幼无知的冲动。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母亲说,生活不顺心吧你回来,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欠别人钱了……不怕,多大点儿事……

朋友告诉我,那一刻,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是啊,他有什么事,能瞒过敏感的母亲呢这世上又有谁能像母亲一样了解他呢其实,仅从他的一声叹息里,母亲便能够准确地猜到他的处境了。

而年迈的母亲怕他干出傻事,竟然在漫长的冬夜,在阴冷的客厅,偷偷守护了他两个月!两个月,母亲竟没有在任何一个夜里睡过一分钟的觉!

第二天朋友离开了老家。临行前,他拥抱了自己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朋友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拥抱母亲。

现在,朋友的公司仍然不景气,债也仍然没有还完。但他告诉我,他每一天都在努力。除了成功,他别无选择。

他告诉我,其实,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体现价值、实现理想,这些都成为次要。之所以拼命工作,之所以一定要成功,只因为他想让自己的白发亲娘,在每一个夜里,都能睡一个好觉。

赵萍摘自《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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