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士(Cool Jazz) 冷爵士出现于四十年代末,盛行于五十年代,与“热爵士乐”相对应,也称“凉爵士乐”,它在演奏上偏于轻松从容,是一种柔美的爵士乐风格。由于集中在美国西海岸,故又称“西海岸爵士”(West Coast Jazz)。对于冷爵士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即“温馨、典雅、舒缓、放松”。从演奏形式上看,冷爵士有点类似于古典音乐中的室内乐,乐队一般由3~6名乐手组成,其中最典型的是由钢琴、贝司、鼓组成的爵士三重奏。萨克斯、小号、颤音琴等乐器也经常在冷爵士中作为主奏乐器出现。从音响上分辨,冷爵士总是给人一种松弛、悦耳的感觉,每种乐器互不干扰"点到为止"。冷爵士的另一特色体现在鼓的演奏技巧上,鼓手一般都用钢丝制成的鼓刷进行演奏,对音色的控制极为细腻。因此,成千上万的酒吧、咖啡厅里至今仍然以冷爵士作为背景音乐洗尽尘世的喧嚣,为人们提供着清新自然的"柔美之音"。
代表人物: 迈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1926~1991,作曲家,擅长乐器:小号) 戴夫.布鲁贝克(Dave.布鲁贝克,1920~,作曲家,擅长乐器:钢琴) 切特.贝克(Chet Baker,1929~1988,擅长乐器:小号) 盖瑞.穆里根(Gerry Mulligan,1927~1996,作曲家,编曲,擅长乐器:上低音萨克斯) 吉尔.伊文斯(Gil Evans,1912~1988,作曲家,编曲,擅长乐器:钢琴)
鲜有爵士音乐家喜欢将自己的音乐归入哪一类的,很多人甚至都不愿称自己的音乐为“爵士乐”。对不同爵士乐的分门别类通常也都是听众所热衷的,而非原作者的本意,而这其中分类最不清晰的当属接下来我们要谈到的“冷爵士(也称酷派爵士Cool Jazz)”,因为这一称谓其实包罗多种风格。它可以指称那些受Miles Davis、Count Basie和Lester Young影响的乐手,也包括白人、黑人等不同肤色乐手创作的音乐,乃至来自东海岸、西海岸不同地域的乐手,只要是那些演奏有节制、情绪收敛的乐手创作的作品都能归入这一大类。一些爵士乐史家认为冷爵士与波普爵士是泾渭分明的,然而,许多冷爵士风格的代表人物却都是波普时期的好手,而且不少冷爵士时期的乐手都喜欢借用波普爵士的旋律与和声。某种程度上,冷爵士比较注重编曲和对位,但是一开始即兴独奏,常常又与波普爵士难以区分。下面章节我们将进入冷爵士风格的介绍,但是切记,冷爵士与波普之后出现的任一爵士风格相比,都更为近似波普爵士。
“酷(Cool)”这个词很容易产生误读,它让人联想到的是乐手的神态而非音乐风格本身。只要一位音乐家演奏时能自始至终克制住情绪,没有剧烈起伏的表情,似乎都能被称作“酷(Cool)”。但以此为标准进行区分的话,你也许会把好乐手和坏乐手混淆在一块,因为通常不少专业乐手都有些倨傲,演奏时习惯“不动声色”;此外,绝大多数古典交响乐团、波普爵士乐队或热衷后波普风格的音乐家在演出中也是“例行公事”、有条不紊地演奏,都是一副很“酷(Cool)”的模样。
上述讨论本意不在于推翻“音乐是乐手的情绪表达”这样一种观点,而是提醒人们把高音或喧闹的器乐音色与暴怒、欲望以及其它强烈的情绪对应起来会犯以偏概全的错误。冷爵士因其高音相对较少,也不甚喧闹,很多人都会觉得名副其实,实际上却是不尽然的(为什么听众不亲自体验一下再作判断呢?你可以找个乐手为你演奏一下爵士乐不同时期的作品,或不同音乐家的作品,而事先不作任何提示,然后,你再猜猜哪一个才是冷爵士。结果也许会吓你一跳)。
其实,我们之前已经谈到过两个冷爵士风格的乐团:the George Shearing Quintet和the Modern Jazz Quartet。要叙述the George Shearing Quintet的风格,最好还是把他与Bud Powell和Oscar Peterson对比一下就清楚了;同样,要解析the Modern Jazz Quartet,还是把Dizzy Gillespie和他的乐队前成员一块说进去最为方便。然而,the George Shearing Quintet和the Modern Jazz Quartet总是被归入冷爵士行列,而忽视其波普先锋的角色。
本章我们最先提到的冷爵士音乐家当数Lennie Tristano和Lee Konitz,他们都是非常有激情的乐手,根本不“Cool(酷)”:在演奏中保持冷静和自我抑止。他们的音乐其实相当有张力,归入冷爵士类别主要是由于他们对Miles Davis创作的一系列名为《The Birth Of the Cool》的唱片产生过影响,另一个原因则是某些爵士乐史家认为他们的音色很“Cool(酷)”
Lennie Tristano
在以Lennie Tristano为代表的一批乐手以及Miles Daves的《Birth of the Cool》系列录音之后,冷爵士的门户下又多出一种流派——即为大家所熟知的西海岸风格(West Coast style)。这个称谓实则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首先,按字面理解,谁都会认为西海岸风格应该发轫于加里弗尼亚州本土乐手之间,然而,事实上卷入西海岸风格的大量乐手都不是加州人,而且西海岸风格的几位大牌乐手都来自东海岸,只在西海岸短暂停留演出过。其次,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并非所有的加州乐手都在赶冷爵士的时髦,其中不乏一些杰出的波普乐手,稀里糊涂就被归入西海岸风格了。最后,当大家在谈论西海岸风格时,多半只把目光聚焦在西海岸乐手身上,因而忽略了同时代波士顿、纽约的大批乐手在以同样的方式演奏着。换句话说,上世纪五十年代冷爵士与西海岸的这种密切关系使得人们有种错觉,波普在东海岸,冷爵士在西海岸。这就导致听众、媒体和唱片公司忽视了同时代身处洛杉矶的波普乐手,或在纽约、波士顿演奏的冷爵士乐手。
Lennie Tristano和Lee Konitz
Lennie Tristano(1919-1978)是一位钢琴家、作曲家以及乐队领导者。上世纪四十年代末,他开创了波普之外的另一现代爵士风格——冷爵士,令众人耳目一新。与此同时,之后罕有爵士音乐家如Tristano般影响深远,不少人因受其启发而加入冷爵士的演奏行列。
Tristano钢琴技巧娴熟,演奏Art Tatum的快速曲目也不成问题(Tatum和Lester Young对他的影响很大)。此外,Tristano还有一拿手绝技,即以Milt Buckner式的“Locked-Hands”手法即兴,不过他的演奏要比Buckner更为多变和大胆。
与Charlie Parker和Dizzy Gillespie的波普风格不同,Tristano的即兴旋律跳跃性不强,显得平缓而直挺;而且其旋律也不与和弦紧扣,总是稍稍有些离调,造成一种悬而未决的效果。总而言之,他的即兴旋律听上去既不流行又不波普。
Tristano的音乐与波普的相似之处在于复杂的和声,在一小节中他常常会转换好几个和弦,不过,你别指望在其中听出Charlie Parker和Dizzy Gillespie的经典桥段。Tristano的复杂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精细编排,尽管波普演奏中也有这样的时刻,但更多时候Charlie Parker和Dizzy Gillespie还是口随心动,让音乐自由流淌的。
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Tristano最有天份的学生当数中音萨克斯手Lee Konitz、次中音萨克斯手Warne Marsh和吉他手Billy Bauer。这几位外加上贝司手和鼓手,灌录了一系列的唱片,尽展冷爵士精湛技艺,以致数十年后,后辈音乐家们听来仍觉得耳晕目眩。
在最后的西海岸风格时期,Tristano的作品中贝司和鼓退居到不显眼的地位,甚至在某些唱片中都依稀难辨,唯一的功能就剩控制节拍。不过,在Tristano的乐队中,这可不是一项容易的活:有些曲子的节拍非常跌宕激烈。
Lee Konitz
中音萨克斯手Lee Konitz(生于1927年)的旋律风格近似Tristano,其器乐演奏技巧也如Tristano一般高超。Lee Konitz的音色有别于其前辈乐手Benny Carter或Johnny Hodges的华丽光鲜,亦不同于其同辈Charlie Parker的悲喜交织,更多让人忆起Lester Young的冲淡、轻盈、颤音悠缓的演奏风格。
有一点不得不提,在那个年轻中音萨克司手几乎人人都在模仿Charlie Parker的音色以至节奏旋律观念的年代,Lee Konitz是为数不多坚持继承和发展Tristano开辟的另一现代爵士风格的乐手之一。Charlie Parker的风格对其影响甚微,Lee Konitz的演奏特色源自于Tristano的钢琴风格。换句话说,Tristano与同时期波普钢琴手们的演奏风格迥然不同。首先,他不以波普的方式“摇摆”,波普风格的摇摆多运用“拖拍”的手法,而Tristano倾向于“抢拍”,赶在节奏之前,并且与Parker和Gillespie相比,较少运用切分节奏;其次,Tristano的节奏没有波普那样变化多样;再次,其即兴旋律的构成以“长串长串不间歇的八分音符”为特色,因此,他音乐中的摇摆感比波普听上去更为“紧”(我们可以对照听一下SCCJ收录的Tristano作品“Crosscurrent”以及SCCJ修订版中收录的其作品“Subconscious Lee”)。
上世纪五十年代期间,Lee Konitz影响了一批中音萨克司手。尽管他长期生活在纽约,但其影响最大的地域当属加州。西海岸中音萨克司手Bud Shank和Lennie Niehaus兼收并蓄了Konitz和Parker的风格,自成一系;Art Pepper融合了Konitz、次中音萨克司手Zoot Sims、Parker三家所长将西海岸中音萨克司风格发挥到极至。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尤其是1954年之后,Konitz的演奏风格逐渐开始起变化,而且持续贯穿整个七十年代。他原前如Tristano般饱满紧实的旋律开始松散起来,音色与速度方面的个人特色也消失了;在演奏中经常运用休止,这使得原本就复杂的节奏更为多样;时不时,他的演奏还会有些布鲁斯的味道。
除了与Tristano的合作录音,Konitz最出色的演奏可以在1949-1950年Miles Davis的《Birth of the Cool》系列录音、1953年Lee Konitz-Gerry Mulligan-Chet Baker的合作唱片《Konitz Meets Mulligan》以及1947年和Claude Thornhill合作的唱片中找到。
Tristano不仅开创了不同的即兴旋律演奏观念,同时也是最先尝试抛开预写旋律与和声框架进行“集体即兴”的爵士音乐家之一(参见其作品“Intuition”和“Digression”)。从这两个作品看,也并非是完全丢掉了所有的框框(还是可以听到大段大段稳定的节奏,依稀可辨的调性),不过,与上世纪四十年代大多数爵士作品相比,毫无疑问要自由得许多(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Ornette Coleman、Ceceil Taylor以及其他音乐家终于把这种尝试推广了开来)。
纵观其整个音乐生涯,Lennie Tristano留下的作品非常少——大约只有7张专辑,而且销量很差。不过,对于爵士收藏者来讲,他的唱片倒是很有价值。Tristano是一位活跃的爵士乐讲师,自1951年至1978年去世,授课始终是他的主业。
通过Konitz的继承衣钵,Tristano的影响力还波及到Bill Evans,这位上世纪六十年代非常重要的钢琴手。1959年之前,与George Russell和Tony Scott搭档的Evans活脱脱是Tristano的再版。此外,Sal Mosca和Ronnie Ball也是受Tristano影响最为直接的两位钢琴手(Mosca与Lee Konitz、Warne Marsh合作过多张唱片)。再往下还可以说出一大串名字,诸如钢琴手Wally Cirillo、Connie Crothers、小号手Don Ferrara和Ted Brown;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前卫爵士头牌钢琴手Cecil Taylor也自称,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Tristano对其影响很深(甚至从一些欧洲爵士音乐家的身上也可以找到Tristano的影子)。
(冷爵士的诞生)Birth of the Cool
从Charlie Parker的乐队出来之后,Miles Davis几乎不再加入其他人的乐队了。自1949年始至整个上世纪五十年代,Miles Davis组建了一支九人编制的乐队,为Capitol唱片公司录了一组唱片。这组唱片即为所大家熟知的《The Birth of the Cool》,对整个五十年代的爵士乐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不过,很多人认为这组唱片中的音乐观念部分源自于上世纪四十年代集钢琴演奏、作曲、编曲、乐队指挥一身的Claude Thornhill(1909-1965)和编曲家Gil Evans。事实上,师承Lennie Tristano的Lee Konitz的旋律演奏,冲淡、轻盈、少颤音的音色奠定了《The Birth of the Cool》音乐基调。唱片中,除了Konitz的中音萨克斯、Miles Davis的小号,曾和Claude Thornhill公事过的上低音萨克斯手Gerry Mulligan的音色也如出一辙。有别于传统的是,该乐队没有次中音萨克斯和吉他,取而代之的是法国号、低音号、长号和节奏组。
毫无疑问,Miles Davis将Thornhill、Evans和Tristano等人的特色都给整合进了系列唱片《The Birth of the Cool》中了。同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众多同类风格的唱片中,Miles Davis这组唱片也是最为人所称道的。自此,Miles Davis迈出了其在爵士乐史上开拓创新的第一步(参考SCCJ中收录的作品“Boplicity”)。
Davis、Konitz以及Mulligan三人给旋律带来的那种抑制感、以及九人团队编织出的干净、洗练的乐曲结构共同营造出一种不折不扣的精致和酷。这支乐队的音色偏静、偏薄,不管乐化;相反显得轻盈而成熟,有时候听上去像古典室内乐;同时期Lennie Tristano乐队的录音也与之接近。这说明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一批年轻的爵士乐编曲家深受Claude Thornhill、Gil Evans和Lennie Tristano等人的影响,而且在当时的爵士乐圈,这种风格也是最新鲜时髦的。
然而,Miles Davis九人团的旋律观念既非Tristano般、也非摇摆风格,还隶属于波普范畴。只是与当时众多波普爵士乐队相比,Miles Davis九人团较为罕见地强调编排,而且将波普爵士的旋律演奏方式大大地革新了一把。绝大多数的波普爵士乐团的旋律演奏观念都差不多,通常是在大段的即兴演奏前后由管乐手和节奏组一块齐奏主旋律;Miles Davis九人团则不同,他们仿效Duke Ellington的做法,有意识地将短小的即兴独奏段落穿插进预写好的主旋律中,或者有时候又将一些预写好的动听旋律音型作为背景衬托即兴独奏;不过这种复杂的管弦乐化的构思时常又会跳回单一的编排,只是这种跳转总体还是优雅不显突兀的。Miles Davis、Gil Evans、Gerry Mulligan、John Lewis和John Carisi六人都为这个九人团编曲,其中当数Gerry Mulligan写得最多,数量为其他五人的总和。
Gerry Mulligan
早在1946年,钢琴家Dave Brubeck创作的一些作品风格也近类似于《The Birth of the Cool》;上世纪五十年代,上低音萨克斯手Gerry Mulligan、法国号演奏家兼作曲家John Carisi(他同时也是Claude Thornhill乐队的资深成员)、作曲家兼小号手Shorty Rogers以及其他一些爵士音乐家或乐队指挥也曾创作或编排过类似Miles Davis九人团的作品。创作完《The Birth of the Cool》之后不久,Miles Davis就抛弃了这种九人团的风格,除却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他与Gil Evans合作组建大乐队再又涉猎外,Miles Davis一直是领导着小编制乐队,而且精力也集中于即兴演奏而非编排。
在现代爵士乐史上,没有人能象Miles Davis那样每隔10来年就创造出一种新的音乐风格,并且席卷整个爵士音乐圈,从最早的Cool Jazz到80年代的Hiphop。而他的乐队也成为爵士大师的聚集地和最初展露才华的地方,从John Coltrane到Chick Corea。
Miles Davis,1926年5月26日出生于美国伊利诺州,卒于1991年9月28日。
出身于富裕中产阶级家庭的他,父亲是一位牙医师,而母亲和姐妹都是音乐家。在13岁生日那年,Miles Davis拿到生平第一支小喇叭生日礼物,他父亲绝对想不到这支喇叭竟开启了他的音乐旅程,并且让他成为爵士发展过程上一位重要人物。
由于家境富裕,因而得以负担Davis到纽约茱丽亚音乐学院念书所需,但不久之后,他便离开学校到52街的酒吧表演,并因加入Charlie Parker的乐团而受到注意。事实上,年仅19岁的Davis,在当时尚无法与Parker相提并论,不过他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在四O年代末期所录制的作品中,可以感受到Davis把温柔深沉的思绪带进跃动的Bop(咆勃)乐风中。
1945年的Miles Davis正值十九岁的青春年华阶段,他与一般人一样在学校读书(JULIA SCHOOL茱莉亚音乐院),但他与一般人不同之处,就在于此时的他已经与爵士乐Be Bop大师Charlie Parker同台,录下这张专辑的第一首歌「Now''''''''s The Time」,这首曲子的珍贵程度可见一般,除了一方面是Miles Davis的初放爵士光芒之作,另一方面则是这时正是音乐禁令的限制刚过,所有的爵士乐手就像出了笼子的老虎,极尽所能的发挥。而专辑的最后一首歌「Portia」是Miles Davis在60岁时所灌录的(1986),这时的他虽然已经到了一个音乐演奏家的残年阶段,但似乎不甘愿就此放弃他的音乐生涯,仍致力于Harmon- Muted(用于小号上面的弱音器)的音色发展,将传统的乐器加上了电子合成乐器。
1955年的Newport爵士音乐节,Davis与John Coltrane、Red Garland、Paul Chambers及Philly Joe等人合组五重奏乐团同台演出,令人为之惊艳。Miles Davis的闷音演奏相当出色,音色中具有些许神秘的特质,成为乐团表现之鹰架。1959年,中音萨克斯风手Cannonball Adderley的加入,使整个乐团达到最佳状况。“Kind Of Blue”专辑便将爵士乐从和弦的架构中解放出来,拱出音阶为独奏基础的结晶创作,被乐评评为爵士史上的不朽之作。
离开Parker之后的Davis于1947年认识了编曲家Gil Evans,并与Evans乐团的乐手组成乐团。他们于1957-1959年间所合作的管弦乐编制作品已被视为经典:包括“Miles Ahead”、改编盖希文的“Porgy And Bess”、以及改编自西班牙作曲家罗德利哥的「阿兰费斯」吉他协奏曲慢版乐章的优美“Sketches Of Spain”。而“Milestones”是首度以十九人弦乐编制为基底所编写的作品,Evans恰到好处地融合富丽的弦乐与Davis的小号乐器,使其更加多采丰富。
1964年,The Beatles风潮袭卷全球之时,Davis发现到传统摇滚乐配上爵士乐的市场潜力,而创造出Jazz-Rock,后来被称为Fusion(融合爵士),也因此吸引了许多摇滚乐迷加入爵士乐市场。
六、七十年代,迈尔戴维斯几乎就是爵士乐坛的标竿人物,他的音乐只要一问世,就成为乐手崇拜追随的对象,形成一种爵士风潮。 “我喜欢新鲜的东西,始终抱着每天学习的心情。对于那些走不出自己框框的乐手,我深深感到悲哀。”这就是迈尔戴维斯,一位永远追求新音乐,走在时代前端的爵士巨星。他的音乐尽管多变,他的性格始终神秘,但是对爵士乐执着的心,以及不断颠覆自我的理念,却是数年来坚持如一,这样一位爵士乐大师,相信再过七十年之后,受到乐迷怀念的程度一样会如同今日深厚,不会有丝毫减损。
1975年,在一连串汽车意外、嗑药等问题缠身的情况下宣布退休,甚而有人觉得Davis不能够再表演了。六年后,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Miles Davis又回来了,并且健健康康地推出“The Man With The Horn”这张专辑。之后发行“You're Under Arrest”这张以放客(Funk)为基调的专辑,甚且演奏Cyndi Lauper的「Time After Time」、Michael Jackson的「Human Nature」等流行曲目。
1991年9月28日Miles Davis去世于加州医院。这位固执的天才酷公子哥儿身后所得到的评语不是阿腴奉承,也不是愠怒词句,只是流传百世的一些优良事迹。他所留下来的音乐组织紧密、充满理性,象征不断追寻艺术的精神。
他的一生都在创新,参与缔造了Cool, Hard Bop, Modal, Fusion等曲风。
推荐几首冷爵士:
somebody already broke my heart--lover's rock
i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ive mendes
so many nights--chris geith
mambo tonight--jojo effect
every breath you take--karan
we've saved the best for last--kenny g
glamour girl --louie austen
hold me light --mariango
quando,quando,quando--michael buble
be still my heart--silje nergaardd
somebody already broke my heart--lover's rock
歌手的话,严重推荐苏菲珊曼妮的所有歌曲,都是很好听的爵士类,带点灵魂曲风,一点点都不俗套。
王若琳的除外,她那个调调的爵士我听了很觉得闷而且很烦。
歌剧《卡门》赏析 [摘 要]《卡门》是一部音乐创意和戏剧效果都十分出色的作品,是一部真正综合概括了19世纪抒情艺术的歌剧,也是一部在艺术历史上地位十分重要的歌剧。文章通过对比才及其作品的分析阐述了歌剧《卡门》的音乐特色。
[关键词]歌剧 比才 卡门 音乐
作曲家比才的代表作品——歌剧《卡门》,一百多年来一直是世界歌剧舞台上最受欢迎并且久演不衰的作品。作为法国杰出的作曲家,比才是浪漫主义终结和现实主义兴起的接力者,尼采曾称他为“地中海的太阳”,也曾受到李斯特的高度赞扬。
(一)内容介绍
四幕歌剧《卡门》是梅拉克和阿莱维根据梅里美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这部歌剧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歌剧之一,也是19世纪法国歌剧的最高成就。它以其生动鲜明的音乐语言、丰富巧妙的和声配器手法以及强烈感人的戏剧性发展,把作品的主题思想表达得淋漓尽致。《卡门》是一部生动的音乐文学,它用音乐鲜明地刻画出性格相异的人物形象,并且集中刻画了卡门热情泼辣、酷爱自由的性格。《卡门》的音乐始终紧密配合着舞台动作,中间没有静止的音乐场景。剧中进行曲、咏叹调、舞曲等交替出现,乐曲爽朗流畅,具有炽热的西班牙音乐特色。所有这些音乐又通过严谨的戏剧逻辑组合为一体,紧凑而简练,表现了真实的生活,使其成为雅俗共赏、具有深刻思想内容的一部伟大作品。这部歌剧还包含了许多首在音乐会最常见的选曲,最著名的是序曲和“哈巴涅拉舞曲”,重要唱段如“米剀拉的咏叹调”、“花之歌”和“斗牛士之歌”等都是歌剧文献中最精彩的部分。这部歌剧具有重要的社会现实意义,比才通过对女主人公卡门独立不羁的性格刻画,强烈地反映了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思想,满腔热情地讴歌了自由,体现了他对全部生活的坚定信念。
(二)作品分析
《卡门》虽然描写的是爱情、欲望、嫉妒、仇恨的悲剧,但因为剧中有大量的对话,所以它的体裁是喜歌剧,可见当时的歌剧和喜歌剧之间的区别并不是从内容来考虑,而完全是单纯的技术问题。比才的最大优点,也是他最深刻的独特性,就是运用了三种不同的因素:民间因素、喜剧因素和悲剧因素,并成功地将三者融为一体,所以作品的一致性是最先引人注目的特点。然后,悲剧因素再渐渐主宰整部歌剧,最后并吞了其他两个因素。从序曲开始,这个极富特色的主旋律就预告了卡门的命运。
《卡门》的旋律紧凑,节奏充满活力,人物的性格描写逼真细腻,因而造成许多戏剧高潮,从而深刻地揭示了作品的悲剧性。比才的和声也很富想象力,音域也很宽广,很能表现卡门紧张、激动的悲剧情绪。这部作品的音响结构也很完整,它的丰富感来自于配器法与伴奏中精致的对位材料。歌剧的序曲为A大调,四二拍子,回旋曲式。然后突然把A大调转到F大调,突出了第二场中《斗牛士之歌》的副歌,在短小的序曲的最后27小节中,作者引进了卡门,用她的一个具有增二度音程特点的主题来加强观众对她的印象。随着增二度音程越来越清楚地成为减七和弦的一部分,这个减七和弦往往使人联想到剧中邪恶的事物。最后序曲在一个加倍的ff减七和弦结束。
整部序曲建立在具有尖锐对比的形象之上,以华丽、紧凑、引人入胜的音乐来表现这部歌剧的主要内容,而且使用明暗对比的效果将歌剧的内容充分地表现了出来。本剧的序曲是音乐会上经常单独演奏的曲目。第一幕中换班的士兵到来时,一群孩子在前面模仿着士兵的步伐开路。孩子们在轻快的2/4拍子,d小调上,唱着笛鼓进行曲《我们和士兵在一起》。在这一幕中塑造了吉卜赛姑娘卡门热情、奔放、富于魅力的形象。然后主人公卡门的著名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出现,这是一段深入人心的旋律,充分表现出卡门豪爽、奔放而富有神秘魅力的形象。卡门被逮捕后,龙骑兵中尉苏尼哈亲自审问她,可她却漫不经心地哼起了一支小调,此曲形象地表现出卡门放荡不羁的性格,生动地刻画出了一个多情的卡门、性感的卡门。还是这一幕中,卡门在引诱唐·豪塞时,又唱出另一个著名的咏叹调《在塞维利亚老城墙边上》,是一首西班牙舞蹈节奏的迷人曲子,旋律热情而又有几分野气,进一步刻画了卡门性格中的直率和泼辣。
第一幕与第二幕之间的间奏曲也十分有名,选自第二幕中唐·豪塞的咏叹调《阿尔卡拉龙骑兵》,大管以中庸的快板奏出洒脱而富活力的主旋律。第二幕中,我们看到了比才作为一位音乐戏剧作曲家确实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对动作中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他都能运用恰如其分的音乐加以表达。
(三)音乐特色
1音乐与戏剧的完美结合。
《卡门》的主题是由爱情到毁灭,剧情发展迅速而深入,歌词简洁而紧凑。比才在音乐创作中,力求体现现实主义的原则,以丰富的不同性格的旋律,展现了多彩的社会生活,特别是成功地刻画了卡门温柔、直率、热情、残忍、诱惑、傲慢、放荡、狡黠等多面的性格;塑造出卡门、何塞、斗牛士等多个个性鲜明、栩栩如生、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营造出对比和冲突十分强烈的戏剧氛围,达到了震撼人心的戏剧效果。第三幕中的《纸牌三重唱》,是全剧中最精彩的场面,也是最精彩的歌曲。重唱的音乐和剧情融合得天衣无缝,给人以不祥之兆。比才在《卡门》中,还采取了分曲编排的结构方式,灵活运用主导动机,在调性上做到连贯统一,使音乐推动了剧情的深化和发展。
2强烈的民族音乐色彩。
《卡门》的音乐热情、狂野,令人着魔,其中《哈巴奈舞曲》、《塞吉迪亚舞曲》、《阿拉贡舞曲》、《吉普赛之歌》等众多脍炙人口的旋律,高潮迭起,撼人心魄。
当时比才受到了法国相异习俗的影响,他笔下的卡门与梅里美小说原著已经有了不少区别,他所刻画的歌剧人物总是与地方民族风格的模仿紧密相连的。在刻画人物方面,他运用了纯粹的西班牙风格的音调、节奏来刻画主人公这个热情坦率、酷爱自由、敢做敢当的吉普赛女郎,并专为卡门设计的“哈巴涅拉”、突出响板节奏的“赛吉迪亚舞曲”或欢快撒脱的“吉普赛歌曲”,以及卡门每次出场时,无论是与霍塞女伴的对话还是重唱都是一系列集聚民族特色的片断。
歌剧的重要环节还贯穿了西班牙典型的“斗牛士”和与之相配的风格性歌曲。这使得歌剧情境更加真实,色调更加浓艳和丰富多彩。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部具有独特的力、强烈的戏剧真实性的音乐戏剧作品,其抒情的部分散发着一种轻柔温和的感伤情绪。这里没有任何人为的造作的东西,一切都是带着粗犷的力量和天然性表现出来的。音乐紧凑而爽朗,带着炽热的南国气质,吸引力极强。
总之,因比才的改革,使得法国的歌剧更加有力、热烈而且戏剧化,在世界的舞台艺术中也占据一重要席位。尤其他能够将人性的善恶与冲突描绘得真实贴切,对后辈写实派颇具影响力。而《卡门》粗犷的自然美,充满了强烈的民间特点,热情、奔放、独具特色的音乐,都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卡门》不但对法国歌剧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直接促进了19世纪末真实主义歌剧的兴起。
参考文献:
[1]周世斌中外经典音乐欣赏[M]北京:北京学苑出版社,1993
[2]刘新丛,刘正夫欧洲声乐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
[3]杨民望世界名曲欣赏(欧美部分)[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1
[4]外国歌剧卡门音乐分析脚本·选曲[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
音乐与戏剧的完美结合
摘 要:威尔第是19世纪最伟大的歌剧作曲家之一,被誉为“意大利歌剧之王”。歌剧《弄臣》是威尔第创作中期的一部杰作,其音乐具有强烈感人的力量,他用这部歌剧再次证明了“歌剧是用音乐展开的戏剧”这一思想,成为上演率极高的传世巨作。
关键词:威尔第 《弄臣》 重唱
朱塞佩·威尔第(Giuseppe Verdi,1813—1901),意大利歌剧的集大成者。他一生创作了26部歌剧。他的歌剧创作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世纪40年代,当时意大利处于摆脱奥地利统治的革命浪潮中,他以自己的歌剧作品《纳布科》《伦巴第人》《厄尔南尼》《列尼诺亚战役》等鼓舞人民起来斗争,因此获得了“意大利革命的音乐大师”之称;第二阶段是50至60年代,《弄臣》《茶花女》和《游吟诗人》《假面舞会》标志着威尔第的歌剧从表现历史人物的业绩转向现实生活和强烈的人性冲突上,这些作品奠定了威尔第歌剧大师的地位;第三阶段,70年代至威尔第去世。这一时期,威尔第创作了精品之作《阿依达》,晚年又根据莎士比亚的剧本创作了《奥赛罗》和《法尔斯塔夫》。威尔第的创作代表了意大利19世纪下半叶歌剧发展的历史,但是这位作曲家之所以能扬名于世,主要还是由于《弄臣》的成就得来的,这一作品标志着威尔第已是一位可与瓦格纳并称的歌剧改革者。在创作上,《弄臣》不再使用那些枯燥无味的宣叙调,而是在贯通一体的管弦乐中进行歌唱,尤其能绘声绘色地刻画剧中人的欲望、内心世界,音乐具有强烈的感人力量。
《弄臣》之故事梗概
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和脚本作家皮亚维笔下的《弄臣》,取材于法国大文豪雨果受查禁的浪漫主义话剧《国王行乐》。《弄臣》是威尔第创作中期的一部杰作,他把利哥莱托和吉尔达两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物推向歌剧舞台的中心,对于他们的不幸遭遇给予深切同情,并对封建统治阶级进行嘲讽和批判。这部歌剧是作曲家为威尼斯歌剧院专门创作的,完成并首演于1851年。
故事发生在16世纪的曼图亚,风流倜傥、纵欲好色的公爵是位猎艳冒险家,专以玩弄女性为乐;外表畸形残废的利哥莱托是位专门帮助公爵寻乐的弄臣并常常嘲讽被公爵诱骗了妻女的朝臣。歌剧开始映入眼帘的是曼图亚公爵府中豪华的客厅,当公爵向朝臣博尔萨大谈其最新的艳遇时,美丽的切普拉诺伯爵夫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便上前向她求爱。正在众人狂欢之际,蒙特罗内伯爵突然闯进来,声色俱厉地指责了玩弄他女儿的公爵,为此遭到了利哥莱托无情的嘲笑。蒙特罗内憎恨地诅咒公爵和利哥莱托必遭报应。利哥莱托相濡以沫的女儿吉尔达是他苟活人世的唯一精神动力。然而她被乔装成学生的公爵骗取了爱情,诅咒开始得到报应。朝臣们为了对利哥莱托进行报复,设计将吉尔达绑入宫内交给公爵。利哥莱托一直努力设法逃避的事情发生了——女儿被公爵玷污了。这让他万分痛苦,恼羞成怒之下雇了杀手谋刺公爵。然而对公爵又爱又恨的吉尔达,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她那不忠实的爱人。在歌剧结尾时,利哥莱托欣喜地等待杀手送来自己梦寐以求的麻袋时,发现了自己的女儿早已成为屈死鬼,他愤怒而绝望地喊道:“吉尔达,你是我的命根子,不能死。啊!这老家伙的诅咒呀!”利哥莱托失声昏倒在女儿身上,全剧在诅咒主题阴森的轰鸣和充满戏剧感染力的气氛中结束。
《弄臣》之人物性格
丑陋、善恶交织的利哥莱托 利哥莱托是具有双重性格的歌剧人物形象,不仅是戏剧的主要承担着,而且承担着揭示主题“诅咒”的重任。他既是貌丑背驼供公爵娱乐的宫中小丑,又是内心敏感慈祥、对女儿充满关爱的慈父。利哥莱托是整个悲剧事件的中心,悲剧后果的最大承担者和悲剧内涵的主要载体。威尔第通过各种音乐手段,将自己的全部同情投向这个人物,并用变化多样的音乐手法对利哥莱托这个内心畸形阴暗人物的复杂性格和矛盾心理状态进行了深刻细致的刻画:用附点音符连续地奏出同一个音,阴暗而悲惨的代表诅咒的音乐动机真实地描绘了利哥莱托内心的痛苦,丰富的旋律性和强烈的戏剧性相互结合在一起,促成了音乐形象的贯穿发展,增强了音乐的戏剧表现力,从而使利哥莱托成为歌剧文献中最令人难忘、最具深刻人性的男中音角色之一。
轻浮、玩世不恭的曼亚图公爵 公爵是风流倜傥、多情善变、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以玩弄女性作为自己生活的乐趣。他凭借自己高贵的身份和潇洒的外表赢得他所倾慕的女人的芳心,得到之后又随意丢弃。在第一幕一开场,他满不在乎地用叙事曲《这位**那位太太》唱出了他那轻浮的感情。歌中唱道:“今天的微笑,明天又投向别的女人,如果心里只装着一个人,那该是多么愚蠢,不管别人怎样议论,只要是我中意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这就是他的爱情哲学,同时也暗藏了吉尔达日后悲惨的命运。公爵是全剧恶势力的代表人物,从公爵的“浪漫曲”到对吉尔达表达爱情重唱“爱情是心灵的阳光”,到“女人善变”,对公爵这样一个反面的角色,威尔第将优美动听的旋律赋予他,在音乐上侧重于抒情。
痴情、善良纯真的吉尔达 在整个悲剧色彩的笼罩下,剧中的吉尔达是唯一让人感到温暖阳光的一个角色,养在深闺的吉尔达是一个纯洁、深情,富于诗意的年轻女子,威尔第将她写成轻盈而略带幻想色彩的花腔女高音。咏叹调《亲爱的名字》旋律优美动听,洋溢着浪漫主义气息,形象地描绘了吉尔达对伪装成穷学生的曼图亚公爵深深的爱。揭示了初恋的吉尔达那温柔多情、热烈而狂喜的内心世界,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透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她的天真、痴情、善良与轻浮、玩世不恭的公爵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的被欺骗、被蹂躏和最终被毁灭的事实,无情揭露了封建统治者关于爱的虚伪性及其杀人的本质。
《弄臣》之音乐魅力
《女儿!—啊,爸爸!》由于蒙特罗内的“诅咒”在利哥莱托的脑海中忽隐忽现,一直缠绕着他,他担心自己的女儿遭报应。在第一幕第二场第七分曲,利哥莱托忧心忡忡地走进家门,女儿吉尔达飞快地跑来迎接他,并扑向父亲的怀抱。父女相见时的喜悦与激动在利哥莱托与吉尔达的二重唱中得以充分的表现,利哥莱托用甜美的曲调真挚地诉说着女儿是自己唯一的慰藉。此时利哥莱托在观众的心目中已经逐步发生变化,他已经不再那么面目可憎,而俨然成了一位慈父的形象。
这是一首典型的抒情二重唱。第一部分是再现性单三部曲式,音乐以切分节奏进入,紧接着八分音符跳音以颤音级进下行,音乐形象表现了青春、活力,和声织体用C大调主属和弦交替奏出明亮、轻快的音乐色彩,这种色彩预示了吉尔达的出场。利哥莱托深沉而悠长的旋律是中心音调,他的旋律在重唱中得到了完整的持续的展开,歌唱性强,音调的性格相当鲜明;而吉尔达声部的旋律则明显地带有从中心音调派生发展而来的痕迹,装饰性强,独立性较弱,“亲爱的女儿!”“爸爸!”“能够紧紧拥抱你是我最大的愉快,你是我的命根子!”两人歌颂着崇高美好的父女之情。紧接着是利哥莱托对往事的痛苦回忆的宣叙调和连接段,此时歌剧音乐主题“诅咒”的音乐元素,双附点节奏型再次出现,使人物的悲剧色彩显得更浓重。
第二部分是两人的二重唱。二重唱先现部咏叹调主题先是父女两人的声部两次完整出现,让观众听清两人各自所表达的内容和情感,然后运用节奏模仿的卡农形成一问一答的形式再把两个声部交织起来,乐曲在道别声中结束。“啊,我托付给你的这朵鲜花,温柔美丽,贞洁无瑕,你要特别爱护她。”“啊,多么深情,多么关怀,不必为我担心爸爸。”在这段比较复杂的二重唱中,展现了利哥莱托这位丑陋弄臣性格的另一个——对女儿深深的关怀和挚爱。
正在思恋之中的吉尔达通过歌曲《爱情是心灵的阳光》向保姆表明了自己内心的苦闷。公爵一看时机已到,走过来向保姆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然后跪在吉尔达面前表明自己的爱情。吉尔达认出眼前这个大胆的青年正是在教堂遇到的那个梦寐以求的意中人,于是二人唱起爱慕的二重唱。
唱段从公爵向吉尔达表达爱慕之情的场景,以降B大调、3/8拍开始有三个主题。首先由公爵用优美动听的旋律向吉尔达表白他虚伪的爱情,唱出主题A:“爱是心灵的阳光和生命,使我们心中常充满激情。一切荣耀和权势都不能使我动心,若有了爱情,连天使们也羡慕我们。”公爵的声部以三拍子摇曳的节奏,极具歌唱性的民歌风的旋律向吉尔达抒发着他那“虚伪”的爱情,显示出慷慨激昂的炽烈情感,透露出一种风流、潇洒而又轻浮放荡的气质,十分准确而又传神地刻画出公爵那种对女性、对爱情玩世不恭的戏剧形象。吉尔达的旋律引用了公爵旋律的素材,唱出了主题B:“啊这是我梦中听到的声音,它是多么亲切又多么温存!”接着两个声部运用了对比复调手法完美交织,公爵的旋律是主题的变化发展;吉尔达的声部以连续级进的变化音旋律,表达了初恋的吉尔达那温柔多情、热烈而狂喜的内心世界。接着公爵和吉尔达在互相表达完爱慕之情后告别的重唱运用了卡农模仿手法唱出主题C,随后两声部重合运用平行三度、六度二声部复调手法,并不断分裂展开,表明此时两人感情达到一致。在结束时,主和弦与属和弦交替,最终落到降D大调主和弦上,在两人发誓相爱后,公爵随保姆匆匆离去。在这首重唱中,吉尔达的纯真、温柔与轻浮、伪善假意、风流多情的公爵形成对比,而正是吉尔达的纯真和对爱情的充满幻想与诗意的激情,才造成了她悲剧性的命运。
《弄臣》之塑造悲剧人物形象的重唱
《弄臣》中有大量真挚深刻,并起着推动剧情发展的重唱,尤其是第三幕达到戏剧冲突高潮的四重唱,更是脍炙人口。重唱所抒发的情感冲突是引发悲剧的主要原动力。利哥莱托与吉尔达之间的亲情以及他与公爵、大臣们之间的仇恨,也大都是通过重唱来完成的。尤其是主人公利哥莱托与吉尔达的四次重唱构成歌剧矛盾发展的脉络,层层递进地走向戏剧高潮。
第一次重唱出现在第一幕第二场中,那段感人至深的利哥莱托与吉尔达的父女间的抒情二重唱,不但展现出了吉尔达单纯、善良,而且更重要的是第一次向观众展现出这位丑陋弄臣性格的另一面——对女儿深深的关爱。然而,正是这种浓浓的父爱之情反而加重了主人公利哥莱托最终悲剧命运的程度,为最后父女生死离别的高潮部分做了重要铺垫和准备。第二次重唱出现在吉尔达向父亲描述她与公爵从认识到被拐的过程。仇恨再一次在利哥莱托心中升腾,一段富于进行曲风格的二重唱表达出利哥莱托复仇的决心,这就大大推动了悲剧的发展进程,为悲剧高潮的来临起到了助推器的作用。但天真善良并对爱痴迷的吉尔达却劝慰父亲放弃复仇的念头,被利哥莱托拒绝了,这是父女出现的第一次间接分歧,并为后面吉尔达为爱献身埋下了伏笔。第三次重唱出现在第三幕公爵和玛达琳娜在屋里,吉尔达和利哥莱托在屋外,形成两组用不同感情唱起的四重唱。不了解内情的公爵向玛达琳娜诉说虚伪的爱情,吉尔达大失所望,利哥莱托则发出愤怒的复仇誓言。在这看似宽松的气氛中,却蕴含着紧张因素,并为结尾悲剧性高潮的到来做了必要准备。当剧情推进到最后一场戏——父女离别。此时各种戏剧性冲突汇集在一起被发展到了顶点,作曲家用了父女二重唱将悲剧推向了最终的高潮从而利哥莱托这一悲剧性人物的形象也得以塑造完成。
在歌剧《弄臣》中,重唱的这些安排使戏剧情节发展逻辑严密,使利哥莱托的悲剧命运得到细致的阐述和发展,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独具魅力的重唱,使这部歌剧的艺术魅力真挚完美,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歌剧之一 。雨果在看了歌剧后感慨道:“话剧中,不可能让四个不同的角色,同时表达四种不同的感情,而威尔第的这首四重唱证明了只有歌剧能做到这一点。”威尔第用这部歌剧再次证明了“歌剧是用音乐展开的戏剧”这一思想,使其《弄臣》成为至今魅力未减的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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