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的缺陷都有哪些

金庸小说的缺陷都有哪些,第1张

一、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一些自相矛盾处。例如,许多重要人物的年龄都有矛盾

,如郭靖、黄蓉、段誉、慕容复等人的年龄。还有一些前后事件也有矛盾的地方。

二、有关历史和民俗方面的问题。金庸被誉为在文史和民俗方面有甚深的造诣

,但在他的小说中也有不少在这方面不够准确、甚至是出错的现象。

三、为了制造奇幻的情节,不顾人物性格发展,不顾情节发展的合理性,不顾

人物的心理活动的真实性。这类现象在别的武侠小说中是相当多的。一般说来,金

庸还是比较注意人物性格的描写的,但在他的小说中这一类现象仍然是有一些的。

四、一些和一般的评论不同的意见。这里所说的一般的评论,主要是指包括金

庸的好友倪匡在内的,港台的所谓“金学家”们所作的。近来内地的一些对金庸小

说的评论也急追直上力金庸小说的谀美大有超过港台“金学家”们之势。这部分内

容并不属于金庸小说本身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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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是综合网络上的一些看法。

(1)喜欢一个人,喜欢一本书,不是只是盲目的说他(它)如何好,也要知道他(它)有那些不足之处,固作此篇。看了许多别人对金庸的评价,所以不免受了他们的影响,甚至有抄袭的嫌疑,不过想起一位哲人说过:已经消化了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也就释然。

一、总体构思模式化、公式化。如在《笑傲江湖》中,分为五岳各派、少林、武当、日月神教八派,继而衍生出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八派之间的矛盾并非来自现实生活的矛盾,而是作者杜撰的。以金庸之才,如进行纯文学创作,未尝不能成为中国的巴尔扎克。但他却选择了本身有严重缺陷的武侠小说,任金庸有天大的本领,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金庸任是妙笔生花,也不过是“带着枷锁跳舞”。

二、脱离现实。有人说金庸是浪漫主义,然而,浪漫则已,却浪漫的不够彻底。以金庸之才华,何不来个彻底浪漫,创造一部新时代的《西游记》?有人说金庸是魔幻现实主义,“魔幻”有之,“现实”却未必。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儿现实,也在虚无缥缈的魔幻宝瓶里化为血水了。

三、融武侠与历史于一体,是金庸小说的特色,却也有以假乱真的副作用。金庸这种亦真亦假、虚实交织的信史写法,完全是对历史的歪曲,误导读者这个副作用,比这种写法的正作用要大得多。

四、情节重复、罗嗦。任金庸不断的变换时间、变换地点、变换人物、变换兵器,也摆脱不了重复与罗嗦。繁冗拖沓的打斗场面,一次次的出现,即使小学生也知道这样写不对。其实,《明报》之所以经久不衰,全靠金庸小说来装饰门面,小说可以带来金钱,金庸当然明白写长的好处,为了金钱,金庸背叛了自己的才华。

五、杀人、血腥的打斗、拉帮结派,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我们不要求小说成为生活教科书,但小说家却应该考虑小说带来的社会影响、社会效应。

六、小说创作违背意愿,创作态度不严肃。创作是一件庄严而神圣的事情,可是金庸却请人代笔。《天龙八部》请倪匡写了一部分是人尽皆知。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思路,而当倪匡把“阿紫的眼睛弄瞎了之后”,金庸运用自己驾御文字的能力,竟顺着写了下去!这在文坛形成一股不良之风,金庸如此不严肃,非大家之风范。金庸背叛了文学。

七、哗众取宠。众所周知,《神雕侠侣》最好的结局,莫过欲让龙杨二人终生思念却不得相见,这一点金庸也提到过。但为了《明报》的销路,金庸不得不顺从大众心理,闹个皆大欢喜。文学不是闹剧,金庸此举,让人鄙夷。

我一直认为,广为人诟病的金庸书里的不科学,其实都是些先入为主傲慢的想当然。

金书里多有小概率事件的传奇,却没有不可能事件的意*。我其实有个小方法,金书的缺陷,其实看金庸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了,也就是新修版对三联版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所以我认为,金庸的局限,最大问题之一就在于为了保证通俗,多多少少不敢把主角(很多前期作品的主要角色)置于真正的道德困境和人生陷阱里。

大概是常说的主角光环的意思,但是没有批评意。因为主角其实也遇到了不少难题,也没有无概率事件发生过。故而金书里配角作为作者更能自由支配的载体,比主角多了不少的悲剧与困境,而作者并不是为了衬托主角才写得这么惨,他们往往都各自丰富着,寄托了很多感情。而主角的困苦,就算有,也是一笔带过,绝不多写,不给读者太多时间代入。

所以《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困惑时,立马有母亲来自刎明志,有师傅以身作则;

比如《连城诀》里困在雪谷时,偏偏就主角有食物,金庸把人性的实验放在配角上,主角是读者要代入的,他不太敢动;比如《天龙八部》,一个乔峰的困局,要用喜剧性的二个兄弟来冲淡,而段誉虚竹也有心理困境的,却写得极隐晦,粗读绝读不出来,只有个神仙美眷美满结局的模糊概念;

比如《笑傲江湖》令狐冲经历的人性险恶绝不弱于林平之,但是令狐冲经历的这部分却不能写得明显了,只有些简短的概述和惊鸿一瞥的念头;《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人物性格极丰富,却只有在情爱上的困境敢写一些(已被骂成渣男),其他的都不怎么敢写;《神雕侠侣》的过神心理很值得赏析(正正邪邪),但很多人粗读多半觉得杨过一直正义而讨厌黄蓉等。三联版里,也只有个韦小宝,封顶之作,才敢真正地去多写一些心理。然而在《鹿鼎记》的后记,金庸这么说:“这篇小说在报上刊载时,不断有读者写信来问:“《鹿鼎记》是不是别人代写的?”因为他们发觉,这与我过去的作品有很大不同。其实这当然完全是我自己写的。

很感谢读者们对我的宠爱和纵容,当他们不喜欢我某一部作品或某一个段落时,就断定:“这是别人代写的。”将好评保留给我自己,将不满推给某一位心目中的“代笔人”。有些读者不满《鹿鼎记》,为了主角韦小宝的品德,与一般的价值观念太过违反。武侠小说的读者习惯于将自己代入书中的英雄,然而韦小宝是不能代入的。在这方面,剥夺了某些读者的若干乐趣,我感到抱歉。”往下为私货:后来,世纪新修版时,金庸早已过天命之年。所以不再顾及读者,他将段誉虚竹的困局写明了些,王语嫣是心魔最后离开了他,他自己也出了家,虚竹的婚姻和门派可能都会困难重重;

所以袁承志爱的是阿九,但是要遵守信义,要一辈子守着青青;所以张无忌其实并没有完全选定赵敏,谁推动的力大,他便最“爱”谁,实际上一个都放不下……但是说金庸老糊涂了的言论纷至沓来。事实上,这些改动还不够好,金庸自己也不满意,但是阻挠声也多。当然阻挠的理由很多,有些也很有道理。面对阻挠和类型限制和本身笔力,金庸最后也折中了,也恰好体现在《鹿鼎记》新修版放过了韦小宝,最后没有改动结局让他家破人亡。

金庸自称有两个原因,一来在于韦小宝那样的人不会输的。第二个原因原话不记得了,用我的话说,是因为要表现的在于一群人一个时代,主角给读者代入就好了,不必要改动一个人。出新修版时,金庸说再十年,也就是94岁后年时,还要再改小说。不考虑是不是真的,我还是挺期待的。

武侠,古有七侠五义,薛刚反唐,说唐,说岳之类,今有梁羽生,金庸也。武打加爱情点缀,再加 故事离奇,能飞檐走壁,功夫高深莫测,什么蔡花宝典,少林功夫,武当之类,关键地方,且听下回分解。娱乐型,地摊上种类繁多,可以批量生产,看过了什么没留下。国外也有,什么侠盗之类……

金轮死后,中原武林盛况空前!杨过,郭靖,黄药师,周伯通,南帝,等等。为什么不能直驱蒙古包,将那些个啥尽数干掉,而要一面喊爱国,一面云游四方,死等鞑子来改襄阳,以全郭靖忠义之名?幻想小说与历史结合太紧,常出现如此悖论,没办法的事。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老老实实练武功,一辈子都不会有进步

最好,无论怎么评论,都是小说而已,本身就是假的。

转金庸作品诗句,经典,百读不厌。优秀诗句,堪称好文采。

1、慧骨灵心济国危,衣衫似雪雪如肌。襄阳城破家亡日,重寄桃花第一枝。------黄蓉

2、于多情处最无情,荣辱轻馀生死轻。寂寞春归空观冷,清风独扫乱花平。------李莫愁

3、灵枢终未得天枢,素问何曾问髯胡。烛泪滴残海棠冷,忍听山歌到晓无。--------程灵素

4、漫唱采茶觉已迟,犹怜深信未相欺。世间多少痴情女,伤尽男儿不自知。--------岳灵珊

5、燕子坞前从此醉,杏花林里向来痴。红颜老去英雄在,落日牛羊归去迟。--------阿朱

6、倦世何由惜此身,杨郎履下漫多尘。人间自有花如雨,妾是花中第几人?--------公孙绿萼

7、万骑却回千骑分,将军无计御香尘。世间一死宁无惧?君为家山我为君。--------香香公主

8、来如流水逝如风,何处来兮何所终。沧海茫茫挂帆去,天涯从此各西东。--------小昭

9、风中弱絮荡轻盈,赢得世间倾国名。昨日江山今夜月,琵琶一曲唱生平。--------陈圆圆

10、平生至乐在何处,平生至爱是何人?一醉千杯君莫问,怜取姑射山中人。--------梦姑

11 、淡淡相思未许深,玉萧声慢涩瑶琴。寒衣检视旧针线,无处相寻一片心。------程瑛

12 、 少室山头琴未冷,风陵渡口似闻声。人间自有情难老,不信娇女白发生。--------郭襄

13 、鸦头不着未如霜,语带娇柔意带香。侠气偏多苗寨女,不教脂粉亚檀郎。------蓝凤凰

14 、百战军中最从容,掩映黄衫骑万重。苍天总为红颜妒,不教翠羽遇萧峰。------霍青桐

15 、不是人间凡种花,相思偶染漫天涯。缁衣消尽千山月,却向江心忆晚霞。------阿九

16 、凝雪曾临姑射山,偶坠红尘作散仙。最喜石门清夜月,怜他只为一人圆。------梅芳姑

17 、 白马未驮夕照去,西风已送伤心来。中原可有英雄泪,为洗秋兰带露开。--------李文秀

18 、但记英风未记名,今生已矣有来生。来生深知多相误,差得郎君半日程。------冰雪儿(即胡夫人)

19 、逢君不迟别君迟,壮士心怀未忍知。玉女峰下花正好,依稀风雨似前时。------宁中则

20 、苦海欲归何处归,青灯黄卷一缁衣。早知因爱生忧怖,无奈人间梦未稀。------仪琳

21 、有心不知恨与悔,有口难辩是与非。人情终究薄如纸,不如雪岭待云归。----水笙

22 、凤尾瑶琴品不凡,平沙落雁在关山。懵懂一错千古恨,琴丝永断不复弹。----南兰

23 、文华清雅态多娇,婷婷春禾雪中摇。素馨香里忆往事,冰峰山下日暮薄。----苗若兰

24 、清波深处荷映日,吴侬软语唱小词。苦乐年华君莫问,他自疯癫我自痴。----阿碧

25 、两情相悦又如何?灵犀未通玉凤折。多情偏将情勘破,十五月下听梵歌。----袁紫衣

26 、碧血剑寒何所羡,女子从来意最平。嫁得夫婿寻常子,也胜刁蛮夏青青。----焦宛儿

27 、曾折东海碧桃花,箫剑青衣走天涯,江天一望年华冷,碌碌红尘何处家。----程瑛

28 、骑梁邂逅笑靥娇,素足漫履茶花道,忽来相思损愁眉,人生何处逃大造。-----钟灵

29 、单于猎火照天烧,间关万里汉家遥。木兰梦断少年月,秋日平原好射雕。-----华筝

30 、剑网尘丝错鸳鸯,梨花暴雨爱萧郎。昆仑山崩汉水绝,不悔寒梅逾出墙。-----纪晓芙

31 、孽海风华幻里空,云山青鸟忆芳踪。白马几度惊侠少,金凤归来卧晚钟。-----骆冰

32 、豆蔻春风最堪怜,凭君一语到关山,漠北天南游之遍,浮生萍水且随缘。------李沅芷

金庸的作品中最喜欢《天龙八部》,而《天》中的诗词很多都是金庸自己做的,让人佩服的紧啊。

《天龙八部》词之一:段誉少年游

青衫磊落险峰行。玉壁月华明。马疾香幽。崖高人远。微步縠纹生。

谁家子弟谁家院。无计悔多情。虎啸龙吟。换巢鸾凤。剑气碧烟横。

金庸《少年游.本意》

《天龙八部》词之二:不是乔十回

向来痴。从此醉。水榭听香,指点群豪戏。剧饮千杯男儿事。杏子林中,商略平生义。

昔时因。今日意。胡汉恩仇,须倾英雄泪。虽万千人吾往矣。悄立雁门,绝壁无余字。

金庸《苏幕遮.本意》

《天龙八部》词之三:萧峰破阵

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粲粲如星。塞外牛羊空许约。烛畔鬓云有旧盟。莽苍踏雪行。

赤手屠熊搏虎。金戈荡寇鏖兵。草木残生颅铸铁。虫豸凝寒掌作冰。挥洒缚群英。

金庸《破阵子》

《天龙八部》词之四:虚竹洞仙歌

输赢成败,又争由人算。且自逍遥没谁管。奈天昏地暗,斗转星移。风骤急,缥缈峰头云乱。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梦里真真语真幻。同一笑,到头万事俱空。胡涂醉,情长计短。解不了,名缰系贪嗔。却试问,几时把痴心断?

金庸《破阵子》

《天龙八部》词之五:水龙吟

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魔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

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

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露?

敝屣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

金庸《水龙吟》

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催。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

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拚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西楼半廉斜日,怪衔春、燕子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梁曾《木兰花慢.西湖送春》,是描写程英的,《神雕》里面我最喜欢的女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周南.桃夭》,由程英嘴里唱出,有芳心暗许之意。

杜陵归客正裴回,玉笛谁家叫落梅。之子棹从天外去,故人书自日边来。

杨花慢惹霏霏雨,竹叶闲倾满满杯。欲问维扬旧风月,一江红树乱猿哀。

出自韦庄《章江作》,是黄蓉做的一道菜的名字。

还有黄药师的武功: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大廷一意注安危,充国金城事不疑。滇海有人闻鬼哭,棘门此外尽儿嬉。

古来成败原关数,天下英雄大可知。莫笑书生无眼力,与君终局试论棋。

出自《咏史》诗,出现在《倚天屠龙记》。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磋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出自金代诗人元好问的《摸鱼儿》,出现在《神雕》中。

山坡羊

  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

张养浩《山坡羊.咸阳怀古》

  天津桥上,凭栏遥望,舂陵王气都凋丧。树苍苍,水茫茫,云台不见中兴将,千古转头归灭亡。功,也不久长!名,也不久长!

张养浩《山坡羊.洛阳怀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单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宋方壶《山坡羊.道情》

出现在《射雕英雄传》中。

经典!百读不厌!!!!!!!

金庸(1924年3月10日-2018年10月30日)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市海宁,1948年移居香港。当代武侠小说作家、记者、企业家、政治评论家、社会活动家,“香港四大才子”之一。

1944年考入重庆中央政治大学外事系。1946年秋,金庸以《大公报》国际电讯翻译的身份进入上海。1948年毕业于上海东吴大学法学院,调任《大公报》香港分会。1952年调到《新晚报》编辑副刊,写了《绝代佳人》、《兰花花》等剧本。1959年,金庸等人在香港创办《明报》。

2018年10月30日,金庸在香港去世,享年94岁。2018年11月12日,位于沙田的香港文化博物馆“金庸馆”将于下午4时至6时设立吊唁簿,供市民最后瞻仰。入围中国2018。

金庸作品是指金庸自己将所有作品的首字母连在一起而成的一副对联,即“飞雪射白鹿原,笑书本尊,倚园而立”。

小说分别是:《飞狐外传》,《雪山飞狐》,《连城诀》,《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白马啸西风》,《鹿鼎记》,《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神雕侠侣》,《侠客行》,《倚天屠龙记》,《碧血剑》,《鸳鸯刀》,《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明报》,010,《越女剑》,010

金庸小说处处体现着对历史意义和价值的探索。他在小说中刻画了武学流派、人与人、宗教与世俗、正统与邪教、民族与朝代之间的恩怨情仇。

最终造就了各种不同个人、教派、国家、民族、教会、王朝的悲剧。金庸小说本质上是在试图表达强烈的悲剧情感,旨在解构消极的价值观,弘扬积极的价值观。

金庸(1924年3月10日-),原名查,著名武侠小说作家、记者、企业家、政论家和社会活动家,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0103010主要起草人之一,香港最高荣誉“大紫荆勋章”获得者,中国最富有的作家。金庸1948年移居香港,是香港0103010的创始人。金庸的武侠小说有15部,如《飞雪射白鹿原笑书神人倚园》和0103010。作品脍炙人口,还被改编成电视剧、游戏、漫画等产品。金庸小说很受欢迎,许多文学学者和读者都写了书评,形成了一股“研究黄金”的潮流。

查梁勇(金庸)、查海生(海子)、查良有没有辩解自己有什么血源?

金庸是浙江海宁人。他的真名是查,而“勇”字是分裂成金庸。他的查氏家族是海宁的一个大家族,他的祖先查沈星是清代的一位著名学者。康熙曾经为查氏写了一个连接:唐宋以来,江南有几个家族。查家氏人才辈出,素有“七子一家,叔侄五子一家”之称(古龙李寻欢的《七子一家,父子探花》可能就源于此)。天才诗人徐志摩是他的表妹,李四光的妻子蒋英是他的表妹。查海生(海子)肯定不是海宁人。海子的籍贯我在他的诗的序里见过,但我忘了。卜,海子,安徽怀宁县高河茶湾人。茶梁铮,笔名穆旦,诗派代表人物,与金庸同时代,浙江海宁人,天津人。这三个人中,金庸和穆旦有血缘关系,但并不十分亲近。海子和金木没有血缘关系。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令狐冲、杨过、郭靖、小龙女、乔峰、韦小宝、赵敏、黄蓉、任盈盈、郭襄、胡斐甚至是李莫愁、岳不群、欧阳峰、东方不败、灭绝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那首“笑傲江湖曲”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目前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②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换巢鸾凤,剑气碧烟横!”④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小龙女,李莫愁以及黄蓉,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蝉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三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名家评论

  不不道(著名作家):古龙是一位侠客,也是一位浪子。他喝到烂醉,坐在城外的一棵枯树上,听着时间的脚步,看着楚留香、陆小凤、萧十一郎在一起喝酒并互诉衷肠。他只须要49瓶XO。对于他永远只差一瓶酒。我醉在他的文章里,忘了他已醉倒了二十余年不曾起来。你快起来,不然我该与谁干那朋友和女人斟来的酒?和谁大声吵嚷? 

  金庸(武侠作家):古龙兄为人慷慨豪迈、跌荡自如,变化多端,文如其人,且复多奇气。惜英年早逝,余与古兄当年交好,且喜读其书,今既不见其人,又无新作可读,深自悼惜。古龙的小说独创一格,构思奇妙,有成就。 

  沧月(言情、奇幻作家):回首少年时的江湖梦,怎么能少得了楚香帅的月下踏歌,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又怎么能忘得了边城里的那个浪子,和他手中漆黑的刀呢?古先生虽然溘然长逝,但他却在我们的精神里留下了他的基因片断。 

  夜公子(武侠作家):走了很多路,还不敢说自己是浪子;写了很多小说,贴的标签也还是“古龙派”。古龙对我的影响,如何能说得清?其实二十年来,自己一直都在心祭古龙。 西门吹水(古龙研究专家):古龙是一个妙人,他很勇敢地承认写作目的之一就是钱,当然还有就是给人带来快乐,这两点他都做到了。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在想着他。 秦戈孤指(职业作家、电视编剧):去了。去的是一个人,一柄剑,一壶没喝完的酒。酒很香,很醇。很醉人,于是很多人都醉了,醉了二十年。都醉了。因为醒着的人都知道,他离去江湖二十年了。但醒着的人希望喝醉,蒙眬中他们还可以看见,那个人,那柄剑,大口地喝着酒,喊着:朋友、酒和女人。 

  咸柠七(爱情、武侠作家):没有了胡铁花,谁来和楚留香干杯?没有了花满楼,谁来和陆小凤干杯?没有了风四娘,谁来和萧十一郎干杯?没有了铁传甲,谁来和李寻欢干杯?……但最糟糕的还是没有了古龙,谁来陪我们干杯? 

  雷欣(影视演员):二十年前,当我还在孩提时代的时候,古龙远离了这个世界,从此以后,再无古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出生之时,古龙尚未逝世。我和他总算在这样一片天空下共同生活了三年。岁月沧寂,人去人行。感叹那个八九十年代,是古龙制造了我的青春岁月。如果能出演古龙笔下的一个角色,那么我想不给钱我也愿意。 

  燕歌(武侠作家):他的名字也许不是一座丰碑,但绝对是一座火山,时刻沸腾着侠义,正义,道义,大义的活火山。在这座火山里,人世间的情与仇,爱与恨,生与死,恩与怨全都交融在一起,最后喷涌而出,化成了他人生中最壮丽的风景。 

  王华(日本早稻田大学博士后):其实武侠与科学一样,都是一种艺术,都需要旺盛的想象力,从这个角度来说,古龙是一位武侠科学家。 

  小号鲨鱼(作家、美食家):古龙的江湖如刀,薄而犀利,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少的语句击入你的心。即便写了那么多的友情,古龙的江湖依旧是孤独的。无人懂得、无人了解、脆弱易逝。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是什么让这个倾一生赴一次欢宴的人有这样的孤独?举杯时有明月、有欢笑;酒醒后,清风吹木叶,早已不知人在何处。 

  胡正群:古龙之前无新派。 

  黄沾:莫论古龙的小说是否比金庸好,只要谈及武侠小说的流派,就不能不提古龙。 

  陈墨:不管怎样排法,古龙已是超一流的巨星高手,这已经是武侠小说史上不争的事实。 

  温瑞安:古龙生前死后台湾还没有可跟他相比拟的武侠小说家。 

  倪匡:古龙开创武侠小说的新路,是中国武侠小说的一代巨匠。 

  叶洪生:古龙后来居上,且别开武侠小说新境界。 

  罗立群:古龙丰富了武侠小说的创作理论。

  古龙一生“仗剑江湖载酒行”,他嗜酒如命,经常用喝酒来打发日子,借酒来麻醉自己,以忘掉自己心底的哀愁和寂寞。他为人豪爽,生性洒脱,爱交朋友,待人真挚、诚恳,善于理解别人,很得朋友的心。古龙很“好色”,是性情中人,他不能一日无女人,而女人也乐意与他交往。据古龙好友丁情说:“古大侠虽然不能少女伴,可是他常常会为了朋友,而舍弃他心爱的女人。他总认为女人可以再找,朋友知己却是难寻,怎么可以舍朋友而重女人呢?这是古大侠对于女人和朋友的态度,也是很多女人‘恨’他的原因。”由于酗酒和好色,古龙自中年以后,健康状况日趋下降,曾数度病危住院,但他出院后依然故我。他的好友、著名武侠小说家倪匡说,长期的病痛使得古龙已经看淡了人生。过度的酒色,致使古龙病情迅速恶化,终日肝硬化引起食道静脉瘤大出血而去世。古龙的身世、性情和行为,直接影响了他的武侠小说创作,了解了这些,有助于我们理解古龙的作品。古龙步入“武坛”,是为生活所逼,用古龙自己的话来说,“为了等钱吃饭而写稿,虽然不是作家共同的悲哀,却是我的悲哀,我也相信有这种悲哀的人大概还不止我一个。”他自第一部武侠小说《苍穹神剑》起,接二连三地推出新作,共创作数十部武侠小说,有许多被香港、台湾拍成**、电视连续剧,成为港台影视界争相拍摄的热门题材。古龙的小说更是风靡大陆、港台及海外。 

  罗青:古龙是个有料的作家。 

  林清玄:古龙的酒和他的武侠,他的人一样,果然名不虚传。 

  欧阳莹:古龙史所有门类作家中境界最高的天才。 

  曹正文:古龙手法十分精妙,独具匠心。 

  丁情:古大侠生性是个浪子。如果硬要说他这一生中做过最大的错事,那么就是他对女人的态度。 

  陈定公:古匣龙吟秋说剑,宝帘珠卷晓凝妆。 

  凋零的琴声:中国三大宗师已去其二,古前辈的作品非常喜欢,知古前辈离世,非常之痛心也,不知何年何月有还流传着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

一、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一些自相矛盾处。例如,许多重要人物的年龄都有矛盾

,如郭靖、黄蓉、段誉、慕容复等人的年龄。还有一些前后事件也有矛盾的地方。

二、有关历史和民俗方面的问题。金庸被誉为在文史和民俗方面有甚深的造诣

,但在他的小说中也有不少在这方面不够准确、甚至是出错的现象。

三、为了制造奇幻的情节,不顾人物性格发展,不顾情节发展的合理性,不顾

人物的心理活动的真实性。这类现象在别的武侠小说中是相当多的。一般说来,金

庸还是比较注意人物性格的描写的,但在他的小说中这一类现象仍然是有一些的。

四、一些和一般的评论不同的意见。这里所说的一般的评论,主要是指包括金

庸的好友倪匡在内的,港台的所谓“金学家”们所作的。近来内地的一些对金庸小

说的评论也急追直上力金庸小说的谀美大有超过港台“金学家”们之势。这部分内

容并不属于金庸小说本身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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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是综合网络上的一些看法。

(1)喜欢一个人,喜欢一本书,不是只是盲目的说他(它)如何好,也要知道他(它)有那些不足之处,固作此篇。看了许多别人对金庸的评价,所以不免受了他们的影响,甚至有抄袭的嫌疑,不过想起一位哲人说过:已经消化了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也就释然。

一、总体构思模式化、公式化。如在《笑傲江湖》中,分为五岳各派、少林、武当、日月神教八派,继而衍生出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八派之间的矛盾并非来自现实生活的矛盾,而是作者杜撰的。以金庸之才,如进行纯文学创作,未尝不能成为中国的巴尔扎克。但他却选择了本身有严重缺陷的武侠小说,任金庸有天大的本领,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金庸任是妙笔生花,也不过是“带着枷锁跳舞”。

二、脱离现实。有人说金庸是浪漫主义,然而,浪漫则已,却浪漫的不够彻底。以金庸之才华,何不来个彻底浪漫,创造一部新时代的《西游记》?有人说金庸是魔幻现实主义,“魔幻”有之,“现实”却未必。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儿现实,也在虚无缥缈的魔幻宝瓶里化为血水了。

三、融武侠与历史于一体,是金庸小说的特色,却也有以假乱真的副作用。金庸这种亦真亦假、虚实交织的信史写法,完全是对历史的歪曲,误导读者这个副作用,比这种写法的正作用要大得多。

四、情节重复、罗嗦。任金庸不断的变换时间、变换地点、变换人物、变换兵器,也摆脱不了重复与罗嗦。繁冗拖沓的打斗场面,一次次的出现,即使小学生也知道这样写不对。其实,《明报》之所以经久不衰,全靠金庸小说来装饰门面,小说可以带来金钱,金庸当然明白写长的好处,为了金钱,金庸背叛了自己的才华。

五、杀人、血腥的打斗、拉帮结派,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我们不要求小说成为生活教科书,但小说家却应该考虑小说带来的社会影响、社会效应。

六、小说创作违背意愿,创作态度不严肃。创作是一件庄严而神圣的事情,可是金庸却请人代笔。《天龙八部》请倪匡写了一部分是人尽皆知。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思路,而当倪匡把“阿紫的眼睛弄瞎了之后”,金庸运用自己驾御文字的能力,竟顺着写了下去!这在文坛形成一股不良之风,金庸如此不严肃,非大家之风范。金庸背叛了文学。

七、哗众取宠。众所周知,《神雕侠侣》最好的结局,莫过欲让龙杨二人终生思念却不得相见,这一点金庸也提到过。但为了《明报》的销路,金庸不得不顺从大众心理,闹个皆大欢喜。文学不是闹剧,金庸此举,让人鄙夷。

我一直认为,广为人诟病的金庸书里的不科学,其实都是些先入为主傲慢的想当然。

金书里多有小概率事件的传奇,却没有不可能事件的意*。我其实有个小方法,金书的缺陷,其实看金庸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了,也就是新修版对三联版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改动的方向……)所以我认为,金庸的局限,最大问题之一就在于为了保证通俗,多多少少不敢把主角(很多前期作品的主要角色)置于真正的道德困境和人生陷阱里。

大概是常说的主角光环的意思,但是没有批评意。因为主角其实也遇到了不少难题,也没有无概率事件发生过。故而金书里配角作为作者更能自由支配的载体,比主角多了不少的悲剧与困境,而作者并不是为了衬托主角才写得这么惨,他们往往都各自丰富着,寄托了很多感情。而主角的困苦,就算有,也是一笔带过,绝不多写,不给读者太多时间代入。

所以《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困惑时,立马有母亲来自刎明志,有师傅以身作则;

比如《连城诀》里困在雪谷时,偏偏就主角有食物,金庸把人性的实验放在配角上,主角是读者要代入的,他不太敢动;比如《天龙八部》,一个乔峰的困局,要用喜剧性的二个兄弟来冲淡,而段誉虚竹也有心理困境的,却写得极隐晦,粗读绝读不出来,只有个神仙美眷美满结局的模糊概念;

比如《笑傲江湖》令狐冲经历的人性险恶绝不弱于林平之,但是令狐冲经历的这部分却不能写得明显了,只有些简短的概述和惊鸿一瞥的念头;《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人物性格极丰富,却只有在情爱上的困境敢写一些(已被骂成渣男),其他的都不怎么敢写;《神雕侠侣》的过神心理很值得赏析(正正邪邪),但很多人粗读多半觉得杨过一直正义而讨厌黄蓉等。三联版里,也只有个韦小宝,封顶之作,才敢真正地去多写一些心理。然而在《鹿鼎记》的后记,金庸这么说:“这篇小说在报上刊载时,不断有读者写信来问:“《鹿鼎记》是不是别人代写的?”因为他们发觉,这与我过去的作品有很大不同。其实这当然完全是我自己写的。

很感谢读者们对我的宠爱和纵容,当他们不喜欢我某一部作品或某一个段落时,就断定:“这是别人代写的。”将好评保留给我自己,将不满推给某一位心目中的“代笔人”。有些读者不满《鹿鼎记》,为了主角韦小宝的品德,与一般的价值观念太过违反。武侠小说的读者习惯于将自己代入书中的英雄,然而韦小宝是不能代入的。在这方面,剥夺了某些读者的若干乐趣,我感到抱歉。”往下为私货:后来,世纪新修版时,金庸早已过天命之年。所以不再顾及读者,他将段誉虚竹的困局写明了些,王语嫣是心魔最后离开了他,他自己也出了家,虚竹的婚姻和门派可能都会困难重重;

所以袁承志爱的是阿九,但是要遵守信义,要一辈子守着青青;所以张无忌其实并没有完全选定赵敏,谁推动的力大,他便最“爱”谁,实际上一个都放不下……但是说金庸老糊涂了的言论纷至沓来。事实上,这些改动还不够好,金庸自己也不满意,但是阻挠声也多。当然阻挠的理由很多,有些也很有道理。面对阻挠和类型限制和本身笔力,金庸最后也折中了,也恰好体现在《鹿鼎记》新修版放过了韦小宝,最后没有改动结局让他家破人亡。

金庸自称有两个原因,一来在于韦小宝那样的人不会输的。第二个原因原话不记得了,用我的话说,是因为要表现的在于一群人一个时代,主角给读者代入就好了,不必要改动一个人。出新修版时,金庸说再十年,也就是94岁后年时,还要再改小说。不考虑是不是真的,我还是挺期待的。

武侠,古有七侠五义,薛刚反唐,说唐,说岳之类,今有梁羽生,金庸也。武打加爱情点缀,再加 故事离奇,能飞檐走壁,功夫高深莫测,什么蔡花宝典,少林功夫,武当之类,关键地方,且听下回分解。娱乐型,地摊上种类繁多,可以批量生产,看过了什么没留下。国外也有,什么侠盗之类……

金轮死后,中原武林盛况空前!杨过,郭靖,黄药师,周伯通,南帝,等等。为什么不能直驱蒙古包,将那些个啥尽数干掉,而要一面喊爱国,一面云游四方,死等鞑子来改襄阳,以全郭靖忠义之名?幻想小说与历史结合太紧,常出现如此悖论,没办法的事。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老老实实练武功,一辈子都不会有进步

最好,无论怎么评论,都是小说而已,本身就是假的。

当然先是金大师了,他排第一,古龙是第二,然后是梁,温等人。

为什么那么喜欢金,其实所有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如果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华人,那么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这句话并非是金庸小说爱好者的夸夸其谈,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自从金庸在

1955年创作《书剑恩仇录》至1972年写完《鹿鼎记》为止,他总共创作了14部武侠小说(不包括短篇小说《越女剑》)。在近50年中,这14部武侠小说一直在华人世

界流行不衰,并且是通过小说、漫画、**、电视剧等多种媒体流行开来。进入90年代以后,金庸小说更因互联网技术的面世而上了网,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网民得以

“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广、其影响力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金庸小说为什么会如此得到全世界华人读者的垂青和喜爱?根据金庸本人的看法,这是因为“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很难说是中国小说,无论是巴金、茅盾或鲁迅所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实际上,真正流传下

来的中国艺术传统,就好像国画那样,是根据唐、宋、元、明、清一个系统流传下来,和外国画完全不同……在中国小说方面,自五四以来的小说都不是传统的中国

小说。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这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

式的东西”。如果纯粹从文学的角度来理解,金庸的解释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颇能令人接受。问题在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的长期流行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文学现

象,同时还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

武侠小说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来,知识分子们出于时代要求的缘故,拼了老命的反传统,结果矫枉过正,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出现了断层,造成了民族虚无主义的恶性循环,也就产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个民族缺乏了一种统摄族魂的维系力量。武侠小说塑造了一些“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阳、洪七公、郭靖、凌未风、吕四娘等,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炎黄子孙心仪的英雄人物。

大陆开放之后,武侠小说就成为了当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盗版再盗版的畅销书,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关。

金庸这个思想的巨人的浓缩在于他那通过虚拟夸张的浪漫叙事透视现实人生的苦乐真谛和借光怪陆离的江湖传奇展示现代社会的运作机制的近九百万字的武侠小说中。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作者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而是通过对金庸小说形式和语言的论述,来探讨金庸小说“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萧”和具有雅俗弹性的主要因原。

关键词:金庸小说形式语言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郭靖、黄蓉、令狐冲、杨过、小龙女、乔峰、韦小宝甚至是李莫愁、岳不群、欧阳峰、灭绝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那首“笑傲江湖曲”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目前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②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 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挽巢鸾凤,剑气碧烟横!”④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

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黄蓉、小龙女以及李莫愁,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禅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 “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 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①②杜南发:《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见钟晓毅、费勇编《金庸传奇》附录,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③④金庸:《天龙八部·后记》、《天龙八部·目录》,《金庸全集》,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

⑤李渔:《闲情偶寄·科浑第五》,作家出版社1995年

⑥王朔:《我看金庸》,北京《中国青年报》,1999年10月1日

⑦陈墨:《金庸小说人物论》,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1年

⑧格非:《小说叙事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

⑨金庸:《求全之悔不虞之誉》,见朱汉民、江堤主编《金庸:中国历史大势》,湖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

金庸是一带武侠宗师,也是文学巨匠.其实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看法,而是更多人的看法.他的作品以及他个人具有很深的文化.不能单说明个人崇拜,崇拜这个词不能这样用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如果说你把他想象成为天下无敌的侠世,那就大大的不能了.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而我的BK中有一段王先生对他的评论. 评论:王朔批评金庸的意义 在这个上至政治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下至贩夫走卒 都将金庸公推为文学大师的时代,敢于公开地宣称自己不喜欢金庸,等于承认自 己的无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确需要一份不同寻常的勇气。如此看来,王朔其 实可能是童话中那个说皇帝其实没有穿衣服的孩子。可见浪子果真有浪子的好处 ,因为没有禁忌,无知无畏。 王朔批评金庸的理由是金庸小说受旧小说影响,类型化与传奇色彩太浓。这 一批评当然不无商榷之处。因为类型化与传奇性恰好是包括武侠小说在内的通俗 小说的特点,也历来为纯文学不齿,所以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只是王朔这一回 站在纯文学立场上批评通俗文学让人觉得滑稽,王朔一开始走的是言情小说一路 ,后来又以电视剧《渴望》成为大众文化的吹鼓手,而读者印象最深的当然还是 他的那些心爱的嚷着“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的都市顽主的城市历险故 事。这些都与纯文学相去甚远,没想到这个都市浪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衣冠 楚楚的纯文学代言人与捍卫者,这种沐猴而冠的效果的确让人忍俊不住。近来王 朔痞气渐消,越来越温文尔雅,不知是王朔背叛了市民理想,为他一度深恶痛绝 的知识分子与纯文学收编了?还是王朔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干起了过河拆桥的勾 当?或者是他又一次正话反说,与纯文学开玩笑?亦或王朔本来就是一个有着深 刻的纯文学抱负的作家,这些年来评论家和读者都看走了眼? 王朔对金庸的批评是他对“现在对金庸作品还没有真正的批评”表示“遗憾 ”,并希望以他的这篇批评文章来 “抛砖引玉”。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观点也没 有什么不正确,因为金庸的小说还远远没有达到不能批评的程度。事实上,这句 话早就应该有人来说。对金庸小说这样引起了广泛共鸣的作品,我们有理由进行 更为深入的探究。对于文学研究者而言,除了揭示金庸小说无与伦比的魅力之外 ,对金庸小说与国民性的关系、对金庸小说中武与侠、出世与入世、情与理的矛 盾、男性视角、民族与身份认同、快意恩仇与嗜血欲望以及二十世纪中国人特有 的文化失败感所孕育的浪漫迷思与民族幻想等等,这些既蕴含在作品之内也隐匿 于读者心中的集体无意识都应当得到更为有效的揭示与批评。对这一点,恐怕批 评家们冷静下来也不难认可。可惜的是,这句有道理的话由从来不讲道理的王朔 讲出来,可信度就不免要打折扣。因为在人们的印象中,王朔根本不是说这种语 重心长的话的人。王朔于是又变成了那个喊狼来了的孩子。因此这种有价值的话 由王朔来讲多少有些浪费。 王朔把“金迷”的过激反应称为“球迷心态”,可谓一语中的。在众多的“ 金迷”心中,金庸是神,是偶像,是武林盟主,当然容不得批评。不过这大约不 符合金庸先生的本意。推金庸当武林盟主,恰好与金庸小说张扬的庄禅境界背道 而弛。金庸小说中的真英雄全是那些摆脱了名利之欲如野鹤闲云笑傲江湖的智者 ,把金大侠抬上了武林盟主的高位,没读懂金庸的小说尚且不论,更重要的是让 金庸成为了他笔下的伪君子岳不群或者是星宿老怪丁春秋。这十足变成了对金庸 的捧杀。 如果说普通读者缘于朴素的情感而崇拜金庸,那么,学者中的许多“金迷” 就常常与偏见有关。长期以来,金庸作品一直是作为通俗文学流传的。金庸早年 也说过:“武侠小说虽然有一点点文学的意味,基本上还是娱乐性的读物,最好 不要跟正式的文学作品相提并论,”可见金大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我们的教 授偏要把金庸选入由纯文学作家组成的 “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大师”封神榜,并且 将他派定在仅次于鲁迅、沈从文、巴金的第四把交椅之上,或许出于好意,但从 对金庸作品的评价的实际结果来看恐怕并非有益。因为这种纯文学对通俗文学的 收编恰好体现出对通俗文学的歧见,好像登不上纯文学的排行版就算不得真正的 文学。事实上,纯文学与通俗文学并无高低之分。将金庸位列第四(实在不知如 何算出!),表面上是给金庸落实了政策,但“金迷”并不买账,他们根本不认 为金庸会比鲁迅差,更何况还要排在沈从文和巴金后面。纯文学与通俗文学历来 标准不同,无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很难比较。将金庸作品强拉进以强调写实追 求个性与形式创新的纯文学标准为原则的文学史,无异于削足适履,无异于谋杀 金庸作品的真正意义,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王朔式的批评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其实,对金庸作品的纯文学与通俗文学的定位,非常类似于金庸小说中庙堂与江 湖的关系。通俗小说主要的栖身之所是民间,金庸小说中真正的英雄的栖息地不 是现实的庙堂而只能是虚构的、超现实的江湖侠客如果在朝廷中出没也就没有什 么故事了。这也就是较有历史感的梁羽生的小说不如金庸小说受欢迎的原因,也 是金庸小说中较为写实的“侠之大者”如郭靖等反不如匪夷所思的杨过、令狐冲 受欢迎的原因。没有人会因为寻找王朔所谓的“新语言”去读武侠小说,读武侠小说恰好是为了寻找纯文学中没有的东西。《水浒传》中大部分好汉最令人难忘 的故事都发生在去梁山之前,因为一到了梁山就要排座次,变成了大师就不能去 江湖快意恩仇、怪力乱神了,小说也就没有意思了。可见热衷于排座次对艺术并 没有真正的好处。对金庸而言,他的家园在山水之间而不在先锋诗人的案头,因 此与其要“大师”这个劳什子,还不如回到白云缭绕的民间,享受生命的逍遥自 在,无拘无束,遗世独立,潇洒做人。 不知“金迷”以为然否?亦不知金大侠以为然否?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就进我的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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