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话剧剧本

我要话剧剧本,第1张

一个很经典的剧本,是北大的~~

就是有点长~~不过你可以压缩试试~~

作家之死人物:

作家——男,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黑皮鞋,携带一枚打火机

阎王——男,黑色中山装,黑皮鞋

大某[饰演作家演员姓]/粉丝甲——男,工人工作服

革命者甲——男,三十年代少爷服饰[可参照周冲打扮]

革命者乙——女,三十年代丫鬟服饰[可参照四凤打扮]

流氓/粉丝丙——男,流氓服饰[可参照车站里愣小子打扮]

老鸨/记者甲——女,穿着时尚

教师/记者乙——男,普通衣着,皮鞋

女学生/粉丝乙——女,普通衣着

[舞台右侧一办公桌,桌上有一沓档案和文件,桌前桌后各有一把椅子,桌后站着阎王。全场黑灯。中部偏右定点光亮,作家上,走进光圈。]

作家:我是一个……

[后台声音起:“我是一个作家”,要求各种方言,连绵不绝效果,每到“个”时就另起一句。作家用眼神不满地向后扫一下,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

[同刚才一样,声音更喧哗,速度更快。作家侧身向后看一眼,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

[同刚才一样,声音更喧哗,速度更快。作家向后猛走几步,愤怒瞪视,声音停。]

作家:我是……[猛地向后侧身,确定不会再有声音]我是一个作家。

[舞台右侧定点光亮,刚好笼罩办公桌及站在桌后的阎王。]

阎王:[机械地,无感情,下同]某[饰演该角色演员的姓]作家,男,无党派人士。

作家:[自豪地,洋洋得意,下同]迄今为止,我已经创作了不同文类的作品共计三十多部。

阎王:他选择这一职业,因为他以为作家可以塑造各种各样的人物。

作家:与此同时,评论家每次提及我,也都不忘补充一句:他几乎没有废字。

阎王:有几位顶尖的批评家轮流为其新作的序署名。

作家:我要求我的文字绝对纯洁干净,脏话绝不允许出现在我的作品里。

阎王:他曾抗议被命名为“儿童文学作家”,不过他并不拒绝某教委颁发的儿童文学奖。

作家:我的作品被译成几国文字,读者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和社会各个阶层。

[粉丝和记者拿着相机、笔记本、作家作品纷纷跑上,舞台左侧及中部灯光亮。以下粉丝/记者与作家的对话语速很快,粉丝和记者声音略低,作家声音略高,均低于阎王,可与阎王发言形成某种重叠效果。表演上造成作家应接不暇而又从容不迫的效果,作家始终面带微笑。]

阎王:他因为某部作品被改编为百集电视连续剧而名声大噪。

[粉丝甲:请问您可以为我签名么?作家:当然可以。]

阎王:中学时他因打群架挨过处分,大学的初恋女友后来成了他的师母。

[粉丝乙:请问可以和我合个影么?作家摆pose。粉丝丙拿相机拍照。]

阎王:他声称自己生下来就不会哭,再大的风浪也能笑对人生。

[记者甲:请问您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部?作家:下一部。]

阎王:当他紧张或不知所措时他喜欢摆弄打火机加以掩饰。

[记者乙:请问您对作协机构有什么看法?作家:我拥护领导,不过前提是得有饭吃。]

阎王: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收入能够更上一层楼。

[粉丝丙:我特别爱看您的作品,您再多写一些吧!作家:好!我努力再为祖国奋斗五十年!]

阎王:现在——他该来了。

[除舞台中部偏右定点光处外,其余灯灭。此前作家已回到此处,突发心脏病状,手捂心口痛苦倒下,粉丝和记者叫嚷着“来人哪”“不好啦”下。作家抽搐几下,死去。定点光灭。]

[几秒钟后,中部偏右定点光亮,稍停,舞台右侧定点光亮。阎王坐在椅子上看着作家。]

作家:[迷迷糊糊地]这是哪儿?

阎王:恩[作家站起来]……我不大清楚应该如何告诉您。[作家注意力转向阎王]很多次我告诉完之后他们马上就又晕过去了,我不得不再等上个把钟头才能开始我的工作。您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

作家:有话尽管直说吧,对我而言求知欲胜过一切。

阎王:痛快。那我现在就满足您的好奇心——这里就是著名的地府。

作家:[惊愕]地府?!

阎王:换句话说,我就是……阎王。

[作家腿软瘫倒,即将昏厥状。阎王赶忙起身。]

阎王:哎!……[走到作家身边,拍拍作家的脸]您说过没事的![作家惊魂未定状,向阎王摆摆手,强自支撑,阎王重新坐好。]我就搞不懂了,我是阎王,我又不是鬼。现在见鬼的是我,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您要是觉得虚弱,[指桌前的椅子]这儿有把椅子。[作家把椅子搬到定点光处,坐下,定神。]您……好点儿没?

作家:[强做镇定]好……好多了。

阎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打开卷宗]时间有限。您是——某作家?

作家:您直接叫我作家就可以,一提作家大家就知道是我。

阎王:哼,你们这行的人到这儿来全这么说。恩……首先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打声招呼:您死于突发心脏病。

作家:心脏病?不可能,我从来没这毛病……

阎王:[打断]这事儿您说了可不算,得我决定。再说您就这么信任体检的大夫?

作家:那怎么那些大夫还没来我就来了?怎么排也不该轮到我啊——我只缺觉,不缺德。

阎王:[同情而无奈地耸耸肩]很遗憾,这事儿也不归您管,做决定的是我。

作家:那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个良民下地狱吧?公平、公正、公开,您没听说过?

阎王:误会,作家,误会。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这是地府,不是地狱。地狱早就搬到人间了。是我把您从水深火热里拯救了出来,您不该这么埋怨我。

作家:我宁愿水深火热。

阎王:[笑]呵呵,作家先生——这也不是您说了算的。

作家:难道您就不认为您这样做也是个误会么?

阎王:好吧,算是个误会。那又怎么样呢?

作家:您不觉得您应该把这个误会也澄清一下么?

阎王:[明白状]哦……不过天堂太乏味了,您要是不喜欢这里,也不会喜欢那儿的。

作家:[走到桌前]天堂高不可攀,我觉得我这样的还是更适合下“地狱”……

阎王:[突然哈哈大笑]哎哟我的大作家!——这事儿可不归我管。[作家一怔,然后沮丧地回到座位上。]现在你一定认为我的工作随心所欲而又无能为力。事实上恰恰相反。我想我下面的话你肯定会感兴趣:虽说炸小鬼、干苦役这样的差事都分流到上头了,不过六道轮回、投胎转世,总得有人管吧?[作家来了精神。]你塑造人物?我塑造来生。[翻卷宗]你下辈子当个什么好呢?墨鱼,兔子,还是惯偷?

作家:[脸色很差]阎王先生,啊不,阎王大人,您肯定是在开玩笑……

阎王:非也非也,我这可全是言之有据。你讲的那个什么公平、公正……那都是些幌子,我只相信明镜高悬。

作家:那……那我下辈子当个大官也完全是符合逻辑的……

阎王:恩,你得到了它。不过你想没想过,假如作家们转世都当官去了,还能剩几个人让你们管呢?

作家:可是阎王大人,您忽略了一点:作家是不应该加“们”的。[作家与阎王眼神交流。]

阎王:你的意思……你是独一无二的喽?

作家:刚才就告诉过您了。假如您不是这么早就让我心脏病突发的话,我留下的精神财富将更为可观。当然,凭我现有的作品就足以当之无愧。

阎王:哦?那不妨提几部你最为得意的说说。

作家:那就先说说我那部革命历史小说吧。[舞台左侧及中部灯光亮]男主人公是个反动家庭的少爷,女主人公是个丫鬟[革命者甲、革命者乙上,站在舞台中部偏左的位置,某姿势定格]……

阎王:然后两人产生了爱慕之情……

作家:[打断]别以为我的脑子里只有滥套。[站起来走到女主人公身边]先看看女主人公的典型性格吧:你见过这样的丫鬟么?她敢趁老爷起身没留神,偷偷把老爷坐着的椅子抽走,摔老爷一个屁股蹲!

阎王:这我倒是头回听说。那年头可能有这样的丫鬟么?你们的理论仿佛是说典型性格还要搭配着典型环境……

作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回到自己座位上]这只不过是颠覆的开始……

[革命者乙突然掏出手枪指着革命者甲。作家和阎王在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其间作家偶尔介绍状。]

革命者甲:[话剧腔,异常做作,下同]什么?原来你就是……

革命者乙:[话剧腔,异常做作,下同]没错,我就是……

革命者甲:不,你不是!

革命者乙:我是!

革命者甲:你不是!你明明就是……

革命者乙:我不是!

革命者甲:为什么!

革命者乙:对不起!我也不是得已的!

革命者甲: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我就是……[革命者乙开枪]啊!我死了![革命者乙又补了几枪,革命者甲抽搐,死去,死前扔下一件信物。]

革命者乙:[蹲下身子,拿起革命者甲信物,突然扔掉枪,呼天抢地状]天啊……天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扑到革命者甲身上,哭音,大喊]同!——志!——你醒醒啊同志!!——领导!!……[定格在舞台左侧。]

作家:[洋洋自得]这部作品嘲弄了意识形态构造的革命历史神话,又借助“卧底”嘲弄了商业滥套自身;总之,它将政治与商业双双踩在脚下,因此它是纯艺术的!

阎王:[点头]有趣的逻辑。

作家:而它又超越了之前的艺术,超越的手段就是后现代的颠覆与戏仿,比如从名字和装束可以想到《雷雨》,从那句“啊我死了”想到莎士比亚;同时它又涉及到能指与所指、身份认同等一系列形而上的哲学命题……哦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艺术修养……

阎王:[故作尴尬]啊,啊,还好。

作家:我最为得意之处,是从现实生活中第一人称的角度叙述这段革命历史,这在当今作家中是绝无仅有的[大某上,站在定格演员舞台右侧,某姿势定格。作家起身走到大某身边],就是他[作家拍拍大某肩膀]。不单这部,他还是我所有作品的叙事人,他的存在……

阎王:为你构造出了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完整的文学世界?

作家:[回到座位上]一点不错。你真内行。这样的叙事人,在反映当下现实生活的作品里,发挥的空间更大。[流氓和老鸨上,站在大某舞台右侧,某姿势定格]流氓,老鸨,[指大某]还有一事无成的普通小市民。这并非噱头,这是底层生活经过我心灵折射后的真实映照……

老鸨:哟,大爷,好久不见。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玩儿啦?

流氓:这不是这两天手头紧吗,你瞧,刚干一票不马上就过来捧场了,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老鸨:真够意思!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位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大爷您看?

流氓:你看中的肯定错不了,我还能不信你吗?

大某:有人管事没有啊?!这都在这儿等了半天了,怎么连个招呼的都没有?

老鸨:[忙不迭地迎过去]哟,大爷啊,对不住啊,照顾不周。您是头一回来吧?不知您是……

大某:少废话,把你们最漂亮那个给我找来!

老鸨:[上下打量]大爷啊,我们这儿漂亮姑娘有的是,就是不知道您出得起多少[比划]……

大某:[满不在乎]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根本就没钱![老鸨怔住。]

流氓:[此前等得不耐烦,忽听此言,过来一把拉住大某衣领]老子跟这儿都规规矩矩的,你居然敢……你是流氓我是流氓啊?![突然愣住,手渐松]

大某:[一把反拉住流氓衣领]好啊,就是你小子抢了我刚发的工资,真是冤家路窄啊![要打状,三人定格在作家舞台左侧]

阎王:[神态诚恳]对不起打断一下:其实我觉得这个场景更像古时候的妓院。你瞧老鸨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

作家:[犹豫状,底气不足]恩……妓院这个东西嘛,古今无不同。

阎王:不过据我的观察,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请原谅我在这里卖弄一下资历,再怎么说我也混了好几千年了。

作家:[掏出打火机开始摆弄]这个嘛,这个……因为、因为这个老鸨,她有一个古老的灵魂!

阎王:[故意弄出将信将疑的神情]古老的灵魂?

作家:[不停摆弄打火机]要知道,艺术永远高于生活,艺术真实永远大于生活真实,尤其是触手可及的现实生活:除了艺术,谁敢保证说自己有绝对的发言权?

阎王:那您这样的人写流氓这样的角色,是否也是个很大的挑战呢?

作家:[把打火机放进兜里]嘿嘿,这倒不是。[凑近阎王,神秘地]我有生活啊!——我中学时打过群架!

阎王:[装作原先不知道]哦……原来如此![作家表情得意]听说您还写过爱情小说?[教师和女学生上,某一姿势定格在前两部作品人物中间。]

作家: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爱情几乎被那些所谓的前辈大师们写绝了,我们这些“晚生代”不得不处于影响的焦虑之中自寻出路。可对我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就拿——师生恋来说吧……

女学生:老师!……其实,我爱慕您,很久了……

教师:[痛苦地]不,这不可以,不可以!

女学生:老师!……这并没有错,没有错啊!我爱你!

教师:[依然痛苦地]不,我不能这样做,孩子,你还小啊,我不能这样!

女学生:可是老师……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您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我的整个心灵!

教师: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才好……我……

女学生:老师,我知道您有家庭,您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可是……我愿意等!哪怕毫无结果我也愿意,老师,我是心甘情愿的!

教师: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女学生:就是一丝希望,我也愿意付出我的全部生命!

教师:一丝希望也没有![女学生还要再说,教师制止,突然下了很大决心地]我……我喜欢男人![女学生呆在原地,大某从定格造型中恢复,走到教师身边,两人卿卿我我。]

大某:冲……

教师:凤……

女学生:[双手掩面]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作家:[站起来,指着大某,兴奋地]看到了吧!这就是叙事人的无穷妙用!这就叫神来之笔!就这么一下,滥套的师生恋故事,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上,都焕发了青春!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点铁成金![说话期间,所有定格人物全部恢复正常。]

大某:[慢慢走到台前]可是,我不愿意啊。

[阎王悠然自得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导演的大戏徐徐开幕,坐山观虎斗。]

作家:[仿佛被泼一盆冷水,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大某:我。

作家:你是谁?

大某:我是大某啊。

作家:[愣]大某……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某:笑话——我不在这儿,怎么演戏给你看啊。

其他众人物:我们不在这儿,怎么演戏给你看啊。

作家:[惊愕]你们……

其他众人物:某作家,您不认识我们了?我们总算见面了。

作家:[转向阎王,指着众人物]这是……?

阎王:孤魂野鬼。

其他众人物:瞧你干的好事![以下训斥节奏逐渐加快,衔接紧密]

革命者乙: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哪点儿像个糊涂蛋、冒失鬼?谁会心血来潮地枪毙自己的恋人!

革命者甲:我要是不在那儿废话,老老实实向她出示信物,我能死她手里吗?

作家:我……

老鸨:你见过现在哪个老鸨像我这么说话?“哟,大爷啊……”这么铿锵洪亮,这么慷慨激昂?你有生活吗?

作家:我怎么没生活……

流氓:有生活……你见过哪个流氓害怕自己打劫过的对象?

[作家坐下。掏出打火机开始摆弄]

大某:你折磨我一回不算,每本书都折磨我一回,我是该你了是欠你了?

教师:你说,你为什么拆散我和她[拉过女学生]?你是不是报复,是不是报复?

作家:报复……

女学生:你报复你的初恋女友,报复你的大学老师!可是,别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俩承担?

革命者乙:再说,没接到上级命令,我怎么可能动手?我的上级是谁,就是他![拉过革命者甲]他会下命令让我杀了他吗?啊?

革命者甲:一枪不够,还打五枪,要我当蜂窝煤啊!五枪不够,还得说话,你见过哪个要死的人还有那么足的底气?

老鸨:你说,你是成心要把我送号子里去吗?

流氓:应该是见一回,打一回,打不死不算完!

大某:现在好,我要性格没性格,要身份没身份,连模样都模糊不清了。[扯自己衣服]要不是这身衣服,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教师:我俩情投意合,为了她,我可以抛弃我的家庭,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带着她远走他乡……

女学生:我们俩原本心心相印,发誓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你偏偏从我身边把他硬生生地抢走,还要让他整天缠着一个男的!

老鸨: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革命者甲:你诬蔑我们的政权,你就是个反革命!

大某:我本来喜欢女人,我就喜欢女人,可你偏偏要我亲一个男的!……还这么丑!

流氓:你要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教师:你说,你为什么拆散我们俩?

革命者乙:你说啊,你说啊!女学生:你没有人性!你不是人!

作家:[突然发作,神经质地大吼]够了![所有人物愣住,唯有阎王怡然自得]你们这是跟谁说话?跟我说话么?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就这么跟我说话,啊?[起身,走到众人物身前,摆弄着打火机,一个个打量。对革命者乙]你埋怨我借你之手杀了他,你怎么不感激我让你认识了他![对革命者甲]我让她打了你五枪,可我之前让她和你上了十次床![对老鸨]你见过什么?你知道什么?!把你写得和别人一模一样,你有什么价值?[对流氓]你见过这么有胆有识、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鸨吗,啊?![越说越激动,对教师]你喜欢四十多年女的了,我让你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不好吗?[对大某]多写你是看得起你![对女学生]他那么丑,你还喜欢他?[对革命者乙]你把他崩了,你不就成领导了吗?![对教师]我把你写死了吗,我把她写死了吗?[革命者乙偷偷把作家的椅子抽走,阎王看着被抽走的椅子,会心一笑] [对老鸨]你说我没生活,你凭什么说我没生活?[对流氓]我在街上溜达那会儿,“天上人间”还营业呢![对革命者甲]底气不足?你知道什么叫天鹅绝唱吗?[对女学生]他喜欢男的就一辈子喜欢男的了吗?[对大某]所有人里边就为你耗的心血最多,可连你也埋怨我!!

[众人物默不作声,作家发泄完毕,逐渐平静,瞪着众人物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椅子被抽走,作家摔了个屁股蹲。]

作家:[异常愤怒地]谁干的![革命者乙哈哈大笑。作家愤怒地将打火机摔到地上,指着革命者乙]你给我过来!

革命者乙:我就不过去。

革命者甲:你让我爸摔了那么多回,也该轮到你一回了!

大某:[幸灾乐祸地]哦,哦,自食其果喽![教师和女学生含情脉脉地对视。]

作家:[冲上前去分开两人]你们干吗呢?!

老鸨:[把作家推开]你干吗呢?!

作家:他们不能那样!

流氓:你他妈少废话!

作家:[愣住,随即爆发]……你敢说脏话?!

流氓:我凭什么不能说脏话?哪个流氓不说脏话?!我在你的书里都快憋死啦!

作家:我书里的人物就不能说脏话!

流氓:我不管,我偏说!

作家:你是我写的!

流氓:我是我的!

其他众人:我是我的!

作家:……你是你的?——你是你的?![压抑着的舒缓,对革命者甲]我把你写死的时候难过得大喊大叫,嗓子都肿了。[对女学生]写你表白那段话时我抽得满屋子都是烟,把肺都抽坏了。[对大某]为了设计你的性格,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对流氓]为了让你嘴里干净点儿,我夹着烟卷趴桌子上睡着了,差点儿引起火灾![对众人]现在你们说……你是你的?……你是你的?![爆发]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说你是你的!狗屁!你们是我塑造的!你们是我的!

流氓:放屁![冲上去打作家一拳,作家倒地。]

作家:你敢打我!……我写了你现在你来打我!你站着别动,有种你站着别动!我写了你,我知道你右肩有老伤!我也打过群架,我他妈抡死你![脱下一只鞋拿在手里冲向流氓,众人胡乱奔跑,客观上起到在作家和流氓之间设置障碍的作用]。

大某:[从乱哄哄的圈子里跳出来]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所有人停。]

其他众人物: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

作家:[仿佛受到当头棒喝]演员?人物?胡闹,胡闹![开始试图打身边的每一个人物,众人继续胡乱奔跑。在追打过程中,众人物不断重复“我是演员,我演了你书里的一个人物”这句话]我写了你们!我塑造了你们!你们是演员?狗屁!你们什么也不是!你们就是我塑造的!你们是我的!

阎王:[抱着胳膊,语态威严]作家先生……

作家:[仍旧追逐]我自己的事儿你他妈管不着!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

作家:你他妈少掺和!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你失态了……

作家:你妈才失态了!

阎王:[同上]作家先生,你失态了!

作家:[拿鞋的那只手指向阎王]你他妈给我闭嘴!——

[所有人停在自己位置上,冷场几秒钟。作家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的鞋,下意识地把拿鞋的手藏在身后,低下头,看见没穿鞋的那只脚空空无着落。作家试图把那只脚也藏在另一只脚后面,可他马上意识到这无济于事。他藏着的那只手慢慢垂下,把鞋放在地上,脚伸进去。然后作家慢慢坐到地上,开始哭,越哭越伤心,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过程中,其他人表情冷漠。]

阎王:[作家大哭一阵后,居高临下姿态,语调平静冷漠舒缓]作家,你下辈子当个什么好呢?

作家:[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醒。我不再奢求转世当个大官。我现在只希望来世还能再当个作家[众人反应惊讶而轻蔑],假如我这辈子一直在造孽,我希望下辈子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加以弥补和偿还。

阎王:怎么,你还要当作家?

众人物:[群情激愤地]那怎么行!坚决不可以!胡闹!难道还让他为所欲为下去吗?

作家:[乞求地]不当作家,当个翻译家也好!我保证字字直译,绝不掺入一丝一毫的个人见解……

阎王:[摆手]好啦,不要再说啦。从你向我介绍作品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要你来世——做个作家笔下的人物。

作家:[大惊失色]啊?!

众人物:[欢欣鼓舞]好!太棒啦!该!就该让他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受受半死不活的罪!

阎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对众人物]就由你们,把他押解下去。

众人物:好!

[众人物扭送着作家下,阎王轻松地将卷宗放到一边,正准备看下一份,突然后来传来声音:“不好啦,作家逃跑啦!”阎王从桌子后面冲到舞台中央,凝视后台几秒,慢慢地转过身,表情懊恼失落,慢慢走回桌后,此时除舞台右侧定点光外,其余灯灭。阎王突然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定点光灭。]

[如开场。阎王站在桌后。全场黑灯。中部偏右定点光亮,作家改变装束上,走进光圈。]

作家:我是一个……

[后台声音起:“我是一个作家”,要求各种方言,连绵不绝效果,每到“个”时就另起一句。作家用眼神轻蔑地向后扫一下,声音停。]

作家:我是一个演员。

[舞台右侧定点光亮,刚好笼罩办公桌及站在桌后的阎王。]

阎王:[机械地,无感情,下同]某[饰演该角色演员的姓]演员,男,无党派人士。

作家:[自豪地,洋洋得意]迄今为止,我已经扮演了大大小小的人物共计三十多个。

阎王:他选择这一职业,因为他以为演员可以塑造各种各样的角色。

[全场黑灯。]

时间1946年9月16日(农历)地点河北省涞源县上庄村道具1、信号树一棵,在场地偏一角摆放好。 2、八路军服装(军帽、腰带、绑腿、手枪等全套)5套;日本鬼子服装6套;汉奸服装一套(礼帽、对襟小黑夹衣、黑色紧腿裤、板鞋、扇子一把);抗日儿童团服装4套(2套男孩服装——白布包头巾、白色对襟短衫4套、红色对襟短衫1套,2套哦女孩服装——红色碎花对襟小褂); 3、红缨枪4杆;小牛鞭1根;刺刀与长枪4把(鬼子兵用);短手枪4把(八路队长、日军队长、日军小头目、汉奸各1把)。机枪1把、步枪3把(八路军用)演员王二小,张队长,日军队长佐佐木,日军小头目,汉奸,儿童团员(四名),八路战士、日本鬼子(共九名) 群众(四名) 牛:(1人)剧情旁白 在河北涞源县上庄村,有一个穷苦穷苦人家的放牛娃叫王二小,他和爹、娘、哥哥一起相依为命。1942年的一天,日本鬼子进村扫荡了,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纷飞的炮火中,爹被炮弹炸死,娘活活饿死,哥哥下落不明——温暖的家从此只留在二小的心中。 二小找到了八路军,参加了儿童团。鬼子又要扫荡了,八路军和干部们组织乡亲们转移。二小和乡亲们一起转移到长城脚下。村外有一个大山坡,这是一片好大好大的草地,碧绿的青草间开着点点的小花。 二小每天就在这片山坡上放牛,同时和伙伴们负责站岗放哨…… 朋友们,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出场 (4名抗日儿童团员双手握着红缨枪,一边唱着《儿童团团歌》第一段,一边踏步进场。)(王二小赶着牛鞭进场,来到场地中央)王二小(以下简称“王”,大声喊道):开始锻炼了!

(8名抗日儿童团员迅速集合,站成两排,等候听从王二小的指挥)王:我们的口号是——

儿童团员(轮流):不给敌人带路——不念敌人的书——不吃敌人的糖——不给敌人送信。(齐)不告诉敌人藏粮的地方!

王二小:“准备锻炼——”

(4名儿童团员中的第二排迅速向后转身,第一排也把手中的红缨枪端好,做好刺杀的动作准备)

王(喊):一儿童团员(齐喊):杀——杀——杀、杀、杀!

王(喊):二

儿童团员(齐喊):嗨——嗨——嗨、嗨、嗨!王:今天的锻炼到此结束!听说最近鬼子又要来扫荡了,你们可要盯仔细点。团员甲(手指着西边):鬼子扫荡,不怕不怕,我们八路军张队长带着队伍在西山口设了埋伏,正等着鬼子上套呢。团员乙:让鬼子有来无回。王:那更好,鬼子来了,我们要设法把他们都引进西山沟子。(稍顿)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哨岗。

儿童团员(齐):是!(依次退场) (王二小继续边放牛边巡视着向八路军埋伏的方向张望)

(张队长腰里别着手枪,带着八路军战士上,他们在山口设好埋伏)(张队长来到二小面前)张队长(以后简称“张”,伸出右手招呼):二小,今天有没有什么情况?

王:张叔叔,今天还没有什么情况。

张:那好,你继续放牛吧!

王:张叔叔再见!(张队长马上回到潜伏的地方蹲下身藏好)(二小继续放牛) 旁白今天,日军鬼子队长佐佐木得到汉奸的报告,听说八路军主力走了。他打起了坏主意,他带着一队鬼子兵来扫荡,他想消灭留下的八路军小部队,也想抢老百姓的粮食。佐佐木(以下简称“佐”,扬剑入场):加戈里——(鬼子小头目手拿一把短枪带领一队鬼子兵上场,步伐齐整,跟着佐佐木在舞台上来回走一遍)旁白鬼子来到村口,东张西望,什么人影也没有。佐(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巴格!汉奸(在佐佐木身边点头哈腰地扇着扇子):太君,慢点,别累着!佐(突然喝问汉奸):八路的,在哪里?!

汉奸(满脸堆笑,用手指向山的方向):八路在山那边!

佐(恶狠狠地):如果没有八路,你就死啦死啦地!鬼子兵(都围拢过来,大声威吓道):死啦死啦地!汉奸(做出难堪而又顺从的表情):哎,哎!是,是!

(王二小听到了鬼子兵们的声音,说道:“鬼子来了,我要把信号树推倒!”赶快跑到信号树前,把信号树推倒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鬼子来的方向走去)

汉奸(发现了王二小,马上向佐佐木献宝):太君,发现了一个小八路!

佐(大喜):小八路?哟西——!

(鬼子兵马上把王二小围了起来,用枪和刺刀指着二小。二小一下跌倒在地上)

佐(装作善良的样子把二小拉了起来):小孩,不怕不怕,给你糖吃,米西米西干活。

王(装作胆小的样子):不,我不吃糖。

佐(笑着问):小孩,告诉我,八路的,在哪里?

王(抓抓后脑勺,假装不懂,指指舞台两边):我只知道,这边是大路,那边三小路,中间的三三岔路,什么七路八路,那三哪条路呀?

汉奸(走上前来解释):八路,就是当兵打仗的八路军。王(明白哒样子):哦,我知道,是打鬼子的八路军啊。

佐(发怒,拿枪指着二小):巴格!

鬼子兵齐(举起步枪枪指着二小):巴格!

王(就坡下驴):八路,我知道,在山那里。

佐(眉开眼笑):哟西,快带我们去吧!

王:好,跟我走吧。(然后二小面向观众:“我要把他们带到八路军的埋伏圈。”) (王二小镇静地走在前面,领着鬼子兵绕着场地行走。汉奸继续给鬼子头扇着扇子,嘴里说着:“太君,慢点走,慢点走,别累着。” )

(待走至场地中央,二小突然挥手向八路军埋伏的方向大声喊道:“鬼子来啦,张叔叔,快打呀!”)

汉奸:不好,太君,我们上当了。

佐:(咬牙切齿)巴格!—— 小孩,狡猾狡猾地,死啦死啦!(啪!向二小开了一抢)王(身体一震,左手捂胸,右手扬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场下观众也跟着齐声呐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鬼子兵一起围上来,拿着刺刀刺向二小,二小应声倒地。) (这时,八路军的枪声响起,其他的抗日儿童团员也都挺着红缨枪围拢上来。汉奸和鬼子兵们一个个倒地“死亡”。)张队长(看到二小倒在血泊里,大声喊):二小,二小!王(抬起手指了指,吃力地):消灭鬼子——(手臂垂下)

剧终张队长抱着王二小缓缓走向台前,战士们沉重地跟着,儿童团员痛苦地喊着“二小”,围了上来。《歌颂二小放牛郎》的二胡音乐前奏响起,演员和台下同学合唱。小主持人缓缓走上场来,先行了一个队礼;其他演员慢慢从地上起来,站成三排,右手高举过头,行队礼。

其中的某个演员或某些演员伴着童声合唱,说道“王二小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一个王二小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少年儿童具有英勇不屈的抗日精神,他们像闪亮的红星,辉耀在中国大地上。” 全体演员与主持人一同谢幕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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