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江苏高邮人,出生于1920年3月5日。祖父是清朝末科的“拔贡”(略高于“秀才”)。 汪曾祺的父亲汪菊生(1897——1959)多才多艺,不但金石书画皆通,而且是一个擅长单杠的体操运动员,一名足球健将,学过很多乐器,也喜欢养鸟。汪曾祺的审美意识的形成,与他从小看父亲作画有关;父亲的随和、富于同情心,对汪曾祺日后的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1939年——1943年就读于西南联合大学中国文学系。毕业后曾先后在昆明、上海的私立中学任教。后又到北京历史博物馆任职。北平和平解放后随解放军四野南下工作团到广州、武汉,最后又回到北京市文联工作。1954年,调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自1950年到1958年,一直任文艺刊物编辑。编过《北京文艺》、《说说唱唱》、《民间文学》。1958年被错划为右派,下放到张家口地区的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当农业工人,劳动四年。1962年初,调到北京京剧团当编辑。
汪曾祺20岁开始发表作品。年轻时受西方现代派的影响较深。晚年作品渐趋平实。提倡“回到民族传统、回到现实主义”。但又主张现实主义要容纳各种流派,民族传统要能吸收一切外来影响。汪曾祺的小说乍看似乎不讲究章法结构,然而那是“苦心经营的随便”,因而他的小说被称为“散文化”小说。在语言上,他却非常重视。汪曾祺的语言干净自然,他要求自己“能不说的话就不说”。
商务印书馆精装新版的《汪曾祺自选集》系沿用1987年10月漓江出版社的旧版本,以短篇小说为主,收录了少量的诗和不多的散文,汪老为旧版写就的“自序”也一并收录其间。坦白地说,虽然汪曾祺是中国当代作家名录中不可或缺的名字,我却是第一次读汪老的作品,但只是这一篇自序已足以让人肃然起敬,平实质朴的文字毫无娇柔造作,那种如叙家常的随和,那种自我剖析的坦诚都是之前的名家作品中少有读到的,读完全书,这种感觉尤甚。
因为诗的数量很少,略过不谈。从散文部分开始,《昆明的雨》把雨季的昆明写得鲜活灵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仙人掌,菌子,杨梅,缅桂花,这些点滴让目前长居云南的我感同身受,《天山行色》也是如此,去没去过新疆都有身临其境之感,其余篇目也都印证着作者的创作脉络:“我的散文大都是记叙文。间发议论,也是夹叙夹议”。这样的散文没有宏大的主题,没有煽情的表白,娓娓道来却让人意犹未尽,轻描淡写却能直击入心,与当下无病呻吟的情感文、华丽词藻堆砌的鸡汤文相比,让人顿觉满目清新。而全书最重的篇幅正如汪老所言,“主要的还是短篇小说”,且“我只写短篇小说,因为我只会写短篇小说”。读这些长不过万余字短则不足千字的小说,常常会有一种错觉,太真实了,那些人和事似乎就是栩栩如生从记忆中剥离出来的,与之前那些散文部分的作品并无二致,从汪老的自序中其实很容易就能找到个中缘由,其小说的背景是高邮、昆明、上海、北京、张家口,“因为我在这几个地方住过”,“我写的人物大都有原型”,“完全从理念出发,虚构出一个或几个人物来,我还没有这样干过”。来源于真实生活的短篇小说,再加上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力,难怪会引人入胜不忍释卷,尤其认同汪老在《桥边小说三篇》的后记中所言,“这三篇也是短小说。《詹大胖子》和《茶干》有人物无故事,《幽冥钟》则几乎连人物也没有,只有一点感情。这样的小说打破了小说和散文的界限,简直近似随笔。结构尤其随便,想到什么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这样做是有意的(也是经过苦心经营的)。我要对“小说”这个概念进行一次冲决:小说是谈生活,不是编故事;小说要真诚,不能耍花招。小说当然要讲技巧,但是:修辞立其诚”。
第一次读汪曾祺,见识了浅显直白中的出神入化,更深深地被其中的真诚所打动,作文如此,做人也当如此。很幸运因为梁由之先生近年主编汪老的系列作品,蒙其馈赠的《后十年集》、《汪曾祺书信集》都有待一一细读,我想,还有很多次,很多年,继续读汪曾祺。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县人。从小受传统文化精神熏陶。1930年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师从沈从文等名家学习写作。他是跨越几个时代的作家,也是在小说、散文、戏剧文学与艺术研究上都有建树的作家。1940年开始发表小说、诗和散文。1948年出版第一个作品集《邂逅集》,1963年出版第二个作品集《羊舍的夜晚》,1978年发表小说《骑兵列传》,1980年发表小说《受戒》,受到普遍赞誉,随后一发不可收。现已出版《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饭花集》、《汪曾祺自选集》以及多卷本《汪曾祺文集》等十几个作品集。他的小说被视为诗化小说,其中《大淖记事》获全国短篇小说奖。他还写散文、评论和剧本。他与人合作改编、加工的《沙家浜》深受观众的喜爱。
◆对待子女,从无疾言厉色。
我们做父母的总是想着自己的权威,于是,在孩子犯错误或不听话时总是动辄以呵斥。其实,这一方面伤害了孩子的自尊心,另一方面也堵住了孩子的言路。
◆我的数学不好,他也不责怪,只要能及格,就行了。
“不责怪”是宽容;但“及格就行”在今天看来,显然是不现实的了。因为这样,只会让孩子无缘走过高、中考这座桥。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的孩子压力大,现在的家长也难当了。
◆我十七岁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他在一旁瞎出主意。我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喝酒,给我也倒一杯。抽烟,一次抽出两根,他一根我一根。他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
这里,我们确实看不见“代沟”,这确是兄弟般的关系;现在的父与子,如何能越过这条鸿沟,值得每个人的思考。
◆我们这种怕担干系的思想是庸俗的。
其实,在生活中,我们的子女常是单纯而真挚的,这本是璞玉的纯洁。只可惜家长们也有万般的无奈。毕竟社会不是理想中的单纯,孩子种种高尚的思想与行为,一旦进入社会,是要“吃亏”的。如何让孩子认识到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又让其不失本真,又是一个让人费尽思量的课题。
◆儿女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从心中认同这句话,就得从相信孩子开始,给孩子以自由。
感悟
平等和谐的父(母)子(女)关系,并不仅仅是儿女们的心愿。只是父母有太多的担心,有沉重的期望;只是儿女仅有单纯的世界,有天真的理想。
在升学压力巨大、就业竞争残酷的今天,父母们又怎能接受“及格就行”的事实?我们也听说过:某某作家小学没毕业,某某科学家数学不及格,还有某某企业家曾是个旷课、捣蛋的学生……这样的事例太多了。我们并非不相信这些事实。只是我们相信:上面的这些“人才”一定走过不少弯路,他们也一定为此付出过艰辛的代价。是不是让每个孩子都有必要走他们的“长征路”,去先尝辛苦而后奋起呢?
还有,今天毕竟不像当年。上个世纪70年代前,稍有文化,哪怕是高中(中专)学历就能很容易获得一份工作;而工作的技术含量也不高。在工业化社会和知识经济的今天,我们的孩子如何立足社会,哪怕是做一名工人甚至于农民,也是需要相当的知识与技能的。这就决定了时代对父母、对子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我们决不能在这方面放宽对自己的要求,无论是父母还是子女本人。
当然,这与关系的和谐是两回事。但我们两辈之间,都应在一个理解的平台上才能获得心灵相通、水乳交融的关系。
“山丹丹长一年,多开一朵花。你看,十三朵。”
哦, 山丹丹记得自己的岁数。
大青山到处是山丹丹,开七朵花、八朵花的,多的是。因为,“这东西,皮实”。
嘿,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年又一年……
枸杞头是春天的野菜。采摘枸杞的嫩头,略焯过,切碎,与香干丁同拌,浇酱油、醋、香油;或入油锅爆炒,皆极清香。
夏末秋初,开淡紫色小花,谁也不注意。随即结出小小的红色的卵形浆果,即枸杞子。
山包下的草丛里,一对老夫妻弯着腰在找什么。他们一边走,一边搜索。走几步,停一停,弯腰。
啊, 原来他们捡枸杞子,玩!
老同志把手里一个罐头玻璃瓶举起来给我看,已经有半瓶了,解嘲似的哈哈笑了几声。
一边走着,一边捡枸杞子,这比单纯的散步要有意思。这是两个童心未泯的老人,两个老孩子!
人老了,是得学会这样的生活,从生活中寻找乐趣。
哟, 自己分明是路人甲嘛,真的邂逅于他们,一问一答,一举一动,极洒脱!
路西,有一家的门头上种了很大的一丛枸杞,秋天结了很多枸杞子,通红通红的,礼花似的,喷泉似的垂挂下来,一个珊瑚珠穿成的华盖,好看极了。
这家怎么会想起在门头上种一丛枸杞?
咦, 我也相当好奇。
玉渊潭洋槐花盛开,像下了一场大雪,白得耀眼。蜜蜂忙着采蜜,进进出出,飞满一天。
丈夫安静平和,做事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妻子觉得东南西北到处跑的养蜂生活好耍。
哪里有鲜花,就到哪里去。菜花开的地方,玫瑰花开的地方,苹果花开的地方,枣花开的地方。
喏, 这是一种农村式的浪漫主义。
荆条花的蜜最好,养蜂人说。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荆条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荆条开花,想不到荆条花蜜却是最好的蜜。
啧, 过了两天,养蜂人迁走了,因为玉渊潭槐花落了。
似乎是想挽留却不能挽留的落寞,喜忧参半,企盼岁月无忧。
我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开,回首,再回首,你们等我,我还会来的。
喂, 我就是喜欢在汪老的文字里穿梭,徜徉,徘徊,轻松愉悦,亲切自然,毫无负累。
文/舒悦
202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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