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田凯频:正是油菜花开时

散文丨田凯频:正是油菜花开时,第1张

正是油菜开花的时节,喜欢观赏和拍摄菜花的人早已经躁动起来,特别是爱拍美颜照的姐妹们。

这几天,不时有好朋友告诉我:哪里哪里有一大片油菜花,哪里哪里的油菜花开了很多,哪里哪里的油菜花特别好看。对待这般美意,我都笑着道谢。摄友们说到油菜花,常谈论江西婺源、云南罗平、陕西汉中、贵州安顺、湖北荆门等地的油菜花如何如何大美,如何如何壮观。我全都相信。远处不说,也去不了,近处泸溪大坡流、秀山清溪的油菜花也是极有规模,极上镜的。

我不太喜欢拍油菜花。准确说,是我不擅长花卉摄影。在刚学摄影开始发烧那会儿,零零星星拍过一点,拍得不好。自然界没有不好看的花儿,开花是植物的繁殖行为,是美好的事情,和我们人新婚一样,一生中最高亮最光华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花都很美,有些花,很妙巧,很珍稀,有些花很简单,很平常。除去庭院阳台养的或贵重或美丽的花外,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花也很美,譬如豌豆花、棉花、土豆花也非常好看。

有些花很有特质,在人的思想下赋予了很多人格品质。比如梅花、荷花、玉兰、菊花等,文人骚客常用以借物言志,寄情抒怀。凤凰神童民国总理熊希龄先生就有“此君一出天下暖”写棉花的诗句。前一段时间,刘鸿洲先生写了一篇《雪香• 梅香• 墨香》的散文,委托我拍几张雪中的梅花的照片应景。过了两天正好下雪,拍了几张,送请他看,一张也没看上,说我没有思想,缺乏艺术感,没有把梅花的精气神拍出来。顾及我面子,太俗之类的话没有说出口。我回来反复思考,又拍了几张,再送到面前,认为我差不多知道怎么拍梅花了。我拍油菜花拍得不好,关键也是没有把她特有的气质、品格拍出来。

我不喜欢拍油菜花,不是我不喜欢油菜花。

我不拍油菜花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太过熟悉油菜花,还太过熟悉油菜。小时候在乡下和父亲种油菜,希望种下的菜籽,整齐地发芽,粗壮地抽苔,灿烂地开花,丰硕地结籽。油菜和梅花有着一样的特性,或者说一样的品格,甘愿寂寞,不畏严寒。碰上暖冬,油菜过快地抽苔,过早地开花,雨雪冰冻,无法授粉。寒冬越是冰雪天气,油菜越加茂盛,越加粗壮。被大雪压弯了腰,雪化了又昂首挺胸。冰冻叶面结的冰凌,冰融后依然神韵活鲜,厚厚的雪覆盖在油菜叶茎上,像是盖上了被子,可以保暖。雪融化后,给泥土增加“营养”和水份,有利于油菜生长。过了九九,到惊蛰、春分时节,地里的油菜全都开了花。油菜开花和收割时段不能多雨,花季油菜需要春风、蝴蝶、蜜蜂帮助传粉。油菜籽熟透后,赶天气收割晒干,抢天气脱壳离籽。雨水过多,花季授粉不均匀,不充分,结荚少,不壮籽。雨天过长地浸泡,油菜籽会自然爆荚脱落,也会在地里树上发芽长苗,无法收回。收回到家里,没有天气晒干熰得久了也会出芽,无法榨油。

割下的油菜晒干了,阿婆驼着腰把摇箱(一种圆形有深度类似富桶的竹编工具)背到油菜地里,我们一把一把把油菜抱到摇箱里,用手慢慢揉搓,用木棒轻轻拍打,然后取掉菜杆,除去荚壳。晒得太干,搬运过程中常有油菜荚破裂,菜籽便散落在地里。最后阿婆选散落较多的地方,一粒一粒捡起来,放进箩筐里。

单从感官反映,油菜花花朵小,不抢眼,花单瓣极简单,纯**很单调,而且品种单一,在百花中不算好看。没有牡丹花贵气,没有芍药妖娆,没有海棠娇艳,没有菊花窈窕,没有山茶秀美,没有兰花清雅,没有荷花张扬,也没有桂花芳香。

不过,油菜花有她自己不同的美。刚出苗那会儿,一根根小小的茎,头上对称长出两片椭圆的小小的叶,微风吹动,象一群幼儿在踉跄学步。清晨,一颗颗露珠凝结在油菜叶片上和枝丫间,晶莹透亮,象颗颗珍珠,在阳光下反射出粼光。露珠凝结在尚未开花的花蕾上,在光折射下有菱有角,象镶嵌在戒指上的大钻石。大雪覆盖,弯弯的叶子积上厚厚的雪,象一个老太婆弓着腰背着一大垛棉花。冰雪封冻,叶片上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凌,透过冰凌叶面叶脉叶肉的花纹清晰可见,慢慢搣拨下来,冰凌是一片有柄有脉有肉的完整的叶子,犹如一件高档的水晶工艺品。春天淅沥小雨,一丝一点落在叶面上,从少到多,集成水珠,越集越大,最后顺着叶脉滑落,集了落,落了集,集了又落,象情人伤心的泪。油菜开花很随性,很放肆,辉煌灿烂,象是在争抢春天。成片成块,远处望去,象一块块硕大的**的绸缎铺在大地上。无论人来与不来,蝴蝶、蜜蜂却是都来了。蝴蝶在花间飞舞穿梭,追逐嬉戏。蜜蜂用口器吸吮着花蕊上的蜜,临走时腿上的花粉篮还装满了**的花粉。

我喜欢油菜,喜欢油菜花,是乡下人的习惯。每到田间地头,看着农民锄地播种、匀秧分苗、施肥除草,很亲切。看着油菜叶厚茸茸,绿油油,长势喜人,很欣慰。看到花开一湾湾、一垄垄,金黄灿烂,很兴奋。看着雨天雾蒙蒙,湿漉漉,连绵不断,很焦虑。看到油菜荚饱满壮实,菜籽黑黝黝,乌亮亮,很满足。

家乡产两种食用的植物油,一是山茶油,一是菜籽油。老人们说,菜油比茶油养人,所以以前菜油比茶油贵。如今茶油少了,反比菜油贵。乡下人主要食用菜籽油。相比欣赏油菜的花,我更喜欢收获油菜的菜籽,更喜欢吃菜籽油,觉得菜籽油炒菜特别香,特别可口。

小时候家里人口多劳力少,年年亏钱。榨了菜油舍不得吃,大部分拿去圩场卖了换成口粮钱,留下小部分自家炒菜用。阿婆极节俭,家里炒菜放油很少,阿婆用筷子夹一坨拇指头大小的棉花球,在油罐里蘸一下,然后,在锅底部范围画圈圈涂抹,算是放了油。炒出的菜没有一点儿油星子,炒好菜后,锅里和锅铲粘了一些菜末菜屑,阿婆舀一木瓢水,放匙盐,烧一钵子荡锅汤,汤里也没有一点儿油星子。我们照样觉得菜好吃,汤好喝,吃得很欢,吃得罈干水尽。每次吃完饭,阿婆用食指擀碗里的残汤,放在嘴里吮吸,有时还会舔去碗里她认为有油水的汤汁。前几年看了**《九香》,看到宋春丽演的母亲舔碗的镜头,倒回来反复细看,眼里禁不住噙满泪水。演得真好啊!和我阿婆一个样子!上高中住到了学校,星期一早晨,阿婆早早帮我炒好野生油菜苔腌制的干酸菜,筑满一大洋瓷缸,便是我一个星期里吃的菜。虽然油放得很少,但能闻到菜油的香味,又放有干辣椒粉和大蒜末,还放了足够的盐,既可口,又下饭,还耐放。

建云是我远房的亲戚,只小我十一二岁,却小一个班辈,在乡衙供职,父亲去世早,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前些年每到夏天新菜油上市,都给我送来一桶他妈自己种收的刚出榨的新菜籽油,有时三十斤,有时四十斤。每次我看着这菜油发呆,幻想着他年迈的母亲种植油菜的样子,该是佝偻着腰,在秋风中翻地,在寒冬里护苗,在春雨里施肥,在烈日下抢收。每次吃着这菜油炒的菜,觉得可口之外,还有亲情和汗水的味道。这几年不再送我菜油,我在炒菜放油时,还会想起他母亲,年岁该是更老了,不知道身体怎么样,过得好还是不好。

很多人喜欢油菜花,仅仅是喜欢花,开得热闹,开得绚丽,一望无际,满地金黄。却不知道油菜花真正美在哪里为什么美

前些年,一个非常要好的摄友,叫了几个年轻漂亮姑娘,跑去乡下,在农民的油菜地里拍视频。姑娘们衣裙头巾,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在油菜地里乱串,全然不顾油菜的感受,在花间奔跑跳跃追逐,随意摆弄折腾菜花,掐断一枝枝油菜花扎成大把花束,握在手上边跑边挥舞,然后把花瓣摘下来,捧在手上抛向空中,看着一片片花瓣,从空中一摆一荡飘落下,用慢镜头制作效果,还配上音乐。看得我心里发紧!头皮发麻!我立马打去电话,劈头盖脑地一顿臭骂。他说给了油菜花主人二十块钱,没有让农民吃亏,更让我哭笑不得。不小心无意弄坏了油菜,还情有可原。专门花钱故意毁坏油菜花,很让人气愤。他不是毁损了地里的油菜,是伤害了农民的感情,侮辱了劳动者的尊严,践踏了人间的美好。朋友大概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从朋友圈里撤下了那段视频,也原谅了我这个对土地有着深厚 情感 的乡下人的粗暴。

他们不知道,油菜花本来不是开给我们看的,不是用来让我们追求浪漫的,是开给她自己的,开给春天的,开给大自然的,开给这个世界的,开给栽培她的主人的。为一段“美”片一张“美”图,肆意对油菜花践踏,躏跞,这类人不配欣赏油菜花,估计也拍不好油菜花。

我从心里喜欢油菜和油菜花,因为她始终那样单纯美丽,朴实无华,无私奉献,不攀炎附势,不随波逐流,不哗众取宠。最最重要的是,油菜花从小就温暖我心,滋养我身。

[责编:李金城]

  五一节那天,孩子们要去看油菜花,说以后再不需要去汉中岭南一带看油菜花了,因为,只要一说看油菜花就自然联想到汉中,好像油菜花是汉中的专利,汉中的象征。朋友圈频频发来油菜花的,看起来还真让人心动。

 我们决定去看看。怀着好奇心随着奔驰的四轮转动,一路上只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带**箭头和配着油菜花图案的醒目标志,一个接着一个,每次以为这个一定是最后一个了,可是,每次失望,直到最后懒得猜。

 车子仍然在山路上飞驰着,我透过玻璃窗向后张望,不知什么时候,后面跟了一大串车,也是和我们一样去看油菜花。蜿蜒曲折的山路如九曲回肠,仿佛舞动着的银蛇,远远望去,一座一座山相连,冒出的无数山头,仿佛一个个的小岛浮出水面。再望对面的沟,真是沟壑纵横,层恋叠嶂,终于不一会到了山顶,那是典型的陕北高原,太阳直射着人的脸。远处一片金黄,耀入眼帘,我不禁感慨,果真是:无限风光在险要!

 我们迫不及待地下车,让儿子物色了一个泊车点,出乎意料,大自然真是神奇,在如此高原竞然有偌大一块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地,上面满是油菜花,美丽的油菜花香,早已被迎面而来的风飘到我的身边,扑鼻而来,阵阵芳香,沁人心脾。

 伴着浓浓的花香,我们顺着花香踏入一块金灿灿的油菜花地,啊!满目金黄,向四周遥望,一眼望不到边,满山遍野,铺满了整个大地。我兴奋得像个小孩似的,忘情地站立在花丛中,自拍起来。密密麻麻的油菜花簇拥着,微风吹来,摆动着,犹如少女在舞动着金色的丝裙。它们整齐而紧密地排列着,高高地快达到我的肩上,每一株有好多枝杆,每枝顶端长出一朵美丽的小花俏立枝头,有微微开着的犹如含羞的少女,楚楚动人;有全部盛开的,仿佛热情奔放的少女,花枝招展。着实令人喜爱。我置身花海,欣赏着美丽的油菜花,闻着诱人的花香,迟迟不愿离去。

 正在我准备伸手揽一枝油菜花入手中时,前面飞来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面前的花丛中,我轻轻松开手慢慢放开了那枝油菜花,生怕惊跑了她,可就在这一瞬间,却惊跑了身旁的小蜜蜂,我自责自己的粗心。不由想起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来,真是“留恋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我不由诗兴大发,脱口而出——蜜蜂戏蝶蝶戏花,花却含笑戏花痴。

 徜徉在这如诗如画的花海中,我的心有种飞的感觉,美,真美!平日里置身喧嚣的闹市,有着对尘埃染身的厌恶,而此刻的心情犹如给自己灵魂洗澡,干干净净,荡涤到灵魂深处,真爽!简直如世外桃源,让人不禁想起“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的诗句来。我才体会到诗人陶渊明的那种回归大自然,拥抱大自然,亲近大自然的悠闲生活,真令人向往。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两个钟头过去了,真是让人留恋忘返。美丽的油菜花依然飘香,再见吧,美丽的油菜花,愿你永远盛开在我心间!

  普通而平凡的油菜,每年秋收后,农民们接着平整田地冬种。种植的油菜有大油菜、小油菜,大油菜农民们大多育苗移栽,小油菜则多为撒播或点播种植。在冬天成长的油菜青青翠翠,给寒冷的田间地头盖上碧绿如夏的盛装。

 油菜是一种美味的菜谱食物,油菜的嫩茎拿来下火锅很好吃,那菜汤甘苦清甜,余味留连唇齿。半开而稍老的油菜花杆茎苔,拿来切细腌成黄酸,用来炒腊肉,炒竹笋,炒蕨菜等,便是一道道令人垂涎的佳肴。油菜花仔成熟后,晒干榨油,榨出的菜油棕黄通透,用菜油来煎炸食物,特别是炸米花,炸出的米花非常香脆可口。

 油菜不但是人们生活中的经济农作物,一种纯粹的绿色食品,也是具有观赏性的农作物,嫩茎菜类的油菜花,青绿色的株杆枝叶,**的十字花瓣,金粉细丝的蕊心,那花朵几朵、几十朵拥着一支花杆,一枝一簇。油菜虽不是瑞草芝兰之类的奇花珍草,没有玫瑰花那样娇媚含情,没有芙蓉牡丹般的多姿富贵,但在每年的春天,百花争艳的时节,那蓠园地里,乡间田野盛开的油菜花,那片片灿烂金黄的景色,总能媲美房前屋后桃李花的芬芳。

 在春天,油菜花呼合着洁白的李花,粉红的桃花以及别的花草,在明媚的阳光里,相互和谐地映衬,勾勒起乡村亮丽的风景,形成一幅幅世外桃园般的美丽画卷。

 我的家乡四周山峦拥簇的蛮坝、巴平田园风光,每年四季都有不同风景。巴平蛮坝万亩梯田地势开阔。那梯田有的沿着斜坡层层重叠而上,直达山村甲屯、拉昌、拉简、拉勇的山脚,有的沿着山丘层层围圈,把蛮坝、蛮桃等村寨围在中间,形成了田园中有村寨,村寨中有田园那种层次分明的图画。然而,一年四季每个观光时节的清晨黄昏,都有慕名而来的摄影爱好者的身影,在每个最佳的拍摄点忙个不停。

 美丽南丹,生态乡村。我县打造特色农业核心旅游。2014年2月15日在家乡蛮坝、巴平,举办的万亩油菜花节,这天天空不太作美,阴冷的天空烟雨迷蒙,一切都笼罩在乍暖还寒的春烟里。听到举办油菜花节,这天气虽然阴冷潮湿,但慕名而来参加油菜花节的游人却络绎不绝。

 看花赏月当然晴天丽日最好,但在烟雨迷蒙中赏花,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这天来参加油菜花节的游客,看见一辆辆等待接送游客的马车上,贴写着、青梅竹马、马上成功、马上发才等、寓意浓厚词句兴奋不已。看见田间地头设立的稻人、牛、马等,农业生活中的模特造型,不禁满怀激情。

 经不住眼前一切美景的诱惑,游客们便下到田间地里,与稻草人和动物模型留影,享受油菜花的芬芳。被眼情景迷住的游客,有的深情地打着夕阳花伞,在通向油菜花地的小路上,静静地散步,默然地看雨雾中如梦似幻的风景,任那如倾如诉的烟雨,飘洒在雨伞上。

 随着乡间梯田路径的婉延,游人们撑起的雨伞,在油菜花地中时隐时现。面对此情此景,有的游客兴奋地哼唱着小调,“金灿灿的油菜花,烟雨当你的盖头,我愿化娇阳丽日,掀起你的金盖头……”,那不成曲调的歌声和笑语,随着轻来漫去的烟雨在乡间飘荡。

 这天前来覌赏油菜花的游客,有的坐马车覌光。几个人兴致地合坐着一辆观光马车,悠游于乡间田野观看油菜花,在通向油菜花海深处的农耕路上,深情地享受雾里走马观花感觉,大伙情不自禁地哼唱着小调“马儿啊---,你慢些走嘿,慢些走,我要把这美丽的景色看个够,看个够嘿……”。马车载着一车的歌声、欢笑声,悠转于乡间的田野路,荡洋于油菜花海的深处。

 坐观光马车游览看花和散步赏花,在这春风化丝雨的烟雨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情和不同的感受。在乡间的小路上漫步,迷蒙的细雨轻盈的飘洒,总让人想起许多往事。

 天空中漫不经心的云雾,时儿朝着油菜花地向下沉盖,时儿卷帘飘移,仿佛要把整个油菜花地卷走。细雨在微风吹送中,轻轻地洒落花端,凝聚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镶嵌附着金黄的油菜花,把菜花装扮得琳琅满目,那露珠像是独占花魁,稳住花的芳心似的,不让他人把花心带走。

 雨中雾里看花,当一种烦乱的心绪在油菜花海中迷惘。有时不注意被那挂满雨露的菜花枝条,拂掠刷在脸上,混着淡淡花香的雨露,那清清的凉意直浸人的心底,象是要为人荡涤心中的愁情烦事,焕以人一种明如水珠的清醒,一种真诚的抚慰。

 油菜花盛开的花期,一般有10天左右。在不同晨光赏花,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情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清。在烟雨迷蒙中看花,人容易心如丝雨般思绪绵绵。在晴天丽日里赏花,惬意的心情满怀激荡。

 在油菜花节开幕的那天,由于天气阴冷潮湿,没有带妻儿一起去。回来过几天后,天空作美放晴,带着妻儿一起回老家,又顺便再观赏油菜花。这天温暖的午后,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

 蛮坝、巴平村前寨后的桃李梨花,在雨后丽日的晴空下,显得分外妖娆,尤其是那梯田地里,盛开的万亩油菜花、那金黄的花朵特别的热烈灿烂,连片的油菜花地,把整个乡村勾勒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慕名前来赏花的游人,三五成群,在乡间的农耕路上来来往往,一对对相恋依依的情侣,手挽手以心相许,随着乡间路径的深入,那婷婷的靓影在油菜花海深处若隐若现。

 和妻儿迈着庸懒的脚步,走在通向油菜花地的农耕路上,阳光透过悠闲的白云,洒照在万亩油菜花地里,随着微风吹过,油菜花闪泛起一波波明亮灿烂的花浪。领着妻儿选不同的位置,看不同的风景,尽情的留影。随着梯田的起伏,农耕路的回转延伸,不觉也已进入油菜花海的深处。

 在春意盎然的油菜花地里,采花的蜜蜂尽情的嗡唱,留恋的蝴蝶翩翩飞舞。儿子见飞掠过面前的蝴蝶,兴奋地叫起来,哦,花蝴蝶,并急追向前去想抓蝴蝶,蝴蝶飞入菜花地里追不上,只好无奈地独自吟唱着“红树叶,黄树叶,片片飞来象蝴蝶,我看那边有一只小小的花蝴蝶,我轻轻地走过去,想要抓住它……”的儿歌安慰自己。

 儿子的举动,使人想起宋朝诗人杨万里写的那首《宿新市徐公店》“蓠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好诗句。菜花地里不时穿出几只,不知是谁家的小狗,象是也来赏花或是来凑热闹似的,汪汪地叫着从这块菜花地、追逐到另一块菜花地。时不时地惊飞歇脚油菜花枝上的小鸟,使得小鸟唧喳地啼叫着,把浓浓的诗情引上云霄。

 步入田间倚着菜花留影,衣裙被油菜花的花粉点抹得斑黄点点,留得一身油菜花的浓香。在油菜海中尽情地放眼重叠而上,直连到山村的油菜花地,那层层围绕着村寨的油菜花田。由于斜坡梯田和丘坡状梯田连绵起伏,连片的万亩油菜花地,仿佛是天堂遗落的金毡花毯,在春风的吹动里跌宕起伏。

 站在菜花地里,环顾四周,感觉所有的花都在向游人蔟拥。闭上眼睛,闻着浓郁的花香,随着每一口空气的呼入,感觉陈陈沁人心沛的花香流溢全身,令心旷神怡而陶醉飘逸。想起唐朝李建写的诗句;“心静渐知春似海,花深每觉影生香。何日购得田千倾,遍种菊花与海橖。”的佳句。

 在这良辰美景,风和日丽的境地里,梦幻般的思绪在田园中缓缓流淌,流在花的芬芳里微微荡洋……即使已有家室的人,心中难免也有一种多情的向往。穿粉红衣裳的姑娘们,在油菜花海里悠游闪现,美丽的身影撩乱着小伙子们痴情的心房。花香引得蜜蜂嗡嗡唱,引得蝴蝶翩翩飞。

 多想变成一只蝴蝶飞过去,俏俏地停在姑娘的发端,闻闻姑娘淡淡的发香。多想裁下一片云彩,做一件梦的衣裳,赠给心中的姑娘。梦中的情人那美丽的姑娘,今生不能与你结成双,来生化蝶和你在花中翩飞,早晚依偎在你的身傍……

 在这蜂戏蝶恋花芬芳的田园风光里倘佯,金黄灿烂的油菜花的光焰、映红了游人的脸庞。那象是也陶醉了的落日,泛起天边缤纷的晚霞,霞光照耀着万亩油菜花海,映焕着赏花的游人,踏着薄暮夕阳依依归回,把阵阵的欢歌笑语,遗落乡间的小路,回荡飘于油菜花海的上空。

 啊!朋友,我的家乡并不美,我家乡蛮坝、巴平梯田风光,万油菜花的风景,虽没有江西婺源油菜海的大器,没有云南罗平油菜花地的别致,我家乡独特的地貌,构成油菜花田精秀的美景,也总让人赞叹不已。朋友,有兴的话,不妨来年春天也来观赏蛮坝、巴平万亩梯田,那万亩油菜花的风光,这里美景也许会让你流连忘返。

  一、怒放的油菜花

 绽放吧,在这个微雨含烟的季节,在这个蝴蝶忘记忧伤的季节,迎着朝阳,迎着轻风,一瓣一瓣打开你的花蕊,让你的爱,在绿色的枝尖忘情跳舞。

 是不是开得太温柔了?一丛丛、一簇簇怒放吧!金黄的色彩会将原野染透,就连太阳也会开成一朵金黄的花。

 就这样热情奔放,大地早已屏住呼吸,就连河流也忘记奔腾的方向。

 蝴蝶不欲飞,一个茧就缚住自己的童年,一只蝴蝶在温柔的梦里想像春天。

  二、美丽的原野

 这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千万朵油菜花织成一幅金**的锦缎,飘向彩云之南;这是多么壮观的景像!千万朵油菜花簇拥在原野浩如烟海,花香排山倒海般袭来。

 破茧成蝶,一只蝴蝶在花间拍打她湿漉漉的翅膀,她欲飞,却飞不出你狂野的情怀,飞不出那金**的幽梦。

 蝴蝶说不出她的快乐,她翩跹起舞,她追逐传唱千年的梦,那是长亭井中的对影双栖,是蓝天白云间的彩蝶双飞。

 一只轻快的小百灵,在油菜花中歌唱她的春天,她一个轻盈的雀步,就惊醒了蝴蝶放飞已久的梦,一片油菜花羞怯地抵头。

 这是美丽的原野,春天缓缓踏歌而来,一只蝴蝶落于枝尖,一片油菜花限入沉思。

  三、油菜花中的小师妹

 是谁在我的心海漾起斑斓的涟漪?记忆里杨柳绿成两种颜色,青如你的黛眉,有一树鹅黄垂曳。

 季节已经随风疏远,一抹唇红淡如烟薄,不留胭脂留几分香醉。

 油菜花还在春风中微笑,你的黑发还在思念中飘悠,遮不住的是一鸿秋波荡漾,是一抹胭脂新染的红。

 是前世我守候的那枝莲么?悬在记忆的枝尖,这低头的温柔,这弯腰的妩媚,瞬间就让一个季节停止心跳。

 是我前世追逐的那只蝶,轮回里飞来飞去也没有飞出长亭的古道,钱江的怒潮。

 一只蝴蝶不小心就惊醒一条河流的旧梦,在我的内心深处激起层层波澜。

  四、梦里花开

 我身陷一片陌生的原野,异域花开,多彩的姿色有我日夜思念的黄!我总是在异域里迷失方向,让思绪在蓝色的天空孤独飘荡。

 把红色、把蓝色……全都染成金黄,让郁金香的花瓣都开成十字,故乡的油菜花,就这样开放在我的梦里,就在这个季节。

 就在这个微雨含烟的季节,金黄的油菜花正开遍故乡的原野,庄周的白蝶一直在花间轻盈地飞。

 我把地球轻轻转动,地球的那一头,千万朵油菜花簇拥在原野浩如烟海,花香排山倒海般袭来。

家乡的原野,是一块息壤,膏沃而芬芳。

春天,这片蓬勃繁茂的土地上,花事连连。俗话说,春深似海。是啊,那片海便是家乡的油菜花海。

春风,徐徐地吹。油菜田缓缓地,缓缓地醒来。那一张张蜡黄的脸紧贴着泥土,也慢慢地扬起了头,睁开了眼,荡起了绿波,油菜显然渐渐地丰满并水灵了起来。

春雨,酥酥的,无声的润着。大片大片的油菜田,正在酝酿盛大的花事,青苔亭亭,绿叶葱葱,花蕾簇簇……啜琼浆饮甘露,株株油菜尽情地撒欢 ,犹如一群翩翩欲飞的绿仙子。

春阳,暖暖的,大把大把的倾洒。油菜被阳光打理的光鲜靓丽,当纤巧的手指解开金灿灿的秀发,一甩,乡间立马沸腾啦,金色的波浪汹涌而至——

澎湃的激情宛如熊熊的烈焰,顿时感染并温暖着人们,使世上的一切愁苦与凄凉,顷刻化作云烟。此刻,大地一片清明,到处洋溢着花香,辛勤的蜂蝶不失时机地与阳光疯抢着花蜜,正演绎着枝头的喧嚣。

油菜花开春似海,最是一年好时节。踏青,赏花是不错的选择。看哪,花浪是金色的,惠风是金色的,就连如织的游人也被染成金色的了,他们沿着田塍、花垄徜徉,仿佛被卷进了无边的花海。

乡间的油菜花开的酣畅,开的浓烈,开的烂漫,开的磅礴,似乎要把所有的芳菲与馥郁留给人间。花的那份痴情,是对春天,对阳光,对生命,对梦想,最直白的讴歌与颂赞!

那一块块花田的背后,曾有一座座留守的村庄,曾有一道道躬耕的身影,曾有一段段艰辛的故事……油菜花既不妖冶,也不名贵,踪迹遍地,极其的普通,它们归于乡野田园,它们当属父老乡亲。

“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映带斜阳金满眼,英残骨碎籽犹香。”这是诗人对油菜发出由衷的赞誉。春天,目之所及的热烈、绚烂,为人们燃起无限的希望!

花谢花开,春去春归。当金色的大潮隐去,春天是否还记得,大地擎起的片片金黄早已榨作醇香的脂油?

作者:李志华,河南息县人,现居南京,自由撰稿人,有文章见诸网络报端。

  故乡,那一片油菜花,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是乡思、还是乡愁?

 又到花期,又到花会的时节。趁着三月春风,去聆听油菜花开的声音,去亲近幽谧中浸润的一地生灵!

 在嵯峨挺秀的郴侯山关隘下,就是一马平川绵延数十里的田地,故乡人称之为“垌”。垌里有一大片油菜花。阳春三月,从车窗放眼望去,沿关口往陈家坪方向,油菜花金灿灿的,遍地都是。

 这天,从传说曹天师升天,楚怀王立宅的郴侯山下绕去,走过“小南京”之誉的闹市,穿插妈妈故居“贤名江村”,驶过南头湾的老石桥,旋即就到了陈家坪。

 晨霭渐渐从山岳升起,田野里像注满了清澄的绿水。路边的叶片挂着晶莹的露珠。大地已从沉睡中苏醒,远处青森的林子里漂浮着缕缕细音。每每透过车窗玻璃看去,从桥头直到“观儿庙”那边,油菜花金光灿灿,一望无际。

 故乡,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种植油菜历史悠久。光绪元年《兴宁县志》早有记载。不过,仅仅列入《蔬之属》。而时下,村前村后,旱土水田,丘丘垄垄,到处都是望不到边的油菜花。这里,成了一道靓丽的旅游风景。

 抬望眼,几只野鹤悄然联翩飞来,它们的玄裳掠过车顶,穿越菜花扎成的牌坊,在茫茫的金色里划下了一道仙迹。

 驻足“蓼江镇油菜花会”场,坪里人头攒动。龙灯狮子,武术秧歌,节目繁多。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钻出人群,从琳琅满目的农产品摊位边拐向田野,试着去探花。眼前这大片菜花,密匝匝的就像厚厚一层黄地毯。一脚踩下去,却没了腰身,齐了肩膀,渐而围了脖颈……一垄垄一片片,人称“满城尽带黄金甲”。相传,这里曾是抗击日寇的前沿阵地。勇士们挥洒热血,浩气凛然。

 半空中,云飞雾驰;耳畔,流水喧哗。石壁上隐现刀光弹眼,带着号角的啼鸣。时光荏苒,风雨却没能销蚀民族不屈的印记。

 摘一枝带雨的油菜花,捉住那一连串重叠的圈,细细打量。花朵,娟娟秀秀的;花瓣,薄薄黄黄的;花枝,纤纤弱弱的。很是平常,有点招人垂怜,而一旦连成片,就不可小觑了。我轻轻抬脚潜行,仿佛顷刻就会淹没在海洋。拨开丛丛菜花继续向前,越往里走,越是高深。花枝拂面,怪痒痒的,撩人心脾。清新的泥土气息和着馥郁的菜花香味扑面而来。

 繁花似锦,阡陌纵横。花间田埂,鲜有杂草苔藓。沾一层泥土芳香,随着那哞哞唱歌的水牛轻快地向前……

 歇歇脚,喘喘气,吸口菜花的气息。蓦然回首,嗨,那黄黄的菜花铺天盖地,像是铺了层金!一株株,一排排,结成盟,联了姻,在脚下无限伸展,蔓延。

 清风徐徐吹来,花枝齐刷刷赶趟摇摆,卷起层层波澜。一江蓼水,把大片花海从中划作了两边。花丛中,彩蝶在飞舞,游客在留影。小鸟叽叽喳喳在花间闹腾,一群蜜蜂也嗡嗡地飞来采集花粉。孩童们在垌中支架的木质观花台前,爬上爬下,打闹嬉戏。

 将临正午。飞檐翘角的村落,炊烟袅袅,随风散发出农家杀猪“十大碗”的香味。禾坪戏台上,民乐仍在奏响,草龙还在耍舞。

 春韵流淌,江水上涨。油菜花倒映水中。绿水下游,传来“激情皮划”的哨音。恍惚间,时光穿越。我听到了外公及其一帮艄公结队远航的号子。

 滚滚向前的蓼江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弄潮儿。率直大器的蓼江人,如今在花会对外宣传时,喊出了“你走你的红地毯,我走我的金光道”的口号,掷地有声,豪迈神气。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油菜花迎着风雨,开了一茬又一茬。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得气势恢宏,美得征服人心。

 清新盎然的旷野,又起风了。远远的,一位少女手执红纱巾,在花丛中随风曼舞。一朵朵油菜花,在垌中微笑着,望着蓝天,轻轻荡漾。

 我屏住呼吸,侧耳聆听花朵绽放的声音。在故乡的怀抱里,在茫茫无垠的花海里,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

  阳春三月,坐车掠过一片乡土,依窗向外望去。大埂上、田垄间以及浅浅的水涧边,跳入视野的便是大片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无意争春的油菜花,在这个时节真是位扮春的使者。只是那种夹带着泥土味的油菜花香,被严实的玻璃车窗挡在了车外。好在还能通过记忆来回味那些还没有散尽的油菜花香,一如那些没有远去的岁月在我眼前回放一般。

 那年,我在一个道口工作,坐沿线的火车稍搭一程几乎成为上班时的一条路径,特别喜欢在油菜花开的日子里徒行。沿着边道,贴着农田,在踮脚与油菜花地擦肩而过的瞬间里,我感受到了人与植物间的亲近。三月的那么一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坐在车厢里,两眼微闭,在列车的颠簸中心无旁骛地保持着一份沉静。就在列车减速到站时,我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喂,师傅。”我定了定眼,本能地向她看了看,瞧上去有些面熟。“和你搭一程,行吗?”她对着我说。“和我?”“是的。”“噢……”说话间,我想起来了,不久前的一天,我与她有过一面之交。还是在这个班次的早班车上,她侧身站在我的前面。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位熟人,于是,我上前并与她招呼起来。待她转过脸时,我才知把她错认了……

 虽然我们互不相识,但彼此都知道是一个单位的。因而,在下了火车后,我与她并排走在铁道上时,也少了一些拘谨。车站离港口有一段较长的距离。一路上我们都找了些单位里的人和事说道起来。她穿了一双白色球鞋,看得出来,她是特地为走这段路准备的。走在这条通往港口的专用线上,我不时地向后方看去,并不是我谨慎过度,也不是我的保护欲泛滥,而是出于一种本能。“不打紧的。”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这个时间没有煤车经过的。”显然,她对这里的车辆经过比我了解。果不其然,在与她交谈中,得知她在理货队工作,再有五年她就要退休了。看上去比她说的年龄要小许多。白皙的脸庞,散发着一种清丽可人的气质,眼睛亮亮的秀着光。说话的语速很快,给人一种干脆感。约摸半个时辰后,无为大堤已拦在了我们的眼前。脚下的铁轨也从此间分成了双股,铁轨从大堤下穿过。远远地顺着铁道线向前伸进,堆场、斗轮机隐约可见。“到了。”她向我指了指道口边的一间白房子。我知道她所指的是三四桥轨道衡所在的地点。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也有过几次碰面,但多在相互点头中一笑而过。真正与她工作有些接触的还是在她调到新线这边来的时候。那时,新线刚刚开线不久,任务量大,为加强新线这边的力量,队里把她调到了这边来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叫田菜花。轨道衡理货间都设在堤外,主要工作是对进入港口的煤车进行计量,并在现场进行理货,来回进出都要穿过大堤。白天还好,夜间视线较差,又在野外走来走去,别说一个女同志了,说实话,就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怵 。所以组建班组时,多为一男一女一班。田菜花与老夏一个班,老夏与我差不多大,眼睛近视,身体也较为羸弱。其他的班组都是男同志夜晚在现场,女同志在室内较多。只有田菜花把自己当成了男的,风雨无阻地出没在夜色之中。

 我所在的道口与轨道衡仅一堤之隔。夜间巡值经过新线时,我本能地都要朝着理货员所在的位置多扫上几眼,即便有时离他们不远,但在安全帽的遮挡下,也难以看清他们的眼脸。只当看到穿着白球鞋在车皮边来回走动的身影时,我知道那便是她了。

 堆场上的高杆灯朦胧地发着昏暗的光,远处不时传来汽笛阵阵的鸣叫,咣铛--咣铛--轨道上车皮与车皮对接时发出的声响,在夜空里格外震耳发聩。很多时候,我在老线这边接完当晚的车后,躺下休息了,还时常被这种撞击带来的振动所惊醒。夜不能寐时,起身站在小二楼上向下看,还能看到她在现场,借着手电在那里核对车号。常常经过她所在的道口,和几个班的理货员都很熟悉。后来从老夏口中得知,菜花很小就来港口上班,大概是初中毕业吧。那时,她父亲在单位上因公殉职,她顶替父亲的工作进了单位,算起来她差不多与我和老夏有着同样的工作年龄。去年夏天,理货队进行了整合,新线并入老线,分公司要对富余的人员进行调动。“可能要被调到后勤。”好几次,老夏都对我这样说。 “到后勤?那工资可能要少上好几百。”“那又能怎样?”老夏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老夏的爱人还在外打工,儿子还在上中学,贷款买房,日子过得结结巴巴。听说队里准备把老夏调走,为此,一向与人为善的田菜花找到了队长,与队长起了一些争执,焦点自然是在老夏的去留上。队长主要是从工作出发,同时也多多少少为田菜花着想,可田菜花却不领情,对着队长抛下一句“要调夏师傅,行,等我退休后。”这件事过后,队长不仅没有生田菜花的气,还当着我们的面拍着老夏的肩膀,朝着田菜花努努嘴。“谢谢人家吧。”老夏愣了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春去春回,油菜又开出了黄花。田菜花要退休了,我想送送她,更直白地说其实是想再看看她。三月初的一个午后,我在细雨中打着伞来到道口,进门一看,队长、老夏还有一帮人正在为菜花退休开着欢送会。见我来了,队长、老夏邀请我也要参加。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着言。我被一种温暖的气氛包围着。老夏最后发言,他有些语无伦次,对着菜花这么些年的照顾,他不停地说着一些感激的话语。菜花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躬身对着大家说:“要说感谢,我首先得感谢大家,感谢那些曾经帮助我照顾我的师傅们,是他们的言传身教和关怀备至,使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说话时,菜花的眼圈有些红红的。

 菜花退休后,老夏仍然还在理货队上班,也没有见他被调整到后勤部门去。

我的笔,在这个夏天,枯瘦在葳蕤的时光里。踉跄的心,原来定格的一直,都是虚幻里的美丽。花开花谢,风雨云集,你是否可以坦白告诉我,哪一朵花是你?那一朵云是你?阑珊的心事,化成幻影三千,所有绚烂的曾经,只是那海市蜃楼的转瞬即逝。何来的真?何来的迷离?谎言包裹的知己,终将扼杀错过的绮丽。那些自认为契合成心领神会的阪依,原来这些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游戏,主角,配角都是你,演戏的太过于完美。你忘了这个世界上有观众,不是仅仅只有你,真诚说一声:生活,不是演戏,不要沉沦,迷失了自己。

不能再为你写诗,因为那只是幻影万千的你。无法再为你写诗,不是有了距离,是你从来都是把一份真诚,忘在千里沙漠,任它干涸,也不肯把真心交付。无法再为你写诗,因为我的墨里颜色永远是清澈如水,容不得半点的浑浊。你是个模糊世界里的载体,带着面纱的你,打破梦影旖旎,缘分尽了,都是因为不珍惜,相互坦诚,是做人的根本,也是交友的真理。人生,是一面镜子,可以看清楚别人,也可以看清楚自己。你若不去珍惜,欺骗朋友,欺骗自己,就应该失去交友权利,不要让谎言欺骗了别人,也欺骗了你的心。

如今,我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理由,留下你。那就任你,带着你来时候的翅膀飞去。早知道,你不是雄鹰,却有勇气戏弄天空之城的朔远。不能不说,你的不知天高地厚,是多么的勇气,却不能为你冠玉可嘉,因为,你都在用谎言对砌情谊,被风轻轻松松一吹,原来,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相互背离。缘分若真的到了尽头,就不要再留念,不珍惜的情感,就抛入云霄,随云,随风,随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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