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秋天的怀念》是汪曾祺的吗?

巜秋天的怀念》是汪曾祺的吗?,第1张

不是。

《秋天的怀念》,是中国当代作家史铁生于1981年创作的散文。此文叙述了史铁生对已故母亲的回忆,表现了史铁生对母亲深切的怀念,对母亲无尽的爱,对母爱的赞美,以及史铁生对“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之情,及对先年对母亲不解的懊悔,令人十分感动。

全文语言平淡、文字朴实,没有经过精心的编织与雕琢,但却句句含情,字字如金。

1939年夏,汪曾祺从上海经香港、越南到昆明,以第一志愿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 大学期间,汪曾祺与同学创办校内的《文聚》杂志,并不断在杂志上发表诗歌、小说。

1944年,为生活计,汪曾祺在昆明北郊观音寺的一个由联大同学办的“中国建设中学”当教师,在两年的教学期间,汪曾祺写了小说《小学校的钟声》,重写小说《复仇》。后由沈从文推荐给郑振铎在上海主办的《文艺复兴》杂志发表。此外,还写了小说《职业》、《落魄》、《老鲁》等。这期间汪曾祺与同在中国建设中学任教的施松卿相识,并建立了恋爱关系。

1946年秋,汪曾祺由昆明到上海,经李健吾先生介绍,到民办致远中学任教师两年,直到1948年初春离开。这期间,写了《鸡鸭名家》、《戴车匠》等小说。

1948年初春,汪曾祺离开上海到北京,与在北京大学外语系任助教的施松卿会合,临时借住在北京大学。失业半年后,才在北京历史博物馆找到工作。

1949年1月31日,人民解放军进入北平,北平宣告和平解放。3月,汪曾祺报名参加“四野”南下工作团,在武汉被留下来参与接管文教单位,后被派到第二女子中学当副教导主任,干了一年。

1949年4月,汪曾祺的第一本小说集《邂逅集》,作为巴金主编的文学丛刊中的一种在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该书收入汪曾祺初期作品8篇:《复仇》、《老鲁》、《艺术家》、《戴车匠》、《落魄》、《囚犯》、《鸡鸭名家》和《邂逅》。5月,与施松卿结婚。

1950年,北京市文联成立。汪曾祺从武汉回到北京,任北京市文联主办的《北京文艺》编辑。

1954年,汪曾祺创作出京剧剧本《范进中举》,后获北京市戏剧调演一等奖。秋,调离北京市文联,到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任《民间文学》编辑。

1957年,“反右斗争”开始后,他因这篇短文受到批评,但并未划定为右派。

1958年夏,被补划为右派,下放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

1960年,汪曾祺被摘掉右派帽子,结束劳动,暂留农科所协助工作。

1961年春,农科所让汪曾祺到设在沽源的马铃薯研究站画一套马铃薯图谱,可惜画稿毁于“文革”中。

1961年冬,用毛笔写出了《羊舍一夕》。年底,汪曾祺调北京京剧团任编剧。

1963年,《羊舍的夜晚》正式出版。这是汪曾祺的第二个作品集。

1964年,汪曾祺等人根据沪剧《芦荡火种》执笔改编同名京剧,由北京京剧团演出,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董必武等党和国家***观看并接见了全体演职人员,祝贺演出成功。

1966年“文革”开始后不久,汪曾祺即因“右派”问题被关进“牛棚”,但1968年迅速获得“解放”。

1970年5月21日,汪曾祺因参与京剧《沙家浜》的修改加工有贡献,而被邀请登上天安门城楼。

1977年,民间文学论文《花儿的格律》发表,这是汪曾祺“文革”后发表的第一篇作品。

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汪曾祺深受鼓舞,创作热情逐渐高涨。

1979年,小说《骑兵列传》在《人民文学》第11期发表,这是汪曾祺在“文革”后发表的第一篇小说。

1980年,小说《受戒》在《北京文学》10月号发表。

1981年1月,《异秉》在《雨花》发表。4月,《大淖记事》在《北京文学》发表。这一年汪曾祺的佳作连续发表,小说创作日趋活跃。10月,应高邮县人民政府邀请,汪曾祺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访问。

1982年,汪曾祺新作不断。

1983年,汪曾祺的创作更趋活跃,在全国各地发表小说、散文、评论等近20篇。

1985年,在年初结束的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理事。

1987年2月26日,汪曾祺在京入党。4月16日,汪曾祺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云南访问。10月,应安格尔和聂华苓夫妇之邀,汪曾祺赴美国参加国际写作活动,历时三个多月。

1988年,小说无新作,间或发表些散文、随笔。

1989年1月,《北京文学》与台北《联合文学》采取同步行动,同时出汪曾祺作品专辑。

1990年2月24日,汪曾祺写散文《七十抒怀》。

1991年5月,《蒲桥集》由作家出版社再版。

1992年4月,散文集《旅食集》由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

1993年6月,以故乡高邮为背景的小说集《菰蒲深处》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5年春,应台湾《联合时报》邀请,汪曾祺赴台参加“两岸三边文学问题座谈会”。

1996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推选为顾问。

1997年5月16日上午10点30分终因抢救无效而不幸去世,终年77岁。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中国文学史群星璀璨,我最喜欢的是鲁迅、钱钟书、沈从文、丰子恺,还有汪曾祺。

鲁迅是犀利的,钱钟书是幽默的,沈从文是细腻的,丰子恺是温暖的,而汪曾祺则是可爱的。

正如你不会错过鲁迅的《狂人日记》,钱钟书的《围城》,沈从文的《边城》,你一定不会错过汪曾祺的《受戒》。

发表于1980年的《受戒》,让汪曾祺进了文学史。汪先生和儿女们日常的玩笑话——“你们对我客气点儿,我将来是要进文学史的人”变成了现实。写了一辈子的老头儿,在60岁终于成名。

可爱老头儿的一生承载诸多标签—— “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京派小说传承人”。

今年是汪曾祺先生驾鹤西去的第21年。让我们通过阅读这本《受戒》小说集,怀念这位有趣的老人。

《受戒》小说集,收录了汪曾祺先生的23篇经典小说。

1

第一篇《复仇》的文风,会令读者颇感意外和惊喜。因为它是一篇最不像汪曾祺的短篇。有评论者说《复仇》是中国意识流的鼻祖。

“复仇者不折镆干” ,汪先生用极短的篇幅,将一个心中充满爱恨情仇的剑客,最终放下仇恨的故事,一气呵成。品读之时,侠义之气和禅意悠悠而来。

为体现剑客终其一生寻仇的寂寞和悲哀,世间的留恋和向往,文中用了较多笔墨描述自然的美好。

比如, “他突然觉得这是秋天,从蜜蜂的声音里。从声音里他感到一身轻爽。普天下此刻写满了一个秋”。

“青苔的气味,干草的气味。风化的石头在他的身下酥裂,发出声音,且发出气味”

“鱼呀,活在多高的水里,你还是不睡?再见,青苔的阴湿;再见,干草的松软;再见,你硌在胛骨下抵出一块酸的石头”

“水上的梦是漂浮的。山里的梦挣扎着飞出去。”

意识流的文字,也值得我们细读和了解—— “黑暗成了一朵莲花。他在莲花的一层又一层瓣子里。他贴着黑的莲花作了一次周游。莲花上出现一颗星,淡绿的,如磷火,旋起旋灭。余光霭霭,归于寂无”。

“时间在洞外飞逝。一卷白云掠过洞口”

“他简直忘记自己背上的剑了,或者,他自己整个消失,只剩下这口剑了。他缩小,缩小,以至于没有了。然后,又回来,回来,好,他的脸色由青转红,他自己充满于躯体”。

汪曾祺先生曾说过, “好的语言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

这篇《复仇》需阅读至少两遍,方可品出其味。

2

热爱生活的汪曾祺先生,在哪里都能找到生活的趣味。

《老鲁》的第一句,汪先生说,“ 去年夏天我们过的那一段日子实在很好玩”。

那段日子,是汪曾祺先生在昆明中国建设中学任教期。当时这所中学的师资力量相当雄厚。从校长到教员,全部是西南联大的学生。但办学条件却非常恶劣。办学基金是靠演了一暑假话剧筹集的,校址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窗户连玻璃都没有。

那些日子,是教员们零零碎碎的一餐两餐米的日子,借钱买油爆炒野生苋菜的日子,赊账轮流喝土制烧酒的日子,以及集资买蜡烛秉烛夜谈的日子。

汪先生曾在一篇回忆文章写过: “教员一人一间卧室,室内床一,桌一,椅一。还要什么呢?挺好。” 无忧无虑,兴致不减,读书写字。学校上下透着一股浓厚的老庄哲学的味道:适性自然。非常地豁达乐观。

早上,老师们各在屋里看书,到山上走走,时间差不多了,就相互招呼去“采薇”。

下午,老师们在校门口一家可以欠账的小茶棚中喝茶, “看远山近草,车马行人,看一阵大风卷起一股极细的黄土,映在太阳光中如轻霞薄绮,看黄土后面蓝得好像要流下来的天空” ,等到太阳一偏西,又去寻晚饭菜了。

晚上,老师们聚在一个未来的学者、教授的屋里,天南地北,忆故乡风物,高谈阔论。以一烛为度,烛尽则散。

汪先生以愉快的笔调轻松叙述老师们在学校墙角采摘野菜—— “我们之中有一位至今对摘菜还未入门 ,摘苋菜摘了些野茉莉叶子,摘灰藋菜则更不知道什么麻啦蓟啦的都来了, 总要别人再给鉴定一番 。”

写老鲁摘菜: “极其内行,既迅速且准确” ,“他不时给我们指点指点,说哪些菜吃得,哪些吃不得。照他说,可吃的简直太多了。 这人是一部活的《救荒本草挎》! ”不知看到此的读者们,是否和我一样,先是笑出声,然后又在心中升起一股伤感呢。

汪先生眼里的这些日子,是美好和宁静的: “白天太阳照着,温暖平和,完全像一个稍稍删改过的春天”。

“饭能像一顿饭那样开出,破旧的藤箱里还有一件毛衣,就允许人们对未来做一点梦”。

汪曾祺先生的儿子说, 父亲总是把最美好的事物展现给大家,把苦难的东西留在自己心里, 因为他觉得, 哪怕是再绝望的时候,他也一定要给一丝绝不会断绝的希望。

3

汪曾祺先生擅长从奇闻异事里叙述充满个性的小人物故事,用简单直接的文字,把世间的艰难、困苦、隐忍和不易徐徐道来。

重实际讲功利的老吴,重感情多幻想的老鲁,有胆有才的炕鸡状元余老五,安分卑屈的赶鸭行家陆长庚,性情豪爽、身怀相骡马绝活的宋侉子,财力雄厚却极其俭省的八千岁,妙手仁心的产科男医陈小手,有气节的瓦匠陈四,仁义的陈泥鳅,劳碌奔波的李三,孤苦善良的侉奶奶,爱听书的王二,爱画懂画的果贩叶三等等……每一个人物的形象既充满了人情味,又充满了哀伤,透露着生活压迫下的理想和愿望。

汪先生赞誉老鲁的坚韧不拔和老实本分: “老鲁是从沙土里长起来的一颗枣树”, 又为他的现状牵挂和担忧:“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老鲁啊,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医术精湛、一心救人的产科医生陈小手,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从人人称之为陈小手的绰号,便可看出世人对他职业的鄙视。人们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请他去帮接生。但陈小手却不在乎,只要有人请,立即跨上白马飞奔而去。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团长夫人接生,团长却想:“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这小子,太欺负人了!团长觉得怪委屈”。

小说结尾以陈小手被团长一枪打下马后嘎然而止。世人的愚昧和社会的残酷直击人心。

侉奶奶和她种的八棵榆树,是一幅乡间民俗工笔画——侉奶奶住在一个巷子的外面,两间草房,门前一眼望去,有一个海潮庵,再往前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小桥。侉奶奶家左右都是空地,左边长了很高的草,右边是侉奶奶种的八棵榆树。巷子里的孩子们常到空地来玩。

侉奶奶死后,八棵榆树被锯倒时,发出浓郁的香味。在榆树里,大概蕴含了侉奶奶的闲适、淡然,还有隐约的愁苦吧。

有人说汪曾祺先生是 在世事洞明之下,选择用天真来回应一切。知世故而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

4

《受戒》是汪曾褀先生的标志性作品。写的是一对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而且是和尚与少女的爱情故事。

1980年《受戒》发表在第十期的《北京文学》上时,据说很多读者都被吓到了:为何讲的不是神学宗教,而是这样的爱情故事!

小说开头,汪曾祺先生以一贯的诙谐调侃明子去荸荠庵当和尚这件事——他的家乡不叫“出家”,叫“当和尚”。就像有的地方出劁猪的,有的地方出织席子的,有的地方出箍桶的,有的地方出弹棉花的,有的地方出画匠,有的地方出婊子,他的家乡出和尚。

在汪曾祺先生看来,和尚与屠夫、手艺人、画匠、婊子一样,没什么特殊,也是人。 和尚的生活也是一种生活,也有生而为人的七情六欲,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荸荠庵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人提起”。终日枯坐的老和尚并不念佛,过年也开斋。大师父仁山从不穿袈裟,光脚趿拉僧鞋。二师父仁海是个有老婆的人,两人世界清闲恩爱。三师父仁渡会唱令人脸红心跳的山歌小调,有不止一个相好。

明海具备当和尚的三大条件:面如朗月,声如钟磐,聪明记性好。

小英子长得清秀水灵。白眼珠鸭蛋青,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像星星。

明海和小英子在船上相遇,在船上私定终身。美好的爱情故事,总要与船关联。让人想起沈从文《边城》的翠翠和傩送的那艘渡船。

小英子活泼开朗,毫不掩饰自己对明子的爱慕。为明子的好嗓子和优秀的画作而骄傲,故意用自己的光脚去踩明子的脚。

“明海看着她的脚印,傻了。五个小小的趾头,脚掌平平的,脚跟细细的,脚弓部分缺了一块。明海身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明子的心被小英子搞乱了,决定到善因寺受戒,当一名合格的和尚。

小英子划船送明子去善因寺受戒,受戒完又亲自去接。在众多和尚安静吃粥的膳堂,大声向明子喊:“我走了!”真是一个细心周到,勇敢示爱的女朋友。如果翠翠对傩送也能这样坦然率真,不那么含蓄羞涩,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无尽思念和等待了。

两人在船上的表白片段最为精彩。小英子说:“你不要当方丈!”“好,不当。”“你也不要当沙弥尾!”“好,不当。”小英子趴在明子的耳朵旁边小声说:“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要!”

三言两语的情话,纯真至美。继承了沈从文恬淡单纯,诗意温情的小说风格。

小说结尾处留下一段冒着粉红泡泡的描写,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题目是 “受戒” ,实际是 “破戒” 。是颂扬美和人性。 即便是佛门净地,也有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息和唯美的情感 。

5

汪曾祺先生笔下的文人,以《日晷》里的蔡德惠,《徙》里的高北溟,《鉴赏家》里的季陶民为代表,体现了可贵的士人品格和执着情怀。

蔡德惠,西南联大助教。才华横溢,肯专研,有见解。在别人难以忍受食堂伙食,纷纷在外兼差,下馆子打牙祭时,蔡德惠每天吃食堂的煮芸豆、“蘑芋豆腐”,四年里未兼过一天差,全身心投入热爱的植物学。在许多人看来很枯燥的这门学问,蔡德惠却乐在其中。

蔡德惠虽然没有对物质的追求和向往,但在仪表上始终保持良好风度。他不添置衣服,但整洁干净,他自己洗衣、洗被,自己拆补衬衣,做针线,会裁剪。比起那些“顾嘴不顾身,如同阴沟里的鹅”的同学们,蔡德惠在生活中的活计和他的专业学术一样优秀。

这样一位本可以在植物分类学方面取得很高成就的年轻学者,却因营养不良而死于肺结核疾病。

人们看到他用筷子自制的记时器日晷就会想起他,想起他站在校舍井边洗衣服抬头微笑的样子。

《徙》这篇文中的高北溟,师从举人谈甓渔,十六岁中秀才,第二年停科举后从简师毕业,在“五小”任教,被破格担任五、六年级的国文。虽不能施展才华,但教课认真,郑重其事,一丝不苟,深得敬重。

高先生不喜交际,不参与派别之争。对学生因材施教,不问家庭,只看品学。

汪曾祺先生多次提过《徙》这篇小说,可见其喜爱程度。

汪曾祺非常认同高北溟的教学理念: “教书教人,要了解学生,知己知彼。不管学生程度,照本宣科是为瞎教”。“看着、守着学生,如同注水入瓶,随时知其深浅”。 教材要有一定的系统性,要有重点。课堂讲授与课外阅读相结合。高先生还把白居易的新乐府、郑板桥的家书提画印发给学生,自编教辅材料帮助学生升学。这些教学方法的探索,在当时的国文教育中极为少见和难得。

可惜命运弄人,高北溟好不容易从五小“徙”到县立中学,又被“迁”回五小。

高北溟的女儿高雪,一心想飞出小县城,但同样未能实现“徙”的愿景,最后抑郁而终。

高家两代人,最终“未徙”。

季陶民,全县第一个大画家。卖果子叶三,懂季陶民的画,能一句话说出他的画好在哪里,表达什么,也敢于指出画不对的地方。

季陶民为叶三提笔写下“果贩叶三是我师,惭愧画家少见识”,赠画给叶三,把他视为鉴赏家。

身为画家,对于普普通通的一个果贩,不耻下问,躬身请教,是实属难得的艺术品格。汪曾祺先生认为, 爱艺术的人,不分高低贵贱。懂得欣赏艺术的人,是平等的。

蔡德惠、高北溟、季陶民,他们生性豁达、淡薄名利,坚持自己的理想和原则,不放低自我,不轻贱鄙薄他人。这些自然通达的真性情和为人处世,正是汪曾祺先生的价值观: 人道主义 。

6

汪曾祺先生说, “我咽下苦难,只谈吃,只谈美好和温暖”。

汪先生的每一篇文章,或多或少都会谈及吃。在吃的世界里,品尝人间美好。即便是苦难的日子,也甘之如饴。

在《复仇》冰冷的剑光里,也有吃的温暖: “一枝素烛,半罐野蜂蜜。他的眼睛现在看不见蜜。蜜在罐里,他坐在榻上。但他充满了蜜的感觉,浓、稠。”

在昆明中学的艰苦日子,汪先生愉快地告诉我们老鲁制作炒豆壳虫的过程:“掐了头,撕去甲翅,热锅里下一点油,煸炸一下,三颠出锅,上盘之后,洒上重重的花椒盐”, “豆壳虫味道有点像虾,还有点柏叶的香味 ”。他说,“不但是蔬菜,即荤菜亦能随地找得到了。”

在《八千岁》里,为反衬托八千岁的极其节俭,汪曾祺先生把当地吃晚茶的讲究详尽描写:“晚茶大都是一碗干拌面——葱花、猪油、酱油、虾籽、虾米为料,面下在里面;或几个麻团,油墩子,白铁敲成浅模,浇入稀面,以萝卜丝为馅,入油炸熟。”

在西南联大,新校舍围墙外面的小食摊,风味各别,南北并陈,“最受欢迎的是鸡蛋饼:鸡蛋和面,入盐,加大量葱花,于平底锅上煎熟。饼在锅里煎得滋滋地响。煎得之后,两面焦黄,径可一尺,卷而食之,极可解馋。”有多少读者和我一样,一边读一边想起大学后门的大排档,想起和同学们凑份子点几个香喷喷、油水足的小炒,还有与暗恋的学长邂逅的旧时光。

在《鸡鸭名家》里描写父亲极其精细地洗刮鸭掌:“每个跖蹼都掰开来仔细看过,就像在做一件精巧的手工似的。两副鸭掌白白净净,妥妥帖帖,排成一排。四只鸭翅,也白白净净,排成一排。很漂亮,很可爱。甚至那两个鸭肫,父亲也把它处理得极美。他用那把我小时就非常熟悉的角柄小刀从栗紫色当中闪着钢蓝色的一个微微凹处轻轻一划,一翻,里面的蕊**的东西就翻出来了。洗涮了几次,往鸭掌、鸭翅之间一放,样子很名贵,像一种珍奇的果品似的。”

还有赛城隍的各种瓜果,高崇礼教授家的汽锅鸡,王二家的秘制熏烧牛肉……汪曾祺先生对食物赋予了美学价值,饱含着对生活的热情。

汪曾祺先生收录在中学课本里的《端午的鸭蛋》,让异乡打拼的人们在夜里读上一段——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 从书本里飘出的咸蛋美味,抚慰着每位游子对家乡的眷恋。

有人说,读了汪先生的《端午的鸭蛋》,会有立即上淘宝买一箱鸭蛋的冲动。因为唯有这样,一颗漂泊的心才可以安放下来。

借用某位吃货的一句话: “我不思考人生,我只思考明天吃什么。”

致敬生活家汪曾祺先生。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1920年3月5日出生。是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被誉为“抒情的人文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学者,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汪曾祺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对戏剧、民间文艺也有深入研究,作品有受戒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北京文艺等。

1935年秋,汪曾祺初中毕业,考入江阴县南靖中学。1939年夏,他从上海经香港、越南到昆明,并以第一志愿考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国文学系。1950年任北京文联主办的羊舍一夕主编。1961年冬天,羊舍的夜晚是用毛笔写的。1963年,异秉正式出版。1981年1月雨花出版。1996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顾问。

1997年5月16日上午10时30分,因医治无效去世,享年77岁。

关于汪曾祺旅游景点:汪曾祺纪念馆、汪曾祺文学馆、汪曾祺故居。

人的生命

学习经历

1925年,汪曾祺进入高邮县第五小学幼儿园。1926年秋,汪曾祺进入县城第五小学。

1932年秋,汪曾祺小学毕业,考入高邮县初级中学。

1935年秋,汪曾祺初中毕业,考入江阴县南京中学读高中。

1937年日军占领江南,江北告急。正在读高二的汪曾祺不得不告别南京中学,转学到淮安中学、私立扬州中学、盐城临时中学。这些学校的教学秩序被战争打乱了。汪曾祺勉强读完中学。战后,汪曾祺随祖父和父亲在离高邮城稍远的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小修道院里避难了半年。他在小说受戒里描述了这个修道院。

1939年夏,汪曾祺从上海经香港、越南到昆明,并以第一志愿考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国文学系。大学期间,汪曾祺和同学在校园里创办了文聚杂志,不断在杂志上发表诗歌和小说。

解放前夕

1944年,为了谋生,汪曾祺在昆明北郊坎农基由联大学生办的中国建设中学当老师。在从教的两年时间里,汪曾祺写了小说小学校的钟声,重写了小说复仇。经沈从文推荐,发表在郑振铎主办的文艺复兴杂志上。除此之外,他还写了职业,落魄,老鲁等小说。在此期间,汪曾祺认识了中国建设中学教师石,并确立了恋爱关系。

1946年秋,汪曾祺从昆明到上海。经李健吾介绍,他在私立致远中学当了两年老师,直到1948年初春离开。期间写了鸡鸭名家,戴车匠等小说。

1948年初春,汪曾祺离开上海前往北京,与北京大学外语系助教石会合,暂时留在北京大学。失业六个月后,我在北京历史博物馆找到了一份工作。

1949年1月31日,人民解放军进驻北平,北平宣告和平解放。3月,汪曾祺报名参加“四野”南下工作组,被留在武汉接管文教单位,后被派到第二女子中学任副教导主任一年。

1949年4月,汪曾祺的第一部小说集邂逅集作为巴金主编的文学丛书之一,在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书中收录了汪曾祺早期的八部作品:复仇、老鲁、艺术家、戴车匠、落魄、07000。五月,嫁给了史。

解放时期

1950年,北京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成立。W

1958年夏,被划为右派,分配到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工作。

1960年,汪曾祺被摘掉右派帽子,结束劳动,暂时留在农科所协助工作。

1961年春,农科所请汪曾祺在固原马铃薯研究站绘制了一套马铃薯图谱。不幸的是,手稿在文革中被毁。

1961年冬天,囚犯是用毛笔写的。年底,汪曾祺调任北京京剧团担任编剧。

1963年,鸡鸭名家正式出版。这是汪曾祺的第二本作品集。

1964年汪曾祺等人根据沪剧邂逅改编的同名京剧,由北京京剧团演出。党和国家***、朱德、董等观看并接见了全体演职人员,对演出的成功表示祝贺。

1966年文革开始后不久,汪曾祺因右倾问题被关进牛棚,但1968年很快被解放。

1970年5月21日,汪曾祺因为对京剧北京文艺的修订和加工做出了贡献,被邀请登上天安门大门。

晚年

1977年发表民间文学论文范进中举,这是汪曾祺在文革后发表的第一部作品。

1978年12月,中国***第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汪曾祺深受鼓舞,创作热情逐渐高涨。

1979年,小说民间文学出版于第11期羊舍一夕,这是汪曾祺文革后发表的第一部小说。

1980年羊舍的夜晚小说发表在芦荡火种十月号。

1981年1月沙家浜出版。4月花儿的格律发表于骑兵列传。这一年,汪曾祺的优秀作品不断出版,小说创作日趋活跃。10月,应高邮县人民政府邀请,汪曾祺时隔多年回到家乡访问。

1982年,汪曾祺新作继续。1983年,汪曾祺的创作更加活跃,发表了近20篇小说、散文、评论等。全国各地。

1985年在年初结束的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理事。

1987年2月26日,汪曾祺在北京入党。4月16日,汪曾祺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访问云南。10月,汪曾祺应安吉尔和聂华苓的邀请,赴美参加为期三个多月的国际写作活动。

1988年,没有新的小说,偶尔发表一些散文随笔。

1989年1月,人民文学与台北受戒同步行动,发行汪曾祺作品专辑。

1990年2月24日汪曾祺写散文北京文学。

1991年5月,异秉由作家出版社再版。

1992年4月,散文集雨花由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

1993年6月,以家乡高邮为背景的小说集大淖记事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5年春,应台湾省北京文学邀请,汪曾祺赴台参加“两岸三边文学研讨会”。

1996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顾问。

1997年5月16日上午10时30分,因抢救无效去世,享年77岁。

“山丹丹长一年,多开一朵花。你看,十三朵。”

哦, 山丹丹记得自己的岁数。

大青山到处是山丹丹,开七朵花、八朵花的,多的是。因为,“这东西,皮实”。

嘿,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年又一年……

枸杞头是春天的野菜。采摘枸杞的嫩头,略焯过,切碎,与香干丁同拌,浇酱油、醋、香油;或入油锅爆炒,皆极清香。

夏末秋初,开淡紫色小花,谁也不注意。随即结出小小的红色的卵形浆果,即枸杞子。

山包下的草丛里,一对老夫妻弯着腰在找什么。他们一边走,一边搜索。走几步,停一停,弯腰。

啊, 原来他们捡枸杞子,玩!

老同志把手里一个罐头玻璃瓶举起来给我看,已经有半瓶了,解嘲似的哈哈笑了几声。

一边走着,一边捡枸杞子,这比单纯的散步要有意思。这是两个童心未泯的老人,两个老孩子!

人老了,是得学会这样的生活,从生活中寻找乐趣。

哟, 自己分明是路人甲嘛,真的邂逅于他们,一问一答,一举一动,极洒脱!

路西,有一家的门头上种了很大的一丛枸杞,秋天结了很多枸杞子,通红通红的,礼花似的,喷泉似的垂挂下来,一个珊瑚珠穿成的华盖,好看极了。

这家怎么会想起在门头上种一丛枸杞?

咦, 我也相当好奇。

玉渊潭洋槐花盛开,像下了一场大雪,白得耀眼。蜜蜂忙着采蜜,进进出出,飞满一天。

丈夫安静平和,做事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妻子觉得东南西北到处跑的养蜂生活好耍。

哪里有鲜花,就到哪里去。菜花开的地方,玫瑰花开的地方,苹果花开的地方,枣花开的地方。

喏, 这是一种农村式的浪漫主义。

荆条花的蜜最好,养蜂人说。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荆条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荆条开花,想不到荆条花蜜却是最好的蜜。

啧, 过了两天,养蜂人迁走了,因为玉渊潭槐花落了。

似乎是想挽留却不能挽留的落寞,喜忧参半,企盼岁月无忧。

我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开,回首,再回首,你们等我,我还会来的。

喂, 我就是喜欢在汪老的文字里穿梭,徜徉,徘徊,轻松愉悦,亲切自然,毫无负累。

                                                      文/舒悦

                                                  20210401

《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是汪曾祺的书画。

“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原本是郑板桥描述他自己家中的菜园子所撰写的对联,郑板桥不仅是诗人、书法大师和画家,他也对田园生活有着浓厚兴趣。

这联对从通俗易懂的口语用词中展现了郑板桥对田园生活的关注,尽管没有使用高端雅致的词句,但读来却仍然很有韵味。在古代,读书人一面渴望建立功业,一面也向往“无案牍之劳形”的闲暇生活,期待增种点小菜小花时感受到大自然带来的乐趣。“满架秋风扁豆花”这句特别经典的话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的图画,这表明郑板桥已达到了某种不凡的境界。

后来,汪曾祺于1984年创作了这副对联的书画,甚至在汪曾祺的小说里也引用过这副对联,并在其后面跟了一句:"你好,王淡人!"其中,王淡人是乡间的一位心淡心高又心软的郎中,表现出汪曾祺也是一位心淡心高又心软的作家。

汪曾祺简介: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小说家、散文家和戏剧家。被誉为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代表作品有《受戒》、《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端午的鸭蛋》等。他于1939年夏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1940年开始创作小说,受沈从文指导。1950年调入北京担任编辑,1964年参与现代京剧《芦荡火种》改编。

其作品平淡质朴、如话家常,在浑朴自然、清淡委婉中表现和谐意趣。他著有小说集《邂逅集》、小说《受戒》、《大淖记事》,散文集《蒲桥集》等。汪曾祺在1997年5月16日去世,享年77岁。

我读汪曾祺

汪曾祺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他身上士大夫精神的体现,在于儒道互补,水乳交融。富家死那个,在他那里不是治国平天下的轰轰烈烈,而是对有情人间的拥抱。孔子在他眼里,不是圣,而是“很有人情的人”“一个很有性格活生生的人”。他生活在人间烟火之中,对世俗生活保持浓烈的兴趣。

无论环境怎样,他始终不忘品味生活。无论世界怎样变迁,他始终怀着一颗温柔敦厚的慈悲之心,用悲悯的情怀观照着大千世界。

其人,其文,都融入了“士大夫”精神。

一、随遇而安,自得其乐

1920年3月5日,汪曾祺出生于江苏高邮的一个旧式地主家庭。

1958年,他被划成右派,下放到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4年。一段时间里,他的任务是画马铃薯图谱,每天一个人独自对着各式各样的马铃薯,画了又画。画完后,他将马铃薯烤熟,吃了。这世界上,恐怕没有谁像他那样,吃了那么多种类的马铃薯。

二、一种调子,一种温度

三、春初新韭,秋末晚菘

汪曾祺的散文于平淡含蓄中流溢着一种雅韵,一种隽永的天真。

“十月,我们有别的农活。我们要去割稻子。葡萄,你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着吧。”

他的小说,带有浓浓的散文化特色。不注重情节,不注重故事,注重意境,注重情感和意绪,注重内在的气韵,结构自然得没有丝毫人为的章法与痕迹。有人曾说,他的小说就是一篇篇抻长了的散文,是诗化小说。

复仇

蜜在罐里,他坐在榻上。但他充满了蜜的感觉,浓,稠。他嗓子里并不泛出酸味。他的胃口很好。他一生没有呕吐过几回。一生,一生该是多久呀?我这是一生了么?没有关系,这是个很普通的口头语。

这蜂蜜——他想起来的时候一路听见蜜蜂叫。是的,有蜜蜂。蜜蜂真不少(叫得一座山都浮动了起来)。现在,残余的声音还在他的耳朵里。从这里开始了我今天的晚上,而明天又从这里接连下去。人生真是说不清。他忽然觉得这是秋天,从蜜蜂的声音里。从声音里他感到一身轻爽。不错,普天下此刻写满了一个“秋”。他想象和尚去找蜂蜜。一大片山花。和尚站在一片花的前面,实在是好看极了,和尚摘花。大殿上的铜钵里有花,开得正好,冉冉的,像是从钵里升起一蓬雾。他喜欢这个和尚。

多少日子以来,他向上,又向上;升高,降低一点,又升得更高。他爬的山太多了。山越来越高,山头和山头挤得越来越紧。路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模糊。他仿佛看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人,向前倾侧着身体,一步一步,在苍青赭赤之间的一条微微的白道上走。低头,又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路。路像一条长线,无穷无尽地向前面画过去。云过来,他在影子里;云过去,他亮了。他的衣裾上沾了蒲公英的绒絮,他带它们到远方去。有时一开眼,一只鹰掠过他的视野。山把所有的变化都留在身上,于是显得亘古不变。他想:山呀,你们走得越来越快,我可能只是一个劲地这样走。及至走进那个村子,他向上一看,决定上山借宿一宵,明天该折回去了。这是一条线的尽头了,再往前没有路了。

鱼呀,活在多高的水里,你还是不睡?

烛火什么时候灭了。是他吹熄的?

他包在无边的夜的中心,像一枚果仁包在果核里。

老和尚敲着磬。

水上的梦是漂浮的。山里的梦挣扎着飞出去。

他累了,像一根长线似的落在地上。

和尚,你敲磬,谁也不能把你的磬的声音收集起来吧?你的禅房里住过多少客人?我在这里过了我的一夜。我过了各色的夜。我这一夜算在所有的夜的里面,还是把它当作各种夜之外的一个夜呢?好了,太阳一出,就是白天。明天我要走。

太阳晒着港口,把盐味敷到坞边的杨树的叶片上。海是绿的,腥的。

一只不知名的大果子,有头颅那样大,正在腐烂。

贝壳在沙粒里逐渐变成石灰。

浪花的白沫上飞着一只鸟,仅仅一只。太阳落下去了。

黄昏的光映在多少人额头上,在他们的额头上涂了一半金。

人看远处如烟。

自在烟里,看帆篷远去。

你经过了哪里,将去到哪里?你,一个小小的人,向前倾侧着身体,在黄青赭赤之间的一条微微的白道上走着。你是否为自己所感动?

庙与僧

忧郁症

死了

汪曾祺笔下烟火气息的句子如下:

1、慢点走,品品茶、喝喝酒、听听曲、写写字,人生少忧虑,生活才好玩。

2、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3、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冬天》。

4、有人说故事像说着自己,有人说着自己像故事。——《我们都是世间小儿女》。

5、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一辈古人》。

6、愿少年,乘风破浪,他日毋忘化雨功。——《徙》。

7、活在世上,你好像随时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有什么可以看一看的故事。——《邂逅》。

8、人生如梦,我投入了的却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

9、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

10、黄油饼是甜的,混着的眼泪是咸的,就像人生,交杂着各种复杂而美好的味道。——《食事》。

11、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人间草木》。

12、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四方食事》。

13、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每个人都带着一生的历史,半个月的哀乐,在街上走。——《钓人的孩子》。

14、一个人要兴旺发达,得有那么一点精气神。——《水蛇腰》。

15、在黑白里温柔的爱彩色,在色彩里朝圣黑白。——《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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