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曾发表于《经济日报》,如今又做了番整理与修改,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下了两天雨,山路不好走,一下泥石流,一下塌方。老天爷在眷顾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很喜欢用开玩笑的方式,先是不让你走,把路截断,让你绕路,爬山,吃苦。颠簸你的信心,拖延你的企盼,当你行将失望的时候,它又云开雾散,透出一点光芒,给你一丝希望。
从云县到南涧,走高速本来一个多小时,但走老路却耗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老国道向澜沧江一样宛延,风景好,但路况差。导航不灵,偏偏路还走岔了。下车问路,看到远处有一颗很大的樱花树,寻着绚烂的红色,一路往前,天哪!身边的绿色几乎全是茶树,每一棵都有两人多高,而且越往里走,茶树越多。硕大的樱花树盛开在古茶园中,莫非是"樱花谷"?不对,樱花谷没有古树茶。那就管不了那么多,先拍照,再观察,吃鲜叶,看树龄,探访的程序和套路同以前没有差别。
眼前的茶园不但有樱花,也有其他叫不来名的野花。白的,黄的,粉的,虽然没有樱花那么夺目,却也不失为美丽的补充。茶在花中生,花与茶相伴,这样的环境在云南的古茶园中算不上"仅有",却也非常少见。
"野花沟",这个名字是我取的,虽然没有"桃花源","樱花谷"那么好听,但误打误撞发现这个地方,却是我的幸运。
我跑茶山有一个嗜好,就是"吃鲜叶"。一般人不理解,茶的鲜叶又苦又涩,怎么会让你津津有味,还乐此不疲。然而有病的人就是不一样,记得小时候我还喜欢吃墙上的白石灰。你不能想象一个人的肠胃一旦成为茶叶的过滤器,他对于好茶的渴望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些年,我不记得到底吃过多少鲜叶。每次来茶山,只要遇到新芽,第一片叶子就是我的目标。不管大树小树,不论什么品种,先吃了再说,吃得多了,比较就有了。地域,季节,树龄,气候,光照,土壤,凡是与茶共生的要素一个也不放过。时间久了,好茶的味道,慢慢在心里面沉淀下来。大树小树,向阳背阴,山脊谷底,石生土埋。不同的树,不同的生长环境,味道都不一样,说不上哪个好,哪个不好。标准是有个性的,我喜欢的,说不定恰好是你讨厌的,然而没有关系,天地之所以大美,就是因为它为每个人,每种生命的都预留了足够的空间。
鲜叶遇到唾液就像茶叶遇到开水,出来了什么?出来的有多少?这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茶叶中的鲜味里面有多少甜?甜里面又有多少香?涩会不会滞留在舌沿?味道与味道之间的包容性会不会从后向前慢慢推送?这些都是我判断这个茶好与不好的标准。
野花沟的鲜叶,入口有淡淡的花香,茉莉醇,芳樟醇,这些名字,听起来很"化学"。但嚼起来很"物理"。鲜叶入口与唾液结合,酶的作用不是催化而是分解,鲜叶里面有什么?有多少?通过咀嚼鲜叶来判断,比正儿八经审评茶汤更加直接,更加客观。
对于茶叶香气,我的经验是,如果嚼碎的鲜叶在口腔中㪚乱无序,没有集中感,虽然齿颊留香,那么茶叶也比较一般。如果齿颊没有香气,那么最好的评价就是跟这个茶说拜拜,说再见。对我来说,真正香高的好茶,淀粉与果胶,甚至纤维素这些东西被分解的粘性会将你口中的"甜"团团围住,香气会从嘴巴跑到鼻子,随时等待与空气混合。就香型而言,如果渣子里的纤维质比较硬,一般来说会出"果"的味道,如果渣子里的纤维质比较绵软,就容易出"花"的香气。然而,有时候也并非如此,尤其是现在人们追捧的单株,让人感觉其变异得让每一棵茶树都有所不同,特别是当你的味觉还在跟别人跑的时候,或者是自己有时候身体不高兴了。人与茶,茶与味道,所有的所有,就都不能确定了。
正当我的思绪放远时,有一个背筐的老汉从树林中出来,我恭敬地递上一支烟问:"是刚采的鲜叶吗?"
"是"。
"回家吗?"
"不,要先把茶送过去。"
送过去就是卖鲜叶,这个我感兴趣。
跟随老汉进村子,推开大门,我惊呆了,只见诺大的院子堆满了晾晒的茶菁。直接与天地对接的院心,弥漫着似野若兰的花香。不对啊,地上明明是茶,哪里来的花香?我本能地环顾,在满是簸箕的地上行走,绕了一圈,整个院子除了茶,没有别的。
香气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你刻意觅它的时候,它不来,你无意了,它却来撞你,而且撞得猛烈。如果人的嗅觉会被香气"电"到,我真希望自己的身体就是个导体,没有电闸,而且永不绝缘。
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个小伙子,30来岁,姓杨,玉溪农校毕业,学的是烟草栽培与管理。我比小杨年长一倍,两代人的距离,按理说会有一些障碍,但小伙子并不跟我陌生。我问一,他答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平时做茶只是摆摆样子,但今天不同。除了想验证鲜叶的味道,我还要找到这个茶叶的香气究竟来自何方? 所幸小杨的舅舅是个做茶的老手,我很庆幸他能那么认真地教我,试温,翻旋,扬抛,什么时候用大火,什么时候用小火,如何通过气味判断杀青叶的老嫩。等回过头播放小杨帮我拍的录像,自己一招一式,还真像那么回事,难怪我们家领导嗔怪我"上辈子就是个农民"。
做茶不丢人,不会做茶,甚至不知道如何做茶,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丢人。所以后来回想我自告奋勇,上杆子亲自操刀,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近距离感受鲜叶在高温状态下,内含物由液态转化为气态释放出来的野兰香气。这个香气说不清是哪种香型,但诱人,迷人,醉人,让你欲罢不能。
炒茶的本意是把"青味"赶走。然而让人无奈的是,茶叶晒干,香气成份的其他成员也随之跑掉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可这也是所有制茶人的无奈。明明知道是茶叶中有很多好东西,却不能留住。这对于一个视茶为生命的人来说,是最难接受的情况,我们品尝自己做出来的茶叶味道,有时候挺感慨的不是它的苦味,也不是它的涩味,而是遗憾,遗憾于自己无法让一款茶叶的真正味道全部表达出来,这种感觉,想必也许是每一位知茶、做茶人心中都会有的,虽然很多时候我自己心中从来不想妥协,但在现实,我们只能接受茶叶这种遗憾与残缺之美。
"留下来吧,今晚住我家",这是小杨的挽留。我木然,像这个茶的香气一样,连头都不抬就回答"不行,我得走了"。因为我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时候不早了,再见!野花沟,野花沟我还会来,就算现在这里的茶一文不值,我也会做一个走在荒野上的"寻香人"。让野花沟的醇香,融化在我,以及我所渴望的那份平常的汤水中。
其实接触茶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茶里面有很多东西,每一种东西都在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种思想。有人善于细品、甄别,有人喜欢倾听、认同。而我属于后者,茶于我而言如同一本书,每天要时不时地读一读,品一品,不求专研,但求进步,正如喝茶本身,不求知其味,但求得其趣。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那种特别糊涂的人,但从野花沟回来后,不,准确地说,是从我被野花沟的香气震到的那一刻起,我晓得,是自己的缘份到了。我很难说得清楚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犹如一种宿命感一般,比如说别的东西你可以明确表达推辞,但是缘份不同,相互牵引,念念不忘。最要命的是晩上睡觉,那个香气象幽魂一样,傍在身边,始终有,到处有,不能入眠。整个人像被某种东西绊住一样,不能动。所以说缘份这个东西你很难拒绝,也推辞不掉,因为它本来就是命的一部分,因此我带着野花沟回到了昆明。
而我回到昆明的第一件事就是"试茶",套路不变,碗盏杯碟,评茶的行头一样不少。先比较,后重复,一个个,一次次,反反复复。从商业的角度来说,试茶是代表大众寻找性价比。但从学习的角度看,试茶就不一样了。要试什么?为什么而试?这些问题如果没有大量的实践经验你就回答不上来。有茶必喝,喝茶必究,这些年来几成常态。试茶如果只是比个你高我低,孰优孰劣,那优良中差,每个茶的命运就都决定了。
然而,对于一个于茶有深爱的人来说,我更愿意自己是一个尚听故事的人。茶是一本书,写书的人是天地,而读书的人就是你我。
说到了试茶,我不知道试茶除了喝茶,还要听茶、问茶算不算故弄玄虚。反正我是这种人,不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专家学者、布衣绅士,懂茶与不懂茶。来了就问,问来问去,问成了一个"不良习惯"。直到有一天大家都不说话了,安静地等你放公鸡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好象不只是味道那么简单了。
再后来,很多朋友开始劝我,野花沟虽然好,但每年茶叶价格一直提高,你拿了根本就不好卖出去,也收藏不了多少,干脆干掉(不要)算了。我也曾想过试图放弃,然而不行呵!那个神精兮兮的香气,经常在,始终在,不论闻到什么,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它来,反到成了欲罢不能的借口和无法干掉的原因。所以后来我开始想查明野花沟的香气到底是怎样形成的,便因此埋头于各种关于茶叶的资料书籍中,想寻得一丝线索。
因为野花沟地处澜沧江,茶树的始祖大都由中华木兰进化而来,从澜沧江大桥边上的昔宜到小湾、漫湾、再到茫牙,到处都有古木兰的痕迹。野生的,过渡的,人工的,本山茶,藤条茶,二嘎子茶,还有勐库大叶种。这里的茶树,不知多少代同堂,近亲和远亲,裸子和被子,野生和家养,移栽和嫁接,在人类的干预下集合在一起。任由雌雄同株,异花授粉的摆布,形成了澜沧江流域茶树大家庭的种群多样性。
茶树的变异本没有什么规律,进化为毎一棵茶树贴上了多样性的标签。我在大雪山,景东,镇沅,白莺山等多个地区都曾与这种似野若兰的香气邂逅,印像深了,恋恋的 情感 便多了起来。
寻着野花沟的香气,对照资料,我查了一下,野花沟的茶树其实就是中华木兰的后裔。不论外形,滋味,汤色和香气都具有"野"的特征。这个野,不仅荒,而且寂静,如果香气可以用耳朵来听,你会发现这里面没有杂音,只有纯净。
野花沟的茶树从飘变的荒野走来。进化不完全的过渡型品种已经暗含了味道的原始状态,天然的比人工的好,荒野的比台地的好。正如同我比较喜欢没有人居住的地方一样,什么东西都自自然然,人才活得舒服些。
不过这些年大家都 科技 了,茶里面不但有机器的味道,更有化学的味道。原始的,荒野的味道不被人待见,就像如今那些习惯了家教的孩子,不开小灶反而就不能成材。
但我又是个求异不求同的人,批量生产出来的循规蹈矩,从来不是我深入研究的对象。相反,那些原始的、个性的、与众不同的东西才是我要涉猎的目标。
在我看来,所谓"野味",其实就是野花沟的蓝天和白云,樱花和茶树,岩石和蜜蜂,香樟与芒果,菌类和蕨类,含有水份的腐质土和空气,统统搅在一起的味道。这个味道,农贸市场里是没有的,高速公路能到的地方也没有,凡是人类活动痕迹较多的地方,你都发掘不了。在过去,我曾很喜欢用心路历程来记刻自己所走过的每一步。但后来发现,其实心里面没有路,更好。正如茶叶香气这个东西,能在旷野中纵马放缰的时候闻到,能在你举杯的时候一个人真实的独享。于我来说,那才是天大的畅快。
至于野花沟的鲜叶,表面具有不规则的蜡质结晶,革质化程度高,韧性强。不容易被撕裂。展平在手上会有丝绸从肩上滑下来的感觉。叶背多毛,上手有锉感,如果是春茶,第三叶,第四叶,甚至黄片都能显毫。然而从野花沟的生态环境来看,叶片背面的绒毛并不用来反射光线,而是一种返祖现象。因为野花沟地处澜沧江,海拔不足1000米,没有那么强的紫外线,早晚温差也比高海拔地区要低得多。所以我判断野花沟茶,并不是进化完全的栽培型品种,而是杂交在澜沧江边上会移动的奇妙植株,但想证明这一点却带给我很大的困扰,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推演,也许说不准最后跟人们所认定的事实恰恰相反。
不过困扰来临的时候,人的潜质最容易被激发,我很享受那种被激发后的忘我状态。一个人躲在屋里,静静地想,解决问题的过程充满挑战,理论和实际不是结合而是碰撞。疑点、矛盾,莫名其妙的思考,换来了早晚会把你搞定的决心。
野花沟的香气与勐库大叶种的香气完全不同,似花非果的味道一旦接触,没齿难忘。青白泛黄的汤色,象玻璃一样透明,看似寡淡,实则浓郁。十年前我在景迈山的长宝家喝野生月光白的时候,就见过这种汤色。但凡野茶,不呈**并不是转换的问题,相反是黄酮类化合物大量存在的原因(黄酮类化合物含量越高,茶汤的透明度越好)。我也怀疑过萎凋的问题,亲自上手后发现,如果萎凋过度,香气会连同青味一起跑掉。然而这个茶没有,浓度、滋味,该有的有,该来的来。野花沟的香气就是这么"个性"。好与不好,似乎并不希望有人评说。
曾经我一连续喝了十多天的野花沟,茶的味道没有改变,倒是自己变了。变得像那个唐朝布袋和尚一样,看似庸懒,实则轻松。后来想想,这种变化其实很符合自然的规律,人这一生的过程正如同把一个很浓的茶喝到淡而无味,能够不需抬头便在茶汤中照见自己,能够把对味道的追求看做是一抺烟云的过往,能够用后退的方式来感悟前行的艰辛,这也便是: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
后退原来是向前。
最终,我认为野花沟茶是进化、过渡和变异的混合体,虽然它的外形给人印象是柔弱甚至纤巧,但其内质鲜甜,微苦,加之其柔里带刚的滋味,又让人觉得它明眀就是一个经过长期修练的太极高手。这一点从野花沟的新茶身上就能看的出来,它身披白毫,银装素裹,含而不露,但其内含物的浸出象秩序一样井井有条。我对它的每一次的靠近都像在跟天地较量,虽然承载它的盖碗虽小,但场面宏大,暗中彼此的拿捏,常常是你尚未出手,那个茶就已经把你看破了。
所以我一直很爱野花沟,野花沟是香气和味道物化后的美女,遇见就会迷倒,而且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粉丝。与野花沟过招,不是你来碰它,而是它来撞你,最终你会发现不是你赢得了什么,而是你输掉了多少,但你心甘情愿!
原文作者:云南昆明大翠山茶业有限公司张跃
整理作者:沐凡,写于20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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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茶早已成为古老的东方国度——中国的代名词。中国深厚的茶文化也正犹如这个古老的民族一样历久弥新。在陈宗懋先生主编的《中国茶经》中,将茶分成了:绿茶、红茶、乌龙茶、白茶、黄茶、黑茶六大类,而我们今天的主角碧螺春就是绿茶的一种,更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
一、初见碧螺春——人生若只如初见碧螺春是中国传统名茶,已有1000多年历史。我国碧螺春的主要产地位于江苏太湖旁的洞庭山,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全年气候宜人空气湿润。为碧螺春的生长提供必不可少的气候因素。又由于当地的土壤呈微酸性极宜于茶树的生长。
致使碧螺春茶身细长,仔细观察茶叶上布满了茸毛,白毫隐翠。将碧螺春投入水中,茶叶当即就会沉到杯底。按功夫茶的方法冲泡之后,汤色清澈柔和、色泽明亮呈现出青**,品之气味清香、其味浓郁醇厚,细品还会有回甘,齿颊间余香不绝。
二、再见碧螺春——与历史的唯美邂逅碧螺春茶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早在隋唐时期就已经久负盛名,只不过那个时候碧螺春还没有这个婉转动听的名字。碧螺春茶产自江苏洞庭山,在当地关于碧螺春名字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碧螺春茶是一名叫碧螺的姑娘的元气凝聚在嫩叶上形成的。而这个美丽且动人的传说,是古代劳动者们对于茶叶的美好想象。
1、始于唐朝
宋史曾概括我国的饮茶之风:“始于唐,盛于宋”。然而碧螺春早在唐朝就已经成为了贡品,可见碧螺春茶的成名之早,这与当时的社会风气有着很大的联系。历史上唐朝被认为是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当时经济发展迅速,统治者重视茶业的发展,并且唐朝的统治者们大都崇尚佛教,而佛教又认为茶可以使人静气凝神,所以当时的统治者主张饮茶,这为碧螺春的迅速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外在条件。
其次在诗歌盛行的唐朝,文人墨客也早已用幽美的诗句表达对茶的赞美和饮茶时对于人生的思考和感悟。也正是这一时期,洞庭山茶被写入了《茶经》,被拥有茶圣美名的诗人陆羽所推崇。这足以说明洞庭山的茶早在唐朝时期就已经占据了重要的历史地位和价值,而当时的洞庭山茶基本上就是现在的碧螺春。
2、繁于宋朝
宋朝被认为是中国饮茶的鼎盛时期,当时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有饮茶的习惯,只不过茶的品质有很大的不同罢了。宋朝当时瓦肆的大量兴起,为茶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提供了良好的介质,烹煮茶的手法当时也出现了“斗茶”和“分茶”,宋朝也成为了茶叶饮用最为活跃的一个时期。并且宋朝的茶业采取的是国营的方式,加强集权的同时也加速了茶在这一时期的发展。而碧螺春也乘着这一东风迅速发展,只不过当时的碧螺春还未有如此优雅的名字。
宋朝时期,在碧螺春的产地洞庭山下有一座名为“水月禅院”的寺院,当时的茶叶还大多以茶饼为主,从范成大所著的《吴郡志》中我们可以发现当时水月寺的茶宴已经很普遍,而他们所饮用的茶叶就是洞庭山的“水月茶”。
3、盛于明清
明朝时期不论是茶业的发展还是饮茶的习俗,都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备的体系,陈继儒撰写的《太平清话》中也再次强调了水月茶是贡茶。明代茶书上有“苏州茶饮遍天下”之说,而当时的洞庭山云雾茶,在唐宋入贡的基础上仍然享有名茶的盛名。
直到清朝的康熙时期,碧螺春才正式拥有现在的这个名字。相传康熙南巡,在游历太湖和洞庭山时品尝了当时巡抚宋荦命人买来的“吓煞人香”。康熙见茶叶条索纤细,弯曲的像一个海螺,冲泡后在水中上下翻飞,清香无比,便赐名“碧螺春”。
也正是这一时期,各种名茶都相继确立了自己的地位,而被皇帝赐名,这足以见得碧螺春在当时的地位,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名茶。而这绝非一日可成的,名茶之所以称得上名茶,是经过数百年的沉淀与积蓄才成就自身的清香淡雅、清新脱俗。而又有多少人在这小小的一盏茶中体会到了人生的奥妙呢!
碧螺春茶经历了唐朝的鼎盛、宋朝的繁荣到最后明清的衰落,它犹如一位历史的见证者,同样也是历史的参与者。时代在更迭,名字在变化,但是洞庭山茶始终默默的积蓄自己。名茶从来不是一日便可成就的,同样真正的名茶也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一如碧螺春一样,从无人知晓到家喻户晓,这一路走来一走便是1000年,而它依旧是那个太湖旁洞庭山茶。当然碧螺春能成为名茶与统治者重视茶文化以及文人的推崇有着很大的联系,但是终究其自身的品质才是最重要的。
碧螺春之所以能成为名茶,除了重要的历史因素外,其自身的品质也是使碧螺春成为名茶的重要内因。由于碧螺春与桃、杏、李等果树间作,所以碧螺春有着独一无二的茶香果味,冲泡以后茶香扑鼻,味道清香浓郁。
再看它纤细的腰身和宛如翡翠般的隐翠,怎能不让人为之动情。碧螺春一般在每年春分时节开始采摘,谷雨时节结束。试想在江南略有寒冷的阴雨中,碧螺春纤细的身躯羸弱的站在那里,欣赏着江南烟雨的秀美,宛如《石头记》中的黛玉一般,多愁善感并且阴柔唯美。再看她冲泡时的徐徐舒展,上下翻飞,不正像一位女子在翩翩起舞。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柔美,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初饮碧螺春,我们可以感受到茶味的醇香与厚重之感,这是一种带有冲击感的茶香,立马让你感受到碧螺春茶的醇厚之味,细品之后还会有回甘。自古以来中国人饮茶很看重茶叶的回甘,回甘效应与茶也的质量有着很大的联系,回甘效果越明显说明茶的质量越好。
在茶文化中也认为:人生如茶,会苦尽甘来。细细想来人生不就犹如饮茶一般吗,总要经历些苦涩的时光,不断地增长人生的阅历,最后方能苦尽甘来看到别样的风景。而碧螺春就是因其出色的回甘效果和其浓郁的茶香让人饮之不忘,成为公认的名茶。
人生如茶,希望每一位静心品茶之人都能从小小的一盏茶中体会到人生的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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