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美的邂逅

文/ 博华

傍晚时分，与妻子一同沿着一条乡间小路散步已经成了一个习惯。每当走出高楼林立的生活区，双脚踏在平坦松软的土路上，一种说不出的舒坦感便会油然而生。路两边没过腰身的庄稼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晃动着身躯，用绿油油的叶片轻轻触摸走在小路上的行人。虽是夕阳西下，放眼看去，劳作的人们依然零零星星散布在广阔的田野之中，在精心侍弄着他们的庄稼。微风徐来，没有了中午太阳的烘烤，农民们在黄昏时刻难得的清凉里，快乐地劳动着。望着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田野，我心中泛起了儿时的记忆，想起了故乡的田野，想起了与小伙伴们在田野上跟着大人劳作的情景。“同事家的藕塘离这儿不远了，今天我们到那儿去走走吧！”妻子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回忆。看着妻子一副认真的样子，我马上同意了。

沿着平时散步的小路向南拐出约莫二里地的路程，便来到一个占地十来亩的藕塘边。缺水的北方向来是旱作农业为主，庄稼地里种藕实在是一件新鲜事。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十亩荷塘突兀在眼前，与周围大片的玉米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站在荷堤上环顾四周，只见荷塘四周边遍植垂柳，柳风习习，荷韵荡漾。男女主人公正坐在荷塘边的简易小屋门外的空地上惬意地享受着晚餐。环绕着房子，主人家饲养的一群鸭子正扑棱着翅膀，走向鸭圈。见此情景，我内心不由得感叹道：好一幅北国田园风光与江南水乡图画的有机组合！我内心一阵迷茫，真不知这清清荷塘究竟是从千里之外的江南迢迢走来，还是从南朝的《西洲曲》里走到我眼前的。我把目光静静投向眼前的荷塘，眼睛与荷塘相触的瞬间，我立即被一种全新的景象和气息深深吸引。

没有意想中的柔弱，没有一点枯枝败叶的凋零，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荷叶，在小小的池塘里拥挤着，充溢着一派蓬勃旺盛，茁壮向上的生命力。片片荷叶在微风中微微颤动着，那澎湃的绿色，绿得厚重，绿得凝滞，绿的让人浮出许多生动的想法。粉色的花苞和怡然开放的烂漫白花，与这绿色相映成趣，透着无比的贞静与洁美。面对这片清香蕴藉的荷，呼吸着微风中弥散的淡淡荷香，我心中醉意朦胧。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荷塘如一块凝碧温润的玉石，没有恹恹欲睡的娇态，没有垂首俯身的羞怯，氤氲在一片柔光里，一如沉在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温馨的梦中。我们的到来，似乎惊扰了荷塘的梦……荷塘的主人见我们到来，忙起身打着招呼，妻子的同事，荷塘的女主人更是热情备至，赶紧起身迎了过来，稍事寒暄，我们便在主人的饭桌边落座，此刻，他们已经吃完晚餐，做事利落的女主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饭桌收拾干净，并迅速沏好了一壶茶端了出来，就这样我们坐在桌边，品着茶水，边与主人攀谈，边欣赏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荷塘美景。

听荷塘的男主人介绍说，修建这荷塘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这几年粮价太低，虽然粮食产量很高，但一年收入不了几个钱，为了多创点收益，于是便在自己的庄稼地里开挖了这个荷塘。我们当地没有人种藕，再加上藕的产量高，价钱也高，肯定比种粮食划算。这不荷塘才经营了两年，所有的投入就全部收回来了。说到这里，两位主人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深为他们未雨绸缪的先见之明所带来的生活奇迹暗自高兴。我心想，人这一辈子活着，大多数人习惯按部就班走老路子，这恐怕就是大多数人沦为平庸，永远活不出生命精彩来的缘故吧！这不同样是农民，同样是种庄稼，只不过换一种种植方法，收益就大不一样了。我望着这片在希望的田野上生长的新荷，感受到一份新的希望，也许不久的将来，将有更多的农民会象眼前的这两位荷塘主人一样，改变一下沿袭了几千年的传统思维方式，换一种经营方式，让种惯了庄稼，习惯了粮食生长的土地上，生长出新的农作物，那时千篇一律的庄稼地一定会千姿百态，万紫千红，人们的餐桌上再不会是清一色的白面馒头了。

谈话间，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一轮月亮挂在了东方，将水银般透明的光，静静泻在这碧玉般的荷塘里，荷塘里升腾起淡淡的水汽，将一片片硕大的荷叶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里，眼前的荷塘就像一幅浓淡适宜的中国水墨画呈现在眼前。柔柔的风中传来各种鸟虫的鸣叫，更衬托了这夜的宁静。置身这宁静的旷野，与一方浅浅的荷塘相伴，在朦胧的月光里，心生一份清净。无欲无求，只把心交给眼前这片在北中国土地上难得一见的荷塘。她就像一位从 历史 深处款款走来的美丽村姑，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万方，雍容华贵，有的是一种接地气的自然神韵与灵性。该怎样形容她呢？我首先想到了一个“清”字，清纯明丽，风清骨峻，真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还想到了一个“雅”字。高雅脱俗，典雅端庄，淡雅有致。我也想到了一个“洁”字，洁身自好，处污泥而不染，不和流俗，格高气清。我还想到了一个“壮”字。生于沃土，壮而不野，丰腴有度，活力无限，既健且美。我更想到了一个“灵”字。空灵剔透，钟灵毓秀，充满灵动与灵性，且永远保持灵魂不受世俗风尘的诱惑。我被眼前这美丽的荷塘所散发的美的力量慑服了。在美好的事物面前，心里只觉得一片空灵与澄澈，如饮春缪，身心俱醉。此刻，我一下子想到了朱自清先生那片经典散文《荷塘月色》。朱先生之所以行文流水，将月光笼罩下荷塘景色描述的美轮美奂，除了先生特有的艺术才情外，肯定先生也被呈现在他眼前的荷塘美景慑服了。只可惜我没有先生那样的文采，没法写出先生那样优美的文字，来抒发我的心灵感受。

看着辛勤劳作了一天的荷塘主人脸上因疲惫带来的倦意，我和妻子赶忙起身与他们告别。此时，我心中仍几分恋恋不舍，几度回首凝望月光下的荷塘。清风、朗月、晴空、鸣虫、宿鸟，更有那亭亭玉立穿着舞女的裙的荷叶交织成了一幅浑然天成的绝美画卷。今晚与荷塘的美丽邂逅，将会化作一道美丽的心灵风景，留存在我生命的记忆里。

（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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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点号当代散文

　　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就像是每个人都会终将会有的一个永驻记忆里的夜晚，或许感动，或许浪漫，或许是像我一样，它是悲伤，却又掺杂了另外的东西，但是，我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它，稍微一定神，就能轻易回到那个坐在大巴上飞驰的夜晚，记忆里的画面前所未有的清晰，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疲惫地蜷缩在椅子上，歪头看着窗外狂风暴雨的摸样。

　从家乡的小镇坐车回到几百公里外的学校，这不是第一次，然而，一个人在糟糕天气的夜晚中踏上旅程的，确实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因为我来的时候坐的是同一辆大巴。不过是白天。所以我故作淡定地在踏上大巴后，对着车门外望着我的父亲说："没事，你回去吧。”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安置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内心，我多希望他能再陪我一会，可是不行，他很累很累了，尽管他没有说。两个月来，他足足瘦了一大圈，看上去老了几岁，虽然更符合他的年龄，这使我很心疼。失去亲人这种痛楚外人很难体会，两个月的心理准备可能有点作用，可远远不够，那是他的父亲，我的爷爷。

　他是家中的幺子，尽管已经年过半百，确确实他不显老，有时甚至会让我忘记他已经不再年轻。我的故作淡定显然很成功，我靠着窗看他发动车子离开，带着不舍，我只希望他能睡个好觉，那是我当时最想做的事情，经过一整天的忙碌，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需要连夜奔波回学校的我显然不能有这个奢侈的愿望，但我希望父亲可以实现它。

　大巴先是在公路上走走停停，红绿灯的频繁出现让我有点不舒服，当车子终于上了高速时，我才终于安下心来，拿出了手机，看下好的**，我是很想睡觉的，车里人很少，你大可一人占好几个座位，我试过横坐两个座位，把脚缩起来，但是那样一会儿就觉得背后被车窗沿的突出卡得生疼，且头晕，于是只好转过身，把自己全身蜷缩在一个位置上，膝盖半悬空的顶着前面座位，头靠车窗，再把书包搂在胸前，披上我带着的外套，也许是这样姿势终于给了我安全感，我费力盯着手机屏幕的双眼终于慢慢合上，手也只来得及按下暂停。

　醒来的时候车里的灯都暗了，窗外也很黑，耳边渐渐传来雨点落地和敲打窗户的声音，车里只有两人开了头顶的橙色小灯，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侧前面的中年大叔。稍一动弹，我发觉膝盖和背部都麻了，脖子是又麻又酸又疼，我费力的站起来，去上了个厕所，趁机让自己伸展一下身体，再回到座位上时，我清醒了许多，也有精神了一点，手机保屏显示那时是3点多，我大概睡了4个小时。用同样的姿势再次坐到座位上，我换了部**，看起了一部青春文艺片，讲的无非是大学里的那些东西，不过加上了一层唯美的外观修饰，宿舍，友情，恋爱，喝酒吵架和烧烤麻辣烫。或许许多人都经历过，可生活不是**，没人为你费劲心思装扮挑选最好看的角度定格成唯美画面，任你可以来回播放欣赏，你看完电视里的**最后也只能发现，我们自己的，只能在余下的日子里在我们的记忆里往复播放，且任凭自己的想法加以修饰，**里的青春虽有遗憾，也比真实的记忆美丽得多，不过总归，那些歇斯底里的心碎和情不自禁的眼泪和欢笑，是我们每个人都想要的，总归，随心两字，想着多，做到难。

　靠着车窗望着外面，偶尔会有远处几盏路灯在在我眼前连成橙色的短线一条条划过，隐约映照出外面世界的轮廓。我抬手关了头顶的小灯，任凭自己蜷缩在黑暗中看外面的漆黑的世界，突然间我感受到了一种静谧，格外舒适的静谧，让我完全不在乎这辆车会在什么时候到达终点，不在乎在过多久天才会亮，我的心渐渐平缓，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披着外套蜷缩在椅子上的我和外面隐约可见的世界，隔着一片薄薄的玻璃。我们如此接近又碰不到彼此，就像在一个喧嚣的世界里，疲惫的我住进了一个玻璃罩，感受到了稍纵即逝的安全感，而那时，那辆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和那片薄薄的玻璃，甚至车中的那一片昏暗，和窗外的夜色，都是给我安全感的玻璃罩。在那时那刻那段短暂到可以说是瞬间的时间里，我不用做父母面前的乖孩子，不用顾忌同学面前的形象，不用顾忌亲戚们的想法，不用小心翼翼，不用满心戒备，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人坐在我身旁，我只是在这个大大的世界里好微小的一粒有生命的尘埃，我只是一个处于陌生路上的陌生人，可以在黑暗的掩盖下任意放空自己的脑袋和心脏，放松自己的身体，几天来巨大的悲伤和眼泪和疲惫几乎将它们淹没。我爱这种平静和静谧，我渴望这种心情平静的时光，不是看破的的决然，不是心如死水的平静，而是一种可以放下包袱休息整顿后再重新上路的平静，平静是因为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必须走，喧嚣世界和紧凑世界中的休息才凸显珍贵难得。

　我在昏昏沉沉中睁着眼看窗外，听雨声渐小，看路灯渐灭。我眼看着天边升上一片蓝烟，在飞驰的车窗外不知不觉覆盖我的眼眸，暴雨过后，黑夜褪去，路旁绿意渐显，田色湖光逐渐清晰，隔着车窗仿佛都能闻到外面泥土青草的淡淡腥味，眼见大巴快到终点，我坐起身整理衣着行李，准备用放松过的心灵再次赶赴喧嚣世界。下了车，踏过清晨校园路上的残叶断枝，我把昨夜当做一个不期而遇的邂逅，仅留念想和期待在心中。

　　那时，与你邂逅。天很蓝，空气很新鲜。鲜艳的花朵尽情绽放着……

　人生就是这样的奇美，茫茫的人海，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而我们的故事就定格在美丽的凤城写起，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充满了美好的记忆，因为我们相知，因为我们相许，在遥远的两地，我们在美丽的相遇面前除了是思念的幸福，就是份长长的牵挂！

　人生旅途，有多少个人与我们擦肩而过，然后生命也经常会在这些重逢和离别中交错并延续，而你我，却无意在这冥冥之中放慢了前行的'脚步，时间定格在了相视的那一瞬间。你这一眼，一下惊扰了我沉睡的梦，让我突然知道了什么是温馨，什么是思念。你用你脉脉含情的眼神牵引着我逃出自卑，逃出了可怜，甩掉孤单，甩走了黑暗。感动，经常让我热泪盈眶难以入眠，一切，只因为你的出现。

　自相遇的那一刻，我便知晓，此生与你有缘。缘于玉泉山之巅，缘于心灵之中，一切均是那么的自然。那一个秋日，你来了，迈着轻盈的脚步。进入了我的视野，难道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今生将与你结伴而行，留下的尽是甜蜜与温馨。没遇见你之前，没有感情的羁绊，总觉得一个人是最自由的，可是谁能想到你的出现，竟能给我枯燥的生命带来如此的惊喜，所有幸福的日子，我都想和你分享，从此不再孤单。

　时光，一轮又一轮。白色的旋花开在窗外，阳光正暖。我们的相遇，是糖，甜到哀伤，是雨，每一滴都落在燃烧的心上，如果，我们不能携手赏夕阳，我愿意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关注你……祈祷你的天空永远彩虹般灿烂。祈祷你的今生永远顺利绵延。如果，注定今生不能相见，我会祈求上苍让它知道，我们此生是最美丽的相遇。希望它施舍同情，来世让我们弥补今生的遗憾。让我们快乐相遇，相遇的地点还在这里回眸的一瞬间……

　某十年，又十年。我的感情世界依旧空白，一直为你默默等候，只是世界换了幅新的模样。色彩，愈发鲜艳了，还是黯淡？

　风，径自吹去。迈步像踩在云端。却如履薄冰。以为可以一直坚强。可其实就是对自己撒了个谎，还故作镇定说是安慰。背地里在时光的缝隙里，看那么残缺不全的自己，独自垂泪。

　冬天来了，腊梅花开了，开的如此美丽，如此的淡然温馨，令我这颗有些孤寂的心在季节的更替里变的渐渐温暖起来。也许冬天来了，春天就已经不远了吧，那绽放在枝头的腊梅花不就是最好的写照吗？我的心境在赏花的时刻变的竟然淡定从容了起来，或许就是明天，也许就在明天。

　如果说一朵花的美丽，是在特定的时间里绽放，那么我一生的美丽，则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更加流光溢彩。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余生的路还有多长？

　　大约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刚到H城谋生，每隔一个或几个星期便回家一趟。H城离家大约有200多公里，每次往返均乘坐火车，一是比较便宜，二是安全。但多次奔波两地，疲倦孤寂，自不待言的。

　一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尚不到凌晨四点。天气非常冷，偌大的火车站竟没有多少人。于是，我在靠后的一排的空位上坐下，由于离开车的时间还早，我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正当我似醒非醒，有些恍惚之间，忽然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那味令人神清气爽，使人一下子倦意全无。我睁开眼看时，发现一位女子正坐在我的旁边。她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秀丽，身稍清瘦，下穿牛仔裤，纯朴自然，但透着青春的活力。此时，我已没了睡意，看时间也快到了，准备上车。

　“先生，请问你到H城吗？”

　“是啊！”

　“我也到H城，可我这还是第一次去呢。”

　“是吗，这条路我已经走多次了。”

　“呵，那太好了”。

　女孩一下子兴奋起来，似乎找到了理想的旅伴了。而我，二百多公里的旅途若能有这样一位女孩相伴，也不至于寂寞了。于是，我们便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

　有时我想，人与人之间，有所谓第一印象之说，或许是真的。第一眼她大约对我便比较信任了，而我对她也颇有好感。这也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某种默契，抑或是所说的有缘吧。我们边聊边上了火车。火车上尚有不少空位，我们就找了一个能坐在一起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她说，她是一家私办幼儿园的老师，昨天才辞了职，准备到H城重新找工作。我说，如今找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并说自已若真的找不到工作时，不是还有我这位大哥可以帮忙吗。我微微一笑。心想，我在H城尚不稳定，那有能力为她找工作呵，况且我与女孩刚认识的，能给她这样帮忙吗？当然，也许这只是女孩的一个调侃而已。然而，再看女孩时，她那漂亮而坦诚的脸蛋上，却又真的在求助着什么，我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偏面来，心中也油然产生了一丝真诚。想想也是，一个女孩，辞别家人，来到陌生的城市谋生，确实不容易的，自己若有能力帮忙，为什么不可以帮她一下呢。是的，可以帮她一下的，至少可以提供点信息，让她少走点弯路。……嗯，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我们随意的聊着，不知不觉已到了H城。

　下了火车，我们一同挤进人流并出了站。但冬天的'早晨，七点多时，东方刚露出白色，太阳还没有出来，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钻进衣襟里，叫人直打寒战。看那女孩时，她更是显得单薄，只打哆嗦。于是，我提议去车站餐厅吃此早点，我请客。她亦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很快来到餐厅，我要了一大碗排骨面，她自己点了一碗热汤及一些甜点，我们面对面地吃了起来。女孩喝着热汤，吃着甜点，一会儿脸红润起来，而我几乎有些热了，我们会心的相视一笑，气氛十分地温馨。那一刻，女孩显得尤妩媚温柔，娇美可人。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但由于我们所乘的公交车不同，终于到了我们分别的时候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给了她，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仅管打电话。她说，那太感谢了，并把我的手机号输入到她的手机中。她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而最终却没有说。其实，她或许也想把她的手机号给我的，只是我太马虎了，我竟然忘记要她的手机号了。心想，只要她给我打电话，我不就知道她的号了吗。

　然而，过了好长时间，那女孩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竟有些焦急起来。我很想知道她的近况，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们毕竟同是这个陌生城市里的孤雁呵，她找到工作了吗？她生活得怎样？……可是，我无法给她打电话了，因为我没有要她的手机号码，后悔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她。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了，她的消息更是遥遥沉寂。可是，那女孩真诚温柔的模样，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她在H城里的状况究竟怎样，也时常让我惦念。再者，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那便是虽然那次只是一个偶然的相遇，但却是我那些年寂寥漠然的奔波中，最为愉快的一次旅途了。

　是呵，生活就是这样，原来一次普通的邂逅但却与之失之交臂的人，不光让你觉得那是一次是最值得美好回忆，也更是人生经历中值得怀念与反思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