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的佩戴讲究样式和方法,戴好了就是腰“蝉”万贯,戴不好就有点不太吉利。
玉蝉一般寓意高洁、至雅,在古代是文人雅士玉石佩戴的首选。并且玉蝉还代表着生命的轮回延续,象征着重生,但是即便是这么好的寓意,日常生活中也不能够随便佩戴玉蝉。
玉蝉出现于新石器时期,但是真正的流行起来却是在汉朝,在很多汉朝的陵墓中都有玉蝉的出土。而这些玉蝉并不是佩戴在死者的身上,而是含在尸体的口中,名为“含玉蝉”。因为玉蝉象征着轮回重生,因此普遍和丧葬联系在一起。而且古时的人认为玉蝉可以保护死者的尸体,起到辟邪护尸的作用。因此很多人也认为玉蝉的佩戴并不吉利,毕竟是和丧葬联系在一起的。在日常是不会佩戴玉蝉的。
但其实并不尽然,玉蝉分为三种,并不只是“玉琀蝉”这一种。玉蝉还有冠蝉和佩蝉的区别。因此玉蝉也是可以用于日常佩戴的,并不只是用于丧葬上面。冠蝉顾名思义就是用作帽饰装饰的,一般在玉蝉的顶部会有对孔。而佩蝉就是佩戴在腰间或者是佩戴在胸前。如果是佩戴在腰间的话就是取“腰缠万贯”之意,如果是佩戴在胸前的话,就是取“一鸣惊人”之意。
如果家里面有孩子的话,一般会让他佩戴玉蝉在胸前,祝孩子“一鸣惊人”,学业有成。而如果是在外工作的年轻人、上班族则会将玉蝉佩戴在腰间,“腰缠万贯”的寓意再好不过了。很多人家里面也会有以前传下来的古玉蝉,如果顶部有穿孔的话,这种也是可以佩戴的,如果比较不放心的,也可以到寺院请求住持帮忙开光之后在进行佩戴。
古人认为蝉性高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蝉在最后脱壳成为成虫之前,一直生活在污泥浊水之中,等脱壳化为蝉时,飞到高高的树上,只饮露水,可谓出污泥而不染,故而古人十分推崇。
同时,蝉能入土生活,又能出土羽化。从汉代以来,皆以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如将玉蝉放于死者口中,成语中称作“蝉形玉含”,寓精神不死,再生复活。而把蝉佩于身上表示高洁。因此,玉蝉既是生人的佩饰,也是死者的葬玉。如今在汉代以来的出土文物中,常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蝉形玉含,即使在现代的玉石中,也常能发现这类玉石。
玉蝉分三种,一是佩蝉,顶端有对穿;二是冠蝉,用于帽饰无穿眼;三是含蝉,在死人口中压舌,体积较小,不过一寸余长,刀法简单没有穿眼。据考古资料记载,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有玉蝉出现,著名的商代殷墟“妇好”墓,曾有玉蝉出土,同时出土的玉坠、玉琮也有一些饰以蝉纹的。可见蝉的形象作为一种装饰,已经问世好几千年了。
汉代的玉蝉,其线条简练、粗犷有力、刀刀见锋,表面平滑光亮,边沿棱角锋利,翅尖几可刺手,素有“汉八刀”之称。其后的玉蝉,纹饰渐趋繁缛,有的翅膀竟像苍蝇翅那样撇开,早没了汉代玉蝉的那股神气,特别是器物边沿及翅尖被磨成了圆角,这也是判断是否为汉代玉蝉的重要依据。
佩蝉、冠蝉和含蝉的区别在于,佩蝉在头部有对钻成“∨”形的象鼻眼,用以穿系,便于佩带;冠蝉则于腹部穿眼,眼形有直穿眼也有象鼻眼,可以穿线固定在帽子上;至于含蝉就不需要穿什幺洞眼了,三者是不难区分的。
有象征意义,象征高洁的品格。
以唐代诗人李商隐创作的《蝉》为例。此诗先是描写蝉的境遇,后面直接跳到自身的遭遇上来,直抒胸臆,感情强烈,最后却又自然而然地回到蝉身上,首尾圆融,意脉连贯。全诗以蝉起,以蝉结,章法紧密,对蝉的刻画与诗人的情意婉转表达到了浑然交融与统一,是托物咏怀的佳作。诗人借蝉栖高饮露的个性来表现自己高洁的品格,可谓借物咏怀的典型。
作品原文
蝉
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
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
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
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译文:
你栖身高枝之上才难以饱腹,悲鸣传恨无人理会白费其声。
五更以后疏落之声几近断绝,满树碧绿依然如故毫不动情。
我官职卑下像桃梗漂流不定,家园长期荒芜杂草早已长平。
烦劳你的鸣叫让我能够警醒,我是一贫如洗全家水一样清。
扩展资料:
“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首联以蝉的生活习性起兴。“高”以蝉栖高树暗喻自己的清高;蝉的“难饱”又与作者身世感受暗合。由“难饱”而引出“声”来,所以哀中又有“恨”。但这样的鸣声却是徒劳,并不能使它摆脱难饱的困境。
这是说,作者由于为人清高,所以生活清贫,虽然向有力者陈情,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最终却是徒劳的。这样结合作者自己的感受来咏物,看似把物的本来面貌歪曲,因为蝉本来没有“难饱”和“恨”。
作者这样说,看似不真实了,但咏物诗的真实,是作者感情的真实。作者确实有这种感受,借蝉来写,只要“高”和“声”是和蝉符合的,作者可以写出他对“高”和“声”的独特感受来,可以写“居高声自远”(虞世南《咏蝉》),也可以写“本以高难饱”,这两者对两位不同的作者都是真实的。
颔联“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进一步地描摹了蝉的鸣声。从“恨费声”里引出“五更疏欲断”,用“一树碧无情”来作衬托,把不得志的感情推进一步,达到了抒情的顶点。
蝉的鸣声到五更天亮时,已经稀疏得快要断绝了,可是一树的叶子还是那样碧绿,并不为它的“疏欲断”而悲伤憔悴,显得那样冷酷无情。这里体现了咏物诗的另一特色,即无理得妙。蝉声的“疏欲断”,与树叶的绿和碧两者本无关涉,可是作者却怪树的无动于衷。
这看似毫无道理,但无理处正见出作者的真实感情。“疏欲断”既是写蝉,也是寄托自己的身世遭遇。就蝉说,责怪树的无情是无理;就寄托身世遭遇说,责怪有力者本可以依托荫庇而却无情,是有理的。咏物诗既以抒情为主,所以这种无理在抒情上就成了有理了。
首联和额联写蝉的哀告无助,被誉为“追魂之笔”,语出愤激却运思高妙、耐人寻味,寓意十分明显,写蝉即是写诗人自己的身世。“高难饱”,鸣“徒劳”,声“欲断”,树“无情”,怨之深,恨之重,一目了然。
蝉栖高难饱,费声鸣叫无人理会,纯属徒劳,这正是诗人清高自处,也是世情冷淡,无人相知的写照。
“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己平。”颈联随之一转,换了主题。抛开咏蝉,转到自己身上。这一转就打破了咏蝉的限制,扩大了诗的内容。要是局限在咏蝉上面,有的话就不好说了。诗人由蝉的命运联想到了自身的不幸,回忆自己的仕宦生涯,流露出不尽的感慨。
“梗犹泛”这里用典,形容自己飘泊不定的宦游生活。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使他怀念家乡。“田园将芜胡不归”,更何况家乡田园里的杂草和野地里的杂草已经连成一片了,作者思归就更加迫切。此联下句饱含了故园之思。
这两句好象和上文的咏蝉无关,暗中还是有联系的。“薄宦”同“高难饱”、“恨费声”联系,小官微禄,所以难饱费声。经过这一转折,上文咏蝉的抒情意味就更明白了。
尾联“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又回到咏蝉上来,用拟人法写蝉。“君”与“我”对举,把咏物和抒情密切结合,而又呼应开头,首尾圆合。蝉的难饱正与我也举家清贫相应;蝉的鸣叫声,又提醒我这个与蝉境遇相似的小官,想到“故园芜已平”,不免勾起赋归之念。
钱钟书先生评论这首诗说:“蝉饥而哀鸣,树则漠然无动,油然自绿也(油然自绿是对“碧”字的很好说明)。树无情而人(‘我’)有情,遂起同感。蝉栖树上,却恝置(犹淡忘)之;
蝉鸣非为‘我’发,‘我’却谓其‘相警’,是蝉于我亦‘无情’,而我与之为有情也。错综细腻。”钱先生指出不仅树无情而蝉亦无情,进一步说明咏蝉与抒情的错综关系。
-蝉 (唐代李商隐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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