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约公元四七三年前后在世]字彦伦,汝南安城人。祖父周虎头,员外常侍,父亲周恂,归乡侯相。周言辞婉丽,工隶书,兼善老、易,长于佛理。初为宋益州主簿。宋明帝颇好玄理,以有辞义,引入殿内。帝所为惨毒,不敢显谏,辄诵经中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建元中,为始兴王前军谘议,直侍殿省。于锺山西筑隐舍,休沐则居之,终日长蔬,颇以为适。王俭尝问:“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胜?”答曰:“春初旱,秋末晚崧。”转国子博士,兼著作。后卒于官。着有文集二十卷,(《隋书志》作八卷,隋志注作十六卷。此从两《唐书志》)与三宗论、四声切韵,并行于世。二子:周舍、周宝始。周宝始三子:周弘正、周弘让、周弘直。
史籍记载周,字彦伦,汝南安城人。晋左光禄大夫七世孙也。祖虎头,员外常侍。父恂,归乡相。
少为族祖朗所知。解褐海陵国侍郎。益州刺史萧惠开赏异,携入蜀,为厉锋将军,带肥乡、成都二县令。转惠开辅国府参军,将军、令如故。仍为府主簿。常谓惠开性太险峻,每致谏,惠开不悦,答曰:「天险地险,王公设险,但问用险何如耳。」随惠开还都。
宋明帝颇好言理,以有辞义,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不敢显谏,辄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转安成王抚军行参军。元徽初,出为剡令,有恩惠,百姓思之。还历邵陵王南中郎三府参军。
太祖辅政,引接。善尺牍,沈攸之送绝交书,太祖口授令裁答。转齐台殿中郎。
建元初,为长沙王参军,后军参军,山阴令。县旧订滂民,以供杂使。言之于太守闻喜公子良曰:「窃见滂民之困,困实极矣。役命有常,只应转竭,蹙迫驱催,莫安其所。险者或窜避山湖,困者自经沟渎尔。亦有摧臂斫手,苟自残落,贩佣贴子,权赴急难。每至滂使发动,遵赴常促,辄有杖被录,稽颡阶垂,泣涕告哀,不知所振。下官未尝不临食罢箸,当书偃笔,为之久之,怆不能已。交事不济,不得不就加捶罚,见此辛酸,时不可过。山阴邦治,事倍余城;然略闻诸县,亦处处皆踬。唯上虞以百户一滂,大为优足,过此列城,不无凋罄。宜应有以普救倒悬,设流开便,则转患为功,得之何远。」还为文惠太子中军录事参军,随府转征北。文惠在东宫,还正员郎,始兴王前军谘议。直侍殿省,复见赏遇。
音辞辩丽,出言不穷,宫商朱紫,发口成句。泛涉百家,长于佛理。著《三宗论》。立空假名,立不空假名。设不空假名难空假名,设空假名难不空假名。假名空难二宗,又立假名空。西凉州智林道人遗书曰:「此义旨趣似非始开,妙声中绝六七十载。贫道年二十时,便得此义,窃每欢喜,无与共之。年少见长安耆老,多云关中高胜乃旧有此义,当法集盛时,能深得斯趣者,本无多人。过江东略是无一。贫道捉麈尾来四十余年,东西讲说,谬重一时,余义颇见宗录,唯有此涂白黑无一人得者,为之发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始是真实行道第一功德。」其论见重如此。
于锺山西立隐舍,休沐则归之。转太子仆,兼著作,撰起居注。迁中书郎,兼著作如故。常游侍东宫。少从外氏车骑将军臧质家得卫恒散隶书法,学之甚工。文惠太子使书玄圃茅斋壁,国子祭酒何胤以倒薤书求就换之,笑而答曰:「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每宾友会同,虚席晤语,辞韵如流,听者忘倦。兼善《老》、《易》,与张融相遇,辄以玄言相滞,弥日不解。清贫寡欲,终日长蔬食。虽有妻子,独处山舍。卫将军王俭谓曰:「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胜?」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时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妾。太子又问:「卿精进何如何胤?」曰:「三涂八难,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皆如此也。
转国子博士,兼著作如故。太学诸生慕其风,争事华辩。后何胤言断食生,犹欲食白鱼、旦脯、糖蟹,以为非见生物。疑食蚶蛎,使学生议之。学生锺曰:「旦之就脯,骤于屈伸;蟹之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怛。至于车螯蚶蛎,眉目内阙,惭浑沌之奇,矿壳外缄,非金人之慎。不悴不荣,曾草木之不若;无馨无臭,与瓦砾其何算。故宜长充庖厨,永为口实。」竟陵王子良见议,大怒。
胤兄点,亦遁节清信。与书,劝令菜食。曰:「丈人之所以未极遐蹈,或在不近全菜邪?脱洒离析之讨,鼎俎网罟之兴,载之简策,其来实远,谁敢干议?观圣人之设膳,仍复为之品节,盖以茹毛饮血,与生民共始,纵而勿裁,将无畔。善为士者,岂不以恕己为怀?是以各静封疆,罔相陵轶。况乃变之大者,莫过死生;生之所重,无逾性命。性命之于彼极切,滋味之在我可赊,而终身朝晡,资之以永岁,彼就冤残,莫能自列,我业久长,吁哉可畏。且区区微卵,脆薄易矜,彼弱,顾步宜愍。观其饮喙飞行,人应怜悼,况可心心扑褫,加复恣忍吞嚼。至乃野牧盛群,闭豢重圈,量肉揣毛,以俟枝剥,如土委地,佥谓常理,可为怆息,事岂一涂。若云三世理诬,则幸矣良快。如使此道果然,而受形未息,则一往一来,一生一死,轮回是常事。杂报如家,人天如客,遇客日鲜,在家日多,吾侪信业,未足长免,则伤心之惨,行亦自及。丈人于血气之类,虽无身践,至于晨凫夜鲤,不能不取备屠门。财贝之一经盗手,犹为廉士所弃;生性之一启鸾刀,宁复慈心所忍!驺虞虽饥,非自死之草不食,闻其风岂不使人多愧者!众生之禀此形质,以畜肌,皆由其积壅痴迷,沈流莫反,报受秽浊,历苦酸长,此甘与肥,皆无明之报聚也。何至复引此滋腴,自污肠胃。丈人得此有素,聊复寸言发起耳。」
卒官时,会王俭讲《孝经》未毕,举昙济自代,学者荣之。官为给事中。
人物评价史臣曰:弘毅存容,至仁表貌,汲黯刚戆,崔琰声姿,然后能不惮雄桀,亟成讥犯。张融标心托旨,全等尘外,吐纳风云,不论人物,而事君会友,敦义纳忠,诞不越检,常在名教。若夫奇伟之称,则虞翻、陆绩不得独擅于前也。
赞曰:思光矫矫,万里千仞。升同应谐,黜同解摈。务在连衡,不谋销印。彦伦辞辩,苦节清韵。白马横擒,云梯独振。
家族成员祖父:周虎头
父亲:周恂
是的
第十一篇 九地篇
原文
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为轻地。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圮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
兵之情主速,乘敌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住,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者,诸、刿之勇也。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之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齐勇若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达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
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轻地,吾将使之属;争地,吾将趋其后;交地,吾将谨其守;衢地,吾将固其结;重地,吾将继其食;圮地,吾将进其涂;围地,吾将塞其阙;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故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过则从。
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四五者,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己之私,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也。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谓巧能成事者也!
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敌人开阖,必亟入之。先其所爱,微与之期。践默随敌,以决战事。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译文
孙武说:根据用兵原则,战地可分为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等九种。诸侯在本国境地内作战的地区,叫“散地”。进入敌国不深的地区叫“轻地”。我军得到有利,敌军得到也有利的地区,叫“争地”。我军可以前往,敌军也可以前来的地区,叫“交地”。同几个诸侯国相毗连,先占领就能获得诸侯列国援助的地区,叫“衢地”。深入敌国境内,背靠敌人众多城邑的地区,叫“重地”。山林险阻,水网沼泽这一类难于通行的地区,叫“圮地”。进路很狭隘,退路又迂远,敌人用较小的部队可打败我较大部队的地区,叫“围地”。奋勇决战就能生存,不奋勇决战就会全军覆灭的地区,叫“死地”。
因此,针对“九地”的对策是:在“散地”不宜与作战;在“轻地”不宜与停留;在“争地”要抢先占领,如敌已占领,不宜与强攻;在“交地”恐敌人截击,队伍要联结,不可断绝;在“衢地”要交结诸侯;在“重地”要从敌人境内掠取粮草;在“圮地”要迅速通过;在“围地”要设谋脱险;在“死地”要力战求生。
从前善于指挥作战的人,能使敌人前后部队不能相互照应,大小部队无法互相依靠,官兵不能互相援救,上下隔离无法聚集合拢,士兵溃散而不能集中,集合起来阵形也不整齐。对我有利就行动,对我无利就停止。试问:如果敌军众多严整而将要向我进犯,该怎样对待呢?回答是:先夺取敌人的要害,这样敌人就听从我们的摆布了。
用兵的关键是靠神速,乘敌人措手不及的时机,走敌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没有戒备的地方。
深入敌国境内作战的一般规律是:深入敌境官兵就会齐心,敌人就不易胜我;在富饶的敌区夺取粮草,全军上下的给养就有了足够的保障。注意休整而不使部队过于疲劳,保存并集中各路士气,而积蓄战斗力。运用作战计谋,使敌人不能猜测到自己的情况。把自己的官兵放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就只能拼死命往前冲锋而不能败退。既然士兵拼命作战,又哪有不胜的道理?士兵深陷险境就无所畏惧,无路可走时军心就稳定,深入敌境就小心谨慎,迫不得已就会死战。因此,处在这种情况的军队不用等待修整就能自行戒备,不用要求就能自尽其力,不加约束就能团结一致,亲密协作;不必命令,也都会遵守纪律。在军队中禁止搞迷信活动,以免引起不祥的情绪,出现不吉的预兆,消除部下士兵的疑惑,让他们直至战死也没有什么可怨的。我军官兵没有余财,并不是不爱财物;不怕死,并不是不想长寿。当发布作战命令的时候,官兵们坐着的泪湿前襟,躺着的泪流满面。把他们投到别无去处的绝地,他们就会像专诸、曹刿那样勇敢了。
所以,善于用兵作战的人,就像“率然”一样。“率然”是常山的一种蛇。打它的头,尾巴就会来救应;打它的尾,头就会来救应;打它的身子,头和尾巴就会一起过来救应。试问:作战可以使它像“率然”那样吗?回答是可以。吴国和越国人是互相仇恨的,当他们同船渡河,遇到大风,他们互相救援如同左右手。因此,仅仅采用将马车缚成方阵、深埋车轮显示死战决心的办法来稳定部队,以防止士兵溃散是不可靠的。要使官兵齐心奋战如同一人,靠的是管理教育得法;要使强弱都发挥作用,就要合理地利用地形。所以,善于用兵的人,能使军队携手团结如同一个人,这是士卒被放到了不得已的境地啊!
将帅的风范,是要以自己的幽深莫测来使部队保持沉着冷静,以严明的军纪使部队正气凛然。要能蒙蔽士兵的耳目,使他们对作战的计划一无所知;变更战斗任务,改变作战计谋,使他们识不破;转移驻地,故意迂回行军,使他们猜不透。当率领部队进入战斗时,如同登高而拿去梯子那样,断其归路;率领部队深入敌国境内,要像扳动弩机放箭那样,表示必死决心;烧毁船只,砸破饭锅,使其一往无前;指挥官兵要像赶羊那样,赶过去,赶过来,使他们不知到何处去。聚集三军之众,投置于危险的境地,使他们拼死备战。这些才是将帅的大事。九种不同地区作战方法的交换,屈伸进退的利害,官兵的心理,都是不能不认真考察和仔细研究的。
大凡出国作战的原则,进入敌境越深,士卒就越专心一致,进入得浅就容易逃散。离开本国越过邻国而进入敌国作战的地区,叫“绝地”;四通八达的地区,叫“衢地”;进入敌境深的地区,叫“重地”;进入敌境浅的地区,叫“轻地”;背靠险固而前路狭隘的地区,叫“围地”;进入无处可去的地区,叫“死地”。
因此,在“散地”作战,我军要统一意志;在“轻地”作战,我军要使部队行军连续不断;在“争地”作战,我军要急速切断敌人的后路;在“交地”作战,我军要谨慎防守;在“衢地”作战,我军要从敌国补充军粮;在“圮地”作战,我军要迅速通过;在“围地”作战,我军要堵塞缺口;在“死地”作战,我军要显示死战的决心,作殊死搏斗。
所以,官兵的心理情况是,被包围时就会尽力抵抗,迫不得已就会奋勇战斗,深陷险境就会服从指挥。
因此,不知各国诸侯谋略的,不能与之结交;不知山林、险阻、沼泽等地形的,就不能行军;没有向导,就不能得地理之便。这几方面,如果有一方面考虑不到,就不能算做霸王的军队。霸王的军队讨伐大国时,能使敌方召集不到民众;威加于敌国,就能使敌国不与各国结交。所以,不必争着与天下的诸侯交结,也不必在各国培植自己的权势,只要伸张自己的主张,而以兵围加于敌国,这样就可以攻破敌人的城池,毁灭敌人的国都。施行法规以外的奖赏,发布政令以外的命令,使用三军之众,如同指挥一人,使用他们去完成任务,而不说明作战的意图;使用他们去夺取胜利,而不说明可能遇到的危害。把部队投入到死亡之地,然后他们才能转死为生;使士卒陷于危境,然后才能夺取胜利。
所以,用兵作战的原则,在于顺着敌人的意图来愚弄它,集中兵力指向敌人一点。这就能长驱千里而擒杀敌将,即所谓巧于成大事的啊!
因此,当决定对敌作战的时候,要封锁关卡,废除通行证照,不许敌国使者来往,君臣激励于庙堂之上,反复研究制定作战计划。一旦发现敌人有隙可乘,就必须迅速乘虚而入,首先夺取敌人的要害之处,不要与敌约期会战。作战计划的实施,要依据敌情的变化而随机应变,以决定作战的大事。因此,开始要像深闺的处女那样沉静,使敌人不加防备;一旦发动起来就要像狂奔的脱兔那样行动,使敌人来不及抵抗。
(注:诸、刿之勇:①诸,专诸。春秋末吴国堂邑人。公元前515年,受伍子胥收买,在吴国公子光特设的宴会上进菜时,从鱼腹中取出事先藏好的小剑,刺杀吴王僚。拔剑时,却被吴王僚的卫兵以长矛刺背,但他仍奋不顾身地刺死吴王僚。后公子光的卫兵又把吴王僚的卫兵全部杀死,完成了一次宫廷政变。②刿,曹刿。春秋时鲁国人。鲁庄公十年,齐攻鲁,他自荐见庄公,并随其战于长勺,他指挥作战,沉着冷静,待齐军一鼓作气,再鼓而衰,三鼓而竭时,他叫庄公击鼓进攻,结果大获全胜。相传齐君与鲁君在柯相会,他持剑相从,挟持齐君订立盟约,收回失地。 两位皆是历史上有名的勇士)
秧歌步的基本步法是压脚跟、双膝屈伸、上身动律等。
一、压脚跟。
不同脚位的压脚跟。如正步、小踏步、大八字步、弓箭步等。压脚跟时后半拍双脚跟提踵,前脚掌着地,双腿挺膝。前半拍迅速双脚落脚跟,提起脚跟的时间要短,落地的时间要相对的长一些。
二、双膝屈伸。
不同特点的双膝活动。硬屈伸时双膝快速屈伸并富有弹性;软屈伸时膝关节的屈伸要有内在的柔韧感,音乐重拍的动作身体重心向下;挺膝时双膝挺直以示动作的哏、俏特点。
三、上身动律。
东北秧歌的身体韵律主要是左右摆动和前后扭动。横摆身是身体的左右两侧胸腰交替提压,形成上半身的左右横摆。前后扭身是以腰为轴,以肩为主身体左右两侧交替前后扭身,肩与上身扭动形成一体,胯不要扭动,如肩的交替前后划圆即右肩带动上身后走上弧线到前方。
秧歌的起源:
秧歌的历史,据现有资料可追溯到明初。凤城镇建设村赵炳书家藏《赵氏谱书》记载:二世祖赵(通)世袭(大嵩卫)指挥镇 舞诰封武略将军。明洪熙一年,欣逢五世同堂,上赐七叶行祥金额,悬匾谷旦,诸位指挥偕缙绅光临赐贺,乐舞生闻韶率其创练之秧歌,舞唱于庭,其乐融融。
这是有关海阳大秧歌最早的文字记载,可见当时已有秧歌活动于今海阳凤城。据上所述,海阳秧歌是源于汉,创于明,兴于大嵩卫城(今凤城)。
乾隆三十五年海阳柳树庄人陈英弼编写的秧歌剧《陈老喜劝子跑四川》序中所述余随胡公廷章供职邛州,甚爱蜀歌之美,仿做跑四川。教秧歌班演唱。由此可见,早在二百多年前,海阳秧歌的音乐唱腔就已经借鉴蜀歌了。另外,海阳秧歌中乐大夫俗有螳螂门、八卦门之分。
始计第一
孙子曰: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
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作战第二
孙子曰: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弩,戟楯蔽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①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故兵贵胜,不贵久。
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注①:“忌”加“艹”头。
█ 谋攻第三
孙子曰: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军形第四
孙子曰: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称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兵势第五
孙子曰:
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碬投卵者,虚实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虚实第六
孙子曰:
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必趋,趋其所不意。
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之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以吾度之,越人之兵虽多,亦奚益于胜哉!
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候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
军争第七
孙子曰: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军政》曰:“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故夜战多金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陈,此治变者也。
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九变第八
孙子曰: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合。屺地无舍,衢地合交,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
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九变之利,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行军第九
孙子曰:
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利,欲战者,无附于水而迎客,视生处高,无迎水流,此处水上之军也。绝斥泽,唯亟去无留,若交军于斥泽之中,必依
水草而背众树,此处斥泽之军也。平陆处易,右背高,前死后生,此处平陆之军也。凡此四军之利,黄帝之所以胜四帝也。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上雨水流至,欲涉者,待其定也。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勿近也。吾远之,敌近之;吾迎之,敌背之。军旁有险阻、潢井、蒹葭、小林、蘙荟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处也。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远而挑战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居易者,利也;众树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尘高而锐者,车来也;卑而广者,徒来也;散而条达者,樵采也;少而往来者,营军也;辞卑而备者,进也;辞强而进驱者,退也;轻车先出居其侧者,陈也;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奔走而陈兵者,期也;半进半退者,诱也;杖而立者,饥也;汲而先饮者,渴也;见利而不进者,劳也;鸟集者,虚也;夜呼者,恐也;军扰者,将不重也;旌旗动者,乱也;吏怒者,倦也;杀马肉食者,军无粮也;悬甀不返其舍者,穷寇也;谆谆□①□①,徐与人言者,失众也;数赏者,窘也;数罚者,困也;先暴而后畏其众者,不精之至也;来委谢者,欲休息也。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又不相去,必谨察之。兵非贵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卒未亲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
故合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
注①:〔讠翕〕。
地形第十
孙子曰:
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
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凡兵有走者、有驰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地之灾,将之过也。夫势均,以一击十,曰走;卒强吏弱,曰驰;吏强卒弱,曰陷;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凡此六者,败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故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也。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九地第十一
孙子曰:
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泛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其地者,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为轻地;我得亦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泛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泛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而整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
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诸、刿之勇也。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而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齐勇如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民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
九地之变,屈伸之力,人情之理,不可不察也。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彻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轻地吾将使之属,争地吾将趋其后,交地吾将谨其守,交地吾将固其结,衢地吾将谨其恃,重地吾将继其食,泛地吾将进其途,围地吾将塞其阙,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故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过则从。
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不能得地利。四五者,一不知,非霸王之兵也。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己之私,威加于敌,则其城可拔,其国可隳。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害,勿告以利。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故为兵之事,在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是谓巧能成事。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敌人开阖,必亟入之,先其所爱,微与之期,践墨随敌,以决战事。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火攻第十二
孙子曰:
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而其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则上。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五火之变,以数守之。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夫战胜攻取而不惰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惰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上。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说,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主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用间第十三
孙子曰:
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民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故用间有五:有因(乡)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贤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兼死。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
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因是而知之,故乡间、内间可得而使也;因是而知之,故死间为诳事,可使告敌;因是而知之,故生间可使如期。五间之事,
主必知之,知之必在于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故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
孙子兵法最早的版本是1972年在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孙子兵法竹简,据考证是西汉元狩元年前后的作品,是目前发现的孙子兵法最早的版本,与孙武手定本最接近。
本书是《孙子兵法》领域乃至中国经典著述中的一次重大创新。这里没有一句文言翻译,而是彻底的自话讲解,从《始计》至《用间》,是一本人人能懂的《孙子兵法》;这里不效仿兵法原则的简单提炼,而是一切强调体系,从逻辑体系出发,让每段、每篇融入整体,将《孙子兵法》的全貌——展现给读者;这里没有人云亦云,而是对公认的兵法成果进行了重新定义,提出了“实力论”、“人情世故”、“美德传承”等新观点、新主张。
本书在文字风格上进行了彻底革新,继承后现代风格,案例表述大胆出位,从“PK平衡记分卡”、“巨人前传”、“哈利波特的奇迹”,到“伟大的路易斯安那并购案”、“伟大的CEO精神”,从兵法到商业,由物及人,引领了一场中国式的管理反思!
何绍基(1799一1873),字子贞,号东洲,又号暖叟。湖南道州(今湖南道县)人。道光年间进士,授编修,后任四川学政等。晚年在湖南讲学。曾校定(十三经注疏》。他学识渊博,广才艺,曾国藩说他:“子贞之学,长于五事:一曰(仪礼》精,二曰《汉书》熟,三曰《说文》精,四曰各体诗好,五曰字好。”(《曾文正家书》道光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何绍基是位十分刻苦的书法家,他自述:“余学书四十余年,溯源篆分。楷法则由北朝求篆分人真楷之书。”蒋宝龄说:“贞老专从颜清臣问津,积数十年功力,探源篆隶,人神化境。晚年又自课勤甚(《息柯杂著》)。”何绍基对颜书用功最勤,尤潜心于北碑,其书功力深厚,用笔以涩取势,行笔缓慢,古拙而又有逸趣,自成一家。何绍基的成功离不开他对笔法的探求。他别出心裁地创造出一种回腕法,即在书写时悬肘,腕子勾回书写,并且始终如一地保持这种执笔姿势。这是一种与生理机能相违背的自讨苦吃的执笔方法,每当写到一半时便大汗淋漓。他在《张黑女墓志题跋》中说:“每一临攀,必回腕高悬,通身力到,方能成字,约不及半,汗侠衣播矣。因思古人作字未必如此费力,直是腕力笔锋,天生自然,我从一二千年后,策擎胎以蹑骐骥,虽十驾亦徒劳耳,然不能自已矣。”这是对回腕法的自我描述,这是一种探索精神,这种探索精神源于创新意识。来源书法屋,书法屋是一个书法学习基地。何绍基的回腕法是从李广射箭中受到启示。他在《猿臂翁》一诗中说:“书律本与射理同,贵在悬臂能圆空。以简御繁静制动,四面满足吾居中。李将军射本天授,猿臂岂止两臂通。气自踵息极指顶,屈伸进退皆玲珑。”《史记·李将军列传》说李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夭性也”。何绍基从中悟出笔法,“贵在悬臂能圆空”,“圆空”即是回腕,腕呈回抱之势。“四面满足”是说这种执笔法能满足各种笔势,这是极不容易的事。他认为这种执笔法能使力从脚跟直贯指端。从何绍基用回腕作书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人要想在事业上成功,一要勇于创新,二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
1,句意:原指作战把军队布置在无法退却、只有战死的境地,兵士就会奋勇前进,杀敌取胜后比喻事先断绝退路,就能下决心,取得成功
2,出处:先秦 孙武《孙子 九地》:“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3,《孙子兵法·九地篇》:
是《孙子兵法》第11篇,讲的是依“主客”形势和深入敌方的程度等划分的九种作战环境及相应的战术要求。 作者-孙子(生卒年不详),名武,字长卿,春秋时齐国人。
4,原文:
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为轻地。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圮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
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者,诸、刿之勇也。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齐勇若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达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
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轻地,吾将使之属;争地,吾将趋其后;交地,吾将谨其守;衢地,吾将固其结;重地,吾将继其食;圮地,吾将进其涂;围地,“吾将塞其阙;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故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过则从。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四五者,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己之私,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谓巧能成事者也。
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敌人开阖,必亟入之。先其所爱,微与之期。践墨随敌,以决战事。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5,译文:
孙子说:按用兵的规律,战地可分为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等九类。诸侯在自己的领地上与敌作战,这样的地区叫做散地;进入敌境不深的地区,叫做轻地;我先占领对我有利,敌先占领对敌有利的地区,叫做争地;我军可以去,敌军可以来的地区,叫做交地;敌我和其它诸侯国接壤的地区,先到就可以结交诸侯国并取得多数支援的,叫做衢地;深入敌境,越过许多敌人城邑的地区,叫做重地;山林、险阻、沼泽等道路难行的地区,叫做圮地;进入的道路狭隘,退出的道路迂远,敌人以少数兵力能击败我众多兵力的地区,叫做围地;迅速奋战则能生存,不迅速奋战就会被消灭的地区,叫做死地。因此,在散地不宜作战;在轻地不可停留;遇争地应先敌占领,如敌人已先占领,不可强攻;在交地,军队部署应互相连接,防敌阻绝;在衢地则应结交邻国;在重地则应夺取物资,就地补给;在圮地则应迅速通过;陷入围地则应巧设奇谋;在死地要迅猛奋战,死里求生。
古时善于指挥打仗的人,能够使敌人前后部队无法相顾及,主力与小部队不能相依靠,官兵不能相救援,上下隔断,不能收拢,士卒溃散,不能聚集,即使聚集也很不整齐。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也要坚持有利就行动,不利就停止的原则。试问:“如果敌军众多而且阵势齐整地向我进攻,该如何对付它呢?”回答是:“先夺取敌人的要害之处,这样,敌人就会被迫听任我的摆布了。”
用兵之理,贵在神速,乘敌人措手不及的时机,走敌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不加戒备的地方。
凡是进入敌国作战的原则:深入敌境则军心专一,敌军无法胜我;在富饶地区夺取粮秣,使全军得到充足的给养;注意保养士卒的体力,勿使疲劳,提高士气,积蓄力量;部署兵力,巧设计谋,使敌人无法揣测我之企图。把部队置于无路可走的境地,死也不会败退;既然士卒死都不怕,就会尽力作战了。士卒深陷危地,就无所畏惧;无路可走,军心就能稳固;拂人敌国,军心就不会涣散;迫不得已就会拼死战斗。因此,这样的军队不待修整,都懂得戒备,不待筑励,都会竭尽全力战斗,不待约束,都能亲近相助,不待申令,都会信守纪律。禁止迷信,消除部队的疑虑,即使战死也不退避。我军士卒舍弃多余的财物,并不是厌恶财物;不怕牺牲生命,并不是他们不想长寿。当作战命令下达的时候,士卒们坐着的泪水沾湿了衣襟,躺着的则泪流面颊。把军队置于无路可走的绝境,就会像专诸、曹刿那样的勇敢了。
所以,善于用兵打仗的人,能使部队像“率然”一样。所谓“率然”,乃是常山的一种蛇,打它的头,尾巴就来救应,打它的尾,头就来救应,打它的中部,头尾都来救应。试问:“可以使军队像率然一样吗?”回答是:“可以。”吴国人与越国人虽然互相仇视,可是,当他们同船渡河时,如遇大风,也能互相救援,犹如一个人的左右手一样。因此,想用系住马匹、埋起车轮的办法来稳定军队,那是靠不住的。要使全军齐心奋勇,在于组织指挥得法;要使强弱都能各尽其力,在于恰当地利用地形。所以,善于用兵的人,提挚三军就像使用一人那样容易,这是由于把士卒置于不得已的境地而造成的。
统率军队这种事情,要镇静以求深思,严正而有条理。能蒙蔽士卒的耳目,使他们对军事计划毫无所知;战法经常变化,计谋不断更新,使人们不能识破;驻军常改变驻地,进军迂回绕道,使人们无法推断行动意图。将帅赋予军队任务,要像登高而抽去梯子一样,使他们有进无退。率领军队深入诸侯国土,要像击发弯机射出箭一样,使其一往直前。烧掉船只,砸烂军锅,表示必死决心;像驱赶羊群一样,赶过去,赶过来,使他们不知道到底要到哪里去。聚集全军上卒,投置于危险的境地,使他们拚死奋战,这便是将军的责任。根据不同地区采取不同的行动方针,适应情况,伸缩进返,掌握士卒在不同情况下的心理状态。这些,都是将帅不能不认真考察和仔细研究的。
深入敌国作战的规律是:进入敌境越深,士卒就越专心一致,进入得浅,士卒就容易逃散。离开本国,越过邻国进入敌国作战的地区,叫做绝地;四通八达的地区叫衢地;进入敌境深的地区叫重地;进入敌境浅的地区叫轻地;后险前狭的地区叫围地;无处可走的地区叫死地。
因此,在散地,我就要使军队专心一致;在轻地,我就要使部队相连接;遇争地,就要迅速前出到它的后面;逢交地,我就要谨慎防守;在衢地,就要巩固与诸侯国的结盟;人重地,就要保证军队粮食的不断供应;经纪地,就要迅速通过;陷入围地,就要堵塞缺口;到了死地,就要显示死战的决心。
士卒的心理状态,被包围就会协力抵御,迫不得已就会拼死战斗,陷于危险的境地,就会听从指挥。
不了解列国诸侯计谋的,不能与它们结交;不熟悉山林、险阻、沼泽等地形的,不能行军;不使用向导的,不能得地利。对于“九地”的利害,有一样不了解,就不能算是霸王的军队。霸王的军队,攻伐大国,可使其军民来不及动员、集聚;威力加在敌人头上,可使其无法与别国结交。因此,不必争着和别的诸侯国结交,也不必在别的诸侯国培植自己的权势,只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威力加之于敌,就可以拔取其城邑,毁灭其国家。施行超出法定的奖赏,颁发打破常规的号令,指挥全军之众加同使唤一个人一样。驱使士卒执行任务,而不告诉他们意图;只告知他们有利的一面,而不告诉他们有什么危害。
把士卒投入危地才能保存,使士卒陷入死地然后才能得生。士卒陷于危险的境地,然后才能力争胜利。
所以,指挥作战,在于假装顺从敌人意图,一旦有机可乘,便集中兵力指向敌人一点。这样,即使长驱千里,也可擒杀敌将。这就是所谓巧妙能成大事的意思。
因此,当决定战争行动的时候,就要封锁关口,销毁通行符证,停止与敌国的使节往来,在庙堂上反复计议,研究决定作战大计。一旦发现敌人有隙可乘,就要迅速乘机而入。首先要夺取敌人最关紧要的地方,而不要同敌人约期交战。实施计划要随着敌情的变化而不断加以改变,以求战争的胜利。所以,战争开始要像处女一样沉静,不露声色,使敌放松戒备,战争展开之后,要像脱兔一样迅速行动,使敌人来不及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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